“丫头,我这孙子,除了木讷一点,无趣一点,呆板一点,闷骚一点,其他也没什么缺点。”

听了这话,连般若也忍不住扬起嘴角,带着笑意。

“总之,你好好考虑考虑!等哪天你同意了,老头子我带你来家里过一天。”霍老笑道。

“嗯!我会好好考虑的!”般若眼含笑意地说。

霍老余光瞥到在一旁尽量减轻存在感的霍医生,不由又说:

“一个小小年纪给我弄出个孙子来,一个年到三十追个女孩都追不上,一个个都走极端!也不知道当初怎么生的,都不知道综合一下!”

霍夫人无故又躺枪。

说到这,霍夫人又不乐意了,她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嘴上不服气道:

“嘴上说着看不上,说要考察考察,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不这样想的。”

霍老闻言,又是一阵不悦,他冷声道:

“你也是的!你儿子是霍家未来的掌门人,不是三岁小孩,也不是你想训斥就训斥的,在外面也不知道给自己孩子留点面子,难怪孩子不跟你亲!”

霍夫人生气想回嘴,半晌还是忍住了。

-

这当下,现场发出一阵嘈杂声,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带着一家老小,走了进来。

“大伯。”霍启山叫了一声。

来人是霍启山,霍老弟弟的大儿子,她带着儿子儿媳女儿,一起把寿礼给献上。

般若扫了眼霍遇白,他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亲昵的模样,可见与霍启山一家并不亲近,也难怪,霍老寿宴开始了这么久,他们却姗姗来迟,关系能好才怪了。

霍遇白见般若看向自己,他稍微侧着脸,声音低沉:

“霍启山我叔公的大儿子,我叔公目前病重,医院下了多次病危通知,说是随时可能死去,他死前没立遗嘱,病重的时候又不能讲话,因此,遗产的分割问题就变得非常烫手,叔公在霍氏珠宝有股份,为了这事,大儿子和小儿子正闹得不可开交,霍启山所在的大房为了能多分得一些家产,从香港请了一位分水大师过来,我收到消息是,说是这位大师算出来,这叔公就算死了,也不能在去年下葬,必须拖到今年,说如果能拖到今年的话,叔公的事业必然由霍启山,对他有利,否则,霍启山是斗不过二房的,因为大师的这席话,前些日子,叔公又一次病重,霍启正为了不让人死后马上下葬,就把人给藏了起来,至今二房连叔公的人影也没看见,连叔公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到场的宾客都在霍家的招待下,三五成群,聊天喝酒,霍启山的到来并未引起多大的影响,但大家都是人精,说话间,总是时不时看向霍启山。

霍老瞥了他一眼,面色有些不好。

“启山,你父亲的身体好些了么?”

霍启山笑道:“我父亲的身体还是那样子,医生说就这样拖着,能拖多久拖多久。”

“那也不能把人给藏起来!连我都见不到!你别忘了,现在的霍家是谁当家!别忘了我是他的哥哥!”霍老的语气很强硬。

“大伯,你当心父亲,那是正常的,我的心情跟你一样,否则,我怎么可能费尽心思帮他找最好的医生和疗养所,让他静养呢!”

霍启山面色如常地笑着: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父亲好,他身体不好,总有访客去打扰他,什么时候才能把身体给养好?大伯想见的话,等开春后天暖和了,我再带他来见你。”

几乎在瞬间,般若就判定出,这霍启山在撒谎!

且不说霍启山眼神躲闪,但从他面相上来看,霍启山面色黑沉,煞气很重,身上还有一种死人特有的尸气,这种尸气并不重,可见是他在与死人接触的过程中沾染上的,般若又瞥了他一眼,只见他今日父母宫发黑,父母宫附近的黑气越团越大,竟隐隐有向四周发散的趋势,也就是说,霍启山今日有丧,如果般若没猜错的话,他的父亲霍老的弟弟,已经死了。

般若又看向其他几位霍启山的家人,果然见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尸气,而且面色黑沉,其中有个女孩子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刚哭过,更是印证了般若的猜想。

结合刚才霍遇白说的话,可见这霍启山为了能对自己有利,便想方设法不让自己的父亲在年前死去,为了怕父亲死了被早早下葬,他把人藏了起来,好不容易拖到了年后才死,这会子,他父亲死了却不报丧,想必还有自己的谋划。

霍老冷哼一声,眼睛里明显透露着不悦,他瞥了眼霍启山,说:

“我见你父亲,什么时候还需要你允许了!”

霍启山一阵尴尬。“大伯,话不是这么说……”

“得了!等宴会结束后,你带我去见他。”

霍启山坚决不松口:“天太冷,宴会结束后,大伯你还是早点歇下吧!”

霍老被气得发抖,然而霍启山不松口,这事他最终也是无可奈何。

霍遇白在一旁安慰道:“爷爷,到底是他们家的事,你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

霍老叹了口气,眼里有着明显的感慨,他道:

“昨夜我做梦梦到你叔公,他说要先走一步,在天上等我,还叫我逢年过节,别忘记烧一些他爱吃的小笼包给他,我寻思着,他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霍遇白没说话,只把他和霍老太太扶到边上,休息一会。

宴会继续进行着,般若嫌屋里空调太暖和,闷得喘不过气来,便去了外面透透风,这当下,她忽然察觉到不远处,有一阵异动。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成狗了,这一章节从早上就写了,到现在才讲究写好,希望这一阵子快点过去,早点好起来。

第105章 105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有必要叫般若给我盖盖命了。

最近本来就卡文,今天写了一天,好不容易写完一章节,谁知道小侄子来,手对着电脑按钮一按,把我电脑给关掉了,而后我不急不忙地打开电脑,心想反正是可以自动保存的,稿子应该不会丢,谁知道打开一看。

说好的自动保存呢?说好的稿子不会丢呢?

为什么平时都自动保存,独独这次没有?

大家可以想象我当时的表情。

于是,只好认命重新又写了一章。

所以到10点才更新。

不远处的草丛中出现一声异动。

般若皱眉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个法师正在做法,这法师穿着明黄色外衫,眼戴一个茶色的平光镜,头上无发,乍一看,像个刚还俗的和尚,倒真是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感觉。

这个人……

是他?般若眉头紧皱,这个人她曾经听说过,他叫李明启,是香港著名的法师,据说香港那边不少富豪都是他的顾客,有些富豪家里,连续上了三个女儿,这时,会让法师帮着算,看什么时候可以得到儿子,还有不少明星请法师算自己什么时候会走红。总之,这是个很出名的法师。

没想到,霍启山请的人是他,难怪这么信任他,连自己父亲的死都能隐瞒不报。

霍启山走了过去,问:“大师,事情怎样了?到底能不能成?”

李明启点头说:“放心,问题不大。”

霍启山闻言,眯着眼笑道:“大师,这次你帮了我很大的忙,如果我真能达成目的,一定好好感谢你。”

“我一定会帮你!”李明启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来。

两人相视一笑,这当下,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般若皱眉看向那人,那留着细碎短发的男孩,不是霍小北又是谁?

霍小北仿佛是出来透透风,他正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坐下,身体忽然就呆滞住,而后,李明启和霍启山从后面走了出来。

霍启山瞥了眼霍小北,问:“大师,这么做,没事吧?”

“放心!我的法术你还信不过嘛?”

这当下,李明启念动口诀,而后霍小北就像是被人控制一般,眼神呆滞地走进了霍家大宅,般若注意到,他身后贴着一条黄色的灵符。

般若皱眉,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霍小北来到楼上,正要推门进去,一个下人走过来,恭敬地说:

“小少爷,需要我帮您吗?”

“不用。”霍小北摇头:“你忙你的!”

虽然觉得他今天说话的感觉有些奇怪,但下人还是领命下去了,霍小北推开霍老卧室的门,而后熟练地旋转着书架上的一尊花瓶,而后,书架陡然移开,一扇门呈现在霍小北眼前。

霍小北进了门,输入了保险箱的密码,随即从里面拿出一叠文件来。

般若见状,眉头一蹙,糟糕了!看来这霍启山控制霍小北的目的正是要让他偷霍家的机密资料,而霍小北一旦把这资料交给霍启山,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她正要上前阻拦,破了那灵符的法术,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有人来了!她正想着要不要躲起来,忽然有人拉了她一把。

般若不敢相信地看向眼前的霍遇白,问:“你怎么在这里?”

霍遇白陡然捂住她的嘴,这当下,脚步声逼近,霍启山和李明启从屋外走了进来。

“东西呢?”霍启山开口。

霍小北拿了这文件,而后交给霍启山。

霍启山翻了几页,而后满意地点头,他转头对李明启道:“咱们赶紧下楼,省的让人怀疑。”

-

等他们走远,般若才瞥了眼那只压在自己嘴唇上的手,这双手骨节分明,覆在自己唇上时,有一种男人特有的力道感,一呼一吸间,般若闻到从他指尖飘来的淡淡的木头味道。

般若曾经看过这双手戴上手套,拿着各式各样的古董,也看过他抚摸着翡翠,打磨雕刻。

而此时此刻,这双手覆盖在自己的唇上,没有一丝打算移开的念头。

“放开我。”她含糊不清地说。

霍遇白却不动,眼神意味不明地看向她,而后,般若看到他眼中的亮光越积越多,直到变得炽热浓烈。

霍遇白忽然开口:“般若,算算看,我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然后,没等般若说话,他的嘴唇便覆盖上来,柔软却冰凉。

这个吻,怎么说呢,般若后来每每想到这个吻,都觉得像是命定一般,因为人家接吻是真的接吻,而她接吻呢,她不知道霍遇白是否投入,反正她一直都在走神,因为她自从两人吻上的瞬间,天眼就自动开启,饶是她想控制,也没能使得天眼看到的画面消失。

她又看到了和霍遇白在床上缠绵时的场面,两人赤-裸相对,般若丝毫看不出,他的西装外套下,竟然包裹着一个精壮的身体,而他为人如此正经,却看不出也是实战派!饶是画面中的女主角正是自己,看到另一个自己被他折腾得瘫倒在床上,般若依旧很不自在。

“啊!你们……”忽然,赵明远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

霍遇白闻言,眉头紧皱,浑身上下写满了不悦。“有事?”声音是明显的不耐烦。

赵明远见了,缩了下脖子,哎呀!欲求不满的男人可真可怕。

“那个,老爷子叫你下去招待客人,不过既然你在忙,那啥,你们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仿佛怕被波及一般,一溜烟跑了。

被他这么一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而后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失笑。

“我先下去。”霍遇白摸着她的发丝,声音低沉沙哑地说:“下次继续。”

“好,下次继续。”般若也笑了。

霍遇白走后,般若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皱眉从落地窗看下去,只见楼下花园的一个僻静的角落,李明启正在做法,他在霍家布了煞阵,这煞阵并不对准霍家宅子内的某人,反而朝着八卦阵的坤位而去。

那个地方……

般若掐指一算,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里正是霍氏珠宝所在的大厦。

-

果然,两天后,般若就从新闻上看到了霍氏大厦出事的消息。

学校宿舍内,薄荷拿着手机走过来,一脸担心地说:“般若,不好了,霍家出事了。”

“哦?”般若皱眉问:“什么事?”

“说是霍家大厦的广场上有人自杀跳楼。”

“跳楼?”

“是啊,你看这里。”薄荷把手机递给她,“新闻都出来了,据说那个跳楼的人已经死了,还有消息说,就这两天,不少人去霍家大厦自杀。”

般若眉头皱的越发紧了,只两天就有这么多人不约而同来跳楼自杀,说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这当下,霍遇白的电话也打了进来,他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般若,霍家出事了。”

般若来到霍家大厦的时候,不由抬起头,看了眼这38层楼高的大厦,这座大厦是霍家近年来兴建的,是目前霍氏珠宝的总部锁在,霍氏的员工比较多,开发了这座大厦,正巧够办公所用,而因为周边都是写字楼,霍家又把楼下的门面房租给一些人开店,也因此,这里虽然不是大的商场,但人气却一直不错。

她陡然想到昨晚李明启布的阵。

她寻着煞气来到大厦的顶楼,霍遇白走上来,沉声说:

“因为我们这大厦下面有个霍氏广场,有不少人过来吃饭购物,也因此,每天都是人来人往,原本大厦内从未出现过死人的事,可就这两天,开始有不少心情不好的人跑来这里跳楼,因为大厦是对外开放的,因此我们没法排查每个人的身份。”

这当下,一个女人站在了大楼的边缘,一只脚往前踏去,身子摇摇欲坠的,似乎马上就要掉下去。

“等等!”般若陡然叫道。

那女人回过头,露出一个凄惨的笑来,这一刻,她的脸竟像是与另一个人的脸重叠起来,般若透过她,隐约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女鬼。

“哈哈哈!死才是解脱!像我这样的人,还是死了算了!”女鬼尖利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一刻,般若终于看清了她的样子,只见女鬼七窍流血,满脸都是鲜红的血液,而后她双目通红,血源源不断地从眼睛里落下来,竟像是开了自来水一样,一直往下流。

般若眸色渐冷,她冷眼瞅着那女鬼,冷声警告:“放了她!否则!我会打得你魂魄尽散,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投胎?你以为我在乎?我要杀了这世上所有的人,能杀一个是一个!”女鬼叫嚣着,她双嘴张开,做出一个呕吐的姿势,而后竟呕出一滩红色的粘液。

似乎是想吓般若,她伸手用力一拽,就把自己的头皮硬生生扯了下来,而后抓着自己的头发,在手里把玩着,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来。

般若摇了摇头,她像是丝毫没被女鬼吓到,面无表情地掏出灵符,而后,用桃木剑挑起灵符,快速念动咒语,而后,这灵符陡然间似是有了灵力,竟快速飞向那女鬼,谁知,那女鬼见了,却丝毫不感觉到害怕。

她不屑地说:“就这点法力也想杀了我!”

说完,一声大吼,那灵符竟被她震得往后退了一步,般若知道她煞气重,赶紧为灵符重新注入灵力,这次使得灵符没有被她震飞,反而稳稳地立在半空中。

女鬼见那灵符竟没被自己打掉,知道般若有些能力,当下仇恨地看向她。

“是这人自己想自杀,我只是帮她拿定了主意,说到底,还是她自己不想活了!”

般若哼了一声,厉声道:“她不想活是她的事!人间的事,哪轮得到你一个恶鬼来插手!”

恶鬼听了这话,却像是大受刺激,顿时仰天大喊:“都该死!都该死!”而后,身子往后一仰,那女人就在她的驱使下,往下栽去。

这一刻,般若抓住时机,陡然使出灵力,用尽精气,将身上所带的18张灵符,全部飞了出去,这灵符依次定在了女人的头、手、脚、将这女人全部包围起来,女鬼见灵符贴上身体,导致自己动也不能动,不由心情烦躁,不停挣扎。

这当下,般若陡然念动符咒,这灵符在符咒的驱使下,竟瞬间被真火点燃,这一刻,女鬼狂叫一声,仇恨阴冷地瞪了一眼般若,而后不甘地跑了。

般若瞅准机会,上前一把抓住那女人,这女人的身子晃了晃,却在这掉落的片刻,像是清醒不少,陡然抓住边上的栏杆。

冷风吹过,女人恢复了意识,她看向四周林立的建筑,所有的高楼大厦都像是钢铁猛兽,朝她扑了个过来,女人吓了一跳,魂都要飞了!哭着大叫:

“我怎么在这?我怎么在这里?快拉我上去!”

霍遇白赶紧和手下一起,上前拉这个女人。

这时,顶楼楼梯口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跟女人差不多年龄的男人跑了过来,他满脸焦急,慌忙道:

“小娟,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女人听了这话,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陡然不再挣扎,这一刻,她看向灰白的天空,而后忽然流下了眼泪,她哭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霍遇白正要把她拉上来,却见这女人忽然开始挣扎着要松开手,霍遇白沉声道:“抓住我!”

谁知,女人却绝望地摇摇头,作势就要把手松开。

还好,霍遇白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最终,废了不少功夫,才把这女人给拉了回来。

最终,有惊无险,那女人被救后,蹲在地上,忽然大哭:

“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你们要这样对我!一个是我侄女,一个是我的丈夫!你们两个都是我最亲近的人,却合起伙来做这种龌龊的事情!你们真是不要脸!不要脸!我看你们一眼都觉得恶心!”

原来,这女人叫方娟,是一名公务员,她的丈夫程大山是某单位一个领导,这方娟的侄女今年大四毕业,因为读得是师范学校,便想来本地一所小学实习,方娟见她没地方住,怕她在外面吃苦,于是跟老公商量,把家里的阁楼收拾出来给侄女住,这侄女一住就是大半年,可前段时间,方娟忽然发现侄女怀孕了,她原本以为侄女是交了男朋友,谁知,前不久出差提前回来,却无意中撞破了侄女和丈夫的丑事,一个是自己的侄女,一个是自己的丈夫,她接受不了!多次想到了死。

这事之后,方娟把这事告诉了家人,全家人都来了,一起劝这个侄女,谁知侄女却像是铁了心,一心要和姑父结婚,并且说自己的肚子里怀了儿子,而方娟只为他生了女儿,要方娟让位给她,还说她年轻漂亮,又有文化,方娟比不上自己,应该识时务点退出。

这事一出,方娟的心都冷了,从小到大,她最疼的就是这个小侄女,从小为她梳头为她买衣服,侄女工作实习,怕她吃苦才叫她来家里的,谁知道,最终却换来了这样的结局,方娟一时想不开,当下就跟侄女跪下了,要她退出,不要做这种丑事,并说她跟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大小,和姑父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谁知,侄女却不听,偏要说自己遇到了真爱,当下就要住在方娟家里,自己孕吐反应大,还叫方娟照顾她,为她洗衣服做饭,像照顾别的孕妇一般。

方娟想不通,她觉得自己养了一只白羊狼,一时心里郁结,便有了自杀的念头,也正是这时候,被女鬼趁机上了身。

这时,程大山哭着上前,拉着方娟不停说:

“小娟,对不起!是我混账!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方娟哭着看向自己的丈夫,她实在想不明白,原本与自己患难与共的丈夫,是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这时,楼梯口的门忽然又被人打开,一个年轻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走了过来,她长得很漂亮,眉眼间有种厉色,她瞥了眼地上的男人,忽然捂着肚子,痛苦地说:

“大山,我肚子疼,刚才我因为担心姑姑,一路跑过来的,会不会是动了胎气?”

程大山闻言,紧张地跑过去,扶着她责怪道:

“我早叫你不要来了,你姑姑没事,你不用为她担心,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看着这一幕,方娟的眼中露出一丝绝望,二十多年前,她也是这般较弱,也曾捂着肚子说自己不舒服,那时候,程大山也是这样,嘘寒问暖,处处关心,可时间终究让他们熟悉,直到两人变成了彼此生活中的必需品,也就再也察觉不到爱情。于是,程大山便开始有了借口,说是从她身上察觉不到爱情,说是只有侄女才能让他觉得自己还年轻,说是侄女年幼不懂事,自己应该让着她,主动退出这段婚姻。

方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老天要这样对她,就连死,都没让她如愿。

般若见她依旧想不通,满脸绝望,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世界上总是女人为男人伤透了心,何苦呢!

般若又看向女鬼离去的方向,刚才为了救人,便让这女鬼跑远了,看来,想杀死这女鬼,只能等下次了。

般若离开大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而后,她注意到广场上空挂着的牌子时,不由眉头紧皱,问:“是谁写的字?”

霍遇白看向那大厦的牌子,敛目沉声道:“是老爷子弄来的,想必是别人为他写的字,而后刻成了招牌。”

顿了顿,霍遇白问:“这牌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