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奇慕晨的魅力还真大,瞧那些士兵,里三圈外三圈围得满满的,他们几乎都挤不进去,若非跟着南宫翊,恐怕她连奇慕晨的影子都看不到。

“慕晨,夏炎来了。”蓥沁悦刚挤进去,一个绝色男子的面容映入眼中,一身清爽的素白衣袍的他看起来不若平时穿铠甲时的威武严肃,却多了份慵懒魅惑的气息,柔美中又不失阳刚。

奇慕晨看到南宫翊,露出灿烂惑人的笑容:“在哪?”

身后的蓥沁悦从南宫翊身后步出,奇慕晨见了,不禁一愣:“咦,是你?”

南宫翊看看慕晨,再看看一脸茫然的蓥沁悦,问道:“慕晨,你认识夏炎?”

不可能,蓥沁悦心中一惊,难道他看出来了,可为什么没有揭穿她?

奇慕晨忽然说道:“在云莱镇的风云客栈中我曾见过他一次,只是没想到当时她是来投军的。看他的样子是忘记了,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他临走前还瞪了我一眼,对吧,琰次?”

奇慕晨身旁那个脸上有条疤痕的冷峻男子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南宫翊道:“你们还真是有缘,对了,上次你受伤还是夏炎帮你取的毒箭。”

“哦?”奇慕晨眯起精光四射的眼眸,细细打量起她来,“听南宫说,这次战败安熏的计谋是你想的?”

“夏炎愚钝,只不过是从一本兵书上看来的,并非自己想的,惭愧!”

“你现在是东营军医?”奇慕晨问道,“从明日起,你到我帐下候着,改天我看看你还有那些本事。”

南宫翊一怔:“慕晨,夏炎的功劳不小,你怎的如此处理?”

“人才要一并挖掘,若他有真才实学,何必惧怕我的考验呢,对吧,夏炎?”奇慕晨转向她。

蓥沁悦淡淡回到:“其实将军大可不必如此,夏炎并非贪图功劳,我才疏学浅,实在担待不起。”

“好了,我决定的事就不会更改,夏炎,你下去吧。”离开了包围圈,蓥沁悦忽然庆幸其自己的决定,靠近他的机会多了,那自己就能找个时间好好与他一谈,想到这,她忽然心情大好。

“小悦,你别怪慕晨,他其实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的情况,他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待众人散去,南宫翊找到蓥沁悦,歉疚地解释着。

“王爷,我并不怪他,相反,我觉得他做得很好。况且,难不成你真要我一女子担起大任?这行军打仗之事,我实在不懂,只是读过一些兵法计策,改日我与你讲讲,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蓥沁悦笑得坦然,南宫翊这才松口气。

他急切地说:“你明天晚上到我营长中,我还真想见识一下。”

夜风徐徐,奇慕晨的心却平静不下来,再次看到那恬静的面容,他不知不觉想起一个人,他们还真是相像极了,只是,四年了,不知道她变成什么样子。她痴症好了,还会记得他吗?

他自嘲一笑,自己当了人家三年的未婚夫却没尽过一点该尽的责任,若是再见到她,他该怎么办,是否如约解除他们之间的婚事,亦或…

第35章 慕晨的决定

每天,蓥沁悦都准时来到奇慕晨帐前,只是奇慕晨却一再避而不见,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将她叫了过去,问道:“一个人若要担起大任,要如何做才能有所成就?”

听着他没头没脑的问话,蓥沁悦虽不懂,却也思索了一阵,答道:“有句话叫,天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样答没错吧,她可是摘取书中之精华来回答的。

奇慕晨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诡异,“好,非常好,看得出你是个人才,这样吧,从今儿起,你先到伙头军中锻炼一阵,你身子骨太细瘦。还有,每日同样要与营中将士一同训练,好了,你先下去吧。”

“将军,我并不想…”

“我的话从不重复第二遍!”冷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辩驳,奇慕晨迈着大步离去,只留下蓥沁悦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

苦笑一声,暗怪自己自作自受。

南宫翊帐内,昏黄的烛光摇曳着照亮了整个营帐,白色帐面上映出两个淡淡的人影。

“小悦,你上次说那三十六计,正好讲到一半,今晚就接着说吧。”南宫翊摆出聆听的姿势,坐在蓥沁悦对面。

蓥沁悦努力睁大双眼,不让自己此时犯困,喝了杯茶醒醒神,才道:“这三十六计共分为胜战计、敌战计、攻占计、混战计、并战计、败战计六套计策,上次我讲到混战计…”

正当蓥沁悦为南宫翊讲述这些计策的用法时,奇慕晨忽然掀开帐帘走了进来,一见蓥沁悦在场,不由愣住:南宫和他的感情何时增进到这个地步了?

“你们在说什么?”他随口问道。

南宫翊招呼着他:“慕晨,我在听夏炎说兵法,实在妙绝,你也一起听听。”

听南宫翊赞不绝口,他倒是好奇起来,“哦?那我倒要听上一听了。”说完,兀自往蓥沁悦身旁一坐。

蓥沁悦几乎打起哈欠,心中不忿,她每日天没亮就要起床劈柴、洗菜烧饭,晚上给南宫翊讲完兵法还得去准备隔日的工作,身体本来就孱弱的她几乎要崩溃。还好有大猛和北伊带着几个弟兄前来帮她,否则她真怀疑自己能否挨下去,这奇慕晨纯粹是在折磨自己,她又没招惹他!

更糟糕的是,在训练场上,她连那支十几斤重的缨枪都舞不了多久,被好一顿批。

几天下来,自己睡眠严重不足,身子骨几乎要散架了。

听完了蓥沁悦的讲述,奇慕晨心中好不讶异:“这些都是你想的?”

“当然不是,是几年前偶然从一本兵书上看到的。”蓥沁悦可不敢冒功。

“有这么好的兵书何不拿出来让我也瞧瞧?”奇慕晨道。

蓥沁悦双手一摊:“那书早已不在,不过王爷若是想要,我可抄录一份。”凭借她几乎过目不忘的记忆,写下《孙子兵法》倒也不成问题。

奇慕晨喜道:“那自然好,现在夜也深了,你该回营中休息,明日我要到演练场去看你们操练,尤其是你,这几日没偷懒吧?”

蓥沁悦摇头,脸上却愁眉不展,她是没偷懒,可牺牲了睡眠、透支体力,她也吃不消呀。

南宫翊说了,“慕晨,你对夏炎也太苛刻了,毕竟她只是——”

话说到这,他立刻接到蓥沁悦递过来的眼色,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

奇慕晨奇怪地看着两人,转向南宫翊问道:“只是什么?”

“他只是一名军医,体格与军中将士自是不能相比。”总算转过来了。

奇慕晨看了她一眼,冷冷说到:“将士们的体格也是练出来的!南宫,是他央求你说情的?哼,夏炎,明日的对战若完成得不好,我定加倍处罚!”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这么生气,这小子竟敢找南宫替他说情。

“慕晨,你别多想,夏炎他没有——”

“南宫,不必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夏炎,回营,这是命令!”奇慕晨冷着一张脸喝道。

第二日,演武场上。

蓥沁悦无力地拖着缨枪,强打起精神,唉,几乎又是一夜无眠,被奇慕晨训到那么晚,她凌晨时分才去躺了一下,怕耽误了众将士的早膳,不敢多作休息又赶紧起床劈柴做饭,忙活了一个早上。

“出枪,对阵!”一声令下,两队排列整齐的士兵相互对阵,蓥沁悦一晃神,险些被对面的北伊刺中。北伊一惊,赶紧丢掉手中的长枪,伸出手,刚好接住她倒下的身体。

“阿炎!”北伊急切地呼唤着,蓥沁悦脸色苍白,昏了过去。

一双大手横插着捞过昏迷的蓥沁悦,北伊抬头,是奇将军!

“他就交给我了,你们继续操练。”奇慕晨面上闪过一丝异色,抱起她,这才发觉这身子实在太轻,眉一蹙,“怎的这么瘦,他难道都没吃饭的吗。”

奇慕晨帐中,程御医正为床上昏迷的人儿把脉。

“程御医,他怎么样了?”他身子骨也太弱了些,还没对上阵就先倒地了,奇慕晨暗叹一声。

程御医捋捋山羊胡,“夏军医是劳累过度,加上长时间睡眠不足,造成体力不支才昏倒的,王爷,容老臣说一句,夏军医实在不可再经折腾了,他身子太弱了,比不得将士们啊。”

奇慕晨眼一凛,回头望着脸色白得吓人的蓥沁悦,脸色愈发难看起来:“来人,传伙头军总长。”

不一会儿,一个长得高高胖胖,脸颊多出些许赘肉的伙头军总长来到帐前,奇慕晨问:“我让你布置些任务给夏炎,你是怎么做的?”

见奇将军脸色不善,他嗫嚅着说道:“属下只是将每日要吃的饭菜交与他清洗,还、还有,劈柴的工作也是由他来做,不知将军今日召属下来是——”

“只是一部分柴禾交由他来劈,还是,你五百多人的吃食所用柴禾都是他劈的?”奇慕晨声调转冷,他是叮嘱过要锻炼他,可并不是要他折磨夏炎。

“全、全部是他做的,属下还以为将军是想惩罚他,所以就擅自做主,属下该死!”伙头军总长吓得跪倒在地,都怪他太自以为是,胡乱猜测将军的心思。

“今日起,你也调去劈柴,由你独自劈上七日!”

“是,将军。”伙头军总长几乎瘫软,七日啊,那不要他的命嘛。

奇慕晨回到帐中,静静地看着那张苍白的脸,眼中泛起一阵疼惜。

第36章 他是个玻璃!

第二天下午,蓥沁悦醒来,伸了个懒腰,酥软的手臂总算有了丝力气。她转头看了看,发现这营帐有些熟悉,咦,这不是奇慕晨的吗?

她记得当时正与北伊对战,身体突然虚软无力,眼前一黑,自己便昏了过去,怎的会到他帐中?

奇慕晨现在应是到各营去巡视了,与安熏一战,虽胜却也死伤甚多,他还得到各个营中去安抚伤员吧。不得不说,他其实是个好将军,能够把将士们的生死利益都放在心上,怪不得这些将士们都对他死心踏地,尤其是专属他指挥的银铠骑兵。

忽然想起自己答应为他抄录《孙子兵法》,她起身,取来笔墨纸砚,伏在角落的案上写了起来。

天气阴沉沉的,帐内更显幽暗。奇慕晨回来了,刚掀开帐帘,眼睛立刻往床上望去,不由想看看刚刚就一直挂念着的身影。

床上没人!他心头一震,正欲反身寻找,却听得帐内传来一个轻柔中带着些许疲惫的声音,“你回来啦。”

他转头,这才发现角落的案桌后那纤瘦的人儿。走近了,他才看到案桌上摆放着几张写满字的纸张:“你在写什么?这么暗,都不懂点上蜡烛。”

他话语中带着一丝责备,说完取来火石,轻轻一擦,燃起烛火。

蓥沁悦能感觉到他今日的语气中少了些许针对,对了一份关心。心中微微诧异:“我答应要抄录一份兵法给你,喏,都在这儿了,我抄了一个下午。”

奇慕晨拿起一张略看了一下,立刻被吸引住目光,他惊喜道:“这世间竟有这等兵法,真是妙哉!”

“能帮上你们的忙就好,我还得赶去多劈些柴禾,也不知睡了多久,误了多少工夫。”蓥沁悦放下笔,正欲起身,一只宽厚的大手将她按下。

“不用去了,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去伙房。只是,等身体好些,继续到演武场训练。”听到她的话,奇慕晨神色复杂,心底生出些许愧疚。

“咦,为什么?”他不是说自己的对战训练完成得不好不是要惩罚她,可是现在竟是把伙房的工作减掉,她实在不解,“你怎么会这么好心要放过我?”

奇慕晨眉眼一凌,“什么叫我肯好心放过你,难道我平日心肠不好?”

蓥沁悦睁着无辜的大眼,摇摇头道:“也不是,你对谁都好,唯独对我不好而已。”

“夏炎,大胆!”奇慕晨气得不轻,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她缩了缩脖子:“别这么大声嘛,是你自己问我的。”撇了撇嘴,她显得委屈。呵呵,没事逗逗这个家伙还不错,谁让他老爱和自己作对,肉搏不过他,在嘴皮子上打打仗也好。

“我…”奇慕晨无语,这小子三言两语总能让自己引以为豪的气度消失无踪。

从奇慕晨帐中出来,她赶紧回营中裹了几件衣裳,匆匆赶到南宫翊帐中。

“小悦,你这几天忙些什么呢,都没见着你人?”南宫翊见她进来,忙问道,他还有几个问题想向她请教一番。

蓥沁悦摆摆手:“南宫,先别问了,我一会儿再告诉你,现在先借你的浴桶一用。”还是在他这儿洗安全些,跟其他人共用一个浴桶没准人家推个门,自己就见光了,每次都跑南宫这洗,他的浴桶够大够舒服。

南宫翊体贴地让伙房士兵烧了些热水过来,蓥沁悦舒服地泡着热水澡,浑身神清气爽。心中不由道,还是南宫好,不仅不看低自己的身份,还主动让自己与他朋友相称。

正在这时,帐外一声轻响,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南宫。”

“慕晨,你怎么来了?”南宫翊提高声音,提醒屏风后的小悦。

蓥沁悦慌忙起身,胡乱套上几件衣服,奇慕晨听到水声,头一伸,“后面有人?”

他快步绕到屏风后,正好看到刚刚穿上衣裳的蓥沁悦,明显的,她刚沐浴过,发尖湿润,衣裳还有些凌乱。

“夏炎,你怎么会在这?你在南宫浴桶里做什么?”难道一向颇有洁癖的南宫会让他到这里,和他共用浴桶?

“在浴桶里能干吗,洗澡呗!”

奇慕晨黑眸一沉,“洗澡?营中可是没有浴桶供你清洗!哼,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别以为立了功就可以自以为是,出去!”

蓥沁悦也来了脾气,什么人嘛,连这点小事也管,“我用的又不是你的浴桶,南宫没生气,你气个什么劲儿?”老冲她发脾气,她可不是受虐狂,总也会有受不了的时候。

“南宫也是你叫的!”他再度发飙。

“奇慕晨,南宫都没意见你瞎叫嚷什么呀,别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大呼小叫,你看看人家南宫,气度比你好多了。”她这是火上浇油呢。

“夏炎!”奇慕晨脸都绿了一半,第一次有人胆敢在他面前叫嚣,还敢直呼他名讳!

蓥沁悦没好气道:“我耳朵没聋,喊那么大声干嘛!”

“你们两个别吵了,都是我的朋友,不在乎称谓如何。”南宫翊出来解围,慕晨和小悦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一个优雅高贵,一个温婉和善,怎么碰到一块却是火花四溅。

蓥沁悦指着他说:“不是我爱和他吵,是他无理取闹。啊,对了!”她忽然想到什么,清亮的眸中露出几分怪异的神色,“你们该不会是玻璃吧?”

“玻璃?”南宫翊不解,“那是什么?”

呃,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们,她发现他有断袖之癖吧,这么说挺伤人自尊的,还是先撤吧。看看奇慕晨这火气,估计说出来他不恼羞成怒才怪,自己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也没什么,南宫,我洗好了,先走一步。”

她越来越觉得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南宫平日都不喜欢和那些将士们混在一起,奇慕晨肯定是对南宫有意,不然怎么放着家里一大堆美人不理,跑到这里来,还把南宫翊也拉来。

没事奇慕晨就老爱往南宫那儿跑,每每看到她在场都表现出一副不满的样子,敢情是自己做了灯泡?蓥沁悦想到这,心底打起寒颤,忽然间想起了小洛,不知道他有没有被那些人追上?

第37章 逗弄沁悦

她每每都是在他的注视下,完成那一次又一次超越身体极限的训练,她告诉自己,不能再倒下,给他任何的借口惩处她。

再次拖着疲惫的身体,步入自己的营帐,大猛和北伊并不在帐中,他们快要晋升为银铠骑兵了,这是他们的梦想,想必现在正刻苦训练着。

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小小痛呼一声后,她才意识到,这可不是张软床。盯着帐顶好一阵茫然,想了想,自己是来找奇慕晨摊牌的,干嘛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狼狈。如果奇慕晨真是个玻璃,那事情想必会顺利得多,毕竟他对他的妻妾们一点感情也没有,那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

可是,她的身份是公主,又是皇上赐婚,他肯轻易放过她吗?

蓥沁悦身心困倦,闭着双眼,撇开这烦人的念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臂被人压住,她睁眼一看,“奇慕晨,你个玻璃,不要碰我!”

她吓得从床上跳起来,嫌恶地甩开他的手。

“又是玻璃,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是什么意思?”奇慕晨对她的态度很是不满。

蓥沁悦一惊,自己怎么又说出来了,“没什么意思,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当然有事,南宫让我来找你。你和南宫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他从来都不知道,南宫除了他和子涔、阮峻外还有别的朋友,那么孤傲的他竟然对这小子这般和善,温柔不似一人,他欺近,质问着。

蓥沁悦往后退了退,保持距离后才道:“你不会自己去问南宫,他愿意告诉你我也没意见。”

“你,别忘了我是将军。”奇慕晨扳住她的双肩,制止了她再次后退的脚步,对于蓥沁悦对他避如蛇蝎很是不爽。再次提醒她,他发现这个夏炎根本不懂尊卑为何物。

蓥沁悦拍开他的手:“不许再碰我!你个讨厌的玻璃!”

奇慕晨乌眸更加沉凝了,“解释!”

蓥沁悦被他逼得退无可退,索性豁出去了:“解释就解释,我怕你不成!玻璃的意思就是说你有断袖之癖!南宫又不是你的,你干嘛那么爱吃醋,我和他是朋友与你何干,除非你喜欢的是南宫,不然怎么会对我去南宫那里意见那么大!”

“我、不、是!”奇慕晨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你就不用装了,跟你说了吧,我和南宫只是朋友,你别想多了。我想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老是这么爱针对我呢,原来是吃我和南宫的醋呢,除了这个原因,你能告诉我,你天天这么整我可有别的原因?”既然坦白了,干脆一股脑儿倒出来的好。

听了她的话,奇慕晨却是一怔:“我吃醋?”

“可不是,每次我在南宫那里,你看到了都会很不高兴,你敢说你不是在吃醋?”蓥沁悦迎眉以对。

奇慕晨横眉竖目:“当然不是!”

“那你气个什么劲?”

“我——”他无言以对,确实,每次看到他在南宫那里,看着他与南宫嬉笑言谈,心底就会莫名的不舒服。

“怎么,没话说了吧,我就说嘛。玻璃就玻璃呗,我又不是没见过,还非得去那么多老婆来掩饰,根本就是摧残那些无知的少女…唔…”一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被两片温润的唇堵住,蓥沁悦看着眼前放大的谪仙俊颜,一颗心狂跳不止,愣愣地任由他侵入与自己的滑腻香舌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