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被捉

自上次被泪红雨捉了一次之后,小世子的身边守卫增加了不少,明里暗里全是高手,西宁王差不多把全西宁府最好的侍卫都派了过来给小世子,可是,事与愿违,他还是被捉了。

他想起自己躺在软床之上,满屋子的馥郁香气,迷迷糊糊的在睡梦之中,忽有一种阴冷而让人浑身发毛的感觉从床边传来,他几疑自己又在作梦,满面冷汗的从床上坐起,隐约中,却看见床前的桌边,坐着那个人…画眉,这画眉却已全不是当杀手时的模样,那种如刀锋般的冷厉早已不见,坐在桌前的,是一个优雅而自然而然散发出阴冷之气的男子,奇怪的是,他尽感觉这名男子的阴冷之气仿佛能控制人的心神,让人不由自主的按照他的指令行事…

他原以为,这画眉既使来历不凡,也只不过是一名杀手头目而已,却想不到,画眉是他,米世仁…

这个名字,他已听了好几年,他的父王经常性的提起他,米世仁,父王的神色,是痛恨却略带敬佩的,不错,在所有人的眼中,这米世仁是大齐第一奸臣,大齐朝政皇权,大部分已被他掌握在手中,就连父王,这位拥有皇室血统而智慧超群的先皇之子,到最后,为了暂避其风头,也只有自请入藩,暂避其风头,才没有被他所害,今天,他却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了他,却想不到,这米世仁是这么一个优雅风流的人物,当他不掩饰身上那王者的气势的时候,拥有画眉的俊美外貌。以及时不时散发出地睥睨一切的气势,甚至让小世子感觉,难怪。连父王都要暂避其风头。

齐临渊忽地冷静下来,正如坐在地上泪红雨的同党所言。他们地确现在坐在同一条船上,齐临渊并不是一个愚蠢之人,马上搞清楚了厉害关系,望了望泪红雨得意的神色,道:“我之所以在这里。难道又是拜你所赐?”

齐临渊此时面容平静,脸上地愤恨早已不见,目光冷冷的望着泪红雨,泪红雨本想再逗逗他,让他忧急愤恨,最好让他直追着自己,累得他像条狗一样,那就最好不过了,可谁知。他眨眼之间,就已冷静下来,不觉倍感无趣。有玩具忽然不新颖好玩了的感觉。

泪红雨心想,这小世子同西宁王一样。小小年纪就冷静自持。与自己几次交手,仿佛越来越有经验似的…

玉七几人坐在地上。身子虽动弹不得,可却看得一清二楚,玉七道:“小雨,你别同小世子开玩笑了,我们可真是坐在同一条船上,你就把来龙去脉向小世子讲个清楚吧!”

泪红雨向齐临渊露齿一笑,道:“小世子,如果您追累了,不防坐下,让我向您细细道来…”

齐临渊一声冷哼,大刀金马的坐在石头上,道:“请说…”

他虽穿着白色中衣,头发散乱,但坐在石上却微具规模,自有一股气势,让泪红雨看得一怔,感觉小世子确实不好欺负,如果想要再欺负,得考虑周全了再说,如果真要现在欺负,可能又应了那句老话同,自己既偷不着鸡,还要蚀把小米。

泪红雨一向都是见风使舵地,想得清楚明白了,脸上就露了微微的笑容,没有了那不可一世的表情,反而有点像她从来没有扮演过的角色:姐姐…

她像大姐姐看见调皮的小弟弟一般,和蔼可亲,满面笑容,眼睛重又眯成一条缝,道:“小世子,你想知道这八千岁为何专找上了你,把你从被窝里提了出来,这你可得听我慢慢道来…”

齐临渊知道,自己如果显出恼怒怨恨的模样,可正中了她的下怀,她正等着戏弄自己呢,于是,齐临渊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的手指,慢吞吞地道:“泪姐姐如果愿意说,我就听听,不愿意说,那我也没什么办法,毕竟,那嘴是长在姐姐您的身上,它愿意怎么吆喝就怎么吆喝,愿意怎么吠就怎么吠…”

泪红雨先听到姐姐两字,心中颇为感动,心想,让小世子叫一声姐姐,可是我不得了的成就,听完后面那两句话,还没反映过来呢,玉七之流早坐在地上呲呲直笑,那种想笑而不敢笑,偏偏强忍着地模样,让泪红雨把后面两句话的味道终于给回味了起来,不由大怒,看见小世子斜着眼望着自己地模样,很明显,他等着自己发怒呢!

泪红雨平息几口气,淡淡地道:“哦?小世子看来对某些嘴记忆尤新呢,是不是永远都忘不了那鳄鱼咬屁股的情景?要不要我帮小世子回忆回忆?不过,要我回忆地话,就不甘是回忆那鳄鱼了,想当初,小世子在我们村子里头安家的时候,村子里的人热情接待,甚至于小世子睡觉之时,都有人看护,让我想想,到如今,村子里头的玲珑与秀儿对小世子还念念不忘呢,小世子可还记得?”

齐临渊听了,咬了咬牙,忍气吞声道:“你要说这些无谓的话到什么时候?”

泪红雨见齐临渊示弱,自己占了上锋,而且齐临渊眼含愤恨,望着自己,知道不可太过逼他,时间也拖得差不多了,便见好就收道:“其实,八千岁请小世子前来,是因为,他相信,小世子的身世包含着一个极大的秘密…”

齐临渊望了她一眼,忽然笑道:“莫非这秘密,是由泪姑娘透露给这所谓的八千岁的?”

泪红雨听了,心中一惊,见他一口道破前情,更加不敢小瞧齐临渊,这小鬼,人虽小,却精明无比,只怕得小心行事才对,绝对不能让他破坏了自己撒的这个大谎。

第八十八章 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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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这个秘密,何需由我透露?是八千岁自己查出来的,再说了,我在西宁府中,只不过呆了两个来月,你父王就算是有什么秘密,也不可能告诉我,是吗?”

齐临渊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但他隐隐知道,只怕是这泪红雨在画眉面前说了什么,这画眉才找上了自己。

他下定决心,不管这泪红雨讲什么,自己否认便是,绝对不能让她得逞!

既然她说自己的身世有一个极大的秘密,那么,他就否认这个秘密。

他淡淡的道:“我从小出生在王府,于妃是我的娘亲,刘嬷嬷是我的奶娘,这西府王府何人不知?我的生世又有何大秘密?”

泪红雨听了他的话,知道他已醒悟过来,下定了决心与自己作对,戳穿自己的谎言,她笑了笑道:“小世子,我还未说完呢,您别这么急着否认,倒显得您心虚不是?”

她望了齐临渊一眼,他的脸上平静如水,眼如磐石,淡淡的回应着她的目光,泪红雨道:“小世子,其实我也知道,您的身世,本就没什么大秘密,可是,这八千岁他不知道啊!他猜,您的身世,有一个极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可关乎到当今皇上的,我向他反复说明解释,他就是不听,继而才把你捉了来…”

齐临渊一针见血的道:“你那反复说明解释,是不是把人的怀疑之心引得越来越深?”

画眉躲在洞壁的另一侧,听着他们的谈话,听了齐临渊地这话,思前想后。疑心大起,难道说,自己真中了泪红雨的引蛇出洞之计?他想起泪红雨娇嫩的面颊。时常露出天真地样子,眼睛时常的一笑眯成一条缝。又感觉不大可能,以自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地手段,居然会中一个小女子的计?

却听泪红雨道:“小世子,您可别这么说。您这么说,不显得八千岁像傻瓜一样?您想想,以八千岁的手段,会上我的当?我是什么人,是乡野的一名村女,小世子,我知道,您从小聪明,从小就被西宁王严格训练。什么事情,在您地眼内,一瞧就明白了。你知道,如果自己的生世一甘牵涉到了当今皇上那儿。今天可就不能全身而退了。您瞧瞧,就算我是一个局外之人。也明白当中的关键厉害,你岂能不明…”

画眉躲在暗处,听了泪红雨的话,又感到有几分道理,小世子从小生长在王府,争权夺利,暗算杀人,什么事没见过?只怕泪红雨一说他的生世牵涉到当今皇上,他就马上撇清自己的关系,他不由自主的又把自己前一番怀疑推翻,继续的听了下去,他哪里知道,泪红雨这是行的缓兵之计,为了就是让他上下左右地怀疑,而不采取行动,拖延时间,等待老夫子率人来救。

下面的话,画眉越听越糊涂,越听越感觉如坠五彩云中,往往要确定齐临渊为福王之子的时候,这小世子一番辩驳,又将他地怀疑推翻,而当他认定小世子不是福王之子的时候,泪红雨一番话,又提起了他极大地兴趣,两人就在洞中辩来辩去,辩得不亦乐乎,他正感觉奇怪,这两个小鬼在干什么?

这个时候,却有人来报:“山谷之外,发现大量兵马…”

他猛然一惊,忽然间明白,原来这两个小鬼反反复复讲地话,只是为了拖住自己?他还是不敢相信,这小小女孩有如此心计?他走出洞口,却见无数西宁府的兵士已将这个地方团团围住,当中一人,正是铁甲鲜明地西宁王,而站在他身旁的,却是永远都懒洋洋的夫子宫熹…

西宁王向他一拱手,铁甲相撞,铿锵声中,灿然一笑,道:“八千岁隐身本王府中,那么长时间,本王居然不知,本王倒真是盲了双眼了,还委屈八千岁在听雨轩盘亘,真是本王的错…”

画眉悠悠的道:“你们来得倒快?”他心中暗自懊悔,自己让泪红雨拖延了时间,要不然,趁他们没准备好,岂不可以一网打尽?

他仔细观察西宁王布置的人手,见对方铁甲鲜明,一眼望过去,仿佛漫山遍野都是对方的人方,与自己的人马相对而望,,他暗自心惊,自己的人马隐藏暗处,为何对方仿佛知晓一般,让自己藏在暗处的兵马竟成包围之势?而且更让他惊异的是,无数身穿灰土色衣服的男子,隐伏草丛树上,或持弓箭,或拿短刀,与自己的人马对峙,看起来,居然把自己的人马一一牵制住?

他知道,他最大的对手从来就不是西宁王,而是西宁王身边那位神态懒洋洋的男子,宫熹,人人都称之为冥王的宫熹,为了查出这位冥王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了查出流传于市井之中的那个福王之子的传说,他才亲自现身西宁王府,扮成杀手画眉,潜伏于西宁王身边,以期望弄清楚困扰自己的这两件事,现在,这两件疑案仿佛都差不多清楚了,但是,他反而觉得自己更不明白了。

八千岁到底是八千岁,心神略动,一瞬间,却冷静了下来,看着眼前两位自己最大的对手,终于现身.

西宁王仰天一笑,道:“犬子不懂事,却不知为何被八千岁捉来?可否让本王一见?”

画眉却未答他的话,直盯着宫熹,道:“冥王殿下?本王终于见到了你!”

宫熹依旧是那幅懒洋洋的模样,眼睛微睁,如电闪雷鸣一般,手抚胡须,笑了:“八千岁,我那徒儿,没给您添麻烦吧?”

画眉心中透亮,只怕自己的行踪早就被人知晓,可他却不知,对方为何知道泪红雨在自己的手上,仿佛自己的所有行动,都被人观察得一清二楚。

画眉笑道:“她倒没添什么麻烦,只不过话语太多,谎话连篇,本王居于朝堂多年,居然也被她骗了!”

宫熹呵呵笑道:“这我可没什么办法,她这是天生的,就算是我,也是经常被她骗的,八千岁没被她骗去什么吧?”

画眉淡然道:“谎话终究是谎话,西宁王难道不知,你的小世子就是因为她的谎话,才身陷险境的?”

西宁王与宫熹忽相对而笑,西宁王边笑边道:“我那王儿,自小没受什么挫折,今次倒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在一名小小的女子手上,倒也稀奇…”

画眉前后一联想,心中一惊,难怪自己擒住小世子之时,没遇什么阻挠,难道,他们是故意让自己得手?他越想越惊,隐隐感觉自己仿佛落入一个极大的陷井之中。

第八十九章 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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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熹知道八千岁一向心高气傲,擅长谋略算计,他微微一笑,道:“八千岁何必与我那徒儿过不去?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这个做师傅的代她向你陪罪了,八千岁天纵奇才,不会以一名小小女子相胁吧?”

画眉见他字字如刀锋一般,直指自己想以人质相胁,不以武力取胜,画眉虽为一代枭雄,却心高气傲之极,淡然道:“冥王殿下,你放心,我虽不能放了他们,但是,却不会以他们的性命相胁,这一场战斗,只要你能取胜,我绝不拦阻你入洞救人。”

宫熹在心底舒了一口气,不明白自己为何为那小鬼担心,心想,那小鬼狡猾无比,就算是自己,也常在她手里头吃亏,可一知道她有危险了,还是止不住的牵挂。他早已派人暗中查找泪红雨的下落,铜六等人也行动起来,准备救出泪红雨,他如今的言语,只不过为了迷惑住画眉,让他不会想到自己早已派人入洞救护而已。

洞外人声嘈杂,可洞内却平静如水,小世子与泪红雨已停止了争辩,各自坐在洞的一端,瞪着眼互望,玉七与铁五等还是动弹不得,只坐在地上劝解两人,无非是同坐一条船什么的,劝来劝去,见两人不听劝告,便不再劝,三人同时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