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刚才不还在这里的,人呢?”

裴逸的房间门被人猛然推开,正在看医书的裴逸禁不住吓了一跳,看着突然走进来的轩辕空明,还有他抱着的…

“王爷?”裴逸放下手中医书,二话没说的将楼漠白抱了过来,一抱这才闻到楼漠白身上浓郁的酒香,轩辕空明看了看被放在床上的楼漠白,“她醉了。”说了一句之后,一身黑衣的轩辕空明再次融入了夜色之中。

裴逸微微一愣,有些没太明白自己师兄的意思,把房门关好折返到床上,看着楼漠白此刻红扑扑的小脸还有浑身的酒气,裴逸无奈的摇摇头,动手开始帮她脱去了身上的衣服。

“唔…”楼漠白发出了轻微的声音,似乎不太满意裴逸的动作,裴逸笑笑,“王爷乖,脱下衣服再睡,好不好?”这诱哄的发腻声音自裴逸的口中说出来,让裴逸自己也是禁不住红了脸颊,楼漠白哼哼了几声,终于很是合作的将衣服脱了下来。

看着只穿里衣的楼漠白,裴逸为她盖好了被子,转身去将手巾沾湿,在回到床边的时候,不禁脸色更红。

刚才还盖好的被子已经被楼漠白踢到了一旁,而身上的里衣也被扯了开来,一大片白嫩的肌肤露了出来,胸前的柔软也是隐隐要蹦出来了。

裴逸微红着俊脸坐在床边,手中沾湿的手巾轻轻的擦拭着楼漠白的脸庞,楼漠白哼哼几声,舒服的扭了扭身子,这一扭可是把衣服扭的更开了。

裴逸红着脸伸出手要将楼漠白的衣服拢好,手刚要伸过去,只见刚才还紧闭的黑眸猛然睁开,直勾勾的盯着裴逸,裴逸被看的一下子红了脸,平常那副淡然的模样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爷,你醒了…”裴逸低声说着,楼漠白却是不说话,只是这么看着他,“让我亲亲好不好?”

裴逸啊了一声,颇为惊讶的看着楼漠白,也是知道她的酒劲儿没醒,还没等裴逸说什么楼漠白已经闪身扑了过来,桂在了裴逸的身上,那若隐若现的胸脯就贴在裴逸的胸前,让裴逸的黑眸微微沉了下来。

“好。”裴逸淡淡的开口,双手伏在楼漠白的腰间,不让她乱动以免掉下去,楼漠白得到这个答案,开心的咧开嘴笑了,红润的嘴唇凑了上去,在裴逸的薄唇上大大的亲了一口,啵出了很大的响声。

裴逸的眉角突突跳了几下,终于算是明白了,王爷一旦喝醉竟然是这个样子!

“再亲亲。”楼漠白又嘟起嘴唇,裴逸又说了声好,楼漠白对着裴逸的薄唇又是狠亲了一口,粉嫩的嘴唇沿着性感的薄唇边缘亲了一圈,楼漠白傻乎乎的笑笑,忽然一个用力,将裴逸整个人推到了床上。

裴逸被推到了床上,手更是小心的扶着楼漠白,生怕她磕着碰着,此刻楼漠白双腿一跨,就跨在了裴逸的腰间,已经春色半露的身体压了上去。

不再发问,粉嫩的唇已经袭上了她想要亲近的部位,并在白嫩的肌肤之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晕红的小点,裴逸轻轻咬着嘴唇,忍受着肌肤上传来的酥麻感觉,任由楼漠白胡闹着,任由她肆意的亲吻着。

细密的小红点蜿蜒而下,楼漠白猛然间扒开了裴逸身上碍事的衣服,顺着细腻的肌肤一路向下、向下…

“王爷!”裴逸猛然绷紧了身子,感受着那章红唇亲上了那个敏感的凸起点,楼漠白柔软的唇绕着那个鲜红的小点来回旋转,似乎很喜欢那里,而粉嫩的小舌头也是伸了出来,绕着那个地方不停的打转、打转…

破碎的低吟由裴逸的口中传出,一声比一声更粗重的喘息自裴逸的唇中溢出,“王爷、不要亲…唔!”身子又是一个紧绷,裴逸似乎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身体的表面浮现出一层细小的疙瘩,楼漠白似乎是着了魔一般,不停的亲吻,裴逸的脸颊红个彻底,终于长臂一伸,将还要肆虐的小人儿猛然提了起来,沾着喘息的薄唇狂猛的压了过来,狠狠的把那张粉嫩的唇瓣吞了下去。

湿润的舌头闯了进来,在闯进的瞬间就尝到了那浓郁的酒香,裴逸有些疯狂的翻搅着楼漠白嘴中的蜜汁,将她的身子狠狠的压近自己的胸膛,两人狂乱的心跳纷繁复杂的交叠在一起,裴逸的手指轻轻的顺着楼漠白的脊椎骨摸了下去,楼漠白发出了如猫儿一般的声音。

唇瓣相接,透明的液体缓缓顺着两人的嘴边留下,裴逸喘着气移开了自己的唇,勾起一抹暧昧的银丝。

身体是燥热着,心也是燥热着,那双黑眸里面是被挑起的情欲,裴逸此刻真是哭笑不得,看着这个刚刚还热情无比的女人此刻却闭上眼睛死死的睡了过去,裴逸真是有咬上一口的冲动了。

最终只是悠悠的一声叹息,裴逸将楼漠白身上的衣服拉好,将她楼进自己的怀里,两个人躺了下来,裴逸睁着眼看着床顶,微微偏过头,楼漠白红润的脸颊就映入眼底。

裴逸的手缓缓抚上了楼漠白的肌肤,摩挲了几下,终是低声沙哑的开口,“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再放过你…”

VIP 章三十三 休想破坏我的一切

楼漠白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脑子有些昏昏沉沉,微微动了动身子就察觉到了自己身旁时具温热的身体。

微微的转过头,裴逸恬静的睡脸就展现在了楼漠白的眼前,莹白的肌肤泛着点点光泽,薄唇似乎带着点点水润,看上去非常的诱人,长长的睫毛没有卷起的弧度,就如最温驯动物那般,柔美的在脸颊上投射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楼漠白细细的看着,有些昏沉的脑袋也渐渐转为清醒,这是第一次如此仔细认真、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裴逸的脸,楼漠白也是看到那双眼下面,有了一层淡淡的黑眼圈。

这些天他一直都没睡好…楼漠白想着,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跑来这里和裴逸躺在了一张床上,昨夜自己似乎是和青沐然在喝酒,抱着一坛酒猛喝,喝到了一片醉眼朦胧,自己似乎是看到了一片星空,好像如前世家乡天空上的那片…

楼漠白恍惚的想着,小心翼翼的移开裴逸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缓缓起身,这才看到自己的衣衫并没有穿好,而是几乎斜斜的挂在自己身上,止不住的红了脸颊。

自己昨天应该没耍酒疯吧…楼漠白微红着脸颊转头看了看裴逸,裴逸并没有因为楼漠白的动作而醒,而是继续的安静的睡着,楼漠白却是不知道,昨夜裴逸为了照顾她,折腾到了半夜还是没有安睡,直到天蒙蒙亮,这才悄然入睡。

楼漠白轻轻的下了床,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穿戴好之后,随便的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推开门走了出去。

“呼…”转身将门轻关上,楼漠白止不住的松了一口气,刚一转头,这口气差点噎死了她,一身黑衣的轩辕空明就站在楼漠白的身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冰冷的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楼漠白,仿佛是在研究什么。

“轩辕公子,早。”楼漠白平复了一下自己刚才的惊吓,还好自己没有什么心脏病,不然早晚都是要被吓死了。

轩辕空明没有说话,一双眼仍然是盯着楼漠白不放,就像是一个扫描仪,轩辕空明几乎透视的眼神让楼漠白感到不安,仿佛自己的身体各部分都被眼前的这个黑衣男一览无遗。

楼漠白网要开口说话,然而轩辕空明却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楼漠白一愣,这才明白原来是回复自己刚才的那句早。

接着是一阵轻微的风,黑色的身影隐没在楼梯的那一段,一个闪身,又是没了踪影。

楼漠白望着轩辕空明消失的方向有些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晃过神来,不禁无奈的笑笑,轩辕公子不仅仅是没感情,就连反应都是和平常人有所不同啊。

楼漠白并没有下楼去,而是来到了兰儿的房间,微微的推门而入,兰儿在床上安睡的睡颜就映入了楼漠白的眼帘,有多少次楼漠白都觉得,这样的兰儿需要的不是什么隐蛊,而是一个公主对王子的吻。

走到床边,桌子上摆放着几个小瓶子,楼漠白没有去动,那是轩辕空明的东西,那里面究竟装着什么,还真是不敢恭维。

轻轻的执起兰儿的手腕,那布满小黑点的手腕内侧又新多了两个,兰儿的外表俊美异常,一点瑕疵都是没有,然而谁又想到这身体的里面已经是千疮百孔、命在旦夕。

“你会没事的…”楼漠白喃喃低语,手指轻轻的拂过兰儿的脸颊,温热的肌肤如此近距离的贴近,可是小人儿却总是紧闭双眼。

客栈里面已经渐渐开始了嘈杂的声音,楼漠白微微皱起了眉头,看来今天是要启程离开青龙镇,离开这里之后也算是彻底离开了楼国,踏入了裴国的境内。

又看了兰儿几眼,这才离开,沿着楼梯走到了一层,发现慕容晴和青沐然都已经早早起来,其他的随行人员也都是已经在此了。

青沐然看到走下来的楼漠白咧嘴一笑,大咧咧的喊了一句,“昨天晚上你跑去哪儿了?我找了半天都是没有找到你,谁成想你回去睡觉了!”

楼漠白笑笑,看着青沐然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她的酒量还真不是盖的。

“昨天喝醉了,也不知怎么就走了回去。”楼漠白笑着坐到了青沐然的身旁,注意到一旁的慕容晴听着她俩的对话颇为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哈哈哈,害我昨天晚上一个人喝闷酒,今天继续喝!”青沐然爽朗的笑声在一层不断回荡,慕容晴的那伙人都是不屑鄙夷的神情,仿佛青沐然这副粗野的样子竟然是楼国军队里的一个副将,楼国也真是没人了。

楼漠白倒是不以为意,青沐然的性子她很是喜欢,这样最好,至于丢不丢楼国的脸面,折不折她这个三皇女的面子,这些都是太过无关紧要。

既然有人有意想让她难堪,她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好了,反正真要难堪,也不只、也不能是她一个。

“好!到了裴国之后,再和沐然喝酒。”楼漠白笑着说了一句,青沐然哈哈一笑,也是很喜欢楼漠白的性子,自从两人上次交手以后,也是英雄相惜之情,让两人一下子走近了很多。

“三殿下,喝酒误事,还要斟酌为好,这次可是陪着皇子回去,不要拂了面子。”慕容晴在那边不冷不热的冒出了一句,青沐然一听就是不乐意了,扭头回去,那张英气的脸上是满满的怒意。

“你不说话是不是闲的慌!白墨怎么做也是要你多嘴的?给老娘一边呆着去!”

“你一一!”慕容晴被这句话说的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想要反驳但是青沐然说的也是没错,她只不过是一个随行人员,还没有身份对楼漠白说出这样的话,的确是越规矩了。

“沐然,何必动气,慕容小姐说的也是不错,到了裴国之后,找个机会我们再喝,不用因为他人一句话动怒,不值得。”楼漠白淡淡的看了慕容晴一眼,那眼神让慕容晴恨的直牙痒痒,但是又蹦不出一个屁来。

“哈哈哈,这话爱听!就当是狗吠了!”青沐然撇了慕容晴一眼,看着她脸上猪肝红的颜色,又是一阵笑声。

慕容晴坐在那里,只觉得这两个人一搭一唱把自己扁的是一无是处,好,她忍了!总会有机会的,她会把这面子找回来!

“三殿下,我们是不是该启程了?裴国凤君可是想皇子想的紧。”慕容晴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又是那副公事公办有礼的样子,楼漠白看在眼里只叹这慕容晴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轻轻的拿起杯子,楼漠白喝了一口茶水,“裴逸还在睡,昨天晚上他累坏了。”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了很多暧昧无边的眼神,尤其是青沐然,对着楼漠白挤眉弄眼,楼漠白无奈的摇摇头,她本不是这个意思,这帮人…

慕容晴听到这话,就如一个晴天霹雳,把她劈的这是个外焦里嫩亦,只要一想到裴逸和楼漠白在床上翻滚,而且是一整夜的时候,慕容晴的牙齿咬的咯吱作响,那样清冷飘逸的一个人儿在床上会有怎样的风情,光是想想就已经叫人心痒难耐,况且又是自己思慕之人,被别人压在床上一整夜,到现在还没醒,这…!

“三殿下,这一路途奔波劳苦,还请三殿下考虑三皇子的身体状况。三皇子一向体质较弱,这要是出了什么状况…”

“你嘴巴是不是得按个拉链,慕容晴?你比老娘见过的鸭子还要吵。”青沐然用一只手指头掏了掏耳朵,一脸冰冷,看着慕容晴的眼神非常不友善,在青沐然的心里,楼漠白算是她的至交好友,而裴逸则是好友的男人,现在明显是一个女人再窥伺她好友的男人,好大的胆子!

慕容晴又是一阵脸红,但是心里的那团火在熊熊燃烧,那双眼晴死死的盯着楼漠白,只差在她身体上面烧出了几个窟窿来。

楼漠白笑笑,“慕容小姐的关心,我替裴逸谢过。”

“王爷,你怎么不叫醒我?”裴逸的声音传来,立刻所有人都是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衣飘飘的人儿从楼上踱步而下,就像是俊美的谪仙踩着祥云而来,虽然带着面纱,然而那风姿、那神情已经叫人过目难忘。

“三皇子…”慕容晴痴痴的喊了一声,裴逸却是连看都是没看,径直朝楼漠白走了过来,坐到了她的身边,楼漠白看着裴逸也是有些惊讶。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昨天…倒是麻烦你了。”楼漠白压低了声音,知道自己昨天喝醉了一定给裴逸填了不少麻烦,裴逸听到,勾唇一笑。

“无妨,昨夜的王爷…我倒是头一次见。”

楼漠白看着裴逸的淡笑的脸,突然觉得这抹笑的意义非常,难不成自己昨天真是做了什么事情?

“我昨天…没做什么吧?”楼漠白压低了声音问着,两人这样亲密的交头接耳在别人眼里倒是一种恩爱的表现,坐在一旁的青沐然看的是一脸羡慕。

裴逸听后,笑的更是灿烂,“王爷没做什么。”

楼漠白狐疑的看了看裴逸的脸,没做什么他怎么笑的一脸像狐狸?还想问什么,小儿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给众人上了一盘盘饭菜,楼漠白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嘱咐小儿将饭菜送一份儿到楼上的房间。

众人吃完饭之后,也是准备赶路了,慕容晴自早上的时候就是臭着一张脸,青沐然则是一脸戒备的守护在楼漠白的马车旁边,这一路上,青沐然都是看这个慕容晴不顺眼,非常的不顺眼,如果有可能,青沐然倒是很想找个机会和这个慕容晴打上一架。

走出了青龙镇再走了一段官道,就正式进入了裴国之内,慕容晴的脸色也是渐渐缓和了起来,有一点我的地盘我怕谁的感觉。

楼漠白坐在马车里,怀里是安睡的兰儿,轩辕空明一脸冰冷的坐在一旁摆弄瓶子,裴逸则是安静的坐在一旁,一点也表露出再一次回到离开多年的故土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楼漠白也是明白,裴逸在这里所经历的一切,可能让他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到这里,如果不是这一次的逼迫,他说什么都是不会回来的。

楼漠白轻轻的伸过手,拽了拽裴逸的衣袖,裴逸看向楼漠白看到了她眼里的担忧目光,不禁悠悠一笑,“王爷,我没事。”

楼漠白点点头,微微挑开了侧帘,看着这一片陌生的土地,裴国。

裴国和楼国的国情并没与太大的诧异,也没有很多神秘的地方,基本上和楼国差不多一样,进入裴国的这段日子,过了几天,终于是一路无阻的来到了裴国的都城,这一路上倒是没有出现任何的差错,就如一个平静的水面,激不起半分涟漪。

“这一路上倒是平坦。”楼漠白撩开侧帘,看着外面,低声说了一句,裴逸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谁知道到了裴国的都城之后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呢,不得而知。

裴国的都城近在眼前,护在马车旁边的青沐然有些大老粗的喊了一声,“白墨,都城到了,他娘的,比楼国的都城还要大啊!”

这副乡下人没见过市面的样子让慕容晴鄙夷的勾起嘴角,看了看青沐然,“怎么,觉得楼国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了吧。”

这句话倒是连人带国都讽刺了遍,青沐然脸色一狠,手禁不住要把住自己腰间的大刀,楼漠白的轻笑声传了过来,“慕容小姐这话倒是说的是,的确是比不上。”

青沐然一脸怒气,慕容晴扯着嘴角,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入了裴国的都城,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的声音,显示着这个都城的繁荣和昌盛。

楼漠白的马车走了进来,也是赚了一些眼球,突然,人群陡然发出一阵慌乱,一阵嘶鸣的马声老远传来,伴随着一阵纷乱的马蹄声音。

“滚开!都他妈的给老子滚开!”一声有些稚嫩的声音叫喊着,听声音年纪不大的样子,坐在车里的楼漠白微微皱起了眉头,都城里面有胆子敢这样横冲直撞的,除了那些个皇族还真的没有别人了。

“滚开,前面的马车,聋子啊!”声音又飘了过来,车夫有些慌张的看着从前面直直往这边奔过来的骏马,手中的缰绳不知道是该怎样,楼漠白没有发话,她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马蹄声音越来越近,速度也是没有减速,甚至听到了一声马鞭扬起的声音,“啪!”楼漠白的眉头更是紧皱,好一个嚣张的人,好一个张狂的性格!

“主子,怎、怎么办…”车夫的声音传了来,对方没有一点要停下的迹象,反而越冲越快,要是自己的这方马车不停下,两者没有相撞的后果!

“继续往前走。”楼漠白冷冷的飘出一句话,车夫的手禁不住一抖,然而楼漠白的命令又不敢不从,唯有硬着头皮迎上了!

对面的马蹄声音飞扬,奔驰的马匹带起了阵阵尘土,而楼漠白这边的马车却丝毫不想让,依然是按照自己原先的轨迹直直向前,慕容晴看到这一幕只是勾起了一丝冷笑,似乎是有着看好戏的念头,而青沐然则是双腿一夹,身下的马猛然冲到了马车的前面,腰间的大刀猛然抽开,一道寒光闪过!

“他娘的,要是再不停下,砍掉你的马腿!”虎虎生威的一声怒吼响彻整个街道,而手中的大刀寒光也是明显一晃,对方的马猛然一个前冲,在青沐然的面前仅有十几厘米的距离停了下来,飞扬的马蹄则是从青沐然的脸颊旁擦过,青沐然神色丝毫未动,只是手劲儿一晃,长刀带光毫不客气的招呼而下!

“啊!”一声惨叫伴随着马惨烈的嘶鸣同时响起,刚刚还在奔跑的马儿已经满是鲜血的跪倒在了地上,而马背上的人则是狼狈的翻滚下来。

青沐然一脸冷色的骑在马背之上,从高而下的俯视着狼狈跌落地上的人影,“狗奴才!竟然敢挡我的路,你不想活了!”跌落在地下的人猛然一个跃起,伸手也算灵活,手从腰间一摸,竟然拿出了一条三米长的长鞭,而长鞭之上则是有着根根倒刺!显然这个人儿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青沐然黑眸一眯,手中的大刀转了一个圈,骑着的马儿似乎有些不安,在原地踏了几步,只听空气中长鞭的声音响起,“啪!”一道呼声朝着青沐然的脸蛋儿刮来,这一鞭竟然想要毁了青沐然的脸!

“嗖!”青沐然手中的大刀迎上,拦下了长鞭的阵势,然而那上面的跟跟倒刺却是勾到了青沐然的后背,霎时间,几道血口子钊开来。

“狗奴才!我今天非要了你的狗命!”甩鞭子之人看到青沐然受伤,哈哈一笑,很是癫狂的继续挥动着自己手中的鞭子,青沐然看着自己手背上面的伤,黑眸低下泛起了一丝寒光,大刀猛然朝着鞭子一甩,任由鞭子缠上了刀身,而另一只手则是毫不客气的直握住鞭子!

“泼猴子,闹够了没有!”青沐然大吼一声,对方似乎是更加激怒,手中一个狠劲儿的拉扯,青沐然却拽的死紧,即使倒钩嵌入了肉里,青沐然也是不曾放开!

“十皇子还是一副调皮的性子啊。”慕容晴策马走了过来,拿着鞭子的人看到慕容晴,不屑的哼了一声,缓缓松了手劲儿,青沐然一见也是松了手,可不成想拿鞭之人猛然一个甩手,青沐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鞭子袭向自己!

“啊!”拿着鞭子的十皇子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鞭子落在地上,“是哪个狗奴才竟然敢暗算我!给我滚出刺”

宽大马车的车帘缓缓被人撩开,十皇子眯着眼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女人一身淡色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十皇子微微一愣,待看到楼漠白的脸时,不禁涌现出了一种厌恶之情。

“慕容小姐,裴国的十皇子果然让我大开眼界,楼国还当真比不上口”楼漠白带着淡笑说着,慕容晴脸色一红,心头窜过一阵羞辱,但是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

“你这个贱奴是谁!是不是你打伤了我!”十皇子扶着自己的手腕,一脸怒意的看着楼漠白,又指了指青沐然,“她动了我的马,我要她的命!”

楼漠白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表示,只是一脸淡淡的笑,这笑却更加刺激了十皇子,“笑什么,缝了你们的嘴!”

楼漠白摇摇头,慕容晴尴尬的走上前,“十皇子,这位是楼国的三皇女,是陪三皇子一起回裴国的。”

十皇子听了,不禁一愣,随后不屑的看了看楼漠白,“哼,楼国也是没人了。”

楼漠白听着这句挑衅意味太过浓重的话,神情没动,倒是青沐然一脸火大的样子,“楼国有没有人,不劳十皇子费心,倒是初来裴国,裴国对楼国的待客之道,还真是别出心裁。”楼漠白越说笑容越冷,最后黑眸里面的神情犹如一道冷箭,直直的射向十皇子。

十皇子的脸色一白,“我、我只是听说…十哥回来,想来看看…”十皇子就算再娇纵任性也是知道皇室的脸面问题,在这个时候跋扈的个性也是收敛了几分,楼漠白冷冷一笑,未多说什么,只是转身钻入了马车,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

“你——!”十皇子见到楼漠白这样的姿态,不免有些怒火中烧,然而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后,他也撒野不起来,就算是面对青沐然,这个明显是随从的人,他也是不能再莽撞的动手了。

“泼猴子。”青沐然一脸不屑的看了一眼十皇子,骑在马上跟着楼漠白的马车缓缓往前行去,十皇子气的是牙痒痒,只能一连气闷的站在那,他的马废了,他要怎么回去!

“十皇子,如果不介意的话,骑我的马吧。”慕容晴下了马,将自己的马交给了十皇子,十皇子一看,面色一红,恼火的瞪了慕容晴一眼,随即翻身上马,手里的马鞭是挥的声声作响,在一片尘土过后已经不见了踪影。

慕容晴站在那里,看着十皇子离去的背影,缓缓勾起了一抹冷笑,这十皇子是女皇老来得子,最受宠爱,也是凤君的小儿子,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是娇纵的性格跋扈、嚣张,目空一切,现在发生这样的情况,尤其是和楼漠白杠上…慕容晴想到这里,如果利用的好,自己的目的也不是不可能达到啊。

马车之内,楼漠白皱着眉看向一旁的裴逸,“那个什么十皇子,你知道么?”

裴逸摇摇头,一脸漠然,“我当初在裴国,从不和其他的皇子、皇女有往来,女皇到底有多少个孩子,不太清楚。”

楼漠白看着裴逸,微微思索,是啊,裴逸那样的特殊身份,有多少人想着法的想要去害他都是不知道,更不可能和其他人有往来了,尤其是这些所谓的兄弟姐妹。

世界上往往能够伤害你的,不是那些陌生人,而是那些你在乎、在乎到心坎儿里的那些人。

“真是一个泼辣的主儿,我要是摊上不休了才怪。”楼漠白低声说了一句,一旁的轩辕空明看了楼漠白一眼,裴逸则是低声笑了出来。

“王爷说的没错,甚对。”

楼漠白看着裴逸有些取笑的眼神,只觉得怪怪的,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们这次回来,住的地方不会是皇宫吧?”

裴逸无奈的笑笑,“王爷如果想要去别的地方,我自当乐意。”

楼漠白撇撇嘴,她就知道,皇宫啊,如果是住进那里的话,就犹如踏入了一个大漩涡之内,那个刁横的十皇子会不会再次碰到?楼漠白一想到那个蛮横的身影,心里就是一阵反感,真是希望不要再碰到他第二次了。

进入了皇宫,并没有得到女皇的召见,只是派人来另了楼漠白一行人来到了皇宫之内的一处院落,说是让裴逸好好休息,明日再做见面。

楼漠白倒也无所谓,既来之则安之,裴国皇室的那位凤君到底是什么意思早晚都会知道,如果真的还想要对裴逸动手,那得要看她答不答应了。

随行的人也是大致安排了一下房间,院落很大,不知道这里以前住的是谁,不过打扫的很干净,看着这个很普通的院落,楼漠白心底是一片冷笑,说是想念裴逸才让他回去,回到裴国却是这般的待遇,这位凤君也真是有意思。

裴逸走到楼漠白身边,和她站在一起,看着这个清冷院落,“倒是委屈王爷了。”

楼漠白笑了笑,“委屈?你和我住在村子里时,可听我说过一句委屈?”

裴逸的唇角缓缓上扬,温暖的黑眸化成了一轮弯月,修长的手找到楼漠白的,缓缓却又坚定的握上了她的手,“恩,知道了。”

“十哥!”一道响亮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楼漠白皱起眉头,将裴逸拉到自己身后微微挡在了他的面前,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人,心底的厌恶再一次升了起来。

“十皇子,进别人的院子总要敲个门,你说对么?”楼漠白冷着一张脸,总是觉得面前这个十皇子来者不善,十皇子一听脸色一红,随后又是想起什么,“这是裴国皇宫,我去哪儿还用得着向你汇报!”

楼漠白挑挑眉,“来者是客的道理,你的教书先生没有教会你么?”

十皇子的面色一黑,裴逸一见,立刻捏了捏楼漠白的手,走了出来,“十弟弟是吧,几年一别,你倒是长高了不少。”

十皇子看了裴逸几眼,这眼神里面不免充斥着很多好奇,裴逸这个三皇子在裴国的皇宫里面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了,远嫁到楼国这么多年依然没有被人所淡忘,也实属是一个奇迹了。十皇子打量完之后,才扯出了一个笑容,喊了一句三哥。

楼漠白冷眼看着十皇子的举动,也是知道了这十皇子乃是凤君所出,他来这里的意思到底是因为他自己的好奇还是那位凤君呢?

“三哥,父君很惦记你。”十皇子看着裴逸,说了一句,裴逸一听愣了一下,随后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是么?”

“是啊!如果三个在楼国过的不好,我让父君去求母皇,三哥就可以回来了!”十皇子一脸开心的笑着,仿佛和裴逸很亲,仿佛两个就是要好的兄弟。

裴逸听到这里,脸色微变,楼漠白也是心头陡然升起了一阵火,一手将裴逸的手拉了过来,将他再度拉到自己的身后,冷眼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怒气的十皇子。

“怎么?十皇子的意思难不成是凤君的意思么?”

十皇子站在那里,虽然有些恼火楼漠白的举动,但是也不能说什么,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父君经常说后悔让三个嫁到楼国,凭你这副尊容也配不上三哥,到时候母皇一定会为三哥找到称心如意的妻主,而不是和你这种…”

“十弟!”裴逸突然出声打断了十皇子的话,十皇子被裴逸这么一吼有些慌了,怔怔的看着裴逸,裴逸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紧紧的握住楼漠白的手,握的有些让楼漠白发疼了。

“不劳凤君关心,我这几年过的很好,王爷待我也是极好。”

十皇子听了不免指了指楼漠白的脸,还想说什么,裴逸却已经再也桂不起好脸色,“十弟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还请回吧,舟车劳顿,我们想要歇下了。”

十皇子咬咬嘴唇站在那里,一双眼睛喷着火的瞪着楼漠白,随后怒哼一声,甩了甩袖子走出了院落大门。

十皇子走后,裴逸猛然松开楼漠白的手,看着那已经被自己握的发红的手,眸子里是一片心疼,握在了掌心里细细的揉搓,“可是疼了?”

楼漠白摇摇头,看着裴逸低垂下的侧脸,那白玉一般的优雅脖颈展现在了自己眼前,楼漠白听到了裴逸的低语,“休想,休想破坏我的一切…”

VIP 章三十四 他最喜欢的是抢我

楼漠白和裴逸住在皇宫里面,兰儿也是被带了进来,轩辕空明依旧是不见踪影,而青沐然一行人则是住在了皇宫外面,听说是安排到了一间独门独户的院子,皇宫重地,青沐然这一行侍卫也是有些不便。

随身的侍卫都被隔离在了皇宫高墙之外,这要是裴国女皇要有什么举动,自己还真如被折了羽翼的鹰一般,只能在这个平地上折腾了。

不过楼漠白倒是不担心,自己的身份摆在这儿,裴逸已经嫁了过来也算是她楼国的人,如果裴国想妄想有什么动作,也是要顾虑一下两国会不会因为这个导火索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第二天一早就醒来了,在裴国这个地方,楼漠白似乎是有些神经绷紧,根本就没有睡踏实,在这个虎视眈眈的地盘之上,如果真的睡熟,可能被人拆吃入腹也是不知道。

裴逸则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手上的医书,温暖的阳光静静的洒在他身上,就如在逍遥王府裴园的每个日子,那样的恬淡、安静。

楼漠白靠在椅子里安静的看着裴逸,回到了故土,他还真的是没有一点情绪波动,不知道是自己的原因,还是他隐藏的太深了,真就像那用不起波纹的湖面,平静的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