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榕觉得没出事。没死人,流产。于是才会觉得这些女人相互撕扯着好玩,她哪里想得到,没有造成后果,那是太皇太后一早就插了手。不过。这些脏事,他不想让刘榕知道,他也不想谈。于是换了一个话题。

“为什么?不对,是你跟人家打。还是人家跟你打。好像还是不对,不过你听得懂吧?”刘榕歪着头,她真的很惊讶。

她舒服的过了大半年,她已经适应了贵妃的生活,其实也跟之前妃子时差不多。现在宫里一堆孕妇都走进了生产的倒计时。很快,孩子们的哭声会就充满宫庭的每个角落。这时为什么会有战争,主要是她不记得,上一世有过这场战争。

“镇南王反了。”景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是疲惫或者惊惧。他说这五个字时,有种景佑特有的意味深长。

“哦,为什么呢?”刘榕虽说不管朝政,但是挡不住景佑爱跟她说。加之上一世的相互印证,她真的一点也不觉得,这一世的镇南王有什么理由反叛。

这一世,从表面上看,景佑对他是“信任”有加的。世子加封,京中不留质子。连他们自请削藩,景佑都是回折子,大加的安抚。可为什么,这回,反得反而更快了。

她自然记不住镇南王反叛的具体日子,但她是按着皇后的生产记录来做印证的。上一世,他们是等着皇后生完儿子才反的,现在皇后怀孕中。而且按着历史的轨迹,皇后是第三次怀孕生子后,镇南王的反叛还没有结束。所以,就算从来就不问政,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是不问吗?”景佑看站刘榕第一次在政事上问为什么。之前她不是故意逃避,而是看得出,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好玩的当然不问,现在这老头为什么反叛?对了,你是说镇南王反了,那其它两家呢?也跟着反了吗?”刘榕摆手,表示自己不是不关心景佑,而是她只关心她感兴趣的话题。

“你最该关心的不是应该是你大哥吗?”景佑再一次无语了,他跟他说政事,其实大多数时候是跟她有关的,至少是跟樊英有关的。不过这笨蛋没一次联在一起过。

比如说,上回他就跟他说过,樊英去了西南,现在他们臭宝的藏书楼已经建起来了。刘榕每十日就能得到一堆话本,现在刘榕的永寿宫里已经有间书房了,而景佑都不好意思进去,坊间有的故事书,话本,她全有了。当然了,还有就是,竟然里面还有朝庭明令禁止的。

当然夜半时,他们一块看看,还是挺有意思的。,不过呢,每当早上,他会告诉刘榕,这种书要另放一个地方,不能让他们的臭宝看见。就好像现在臭宝已经出生了,而且还能看书了一般。

连刘榕都有了书房,那么外面那座楼,就可以想像了。樊英从来就是那种,不管自己同不同意,他都会执行到底,并且做到最好的人。就算他不在京城,但那藏书楼就已经把全京城的权贵与读书人给吓傻了。让人不得不说,有钱就是任性的话题了。

可能因为这个,刘榕才没想过,樊英在不在家的事了。因为她一直在宫中,和樊英的接触也是出宫待嫁的那一段时间罢了。

长久的通过别人传话相沟通的人,现在问她为什么不问问樊英也在西南。她根本就不知道,樊英去了西南,根本就没回来过。

“他没回来吗?”刘榕傻傻的看着景佑。

“是,因为他做得太好了,于是西南的财富一下子成倍的增长了,当然,那是虚的,只要樊英抽回,他们就马上全完了。所以现在樊英还在西南,但他也是贵妃之兄。”景佑无奈的说道。

“会有危险吗?如果樊英被杀了,那么之前樊英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就白做了?”刘榕一怔,忙急急的说道。她跟樊英不常一块,但不代表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此时,她真的期望着景佑快点派人去救。除了因为那是自己的大哥,更重要的是,他身系朝庭的重任,万不能大意。

第二四三章

“就算你不这么说,我也不会让樊英出危险的。”景佑给了她一个白眼,他很清楚,刘榕这么说,只是要求他快点派人去救樊英,不然他们对西南的政策就前功尽弃了。她不能相信自己一回,没有这些关系,他也不能把刘榕的嗣兄送进虎口,就不管了。

“不过樊英那么聪明,说不定就成内应了。他是那种死了,也要比哪家棺材便宜的主。就算是骨头,他也要榨出油来的。你要不要先跟他联系,然后保证他的安全就成了。”刘榕歪着头,想想樊英那性子,实在比景佑还别扭,她实在不觉得樊英如果有发财大计,那么景佑派人去救他,他会离开。

“你还真了解他。”景佑望天,心里有点淡淡的吃味起来。不常见面的两个人,竟然了解到这步。

“所以,樊英早就送信回来了?”刘榕眼睛笑弯了,果然,这就是樊英,他自请去西南行商,除了能赚大钱,更重要的是拖垮西南的经济,没钱看他们怎么打仗。

“樊英的意思是,让我亲征!”景佑拉紧了刘榕的手,轻轻的说道。

“那能带上我吗?好歹我能给你做饭。”刘榕倒不觉得这有什么,上一世,景佑就亲征过,所以想想看,这也不算什么。没什么不放心的,但想想,跟着一块去打仗,好像很好玩呢。

“不拦着我?”景佑笑了,他相信刘榕根本想不到其它,反正自己在哪,她就想在哪。

“为什么要拦,乱世出英豪。话本里就这么说的。少年天子,正好扬刀立威,对了,你没告诉我,他们为什么反叛?有什么理由吗?”刘榕不以为然。

“哈哈,是啊,樊英也这么说。他让我现在就应战。然后发檄文,让镇南王无论哪边都靠不上。正好用他的血来祭我的旗。”景佑想着樊英的信,想想都觉得热血沸腾。不过他已经是个帝王了,而且是比较成熟的帝王,樊英的信中的每一句话,他都相信。因为对樊英来说,自己死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明明知道,这是一场必胜之仗,他还不如站出来。成就自己的不世战功。

但是别人却不答应,对大家来说,让天子亲征。就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就连景佑觉得,樊英不会害自己的理由。在朝臣们看来,都是大大的理由。

樊英与端贵妃不是亲兄妹,而端贵妃无子,樊英在朝中并无大的干系,于是,变节倒戈,再所难免。这么说其实也没有错,樊英现在除了新婚的妻子,根本就没有什么亲人了。之前舅家,其实也没有那么真。所以说,他会为了刘榕这个假妹妹,做义士,是可能性不大。

但是,景佑就是信他。因为樊英也许对舅家,对新婚的妻子都没什么感情,但是对在他最艰难时,伸出缓手,并给他最大信任的刘榕,是有更深的感情的。

更何况,樊英是利益致上的,就算退一万步,他对刘榕也没有感情,但是他对他的钱还是很有感情的。明明知道跟着镇南王是死路一条,他怎么会投靠明显是死路的那拨呢。

不过现在他想问问刘榕,她会怎么看。

“你觉得樊英让我亲征,是想叛国吗?”

“唉,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死要钱的,明明跟你比较好赚钱,为什么要跟一个要死的老头。”刘榕翻了一个白眼,不过马上觉得,对面的好像还是皇上,忙收回笑了,“我不能说樊英一定可信,可是真的觉得,这一次,他不会害你。”

“这一次?”

“对,这一次,大家都知道,那位没原由的就反了,师出无名,必败之。樊英跟我没感情,跟那位就更没感情了,怎么会舍我就他?”

“也就是下回,我成败不定时,就不能信樊英了?”景佑笑了。

“我觉得他应该跟我一样,对你充满了信心。”刘榕笑了,虽说景佑一生做过不少的错事,但是,说他是政治强人却没有任何人反对。所以想想看,一个政治强人,怎么容许自己输。不过正是这个性,做他的女人可能没什么,但做他的儿子,真的很辛苦。

景佑听到刘榕这么信自己,又大笑起来,他也这么看自己,不过想想,摇摇头,“我若带你亲征,万一樊英真的叛变,他们让我杀了你怎么办?”

“放心放心,我哥不会叛变的。再说了,纵是你是皇上,出征还带小老婆,会被人笑的。我到时装成随待的宫女,或者太监就是了。”刘榕给了他一个白眼,想想自己都好笑了起来,这人真的太搞笑了。

“你知道不能带老婆?”景佑又怔了一下,这个他还不知道,就算有为君主,也是一点点做出来的,他从小到大,都没暴发过什么大战,他上哪知道这些去。

“杨家将里宗保阵前娶亲,差点让老爹辕门斩子,你没看过?”刘榕总不能说,景佑从回亲征之后,就爱上了自己打仗,但是他打仗就没带过后宫的嫔妃,说是以身做责,但也没见他没带宫女。

“唉,我就知道。”景佑无语了,故意装着很痛苦的样子,扭头不理她了。

刘榕知道,他就是这么一个别扭的人,心里不知道怎么乐呢。侧身抱着景佑,也不说话,她是真的想跟着景佑出去的。

对景佑来说,这是一场人生最重要的功绩之一。她必须跟着,他人生最重要的几件事,她都想跟他在一起,然后在他的心里,想到这些,就能想起她。

当然,再就是,她也不想在这时留在宫中,再过一个月,那些孩子们陆续就要出生了,所以,这种时候,她实在不想跟着那些人撕了。那时,弄不好就真的要刀光剑影了。

景佑呵呵的笑了起来,真的出去打仗,没有刘榕,他都没法想像那会是什么情形。从认识刘榕那天起,他就觉得她没离开过刘榕。去打仗,几个月见不到刘榕一面,想想都不愿面对。

打仗也许没那么危险,毕竟哪有可能真的让他总在最前头。但一定是辛苦的。刘榕主动要跟着自己,这本身就够让他开心了。

第二四四章 樊英的英雄事迹

景佑告诉刘榕自己亲征,其实就是已经决定了。镇南王反叛是他一个人。西南三王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已经病了,根本没那个心思造反。

镇南王其实一生都挺纠结的,虽说帮着太祖打江山,太祖也挺器重他。可问题也在这,他是前朝将领,反叛前朝,做了降将,做一生的富贵狗就算了,结果他偏要跟着太祖灭了之前的旧祖、同袍,于是,别说天下人瞧他不起,其实他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所以就算他做了镇南王,远离了自己的故土,其实心情还是郁闷纠结的。总觉得天下人都在耻笑他。他想打人诉苦吧,又诉不出来。

这些年,他一直在纠结着,要不要反。纠结来纠结去,其实时机就错过了。若是当年趁着新老交替,四大臣面和心不和时突然发兵,只怕就成了。毕竟那时,他兵强马壮。而现在他垂垂老亦,而景佑是少年年天子,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不过也许正是因为他知道,他已经走到了人生最后的时刻了。有些事再不做,就永远也做不了了,于是他终于起兵了。

而让刘榕和景佑担心的樊英本人,却并不在镇南王的地界之上。他对景佑的忠心,还没有到愿意为了他舍身忘死的地步。

他在镇西王的地界上,在自己的府坻里,看着他掌握着三王相互连接的交通要道的地图。

镇南王的起事,不得不说,这跟樊英是有一定关系的。樊英从来就是富贵险中求,西南这广大的土地里,在樊英看来满是黄金。可是这些黄金,他能捡,却要分大头给西南三王,他能分到的,连十分之一都没有。这让他怎么忍。

把这里利益交给景佑,他至少能拿到一半。樊英一点也没想过,他的那一半里。还要分点给刘榕。不过就是那个意思。樊英要的是尊严。而不是实际上的金钱。

樊英是个慎密的人,既然他分出大把的钱出去了,那么。他就得想法让他们付出代价。于是,他那时就开始了一系列的准备工作。

钱大把的给了,樊英由此得到了一批“好友”。既然他知道朝庭要给这些人一点教训。而镇南王是三王之首,那么。他又不是猪,会在镇南王的土地上建府。

于是他把府坻建在了镇西王的土地上。镇西王的土地正好在三王土地的中间。理由就很充分了,他要在三地做生意,那么中间的地方,就是最方便的地方。

镇西王其实早就重病了。朝庭再一次表明不会撤藩,只要他们交回了他们在西南的矿产权。

不过正是这个行动,反而让镇西王放松了下来。因为朝庭没有无偿的让他们永镇西南。反而让他放心了。至少儿子这辈,能过得去了。

心情松懈了下来。然后呢,支持他活下去的信念也就没了。当然了,对于继承人的世子来说,老头活着与不活已经没差了。主要是,现在老头就算把位置传给世子,但也没讨好到所有人的心。至少,这位是把大小儿子们得罪了一个干净。

掌权的是世子,之前镇西王就跟镇南王的话,严肃的确立了世子的地位,可是,小儿子们,又不是跟别人生的,也是心肝宝贝。于是这位傻子,把自己的地方,又分成一小块一小块,一个儿子一块。

正是这种情况下,老头其实是把儿子们都得罪光了。世子觉得老头是让自己吃了大亏,分封小儿子,一人一块土地,那让他这个所谓的镇西王世子又成了什么?

而小儿子们也生气,老大分到了最大的一块,然尔他才这么点。他们乐意就怪了。于是原本就十分薄弱的兄弟情,老爷子分完身家之后,就连一点面子情都没有了。老爷子的好心,就成了一种分裂。不用别人帮忙,他们自己都乱了。

而樊英到了西南,手上有银子,名声又不是那么好,于是很快就跟这些人打成了一片。于是,这些人为了一件事而连在一起,那就是银子。樊英能帮他们赚很多银子。他们很“大度”的让樊英把官道私有化了。官道连成一线才能赚到钱,于是不用樊英说,他们自己就帮他找门路了,然后包括镇南王家也把官道权给了樊英。有了官道,樊英想做什么不行啊。

于是镇南王开始有点那么忧郁时,他就大把的银子洒进了镇南王的身边,于是镇南王开始觉得,时不我待,是男人就该奋起一战。为子孙留下榜样。然后呢,镇南王反了。时间表跟樊英预演的差不多,他表示很开心。

如果说樊英都有时间表了,那么景佑还会差吗?一切都是在景佑和樊英的掌握之中,都在暗暗地准备着。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樊英会让景佑御驾亲征。从开头时,大家都夸樊英有勇有谋,到现在,就全是骂樊英的通敌叛国了。

刘榕总算把前因后果弄清楚了,不过这不是景佑说的,是小七雪薇和易蕾进宫时,把樊英的英雄事迹讲给了刘榕听。当然,他们知道的,只是一部分。

乐亲王与易钢又不是那种没原则的家长,什么都能说给女儿听。他们听到的那部分,只能用戏剧化来形容。那是经过加工的。然后他们俩也加工给了刘榕听,这俩把樊英说成了英雄!

“深入敌后,一心为国?”刘榕反问了一句。刘榕对于自己那要钱不要命的大哥,有点无语了。刘榕总结了一下,侧头看着两人,“也就是说,我大哥觉得三王太贪心,于是决定把他们拉下马?”

“我们是这么说的吗?”易蕾看了小七一眼。

“当然不是,姐姐怎么可以这么想。樊大哥哪赚不到钱,非要去西南赚,所以你怎么可以这么误解她呢?”小七嫌弃的看了刘榕一眼。

“哦,对不起。”刘榕点头,现在她觉得她和这两有了重大的不同,至少,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少女般的梦幻,而她完全理解不了这俩位的盲目。

第二四五章 孩子最难

刘榕想跟着去打仗,太皇太后是不想答应的,怎么说,打仗这事,没有说女人能掺和的。况且还有个迷信在里头,也怕不吉。

迷信什么的,刘榕的话本知识也就派上用偿了,什么梁红玉击鼓,什么花木兰代父从军,反正女人在军营之中,就没听过有什么不吉的。

老太太懒得搭理她,看向景佑,不过一扭头,看景佑笑得那傻样,她也就不说什么了。带就带吧,两个小东西就没分开过,这时让他们一起,那感情自不同其它人了。

“这事到此为止,哀家啥也不知道。”老太太瞪了刘榕一眼。

“嗯,回头您就说榕儿病了,封宫就是了。”刘榕知道老太太的意思,对她来说,她不能答应,于是就装不知道。而刘榕几个月不在,总得有个说法,于是,只能报病封宫了。

“那皇后那儿…”刘榕不担心老太太,但她担心苏画。若她是苏画,她也不会允许刘榕跟着的,这明显的给他们机会更尽一步的加深感情。而她这半年里,与皇后各行其道,效果不错。她现在完全不想跟苏画有一星半点的冲突。

“你不如想想小优优怎么办?”老太太才不意皇后呢。

原则上,刘榕出宫是要身皇后报备一下,不过,只要自己同意了,皇后也没什么办法,要知道,这宫庭之中,最大的不是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而是皇帝,什么都不如皇帝的喜恶来得重要。现面明显是皇帝想这么做,那么,皇后再怎么干涉都是没用的。但小优优却是大问题,他又不太懂事,刘榕不在,小东西只怕有得闹腾了。

刘榕又无奈了,其实她的婚事定下来之后。她就刻意的让小优优独立了。比如不再跟自己睡,比如慢慢的让他习惯父母,没事让他跟父母回家住一晚。

现在看效果是有。不过还是太小了。小优优每天还是要看看刘榕,知道刘榕在不远处,于是就能安心。但是她其实还是知道,小优优若看不见自己。还是会闹腾个够的。

“要不,榕儿出发之前。让他回家?”刘榕自己说得都没有底气起来。基本上,这个还真的不好办。

“小孩子不能骗的。”太皇太后倒是深有感触了,她现在对权利没那么热衷之后,开始反思自己和儿子的相处之道了。为什么她和儿子会走到那一步?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等想明白了,可好些事就已经晚了。

刘榕看看景佑,景佑手一摊。表达了他没经验,他不知道。

刘榕倒是有经验。不过,细想想,她和臭宝、棉棉,好像也不存在什么欺骗的问题,不过那时,他们母子三人相依为命,一直在一起,她用不着骗他们。现在她该怎么对小优优那胖脸说,她选了大佑佑,不要小优优了?

小优优在慈宁宫花园里扑着蝶,不过一个小胖子,后面还跟了一只胖狗,那场景,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有点搞笑。

刘榕忍着笑,慢慢的走了过去。

“姐姐!”小优优把挂着白纱兜的细竹杆子扔了。

“不玩了?”刘榕对他无论什么都乱扔的习惯,实在有点无语。

“不玩了,都扑不到,姐姐又骗我。”小优优很伤感的指着蝴蝶,一脸伤感。

“你们扑给他看。”刘榕指指边上的人,边上的人应了一声,让人拿了大的纱兜出来。

美女们扑蝶就是一景了,要知道刘榕是视觉动物,她身边的人,全都是她能挑出最漂亮的。现在一看,果然,诧紫嫣红,让小优优都感叹,“真是太好看了。”

“所以,你是不是该减肥了?”刘榕又强调了一下。

小优优点点头,看看自己圆圆的身材,再看看那些美女们扑蝶的样子,实在很自卑了。

“优优,那个你要不要回去陪你爹、娘玩几天?”刘榕看看小优优乖乖的样子,又有点不舍起来,小优优这两年一直跟自己,他几乎最重要的时刻,都在自己的身边。

“我不是才回去过了吗?我爹很烦我呢,说姐姐惯坏我了。我娘嫌我话多,让我好好念书。”小优优挖了一下耳朵,有点郁闷。

刘榕歪了一下脖子,又把这个忘记了。但也灵光一闪。

“对哦,一定是他们见你太少了,于是觉得,你该多跟他们一块。”刘榕又想着一个理由。

小优优认真的想一下,还是摇头,“我爹要出征了,那个我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哦,对哦。你爹要出征了,你娘一定更想你了,你不去陪她吗?”刘榕盯着小优优。

“算了,她有大哥、二哥呢,姐姐只有我,我还是陪姐姐吧。”小优优觉得自己真是好孩子,还拍拍自己的小肥肚子,感动坏了。

刘榕觉得自己再跟这位绕下去,她会哭的,牵着小优优回了大殿。

太皇太后瞅着他们笑,显然,她很清楚,刘榕又输掉了。

小优优扑向了太皇太后,这是每天必备的卖萌小技俩,这位要是依赖着太皇太后像依赖自己…她也会伤心的。

刘榕觉得自己被打败了,被这个小胖猪给打败了。

午睡时,刘榕让小优猪跟她一块睡,这时,就只有他们俩,她就能小猪猪说说话。

“优优,姐姐要跟佑哥哥去打仗了,你怎么办?”她决定听老太太说的,照实说好了。

“跟我父王一块吗?”小优优忙抬头。

“是,樊大哥也在那边,所以姐姐要去看看。”刘榕强调了一下,她要去的必要性。

“那能带优优吗?优优很乖的,优优不会拖累姐姐的。”小优优‘哦’了一下,忙殷切的看着刘榕。

“不可以,姐姐都得装成宫女去。对了,这个不能说话,你连你娘都不能说哦。”刘榕忙强调了一下,小优优忙认真的点点头,一种被信任的感受由然而生。

“那你要回家,还是跟老祖宗一块玩?”刘榕当他答应了,亲了小优优一下。

“跟老祖宗,跟我娘,我会忍不住会说。”小优优忧虑的说道。

刘榕抱着优优亲了一下,点点头,但还是开心,果然不能当小优优是孩子,总以为孩子还小,用一些谁也不信的谎言来糊弄,其实傻子是大人吧。

晚上刘榕跟景佑叹息道,做父母真不容易。景佑没作声。

刘榕意识到,景佑马上就是父亲了,而自己却不是母亲。侧头睡去,不想搭理景佑了。景佑也知道刘榕想到了什么,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从后面抱紧了刘榕,两人一夜无话。

第二四六章 女人们

刘榕想想,觉得自己其实有些无理取闹。这些日子,景佑除了皇后与月雨那儿,没去特意的去看过任何人。

刘榕能想得起景佑与那群女人共聚一堂的情形,也就是过年时,大家聚一块吃的那一顿饭了。

当然,那顿饭吃时,刘榕是满心欢畅的。本来三个女人一台戏,而那是她第一次和景佑所有的六宫佳丽们汇聚一堂吃饭,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景佑还是和苏画坐上头合桌,而她和月雨各占一边;然后就是六个贵人,依次坐着。

景佑估计除了苏画和月雨,对其它人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只能一摆手,“这是家宴,大家随意。”

“皇上这么说了,你们就松散些,除了端贵妃与如玉妹妹,其它人也都不怎么方便,想要什么,直接吩咐。”苏画能放过打击刘榕的机会就怪了。

刘榕才不搭理他呢,刘榕关注点在景佑的酷脸上。刘榕现在特别怀念小时景佑装酷的样子。现在,景佑跟着她就跟小优优一样,除了撒娇就是卖萌。

现在看他酷着脸的样子,估计,除了自己,谁也不可能随意了。那会她特别想问问边上的人,看到景佑装酷的样子,怎么想的?不过算了,那些人估计会觉得她在炫耀。

皇后和月雨倒是一月能见景佑两次,一个代表着嫡子,一个后面还有老臣。景佑总不能表现得太过,况且还有祖宗家法,皇后那儿初一、十五是定时,所以皇后的百日祈福完后,景佑初一十五去看看她。但不留宿,孕妇嘛,这也是祖宗规矩。

月雨那儿就不好说了,景佑就只能说,去完皇后那儿,“顺便”绕到月雨那儿,坐下。喝杯茶。欣赏一下月雨最近的画作,顺便嘱咐她一声,别天天坐着不动。然后任务完成。就可对回对面的永寿宫睡觉了。

反正一月两次的规律探访,虽说谈不上增进了感情,但她们俩这会见到景佑,还没什么太兴奋的地方。

但对其它人来说。就完全不同了,景佑完全不会去他们那儿探访。就算去月雨那儿探访时,有些人会制造一下偶遇的环节,但那也只能玩一次,月雨身边的人又不是傻子。会让她们踩着主子的肩膀往上爬。

而去慈宁宫请安时,想制造偶遇,那更不可能了。慈宁宫算是刘榕的地盘。况且本质上。慈宁宫根本就不属于东西六宫,那是太后养老之地。若谁都能随意进出,慈宁宫就成了菜园门了。

而六宫嫔以下的宫人,是没有权利自由进出这些门禁的。他们出来是有指定时间指定时间和事例的。

于是,景佑长什么样,估计这些人都快忘记了。所以那会子,他们看景佑的眼神,都跟里妖怪看到唐僧肉一样,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刘榕不禁自得,自己上一世实在太淡定了,失宠之后,她每年的大宴都在照顾自己的儿女,等儿女大了,她就看那些女人互撕,再老一点,她就照顾自己孙儿,实在太淡定了。

她十分淡定的低头吃饭,说起来,她这一世,还没在御膳房吃过饭。之前在慈宁宫膳房,正式以妃位进宫,其实三餐还是在慈宁宫,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

“皇后娘娘,卑妾都没在御膳房用过餐,那卑妾的份例哪去了?”刘榕那时还真不是故意搞笑的,她真的之前忘记了,只是现在刚想起。

景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本来觉得无聊之极的“家宴”,因为这个一下子变得有趣了。

“你吃与不吃,你的供给都在那儿。本宫正想跟皇上说说,以后供给改一下,各人份例折现银自行开火,也省得天冷了,送到各宫,回头就来跟本宫抱怨。皇上,您说呢?”苏画点点头,回头看向了景佑。

“好!”景佑点头。

刘榕也点头,折银好,反正她吃慈宁宫的。

“至于端贵妃的那份,本宫还有话说。实际上,端妃到端贵妃的份例,本宫都着人送到了慈宁宫,端贵妃若不信,可查看。以后本宫也会照此办理。”苏画点头补刀。

景佑大笑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拍着桌子。

刘榕清了一下嗓子,瞅了景佑一下。

“皇后做得好,老祖宗天下供养之,不能让端贵妃占了老祖宗的便宜。”景佑忙坐好,清清嗓子,正襟危坐。

“正是!”苏画点头,就好像他们夫妻同心一般。

不过大家也是有眼睛的,刘榕一个眼神,景佑就一个动作,谁优谁劣,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