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阎濯笑了笑,趁着红绿灯的空当,伸手抚了抚她柔顺的发丝,“放心,我不会将你卖掉的!”

沐漫情拍掉他的手,娇斥:“呿,正经点!”

男人宠溺地摇了摇头,踩下油门,车子霍地一声启动,“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大约过了三十来分钟,车子驶进半山腰一座偌大的庄园,里面灯火通明,美轮美奂,完全西式的设计,大型休闲场地,豪华的露天游泳池,假山喷泉,空中花园,设计独特的玻璃花房,每一处都是豪华奢侈,精致非凡。

男人许是想让她看清楚,车速放慢,沐漫情眼神从外面的美景中收回,挑了挑秀气的黛眉:“这是你家?”

墨阎濯突地一个漂亮地转弯,车子驶进停满各种世界顶级豪车的车库,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捏了捏她的鼻头,“也是你的家,宝贝儿,我的就是你的,你别跟我分得那么清楚。”

以前他也准备带她过来,可被她拒绝,昨晚她都跟他表明心意,他当然不会再让她推拒,这里是墨家的祖宅,她是他女人,他们两人只差一场婚礼一张证而已。

当然,只要她点头,他可以立马给她这一切,墨家女主人的位置她是定了的,将来住这里,也是理所当然。

男人搂着她进屋,里面的奢华程度让沐漫情这个见惯了大场面的人都忍不住咂舌。

进口的波斯长毛地毯,白色镶着金色紫荆花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名贵书画,客厅里的摆设哪一样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就算沐家祖宅,都没有这里一半的奢华。

这个男人在这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没等她说什么,一个衣着讲究,面容富态的老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见到自家主人怀里的女人和她脖子上的项链,精锐睿智的眼眸闪过一丝讶异,“少爷,您回来了,要帮您准备晚餐吗?”

“不用了郝叔,这是我女朋友Aamly,你以前见过的!”

被称为郝叔的男人眼神重新放到沐漫情身上,看着她那张略微熟悉的精致脸庞,精锐的眸子微眯,脑海中闪过一张精致如洋娃娃般的粉嫩脸颊,两张不自觉地重叠在一起。

他嘴角勾起一抹友善慈爱的淡笑,“呵呵,小姑娘长大,越发地标致了,欢迎您过来。”

十年前的那天晚上,他们就是在这个小女孩的房间找到他的,记得当时他正坐在床边,一瞬不瞬地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她,他们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小女孩受了伤,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临走前,一向冷酷寡言且年轻稚嫩的少爷,当着他们的面,吻了她的唇,继而像是提醒他们,也像是对床上的女孩宣誓般,语气虔诚道:“戴上了墨家女主人的信物,就是我的女人了,事情结束,我会来找你。”

沐漫情听到他的话,勾人的眸子露出一丝诧异:“我小时候你见过我?”

“呵呵,是啊,我们少爷就住你家隔壁,那时候你经常站在院子里的栅栏边上偷看他呢!”

郝叔眼里闪过一丝促狭,他记得每每少爷放学,他出门迎接的时候,都能看到隔壁院子里那个小小身影,他印象最深的便是她那不符合年纪的孤寂眼神,和少爷的很是相似。

“你看,我说的不错吧,说你小时候就开始思春,你还不相信!”墨阎濯扑捉到她脸上的臊色,凑近她耳边邪笑着打趣。

郝叔看到他们这样,笑了笑,“少爷,如果没什么吩咐,我先退下了!”

沐漫情被带到一间淡紫色的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中间用一块紫色的绸布盖起的不明物体。

男人吻了吻她的脸颊,轻推了她一把,眸子含笑道:“揭开看看!”

“搞什么,神秘兮兮的!”

沐漫情白了他一眼,她性子本就冷清,情绪起伏不是很大,更没什么浪漫细胞,她走到不明物体面前,抬手就扯掉了紫色的绸布,一架黑的发亮的钢琴瞬间映入眼帘,使她呼吸突地一窒。

她的手像是不听自己使唤般,不自觉地轻抚着琴身,黑亮的琴台上印着繁复的花纹,透着一股精致亮丽,黑白相间的琴键,触感温润光滑,整架钢琴看起来精致奢华,尊贵大气。

咚——

指尖轻压,一声单调音符传出,音质醇厚清脆,听在耳中,特别的悦耳。

这些年来,尽管她不能再弹钢琴,可对于钢琴,她还是有些研究的,眼前这架,不说它价值不菲,光是这样的音色,也是难得的珍藏品。

墨阎濯从身后将她抱住,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柔声问:“宝贝儿,喜欢吗?这是我早就为你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本来昨天就要送你的!”

沐漫情手从琴键上拿开,掩下眸中喜爱的神色,淡笑道:“好东西谁都喜欢,不过对我来说也只能是欣赏而已。”

男人拉出里面的琴凳,自己坐下,而后将她抱到腿上坐着,双手搭在她的手背上,“我们试试,还是那首《KissTheRain雨中的印记》。”

沐漫情的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猛地收回手,“我手不行,你…”

“相信我!相信我可以做你的左手,宝贝儿,也相信你自己,可以的,我们试试就好!”墨阎濯猛地抓住她想要退缩的纤手,语气柔声安抚着,话语中带着一股难掩的痛意。

他说着,不给她退缩的机会,圆润的手指覆上她的,带领着她在黑白相间的钢琴键上跳跃穿梭,一串串不怎么衔接的音符在寂静的空间响起。

沐漫情刚开始手有些抖,后来她好似找到那股感觉般,手指不受自己控制地随着他的带领和那熟悉的音律抬起、放下,跳跃飞扬,她放空一切思想,将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这首熟悉却也陌生的曲子中,有些走音的曲调在两人完美的配合下渐渐地变为一首动人的旋律。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沐漫情身子激动的微微颤抖,她抬起自己的手看着,眼里有些湿润。

这是十年来,自从她妈妈放弃她之后,她第一次弹钢琴,以前,在妈妈一声声叹息中,她失去了弹钢琴的勇气,她从未想过,在将来的某一天,她的手还能够重新完完整整地弹出一首曲子。

如今,她弹完了,尽管刚开始不怎么完美,可她却将它弹完了。

墨阎濯将她颤抖的身子紧紧地抱入怀中,他同她一样,也是激动的,他知道,小时候许是她真的忍受不了那种痛,可长大了,那只是她心理问题而已。

她的手虽然伤得很重,不过他听凛说过,年纪小的时候,人体各方面的组织是可以恢复的,现在只要她过了心理那一关,踏出第一步,后面加以练习,她就可以自己完成一首曲子了。

良久,男人转过她的身子,在她唇上狠狠地印下一吻,“我就知道,我家宝贝儿是最棒的!”

沐漫情眼角湿润,她手臂勾着他的脖颈,潋滟的水眸含笑地看着他,继而主动覆上香唇,在他唇上落下轻柔一吻,“谢谢你,我的漂亮哥哥!”

她说着,眼角激动的泪水不自觉地溢出,她抬手擦了擦,自我打趣道:“有点煽情了!”

这个称呼就是他在床上想方设法逼她唤的,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唤这个的时候,心里总是会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就像是被电击了一下,酥酥麻麻的,同时,这几个字好似在她脑子里生了根,情动之时唤出来特别的缠绵悱恻。

“呵呵,我让你唤,你一直都不肯唤,留着晚上在床上多唤几声,我会更兴奋,现在带你去练靶子!”

男人轻啄了一口她的唇瓣,抱着她起身向外走去,弹钢琴这事急不来,只要她踏出了那一步,以后可以慢慢练习。

来到他口中所谓练靶子的房间,看着里面的一切,沐漫情心里觉得渗的慌,里面确实是一间练靶房,可不是她认为的箭靶,飞镖靶,而是枪靶。

特殊材质的玻璃橱窗上,摆放着一架架威武不凡的枪支,有长有短,有重型的,也有轻便简洁的,上面标志的型号她看不懂,各式各样,让人眼花缭乱,却也渗人。

墨阎濯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背脊,继而走到橱窗边,拿出一张磁卡在玻璃窗边轻刷了下,橱窗门自动打开,他从里面拿出一把小巧精致的银色小手枪摆弄了几下,递给她,“拿着,试试!”

“你…让我练这个?”

毕竟是从未接触过,昨晚听溧阳那混蛋说这东西容易走火,沐漫情有点不怎么敢碰,昨晚那血淋淋的弹头和百里浩辰那隐忍的痛呼,现在想起来,心里都有点发寒。

墨阎濯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挑了挑眉,失笑道:“你以为呢?”

他拉过她的手,将手枪硬塞到她手中,推着她来到枪靶前,“拳脚功夫是一时半会儿学不会的,练这个会快些,到时候我帮你弄把比这更小巧轻便的,紧急情况下,你可以自保,看到那个红心了吗?枪口对准红心,手指一扣就行!”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帮她戴上耳罩,而后从身后搂着她,双手教她摆正姿势,宽大厚实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指尖带着她的指尖,微微用力一扣,“砰”地一声,子弹射出,正中红心。

在子弹射出的瞬间,沐漫情的心跟着震动了一下,她看着镶在枪靶上的弹头,心里感觉毛毛的,不过更多的却是对未知事物的新奇,她拿下耳罩,转头看了眼身后的男人,“就这么简单?”

墨阎濯嘴角含笑,手掌拍了拍她的头,“宝贝儿,等你能打中红心再来说简单吧!”

“那还不简单!”

沐漫情耳罩一戴,转身,重新摆好姿势,枪口瞄准红心,凤眸微眯,手指轻扣,“砰”的一声响,正中红心,只是手掌没有他的大掌的保护,虎口被震得有些发麻。

墨阎濯看着枪靶上的弹头,嘴角抽了抽,“你以前练过?”

沐漫情耸了耸肩,“没有,只是以前在学校里练过飞镖,除了姿势以外,道理都差不多,一个对着靶子扔,一个对着靶子打!”

记得高一那年,学校举行运动会,她还得了女子飞镖项目的冠军,只是奖状拿回家就被妈妈撕掉了,说什么那种东西不是淑女该做的,至此以后,她就没碰过那东西了。

男人听到她的话,心里好笑,他双掌捧起她的头,俯身在她唇上落下重重一吻,“宝贝儿,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让我惊讶的?简直是太棒了!”

这个女人就像是永远翻不完的书,不但外表华美精致,内在,若是用心去品阅,也会让人觉得妙不可言,爱入心坎,他庆幸,十年前他便定下了她,而且十年如一日,为她保留着最好的一切。

他庆幸,百里浩辰成了她的继兄,掐断了她心里刚萌芽的爱恋,不然他的情路更是坎坷。

其实,认真说来,他是幸运的,百里浩辰尽管爱的有些不择手段,可他从不否认,他爱的真,爱的深,他爱她,不会比他差多少,只是他们两人的身份和各种纠葛,注定他们无法走到一起。

沐漫情练了会儿,在确认她能驾轻就熟之后,墨阎濯开动机关,让靶子移动起来,动靶就没静靶那么简单了,练了几枪皆打偏了,男人和她讲解着窍门,教她开枪应要抓准的时间,渐渐地她也摸索到一些诀窍,十枪能中个两三枪。

对于这样的结果,沐漫情是不满意的,可在墨阎濯眼里,她这样的成绩是相当不错的了,他以为她至少要练两三个月才能练动靶,没想到她有底子,练起来也快。

而且,他发觉这女人的悟性极高,不管是什么,跟她讲一遍就能很精准地掌握住,这样的脑子,和他当年学的时候,不相上下。

打完最后一枪,沐漫情取下弹膛,还想往里面装子弹,墨阎濯伸手阻止她的动作,“够了宝贝儿,你已经练了五个小时,现在凌晨一点,我们该睡了,如果我没记错,明早九点,你要去奥拓试音!”

“我刚找到一点感觉,想要再练练,要不你先去睡?”

除了刚开始看着这玩意儿心里有些发毛外,后面拿着它,也觉得没什么,而且打靶子是越打心里越欢,特别是打中的时候。

尽管手有些发麻,不过她还是舍不得放弃,她的时间基本上都排得满满的,今天晚上她还是特地错开,以补偿昨晚的缺席,整体来说,她没多少时间花在这方面,能练一次是一次。

墨阎濯强势地夺下她手里的枪,“再练下去,你的手会受不了,睡觉去!”

沐漫情甩了甩发麻的手,便也不再坚持,任由他带着出了练枪室。

时间已经不早,沐漫情速度利索地洗了澡,躺在豪华的中古世纪大床上,睁着眼睛看着蓝色的天花板,心里有着无法言语地喜悦。

她的手,一直都是她心中的痛,她忘不了妈妈那一声声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的叹息和失望的眼神,忘不了沐天雄说她是个残废。

如今,她终于可以再碰钢琴了,可以完整地弹出一首曲子,虽然这里面有那男人的帮助,可她相信,只要她坚持练习,终有一天,她能自己独自完成一首曲子。

墨阎濯只身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黄金比例的身材显露无余,劲腰窄臀,六块腹肌散发着男性张力,修长有力的双腿跨着优雅的步伐。

他乳白色的胸膛上还贴着未干的水珠,头发半干半湿,这是他的习惯,每次洗澡过后,头发不会吹得全干,只要不滴出水来就好。

那张美得雌雄莫辩的俊美脸庞经过浴室里面热气的渲染,透着一丝绯色,湛蓝地眸子像是染了一层迷雾般,神秘而梦幻。

沐漫情看着,勾人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艳,此时的他,性感中透着一丝妖娆,梦幻而迷人,美得让人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美的,只是他身上那股强势的霸气和令人无法直视的尊贵气息掩饰了他的美,不是说他不美,只是在人前,别人首先注意到的便是他那令人压抑的气势,所以就忽略了他那张雌雄莫辨地脸。

“呵呵,还满意你看到的吗?”男人走到床边,俯身在她唇边轻吻了下,邪笑着打趣。

他对自己这一身皮囊还是挺满意的,可这女人除了十年后他们第一次在江边见面说过他皮相不错和那次在游艇上赞过他的身材外,就没再认真看过他了,他还以为自己对她没吸引力了呢。

别的女人见到他,恨不得扑上来,可她却还避开,送上门都不要,不过这也说明她的与众不同,不是吗?如果十年后她变得如那些花痴女人,或者是个矜持做作的豪门千金般,他还会这样非她不可吗?

貌似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

沐漫情心情愉悦,连眼角都笑弯了,“很满意,漂亮哥哥果真是漂亮呢,都让我有些妒忌了!”

“好了,别调了,今天太晚,明天你还要试音,就先放你一马!”男人吻了吻她的眉心,语气宠溺道。

他说着,抬手掀开薄薄的空调被,然而,里面的光景却是让他呼吸一窒,湛蓝地眸子紧紧地锁住被子里面那具未着衬缕的完美娇躯,舍不得移开视线。

“宝贝儿,你…”

没等他说完,沐漫情猛地倾身上前,搂住他的脖子,妖艳的红唇覆上他的,堵住他未出口的话语。

心爱之人主动投怀送抱,男人若还能淡定,那他就不是男人,此刻,什么时间太晚,什么试音,都统统滚一边去。

------题外话------

漫漫的存稿华丽丽滴用完鸟,以后可能不能天天万更了,还是那句话,漫漫尽最大努力!

第九十一章碰钉子

更新时间:2013-1-11 9:49:47 本章字数:10376

墨阎濯上床,抱着她香软的娇躯,疯狂却不失温柔地回应着她,吻了良久,他退出她的唇,蓝眸漾着一丝火光,“宝贝儿,你不会又和上次一样,疯了一晚上,后面我又要歇息几个月了吧?”

沐漫情微愣,继而摇头失笑道:“不是,我今晚高兴!”她凑近他耳边,一边轻撩着他漂亮的耳垂,一边媚惑地低喃:“我想你…”

后面两个字她说的极轻,可男人还是听清了,他浑身就像是被电流击过一样,酥麻难耐,激动异常,“你这个专门勾我魂的妖精,爱你,我会好好地爱你!”

他说着,霍地压下她的身子,红唇急不可耐地覆上她的,身上的浴巾早已在拉扯之间不知去向,一火热一温润两具身子相贴,那是天雷勾动地火,其意境不言而喻。爱萋鴀鴀

沐漫情今天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好,不管他有多疯狂,有多狂野火辣的要求,她都一一承受和应许,两人一同抵达着从未有过的巅峰,那种神魂合一的境界比之昨晚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男人就像是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一遍又一遍地索取,那强悍地体力再一次让沐漫情连连告饶,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对他的大胆邀请和撩拨。

这男人,就像他自己说的,就算她不撩他,他都抗拒不了她,更何况还是在她的刻意撩拨和邀请下,那种疯狂兴奋程度可想而知了。

事后,男人吻了吻女人的眉眼和唇瓣,静静地欣赏了下她事后那撩人的样子,这才将全身瘫软无力的她抱到浴室清洗,而后随意整理了下自己,披上睡袍就出了卧室。

奕凛接到电话的时候,好梦正酣,当他听到那头传过来的要求时,气得一下子从床上一蹦三尺高,“靠,有你们这样的吗?”

然而,回应他的是几声“嘟嘟嘟”的忙音。

他气得甩下手机,坐在床上缓了会儿神,这才憋闷地套上衣服起床,将自家老大要的东西找出来,认命地帮他送去。

男人坐在书房内,看到监控录像上面的车子,抓起遥控器轻按了一下,厚重的铁门自动打开,待车子驶进来,他人也出了书房。

下楼,一脸郁闷的男人正从大门进来,看到他,他抬手将一盒药片和一支软膏扔了过来,没好气道:“以后你悠着点,别三更半夜折腾我,明知道人家明天要试音,还要做,那可是最伤嗓子的。”

墨阎濯伸手接过,“没你的事了,早点回去睡吧!”

“你…你过河拆桥,早点回去睡,现在都凌晨四点了,还早个屁!”

墨阎濯上楼地步伐微顿,他转身,挑了挑眉,邪肆道:“那你就在沙发上将就一会儿,别太吵就行!”

“**!姓墨的,我上辈子祖上定是没有积德,才会认识你这个…这个无良的主!”

奕凛算是后来加入墨阁的,以前是国家医学院的一名特级研究生,可被小人陷害,不但取消了他的一切职权,还被人诬告,他不顾一切地逃离,途中又招人追杀,墨阎濯那时候正在发展势力,招揽各方面的人才,无意中得知这事后,便让洛萧护下了他,这才加入了墨阁。

墨阎濯回到卧室,他坐到床上,取出一片润喉片,抱起女人的身子,“宝贝儿,含颗润喉片再睡,不然你明天别想试音了!”

沐漫情凤眸半开半合,她看了他一眼,有点不明白状况。

墨阎濯看着她这幅睡眼朦胧地样子,宠溺一笑,他将润喉片塞进自己口中,而后覆上她的唇,舌尖渡了进去。

“别咽下了!”

沐漫情实在是有些累,尽管脑子清醒了,可眼皮却睁不开,她点了点头,继而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闭眼睡觉。

男人笑了笑,而后拿过床头上的软膏,挤出一点碧绿色的馨香软膏,掰开她的掌心,那一个个红泡泡让他看着心疼地要死。

这女人就是这么好强,明明手都已经起泡了,她还准备练,这样的性子,对别人来说,也许别人会说她有拼劲,可对他来说,却是极为心疼的,她越是拼,越是好强,也就越辛苦,而他最不舍得就是她辛苦,然而,她性子如此,他也无奈。

她好强,那是因为她没有安全感,总认为不管什么东西,自己抓在手中,自己拼出来的,才真正属于她自己,她想要用坚盾的外壳将自己那颗被伤过的心紧紧地护住,这样,她就会认为自己不会再受到伤害。

第二天一早,沐漫情一觉醒来便已经是八点四十五分了,手机上设定的闹钟也被按了下去,她匆匆洗漱,拉开衣柜,里面果然如她所料,一排排琳琅满目的女式衣服静静地挂在那里。

她挑了件素雅的秋装穿上,头发随意披散着,蹬蹬蹬来到楼下,偌大的餐厅内,男人一袭高档手工西装,及肩地碎发自然随性地直垂,此时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正一丝不苟地浏览着。

看到她下来,他放下报纸,冷漠的俊脸漾起一抹温柔地淡笑,对她招了招手,“快过来吃早餐,待会儿我送你过去。”

沐漫情看了看手表,八点五十五分,这里到达奥拓传媒最少也要半个小时,已经来不及了。

“你早上怎么不叫我?时间来不及了呢!”

墨阎濯看着她郁闷的表情,湛蓝地眸子闪过一丝好笑,“快吃吧,杜坤走得那条车道出了点意外,试音时间已经改到十点了,你还有一个多小时!”

听到他的话,沐漫情眼里闪过一抹诧异,继而轻呼了口气,在佣人帮她拉开的椅子上坐下,庆幸道:“还真他么的幸运,我还以为这次未战先衰呢!”

里面伺候的佣人看到突然出现在庄园里面的女人,眼里皆露出一丝讶异,后面看到她个这个家那冷酷淡漠的主人的互动,心里更加讶异了。

她们在这里最少的也做了四年,从没见过主人带过女人回家,也没见他身边出现过什么女人,这会儿突然冒出个女人出来,这让她们怎能不惊奇?

不过,讶异归讶异,她们也不会去多嘴说什么,当初进这里,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筛选的,在这里的第一条规矩便是,主人的一切皆不可议论,透露。

沐漫情赶到奥拓传媒八楼试音室的时候,九点五十分,林忆湘和尤芯两人已经侯在那里,看到她到来,林忆湘风风火火的上前,低声道:“漫情你怎么会迟到?吓死我了,不过幸亏后来改了时间!”

“咳咳…睡过头了!”

她的话音刚落,不远处响起一个天真无邪的惊讶声音:“Aamly,你怎么会睡过头?呵呵,不过你真是幸运呢,幸好改了时间!”

在她说话期间,正好几个工作人员护着一个年纪四十来岁,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进入试音室,在进门之时,他的眼神在沐漫情身上一扫而过,那一眼,淡淡的,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地感觉,有失望,有了然,也有冷嘲。

“刚才那中年男人就是著名导演杜坤。”尤芯淡淡地提醒。

而大厅里的人在杜坤进去之后,有些轰动,沐漫情听到尤芯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刚才那男人那一眼,她可没有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