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也没什么用!现在对这种卖孩子的行为处罚不严,再说了,这女人刚卖完孩子就怀孕了,警方也不能把孕妇怎么了,只好教育几天就放回来,每次这女人都答应不再卖孩子,可这么多年,还是接着生接着卖!”程玲玲说道,直叹气:“这女人也是的,她没读过什么书,估计不知道孩子生太多对女人身体不好,还是一年一个孩子生了去卖!也不怕自己老了以后遭到报应!躺在床上起不来!”

般若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人面相比较特别,因为从这夫妻俩的面相上看,两人都是和善的长相,可面相却并不好,眉宇间却带着一丝恶气,让人喜欢不起来,加上两人卖孩子,时间久了,面相上难免带着一丝绝情之色,让人见了十分厌恶。

“他们卖掉的孩子呢?都知道卖去哪里吗?”般若问。

“这我就不懂了,反正我从小就一直见那女的大肚子,你看她腰那么粗,其实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记得这女的年轻时候是很苗条的,现在的水桶腰是怀孕怀出来的,这胎刚生完又生下一个,怎么可能不胖呢?”

般若回过头,看着那夫妻俩的茅草房,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虽然一直帮被拐儿童的父母找孩子,可像他们这样,自己卖孩子的,就算把孩子找回来又怎样?只怕夫妻俩还会继续卖!而如果报警抓他们,就像是程玲玲说的,现在法律还没有后世那么健全,警方也不能处置一个孕妇,再加上在这种小村子里,人们的思想还很保守,许多人甚至会认为卖自家孩子又不管别人什么事,因此,这事倒是难办了。

般若来到程玲玲家里,只见程玲玲家里是两间平房,虽然看起来有些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连门口的泥土地都扫得没有一点垃圾。

程玲玲的父母见程玲玲回家,站起来迎上前。

“玲玲,你怎么回来了?”程妈妈问。

“妈,记得我跟你说的吗?我同学是算命大师,我请她来帮我们家看看,看我们家这一年多来为什么一直倒霉!”程玲玲说道。

程妈妈闻言,看了眼般若,可能程玲玲已经跟她提过般若,因此,她见般若年纪小,倒也没觉得惊讶,只是说:“姑娘,来我们这种小村子,坐了很久的车吧?应该很累吧?”

“阿姨,没什么,我不累。”

程妈妈笑笑,说:“麻烦你跑一趟了,其实我觉得玲玲想多了,人命有好有不好,自己没用赚不到钱,没法让两个孩子生活得更好,现在连玲玲哥哥的腿都没钱治,这怪不了别人,只能怪我们做父母的没用!”

程玲玲拽着妈妈,说道:“妈!你别这样说!你辛苦赚钱供我上学,我现在上大学以后能打工赚钱,我已经很知足了!不像别人家的女孩子,都早早嫁人,我能走出这个村子已经很满意了!”

“傻孩子!”程妈妈苦笑。

般若闻言,没用接话,她看向程家的这两间屋子,只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程家的屋子虽然不是很豪华,但是坐北朝南,加上是农村人自己盖的,因此盖得很宽敞,从风水的角度来说,程家的房子风水很不错!

按理说,家里风水这样好,应该不可能让子女的腿脚不便,那么,程玲玲的哥哥忽然被人撞伤了腿,这就没有理由了。

11月的风已经有些冷意了,更何况农村这种地方,四面都没有高楼大厦遮挡,风一刮在人脸上使得人脸上生疼,般若转了一圈,都没发现这屋子的风水有什么大问题,可以说,程家的房子不仅没问题,反而风水很不错,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房子是可以旺子女的。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般若回到正门,程玲玲急忙问:“般若,你看出什么问题来没有?”

般若如实摇头,“没有,应该说,你家风水很好!”

“很好?那怎么可能呢?”

般若看到这里,才觉得奇怪,纳闷地问:“你为什么一口咬定家里的风水不好?”

程玲玲想了想,说:“是我的一种直觉吧,就这一两年,我爸妈的身体一直不好,两人一直吃药住院,病就一直没好过,我哥哥也是,做什么工作都不顺利,之前去厂里上班,被机器切伤了胳膊,换了个工厂,眼睛又被人打架的时候波及到,到现在看东西都模糊,前段时间,他骑摩托车去镇上,也没人挡他的路,这条路他又天天走,却不知怎的,忽然间车子开进了沟里,我哥的腿就这样摔断了。”

程玲玲接着说:“般若,不瞒你说,其实我真的很感谢你,我上学的费用就是申请你捐助的助学金,如果没有你,我根本没法完成大学课程,但其实我并不愿意申请助学金,我很想靠自己兼职去赚钱,可我家里近两年是真穷,父母一直吃药,没法工作,哥哥的腿断了,只需要一万多块钱费用去做手术,我家都拿不出来!我赚了几千块钱,也都寄回来给父母买药了。”

程玲玲说着,哭道:“一家人只有我没住在家里,所以没出大问题,所以我觉得我家房子的风水肯定有问题!”

其实程玲玲会这样推测也不是没有道理,很多人连连出问题都会以为是自己不小心,从来想不到是风水出了问题,而程家即便运势不好,也不至于这一年多来,各个都出问题,但是奇怪的是,般若看了一圈,确实看不出任何问题来。

想了想,她说:“你家里我实在看不出任何问题来,不如你带我四处转转?”

“好!”程玲玲说着,带般若走出家门。

程玲玲家的这个村子人口很少,加上近年来不少人外出打工,许多房子里根本没有人住,既然没人住,田里就更不可能有庄稼,因此,般若站在田埂上打眼一望,一眼看不到头的田地里长满了荒草,光秃秃一片,看起来十分荒芜。

程玲玲家位于山的下风口,般若和程玲玲两人沿着上坡路往上走,两人刚走不远,般若看到一家房子,顿时停下了脚步。

“般若,怎么了?”

般若看着眼前的房子,只觉得不对劲,她眉头紧锁地问:“这里有人住?”

“有啊!他们家也是村子里的老住户了,和我们家靠得最近,别人家差不多都出去打工了,只有我们两家人,没有人出去赚钱。”

般若看了眼这房子,只见这房子直冲两条小路的交叉口,加上房子的形状,正形成了三角煞,按理说这房子煞气很重,长期住在这里,轻则兄弟阋墙,家人间感情不和,重则会出现凶杀案件。

“这家人没出过什么大事?”

程玲玲绝对很奇怪,便说:“没啊!人家不仅没出过什么不好的事,而且这一年多来,还越来越有钱了,你看他们家的房子,就是最近后加的。”

农村人如果没有钱,会先盖一层平房,等有钱了再加一层变成楼房,原本蒋新和也是打算这么干的,却最终在蒋吟秋的要求下,重新盖楼房。

“这就怪了……”般若自言自语道,而后她深深地注视了这家一眼,跟在程玲玲身后走了出去。

般若在村子里逛了一圈,发现这个村子整体的风水都很好,属于有山有水,人杰地灵的那种,只可惜近年来不少村子里的人外出打工,才使得这个村子人烟稀少。

当天晚上,般若依旧没看出任何问题来,她如实跟程玲玲说了情况,程玲玲闻言,叹了口气,失落地说:“难不成不是风水原因?是我想多了?还是说我家人本就命不好!”

然而,虽然没办成事情,但程妈妈还是执意留般若吃饭,盛情难却,最后般若只好在程家用餐。

吃饭时,程玲玲的哥哥程家野走出来,般若看了他一眼,心中一怔。

不怪她惊讶,她只是没想到,在这个小村子里能看到这种面相。

眼前程家野人长得很高大,一表人才,虽然衣着朴素,但就气质和面相来说,可以看出,这人不是池中物,早晚要飞出这个村子的!只是奇怪,从他的面相上看,程家野在年轻时候,虽然家境贫困,遇到不少挫折,但他都能克服过去,更重要的是,他命中不该伤了腿!

这就怪了,一个命中没有劫难的人,却忽然有了劫难,而家里风水又看不出任何问题,只能说,有什么外力,使得他的命有所改变。

程家野拄着拐杖,和般若打了招呼,而后坐下吃饭。

程妈妈的饭做得很好,家里种的蔬菜和晾的腊肉放在一起炒,炒出的菜十分新鲜也别有风味。

般若难得吃了一碗饭,饭后,她问程家野:“你近日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

“我吗?”程家野想了想,说:“没什么别的,我白天去镇子上修摩托车,晚上就回家到老蔡家和老蔡头下象棋。”

“老蔡?”般若问。

“哦,就是今天你问起的那家,记得吗?在我家上面坡上,两条小路交叉口边上的那家。”

般若想起来了,就是房子犯三角煞的那家,般若隐约觉得有些不对,想了想,她拿起法器,往老蔡家走去,程玲玲兄妹俩见状也跟了过去,三人刚走到老蔡家,般若忽然停了下来,她眉头紧锁,一脸戒备地拨开老蔡家门口半人高的庄稼,而后往老蔡家后面走去。

老蔡家的后面有一口深井,像是多少年没人用,般若皱眉站在井边,问:

“这井是什么时候的?”

“不知道,山上有几口这样的荒井,但都不深也没什么水,可能也算不上井,就是以前留下来的废坑吧?”程玲玲回答。

这井的井口约有一米宽,般若站在井边,只见井里有些许煞气冒出来,般若愣了一下,而后停下脚步,在井边站定,随后探头往下看去。

只见一个男人,正仰着头看着自己。

般若没有准备,乍一看,吓了一跳,随后才定下心神,皱眉看着水井下面。

见她像是看到什么,程家野也走过来,往下看了看,随即疑惑地说:

“你看到什么了?底下什么都没有啊!”

般若语气淡淡地说:“是的,底下什么人都没有。”

这话让兄妹俩一怔,随即两人往后退了退,程玲玲猜测道:“难不成这里有……有那个东西?”

般若没有回答,她皱眉看向底下的鬼,只见他和其他的鬼不一样,其他的鬼都是正常人的模样,可这个鬼,怎么说呢,身体发白发青,像是被冰冻过一样,身上还有冰霜。

鬼的形态一般都是死前最后的样子,也就是说,这个鬼死前被冰冻过,或者说,这个鬼还是人的时候,是被人冰冻死去的!

这就有趣了!般若冷笑一声!把人冰冻死去,这不是赤-裸裸的谋杀吗?

在这僻静的小村子里,居然还有谋杀案!这事真有趣!

鬼见她能看见自己,一下子飘了上来,他哆嗦着身体,颤抖着说:“我好冷!”

般若叹了口气,这人也可怜,人是那样死的,死后尸体又没得到火化,还是藏在那里,这样的鬼因肉身还在,无法去投胎,因此,就这样在世上飘荡,当然,鬼是没有感官的,他所谓的冷只是一种心里感觉,是死前的怨念留下的。

般若见他可怜,便简单地做了个法,驱除了他身上的霜气,使得这男鬼顿时暖和不少,男鬼见了,感恩戴德地跪了下来。

“大师!求你!救救我吧!我死了这么久,又没法去投胎,每天忍受饥寒,求你为我做主!帮我惩治凶手!”男鬼说道。

一般的鬼如果是被害身亡,都会有戾气,化成厉鬼来阳间报复,可这只鬼,因为常年觉得饥寒,身子都站不起来了,只能泡在水里,因此,别说报复了,连行走飘动都觉得困难,根本没这个心去报仇。

“救你?”般若想了想,而后目光一闪,扬起唇角道:“可以,我可以救你,为你伸冤,替你超度去投胎,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男鬼不解,他这模样还能帮得了这样的大师?

般若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那男鬼听完后,拍着胸脯保证:

“行!大师,只要你帮我,我一定帮你把事情做好!”

“好!”般若勾起唇角,忽而冷然一笑:“那就让我们去会会这个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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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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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玲玲兄妹俩见般若一直在跟空气说话,已经吓得胆子都破了,现在见般若说要去会会杀人凶手,两人只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

程家野说: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这样的小村子,住的都是本村的人,邻里邻居的都认识,怎么可能有人杀人?”

“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般若语气如常。

“我们这里邻居们处得都不错,我不相信会有人做那种事!再说了,杀了人尸体放在哪里?总要有地方放吧?否则肯定会被人发现,警察也不可能查不到!”

“你说的没错,只可惜这世界上有许多悬案,总有一些人无缘无故地消失,一辈子都找不到,我想,如果不是我发现,说不定多少年后也不会有人发现这个人的死。”

般若说完,瞥了眼边上的男鬼。

“我不信!我也无法想象!”程家野坚持。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无法想象我也没法强迫你,我只信事实!”般若语气冷淡。

“事实?”程家野皱着浓眉,问:“你这样贸然找上人家,人家会怎么想?再说了,就凭你对着空气说几句话,你就能当做证据了?”

“哥!不是这样的!”程玲玲阻止程家野再说下去。“你不了解般若,她是著名的玄学大师!不会错的!再说了,她是我同学,你不能这样跟她说话!”

“我不是针对她,我只是实事求是,在我们这个村子里,哪家丢一只鸡全村都能知道,更别说是死人这样的大事了!你要知道这事一旦闹大了,必然要能找到切实的证据,否则人家是不会饶了我们的,再说了,就算杀人被你找到,你以为人家会把指出杀人犯的你当成英雄?我告诉你,并不会,在我们这个村子上,如果你把人家送去坐牢,只怕他全家都会找我们父母的麻烦,到时候,我们的父母还能待在这个村子上?”

“哥,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我更相信般若!”程玲玲坚持,她颇有魄力地说:“咱爸咱妈不待在这里也罢,我早就想把他们带去大城市看病了,咱们离开这里也不是一件坏事,再说哥哥你不是一直想出去闯荡的吗?但是抛开这些不提,错了就是错了!杀了人就是杀了人!我们既然知道这事就不能当没看见!要是这样,那我们和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

程家野看了妹妹半晌,而后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不是不让你去做,我只是怕连累到父母,你以为我不想带他们去大城市吗?只是哪有钱呢?如果有钱,我早就离开这破地方了!”

听了这话,般若忽然开口,她盯着程家野,语气冷然,问:

“程家野,你想没想过,一个杀人犯在村子里,却不把他找出来,你还能安心去工作,放你父母独自在家吗?你不怕那个杀人犯某一天会一个不高兴,或者因为一点小事,就把你父母也杀了吗?”

“不,这不可能……”

“没有不可能的事!”般若沉声道。

一时间,三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过了半晌,许是受到般若的触动,程家野想了一会,而后叹气道:

“好!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那我陪你们一起去!待会如果遇到什么情况,你们记得躲在我后面!”

程家野说着,皱眉问:“现在去哪?”

般若眯着眼看向老蔡家的房子,而后扬起唇角,冷声说:“蔡家!”

“蔡家?”程家野眉头紧锁,随即自言自语:“我和老蔡头天天下象棋,蔡家怎么可能有人杀人呢?”

然而,说话间,程家野还是带般若一起去了蔡家。

他们进门的时候,蔡家刚吃完饭,老蔡头的老伴儿,蔡奶奶喃喃说道:

“怎么每个月的电费都这么贵?这个月都快四十了,家里就这两盏点灯,晚上我们连电视都不看,以前才十几块的电费,现在是怎么回事?”

见程家野兄妹俩进门,蔡奶奶笑道:

“家野,玲玲,你们来了?吃饭没?我们家有刚蒸好的馒头!”

“蔡奶奶,吃过了。”兄妹俩说着,进了蔡家的门。

蔡爷爷和蔡奶奶跟自己的儿子儿媳一起居住,蔡爷爷的儿子叫蔡锦江,儿媳叫王莱喜,两人年近五十,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都在外地上大学,一年也不回来几次,平时就他们四人在家。

程家野因为听般若说有人可能是杀人凶手,神色有些不自然,见到蔡家的每一个人都不敢直视。

“你们这么晚来做什么?”蔡锦江问,说话间,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王莱喜一眼,王莱喜连忙扯着嘴角笑问:“吃饭了吗?锅里还有菜……”

“不用了,我就是很久没回来,所以来看看。”程玲玲说了句,已经有些心虚。

兄妹俩都不自然,蔡锦江夫妻俩见了,神色变了变,随后,蔡锦江站了起来,说:

“我今晚去厂里值夜班,我先走了。”

般若没有拦他,她看向蔡锦江的面相,随即眉头微蹙,是他,不会错!蔡锦江从面相上看不是大恶之人,但从他的眉宇走势,可以推出,这人易冲动,他身上发生过刑事案件。

“不知道蔡先生在哪里上班?”般若忽然出声。

王莱喜连忙说:“我老公在镇里的食品加工厂上班,他白天不去,只上夜班,所以现在必须要去了,否则迟到的话会没有全勤奖的。”

说完,拉着程家野兄妹俩坐下,聊了些别的话题。

几人聊了几句就告辞了。

“般若,你现在还要回县城去?”程玲玲追问。

“嗯。”

“你就在我家住吧!那么远,来回跑也不方便,而且天也晚了。”

“房间订好了,不去住也浪费,再说,车子还在村子口等我。”般若回答。

般若说着,又朝着屋子里看了一眼,随后,她问:“蔡夫人,我刚才在门口听蔡奶奶说,你们家最近电费很贵,可我看你们家楼下也没有电视,难不成还有别的家电?”

听了这话,王莱喜陡然慌了,随后她低下头,慌乱地说:

“是啊,有别的家电,我们家楼上卧室里还有电视机呢!电费多是正常的,这两年电费也贵,我们家人多,一个月四五十的电费很正常的,我妈她就是太节省了,这年头,又不是解放前,谁那么节省?”

般若闻言,点点头,随即说:“那行,我先走了。”

-

她一走,原本去上班的蔡锦江忽然折回,他一脸慌乱地拉着王莱喜,急忙问:

“走了吗?那女的走了?”

“走了!”王莱喜也慌了神,她害怕地说:“锦江,我看这次事情不妙了,这女孩看起来很有钱,应该认识大城市里的人吧?如果被她发现了怎么办?我们还是快点想办法吧!”

蔡锦江听了这话,也没了神,他看向老婆,急问:

“那我们该怎么办?该死的程家!怎么会带这种人进村子?如果不是她,根本不可能有人发现的!事情都过了这么久,应该不可能有人起疑心才对!”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

“不行,我们必须转移掉!不能留在家里!我告诉你,那女的既然会问,肯定已经怀疑了!搞不好她已经报警了,明天警察就会找上门。”蔡锦江急切地说。

“那什么时候转移?”

“今天夜里!咱们等大家都睡觉的,我们村子里到时候就没人出来了,到了那时候,我们再骑着三轮车,把东西运出去!”

王莱喜想了想,最终六神无主地点头:“好!”

-

当天夜里,蔡锦江夫妻俩把一台旧冰箱搬上了车子,老蔡头站在屋子里探出头来问:

“你们俩干啥呢?”

“爸,我同事想买冰箱,我正巧看咱家这台用不着,就便宜点卖给他。”蔡锦江说着,两人低着头,赶紧把冰箱运出门。

两人运着冰箱刚走到村子口,忽然看到程家野兄妹俩站在路上。

路旁昏暗的灯光把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映在石子铺成的路上。

蔡锦江表情慌乱,随后扯着笑,说:“大半夜的,你们怎么在这里?”

“叔,婶,你们大半夜的运一台冰箱做什么?”程玲玲问。

“冰箱?”蔡锦江镇定下来,笑了笑:“是这样,我一个同事家里正好缺台冰箱,所以我打算把旧冰箱卖给他,否则,放久了也不能用了。”

“是吗?”

一个女孩冰冷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蔡锦江一怔,只见般若从程家野身后走了出来,她面色冰冷,眼神了然,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像是在俯视着一个可怜虫,蔡锦江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她对自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蔡锦江的心猛地一沉,他想,也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这个女孩对发生的一切都很清楚,她也根本没离开南山村,今天说的那番话就是说给自己听的,是挖了坑等自己跳下去。

“你……”蔡锦江满眼都是慌乱,他退后一步,因为是下坡路,他有拖着冰箱,所以他退后地很艰难。

王莱喜往丈夫身边靠了靠,随后拉了拉蔡锦江,说:

“家野,玲玲,你们回家是吧?那我们不拦你们了,你们快去吧!我现在要和锦江去一下县城。”

般若忽然勾起唇角,冷笑道:“蔡锦江,你刚才不是说去上夜班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夜班?哦……”天已经降温了,山脚下一到夜晚就变得很冷,可蔡锦江却满头大汗,他勉强笑了笑,而后说:“那个,我忽然想起冰箱的事情,所以就回来把冰箱拖过去。”

“冰箱还能比全勤奖重要,可见这冰箱里一定有重要的东西吧!”般若冷眼瞅着他。

“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呢?这冰箱是空的!”蔡锦江说了一句,随后低头道:“好了!我没时间跟你们说了,我得赶紧去县城!”

说着,对王莱喜使了个眼色,夫妻俩随即拖着捆绑好的冰箱往前走。

“叔,婶,你们站住一下,我有事想问你们。”程玲玲冷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