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嗓子里发出来的声音还是听惯了的少女音,可是却微妙的加入了一点呻吟的成分,我也不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冲动是怎么回事,身体自己就动了起来。跪坐在地上,把身体紧紧的盘成一团,腰肢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折过去,轻轻的喘息着。

“贝尔,看你干的好事!”

“我怎么知道只是随便摸摸也会这样,这家伙身上装了什么控制的开关吗!”

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样子,估计很羞耻也很那什么,斯夸罗先生和贝尔都不愿意过来,人妖叔一脸世界末日的表情。要是一个成熟美艳的女人也许他们不会反应这么大。就是因为对方看起来很无辜很天真,却在地上抬高腰部扭动呻吟,做出了好像A/V女/优一样的动作。才一时愣了吧。

别在那里只是看啊!快来阻止我!我才是最惊讶的那一个好不好!

眼前一黑,好像是一件衣服劈头丢下来把我罩住。听到XANXUS先生声音冷淡又凶恶的响起:“这种行为和那些随便玩弄别人的垃圾还有什么区别,再有下一次,别让我恶心到杀了你。”

“切。”贝尔哼了一声,但是什么也没说。

那一瞬间即使看不到他的脸,我也觉得XANXUS先生真有教父风范。

作者有话要说:嗯,女主附身的身体说穿了,就是个活的充气哔哔——

基本上彭格列家的人还是挺有道德。

个人以为,X叔会反感这些肮脏的事情。看着好好一个人被弄成这样,他觉得恶心。

事实上的确也很恶心

为了发展情节才有如此设定,各位见谅,绝对不是为了猎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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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我讨厌黑手党,但是我却很喜欢看教父。教父简直就是我人生的指南,一切疑问都能从教父里找到答案。如果要问这种卧底生涯我应该怎么做——

“是敌人更要接近他”

“永远别让你的敌人知道你想什么”

看,多精辟。

如今在巴利安里,本人已经从流浪小动物的身份下滑到和某种A字打头S字结尾疾病的地位,所过之处完全如同伊波拉病毒降临。不要说是贝尔,就连一直跃跃欲试准备给点颜色看看的胡子叔,只要看见我的一根头发就立刻消失到无影无踪。与此同时,人妖叔每天念叨“可怜的小多莉”时间明显增加,斯夸罗先生对着我说话的声音也微妙的变小了一点,好像是害怕一口气把我吹飞了。

这算是挖掘出了黑手党里人性的闪光点吗?我知道彭格列家的人一直挺有原则,从来不涉及贩卖人口和走私药品这种勾当,没想到连杀手都这么有人情味。可是XANXUS先生,你向大家宣布要是摸出问题来自行负责是什么意思?当我当做发情期的小狗吗?附身的躯壳M到不能再M还会因为随便一个男人的碰触顿时变成X娃O妇压力已经很大了,这样做把我的自尊置于何地?知不知道每天听着那几个闲得发慌的家伙拿我打趣贝尔非常羞耻。

“啊哈哈哈哈,没想到你的魅力这么大。”

“恭喜你了,前辈,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仔细一看其实你们挺相配的。”

“去死,我要杀了你们!”

然后就会飞刀和剑光乱飞,雷电噼里啪啦,最后在几声怒吼之下所有人被暴怒的某人抓去抡墙而告终。但最多只能保证安静四个小时,不一会他们又会换一个方式来探讨同样的话题。贝尔先生您在巴利安里的人缘到底有多差,人妖叔和胡子叔也算了,为什么连斯夸罗先生都要讽刺您几句?

我无法忍受了,我觉得自己即将暴走了,Godfather,请告诉我怎么办?

“一个人只有一种命运。”

“永远别恨你的敌人,那会影响你的判断力”。

好吧。我不恨XANXUS先生,我要努力的用很多很多的爱来杀死他。耶稣基督也说过,如果敌人打你的左脸,就要把右脸送给他打。我准备把整个人都送去给他殴打,是不是比基督还伟大?

“他X的谁把这个丢到房里,滚出来我要他现在就去死一死!”

一大清早就爆发出非常可怕的怒吼,睁开酸涩的眼睛,我发现自己正被提着衣领拎在某人手里一晃一晃,转头对上他已经变成血红色的瞳孔,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叔叔。”

“叔你哔哔哔哔——”也许是起床气,从他嘴里冒出一大串脏话,可惜我的意大利语还没有好到可以听懂的地步,所以还是保持着憨厚的笑容被他狠狠的摔在沙发上。

“什么事BOSS!有敌人来袭击!”忠心耿耿的胡子叔第一个跑出来,真难为他了,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穿戴整齐,还把那一大堆刀刀叉叉的背在身上。结果一看到是我,立刻露出吃了毒药的表情——没想到胡子叔叔意外的纯洁,也许,他根本是深深的爱着BOSS以至于对所有女人都产生了生理性厌恶?我很不纯洁的揣测着他的心理活动,继续无辜微笑。

“现在,立刻,把这玩意儿拿出去丢掉!丢得越远越好!”

从来没有看见过XANXUS先生这么愤怒,只不过,要是他不是保持着现在只穿裤子上身赤/裸的形象,大概比较能让人觉得充满了王霸之气。披散着头发打光脚暴跳如雷的凶暴叔叔,只会让我联想到被老婆从床上踢下来的可能性。

要是换了两天前,胡子叔叔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执行这个命令,但现在他犹豫了,看了一眼蜷曲在沙发上的我,尴尬的转开视线:“那个,BOSS,这样不太好吧”

闻言,XANXUS先生爆出了更可怕的粗口,我听得很惊讶,还以为他这种级别的黑手党大佬应该会比较注意形象,像个街边小混混似的破口大骂太没风度了。

“干什么干什么,还要不要人活了。杀手也需要充足睡眠”穿着睡衣的贝尔打着呵欠从走廊里出来,一眼瞄到外面的情景,愣住了。要是他的眼睛没有被刘海挡住,一定是呈惊悚状的睁大,“哦,BOSS,你被她夜袭了”

贝尔先生绝对上辈子和我有仇,这句话一说XANXUS先生顿时扭头向我,一把抓住衣领:“把我的衣服脱下来!”

薄薄的衬衫料子当然经不起他单手开石的力道,立刻就被撕开了一条大缝。胡子叔发出了一声很像惨叫的呐喊:“BOSS,她下面没穿衣服!”

哆哆嗦嗦的抱住胸部,软绵绵顺着他的手臂滑到地毯上:“对不起,我错了,不要打我”

真是的,不就是脱光光的只穿了一件他的衬衫的睡在他床前面,让他起床时候差点踩到么。还是杀手,睡觉不锁门,被人摸进房间里来都不知道。谁叫多莉小少女以前基本都不穿衣服常年在主人床前睡觉的,同化太深不这么做就全身不舒服。我都没抱怨,你抱怨个什么。

“斯夸罗!”XANXUS先生甩开我,好像很想踩一脚最后硬是忍下来,“斯夸罗!现在,立刻,把这个垃圾给我丢回彭格列去!”

“斯夸罗昨天就出去了”胡子叔叔小心翼翼的说。

他愣了一下,好像这才想起斯夸罗先生和人妖叔接到消息出门去砸别人场子报仇了,凶恶的看向胡子叔,胡子叔立刻转头看天,慢慢向后缩向后缩:“说起来,BOSS,今天必须得去看看基地重建的情况。”

“我该去出任务了!”还没等XANXUS先生看过去,贝尔已经消失不见,只丢下一句话。连我都很想吐槽说彭格列老大都放你们大假,哪来的什么任务可接。总之你们就把我当成是毒蛇猛兽,连一根手指都不想碰到吧!

XANXUS先生的脸黑得可以刮下一层灰来,阴沉沉的怒视着我。

“阿切!”身上冷飕飕的,我回报了他一个喷嚏。

他大骂着走了,一会儿又怒气冲冲的回来,把我脱下的衣服丢过来:“限你三分钟之内穿好!否则就直接把你从顶楼丢下去!”

结果等了足足十分钟,最后还是他一边骂一边粗暴的帮我穿了衣服,力气真大,绑带子的时候几乎把我勒死。也不等我穿上鞋子,随便套了件外套,他拖着我就往外面走:“早就应该这么做,直接一开始把你丢回去什么事都没有!让彭格列的垃圾都去死!我们是暗杀部队不是保姆更不是色/情狂!”

XANXUS先生貌似已经被我深深的爱弄到终于崩溃了,真没有成就感。脾气太烂的男人会活不长,你要好好保养啊XANXUS先生。对了,教父是怎么说来着?

“女人和小孩子们可以很粗心,但男人不可以。”

——您难道不觉得大清早提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在走廊里狂奔,传出去会影响您冷酷狂傲的形象么?

作者有话要说:哈,五坑同更什么的,真是要了我半条老命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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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

全身好像被什么狠狠碾压过,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连睁开眼睛都变成了一个很艰难的动作。努力了半天才动了动小指头。好像是睡在什么冰冷的地面上,小风嗖嗖的刮着,不时有几点水掉下来打在脸上。

总觉得,这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不久之前我也曾经这样悲惨的睡倒在地上,等着人死狗一样从废墟里提出来。费了半天劲儿,总算是睁开了眼睛,还艰难的坐起来。幸好,这一次没有断骨头,虽然身上被磨破了不少地方,额头还在冒血,不过总算是能动。

脑子里也昏昏沉沉的,很多黑白色的画面片段还有乱七八糟的声音搅成一团,两个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抽搐。茫然了好一阵,我是谁来着?哦,对了,我叫做薇琪,现在被人叫多莉,目的是来卧底还是刺探消息已经有点搞不清楚。这不能怪我,任何人连着车子一起从几十米高的山崖上摔下来,都会被摔晕头。更别说我还是强行附身,没被直接摔出去都算不错了。

努力的回忆了好一阵,究竟是怎么才会在这里的?死人的大脑完全不管用,我只依稀记得好像是被提着XANXUS先生出了门,然后就是坐在车里。开到一个山崖的地方突然跳出很多人,传来一声巨响

哦,大概是被偷袭了,我下了如此的结论。可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竟然没死——这句话有很大语病我本来就死了哎呀先不管——话说,不是连着车一起掉下的吗。为什么我会基本完好无损的睡在泥地上。

从刚才起就一直处于一种半催眠半梦游的状态,各种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和想法不停的冲击着我的真正意识,一会儿我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是薇琪,一会儿又觉得我就是多莉。身体也不能完全的控制,开始自己动了起来。我就像在旁观一样,看着自己艰难的在地上爬行,爬到了不远处——啊咧,XANXUS先生的身边。

他背靠着一块大石头,闭着眼睛,很是狼狈的模样,点点血迹洒落在他的周围。

XANXUS先生,你怎么了,喂,不会挂掉了吧?身为暗杀部队的老大只是从山崖摔下就死掉那可真要笑掉别人的大牙,您是敢从飞机上死亡蹦极的强人来着!

看看不远处已经变成一堆残骸的车子,大概,也许,可能,我就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一边和那些偷袭的人打斗,一边还想着把我从车里带出来,估计XANXUS先生会很潇洒的一枪打烂车顶蹦出来啪啪啪啪的乱喷火。可惜,多了我这个累赘。虽然已经不记得当时的过程,可是能让着脆弱的玻璃身体只是擦破了点皮,XANXUS先生您辛苦了。

战战兢兢的伸手到他鼻子下面一探,还有气,我还在思考怎么叫醒他,一低头,那双血色的眼睛正凶恶的看着我。

“叔叔!”

从心底涌出一股不可思议的欢欣之情,多莉啊多莉,你的奴性本能到底有多厉害?不要再腐蚀我的思想了拜托!我可不想离开这个身体之后变成纯M。

想是这样在想,但现实中的我却是激动万分,如果有一条尾巴,恐怕现在已经摇出了一片残影。只好自我安慰的说这不是我不是我是意识融合脑子混乱的产物。还好没有其他人看见,否则我就不要继续做人了。

他看起来比我惨多了,一半脸上全是已经凝结的血块,一只手也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大概是从车里跳出来的时候为了护住我受的伤。真是个奇怪的男人,直接不管我丢弃我,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吗。明明很讨厌我恨不得一脚把我踢得远远的,生死攸关的时候还记着所谓的任务。

见惯了遗弃和背叛,无止境的猜忌利用,一直以为黑手党都是些利欲熏心以为拥有力量就可以随便玩弄其他弱者生命的存在。为什么要救我?就算这个任务失败彭格列也不会真把你怎么样。

喂,你,真的是黑手党吗?

“切。”他试图坐起来,但没有成功。因为他一动我才发现,在他的胸口有一个巨大的伤口,深得连森森的白骨都几乎露出来。因为他动了,大量的鲜血从里面不要钱似的喷出来,弄了我一脸。

现世报来得好快

意识和记忆混乱,无法冷静的思考,更多的是以多莉的身份来看待这一切。除了哭丧着脸用手拼命的去堵住那个还在流血的伤口,第一次,我不知如何是好。

“再哭,没死也被你哭死了!”尽管声音微弱,可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凶,皱着眉,他还是伸出另外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勉强坐直,“真倒了霉,遇到你这种垃圾。”

“对、对不起”快撒花庆祝,我们的对白终于第一次可以联系得上了!

咳嗽两声,他把一口淤血吐在地上:“那些没用的垃圾,被混进了内奸都不知道。要不是关键时刻被人从后面打了一枪,怎么可能会这样难看。”

也许是因为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而且显然他认为我不可能听懂那些抱怨,XANXUS先生开始不耐烦的发泄起怨念来。呃,要不是碍于他现在伤势很重,我很有兴趣观摩一下巴利安首领不为人知的幼稚一面。

“叔叔,你流血了。”

“废话,我又不是瞎子!斯夸罗那个混蛋,等我回去绝对要好好收拾他!”

重伤者还可以这么中气十足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啊,即使是自己已经伤痕累累,也绝对不会露出痛苦或者软弱的一面吧。

他从衣领里扯出通讯器,看了一眼,扔了:“垃圾。”转头看见我保持着把两手按在他胸口眼巴巴等待他拿主意的架势,他又生气了:“看什么看,看见你我就烦!”

“呜呜,呜呜。”不敢大声的哭出来,只好低下头,两个肩膀一抽一抽的。正想表现一下孤苦无依的状态,他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压低声音:“闭嘴,否则我扭断你脖子。”

远处似乎有人声隐隐传来,从他凝重的表情来看,大概不是救援部队。

“切,真是一群不死心的疯狗。”他咒骂一声,用可以动的那只手拿出了几乎从不离身的手枪,很是恼怒的推了我一把,“还不赶快滚开,我可不想再被你拖累第二次。”

XANXUS先生你说话好恶毒可是,这种时候我要真跑了,简直都愧对职业卧底二字。况且,多莉小少女的身体本能就像是一块磁铁,死死的把我吸在他身边,想跑也跑不掉。于是我拼命摇头。

他怒了,粗暴的把我一掌推出去好远:“腿又没断,不滚开还想怎么样!难道还等我给你包尿布?再不走我就直接一枪爆了你的脑袋。”

喂喂喂,XANXUS先生,这是面对着搜捕敌人时该有的行动吗,毫无掩饰声音还很大,他们会听见的!

果然,立刻就有人在那边喊:“找到了,他们在这里!”

几十个黑衣人拿着手枪机关前奇奇怪怪的兵器迅速围了过来,把我们堵在中间。带头的家伙有点面熟,仔细一看,不就是上次在飞机上威胁他的那个猥亵男吗?不过现在他只剩了一只眼睛,咬牙切齿的样子挺可怕的。

“哼哼哼哼,巴利安的XANXUS,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XANXUS先生不屑的冷笑一声,好像连话都懒得和他说,这一下大大的激怒了猥亵独眼男。

“死到临头还拽得要命,真不愧是彭格列家的走狗。说起来都是你们自己发傻,我们好好的做我们的生意,你们凭什么要来横插一脚。以为自己是什么正义人士吗?哈,少搞笑了。我们都是黑手党,谁也不见得比谁高贵些,摆出那种可笑的嘴脸给谁看?”

他得意洋洋的笑着,走上来两步:“别以为彭格列家就很了不起,其他家族早就看不惯你们很久了。要怪,就去怪你们那个爱管闲事的BOSS,谁叫他要断了我们的财路”他的视线转移到我身上,“哈哈哈哈,这种可爱的娃娃做出一个很不容易,每一个拿到黑市上都能卖出高价!”

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也许是XANXUS先生那种惨状降低了他的警惕性:“所谓的暗杀部队巴利安,也不过如此,哈哈哈哈,XANXUS,你怎么不再那么趾高气昂了?”

看他好像要举起脚踩上XANXUS先生的胸口,我一下子跳过去挡在他的前面,虽然脑子里惊愕的想着“咦这是在发什么神经”,但身体就是不受控制,瑟瑟的发着抖,整个人扑在他身上。

独眼猥亵男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非常恶心的笑声:“不愧是最完美的玩具娃娃,不管怎么被殴打虐待,还是会永远维护认定的主人。喂,XANXUS,怎么样,你玩儿过她了没有,那滋味是不是很美妙?她全身上下都是为了和男人做那种事而存在的哦,哇哈哈哈哈!”

他缓缓举起手里的枪对准我的头:“虽然还想把你带回去好好享受一下,很可惜,不能让你留在这个世界上——”

轰的一声,刚才还得意洋洋自以为把一切踩在脚下的猥亵男傻眼了,瞪着原本应该是自己手臂的那个地方,至少愣了五秒才杀猪一样的惨叫起来:“咿——我的手——”

“垃圾,不该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白痴是你。”

枪口还有余烟冒出,XANXUS先生面无表情的说,不耐烦的把我推开,还按着我的脑袋站起身,完全不管自己冒血的伤口。

“搞清楚,我们是隶属于九代的巴利安,和彭格列十代一点关系都没有。少把黑手党挂在嘴边,一想到和你们这种垃圾被归为一类,真叫人想吐。”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只有一只手能动,得意什么!”猥亵男声嘶力竭的吼叫着。

带在手上的戒指爆出了小小的火苗,他嘴角微微上翘,露出洁白牙齿:“对付垃圾,即使只有一只手也足够了。”

一只带着奇怪花纹全身燃烧着火焰的白色巨大猛兽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昂头长啸。

作者有话要说:打字打到快吐了,哦哦,手指好痛

要是有钱可以请一个秘书专门打字,我只要口述就好了,呜呜。

打字速度跟不上大脑运转速度是一件悲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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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近距离有幸观摩了巴利安首领的战斗英姿,我的感想很复杂,不愧是专业级别的杀手,压根儿什么都没看清楚,一切就已经结束了。嘛,我是听说过现在流行的战斗方式,具体操作为用戒指不知基于什么原理点燃所谓的死气火焰,然后再打开一个匣子,里面就会跳出来一个啥米啥米召唤兽,根据自身属性会有不同的必杀技——喂这真的不是宠物小精灵吗越看越像宠物小精灵。白兰第一次在我面前演练的时候我就狠狠的吐槽过还要他召唤个皮卡丘出来玩,时隔许久再一次看见这样神棍又逆天的战斗方式,还是觉得很科幻接受不能。

总之,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所有人都躺平在地上,失去一只手的猥亵男最惨,全身都变成了类似石像一样的东西。XANXUS先生还补上一枪把石像打了个稀巴烂。我的上帝,原来XANXUS先生是美杜莎,可以把人变石头!

那只全身烧火的奇怪动物并没有消失,安静又温顺的走回XANXUS先生身边,很亲昵的在他裤子上挤挤挨挨。说它是狮子吧,全身又长着老虎才有的条纹,老虎的话,貌似体积和脸都不像,啊啊,真是奇怪的人养奇怪的召唤兽。

和主人一样凶恶的眼睛瞪向我,有点畏缩的往后面躲了躲,我可不想被它喷一口火变成石像。

“哼,有胆子挡在我面前,却害怕我的匣兵器,白痴的想法实在叫人想不通。”XANXUS先生很有气势的说完,整个人摇晃了一下就往后倒,赶紧上去扶住。那只奇怪的动物也“呼”的一下没了。企图寻找它到底消失在哪里,传说中的匣子是不是被被XANXUS先生放在上衣口袋里,未果。

他重重的喘息着,我手摸到的地方一片滚烫,不禁有点发愁起来。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大失血又和人斗殴,即使强健如牛也会死掉的好吧。万一他死掉,我的卧底任务怎么办?目前,以他的认知,我可悲的智商应该无法提出什么具有建设性的意见,所以除了默默的抽泣之外似乎也没啥好做的了。

“有完没完,刚才没见你哭,我还没死!”他扬起手拍了一下我的头,好像除了移动手臂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不耐烦的啐了一口,“无耻,还在子弹上注射了麻药,喂,去找找那些垃圾身上有通讯器没有。”

慢吞吞的爬到最近的尸体边,在他怀里找了好久,把找到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掏出来给他看,最后再拿着一个手机爬回去,邀功似的递给他。他不耐烦的抢过来,在上面飞快的按下了很长的一串数字,再把手机远远一丢:“至少还得等一刻钟,天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人杀过来。”

就算是白痴也能看出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嘴唇都有点发白了。大概刚才的爆发耗干了最后一点力气,我跪坐在他身边,努力的把他扶正,试图把他抱在怀里,被嫌恶的推开。

“少来挤挤挨挨的,烦死了!我还没沦落到要让一个白痴担心的地步。”

“对不起,我错了,不要打我。”因为他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没法跑开,只能战战兢兢的抱住头一动也不敢动。

沉默了很久,他似乎有些恼怒,抓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没有谁要打你。估计很快会有其他人找到这来。既然你没事,就赶紧自己先跑,被抓到我可不管。”

这句话还是听明白了,于是我坚定的摇头:“不走。”

“不走是想留在这里和我一起找死?”他把我狠狠一摔推出去很远,“快滚,别让我看见你。”

扮演白痴的行为到这里似乎也可以告一段落了,也许我应该听从他的话乖乖离开,实际上在随时都会有追兵冒出来的危险时刻,我留下也只是碍手碍脚。XANXUS先生就算还有最后一口气在也不会被那些家伙杀掉,我这么坚信着,他的命一定比钻石还坚硬。

可是,暂时不想离开,一方面是因为混乱的意识,一方面却是无法按耐住心里跃跃欲试的那种渴望——如果,一只凶恶的受伤老虎被一只弱到难以置信的兔子保护了,那只老虎会怎么样?是愤怒还是咆哮,我真的很想看看呢,骄傲又冷硬的XANXUS先生。

作为一个身处污秽的黑手党,手上沾满了无数鲜血,身上也背负了无数人命,既然是暗杀部队的首领,为什么还可以露出那种无所畏惧的眼神?一瞬间我竟然真的以为从他那里看到了所谓的正义

哈,真好笑,从黑手党身上看到了正义,我果然是脑子坏掉了。

名叫薇琪的时候,应该没有自己的感情,永远冷静的执行来自上司的指令。所谓的悲伤或者快乐,都不过是为了迎合别人装扮出来的情绪。真正的我,没有自己,只有扮演一个又一个的角色时,才仿佛拥有了人格。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我的一切都交付在白兰手里,他紧紧抓住了那根操纵我的傀儡线。所以他完全的相信我绝对的放心我,因为我绝对不会背叛——一个连独立思想都没有的木偶,怎么可能会离开主人?

作为多莉,我好像第一次被不属于自己的情感与记忆渗透了进来——尽管是出于一场意外,真是讽刺。即使是这样污浊不堪的生命,也有人愿意为她流血呢。尽管老是被不耐烦的踢来踢去叫嚣着要扔掉,关键时刻,竟然会有人叫她先走

也许是初次,也是最后一次,在这个破破烂烂早就死去的身体里,我仿佛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真矛盾不是吗?

注视着那双依旧鲜红的眼睛,突然不想坚持所谓的独立意识和执行命令,我想就这样忘掉一切,听从来自身体的本能行动一回。

我想知道,XANXUS先生,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你的内心是不是真的和外表一样无懈可击,无论什么都没有办法影响?

——我非常想看一看。

抽泣着露出非常害怕的表情,我还是一点一点的接近他,不顾他凶恶的眼神,抱住他的肩膀,硬是想把他拖走。发现这样不行,他太重了。于是又换了一种方式,用尽吃奶的力气钻到他身体下面,硬是用背把他顶起来,半跪半爬的前进。

“喂,你——”他似乎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也是,一只兔子企图拖动一只狮子,换成谁都会觉得哭笑不得,“把我放下。”

不回答,我很坚毅的继续向前,按理说应该没办法拉动他,可神奇的是我就办到了。这也许就是所谓火灾现场的力量吧。

“受不了,你准备就这样把我从这里拖上去?果然是脑子坏掉了。”他自言自语似的抱怨着,意外的没有挣扎,还很坏心眼的放松全身的力气全部压下来,害得我一个踉跄脸朝下扑倒在地。

“白痴,行了,少在这里惹我发笑。”

爬起来,吐出一口泥,干脆连站都懒得站起来,直接双膝着地的呈爬行状前进。

“这算什么,真是搞不懂你那颗坏掉的大脑的思考模式。”

要不是因为被药物麻痹了身体,XANXUS先生绝对不会容忍这样屈辱的被一个平时很讨厌的家伙半拖半抱的移动吧。但从多莉的角度考虑,她只会一心一意的想着主人,要为主人做到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真正的好演员,就是要完全的融入角色,进入绝对忘我的境界。一时间我真的忘记了自己的真正身份还有被派来的目的,只是想着要怎么把这个人带离这危险的地方。即使全身的骨头都在吱嘎吱嘎的作响,肺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还是没有停下,艰难的,一寸一寸的往前爬。

远处似乎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心中一惊,难道这么快就被新的追兵追上了。爆发了难以置信的力量,硬是把他拉进了一边的草丛里,想了半天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趴在他身上,紧紧的抱住他,企图用自己把他全部遮住。

“对、对不起,我呜呜,呜呜”

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了出来,分不清是为了扮演角色还是这个身体真心的在哭泣,我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发着抖,无声的啜泣。要是这个既骄傲又暴躁的男人死去的话,作为薇琪的我,也许会为他感到有一丝惋惜吧。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其实早就晕过去了,才感到有一只手搭在了背上。

“果然,不管是几岁,我从来都没弄懂女人的想法啊”他似乎是叹息着,低声的说。

有杂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猛的抖了一下,闭上眼睛把他抱得更紧,却听见他用很坏的口气砸了下舌。

“白痴!你们在搞什么,这么久才来!”

“BOSS——”

耳熟的大叫声,是胡子叔。紧紧绷着的那根弦突然就松了下来,身体早就到了极限。我一边努力的想分清那种安心的感觉从何而来,一边无声无息的从他身上滑下来,坠入了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现在的状况,大概就是自己的意识和原本身体的意识混合在一起了,所以才会时常有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状况出现。别埋怨说为啥她变M了,因为不这样做她永远也不会爱上X叔。

真正的她,可是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