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嘛,你说过的,没关系啊。”撒娇地扯着他衣服的下摆。

男人叹气,平平的说:“我爱你。”

“还是听不见!”女人上脸了,笑嘻嘻的将双手背在身后盯着男人,所有的人都窒息的盯着男人。

男人看着她的笑脸,既然那么执着,那么想让全村的人听见,他还那么在意做什么?满足她。

“我、爱、你!”沉声的大声叫出来,何三莲高兴的奔起来,穿着高跟鞋也不顾,跳起来双手揽着男人的脖子,男人紧紧的揽着她的腰,将她提了起来转了两个圈,所有的人都用尽了力气的鼓掌,坚强的女孩,总会得到应有的幸福。

他们都一起看到了,看到了这个坚强女孩的幸福。

他捧着她的脸,缠绵的吻着她,当着所有的村民,村民们都不好意思的扭了过去,只有孩子们站成一排笑呵呵的盯着他们两个。

何三莲垂眉的看着男人。她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那天男人被折腾个半死,要娶何家村的媳妇谈何容易?要背着新娘和村里最幸福的小夫妻比赛到山上去摘去一种果子,摘到的最多传说才会最幸福,而生的孩子也才会最健康最漂亮。

还要把两个人的腿绑到一起要两个人剥花生,拨完就投到两边的筐子里,投的多生的孩子也多。

还要两个人面对面的吃那掉在房梁上的枣子,男人总是吃着吃着就吻起女人来。

直到天黑才算闹腾完。

何三莲捶着酸痛的腰躺在床上不肯动,男人洗了澡又换了一桶热水,就让何三莲去洗,何三莲不肯动,男人便从后面欺身压了下来。

何三莲动了动,感觉到男人乱动的手脚,何三莲真不明白,那么冷淡的男人怎么一到床上就热情似火了?白天一天那么累他怎么还有精神摸来摸啊…

“不要…我要睡觉…”她做了几下抗争,男人眯着黑眸不管她,撩起她的旗袍到腰间,脱下她的小内辨就挤身埋入她的体内,何三莲一下子睁开眼,不停地摆动挣扎:“痛啦…”

“乖,马上就不痛了。”男人勾着唇邪恶的笑,知道她还不够动情,这才开始上下其手的先挑逗她。

没一会儿何三莲就气喘吁吁还不肯投降道:“今天这么累,你饶了我吧…呜呜…”

“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当然不能浪费。”男人咬着她的唇微微的用力。

她一个吃痛,迷蒙着眼睛盯着他:“可是…”对他来说,哪天算是浪费了?

这个夜,依旧是芙蓉帐内度春宵。

“爸妈,这是我的丈夫云在森。今天是你们的忌日,女儿不幸,一直都让你们担心了,可是女儿现在很幸福。他说…你们看到我幸福才会开心,如果是这样…那我以后每天都会很开心很开心。你们也是…祝你们在天之灵能安宁。”跪在坟前秉着手,她喃喃地道,像是女儿家在向父母述说心事一样绵绵不休。

男人烧香烧纸烧腊一应俱全地做完,两个人在坟前呆了很久,最后走的时候,何三莲走在前面,走了许久回头的时候却还看见男人站在坟前,她便笑着喊他的名字:“云在森,走啦!”

男人回头看她一眼。再回过头来看眼前的坟,深深的鞠了一躬:“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然后追上她的脚步,拉着她的手小心的向山下走去。

上完坟两个人就开车准备离开回a市,磨磨转转竟然兜了好几天,车子都开到高速公路上了云在森才对何三莲说:“过两天,我派的建筑队会到村里把我们家的房子修一下。下次回来度假,就什么都方便了。”

何三莲正在找cd碟,听到这话一愣,抬头看着他:“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其实是有些感动的,可是这事还有些突然,让她一下子惊讶过后是感动了。

男人沉寂的看着前方看着车,手却伸过来握住她的的手轻轻的揉捏:“之前你在和我闹别扭,这两天忙婚礼的事情,一下子忘记了,刚刚上坟的时候想起来,应该把爸妈的坟也整理一下,应该立个碑起来。”

何三莲再不感动就是冷血动物了,她捧着男人的手低低地呢喃:“谢谢。”

“我是何家的女婿,傻瓜。”男人摸着她的头,由她拉着手,车子快速的向a市的方向驰去。

一路上也不算是赶路,这一次云在森并不急,累了的时候就和何三莲两个人住在招呼站或是在另一个城市住宾馆。本来男人说是把车就放到这里,让这里汽车行的人开到a市区就好了,两个人坐飞机回去,可是何三莲想到要节约点,而且一路上两个人驾车旅行也算是好玩就不同意,于是男人只好开着车悠然的缓慢的回去。

一回到a市两个人直接回桃花云层,何三莲可记得最重要的事情,进门换鞋的时候就提醒男人:“咱把婆婆接回来住吧。”

男人沉吟了半响却拒绝道:“你考完试再说吧。”他不想让她那么累,再说母亲在静庄也不错。

何三莲不愿意了,可是想到把婆婆接回来自己的确忙不过来,而且要请几个佣人和静庄是没什么区别的,自己这次好多天没上课了,也不知道漏了多少课程,便只好暂时妥协:“那我们春节一定要把婆婆接回来。”

男人将已经换了鞋的女人抱住:“好,我同意。”她行孝的心,怎么就比他还积极?暗自的笑,这就是他娶的好老婆啊…

弯腰将她扛上自己的肩,何三莲一个高声的尖叫,拍着他的肩:“你干嘛啦,我要做饭,饿死了!”

“叫外卖!”男人轻轻的拍着她的屁股,何三莲痛呼:“你放开!!”她怎么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这个家伙,明明刚刚才回家,他就不能停歇停歇吗?

“我也饿了,你要让我吃饱,我才能工作养家,才能让你快点儿给我一群孩子。”用力的把女人扔上大床,何三莲几个弹起又落下,双肘撑在床上不停地向后退去,瞪着双眼鼓着腮帮气呼呼的的不服气的叫嚷:“我又不是猪,生那么多做什么!!”还有,这个男人的嘴会不会越来越贫啦?!

男人才不理她那么多,动手开始解着自己的衣服,脱完了就直接上床,何三莲看着突然觉得有些怕,转身就要爬下床,男人却一手抓住她的脚,她一个高声的尖叫:“啊!!你放开我啦…不要…唔唔…”所有的话都被男人的吻柔滑在唇舌之间。

迅速的脱着女人紧紧拉扯住的衣服,他轻轻的勾着唇,情绪越是高涨,咬着她的耳朵低喃:“你知道吗?你越是反抗,我就越是想要你我就越是…兴奋地想要吞掉你。”

何三莲僵硬的扭头看着他,看到他漆黑的双眸忍不住的哀嚎,天啦…这男人究竟是个什么人啊?!!这两天她也由着他啊,在车上,在宾馆里,她都随着他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丢人害羞,他竟然、竟然!!

到最后,她依旧只能是反抗无效,被男人吃得一干二净,半夜了饿地快爬不起来,还是男人给她煮的泡面,捧着泡面锅狠狠的吃了两碗才饱了肚地倒头大睡。

翌日,男人精神奕奕地终于去上班了,旷工这么多天,公司的事情一定很多,所以不到七点就走了,倒是何三莲一口气就睡到了十一点。

慢悠悠的起床洗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咬着牙打着颤的发誓,今天晚上绝对不要男人碰自己了!!呜呜…

更衣室里,她刚刚准备把自己的衣服挂进自己的小更衣室里,却发现怎么多了那么多的衣服?仔细的看,原来真的都是自己穿的,每一件上面都还有吊牌,没意见的衣服质量摸起来都是那么的舒服…

她靠在更衣柜上轻轻的笑,这都是他送的,满满一柜都是他给的。

天已经发凉,她穿了一件浅灰色的卫衣,一件黑色的羽绒背心去买菜,买完菜的时候才想起来给电话充费,刚刚充费才开机把电话放到衣兜里,电话就立即响起来。

她把菜放到椅子上,就坐到旁边把电话掏出来,唐糖的电话?

“喂,唐糖?”把电话贴在耳边,她悠然地看着周遭的风景,看到小孩子的时候唇角轻轻的牵扯着笑,想起云在森昨天晚上说的话,谁要生那么多啊,又不是猪。

“天啦!三莲你的电话终于通了。一直都在关机中,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快找疯了!!”唐糖第一次以如此尖叫的声音对何三莲说话,何三莲知道她是真的急了。

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啦,我知道我突然地消失没有告诉你们是我不对,我也不是故意的,气急了就一直没有开机啊,电话也欠费…”

“我们给你充了费你不知道吗?天啦,现在不说这个了,你快来焰医院吧,秦淮发高烧了,一直都在昏迷中,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何三莲的电话差点掉在地上,菜也没拿就起身向家的方向奔去,跑了一圈又回来拿上菜奔回桃花云层,拿了钱包飞奔出桃花岛立即打了的士向焰医院而去。

在a市这么多年,何三莲知道焰医院是私人医院,虽然是私人医院,占地面积却毫不比公立的小,最特别的是它从来不对外开放,即使看病的机能和设施再好,它所服务的对象都只是那里真正的老板。

唐糖来焰的门口接了何三莲才通行进来,一路向楼上而去,何三莲才能拉着唐糖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糖抚着额头,靠在电梯墙上轻轻的叹气:“我也以为那个人对她其实、或许没有那么重要。可是她是习惯隐藏伤痛的人,她的心里,藏着那个人很深很深了,所以才会在知道一些真相后,如此的崩溃。不过至于到底是什么细节,我也不清楚,只不过是知道和那个相亲男有关。”

电梯到了,唐糖带着何三莲一路向病房走去,一路的护士们都不停地向唐糖问好:“名夫人好。”

唐糖点了点头,也没有正眼的理那些人,看来是真的着急,何三莲也急,心里有些内疚,自己每一次有困难的时候秦淮都陪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一次没有陪在她身边,甚至没有听见她给自己诉苦,这个朋友实在失职。

进了病房,何三莲来不及打量这个房间究竟有多豪华和舒适,只看到秦淮苍白了脸病怏怏地躺在那里,好像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如果不是唐糖拉了自己一下,她一定就一直站在那里忘记动弹。

她急步的走到床边,伸手轻轻的握住秦淮的手掌,怎么这么烫?用力地握在掌心,她放到自己的唇边轻轻的亲吻:“秦淮,我是三莲,对不起,我才回来,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躺在这里?为什么这么烫?”

“她一直都在反复的发烧。她昨天给我打电话,我去古江公寓找到她,她就躺在沙发上动也不动。医生说再晚来半个小时,她就会烧坏脑子。四十五度,早已经超过安全的发烧度数。医生给她控制了体温却又会回升,现在还算是好的,才三十入度,但是医生说就算是一直这么烧着也不好,同样的很容易死人。我还没有告诉她的爸妈…三莲,你说怎么办?”她能找到量的人,根本就只有何三莲。

“唐糖,谢谢你先把她送过来。立即打电话给她的父母让他们来,我们还要去找医生想办法控制她的体温,我们不能让她出事!”何三莲听着她糟糕的状况心止不住的疼,可是这个时候她一定要镇定,只有镇定了才能想到办法,才能救秦淮。

唐糖立即去做事,何三莲立即去打热水,然后拿着滚烫的热毛巾给秦淮擦着身上的汗水,最后又拿冰袋放到她的额头上给她降温。

医生又来说明了一下情况,大抵都是要给她说话,唤回她的意识之类的话。

“她现在意识里是抵抗生的,由着病毒占据自己身体的人是她自己,因为她没有生存的意识。想要活过来,真正的退烧还是要靠她自己,而你们可以在她耳边说话,呼唤她。”

何三莲惊愣的握住秦淮的手,眼泪湿了满眶,她究竟是怎么了?秦淮,亲爱的秦淮,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痛苦到厌生?那么看淡世间冷暖的你,那么失去了爱情也不在乎的你,究竟是为了什么…”现在会自我地堕落?

“我求求你,醒过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支持你,站在你这边永远为你加油打气。亲爱的,醒过来,你只有醒过来,只有赶走病痛才能站起来,站起来去驱赶心里的害怕,驱赶懦弱,驱赶心里的弱点。亲爱的,求求你醒过来…何三莲害怕了,握住秦淮的手坐在床边就哭了起来。

唐糖也哭了,抱着何三莲的手臂,两个人就坐在那里泪水长流,色名来了把已经守了一夜的唐糖带走去休息,何三莲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守着她。

发烧依旧在持续,何三莲越来越怕,越来越担心。

秦父秦母来到焰看秦淮,他们急急匆匆也是才知道秦淮出了事,何三莲见过他们所以认识,简单的给他们说了一下情况,秦母就哭得不能自已,秦父站在那里也不说壬话,只是站在床头上着着自己憔悴异常的女儿。

何三莲摸着眼泪安慰着秦母,秦母却抱着秦淮哭着道:“我的好女儿,妈妈知错了,妈妈不该让你去相亲,只要你醒过来,就是一辈子爸爸妈妈都养你,养到老也没关系,可是你不能糟践你自己的身子啊…”

“在女儿面前说什么!”秦父一声怒吼,眼角却明显地湿润了,秦母抹了眼泪坐在那里不再言语只是握住秦淮的手不停地抽泣。

何三莲一直都知道秦淮家是有钱的,看到她的父母也知道是书香世案出来的人,可是现在才体会到,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不管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老人年轻人,生了病,担心的永远都是家人。

秦母和秦父一起去问医生,何三莲坐在那里陪着她,给她讲话,陪她聊天,一直都握着她发烫的手掌。

“你知道吗?他当着全村的人大喊,我爱你。他会不顾形象的下堰搪,脏了衣裤的跑到满是泥浆的雨天里找我,他会给我做饭,他会疼我,爱我。我真的幸福了是不是?所以,亲爱的一定要相信,我们都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不管经历了什么磨难都要站起来,都要坚持,要相信晴天就在明天。不管谁欺骗你,不管谁欺负你,不管谁伤害了你,站在你身边的不止是伤害你的人,还有朋友,亲人。所以,醒过来吧,所以求求你,醒过来…””搓着她的手,不停的述说着不停的喊着。

秦母和秦父回来接手照顾秦淮,何三莲才起来走到外面的走廊上坐下来。

仰头靠在墙上,扶着额头,秦淮啊秦淮…那么坚强的你,那么腹黑的你,那么淡看世间的你,怎么就…舍弃了自己?而又是什么事情让你现在…如此的憔悴?!

没一会儿她就靠在那里睡着了,直到有人推了她的肩把她推醒过来,她抬头看向来人,黑色的名贵西服外套,再抬头望去,男人冷清的面孔和漠然的气息。

男人在她身边坐下来,她窝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手臂无力的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她是我的秘书,我自然是知道,想你也应该在这里,所以就来了。”看着她红红的眼睛他就明白她哭了,这个傻女人,怎么就越来运爱哭了?让他心疼。

“云在森。秦淮她病了。爱笑我傻女人的秦淮她病了,躺在那里脸色苍白,我好心痛…我想让她没事,然后去我们家给她做好吃的。我想看到她幸福。”

轻轻的拍着她的肩:“会好的。”

突然云父推开门跑出来,站在门口大声的喊着:“来人啊,医生!!医生?!!我女儿呼吸急促,我女儿呼吸急促!!!来人救救我的女儿啊!!

何三莲立即站起来,差点站不稳地险些跌倒,唐糖也正过来,一听到这喊声脸色更是苍白。

“三莲…怎么办?我看秦淮的孩子,她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你说什么?”何三莲的脑子一白,只能傻愣愣的看着唐糖,秦淮她…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她还没完全昏迷的时候告诉我,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一定不要打掉她的孩子,所以我要求了医生,医生早就说了危险,可是那会儿我怕你担心,就没让医生告诉你,现在…怎么办?”说着唐糖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唐糖是掉过孩子的女人,自然是知道失去孩子对她们来说究竟是多痛的事情!

何三莲狠狠狠的一个退步,只看见医生们带着护士们匆匆的向这边行来…

正文 084 偶遇“相亲男”

秦淮救过来了,孩子却丢了。

那个晚上所有的人都陪在那里,直到医生说她已经脱离了危险云在森才黑着脸命令着要何三莲立即回去。秦父秦母留在这里陪着秦淮,还有护士们值班,而秦淮的体温真正的完全降了下去,没有什么再好担心的,只等她醒过来就都没事了。

云在森带着何三莲回去了,何三莲一路上都没说话,安静的盯着窗外的不停移动的风景,男人不停的看向她,也没说话,回到家,男人扯着领带去洗澡,出来的时候何三莲已经倒头大睡,男人一个低声叹气,弯腰将她抱好伸手给她脱了衣服换上睡衣盖上被子自己才上床准备休息。

可是几个辗转,侧身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为她心疼,什么时候你才能安然的只是当着云夫人,不会这么不开心,不会因为别人的事情而这么影响情绪,不会担心别人多过身边的人。可是…这个才是她啊,这个没心没肺却又感性善良的女人,才是他爱的女人不是么。

第二天男人醒来的时候摸着身边冰凉的被窝慢慢的坐起身,抬眼望去女人都没有在房间里,又起身去洗漱,下楼都没有看到她的人。

桌子上放的是早点,他缓慢的坐下来拿起桌上的纸条。

老公:我去医院看秦淮了,你自己吃桌上的早餐。

看着那纸条竟然有些出神,低叹,放下手里的纸条看向放在电饭煲里的南瓜粥,还是自己动手烧了一勺盛在碗里。

何三莲推了推趴在床边睡着的秦父秦母:“伯父伯母?你们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秦淮就好了。”

秦母抬头,好像刚刚睡着,还很迷糊,抬眼看到何三莲有些没反应过来,可是一低头看到白色的被子好像立即反应过来,扭头就看向躺在那里还没有醒过来的秦淮。

她伸手颤抖的握住秦淮的手:“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秦父也醒过来,何三莲微微的心酸,因为他们都是瞬间的苍老了,只不过经历了一夜,守着自己的女儿,经历了这些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一下子仿佛经历了许多的岁月,或许是心伤了,或许是为了秦淮而难过心疼了。

没有不为女儿担心的父母。

最后他们还是回去了,何三莲忙了一转的给秦淮洗个脸才在床边坐下来。

伸手握着秦淮的手,何三莲看着她依旧苍白的脸越发的心疼,真想现在就去找那个男人算账,她知道都是那个男人伤害的秦淮,究竟是什么事情,让秦淮如此绝望伤心。

一切都只有她醒过来才知道,现在她只有守着她。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何三莲很早就起来了,到了医院里守着没有醒的秦淮难免又打起瞌睡,没一会儿就趴在床边睡起来。

脸下的手指轻动,她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以为那是自己的手,虽然睡的很浅,可是还是知道手指再动了一次,没几秒就反应了过来,抬眼向秦淮看去。

而自己握在手里的手指再次轻轻动了起来,何三莲惊喜的站了起来,立即转身跑出去大声的喊着:“医生!!医生!!?医生,她醒了,她醒了!!”

再次跑回病房,握住秦淮的手,何三莲禁不住的哭起来,而秦淮的眼睫毛轻轻的颤抖起来,慢慢的张开双眼,痴愣的看着眼前的世界,好像…就是一个新的世界,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世界一般的…漠然。

何三莲看着她的表情神情一愣,却痴愣愣的无法说出一个字来唤过她。

医生在检查她,何三莲就站在一旁看着,直到全部都检查完医生把手操到白色大褂里才对何三莲说:“没什么问题了,再住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

“谢谢医生。”一路把医生都送走了,何三又回到房间,走到秦淮的身边。

她依旧是那副表情,好像傻了一般的只是愣愣的睁着双眼盯着白色天花板。

何三莲更是担心起来,轻轻的伸手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清醒了。”既然医生说了她没什么大碍了,就一定是好了。可是何三莲知道…身体是没问题了,那么心呢?

秦淮依旧不说话,何三莲就在旁边坐下来,握住她的手更加的用力起来:“秦淮,伯父伯母才回去,他们都很担心你。现在你醒了,他们应该也松了一口气吧。”她想用话题引起秦淮的注意,至少…说一句话啊。

果然,她的瞳孔轻轻的一颤,就被何三莲握住的手也轻轻的动。

另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腹部上,轻轻的转眼盯着何三莲,轻轻的蠕动已经干涩到裂开的唇瓣轻声的问道:“三莲…我的孩子…”

何三莲眼眸一垂,心轻轻的发颤,好像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和迷惘般的窒息,可是她必须比秦淮要坚强,握住秦淮的手,抬眼看着她轻言道:“孩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了。”

秦淮没哭,只是一直都盯着窗外,什么话也不说。

下午唐糖来了,看到秦淮醒了唐糖也很高兴,可是看到她的现状又忍不住的担忧。

两个人就一直在医院陪着她,既然她不说,她们也不能就这么问,只是不停的给她削水果,倒热开水,而她也任由着她们做什么,她什么都接受可就是不说话。

晚上秦母来了,云在森和色名各自来带自己的女人回去。

何三莲只好又回去,四个人到了医院的门口就分成两拨各自而去。

?何三莲看到色名对唐糖的态度才微微的感到欣慰,还好…唐糖总算遇到了对的人。虽然知道中间她的前夫和她又闹出了些许事情,还好唐糖不是吃回头草的人,而色名对唐糖更是宠得不行,从来不在乎唐糖的过去,把这个小女人当做最珍贵的宝贝捧在掌心。

还听唐糖说,今年春节他们就准备登记结婚了,色名,那个a市的黑枭还准备带着她去见他生命中那些最重要的人,至于是哪些人就不是何三莲担心的范围了。

现在她最担心的还是秦淮。吃饭担心,睡觉担心,连上厕所都在想。

她关心朋友是没错,可是却让某人吃够了醋,一回家就见女人又往楼上走,他立即就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何三莲无精打采的一回头看向男人,看到男人沉沉的脸,她觉得有些不对劲,看了半响还是问道:“你拉着我做什么?我想睡觉了。”

“可是我饿。”男人说。

何三莲瞪大眼,他没吃晚饭?

是哦,他下班就直按去医院接自己了,自己好像也没吃晚饭呐。虽然没什么心思吃饭,可是看到云在森有些憔悴的脸还是心疼了,都是自己的失误和失责,她立即捧着男人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对不起,我光顾着照顾秦淮,没照顾到你。我去给你做饭吃。”

“不用做了,我们出去吃吧,你去换个衣服。”他也不想让她这么累。

何三莲想了想便还是点了点头,立即转身上楼去,换了衣服就下楼来,男人在客厅里等她,见到她下来就伸手拉着她的手向外走去。

两个人并没到市中心,只不过是到桃花岛附近的饭馆,何三莲的胃口不大,男人就带她去吃西餐。

两个人刚坐下,云在森点餐,何三莲并不懂西餐,好多英文也看不懂就让云在森给她一起点,她自己就四的看着,眼睛落在不远处的一桌上,握在手里的杯子却差点掉落在地上。

坐在不远处的人正是孙妃和那个在舞会上遇见过的男人,秦淮的相亲男?

何三莲之前一直都没有问孙妃关于那个男人和她之间的事情,以为她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并不适合问这些,而先动感情的是秦淮,所以这场爱情对孙妃来说没有对错。可是现在何三莲看到这个男人竟然窝了一肚子的气,盯着那个男人双眼更是迸发出激烈的火花,好像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狠狠揍那个男人一顿。

云在森放下菜单,服务员恭敬的下去准备餐点,男人一抬头却没有看到女人的视线,再顺着女人的视线,落到了不远处一个男人的身上,旁边的孙妃他见过,有几次早回家都看到这个大学生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