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就移开视线,和她短暂的对视令他感到心慌,或许是因为她眼神太纯粹,如同不惹尘埃的水晶。但很快地,他就调整好情绪,重新武装上盔甲,锐利地望着她:“既然你今天死活都想要一个答案,那我就告诉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对你动过一点心,从来都不需要你,我想让你,滚出我的生活。”

林夕安静片刻,望着他笑了,透澈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泪:“骗子。”

顿了顿,她扭过头去,眼泪落下来:“但我会如你的愿。”

作者有话要说:十年的相处,养条狗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人,南叔不是石头做的,所以也不会完全没感觉,真是装得一手好死,也作得一手好死。

对夕夕来说,她束手无策,要打开一把没有钥匙的锁,她做不到,暂时也只能放弃,不过现在的状态,心还没死。

其实真实生活中比女主爱得还卑微的也不在少数,反正人都是没爱上之前,以为自己是这样的,爱上了陷进去了,才发现哦,原来自己是那样的。

当然这么卑微的方法不值得提倡啦,但是如果不幸碰上那个能让你爱到痛得死去活来的傻逼,也未必是一件完全的坏事。

简而言之,就是77基本不相信有人可以爱得特别洒脱,能够在恋爱里游刃有余的,不管男的女的,感觉就是没真正爱上。

那个,77日更几天,好像又有点疲软了,菇凉们快用你们手中的花花来爱抚吧,77已躺平~

第 16 章

回到盛世后,向南砰地关上了卧室门,心情烦躁地把自己扔到床上。他隐隐感觉林夕今夜有些不对劲,离开不只是说说,像是要跟他来真的。

但是转念一想,离家出走这种事儿她以前也不是没干过,哪次不是绷不住了就回来了。这么想着,他心情稍微平复了些,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第二天他去上班,林夕睡到中午才起来。昨晚和他谈过之后,她几乎就没怎么睡着,到天亮才迷糊过去。

人说愚昧就是重复相同的事,却希望得到不同的结果。所以以此推论,她留在向南身边十年,对他好,包容他,理解他,都换不来他对她的爱,那么显然她再留下去,也不可能得到不同的结果。更何况,他不把心门打开,她根本无计可施,倒不如试着离开。

从床上爬起来,她稍微洗漱了下,就打电话让邵孟来帮她收拾东西。

邵孟听说她准备搬走,而且语气平静,像是慎重考虑后做的决定,不是以往那种赌气行为,心里竟松了口大气。他赶紧去往林夕所住的套间,进门时看见她,不由一愣,她脸色发白,眼底发青,似乎有些虚弱。

果不其然,林夕接着就连打了两个喷嚏,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昨天淋了点雨,有点感冒。”

邵孟眼色一沉,大步走上去,抬手试了试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跟着就按住她肩膀,将她推到客厅的餐桌边坐下。她额发湿漉漉的,像刚洗完脸,所以他猜测她起床没多久:“还没吃饭?”

林夕点了下头:“好像不怎么饿,又急着收拾东西搬家,就没弄吃的。”

邵孟开始挽袖子:“不能不吃东西,会饿坏身子。” 说完就大步流星地朝厨房走:“给你煮碗面,很快。”

片刻后,一碗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就端上了桌,上面还滴了几滴香油,洒了些切得细碎均匀,绿油油的小葱花,碗沿上搭了一双木筷。

邵孟站在她身边,脸上冷硬的线条此刻无比柔和:“吃吧。”

林夕微微笑了笑:“谢谢。” 手上拾起筷子,夹起几丝面条往嘴里送,刚到嘴边,就觉得胃里翻了一下,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她停住筷子,皱起眉头,压抑着即将要来的干呕。

邵孟察觉异样,担心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夕压着自己的胃摇头:“没事儿,估计是昨晚凉到了,有点想吐。”

说完她把那夹面硬塞进自己嘴里,好歹是人家特意为她做的,一点不吃也不大好。

哪里想到食物一入口,胃里就跟掀起了惊涛似的,酸液狂往上涌,她赶紧捂住嘴巴,冲到卫生间里乱吐一阵。

邵孟紧跟在她身后,一手替她撩着长发,一手有节奏地拍着她的背。待她吐完,他接一杯清水让她漱口:“好点了吗?”

林夕冲洗干净口腔,这才点点头。

“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邵孟还是有些不放心。

林夕拿毛巾擦着嘴角,摇头:“应该没什么事,待会儿喝点胃药就好。”

“…” 邵孟犹豫片刻,试探地问:“你确定是凉了胃,不是别的什么?” 她好像是闻到食物的味道之后才想吐的。

林夕一怔,大家都是成年人,她自然懂得邵孟的暗示。只是向南从来就没打算过让她受孕,每次欢爱完他都是射在体外,根本不可能有怀孕的机会。

跟着她想起什么,眼皮猛然一抬,他喝醉酒在玄关要了她那次,没做保护措施…

不会,那么凑巧吧…

仔细算一算,她的经期的确推迟了几天,为谨慎起见,林夕还是选择去一趟医院。

做完血检拿到结果后,她眼眶微微有些泛湿,手掌不由自主地抚上小腹,来回轻轻摩挲,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笑意。虽然这里还很平坦,但是里面已经有一颗小小的种子在孕育,她现在是——妈妈了。

幸福扑面而来,如此突然,她不禁有些想哭。不知道是男是女,也不知道是不是像她曾经想象的那样,男孩像他,女孩像她。

邵孟站在她身边,神色复杂地注视着她,只见她垂着眉眼盯着小腹,瞳仁上有一层水雾,却淡淡地笑,神情仿若云朵般柔和,他不由心下一沉,看样子,她是打算留下那个孩子。

但是那样一来,她和向南不就永远都纠缠不清了?

轻咳一声,他打断她的遐思:“这件事,要告诉他吗?”

林夕这才从美好的幻想中回过神来,脸上的笑意一寸一寸,慢慢收敛,安静良久,她才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眉眼间满是忧愁。

她本来都打算离开了,没想到却意外来了个孩子。若是不告诉他,似乎有些不公平,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享有知情权,但是告诉他的话,他会想要这个孩子吗?会因此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想到这些,她只剩叹息。

因为这个意外,林夕搬离盛世的计划暂时搁浅。她想,至少应该跟向南好好谈过怀孕的事之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在等他回来的间隙,她下意识地拿平板电脑搜索起怀孕初期的注意事项。因为肚子里有宝宝,她感冒也不敢随便乱吃药,邵孟便给她熬了些姜汤,又去菜市场拎了只老母鸡回来,炖给她养身子。

向南回来的时候,就闻见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鸡汤香,不由一怔。他还以为按照她的性格,白天就应该已经离家出走了,怎么还在?

想到这里,又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什么要滚出他的生活?不过都只是说说,一时的气话而已,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他。

从玄关拐到客厅,向南看见林夕和邵孟两人坐在餐桌旁,一边吃饭,一边在聊着什么,神情很是轻快柔和。下一秒,她看见他,表情就僵硬起来。

两人无声地对视片刻,林夕下意识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微微笑了下,似是想缓和他们之间紧绷的气氛,柔声问道:“吃过饭了吗?”

向南点了下头,视线不爽地扫过邵孟,又落回到林夕脸上:“不是说要走吗?怎么还带着别的男人在我家里吃饭?”

林夕咬了咬下唇,并没回应他的嘲讽,离开餐桌,笔直地朝他的方向走去,邵孟立即起身,紧紧地跟在她身后,黝黑的剑眉倒挂着,盯着向南的瞳仁中燃着两团怒火。

向南眉梢一挑,冷笑,奇怪,这个跟班有什么立场生气,这是他的房子,没撵他出去就算客气了,难道还说都说不得?

“那个…” 在向南身前站定,林夕不安地抬眼望向他,有些艰难地道:“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纤细的指尖掐进掌心,因为担心他的反应,她手心竟紧张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向南个子比林夕高出一大截,居高临下地睥睨她,看着她那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嘴角往上一挑:“该不会是你又打定主意不走了,要在我这儿继续赖下去吧?”

被他这么一冷嘲热讽,林夕就再也无法直视他了,视线跌落下来,滑过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时,顿了顿,他手上捏着一个牛皮纸袋,纸袋上赫然印着:李周律师事务所。

林夕的眼神逐渐黯下去,这家律师事务所她知道,圈内很有名,主打离婚官司,而且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什么转移婚内财产,偷拍跟踪陷害使绊子,完全没有底线。一般的老百姓请不起他们,客户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

不用说,这肯定又是为了帮温暖。仁恒的财政被她掐住,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考虑漫长而又麻烦的法律途径。但是起诉离婚,一旦官司开打,以傅夜司的名气肯定会造成不小的轰动,到时候媒体掘地三尺,不知道会不会挖出在背后支持温暖离婚的,竟然是仁恒的主席。

想到这里,林夕苦涩地牵起嘴角,在这个时候告诉他她怀孕了,他肯定不会要这个宝宝,他还等着去解救那个陷在水深火热中的温暖,哪里会有精力考虑她们母子,哪里会愿意被她们牵绊住,与其听他亲口说让她去打掉孩子,不如什么都不讲。

向南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纸袋发愣,下意识地往身后一藏,催促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林夕深吸口气,重新昂起头来,浅浅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我的房子找了人在做清洁,所以今天暂时没搬成。我今晚会先去酒店住,剩下的东西等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再找人过来搬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们的留言撒花,昨天终于爬上了月榜尾巴,╭(╯3╰)╮ 虽然今天又被挤下来了,嘤嘤嘤,好短暂的一场幸福。

这里77有几件事跟美女们说下:

第一呢,就是文章名字从《束缚》换成《别后再爱》了,77向来起名无能,束缚好像有点高深,所以换了个通俗易懂的。以后亲们在收藏夹找文的时候,就要找这个新名字啦。

第二呢,就是吐槽下怀孕这个梗,的确是个老梗,不过很好用,受不住的亲就火速点右上角小红叉出逃吧。

第三呢,就是说下之后的更新时间,下次更新在星期四上午,然后从星期六开始,这篇文应该就会入V了。入V公告会在下章里发出来,感谢大家这么久的支持,群啵,╭(╯3╰)╮╭(╯3╰)╮╭(╯3╰)╮

第 17 章

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林夕便搬去了酒店。初为人母的震撼,以及对腹中孩子的期待,令她暂时忘记了这会对她的未来造成多深的影响。

她发自肺腑地感到喜悦,不是因为她有了和向南的孩子,而是她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有这样一个小生命在她肚子里,依赖她,需要她,她莫名地感到肩上有了责任。

喜悦的同时,她也感到深深的迷惘,不知道她和向南的这段关系到底该何去何从。理智上她清楚,怀孕的事应该要同他商量,但是情感上,她迟迟不敢迈出那步。

因为她害怕听见否定的答案。就像一个癌症晚期的患者不想从医生那里听到死亡判决,但心里其实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她是如此地害怕,害怕给她过去十年的付出画上句点,害怕面对那些疯狂投入的感情成本,却什么也没能为她带来的结局。

她在爱情里轻易入局,却不知道该何时离场止损。即便是已经形如鸡肋一样的关系,她依然觉得弃之可惜。

于是她就像鸵鸟一样地缩着头不去处理怀孕的事,直到她接到隋青青的电话。

隋青青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爷爷是开国元勋,小时候她就经常跟着爷爷出入中南海,跟国家领导人关系匪浅,长大后她坚决不从政,独自跑去美国留学,现在是小有名气的时装设计师,兼社交名媛。

林夕和她的关系谈不上是闺蜜,但也相当交好,隋青青性子急,连寒暄都没有,就在电话里直接朝她吼:“林夕,我给你寄的邀请函你怎么还没回复我?”

邀请函?林夕一愣,这才回想起来,隋青青之前好像是有把一个慈善拍卖会的邀请函寄到她的工作室,只是她那段时间心事太多,一时就给忘了。

还没等她答复,隋青青就自作主张道:“我不管啊,反正明晚你得来,不来就是不给面子。” 说完她就风风火火地把电话掐了。

林夕握着手机发了会儿呆。隋青青和她年纪一般大,人家把爱好做成事业,把事业做得风生水起,百忙之中还能抽空干些回馈社会的事儿。反观自己,虽然这些年跟着向南挣了不少钱,可是自身的光芒却消磨得厉害,曾经她和隋青青是一样的,现在唯独她钻石蒙尘,退到幕后,变成洗手作羹汤的家庭主妇。

一时之间,她心有不甘。

慈善拍卖会的地点在位于市中心的郎廷酒店,地标式建筑,外观简洁大气。

时近八点,酒店门口豪车云集。拍卖会展厅已经到了不少人,来者身份皆是非富即贵。

向南作为地产行业的龙头老大,属于富者,自然在隋青青的邀请名单以内,也自然而然地出席了此次拍卖会。

和人攀谈的间隙,他余光不经意地瞥见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神情青冷,竟是傅夜司。

两人视线隔空相撞,向南眼底滑过一丝讶异,跟着又很快散去,他本就是酒店总裁,受邀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傅夜司的视线则飞快扫过他,在他周围巡梭起来,来回几遍,都没找到要等的那抹身影,眸色不由黯然。他跟隋青青确认过宾客名单,确定林夕的名字在里面,难道是她不肯出席?

也是了,自从她和向南在一起之后,就越来越不爱在公众场合露面,像今天这样的盛况,想必她是不会来了。

轻轻晃了晃手中琥珀色的香槟,略作思量,他迈步朝向南走去,脸上戴起虚情假意的热络:“向总,咱们可是有段时间没见了。”

向南沉沉一笑,巍然不动:“傅总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错,想必前些日子股价大跌的事,并未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傅夜司被戳中痛处,脸上的笑意更深:“也不能这么说,还是很伤了些元气。” 他知道是向南在背后动的手脚,为此他不得不花费大量的现金去购回自己的股票,以防被竞争对手低吸,同时他也承受了来自董事会的巨大压力,不得不说,向南作为商业对手,还是极为可怕的。

不过紧跟着他微一耸肩,有些讽刺地说:“倒是向总,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在我元气大伤的时候,竟然没有对我乘胜追击,是不想,还是,不能?”

不能两个字他故意咬得特别重,向南听了青筋一跳,眸色迅速沉了下去,他又想起林夕,想起她如何阻挠他打压傅夜司,想起自己尽管大权在握,却依然力不从心,不由就怒火中烧,只是碍于身在公众场合,不好发作,只得忍耐下来,面上仍旧是一副微笑沉稳,成竹在胸的模样。

傅夜司见他不答话,知道自己也踩到了他的痛处,他恶劣地希望看到他更加痛的反应,便话锋一转:“听说,向总去过李周律师事务所了?”

向南眼角锐利地眯起,嘴角上挑,阴恻恻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傅夜司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因为我的律师也在李周。”

“哦?” 向南眉梢微扬:“看来你也事先准备好应对我们的法律诉讼了。”

傅夜司一摊手:“本来是,但后来我又改主意了,我觉得与其要应对你,还不如直接让我老婆移民到国外,这样你就不用再担心我打她了。”

釜底抽薪。

向南听闻这个消息,一时之间竟不知作何反应。他感到有些可笑,愈发不明白傅夜司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娶温暖,从他的脸上,他根本看不出他对温暖有一丝一毫的爱意。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傅夜司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像高山上的冰川春融成潺潺的溪水,柔软清澈透亮。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向南也不由一怔。

林夕娉婷地站在展厅的入口,一袭珍珠白的鱼尾长裙将她纤细的腰肢勾勒得淋漓尽致,缎面的布料紧贴在她起伏的臀部,光滑圆润,令人浮想联翩,胸前是抹胸设计,挤得饱满紧实的双峰呼之欲出,再往上,是线条修长简洁的颈项,墨黑的长发高高盘起,令她看上去就像白天鹅那么优雅。

因为她的到来,展厅内出现了些小骚动。有人直觉地就开始交头接耳,询问她的来历,声音传到向南耳朵里,他不由心头一闷。她为什么要穿成这样跑来这里?!现场那么多男人的视线现在都在她姣好的身体上流连,谁知道他们心里都在想些什么邪恶的事?!

而且更令他生气的是,在刚见到她的那一刹那,他竟然发现自己有些想她。林夕离家出走的最高纪录是七天,现在已经是他们分开的第十天了。他算着日子想,她肯定很快就会回来,没想到这次竟然被她刷新了记录。

好嘛,他就看看她到底能倔强到什么程度。

林夕环视会场一圈,原本是打算找隋青青,视线却不经意地穿过人群,跟向南撞上,眼神顿时复杂起来。她跟他不过隔着半个会场的距离,却像隔出了远山重水,遥远而陌生。

也不知道,他和温暖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

向南也没有移开视线,只是沉默地和她对视,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地在骚动。

两人就这样眼神交缠,片刻之后,林夕率先别开脸,看向他处,心思百转千回间,她没发现,另有一人,痴痴地凝望着她,相思已烧透骨髓。

因为林夕不再看他,向南视线慢慢跌落下来,顿觉心头一空,旁边傅夜司却迈开步伐,朝着林夕的方向就坚定地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时间:3月22号(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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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走近林夕身侧,傅夜司并没开口唤她名字,只是闭上眼睛,微扬起头,深深吸进一口气,从鼻端到胸腔,全是她身上沁人心脾的乳香。他的嗅觉异于常人,因此对气味特别敏感,能轻易闻出那些本不明显的味道。

而林夕身上有种可以令他安神的香味,那存在于她光滑细腻的皮脂里,在幼细透明的汗毛根部,在修长精致的雪白颈项,他每吸进一口饱含荷尔蒙的香气,都像是获得了一阵高潮来临过后的快感。

林夕视线在人群中巡梭半天,终于发现了隋青青,不过她在和人攀谈,她就没有立刻前去打扰,而是在原地站定,余光瞥见身侧站了个人影,微微侧目一看,怔住。

片刻的安静之后,她柳叶般的眉梢轻轻扬起,唇角弯出欣喜又意外的弧度:“你怎么在这里?”自从他和温暖大婚之后,两人就很少见面了,那时向南刚创业,她跟着他忙得天昏地暗,社交就少了很多。而且因为温暖的事,他们闹得不欢而散,渐渐地就没了联系,只是偶尔会像现在这样,在朋友的聚会上巧遇。

傅夜司乌青的眸子掩在细碎的额发下,眼神克制,苍白的皮肤被会场的灯光一打,显得愈加没有血色。安静须臾,他微微动了动嘴唇,嗓音有些沙哑:“好久不见。”

林夕也轻轻地嗯了声:“好久不见。”

跟着她想起什么,神情一下子就戒备起来,视线在他四周胡乱地巡梭,傅夜司见状,岂会不知道她的想法,便出声解释道:“我一个人来的。”

林夕顿时松了口气,被他看穿又有些窘迫。她这辈子几乎没怕过什么人,温暖便是其中之一。她害怕看到她,因为这会令她感到绝望和愤怒,她什么都比温暖好,也比她更爱向南,但是她却牢牢地,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占据向南心中的高地。

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要来告诉你,这些事他们可以做得到,你不行,他们唾手可得的幸福,却不要,但你穷尽一生也无法得到。

撩了撩耳发,林夕神色颇为尴尬地解释:“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温暖,讨厌温暖。

她话只说了半句,毕竟温暖现在是他的妻子,她不好意思去诋毁人家,傅夜司却一副理解的神情,柔声安抚:“我都明白。”

林夕长长地舒了口气,安下心来。许久没见,跟他似乎有很多话可以说,但一时之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俗套地问了句:“你最近好吗?”

傅夜司微微一笑:“很好。”

见她狐疑地望着自己,他又故作轻巧地耸了耸肩:“除了被人利用,闹了点绯闻。可能这让某些人误会了我们夫妻感情不和。”

言下之意,是说他跟温暖,还是好好的?林夕有些迷惘,既然这样,那向南在那边剃头挑子一头热地忙乎个什么劲?

和傅夜司简单地叙了会儿旧,隋青青就找到她,林夕按她之前的要求给她带了一件拍卖品,就是她设计的檀香扇吊坠项链。三人带着这件拍品,一齐往展厅的后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