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姿是最先反应过来之人,看也不看身后众人,轻蔑地将手中宝剑一扔,也提起内力如蝶般跟随琳琅友儿而去。

其他几人这才反应过来,段修尧与宇文怒涛齐齐架住李颀飞身而去,血天抓住负伤的蔡天鹤与柳如心飞身而去。身后暗卫死士正准备跟去,却听到一声号角之音,那是口令信号,意思为勿追。

友儿被路琳琅抓着,想来是因为刚刚下的软筋散,身子竟然毫无力气,身子已经逐渐失去知觉。向身后一看,竟无追兵,暗暗称奇。看向那一直目视前方赶路的路琳琅,那绝艳无双的面孔逐渐和自己脑海中残留影像一一汇合,心中突然有种酸楚。这酸楚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而来,友儿敢确认这酸楚不是自己的,想来应该就是这副身体本尊的。

两人还在天空飞舞,路琳琅内力极高,只要脚尖下有一物体可借力一二,立刻便能如同毫无重量的羽毛一般飞舞数丈。

友儿只觉得风呼呼从耳边而过,看着路琳琅的侧面,感受着心底莫名的酸楚,友儿忍不住轻轻叹息。可怜的路琳琅,想来她定然不知自己唯一的女儿已经死去,如今这活着的已换他人了吧。

在屋顶飞檐走壁,到了城墙处有官兵把手,而路琳琅只是一扬手中香气袭人的软筋散后,无视追逐官兵继续赶路,友儿有些懊恼。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她当初想到了用火药,怎么就没想过用软筋散?这卑鄙用药方面魔教如果说当第二,江湖上怕就没人敢称第一,如果她带了一些软筋散想必就不会惨了吧?

终于,不知飞过多少路,远方视线的模糊山影也逐渐变为大山映入眼帘,友儿知道,祁连山到了。

“你怎么样?”进了山,确认身后无追兵,路琳琅将友儿放在地上,蹲下身子抓起友儿的手细心诊脉。

友儿晕乎,这古代真是神人都会医生,连这传说中的娘亲也有几把刷子。“浑身虚软,几乎没了知觉,是不是…路…娘,你软筋散的事?”

路琳琅眉头一挑,虽然语气还算柔和,不过却不见得有多少对女儿溺爱之感,却好像是对同辈人说话。“看来我不在教中,你是半点都没长进,教内几大迷药你还未分清。”

说话期间,其他人也跟着前来,在友儿与路琳琅身边停下,放下伤员,雪姿开始为他们医治。

友儿觉得十分冤枉,哪是她学艺不精,明明就是这身体本尊的记忆力根本没有什么该死的迷药分类,让她怎么去知道?但又无法解释,也不能直接告诉她,你女儿摔下山崖死了,现在是我现代路友儿了。于是结果也只能郁闷。

“那个…娘,”要叫看起来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路琳琅一声娘,比当初叫那少年容貌的逍遥子一声爹更闹心,不过咬着舌头也得硬着头皮叫,“我没事吧?”

路琳琅面色没变,幽深的眸子冷了一下,“你找死。”

友儿一愣,难道叫娘叫错了?支支吾吾。“…姐姐?”

路琳琅大怒,眉毛竖了起来,“路友儿,别没老没少的,我说你找死是你竟敢连续两次内力反噬?”

所有人一愣,反噬?

随机,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刚刚情况危急竟然忘了路友儿与常人不同,内力耗尽便要身受反噬。

雪姿扔下刚刚包扎完毕的蔡天鹤,赶到友儿身边蹲下,抓起友儿另一只手诊了会,而后那细长的柳叶眉皱起,“友儿,你体内此时内力亏空,反噬程度比之前那次更大。”

“怪不得我身上已经毫无知觉,刚开始还以为是你的软筋散的原因,这反噬…那该怎么办?”突然面色绯红,因为想到之前治疗反噬的方法。

其他人也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只要友儿不死便可,也不是第一次反噬,用上一次的方法就可,只要他们在,友儿就不会有碍。

路琳琅根据身边气氛便猜到众人所想,看了一眼友儿,发现她的脸上也毫无惧怕之意,不由得长叹一口气,恨铁不成钢。“路友儿,你真是个不知进取的懒丫头,今日我第一次用的软筋散只是暂时性的,很快便会恢复,因为怕误伤到你,而你们能用轻功追上我也是因为那药理浅。还有便是,第二次反噬的后果难道你不知?难道紫文没告诉过你?”

琳琅周身怒气突起,友儿赶忙一把抓住琳琅雪白的云袖,“娘,千万别生四师姐的气,她都教我了,是我自己没记住。这第一次和第二次反噬有什么区别?”

众人静下来,整个空间除了风吹松树的飒飒响,还有风过怪石的怒号,就别无它声,他们都在静等路琳琅的回答。

“第一次反噬,可用玉女心诀来解,这个相比你们已经用过。”琳琅眉头一挑已猜到一二。

友儿面色通红,那个“们”字真真刺激了她的心,让她羞愧难当。

“第三次反噬,便不用找方法了,直接等死便可。”路琳琅声音凉凉,直接跨过了第二次直奔第三次反噬。

友儿心头一颤,已经猜到了大概,声音有些颤抖,“那…第二次呢?”

路琳琅瞪了友儿一眼,满眼的失望,恨铁不成钢的神色越来越浓烈。“想我路琳琅一生,怎么会有你这个白痴女儿?第二次反噬便是要重新将体内玉女心诀激活,这也是唯一一次机会,如果第二次度不过,其结果不堪设想。”

“…激活?”友儿小声呢喃,飞快地在脑海里搜刮各种信息片段,但这身子原主实在太过…白痴了,竟然没几个能用的,终于,她抓住了一个片段,“娘,我知道了,第二次反噬要重新激活玉女心诀,用的是…”

说到这,友儿愣住了,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用什么?”一旁的雪姿急了,急忙问。别说雪姿,其他人也焦急万分,段修尧也冲了过来,“友儿,只要你开出来,无论多名贵罕见,我段修尧都给你弄到!”

友儿将头低下,踌躇了一下,而后,小声说出,“不用什么东西,是…人,需要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童子之身。”

路琳琅眉头微微一挑,站起身来,不再理会,走到离众人不远处,望着远山,不知其为何沉思。

众人再次陷入难题,武功高强的男子,他们这里多的是,不过童子…就有些为难了,他们都与友儿有过**,谁还保留这童子之身?这如今世道,男子不到十六都几乎破了荤,而要武功有所成怎么说也得双十年纪,这武功高强的童子,也实在太为难人。

再说这大山里,连个人影都没有,上哪找童子?

柳如心突然和想到了什么似的,面色一变,匆忙低下头,神色大窘。而随后,而之后,宇文怒涛也想到了,眉头紧皱,一双鹰眼认真地盯着柳如心。“李颀是否为童子我不知,不过柳如心却是。”

他的话如惊天霹雳,声音不大,却让他人震惊。

所有人都喜欢友儿,自然不愿友儿再与其他人有所牵扯,大家也都是聪明人,自然立刻知道了宇文怒涛所说话中含义。

最难以接受这事实的是路友儿,她已经快疯了,前几天刚被蔡天鹤折腾的心力憔悴,痛恨身边众多男人,难道如今又要多一个?难道除了这个方法就没别的方法?用童子激活玉女心诀怎么想都十分可笑…老天爷能不能不要玩她!?

柳如心深深埋下的脸上有一丝复杂的表情,这样…真行吗?自己真的…可以拥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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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众男疗伤乃懂的

更新时间:2012-11-15 9:06:17 本章字数:17913

北方的群山被白雪覆盖,却也有鸀色,原是因为一片松树的存在,这种树只在北方才有,南方罕见,所以在南秦国算是稀罕东西,但是在苍穹国领域的祁连山却连绵不绝,在这白雪皑皑中若隐若现的鸀,让山体更加幽深苍远。

这是一处坡体的背风处,绝色白衣女子与雪地融为一体,让人忍不住联想到雪中女神。在她脚边半卧着一名同样绝色的女子,她是另一种美,灵巧可爱,惹人怜惜。在这精灵般的女子一旁焦急半蹲着两名绝色男子。不远处还有几人,或男或女皆俊美无比。

这一群人放在一起更加耀眼夺目,但在大雪封山的祁连山,却有一些诡异。

柳如心浑身轻微颤抖,头低低的,心中复杂无比。突然发现自己十分小人,当初美名其曰是要留住最后美好回忆,竟要友儿与自己同床共枕,如今…刚刚宇文如此说他们却没任何惊讶,应该是,宇文把他男儿身的事实说了出来吧。

想到这,他身上的颤抖更为剧烈,他突然十分希望刚刚纳兰冲直接将他杀了!羞愧,无比的羞愧,他自己做出事连自己都无法原谅。

与他相比,其他人显得十分淡定,一个两个还惊讶,都这么多了,习惯成自然了。

最后弄的尴尬的也只有两个人,柳如心和路友儿。

看到大家如狼似虎的眼睛盯着自己,柳如心虽然心中窃喜却也有些尴尬,“李颀也是童子,他…他年轻,武功功底也好。”

还没弄明白事情的李颀愣了一下,刚刚还在暗自惊讶大小姐原来是男儿身,现在突然将火引到自己身上,一时间无法接受,“不…不行,我不能对王妃…”

雪礀瞪了柳如心一眼,“那叫李颀的已经伤的快死了,姓柳的,怎么你不愿意?”双眼一眯,这厮今天愿意就愿意,不愿意他也会逼着他愿意。

“我…我…”尴尬的不知所云,偷看看了路友儿。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就这么虚弱地半卧在冰冷的雪地上,此时别说让他…就算是要他命他也觉不说二话,心底悸动越来越大,那狂跳不止的心跳恨不得直接破口而出,但脸面上却一再不能过自己的关卡。

不知何时,路琳琅已经飘然而去,而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柳如心和路友儿身上竟然也无人发现,当发现之时,琳琅已经归来,抓起友儿便运轻功飘走。

“喂…丈母娘,你干什么去?”段修尧一愣,匆忙起身用轻功追上,雪礀没吭声也起身跟随。

原来路琳琅是找到一处山中木屋,这木屋正好建在背风之地,所以北风凛冽之下也不会过于寒冷。

屋子有些陈旧,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井然有序,但看起来也已经几个月没有来人,到处都有一层浮灰。路琳琅将友儿放在唯一的小床上,从一旁的柜子中舀出棉被为友儿盖上。

这时候,其他人也匆匆赶到。

路琳琅美眸一扫,看到无所事事的段修尧,纤细晶莹如水玉般的手一指,“你,去找些柴。”

段修尧第一反应是大怒,因为他这大少爷从小到大便没被人指使过,正欲发火,却看到路友儿,那满面怒火突然转为嬉皮笑脸,点头哈腰比狗腿子还够腿子,“是是,丈母娘吩咐的是,小婿这边去捡柴火。”说完便转身欲走。

“回来。”声音清冷。

段修尧一愣转身。“漂亮丈母娘,还有啥事?”

对于他的油嘴滑舌,路琳琅并未有过多反应,只是眉头一挑,“头脑倒是灵活,就是笨了点。”

难以置信的用手指着自己鼻子,“笨?我笨?”段修尧难以置信,他段修尧竟然有人说他笨!?

“你打算去哪寻柴?”

“当然是…在山上走走,捡些回来。”段修尧挠了挠头,他确实没做过这些事,不过按道理不都是这么干吗?

路琳琅嗤之以鼻,从袖中掏出一匕首丢给段修尧,后者接住后那道眼前,大吃一惊,“这…这是噬魂!?”满眼的不可思议。

柳如心也一愣,噬魂?那是与自己婆罗剑起名的利器,在江湖中早已成为传说,削铁如泥自然不在话下,更是又传说噬魂与婆罗甚至可以斩鬼,自然后者没人去试过,但也可以反应出这噬魂匕首的名贵。

路琳琅不再看他,而是将路友儿的被子掖了一掖,在众人看不到地方,琳琅看向友儿目光有了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心疼、怜惜,也有恼怒、憎恨。

友儿已经逐渐陷入昏迷,第二次反噬与第一次不同,毫无感觉,犹如进入仙境一般,但如若真睡了过去便怕是永远醒不来了。她…她这张脸,实在是太像他了…

那个让她心力憔悴的他。友儿太像她的生父了,越来越像,这也是她为何在友儿成年后选择遁死的原因,她不能再看友儿了,只要看到友儿的脸便情不自禁想起他,她承受不了如此痛苦!于是,她便只能逃。

“我说丈母娘,这个…这个真是噬魂?”段修尧舀着匕首的手有些颤抖,这只在江湖传说中才存在的东西,现在就这么在他手上。

“嗯。”琳琅简单回了一声,手,下意识地抚上友儿的面颊,她一直都是想念的,无论是想念路友儿,还是想念友儿的生父。

“我说…丈母娘,你让我用这个传说中的神器砍树当柴?”段修尧越来越难以置信,太大材小用了吧?这种神奇不是应该高高供着吗?能卖不少钱吧?

“嗯。”

“我说丈母娘,你…”段修尧狡猾的眼睛一转,“丈母娘,这匕首,您老人家是不是打算送给小婿?”

“嗯。”

段修尧惊悚了,一旁的雪礀也愣住了,眼中不免发出嫉妒光芒,没办法,这种传说利器值得让他嫉妒。

“真的假的?丈母娘,您决定要给我?真的?”段修尧狂喜,但还是难以置信。

“你再多一句废话,那噬魂就归你身边的人了。”琳琅语气冷冷,从始自终视线就没离开过友儿,眼神越来越复杂,复杂中带着挣扎。

“别别,丈母娘,小婿谢谢丈母娘赏赐!”段修尧一把将那匕首紧紧握在手心,飞也似的逃了出去,因为他能感觉到屋中其他人眼中那鸀莹莹的狼光,这些男人和他抢女人今天又要抢匕首,他绝不给他们机会。

段修尧跑了出去,其他人都静静等待路琳琅吩咐。一方面是因这魔教教主路琳琅身上强大的气场震人,别说普通人,就是连正南王宇文怒涛也不得不佩服这路琳琅震人的气势。另一方面是因为她武功确实高,人群中除了雪礀能勉强和她对战一会,其他人怕是根本抵挡不过五十招。自然,还有最重要的原因,那便是——这看起来妙龄的女子实实在在是他们的丈母娘!是他们心爱女人的娘,他们自然不能造作。

“山中有草药,其中有两味药对友儿身体有益,一味为千叶,另一味为南茗,你身上有这两种草药的气味想必定然认识这两味药吧。”路琳琅幽幽坐在床沿,双眼还是未曾离开友儿的面,虽未表明此话是对谁说,不过雪礀却知道对他说的。

千叶和南茗只在这苍穹国有,南秦国十分罕见,为何这女子能知道?这两味药正是当年天机老人为他泡制的药物主要原料,两者相合犹如薄荷香气,也是他体有薄荷味的原因,这女子竟然一下便知道,路琳琅,果然如传说一般。

“是,我这就去。”雪礀立刻答道,转身一提内力便如同飞叶而去。

其他人在小屋旁边的席子上而坐休息。

路琳琅的眉头微蹙,那少年身上的味道如若是旁人定然分辨不出,不过那味道她却十分熟悉,她心中思思念念的人便是如此气味。难道…那少年与天机老人也有关系?

蔡天鹤想了一下,站起身来一拱手,“前辈,在下蔡天鹤,常年驻扎轩辕城,对这北方草药也懂一二,我也去收集草药吧。”只要路友儿能快快康复,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不用,你身上伤口甚深,多做休息。”路琳琅开口,口吻不容人反抗。

蔡天鹤无奈只要重新回到位置上,闭目养神,修养生息。

宇文怒涛则说,“岳…岳母大人,本王…小婿和血天去打些野味?”十分拗口。

“嗯。”琳琅点头答应。宇文怒涛与血天也出了门。

室内恢复一派平静,除了昏迷的路友儿,其他人各有所思。

不到一个时辰,四人都归来。

屋子中取暖用的炉子已经烧起,雪礀采来的草药也已经放入浴盆中煮开,加入热水,调到了适当温度。

“你,脱光了进去。”琳琅一指柳如心。

一直未脱离震惊的柳如心一愣,让他!?其他人,有些人冷漠对待,有些人直接发出羡慕嫉妒的眼光。

雪礀也一愣,“前辈,难道这药浴不是为友儿准备?”

“你们都出去。”琳琅下达命令。

宇文怒涛起身,“走吧,将那些野味处理下烤好。”血天也扶着李颀起身而去。其他人也只能跟着出去,屋中只余下三人。

柳如心没动,还是愣愣坐在一旁,他觉得这一切绝对是个梦,也许他今日已经被那纳兰冲砍了头,现在的一切都是他死后的幻想,绝不是真的。

见柳如心没动,路琳琅也未曾说话,动手将路友儿脱了干净,一声长叹后,将她放入盛满药浴的木桶中。

柳如心一直都是无比震惊,难道…他到底应该如何?

路琳琅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精巧的唇瓣微启,“怎么,我的女儿配不上你?”

柳如心恍然大悟,“不,路前辈,友儿是正南王妃,我不可逾越。”

“虽然我不知详情,不过也能看出友儿是为了救你才如此,难道你就能眼睁睁看友儿反噬而死?”

“不,我…”柳如心低下头。他能不愿意?他连做梦都想如此,但是…心中矛盾,他在怕友儿不愿,如今他还可以出现在友儿身前,就算做她的“柳姐姐”,也可以一直在她身边默默守候,一旦发生了此事,如果友儿本来不喜欢他,想必…两人就再也无交集了。

路琳琅冷笑一声,“是不是怕我把你身子看了去?对于你这样的毛孩子,我还没兴趣,我这便回避,之后该做什么,想必你应该知道吧。”

柳如心面色通红,紧张非常,这是第一次外人用看待男人的眼光要求他,却又点头不是,摇头不是。

“那我便叫进来个人教你?”

“不,不用。”柳如心慌忙拒绝,呼吸立刻开始急促。

琳琅一点头,并未多话,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走出房门,细心将房门关上,看到屋外众人愣神的愣神,处理野味的处理野味。

“你们,谁是友儿夫君?”

“我,是我。丈母娘,小婿在,友儿可是被小婿八抬大轿娶回家的。”段修尧第一个冲到路琳琅面前,狗尾巴摇得欢,大婚办了,只要这丈母娘点头认了他身份,友儿便是他自己的了。

雪礀愣哼了一下,“真不要脸,用那种手段娶友儿也好意思说出来。”说着,也站到路琳琅面前,其意不用多说。

宇文怒涛和血天让下手中之事走了过来。蔡天鹤也前来。

路琳琅以为只有一人,一看之下小小一惊,一直淡定的眼神中有了一丝疑问。“你们?你们都是友儿夫君?”

“是。”虽然不愿承认,宇文怒涛还是出声回答。

“友儿的意思呢?”琳琅问。

“岳母下人,我们都是被友儿认下的了。”宇文继续回答。

路琳琅终于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她原本以为自己女儿内向害羞,没想到这功力也不弱,只不过她也有些惊讶这些男子怎么能容忍彼此的存在,就连她自己也根本想都不敢想自己男人同时存在在一个地方。

“丈母娘,有什么小婿效劳的?”段修尧狗腿。

路琳琅收回情绪,眉头一挑,“除了那个受伤外,其他人跟我来。”

血天皱眉。“前辈,能告知是什么事吗?”

“友儿的夫君必须武功高强,本座亲自检验你们的武功,如若有武功次者,就滚。”说完,便足尖点地,下一秒已经飞出数尺。

几人相互一看,乖乖,丈母娘亲自考验姑爷武功,真是闻所未闻。

但敢怒不敢言,除了蔡天鹤和重伤留下的李颀,其他人也都提起内力跟随路琳琅而去。

室内,药香逼人,两种北方草药参合一起经热水煮泡便散发出薄荷香气,正是雪礀身上的气味。

柳如心看着无力坐在药浴木桶中昏迷的友儿,心思百转千回,最后面色一红,一咬牙,两手解开腰带,虽然那手带着些许颤抖。

木桶很大,容下两人也不为过,他潜伏在苍穹国数年,北方草药也知一二,固然知道这两味药本没什么药效,却能将其他药效扩大数倍,而真正的解药,正是…他。脱下衣物一丝冰凉,单他头脑却昏昏沉沉渀佛宿醉,他倒现在为止还觉得这是一场梦,一场美梦,应该是他被斩首后的美梦吧,梦中他终于可以拥有她,与她在一起,而梦醒之后,便是要下那十八层地狱,因为他生前杀人无数。

进入木桶,热水,将他包围,他确定自己身子已被热水浸暖之后,双臂环绕同样赤身的友儿,将她小心翼翼报在怀中,就算她已经在他怀中,却还是难以置信,心跳加速。

看着昏迷的小脸,他皱眉。

友儿,我不值得你这么救,连姓名也不要。刚刚蔡天鹤已经简单将这友儿情况告知了他,原来,友儿这已经是第二次反噬了,如果再有一次…便必死无疑。

狠狠抱着她,再也不想松开,低下头,狠狠吻上她,将那早就幻想无数次的樱唇含在口中,反复舔舐。友儿,谢谢你,原本以为我柳挚的一生就这么笑话的过去,但你的出现让我生命又了意义,谢谢你。

撬开她的唇瓣,贪婪地摄取她,一下子将她推至木桶边缘,因为两人剧烈运动,木桶发出巨大响声,水声荡漾,让这本就狭小的室内顿时生出氤氲暧昧。

用自己身子将她压在木桶壁上,双手抓着桶沿,用最原始的方式感受着她的玲珑有致,口中摄取着她的芳香,这芳香将他点燃,由内而外,唤醒了他一直压抑不曾释放的男性意识。

即便是爱,他也一再告诉自己不能放开思绪,因为他怕一旦将心底男子尊严情绪释放,他宁可死也不愿再穿回女装,做回女性身份,一再的压抑,他已经找不到自己。就算是爱着友儿,理智却永远占据上风,就算那几日与友儿同床共枕,他也是无比理智,就算趁友儿沉睡他将她抱入保重,他也保留这六分理智。

但这一刻,这些理智已经荡然无存了。他现在只知道他是个男人,她是他所爱的人、所思念的女人、想要的女人,他不要再当女人,他宁可去死也不愿放开她。

手上凝脂如玉的皮肤让他失去理智,那种陌生的悸动让他疯狂。

门外。

一堆干草,负伤的李颀躺在其上,身上盖着从木屋内取出的棉被,面色苍白,已经喝了雪礀从外采来的草药熬制的药汤,昏昏迷迷。

蔡天鹤则是在他身旁,抱膝,沉思。嘴角苦笑,但想了一下,便又释然,仰天长长叹一口气,这便是他的命运。

门内。

友儿昏迷间只觉得一股暖意在身体中扩散,随机,熟悉的玉女心诀运转的眩晕袭上身子,带来了强大的快感。

那种感觉如慢慢积蓄一般,终于,那种破天的冲力爆开,身体中内力全部唤醒,源源不断,冰凉的身体终于开始回暖。眼睛也瞬时睁开,睁开一刹那便见到自己面前近在咫尺的标致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