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个激动,做出了计划外的事情,差点儿把正事给忘记了。

上次雾浓浓拜托她学长为她介绍的那个项目,她订的机票刚好是今天,事前她可完全没料到会发生昨晚的事情。

纵欲果然会让智商下降。

雾浓浓咬咬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事只有等自己回来才能处理了。她蹑手蹑脚地抱起衣服去卫生间换好。

离开。

雾浓浓拒绝承认这是她害怕宁墨的乌龟行为。

雾浓浓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从机舱里走出来的时候,雾浓浓忽然有种回家的感觉,在美国那么多年,父母都在那边,她却总觉得是在异乡漂泊。

出口处,雾浓浓一眼就看到了醒目的宁墨。

带着墨镜,简单的休闲夹克配牛仔裤,硬朗中不乏优雅,还有一丝坏坏的笑容。

雾浓浓立刻就开心了。

这一个月她无数次不在想着同宁墨的第一次见面会是怎样,只是万料不到他会来接机,这是和好的表现吗?

雾浓浓的心瞬间就软了,觉得有些事也许真的可以放下,可以原谅,可以忘记。

被人惦记和眷恋的感觉真的很好。

雾浓浓看见宁墨笑开了往自己这个方向挥手致意,她脚下不由自主地一快。

可是有人比她更快。

“宁墨!”雾浓浓听到一声娇乎,便感觉身后有行李车碰了碰她,让她站立不住地往旁边倾了倾。

“海伦。”

雾浓浓便看到宁墨接过了海伦手里的行李。

两人有说有笑地相携而去。

雾浓浓摘下自己脸上的墨镜,冷着脸鄙视了一下自己的心软和自作多情。

雾浓浓咬着墨镜脚的尾端,想着自己的计划C和计划D。

但求老天爷也站在她这一边吧。

如果说这一次的雾浓浓和以前有什么变化,那大概就是她懂了些微的人情世故,所以知道回国的次日,专程去宁家看望杜若。

“杜阿姨,上次真是抱歉,因为接了一个很急的case,走的时候你还在休息,所以只得给你留口信,让张妈转告。”雾浓浓可是真心实意的。

虽然走得那般急是雾浓浓故意安排的。

眼看着初一那日的报纸事件后,宁墨对她也有些躲避,所以雾浓浓本着越不解释越勾人心的原则,打算忽然消失一段时间,看看效果。

都说小别胜新婚,这男女游戏之间的离开,其实也具有化学反应的催化剂功能。

哪里料想,却偏偏在那日发生了关系。

通常在发生关系后,忽然销声匿迹,而且还是这般长久的时间,催化剂早变成了致命伤。

若人钻了牛角尖还不知道会怎么个悲观的想法。

雾浓浓本打算一周之内回来的,好收网抓鱼,可惜美国的事情太繁杂,加上母亲又同她纠缠不清,为她处理了许多棘手的事情,以至于这么晚才回来。

这便是,人算不如天算。

“呃,没关系。”杜若笑盈盈地撕开雾浓浓送的礼物,是爱马仕的丝巾,虽然她已经很多了,可是她不得不承认雾浓浓确实用了心思。

“浓浓,你怎么知道我差这条,这可是限量版的。”杜若很开心。

雾浓浓也很开心,“我看你很喜欢这个牌子的丝巾,可就没带过这个,正好遇上有卖的,所以就…”所谓的正好遇上,却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

雾浓浓也学会送礼物了。

“杜阿姨,伯父呢,我这次虽然去美国,可是功课可没落下,还要请他指教呢。”

杜若赶紧给雾浓浓指了指书房。

雾浓浓来找宁恩,一是她真的勤力,二是她做的美国的项目,也想请宁恩评点一下,通过这种实践性的case最能取得进步。

宁恩也很有兴致,因为这项目颇具挑战性,两个人一谈就是整个下午,颇为投机。只是雾浓浓的功课还是没有过关。

这一日,直到晚上九点,也不见宁墨的踪影。

Chapter32

雾浓浓暗自感叹,看来宁墨条鱼还真不容易上钩,又或者海伦那只鱼饵更为诱人?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许久,俨然又回到了雾浓浓刚回国的那段日子,怎么也没有机会遇上宁墨。

宁墨没出现,伍又出现的频率却多得让人雾浓浓咂舌,连逛个超市,都能“偶遇”。

这日伍又带着墨镜,装酷地出现在超市的纸巾区。

“伍又?”雾浓浓不得不无奈地表现出惊奇。

“嗨,浓浓,你又来买东西啊?”看到没,用的是个“又”字,雾浓浓暗自摇头。

雾浓浓点点头,不理会伍又,自顾自地找着自己用惯的那种纸巾。

大概是缺货,又或者是挪了地方,雾浓浓找了良久。

良久到,伍又突兀地出声,“你要买那种纸吗?不用害羞,就当我不存在好了。”伍又笑得坏坏地。

可惜雾浓浓儿没觉得伍又坏,反而觉得他真是八婆,她有说她要买那种带翅膀的纸吗?而且这种话他讲来都不脸红吗?。

雾浓浓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宁墨。

这种事情上,不得不说宁墨很有风度。

犹记得有两次乌龙事件发生,雾浓浓身边没纸的时候,宁墨总是找借口要去超市买这买那,然后总是在纸巾区,故意说刚才忘记拿什么东西,留下雾浓浓自己挑选。

到二人再次相遇,雾浓浓将纸巾藏在购物篮的最下面,宁墨则笑眯眯地推着车。

那表情坏极了。

因为雾浓浓会搞不懂,宁墨是特意避开的,还是真是忘记拿东西。

结账的时候,宁墨只是默默地送上钞票,然后他先去取车。

那件事情后,雾浓浓很悲剧地发现,她几乎可以在她任何能出现的地方,在最需要的时候拿到那种使状纸巾,而且是她爱用只用的那款。

在宁墨的车上有,在宁墨的办公室有,甚至在宁墨的包里也有,雾浓浓很脸红。

“浓浓?”伍又在召唤雾浓浓的灵魂。

雾浓浓这才回过神来,她又沉湎于记忆了,这可不好。

回到现实,雾浓浓才猛然发现好想很久没有买那种纸了。不过的她周期一向不规律,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噢,有事么?”雾浓浓敷衍着伍又。

“这个周末我约了一大堆朋友去爬山,你去不去?”伍又有些期待。

雾浓浓本要拒绝,可是转念一想,那一大堆朋友不知道有些什么人,“噢,都有谁去啊?”

“季海、宁墨还有卢家那几个兄弟。放心我没叫何丽娜那个大嘴巴。”伍又还以为雾浓浓是不想见何丽娜。

其实他真是误会雾浓浓了,何丽娜那张嘴,一向是雾浓浓生活里的调剂品,并不怕见到,“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其实鬼才知道雾大小姐有多不爱运动,如果不是为保持身材,她这辈子肯定连健身房的门都不会踏进一步,虽然现在也没踏进过多少回。

爬山这种事情更是闻所未闻。

“那,周六早晨我来接你。”

两人定好之后,雾浓浓马不停蹄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户外用品店买一套行头,从登山服到背包还有水壶,她都需要。

那么多年过去了,雾浓浓对牌子的专一爱好从来没变过,还是喜欢那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