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裙子,暗自寻思道:百里凤一定是从自己身上摸去的那条脚链,足见其身手了得。如果他想将自己交给百里岚,那么早就交了,不会等到规现在。看来,他是真得想将那条脚链送给自己。这个家伙,倒也有几分意思。

虽然明白了百里凤的意思,但是孔子曰还是替自己开脱道:“好吧,我承认,这条脚链是我拿的。不过,我拿它戴得时候,可是问过屋子主人的。屋子主人没说不同意,那就是默许。”

百里凤微愣,随即笑弯了一双新月眼,“是啊,所以你拿去戴吧。”

孔子曰微顿。然后伸出手,拿走了那条价值不菲的脚链,重新收回到自己的怀里。

然后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其实,她不想当小偷,不是不尴尬。可是,她又能怎么样?从岚王府里走出来,身无分文地讨生活,手头上没钱怎么行?物是死的,人是活的,眼见着一条价值不菲的脚链,无所事事地躺在百宝盒里,她拿它出来做江湖救急,又有什么错?

孔子曰闷头走着,百里凤一步步跟着。

偶尔,孔子曰转头看看百里凤,百里凤立刻露出璀璨的笑颜,晃得她一阵眼花缭乱,不得不感慨一下——百里凤的牙口真好,牙齿真白!

就这样,两个人又走了近一个时辰。夕阳西下,热闹的集市开始收摊,灯红酒绿的欢场开始登场。

孔子曰也不看百里凤,只是突然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从我这里拿走得脚链?”

百里凤来到孔子曰的身边,眼波烁烁地凝视着孔子曰,“在你将假脚链扔给大哥的时候,我便动手从你的身上摸出了那条真脚链。”

孔子曰挑起眉峰,“什么用意?”

百里凤回道:“其实大哥是一个很有才智,也很冷静的人。没想到,他会被你气得失态,接连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我怕大哥叫真儿,派人将你圈起来细细翻找,所以先一步动手,将真脚链从你那里拿出来,放到自己身上,给你留着当月钱。”

孔子曰唇角上扬,又细细

地打量了百里凤一眼,觉得这个人挺上道!

百里凤见孔子曰美目含笑,长长的睫毛随着黑金色的眸子轻轻一扫,端得是扉丽动人,风情万种。他的心跳再次加快,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才好。慌乱间,他扫到一家颇为雅致的店面,便随意将手一指,没话找话地说:“进去坐坐吧。”

孔子曰抬起头,随着百里凤的手指一看,便看见了那摇曳的小巧红灯笼下的三个漆金大字——“绯纹阁”

视线下滑,透过二楼的窗户纸,可以在影影绰绰间看见几个妩媚身姿,正随着轻柔小调而轻歌曼舞,形成了一幅引人浮想联翩的画卷。

无需疑问,这里既是销魂窝。

但是,这间“绯纹阁”却是灯红酒绿中的上品。门口不但没有令人尴尬的拉客艳妓,楼上也没有挥舞着手帕的女子,在行人路过时,捏着嗓子喊什么“客官来嘛……”。

整间“绯纹阁”就仿佛是一位极其气质的掩面女子,让人产生一种渴望,一种想要掀开她神秘面纱,窥视她绝美身姿的欲望。

孔子曰的视线缓缓下滑,最后落在了百里凤的身上。

百里凤瞬间收回了手指,如玉的面颊染上红霞,尴尬地说:“换一家,换一家。”

孑孔子却是问:“你请客?”

百里凤点头,“当然。”

孔子曰又看向“绯纹阁”心中猥亵的情感层层上涌,当即抬起大腿就往里面走,“那就这间吧,我看着挺好。”

百里凤望着孔子曰的背彰,越发觉得这个女子……真是……特别啊!他抖了抖如同青葱一般的翠绿袍子,也随着孔子曰进入到了“绯纹阁”里。

眼尖的老鸨在看见孔子曰的时候,不由得眉头一皱,当老鸨又看见百里凤时,微皱的眉头瞬间大开,整张脸笑得如同一朵盛开的大月季,一边扭着小蛮腰晃到百里凤的面前,一边热情地将百里凤往二楼的雅间上请。

孔子曰退到百里凤的身后,自娱自乐地东张西望着,不时地冲着某位艳妓身上所穿的艳丽衣裙流流口水,并不停地在心里感慨道:无论是什么时候,妓女永远是走在时尚最前沿的人啊!

走着走着,前面的百里凤突然停了下来。孔子曰随着百里凤一同抬头去看,但见一位身穿华美白袍的男子将百里凤拦下,无比热情道:“六王爷,真是好久不见。润何每次做东,都邀请不到六王爷。今天,正好撞上了,六王爷可要罚酒三杯哦。来来,里面请。”说完,便要引着百里凤往另一个非常大的雅间里走。

百里凤直接推拒道:“润何,我今天不是……”

不待百里凤说完,被叫做润何的男子已经拉住他的手腕,硬是将人请进了大雅间中,并对着已经落座的众位才俊说:“大家快看看,咱们来无影去无踪的六王爷,今天终于现身了。”

雅间外面的孔子曰一听此话,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感情儿,这百里凤今天终于“献身”了呢。

百里凤与众人寒暄了两句后,便要退出来。奈何润何不放人,还直往座位上让百里凤。百里凤只得连干了三杯,这才说道:“我今天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就不陪大家了,你们自己先玩着。”说完就要走。

润何拦住百里凤:“六王爷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如不嫌弃,便一起请进来吧,人多也热闹一些。再者,今天这品酒论诗会,润何也请了大王爷,想必他一会儿便能到。若论起作诗,大王爷的才情我们无人能比。若论起喝酒,润何早就想和六王爷一较高低了。所以,今天啊,六王爷无论如何也不能走。”

百里凤的新月眼一弯,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确定要让我的那位朋友进来和大家一起喝酒论诗?”

润何点头应道:“六王爷勿要推辞,还是请那位朋友一起进来喝两杯吧。”

百里凤咧嘴一笑,转身就往门口走,伸手便拉开了竹门。

众人好奇,纷纷伸头观看,暗自揣测着,在这朝廷之上能让六王爷引为朋友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当竹门被拉开的那个瞬间,所有人都看见这样一幅令人目瞪口呆的画面。

但见一位身穿红衣绿裙,脚蹬草鞋。腕带金镯的女子,她双手插腰,虎目圆瞪,正与大王爷百里岚脸对着脸,吵得不可开交。

谁能想到,一向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待人和气、举止优雅、性格温顺的百里岚,竟也有和人争吵得面红耳赤的一天。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不容人质疑啊。

孔子曰与百里岚的这一次偶遇,绝对可以归类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们已经由斗气变成了冷嘲热讽,由冷嘲热讽转变成了人身攻击!

第十八章:美男这斯是冤家(三)

百里岚厉声质问道:“你个女子,怎可出入青楼?你今日刚刚从岚王府出去,难道就想要败坏王府的名声?!”

孔子曰掐着腰,将下巴一扬,桀骜不驯道:“你当青楼是洗澡池子,来这里还分什么男女?再说,我在你的岚王府里工作了一个多月,你连月钱都没给我,现在还跑到这里跟我说什么我是岚王府里的人,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如果你现在还承认我是岚王府里的人,那么不好意思,请先将月钱付了。”

百里岚手指微颤,伸手在自己的袖口处摸了摸,却没有摸到一锭银子,也没找到任何的银票,他脑袋一热,顺手就扯下了腰间佩戴的美玉,扔给了孔子曰。

不想,孔子曰没有接住,那美玉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弧度后,便英勇地撞向了地面,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算是死无全尸了。

孔子曰扼腕地摇头道:“啧啧……王爷好大方,宁愿摔玉听响,也不肯给小女子月钱。”

百里岚咬牙道:“那就是给你的月钱,你却没有接住!”

孔子曰撇嘴道:“王爷这就是说笑了。哪有人往大海里扔一块金子,然后说这就是鱼食的?”

百里岚已经被气得呼吸困难,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喝道:“放肆!你怎么如此说话?!”

孔子曰挑眉,做无辜,“我又不是摆地摊算卦的,唠不出那么多你爱听的嗑。”

百里凤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百里岚的脸色变了又变,变了再变,终是震怒道:“你……你真是不知死话!”

孔子曰听了这话,身体突然一僵.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害怕百里岚对她起了杀心。毕竟百里岚是王爷,而她只是一个没有户口的小平民,他想整死她实在是太容易了。

而她之所以这样有恃无恐地欺负他,一是因为他性格好,人善被虎欺么;二是因为这个百里岚虽然对谁都很好,但偏偏一见她就化身为愤怒的火焰,恨不得烧死她才好。正所谓哪里有压制,哪里就有反击。孔子曰就是专门反抗剥削阶级的平民代表!

虽然孔子曰害怕百里岚会对她下狠手,但转念一想,她又禁不住咧嘴一笑,开始怀疑百里岚会不会就是青翼大帝。毕竟,当初在宴会上的时候,她还对他产生过好感呢。虽然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是针尖对麦芒,但谁也不能抹杀了她曾经在某一个瞬间的微微心动啊。

如果……如果……如果百里岚就是青翼大帝,那么她还真是死得其所了。

想到这里,孔子曰的目光在瞬间变得柔情万种,先是仰头望棚顶,待眼睛酸痛出隐约的泪痕时,这才深情地凝视向百里岚,看得百里岚直打冷颤。

为了让经常打瞌睡的上仙能听

见自己“内心的表白”,她一把攥住百里岚的手,扯着嗓子大声表白道:“王爷,实不相瞒,我喜欢你。如能死在你的剑下,将是我毕生的荣幸!”

百里岚那寸寸高涨的怒火在瞬间冻结,孔子曰的突然表白就好似葵花点穴手,将他死死地点穴在当场,僵硬地矗在了地上。此刻,百里岚就好似一只冰雕,完全察觉不到他在呼吸。他的脑袋里只剩下孔子曰那一声声的“喜欢”,在他的身体里不停地回荡,碰撞,差点儿折磨死他一直以来都非常纤细的感情神经!

孔子曰满眼疑惑地望着百里岚,见他半天也没个反应,不由得微微皱眉,试探性地问:“王爷,你带剑了吗?”

百里岚猛然惊醒,一把甩开孔子曰的手,将微红的脸转向一边,低声喝道:“竟说胡话!”

孔子曰见百里岚已经熄火,既觉得心中失望,又不免松了一口气。毕竟,面对死亡,很少人能慷慨赴义。

雅间中的众人已经彻底看傻了眼,待百里岚和孔子曰都不再说话的时候,这才恍然回了神儿。

润何忙上前请百里岚入座,捎带着望向孔子曰,不知道应不应该请她一同进来。

百里凤大步走出,笑嘻嘻地拉住孔子曰的手,用一种非常骄傲的语气对众人介绍道:“这是孔子曰,为人非常特别。”

青年才俊们已经领教到了孔子曰的“特别之处”,也分不清此刻心中作何感想,只能木然地点着头。

百里岚坐下后,眼瞧着百里凤牵着孔子曰的手入座,而孔子曰非但不反抗,反而任由百里凤拉着她的手。百里凤微微皱眉,心中有着不舒服了。既然那个女子刚刚当着众人的面对自己表白,又怎么可以在转身间去勾搭风弟?

百里岚的心情不好,最后竟然接连喝了三杯烈酒.试图浇灭心中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哎……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一见到那个女子,他的情绪就如同燎原大火般熊熊烧起?

酒桌上,每个人都心思各异。

虽然孔子曰在古代生活了不少年头,但其中绝大部分的时间她都住在了深山老林里,自然也没有培养出那种男尊女卑的概念。所以,面对着鸿国的青年才俊们,她倒也没觉得怎么不好意思。

众人见孔子曰不再言语,便在推杯换盏间偷偷打量着她。赫然发现,如果她不开口说话,还真是一位艳光四射的大美女!咳……除了品味特别了些,打扮怪异了些,性格独特了些,举止诡异了些之外,一切还真不错。

孔子曰不在乎别人打量自己,也不爱听他们在那里吟诗作对卖弄学问,只是安静地低头吃着饭。当她将自己面前的四盘菜都吃干净后,眼睛又开始瞟向别人面前的菜。其实她也很想保持美好的淑女形象,奈何她由老虎变成女人后,只是外貌变了,食量却丝毫没有减下来。如今吃了个三分饱,还真是不上不下的难受。

偷偷地咽了口口水后,她毅然地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继续吃!

亏待谁,她也不能亏待自己的肚子啊!

别人是喝酒喝酒,孔子曰是吃菜吃菜,一顿饭忙活下来后,整桌菜几乎都进了她的肚子。孔子曰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自己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水,眯着眼晴饮下,觉得通体都异常舒服。抬眼间,见青年才俊们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弯唇一笑,也不说话,仍然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小酒。

润何摇头感慨道:“姑娘,你的食量真是惊人啊。”

孔子曰不谦虚地说:“浪费可耻,统统吃进肚子里光荣!”

润何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诡异的沉默中,老鸨领着众多环肥燕瘦的美人儿飘然而至,顷刻间莺声燕语环绕在周围,将所谓的吟诗作对变成了吟诗浪语。

老鸨见桌子上的菜被吃得一干二净,脸色有些不好,疑是厨子上菜的量不够,否则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再者,谁来欢场是为了吃饭的啊?她心中疑惑,忙笑着问:“各位爷儿,可需要再上些菜?”

百里凤看了眼孔子曰,当即吩咐道:“再来五斤牛肉吧。”

孔子曰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口加了一句,“你这桌子用得太不方便了,想吃个菜还得站起来夹,实在是不雅观啊。”

老鸨在心中骂娘,嘴里却是连连称是,“姑娘说得对,可是谁家的桌子都是这样,未必用起来就比我们‘绯纹阁’里的好。”

孔子曰在上辈子时,就是个钱精,什么赚钱她做什么,此刻听老鸨这么一说,当即眼睛一亮,站起身,走到老鸨身边,摆出一幅非常专业的嘴脸,说:“如果我这里有个方子,可以让这桌子变成意想不到的实用,你看……你能出多少银两来购买这个可以为你带来滚滚财源的秘法呢?”

第十八章:美男这斯是冤家(四)

老鸨微怔,随即笑道:“姑娘你这不是说笑呢吗?这桌子怎么用,不还是一个桌子?”

孔子曰努力游说道:“这样吧,如果这个方法好用,你就给我五百两银票。如果不好用,我给你五百两银票,如何?”

老鸨犹豫不决,不晓得是否应该相信孔子曰。

孔子曰抖了抖衣袖,抬手在雅间里一指,手指的方向由百里岚的身上滑落到百里凤的身上,格外认真道:“你看,有六王爷为我做保,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说,你是怕臼六王爷拿不出来五百两银子?还是怕我们指鹿为马,将不好的东西强行卖给你?”

百里凤被点了名,当即表现出全力支持孔子曰的样子,装模作样道:“是啊,有本王作保,你还有什么不信?”

孔子曰见老鸨似乎要马上答应,她立刻摆起了脸色,说:“既然你不信,那就算了。如果你们拿不出个一千两来,我还不给你看了呢!”

老鸨见孔子曰坐地起价,差点儿忍不住破口大骂!但她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明白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得罪不起。碍于孔子曰身份不明,背后还有王爷撑腰,她只能陪着笑脸,回话道:“容我想想,容我想想。一会儿来给姑娘回信可好?”

孔子曰转身坐回到椅子上,招了招手:“慢慢想,不急。”

老鸨欠身,“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孔子曰相继竖起三根手指,“孔子曰。”

老鸨掩唇一笑,扭着屁股退下,直接去请示她的主子,这间‘绯纹阁”的真正主人。

老鸨前脚一走,这些美人儿便如同花蝴蝶般穿梭在众位青年才俊之中,纷纷卖弄起自己的万种风情。

百里凤不自在地低下头,悄悄地问孔子曰:“我们先走?”

孔子曰摇了摇头,“玩够在走。”

百里凤只得摆出一幅生人勿近的嘴脸,不让其他女子进身,可偏偏他生有一双好似新月的笑眼,即使沉着脸,看起来也并不严肃,反而更像是似笑非笑,让美人儿们看得脸红心跳。

欢场女子,本就热情奔放。有位身穿绿裙的美人儿早己心仪百里凤,此时见他独自一人饮酒,便主动依偎到他的身上。

百里凤一个闪身躲开,紧挨在孔子曰的身边坐下,用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

绿裙美人儿被甩了面子,便隐含嘲讽的娇嗔道:“爷儿,难不成您来这里,还带了相好的不成?”

不等百里凤说话,孔子曰却是开口应道:“谁说不是呢?正所谓人不风流罔少年。

如此美色当前,你就别当柳下惠了。”说完,还推了百里凤一把,示意他自己找乐子去。

百里凤的一张俊脸被孔子曰闹得通红,整个人是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孔子曰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百里凤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趁着年轻把能干的坏事都干了吧。等你娶了媳妇,可就不能这么玩了。”

百里凤傻了,喃喃地问:“难道……这些你都不在乎?”

孔子曰不明所以,“有什么好在乎的?”随即长叹一声,自我吹捧道,“实话跟你说吧,像我这样跳出五行之外的人,少啊。”

百里凤扑哧一声笑喷了,整个入如同一根嫩嫩的青葱般前后摇晃,“哈哈……哈哈哈哈……既然你跳出了五行之外,为什么还留恋这个世间?难不成,你还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

百里凤这话问到了孔子曰的心坎上,她歪头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一生还真没啥太大的理想,唯一的目的似乎就是找到青翼大帝,然后在极其认真的表白后,等待着“一刀over”的命运。如果她完成不了这个任务,那么这辈子可能就会成为她最后的轮回。如果她完成了这个任务,那么她就能成仙了!

总之,无论未来怎祥,她必须得善待自己,乐和着活着!

想到这里,孔子曰扫了眼周围的美女如云,心思微微一动,也想尝试一下自己从未有过的生活。于是她轻咳一声,对百里凤说:“说实话吧,我觉得人这一辈子,就应该尝试自己未曾尝试过的东西,做一些让自己都惊叹的事儿,这才对得起轮回之苦,不枉费自己做一回人!如果你要问我此刻的心愿,那我只能很坦白地对你说……嘿嘿……你能不能叫几个漂亮的小倌来一起热闹热闹?’’

孔子曰这话说得声音不大,但奈何众人都在偷偷地窥视着她的动向。此话一出,立刻劈焦了众人。在场的每个人都呈现出呆滞的表情,仿佛听不明白孔子曰的意思。

百里凤将孔子曰的话在心中转了二百来个圈后,才终于弄明白了她的意思。只不过,孔子曰的话对于他而言,仍然处于不能理解的范畴之内。

百里岚更是皱紧了眉头,越发觉得孔子曰不知检点,简直伤风败俗到了极限!必须得好生教育一下才行!

孔子曰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出了一个一直以来都隐藏在自己灵魂深处的欲望。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轻咳一声,打哈哈道:“我只是想促进消费,促进经济增长,促进个人所需……”

这时,去而复返的老鸨出现,她笑吟吟地拉开竹门,扭动着腰肢来到了孔子曰的面前,巧笑颦兮地说道:“不姑娘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进一步详谈如何?”

孔子曰正觉得尴尬,于是干脆的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时间如金钱,我们现在就谈吧。”转而冲着在做的各位抱拳道,“吃好,喝好,玩好。各位,我们有缘再见。”

青年才俊们木然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话。

百里岚见孔子曰看都不看自己,当真要与老鸨一同离开,忙说道:“你过半个时辰后来此荨我。”

孔子曰挑眉,“啥事儿?”

百里岚略显犹豫道:“既然你是从岚王府里走出去的人,便不能失了德行,增人笑柄。你今晚还是先随我回府,他日我找个先生,教你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孔子曰仿佛听见了天方夜谭,瞪大了眼睛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看我不顺眼,我还无法接受你那套迂腐的教育方式咧!”

百里岚噌地站起,只蹦出了一个字,“你!”

孔子曰抬手指向自己的鼻子,“我怎么了?你不是又想杀我吧?”

百里岚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你怎么如此不听教诲?”

孔子曰摆了摆手,“不是我不听教诲。一般来讲,都是我给别人当先生的。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等你什么时候想杀我了,就提剑过来,我暂时留在此地,不会走远。”说完,她随着老鸨便走出了雅间。

百里凤忙起身追了出来,“我和你一起去。”

孔子曰弯唇一笑,委婉地拒绝道:“告辞。”

百里凤眼看着孔子曰和老鸨一同下了二楼,他眯眼一笑,如同猫儿般踮起脚尖跟了过去,自言自语道:“你说得是‘告辞’,可没说不准我跟着。”

绕过热闹的欢场,走向充斥着销魂味道的后院,孔子曰的一双眼睛贼溜溜地四处乱转着,希望能看见某些较为精彩的直播片段!结果,直播片段没看见,却惹了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