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她像一个玩偶一样,用药物控制她吗?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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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池坐在客栈,拧着眉,任由许安替他包扎伤口。

“南宫公子,现在如何?”

“还没有醒过来。”许安小声的应了一声。

“宫中如何?”

“属下无能,其他都都抓住了,但是假扮袁兮怜王妃的那个女子已经逃走了。”

“嗯!许安,你现在即刻去隋安,和陈将军汇合。如果赫连君亦再不放人,那朕就要血洗大厥,他复国梦不成,朕就让他再亡一次国!”手用力都垂在桌子上,关节顿时白成一片,脑子里再次浮现她的面容。

宋希濂,我怎么能不懂你的意思呢!那个时侯,你是要我等着许安他们都救援,不要一个人硬拼。差一点点,我又误会了你的意思。

第二百六十二章

南宫堡

“三公主,您先下去休自吧,您已经几夜投有台眼了。”一蓝衣药婢端着药小声的提醒道。

“我没事儿,我在这里等他醒过来。”目光没有从那张苍自的脸上穆开分毫,幕容雪秀丽的脸上写满了倦意,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握着南宫令冰凉的双手。

“希濂。”苍白的唇里发出几个微弱的字。

“南宫公子……”她轻声的唤道,泪水再次迷离了她的眸子,这一夜,她不记得他唤了多少次这个名字。

“宋希濂,你不能死!希濂……”身子一晃,南宫令突然惊醒,四下看了一番屋子里,挣扎着要下床。

“南宫公子,你不能下床啊?你刚刚才醒过来。”幕窖雪一把将他摁住。

“幕容池是不是还没有找到宋希濂?”他虚弱的问道,眉宇间闪过一抹绝望。刚才,他看到了她浑身是伤,脸上却仍有一抹倔强的笑容。

幕容雪叹了一声,良久才点点头。

“她定是出事了”他咬牙要坐起来。

“你去也没有用啊。”幕容雪压着声音吼道,看着满身是伤的南宫令,眼里竟是心疼,“皇兄已经派了千余禁军去寻了,不出三日赫连太子他们一行人就会被包围,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

“不……”他摇了摇头,脑子里浮现出赫连君亦那妖娆闲淡的面容,在他邪魅的笑容中,南宫令可以看到一种叫毁灭的东西。

他对宋希濂,若带不走,他宁肯毁灭。而宋希濂,宁肯被他毁灭,也不愿意被挟持。他们两个人,本就是极端的个性,撞在了一起,就只能是这个结果。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却突然瞟到那帐子后面一闪而过的影子。

“谁?”

南宫令还没有坐直,就看到锋利的剑锋落在了幕容池纤细的脖子上。

他神色微微一征,看着幕容雪身后的那个女子,嘴角浮起一抹讥笑,“看来还有漏网之鱼啊,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躲到南宫堡来,百合姑娘!”

“南宫公子好记性!你们中原不是有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百合剑没有离开幕容雪脖子分毫,反而将她脱了起来,挡在自己的面前。

“怎么不躲在皇宫?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喊一声,南宫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哼!”百合冷笑一声,稳住了微微发颤的身体,“如果你敢喊,那这里也会成为三公主的葬身之地。”

“你到底要做什么?”南宫令提了一口气,试着要下床。

“不做什么?我只是想三公主和我走一趟!”百合劫持着幕容雪后退了几步,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到了这里的。

幕容池假装生病,悄然的出了宫,不仅切断了她和赫连君亦的联系,甚至还将他们安插的人都抓了起来,如果不是她跑得快,估计也成了一缕幽魂了。

现在赫连君亦是两面受敌,她唯有想出这种方法,希望在危机的时候能救他一次。

“百合姑娘,你何必难为一个女子呢,这样吧,在下愿意和你走一趟。”南宫令扫了一眼她苍白的脸,将目光落在幕容雪脸上,朝她微微-笑。

“不!百合姑娘,我愿意和你走”幕窖雪一咬牙,将恐惧的眼泪逼了回去,脑子里浮现出那个女子镇定的神情。那个女子能做到的,她幕容雪也耍做到!

“三公主……”

“南宫令,你可以叫我名字吗?”她打断了他的话,那一声三公主,时常让她觉得,眼前这个人离他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她看得见他的人,却看不到他的心。

他从未直呼过她的名字,却在昏睡中亲呢的唤着那个女人的名字。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不是三公主,这样,她就不会遇见他,也不会将自己那颗懵懂的心托付给他。南宫令神色微漾,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心微微一征,随即内疚涌上心口。不管是命运,还是什么,他不可推卸,幕容雪是他的未婚妻。他负了她,却仍狠不下心,负她一辈子。

脑子里永远也拂不去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她说,‘南宫令,你应该珍惜眼前的人。’语气决绝,不带一丝留念。她说,‘南宫令,你是我心里谁也无法取代都朋友。’

朋友……

“雪儿。”他苦涩的唤道,眼睛却痛苦的闭上,不敢与幕容雪对峙。他多各希望,眼前站的是她,可是,她却站在了别人的身边。

幕容雪亦是苦笑,脸上却有了一抹希望,转头小声的说,“百合姑娘,我们走吧!”

“如果幕容池不为难我家主人,我也不会为难三公主。”百合看了看虚弱的南宫令,眼中不自的对他产生了一丝怜悯。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三公主多有得罪了。”躲开了后面追上来的人,百合将慕容雪带上马,一挥马鞭,踩着月色朝前方奔去。

“姑娘,你好像受伤了。”慕容雪好心的问道。

“这就不用公主操心了。”百合冷冷的答道,褐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前方,手中的鞭子越挥越快,身下的马应声飞快奔驰,扯起的寒风像冷冽的刀落在两个女子的脸上。

慕容雪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到底是何人,竟然这位姑娘,敢于冒这么大的危险?”

这是慕容雪第一次遇见百合,自然也不清楚百合和赫连君亦的关系。

“你不也是吗?”百合反问道,这个女子若不是为了南宫令的安危,怎可能这么温顺的配合自己。回想起这个慕容雪在屋子里那个幽怨的神情,百合心里不由泛起一抹苦涩,两人竟是这么的同病相怜。

“那不知道百合姑娘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找你的皇兄。”看了看空寂的身后,和疲惫的马,百合跳下马,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生了一个小火堆,押着慕容雪坐在一旁。

看着蒙蒙的月色,这两天估计会有一场小雪。

“找我皇兄?”慕容雪心里升起了一抹警惕,“找我皇兄做什么?”

“换人!”百合拿起一根树枝,挑了挑火堆,那在寒风中摇曳的火,映得她的脸忽明忽暗,只是一瞬间,她手中的树枝折成了两段。

“……你是赫连太子的人?那日袭击我们的黑衣人是你们?”慕容雪身子一僵,接着那火红的光亮,将百合细看了一番,难怪之前觉得声音如此耳熟。

“放心,我说了不会伤害你的,只要慕容池不伤及我们太子殿下。”

“不!我想百合姑娘你弄错了,若不是赫连太子挟持宋小姐,我皇兄也不会做刺决定。如果赫连太子不为难宋小姐,我皇兄定当以礼相待。”

“哼!”百合苦笑,拔出腰间的配件,眸子慢慢腾起一抹杀意,随即转头俯瞰着慕容池,嘴角闪过一抹诡异,“看来三公主,挺喜欢宋小姐的。”

慕容雪疑惑的看着似笑非笑的百合,不知道她言语中有何意思,便答道,“她是我皇嫂。”

语气却有一丝颤抖。那个女子真的是他的皇嫂吗?可是,她明明和南宫令关系匪浅。她永远也无法忘记,那日在马车外听到那个女子握着南宫令的手说,“南宫令我这一辈子后悔过很多事,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认识你!”

那几个字,仿似毒针一样,插在她的胸口,疼得她几乎要窒息。那个女子说从来没有后悔过认识他,那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那日在客栈,她抱着他跳进冰凉的水池里吗?显然不是,显然他们早就认识了。认识到,那个女子,为了救南宫令,甘愿的和赫连君亦离开了。

她甚至隐约发现了慕容池和南宫令关系僵硬的原因了。

想到这里,慕容雪心口再次一紧,让她不由的捂住痛处。

“是吗?”看着慕容雪痛苦的表情,百合嘴角勾起一抹讥笑,面对着她坐下来,“百合突然很想和三公主合作一次?”

“合作?合作什么”

“杀了宋希濂!”

“你疯了?不!”皇兄和南宫令的挣扎不就是为了救那个女子吗!

“哼。”百合再度冷笑,“我估计三公主是不知道南宫公子和那位宋小姐的关系吧?听说南宫公子本是和三公主有婚约在身,婚礼本是定在去年,却因故推迟了?不知道三公主知道这真正的原由呢?”

“说!”

天空微微发白,林子仍是一片死寂,那即将熄灭的火堆偶尔发出一声破裂的细碎的声音。慕容雪呆坐在火堆前,眼睛空洞无神,泪水干涸的痕迹依稀挂在她苍白的脸颊上。

百合的每一句话,都将她所有燃起的希望,残忍的瓦解,留得一地的绝望。她苦笑,笑自己认为南宫令会给她一片明亮的天空,现在她才发现,永远不可能了。

“怎么样?我的提议如何?”百合怜悯的看着几近崩溃的三公主,觉得自己好残忍。

“杀了她,就能取代她吗?”

“不能,但是,她会永远消失。时间,会将男人的记忆抹去。如果不杀她,即便是她回到了慕容池身边,南宫令也是不会放弃的。宋希濂,在南宫令心里,就是那个一刺,如果不拔去,她就会扎根。”

天空有什么东西飘下,落在慕容雪的脸上,瞬间就化成了冰凉的液体,沿着她的脸滑落至嘴角。

“下雪了,我们走吧。”她站起来,弹开身上的雪花,绕开百合,先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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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嘴!把药吃下去。”

“滚!”宋希濂紧咬着牙齿,侧头,避开赫连君亦送上来的药。

“你到底要怎样?”那桃花般绝美的容颜上,有一抹难以言语伤痛,如丝的凤眼里,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清傲和邪魅,如今,更多的是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