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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本樱。]白哉在想了一会儿之后,抱着我,一脸正经的对着对面那个跪坐着的盔甲很肯定的开了口。而我则迅速想起来了黑崎草莓的斩月大叔,也就是说,这突然出现的大宅是因为和斩魄刀有了联系之后?就好比黑崎草莓在还没有扛上那把夸张的大砍刀之前,可也没有出现他内心世界林立了那么多高楼的状况。

很好,想明白之后,对于千本樱我也就不是那么害怕了,而对方默默的点点头,也就证明了他真的是千本樱。

之后我的下一个动作就是冲了上去,提起千本樱的领子…

你以为我会和他玩命,那你就输了。以我不到十几年的修为,想要打过斩魄刀,你以为我是傻的吗?我仅仅是上前仔细的观摩了一下千本樱的武士盔甲,怪不得那质地那花纹我看着这么眼熟,这不是就是我们三岁那年儿童节得到的那副盔甲嘛。

我默默的扭转头,看了眼还稳如泰山坐在原地没动的白哉,这娃真的是太缺乏想象力了。

好歹人家草莓兄还知道将城市的水泥森林变得更加夸张一些,而斩月大叔更是他从未见过的人物,虽然那个小胡子和他家老爹的同出一辙吧,但好歹人家也有创新不是?

看看我们家白哉都有些什么?朽木大宅+幼时的儿童盔甲…你真的是太没有前途了!

如果说东西都跟主人是一个性子的话,那么对于突然多出来的千本樱毫无所动的就接受了的白哉,以及对于我冲上去扯他衣领他也没有拔刀翻脸的千本樱,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他们真的是一对。

于是,问题来了,那我又算什么呢?如果黑崎那里的那位叫白崎,那么作为白哉里面的这位,我是不是应该叫黑哉呢?

[我们是一个人,白哉,千本樱也是你的斩魄刀。]白哉皱着眉冷不丁的对我说。

你知不知道偷看人隐私也是犯法的啊喂!我怨念的看着某些越来越老成的小屁孩,勉强接受了他的说辞,哼,算你还有点良心,你小的时候老子还真没白养你。

(某:你真的确信白哉是你养大的?

白菜:起码我没掐死他取而代之,不是?

某:…)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和白哉本就不大的私人空间,这个时候就又不得不多了一位住客。

我个人其实不是很喜欢这样突然插入进来的人,特别是对方还有一张脸上有着让我看不清的阴森阴影,沉默又寡言,谁受得了这种型号的人要对付两个啊两个!

[你觉得我很阴森?]白哉郑重其事的问。

我真的必须对你进行一下普法教育了啊!想归想,问题也还是需要回答的,万一他一个不高兴丢下我在这里和盔甲相对无语,我一定会被吓死的,真的,我真的是会怕吓死的(虽然知道了他是千本樱,这也不影响我对于他这种日本鬼故事里经常出现的造型而有心理阴影和抵触情绪)。

[不,你是属于沉默寡言的那部分。]看我无辜纯良的小眼神,你一定会相信的吧?一定不会舍得抛下我独自面对的吧?是吧,是吧?!

于是,那个时候真的是很傻很天真的我,从此就铸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这也怪不得以后我会和千本樱总是不对盘,无法找到最好的契合点,实在是当时他太吓人,而我太直白。当然,等他露出他那张很漂亮的脸的时候,我可以肯定这里面是有我的功劳的,如果没有我当时这么过激的爱的鼓励,谁知道以白哉那种想象力,他本来长了个什么样。

不过其实这也很好推断,白哉接触的人里面,女生先PASS掉,存在感薄弱的也PASS了,不喜欢的自然也会PASS了,那么也就只剩下了那么几苗候选人了:银铃老爷子、山本老爷子以及海燕。

所以说,千本樱,你有三分之二的几率会在一出现的时候就直接跨过水嫩嫩的少年、易推倒的大叔,直接尊老了。

感谢我吧,恩?所以,咱们还是言归于好吧…不能千本樱的朽木白哉,你觉得这对得起观众嘛?TT

016七弦出现的这天

从千本樱这个“第三者”强势的插足了我和白哉的生活之后…其实变化也不大。

吃饭、练剑、睡觉,这些基本程序都没变,除了我们斩术课上的木刀变成了真刀之外,从银铃老爷子那张布满了皱纹的脸上我并没有看出多少情绪的起伏,我个人觉得我们得到了属于自己的斩魄刀的这件事还不如响河的死来的更加震撼。

得到千本樱的中午,我们佩戴着剑做到了老爷子面前,老爷子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的仅仅是点了点头说:“恩,很好。以后要将剑随身携带。”

就这样?不会吧…就算没有什么特殊奖励,难道你连口头奖励都那么吝啬吗啊喂!

跟以前小时候我哪怕因为能够瞬的多零点一秒他都会乐的合不拢嘴来对比,这个反差也太大了。我一直以为那是老爷子因为响河的死一时无法看开,但在那之后他对于我们越来越严苛的对待让我明白了,老爷子真的是转变了对我们的教育方式。

不过当我们当了家主之后我也就知道了,这不能怪老爷子变化太快,而是朽木家的家规太过的变态。

凡佩剑者,即立。——朽木家训第一条。

也就是说,不管小爷我外面年龄是几岁,只要我有了剑,那么在这个家里,我就会被当做成年人来对待了。而一个成年人,并不能总还是像小孩子那样娇养着。

不过,你真的觉得你偶尔的笑一笑,那算是娇养了吗?!我擦!怪不得我的死鬼老爹和你的关系一直不是很亲近,原来都是这条变态家规的错。据说我家老爹有了斩魄刀的年纪比我们还小,你说你和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说成人,那不是故意要隔阂父子关系嘛!

所以说,天才总是寂寞的,作为朽木家的天才,是连寂寞都无法形容的…

我最近的小日子过的有点堵的荒,不仅仅是因为银铃老爷子的态度变了(我当时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得上探究他的态度,而且老爷子为了响河的事情最近也不怎么在家),也是因为白哉再一次和我冷战了。

不过也是,你说我们两人终日相对,除了“如胶似漆”(这词怎么用的这么奇怪?),也就剩下“相敬如冰”了。

不过每个事情都会有一个源头,白哉又不是抽神经,说不理我了还真就不理我了。他这么做自然也是有原因的,我个人在苦思冥想了N久之后,大概找到了一个在我看来很不能成为理由的理由。

那大概还需要从我和千本樱这个比白哉还要闷骚的家伙结下梁子之后说起,我彻底的告别了我的斩术课,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个人其实不是很在意这个啦。毕竟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个西贝货,就像是我并不能拥有这个壳子百分之百的控制权一样,我觉得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甚至是理所当然的。可,白哉他不是这么想的…

于是,所谓矛盾就是大家不能互相理解啊,介就是个杯具的芥末人生。

所以,白哉就因为我的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生了几天的闷气。

如果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明白杯具总是扎堆来的,那么在我为了哄白哉高兴而萌生了“我要不要也努力的想办法给自己整把刀”这样让我事后恨不能抽自己几巴掌的想法之后,我明白了,杯具真的是一种喜欢群居的东西,并且是轰轰烈烈的扑面而来,毫无招架余地。

那大概是在千本樱出现后的第十天,白哉和我单方面冷战的第八天,我们的壳子里再次迎来了一个不是十分受欢迎的插入者Ⅱ。

我记得那天是这样的:

早上起来我狗腿的给白哉献殷勤,他没有理我,我挺难过的,毕竟在寂寞面前,那些个小自尊啦、小骄傲啦神马(什么)滴的都是浮云啊浮云…TAT

之后,住在我们隔壁的千本樱迈着他从出现开始就未曾改变过的四平八稳的步伐出现了,在拉开和室的木门的时候,与我进行了所谓的相看两厌的活动,然后在对白哉行礼之后,他坐到了我们的对面,开始了他一天的一声不吭。

而我在第三次尝试着和白哉沟通无果之后,我们两人一起控制着壳子去吃早饭了,跟爷爷行礼,开吃,裙带菜归我,天妇罗归他。

然后开始一天的课程。上午的课好死不死的又赶上蓝染的鬼道课,在课间我用怨念的小眼神妄图“杀死”他N回,可惜他依旧笑的阳光灿烂…在还没有咬碎后槽牙之前被白哉撞了一下提醒我要专心练习,好吧,好吧,鬼道之破道一、二、三,鬼道之缚道一、二、三。

课后,在我和蓝染就我们的债务问题上做垂死挣扎还是无果之后,我决定在趁午饭没有开始前小憩一会儿,白哉虽然还是没有回答我,不过他用实际行动表示了支持。

回到卧室,坐下,摆出沉思状。然后和白哉一起回到精神世界,开始每日的必要交流。

我继续巴巴的贴上去道歉,白哉还是没有理我,不过有松动的迹象,很好,胜利在望了兄弟,加油!

最后说的有些口干,我决定还是先抱着白哉小睡一会儿,这样才有精神吃饭,不是?(你是猪吗?)

然后十天前的故事再一次上演了一遍:在我又一次睡眼懵醒的时候,我又一次没有吸取教训的转了头,于是我只好按照我的性格来办事,再一次爆发出了十日前那样凄厉的惨叫声: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隔壁闻讯赶来的千本樱特淡定特从容的走到白哉身边,捂住了他的耳朵,顺便透过他的面具给我投来了一个十分不满的眼神,意思很简单,他主人还睡觉呢,你尖叫就不能小声点吗?

我的回答是,不能!

而且就算不叫,白哉也是醒了的。因为早在我开始尖叫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我勒醒了,这个很好理解,我一害怕,就会下意识的去死死的抱紧我当时手边的一切事物,而在我感觉到害怕的那一刻,碰巧白哉就在我的怀里。

这次出现在我们对面榻榻米上跪坐的是一个红色和服、黑色长发、不分性别的生物。

如果我讲的有些笼统了,那么请自行脑补日本恐怖故事中的那些凄艳的女鬼,血红的和服,长的足够遮挡住整张脸的墨玉黑发,以及一双苍白而又骨干的双手。

有了上一次千本樱的经验,我很快就理解了这大概是我的斩魄刀。

可是我也没有感觉到这个精神世界有什么变化啊?还是说我其实在本质上是和白哉一样缺乏想象力的人?干脆在白哉已经构筑好这个精神世界之后,直接省略了这一步?(其实你这种并不能用缺乏想象力来形容,而是“懒”)

我张开口,却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对面红衣和服的男子(我死也是不愿意承认他是个女的即使给人的外形再像也不行!这完全是对于我性别的挑战!)。

“抱歉啊,我不知道怎么叫你…”在这种时候,我觉得我应该表现出我的老实。

而他也仅仅是维持着他的坐姿,用一种很慵懒的嗓音,缓慢的告诉我:“没有关系,你可以慢慢想,反正我不急。”

你确信你真的是斩魄刀吗?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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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明天住校,所以,咳,星期二不更新,星期三会更新><

[死神]白菜的一千种做法

作者:雾十

017七弦出现的这天(下)

[你有了一把‘属于你的’斩魄刀?]白哉皱着眉头,对我说出了这八天来他终于肯对我说出的第一句话。

我迫不及待的点点头,眼神闪亮,一副随时想要扑上去啃他一口的样子,鉴于我已经在他怀里的这个地利,加上他这个人和,不过天时还有些问题,于是我在思考了一小阵子之后只能忍痛割舍掉了这个念头,准备他日再试。

而且我想此时此刻的重点是,内牛(泪流)啊,多么不容易,时隔八天之后,白哉终于又肯和我说话了:[是的,如你所见,我也有了一把,呃,姓名暂时不详的斩魄刀。]

[你有了一把属于你的斩魄刀…]这一次白哉的语气从疑问句变成了陈述句,但语气却加强了不少。白哉是个寡言的人,不管他这个性子是跟谁学的吧,但这让我认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能让惜字如金的他重复两遍的话,绝对不会是没有意义的。

一般他能够重复两遍的话都代表了他的震惊、激动、喜悦以及愤怒。

我从白哉紧皱眉头的态度中看出来了,这次绝对不是除了“愤怒”以外的任何原因可以解释的。而以我多年来的“对敌”经验看,他这次真的是生气了的,没有丝毫水分。相较于前八天的冷战,那完全就是小打小闹啊过眼浮云。

但是,为什么呢?

我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大到言行举止,小到一个眼神的变化我都重新谨慎的过滤了一遍,很正常、很老实、很…很符合我的一贯形象啊。态度热情感情真挚,仿佛没了他我就不能活似的,按照以往的经验,此时此刻的他不是应该和我言归于好了吗?

不过,从白哉此时皱的比银铃老爷子还深的眉看来,即使我真的是一傻X,我也知道他的情绪怎么着也是不能用愉悦来形容的,他一定是生气了,而且气性还不小。

准确的说…应该是他依旧处于崩溃暴走的边缘了。>O<

然后,在我耐心等了很久之后才从白哉铁青的脸上看到他了控制自己情绪的艰辛,他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了两个字给我:[对·敌?]

呃…玩笑而已,我想了那么多的话,你怎么偏偏要抓住这个抽风的语病不放呢?嘿,兄弟,还记得吗?我们是一奶同胞啊一体同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不会是真的想要伤害我吧?TAT

[你·觉·得·我·会·伤·害·你?]白哉依旧开始有怒极反笑的趋势了。

我当时在极度脑抽的情况下,用我眼泪汪汪的小眼神如泣如诉的控诉着他的“暴行”,你看,你现在就在用恐吓的方式伤害我幼小的心灵…其实我当时想的也挺简单的,不过是希望借着耍宝来缓和一下我们之间尴尬的气氛,而且本来他的变化确实是有点吓到我的,你想啊,他一走冰山系的突然转型,那笑起来好像你能受得了似的,说的到轻巧。

[哈,好,你真好!]白哉继续着他那种令我胃疼的笑容,说话也变得不再那么连贯。

最后,其实我个人也是有些小愤慨小郁闷的,想我八天来是勤勤恳恳的端茶递水、鞍前马后,比孙子都孙子,我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他高兴?可看看他做了什么…我不就是有了把斩魄刀嘛,那还不是为了让他不要在纠结于千本樱的事情?这又哪里惹到他了?

我思想前后,最后只得出了一个他更年期提前了的推测。好吧,我知道这很囧,然后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我灵光一闪的想到了一种全新的、完全可以解释的通的理由——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白哉,目瞪口呆,可是我们是兄弟啊,怎么可能…

以为白菜会想到白哉对他已经超出一般标准兄弟情谊的,只能说,你对白菜的抽风程度以及他九曲十八弯的大脑回路还是了解的不够深,正如以前的一句话说的那样,你现在骂他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他,等你了解了,你会直接动手扇他。

所谓JQ的眼中发现JQ,猥琐的眼中发现猥琐,于是…

——他嫉妒了!

↑这是在白菜眼中最合理的答案。

是的,是的,想想看吧,我越想越觉得我快成名侦探柯南了,等等,名侦探柯南那是什么?好吧,无关紧要的问题先搁置到一边,让我们回归到主题上来。按照我以往的经验来看,我们也是时候和好了,天时地利人和,占的也已经很齐全了,但我们却反而越来越僵。

这是为什么呢?对照一下以往,答案很容易就会被比出来——那个“女鬼”,也就是我的斩魄刀,他就坐在我们的对面,他是唯一的变数,也许还应该算上他旁边的武士盔甲。

(千本樱:其实我是有名字的…

七弦淡定撇:其实我也有。)

其实我个人也不是十分愿意相信这个推断的,但我又不得不去相信,我们是最亲密的兄弟啊,可也许正因为是兄弟,这种事情才会显得比较,正常?

一个天才在面对并不如他的兄弟的时候,多多少少是会有一些自傲的,即使他们隐藏的再深也还是存在。而当“对方不如自己”的这个认知成为了一种习惯之后,某一天突然天才的那方发现其实对方有可能超过自己,或者仅仅是与自己持平,甚至是哪怕与自己还差那么一点的时候,作为一向处于领导地位的天才,就会受不了了。

难道,白哉也属于这种情况?

而作为我这种猜想的答案,是白哉突然起身离开的决绝背影,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啊喂,不要走啊,逃避现实是不对的啊~心理疾病也是病,有病就需要及时投医,以免发生不可挽回的错误啊,白哉,听哥提一句劝…(你没救了,真的)

在白哉走了很久之后,我才反应过来,也许我是不是做错了?

然后我很小声的开口问:[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千本樱和某鬼极其淡定的一起无视了我,用一种无声胜有声的境界在告诉我,我们又不是你们兄弟,还能够和你心意相通,谁知道你抽风的时候都想了些什么!

018立下承诺的这天

既然有错,那就不能不去承认,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不知道我错哪儿了…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也是可以编出一套感人肺腑的悔过说辞的,但是我相信,如果我真那么做了,白哉一定会真的再也不理我了。

那段日子大概是我从到了这个世界以来最闹心的一段时间,千本樱在和我家的斩魄刀在我右手边的隔壁房间里“相亲相爱”,而白哉去主动搬去了我左手边的隔壁。

整个房间一下子就变得空空荡荡的,这我肯定是不能适应的,而最令我郁闷的事情还在后面。那天的小憩看来是没法进行了,没有白哉这个天然的抱枕我真的睡不着啊睡不着!但我又不敢跑到隔壁去找白哉,因为我怕我再把他个刺激着了…

于是,在我纠结的时候,我错过了我的午饭。TAT

在无所事事的自我纠结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我决定小心翼翼的尝试看看我能不能控制我们的壳子,然后我发现白哉其实并没有我揣度的那么幼稚,起码他依旧同意了我控制他壳子的行为。

然后我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以及一盘各种菜式和米饭都剩下了一半的午饭,泾渭分明,昭示着他们没有被动过哪怕一丁点。

好吧,我再一次错误的估计了白哉的RP,一边自我谴责着,一边吃掉了那剩下的一半,包括我一直很排斥的天妇罗。食不言寝不语是朽木家的家规之一,我自然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在以前我从没有遵守过罢了,但这一天我却格外的守礼——沉默如金。

下午就是换了老师的白打课,面对一脸笑眯眯的未来奸商浦原,我突然感觉到鸭梨(压力)很大,特别是当我感觉到身体控制权是属于我的时候…

何谓白打?其实就是赤手空拳的格斗。

虽然在响河还活着的时候他教过我说,白打并不单单是赤手空拳那么简单,它包括了足、膝、臀、肩、背、肘、掌、拳、指、头在内各个能用的身体器官。不过在我这个初学者眼中来看,一切都是空谈,只有拳头才是硬道理。

以往白哉控制身体的时候,和浦原互打,勉强还可以称之为教学,而如果我上的话,我个人觉得,那只能成为单方面的殴打,而很显然的,我不是那个打人的人。

我心有戚戚然的在壳子里瞥了一眼正在散发寒气的白哉,意思很简单,咱们可是用的同一个壳子,我被打的话,你也是会疼的…你不会真的这么绝情要让我独自去面对那么可怕的浦原吧?在训练的时候的浦原可是一点都不会讲情面的魔鬼老师。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ㄒoㄒ)/…

然后我在白哉见死不救的漠视里,在朽木家的武道馆里和浦原鞠躬行礼,然后开打。

一边心里在颤抖,一边手上毫不留情的主动攻击,其实我也挺想知道我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的。闪、挡、出拳,继续闪、挡、出拳,其实白打的本质就是这么简单,直到有一方被打倒位置,而我的壳子其实也是有身体本能的。

所以虽然最后我还是狠狠的挨了浦原几记老拳,但也没有真输的多么凄惨,当然,这里面不排除他让我的成分,虽然他不留情面,但也还是知道作为一个孩子到底有多少能耐的。

“白打重在训练手、眼、身、心、步的联合动作,而运用方式,有打、踢、点、拿、跌等,并不是只有出拳就可以了。白哉,你最近怎么退步这么快?”他果然是让着我,我泪。浦原站在我的旁边心平气和的笑着问,但我可以肯定,他想表达的意思绝对不会是这么心平气和。

果然…

“如果下次再是这样小孩子打架的方式,我不介意真的把你扔到我现在监管的蠕虫之巢里锻炼哟~”浦原笑眯眯的恐吓着我。

然后我才想起来,在多年前的现在,浦原还不过是个小小的牢头,好吧,准备的说他是个“能够徒手压制住蠕虫之巢中那些对于尸魂界来说算是大麻烦的囚禁者的”很有实力的牢头,而且,最近我也已经听到了一些关于王族特务零番队已经开始招人的消息,那么浦原离穿上十二番队队长织羽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越想越觉得我的未来真的是一片黑暗,我不由悲从中来,好吧,我承认这里面做戏给白哉的看成分也不是没有的。之后,果然白哉还是代替我控制了身体,重新和浦原鞠躬行礼,然后开打。

我不能说我真的是没有预料到这种局面的,只不过我以为白哉还会在撑得久一点而已。

说到底白哉还是在乎的,不是吗?我郁闷了一中午的心情一扫而空,因为这个关于白哉的认知而愉悦了不少。然后紧接着在我还没有乐了多长时间之后,白哉开口说的话却令我的心情再一次跌入了谷底。

“浦原老师,”白哉用他从未有过的郑重语气在休息的时候开口,“如果我能真的能压制住您,您能够答应我一件事吗?”

浦原一愣,揉揉了他的头,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吧,如果你真的能够压制住我,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给你。”很快的,浦原就会为他这样大意的许诺而付出代价,这也让浦原在他的人生成长中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论是面对谁都不要掉以轻心,哪怕对方是个你以为一定会恪守己礼的大贵族继承人。

然后白哉拔刀就上了。

白打立刻就升级为了械斗,这令我有些不知所措,白哉这是被气疯了想要找人发泄吗?可是看样子也不是特别像啊…我有些困惑,但并没有开口去打断白哉的动作。

不过不管白哉拔刀的动作有多帅,但我也明白,白哉其实并不能始解,而且,很显然的,浦原也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他也仅仅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有那么点小错愕,当他的理智回来之后,他就又是那个游刃有余的浦原喜助了。

然后,看着两个人的缠斗,虽然浦原一直表现的处于上风,甚至他的斩魄刀连出鞘都没有,但我却总觉得今天的白哉很不对头。

电光火石之间,白哉在背对着浦原的时候转身一刀,却并没有刀刃。

在浦原愣了的那么一瞬间,白哉微微的挑起唇角,用冰冷的声音开口:“散落吧,千本樱。”

一片粉红色突然迎着浦原的面就扑了过去,在浦原准备呼唤他的红姬的时候,他发现他已经晚了,而他那身藏青色的袍子已经变成一片一片的了…那大概是浦原最狼狈的一个样子,好消息是,他可以不用考虑多会儿去洗这件已经两个星期没有洗的和服了,坏消息是,那是他最干净的一件衣服。

白哉轻松的站立在浦原的对面,收剑入鞘,顺便告诉那个还在可怜他的衣服的男人说:“记得守约。”

表情依旧变成“(#‵′)凸”的浦原在找了一会儿他的理智之后点了点头:“说吧,你的条件。”

“崩玉。”白哉简洁明了的回答。

哥,其实你也是穿越来的吧,是吧是吧!你家朽木白哉会在他小时候就跟浦原喜助要崩玉吗,啊?还是你见过这么奸诈的朽木…说吧,你是从哪儿出来的!把我的白哉换回来啊换回来!

可惜白哉没有理会我的抓狂,他仅仅是直视着浦原,等待着他的答案。

浦原在愣了很久之后,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白哉,眸子里的神色越来越暗,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然后最后他握拳问了一句:“那是什么?”

原来剧情还没有到这里吗?万幸浦原还没得到崩玉,否则…这要是整个剧情崩坏了,我这个准备靠剧情吃饭的,可怎么活?白哉,你给我等着,这事咱没完!

然后我代替白哉控制了身体,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对着浦原说:“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

之后按照我刚刚在匆忙之下设定好的剧本,控制着这具朽木家的优质白菜的壳子回到了我们的卧室(所谓家丑不可外,我准备回去关起门来再处理我和白哉的家事),不管浦原到底得没得到崩玉,我刚刚的那句话都足够他想到很多东西,然后在以后我就打死也不承认我问他要过这个东西!而唯一令我高兴的是,这节仿佛受到了诅咒的白打课提前结束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疯了吗?]我在壳子里冲白哉大吼。

白哉抬起头看着我,然后冷冰冰的回答:[如你所愿。]

这次换我一愣:[什么?我的愿望?]

[你不是很想离开我吗?好啊,我成全你,只要有了那个什么崩玉你就能够得到一个属于你的身体了吧?行啊,我去给你找崩玉,然后赶快拿着那个东西滚出我的世界!]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白哉也是会说脏话的,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他可以那么生气,他当时的气势令我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他的表情还是那么冰冷,他的声音里却充满了怒火,而他看我的眼神却是最令我难忘的刻骨铭心的伤痛。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一直以来的排斥行为,令他多么受伤。

这虽然不是个琼瑶剧,但白哉真的是被伤害到了,而他此时此刻就像一个走投无路的困兽,在对我发泄着他全部的不甘以及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