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天终于重新换了个身体,一脸嫌弃的拉扯着身上的衣服,人渣,除了F罩杯金发碧眼,他就没有其他选择了?我讨厌这种花瓶型的女人。他的脸色完全看不出沮丧或者是生气的影子,坐在我的对面姿势优美的吃着晚餐,我毫无兴趣的把盘子里的沙拉搅成一团,心里猜测着这个身体的身份:舞女,三流小歌星,还是夜总会小姐?

“对了,既然彭格列戒指没有了,我们就改变一下计划,先把玛雷戒指弄到手吧。”他兴致勃勃的说。

“谁和你是我们。”

“现在基里奥内罗家族的首领还是个小姑娘吧,呵呵呵呵呵,真是可爱啊。”

“BOSS,你终于走上萝莉控的不归路了吗?”

“可是那些彩虹之子的奶嘴我也好想要,真头痛。”他苦恼状的放下叉子,摸出一包棉花糖。

“喂喂喂不要在吃饭的时候吃糖!”

说到彩虹之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一边拿着那包棉花糖左躲右闪,一边推开他的叉子进攻:“BOSS,如果不麻烦的话,可以先把巴利安的玛蒙杀掉吗?”

“嗯,可以啊,你先把棉花糖还给我。”他连想都没想就爽快回答了。

我把糖隔着桌子丢给他,他笑眯眯的撕开袋子开始吃,心满意足的样子挺可爱的。

“对了,薇琪,从明天开始你就又是我的秘书了,欢迎回来。”

前言撤回,他还是一个人渣。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易夭折,要小心饲养。

看看隔壁的某文,潜水太多,已经四天没更了。

威胁什么的,我才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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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老板发了话,我这个做手下的人心里再不舒服,也只能咕哝两句,骂骂咧咧的收拾东西准备走马上任。别看白兰平时和蔼可亲允许随便没大没小的吐槽,关键时刻违抗他的下场十分凄惨,鬼畜这个词是对他的最好注解。

我已经、已经不想看见自己的身体被无良上司当做SD娃娃一样玩弄了!万一下次回来看见他给我穿上女仆装放在客厅怎么办?经历了无数次护士装水手服警察医生空中小姐猫耳兔尾呵呵,呵呵,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呀。

第二天早上特地起了个大早,赶在老板前面跑到办公室去收拾东西。看见我穿着紧身的黑色套装踩着高跟鞋扭腰甩臀走进大楼,在场诸君无不露出“见鬼,这是第几个女秘书”的表情。假装没看见,自己掏出磁卡进了专用电梯。这一次我对自己角色的定位是“看似狐狸精内心却善良温柔楚楚动人”的小白花,以便彻底区别上一次那个带假发的泼辣傲娇版本。因为,在白兰手下出任务次数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很无聊,我也只有一个人玩儿这种角色扮演游戏来打发寂寞的时光。

说起来都心烦,上一任秘书身体居然是整过容的,害得我还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去修补下巴鼻子,结果才弄好就在老板的一声令下光荣牺牲了。希望这一次可以安安稳稳的多用一阵时间,至少也要过了试用期吧,阿门。

百无聊赖的站在上升的电梯中,想到我的青春就这样被消耗在无所事事的和老板聊天下棋喝茶里,顿时就觉得好忧郁啊。鲜红色的数字不停变换,在二十一楼的时候停了下来,一个红头发的年轻人走进来,看到我先是一怔,随后露出了有点厌恶的表情。

“早上好,您一定就是老板提到的入江先生。我叫薇琪,是新来的秘书。”露出一个有点不安的笑容,我小声的向他道早安。可怜的技术部门人员,那种疲惫的神情,一定又是熬夜之后上去交报告吧。

“啊,嗯,你好。”他尴尬的推了推眼镜,扭过头不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无良的家伙们早就拿老板女秘书可以存活多久的事打了无数次赌。在整栋全是黑道分子的大楼里,也许只有入江先生还存在一丝良知。他眼中的那种厌恶,并不是针对我,而是对白兰随便玩弄人命的不满吧。这样安全无害的科学人员为什么要加入杰索家族,直到现在都是一个谜。我猜想大概是白兰威逼利诱,他绝对干得出这种事情来。

叮咚一声,电梯在顶楼停下,我礼貌的往后退了退,示意他先进去。他摇着头说:“你先走吧,反正我只是去把这份报告放在白兰桑的桌子上。”

“对了,入江先生是日本人,称呼BOSS的方式真有趣,我们都叫他杰索先生的,只有您叫他白兰桑。”我微笑着说。

他不自然的笑笑:“嗯,是啊,曾经也有人对我这么说过。”说完之后就匆匆忙忙的径自进白兰的跟办公室去了。

废话,那个人就是我。是第六任还是第九任来着?记不清了。所以说了,每一次都要装出初次见面的样子真痛苦,我还想问问他上次那个游戏机可不可以再借来玩一下呢。

到秘书专用的桌子上大概收拾了下,真讨厌,每一次都要把上一任留下的东西丢掉。我还有一本没看完的小说放在抽屉里,这下又要去重新买了。放上自己的名牌,我正在试图把电话放置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入江先生从里面出来,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犹豫了下,还是停下了脚步。

“不好意思,请问,薇琪是你的真名吗?”

我站起来,冲他疑惑的眨眨眼:“对,有什么问题吗入江先生?”

他一手握拳捂嘴咳嗽了一声,看得出来,现在他很紧张,声音都有点发抖:“那个,薇琪小姐,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接受这份工作。也许你不知道,每一个做白兰先生女秘书的人”

“都活不长,是吧。”我继续保持礼貌又得体的微笑,“杰索先生都告诉我了,那不过是谣言而已。像杰索先生那样温柔的人,怎么可能是传言中虐杀自己员工的凶手。警察不也说了,她们只是患上了忧郁症,对生活感到绝望而已。”

入江先生有点急了,声音也不知不觉的变大:“一年半里连续死了十一个人,那也是因为忧郁症?”

我天然的点头,坚定不移:“杰索先生不会骗我的。”

说完之后暗暗呕吐了好一阵,愿上帝原谅我。

“但是,我真的——”

“你真的什么?小正?”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白兰一手拉着领带一手提着西装外套,笑眯眯的问,还按照东洋的叫法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上了恶心巴拉的“CHAN”。我继续保持微笑,心想还好看见了电梯数字在不断变化,及时拍了拍马屁。

入江先生脸色微微发白,掩饰性的推着眼镜:“没什么,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放在桌子上了。再见。”

“嗯,辛苦你了,好好回去休息吧,明天开始可有得忙。”他亲切的拍了拍入江先生的肩膀,目送他走进电梯,这才转过头看向我,口气阴冷。

“才来第一天就和我的忠实部下勾搭上,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要把你切成八块拖出去喂狗!”

我平静的坐下掏出化妆包开始补妆:“少看点那种无聊的黑帮电影,您的脑袋已经够抽风了,BOSS。要是真的很无聊,我个人建议您可以看看《教父》,马龙白兰度可比您有首领气质得多。”

一上午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每个人都是一脸兴奋又紧张不安的神情。好几次,我看见进来的人身上还有血迹,打着哈欠找了本杂志看。那家伙昨晚上一直在盘算邪恶的欺负小萝莉计划,兴致勃勃的拉着我说了半个通宵。还真是雷厉风行,说动手就动手了,看来彭格列戒指被销毁对他的影响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其实,他心里很恼火吧。

反正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秘书不过是老板的玩物,随时都会挂掉的那一种,所以没人叫我去端茶倒水,大家都是一副忙得要死的模样,只有我悠哉游哉的吃着棒棒糖看漫画。哈哈哈哈反正我是花瓶嘛,不要指望花瓶能做个什么,最多就是有人上来的时候,我笑得很娇媚的按下桌上的电话,说一声:“BOSS,XXX先生要见你。”再根据他的指示说“请进”或者“BOSS没空,您稍等。”

就这样无所事事的混了一个多星期,白兰越发的神秘,经常一个人自己跑出去不见踪影。我也乐得一个人清静,在电脑上玩起小蜜蜂,计划在本周内刷新最高记录。

今天一早过去又没有人,于是我开始了新一轮的挑战,直到下午两点左右打到十二万七千分的时候,他回来了,丢下一句:“进来。”就啪的关上了门。无奈的看着半天奋斗成果泡了汤,我懒洋洋的关上了电脑。

推开门进去,他背对着我坐在落地窗下,头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椅子扶手。我轻轻咳嗽了一声,他一转椅子歪着头看了看。我顿时后退一步,全身发凉。

“薇琪,我突然发现商业合作以及兼并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呢。”

我干笑:“不是说那个基里奥内罗家族才新上任三个月的首领只是个小姑娘而已吗。凭借着您的卑鄙啊,不是,聪明智慧,一定没问题的!”

“啊哈,好像听到有什么奇怪的词语混进来了。”他毫无形象的伸长双手趴在宽大的桌子上,把头放在一只手臂上,纯洁的说。

“您听错了!”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虽然说是个小姑娘,顽皮起来也叫人觉得头痛。”他伸手在白色的头发上抓了抓,有点苦恼似的把一颗摆在桌上的棉花糖戳来戳去,“那些手下对她可是异常的忠诚,呵呵呵呵,和我可完全不一样。”

“怎么会,我对您就很忠诚嘛。”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这种时候不赶紧表忠心简直就是脑子坏掉了,想了想觉得只有一个人好像显得很凄凉,又补充一个,“还有入江先生也是。”

他低声的笑起来:“薇琪,你真可爱。”

去你的可爱,再说我可爱小心我叫你在外面大厅跳脱衣舞!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恭恭敬敬的说:“谢谢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

“今天有谁来找过我吗?”他突然问。

“呃,有一个名字很奇怪叫做幻骑士的男人打过您的私人电话,说谢谢您。”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幻骑士吗?”他笑了笑,撑住下巴,“薇琪,虽然不好意思,可是我又想让你混进彭格列一趟,你觉得怎么样。”

老实说,我觉得不怎么样!才摆了巴利安一道还没有十天,估计那边正满世界通缉我呢,您这不是让下属去送死吗。我的表情很清楚的诉说着这个意思。

他伸了个懒腰:“这件事,可容不得你说不。毕竟,我可是亲自出手了哟,现在全身还在痛呢。”微笑着,他朝我伸出一只洁白的手,手掌摊开,上面是一个靛蓝色奶嘴:“玛蒙死了,什么都还没有说。所以,好歹也得回报一下我这个辛苦的BOSS吧。”

“不是计划得到玛雷戒指之后再对彩虹之子下手吗?现在就惊动了彭格列家族,会被两面夹击的。”眼角抽搐,谁能想到在和基里奥内罗家族火拼的时候,他还有空去做这些事。

“所以啊,才会要你想办法混进彭格列家去,不能让他们怀疑到我头上来。”他理所当然的一耸肩,顺手把那个奶嘴丢进抽屉里。

我彻底的对这个家伙无语了——早知道还不如自己去杀掉玛蒙呢!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最终还是扭曲了家教的原著剧情,玛蒙是在白兰诱拐了尤尼之后才自杀的,我提前把他干掉对不起!

X叔,对不起了,深深鞠躬。

莎士比亚,对不起了,深深下跪。

咳,其实,这是一个变相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看天。

阅读过程中请务必记住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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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冰凉的雨滴一点一点的打在脸上,我躺在地上,凝视着头顶灰蒙蒙的天空,浓密的乌云遮挡住了太阳,只有几丝微光隐约的透出。这种极度压抑的坏天气,就和现在本人的心情一样,简直郁闷到了极点。

泥泞不堪的污水就要把我完全的淹没,而且,之前因为那场惊天动地的爆破,原本的房子早就变成了废墟。一根房梁危险的悬挂在不远处,在风里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把我砸成肉饼。

噢,亲爱的BOSS,您就是一个彻头彻脑的疯子,如果经过这一次我还活着,绝对要跳槽!

耳边传来啪踏啪踏的脚步声,一个男人大声的说:“这里还有一个活着的人!”

压在身上的砖石被大力掀开,一只手豪不温柔的抓住头发把我提起来,紧闭眼睛佯装昏迷在心里暗骂一声,没看见我已经全身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了吗,这么用力,是不是想直接把我摇散架啊!还好,并不是所有的男性都像抓住我的那家伙一样粗暴,另一个男人解放了我的头发,拖住我的肩膀让我靠在他的身上。

“轻一点,她一看就不是这里的成员,看看这手腕和脚踝,全部都是长期捆绑留下的淤血。而且”一只手在我的脖子上一按,“她失血过多,恐怕快要不行了。”

有谁不耐烦的咋舌:“真是讨厌,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其他人在,那些家伙,根本就没有管她的死活,直接就引爆了炸药,想把我们和房子一起炸上天吧。”

“恐怕不光如此你看。”耳朵后面的头发被移开,“这里有像条形码一样的印记,她也是商品之一。”

“这些人渣,居然把人弄得和货物一样拿出来售卖,简直不可饶恕!”

神智相当清醒,毕竟,这只是一具濒死的躯壳,对我而言就像是一件外套。苦肉计这种事情,看起来好像很愚蠢,却比想象中好用。

DOLLY,一种最近在黑市非常流行的商品,由某个黑手党家族荣誉出品。把十七八岁的少女抓起来,破坏掉她们的脑部神经,变成活生生的洋娃娃,卖给那些变态的老头或者施虐狂亵玩。她们没有恐惧,不会感到痛楚,哪怕是最后被活活肢解,也不会哀叫一声。据说,彭格列家族对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感到非常愤怒,暗中决定要彻底铲除这个为了赚钱灭绝人性的家族。

白兰还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能让我混进商品里来。

“可恶,所有的人都被他们处理掉了,只剩下这一个。一定要救活她,不能让她死掉。带她回去找夏尔马医生,他会有办法的。”

感觉到被谁抱起来,这个身体的四肢早就折断,只能软软的垂下无力的随着行走步伐而摇晃,我想现在的自己看起来大概就和一个破掉的娃娃差不多吧。

“十代目,把她带回去真的好吗?毕竟,她只是一个不知底细的”

不好,不能被怀疑。要是不能被彭格列家的人带回去,白兰会杀了我。做出费力的样子慢慢睁开一直闭着的双眼,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纯金色的眼睛,带着温和以及怜悯的神色注视着我。我当然很想说“啊,救救我,人家不要死,带我回去吧!”可惜,这个身体大脑已经被严重破坏,最多只有三岁小朋友的智商,而且,她按照道理是不会感到痛楚和死亡的恐惧。所以,我只是努力扯动了一下嘴角,满意的感觉到额头上的血流下来。

“主人我会听话的”

这才是符合玩偶少女身份的正确台词,都说了我是专业的伪装者了嘛,才不会犯下低级错误。

抱在腰上的手收紧了一下,那个长着棕色头发有一双美丽到极点眼睛的年轻男人低声说:“我会救你的。”

黑手党里居然也有人能拥有这种干净又温柔的眼神,我还以为所有的家伙不是变态就是杀人狂。他被另一个男人称为十代目,难道,他就是彭格列家的现任BOSS?

再次困难的笑了笑,失血过多心跳变慢,我也差不多该昏迷了。毕竟,为了确保安全,这些被做成活娃娃的女孩子们都是些体力巨差弱不禁风的废柴。头一歪,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休克昏厥,昨晚上连续更换了两次身体,我也真累了,睡一觉吧。

完全没有担心万一被丢掉怎么办,最多等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又泡在那个大罐子里而已。不得不说,这一次为了顺利卧底,我可是投入了血本。以前操纵这些死去的身体时,为了不受到精神同步带来的巨大影响,我保持着最基本的活动行走功能就够了。然而这一次,基本上让精神同步到达了所能控制的最大。毕竟,死人和活人的区别很大,仔细观察就能看穿。要让这个早就死掉的身体模拟出活人的体温,呼吸,心跳,其中的艰辛,不说也罢。反正,我受到了这个身体很大制约就是了。相比之前胸口开洞也能活蹦乱跳谈笑自如,失血过多带来的影响让我的意识一直半昏半醒。朦胧中听到有巨大的爆破声,激烈的打斗声,也有人大声的争执,时不时的就有人往嘴里灌东西

真是的,彭格列家到底在干什么啊?

在这段半昏迷的时间里,我做了很多梦——大概是这个身体残存的意识吧。梦里有一个慈祥的中年外国女人,抱着她一直痛哭,嘴里还道着歉。我就像是一个旁观者,漠然的看着这个只是高中生年纪的女孩被卖掉,按到手术台上打进了奇怪的药,在脑子里插/进尖细的钢针。转手在一个又一个猥亵的男人之间,连狗都不如的被凌/辱和虐待

原来她年纪小小就饱经沧桑了啊。不得不承认白兰很聪明,如此一来,彭格列家的人调查了她的背景之后也会哑口无言。想要公开那个家族的恶行,让其他同盟者无话可说,他们就需要证据。而这个半死的女孩,就是最后的证据。我可是亲眼看着白兰把其他女孩子带走,天知道他会把她们怎么样。

再次醒过来,我黑线的发现自己睡在一间和重症监护室没区别的玻璃房间里,全身都插满了各种管子,很多不认识的仪器在身边静静的运作,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瞪大眼睛静静的看了天花板好久,那个,我现在是在哪里?医院?

呃,混入敌人内部的计划到底是失败还是成功了啊?

尝试着动了一下,右边的那台机器就发出了响亮的蜂鸣声,吓了我一大跳。还在看着那机器发呆,门开了,一个有点眼熟,戴着墨镜梳着五颜六色莫西干头的男人走进来,翘着兰花指,用一种很可怕的娇滴滴声音很惊喜的说:“哎呀,你终于醒了。”

巴利安的人妖叔叔!

搞什么啊喂,不是彭格列家的人捡到我的吗,为什么睡了一觉醒来见到的却是巴里安的人。难道,巴里安和彭格列不合只是个谣传,私底下他们的关系铁到可以随意进出另一方基地的地步?

人妖叔叔——我已经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了——扭着腰走过来,看了看那堆机器,很开心似的说:“虽然说一开始是个麻烦,这段时间你可真是给我们添了不少乱子。要是你最后死掉的话,大概会被拖出去鞭尸吧,哦呵呵呵呵。”

鉴于目前我是智力严重受损的白痴少女,所以不能翻白眼,但还是在心里对着他比了一个大大的中指,我想混进去的地方是彭格列,巴里安什么的,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

他完全没有理会我,大概是早就知道面前的人不会有回应,自顾自的往下说:“你可真是命大,过去两个月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杀掉你,竟然每一次都没能得手。可以让巴里安给你做保镖,除了BOSS之外,你还是历史上第一个。”

默默的再次无言,早知道白兰绝对会耍手段让彭格列家没法顺利的甩掉我,可是,似乎做得过火了点,听人妖叔叔的口气,我好像是被丢给职业暗杀部队看管了

不要,我不想再看见那个打爆人家胸部的坏脾气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就是X叔,绝不更改。

S娘,请你,自由的

虽然我也很看好你和X爹的虐恋情深,不过,因为出现了玛丽苏,您还是离开那个家暴男找其他男人去吧(S娘:我为什么要找男人!我也是男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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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原本以为会被人妖叔叔拖去见BOSS,谁知人家压根儿就对我不屑一顾。也是,像这种被强扔过来的累赘,换成谁都不会喜欢。更别说目前我只会表现出两种情绪:傻笑和傻哭。从苏醒倒下床又花掉了整整一个月,其间就只见过偶尔来打个转的人妖叔叔。更多的时候,只有几个面无表情的医生护士瞎折腾,把我包得和木乃伊没区别。被折断的四肢没那么快长好,于是此刻我是完全无法移动吃喝拉撒全靠人伺候的超级废柴一只。

请上帝让白兰某天也试试这种被人插上导尿管的滋味吧,仰望着天花板,我诚心实意的祷告着。

打入彭格列家族的任务到底算是失败还是成功?严格来讲,巴利安也算是彭格列家族的分支,所以我没有失败,坚定点头。问题在于被彻底遗忘在这间病房好久,外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形,我不知道。想要来个弃尸而逃,又怕白兰那家伙没有准备接应的身体。唉,这种类似植物人还得装白痴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啊,这不是那只小兔子吗!居然真的活下来啦,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绝对会直接死掉!”

无言的看着从窗户探进头来的那个金发脑袋,神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又遇见那个变态的贝尔了。可脸上还得表现出茫然无措一派天真的表情,眼睁睁的望着他翻进窗户,一屁股坐在病床上,无聊的在我打着石膏的脚上戳来戳去。

“真无聊,没有任务,又不能出去”他的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你现在是属于我们的管辖范围,所以负责给我们找点乐子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他麻利的摸出一把小刀,在手指间转来转去:“听说,像你这种加过工的家伙,没有痛感也不会害怕,不管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嗯,我倒是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

还没来得及反应,脸上一凉,有热热的液体慢慢顺着脸颊流下来,幸好这个身体真的没有痛感,于是我很尽责的咧开嘴对他很纯洁的一笑:“哥哥。”

“嘻嘻嘻嘻嘻,真有趣,你的脑子果然和医生说得一样,坏得不能再坏了。”他意兴盎然的从衣兜里掏了一只苹果,放在我的脑袋上,自己后退几步,“我们就来试试背过身飞苹果的游戏好了。”

脑子坏掉的家伙是你!这样无辜可怜的被害人都要欺负,黑手党没救了没救了。我希望有一天能让全意大利的黑手党都去看《教父》,马龙白兰度才是真正的黑手党之神——啊咧,那是什么东西?

他真的转过身,奇怪的笑着,手里的刀抛上抛下,闪耀着寒光十分吓人。搞不清楚他究竟是想试探还是真的太无聊打发时间,我都保持着原有姿势露出一种正常十八岁少女不该有的憨傻笑容来。想唬我?早了一百年。

夹着小刀的手指慢慢举起,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是想直接冲着我的脑袋而来。以为这样我就会动摇了吗,哼,太小看本人的职业道德和修养了。作为一个专业的卧底,就算是被人活活肢解,我也会尽职尽责的演绎附身角色直到最后。当今社会像我这样有敬业精神的人可不多了。

所以,在那把刀直挺挺的冲我眼睛飞过来的时候,我只是歪了歪头,让脑袋上的苹果滚下来,很开心用唯一勉强能动的手抓住,准备咬一口。别忘了,此刻我是智商不超过三岁小朋友的弱智少女,她不会害怕这个下一刻就可以让自己脑浆四溅的凶器。

马上就要触到脸的刀神奇的刷一声飞回了贝尔手里,他转过头,无趣的“切”了一声:“搞什么,真的只是个白痴吗?”

“哇,哇!”我很兴奋的敲击着病床,顺带着让手里的苹果滚地:“变魔术!”

“我是王子!”无意中充当了一回变戏法魔术师的贝尔很不爽,看样子准备直接一刀扎我个透心凉,“讨厌的家伙,怎么看都很可疑,还是干脆杀掉算了!”

啊哦,没想到他这么没有幽默感,无奈的在心中默默叹气,我正在思考是被一刀扎死好回去呢还是控制住他的行动杀出一条血路,门就被人粗暴的一脚踢开。

“你在干什么。”好久不见的XANXUS先生站在门口,一脸杀气的问。

“嘻嘻嘻嘻,只不过想看看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上一次那个事件——”贝尔话还没说完,我只感到眼前一花,他已经不见了,直接在病房的另一面墙上贴着,墙壁凹陷下去了一大块。而踢人的XANXUS先生缓缓收回一只脚,用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说:“闭嘴,垃圾,再从你嘴里听到那几个字,就直接干掉你。”

目睹了这一切的我有两个想法,第一,巴利安的家伙是傻瓜,哪壶不开提哪壶;第二,有时候暴力的男人也不像想象中那么糟。谢谢您XANXUS先生,帮我报了一刀之仇。对于上一次事件可能给您留下的阴影,我感到很抱歉。

——最近,您的某方面没有问题吧?我怎么觉得您看起来火气很大的模样?

他几步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瞪着我看:“垃圾。”

“嘿嘿。”眨着眼睛很无辜,我是白痴我怕谁。

视线落在我的四肢上,他不屑的哼了一声,连话都懒得说,直接一手提起我的衣领,拎小鸡一样的抓起来,半拖半拉的往病房外面走,要不是没有被一见面就爆头,我真要以为他是故意在报复上次的被骗。转弯的时候我重重的装上了墙角,其实不痛,但很想借此给这个不懂尊重残疾人的家伙添点堵。

“叔叔,叔叔,不要打我,我会听话,什么都会做的。”我抱着脑袋哭哭啼啼。

目前这个身体和美艳动人一点关系都沾不上,严格意义上,她是标准的平胸少女,长相只能算清秀,唯一的优点在于看起来很可怜,一副被虐待的小媳妇脸。大概很多男人喜欢这种调调吧,因为揍起来很爽——靠,都是些什么渣子。在我得到的那些残缺记忆里,大多都是些哭泣哀求的片段。对于她来说,这只是一种生存的本能而已吧。所以,借用她的技巧恶心下沙猪黑道BOSS,我完全觉得理所当然。

这辈子XANXUS先生估计都没被谁叫过叔叔,我满意的看着他的额角抽动了一下,嘴角恐怖的绷紧了。切,真是个脾气超级烂的男人,这样下去小心得肝病,没结婚没后代晚景凄凉哟。他把我踢到和自己视线平行的位置,危险的眯起眼睛,似乎在评估这是故意还是无心,透过满是泪水的视线和他对望,火红色的瞳孔无论看多少次都和凶猛的野兽没区别。恐怕没有什么女人敢和他对望超过十五秒,不过,不包括现在的我。

因为,我是个白痴嘛。

吸吸鼻子,抽噎着一抖一抖,我无限可怜的开口:“不要打我,叔叔——”

捏着衣领的手一震,我想他可能想把手上提着的残疾少女从窗户丢出去,幸好这时候有救星从天而降,那时救过我的棕色头发年轻男人从拐角走过来,看见这疑似故意杀人的一幕,大惊失色,几步冲过来抢下我:“XANXUS,你干什么。”

“这种垃圾,还活在世界上干什么。”他龇着牙冷笑一声。

喂喂喂,我可是无辜的被伤害和凌/辱的残疾人,当着人家的面说这种话太失礼了,虽然应该听不懂可心里还是不爽。反手紧紧抓住那个棕发男子的手臂,恰到好处的表现出小动物瑟瑟发抖的反应。虽然DOLLY不懂得疼痛和害怕,可是XANXUS那种剧烈的杀气,一点反应都没有才奇了怪。

“真是的,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小心翼翼把我扶住不让受伤的脚落地,棕发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可不是你,泽田纲吉,对这种毫无意义的废物没必要浪费精神。”他一转身,黑色的外套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现在趁着我心情还比较好,赶紧把这个垃圾弄走。”

“啊,哈关于这件事”被唤作泽田纲吉的男子为难的笑了笑,“其实,今天我不是来接她走的。”

“什么?”已经走远了几步的人站住了,语气透出一股危险的味道。

“事实上,现在大宅那边也出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关于DOLLY的事情被一拖再拖,恐怕要在下一次的家族同盟会议上才会拿出来讨论了”他吞吞吐吐的说,“你知道,现在外面悬赏要杀掉她的加码已经开到不可思议的高价了”

“到底你是想说什么?像个男人一样痛快点不行吗。”他终于半转过身,一手叉腰,不耐烦的问。

“呃可以麻烦巴利安再保护她三个月,直到下一次家族会议召开吗?我那边,光是要保护自己就够手忙脚乱了”像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泽田纲吉疲倦的叹了口气。

“哼,那群只会破坏的守护者是吗?一开始我就说了,你根本不适合做彭格列家的首领。”XANXUS先生轻蔑的昂起头,不屑的说。

“啊,也许吧。”被当面指责不称职,泽田纲吉也没生气,只是笑了一声,“对了,不是说巴利安只服从九代吗?所以这个命令不是出自我,而是九代亲自下的哦,XANXUS大哥。”

“什么?那个死老头——”XANXUS先生咬牙切齿的抓住窗户边上一个石膏的小饰物,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可怜的饰物被他捏得粉碎,不禁无声的咽了口唾液。大概,他想捏爆的是我的脑袋。

“所以就这样吧,最近三个月都不会有什么任务指派给你们,好好完成这个任务就可以了。”泽田纲吉笑容满面的说,“记住,我要看到完整无缺四肢健全的她哦。”

“去死吧,垃圾!”XANXUS发出可怕的咆哮声。

“再见,三个月以后我来接她。”不为所动,镇定的挥手作别,不愧是彭格列家的首领,他就像听到一句普通的道别一样,客客气气的转身走了。

就即使是白痴也该知道现在不要动不要出声,我乖乖的缩在一边连大气都不出一口。好半天,他才重新把视线转回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