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髻用的。”

“不急,一会我们出去再摘。”

慕容唯情津津有味的看着书,连瞟都没瞟夜映月一眼,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书,动作一如既往的从容高贵,迷人优雅。

谁说话不能呃死人的,夜映月就差点被呛死,压着火扑一下升上来,坐起来夺下慕容唯情手中的书往外面一扔道:“你不出去,人家不好意思穿衣服。”

随着年纪增长,身体发育得越来越好,夜映月没有勇气再像小时候那样,一丝不挂的站在慕容唯情面前。

哼哼

呵呵

哈哈

慕容唯情的笑声一路变化,把不着片缕,已经露出肩膀的娇躯,从被子中拉出一半,用力的亲了亲两片红肿的唇道:“绕了半天原来我的月儿害羞。”

两人聚少离多,分开两个月后,人儿在他面前越来越放不开,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大手轻轻一吸,把屏风上面的衣服吸到手中,再把已经露出大半的娇躯,完全从被子中拉出,玉体横阵,拿出冰蓝的胸衣:“抬起手。”

夜映月的胸衣,不是古代的肚兜,也是不现代的文胸,而是设计成小吊带,胸前有加厚一层透气薄棉,再把加厚层下面的丝带一拉系成蝴蝶结,就能把前面诱惑挺起来。

这种内衣只有四人使用,夜映月,还有绯蓝、绯绿、寻兰,跟当年的三角裤一样,独享专利不对外公布。

慕容唯情修长的手指,灵巧的把丝带一拉,正要系起来时,夜映月连用扯一下:“唯情哥哥,拉得太紧,好难受。”

唇边的魅惑加深,慕容唯情一本正经的道:“唯情哥哥记得两个月前,丝带是拉到这样长的,怎么紧了?”

咳咳夜映月又被呛,这个男人今天是怎么回事,没事做消遣她,不知道她还在继续长吗?一把抢回主动权,自己的大小自己清楚。

连其它衣服全总扯到手中,翻了翻一大堆要穿的衣服,什么都没有少,独独少了跟胸衣配成套的三角裤。

怀疑的目光落尊贵优雅的男子身上,摇摇头,这男人再无聊也不会藏她那个东西,把衣服堆又再找一遍,还是没有。

该死的,记得昨天明明准备好的,怎么找不到?

慕容唯情一直安静的看着她,见夜映月不停的翻找衣服,也不问问她在找什么,直到夜映月气馁的把衣服摔到一边时,指着床尾的被面上,一块纯棉的冰蓝色小面料问:

“月儿,是不是在找那个东西?”

瞟一眼,果然是她的小裤裤,跟被子的颜色差不多,她一时没有看出来。夜映月连忙伸手就要把小裤揣在手中,红着脸的道:“看到了,知道你不早说。”

慕容唯情比她更快一步,替她张开小裤裤道:“伸腿,再玩真的要感冒。”

“我可以自己穿。”

“我坚持。”

“月儿长大了。”

“再长大,我也愿意为你沐浴更衣。”

这诺言般的话,夜映月不由的一愣,细白的玉腿就这样横在蓝色的被面上,宛如白玉,无限诱惑。

咳咳,慕容唯情轻咳两声,晃一下手中的东西:“再发呆,我不担保能一直当君子。”

这是赤一裸裸的威胁,夜映月红慌慌张张的把两条腿伸出去,脸上红得像火烧一样,垂着眼眸不敢看慕容唯情的眼睛。

然后是中衣中裤,慕容唯情再想穿其它衣裙时,夜映月已经像兔子一样逃入浴室内,片刻后时面传来洗漱的声音,慕容唯情的俊颜上,笑得更魅惑。

浴室内,夜映月胡乱的洗漱后,想着方才的事情,哪次在一起时,他们不是“坦诚”相对的,身上哪一处没被摸过看过。

害羞个毛,对着镜子拍拍脸道:“矫情。”

走出浴室,慕容唯情不在,夜映月不由一阵欢喜,飞快的套上衣裙,整理好床铺,便坐到梳妆镜前。

镜子中,两腮染桃花,娇颜如月。

没有梳平时的的小髻或高髻,只是耳侧的两缕发丝拧在一起,一圈一圈的盘在脑后,再用那支白玉簪固定好,如一朵黑色的曼佗罗压在白玉上。

其余已经垂到裙摆上的长发,就着金色的丝还一起,编成松松的大辫子,还不到一半便系住,随意搭在胸前,稳重中又不失俏皮。

白色飘逸的百合长裙,腰间系着金雕美玉,再有就是吊在耳上的,两颗浅粉色泪珠形的珍珠,简单不失高贵,自然而然流露出一抹温婉清雅。

披上同色的披风就走出房间,见慕容唯情在花丛间走来走去,不停看着枝头的花内,明白他是在找花。

眼眸狡黠的一笑,轻轻的走过去,故意问:“唯情哥哥,你在做什么?”某人太精明,她可不做那背后吓唬人的傻事。

简洁飘逸的妆扮,映着满眼有绿色,宛如这林中的曼佗罗的花灵。

慕容唯情迎过来笑,拥她入怀中道:“本来想找一朵最美的曼佗花,一直没找到,不过现在找到了,她刚从房间内出来。”

“月儿若是曼佗罗花,唯情定是这强壮的枝杆。”

“错,我是土地,无论你去到哪,始终在我的怀中。”

仅是强壮枝杆,还不足以拥花,护花,只有它的根深深的长在土地里面,才永远拥有它,保护它。

土地是慕容唯情,花是夜映月,这份深情只有他们能体会。

北原金鼎皇宫御书房中,金鼎皇帝披着貂绒的裘衣,含笑道:“耀儿,你是朕的大皇子,按理太子之位应传与你,只是朕担心大臣不服,到时让你左右为难。”脸上的笑容更深些。

“父王您不必说,这江山是八皇弟打下的,理应由他当太子才能服众。”金耀日站起来回话,紫色皇子服衬出他的高贵,笑容是格外的温润,如春日的阳光,暖到人心里。

突然,金耀日跪下,抱着拳继续道:“朝中大臣,皆在暗中讨论八皇弟,不日登基之事。儿臣觉得,父王正当壮年,现在讨论实是不妥。这江山虽是八皇弟打开下的,但父王精力旺盛,倒不急在一时,除非”八皇弟等不及。

“你真的这样认为?”

皇帝虽然还带着面具,声音却威严震人心,金耀日不慌不忙的道:“儿臣是这样认为的,八皇弟机敏非常人能及,但终是太年轻,还须父王多指导,方得继承大统。”

高坐上的人,迟迟没有人开声,隔着黄金面具,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连呼吸都是平静,让人猜不到他的心思。

上面的人不开口,金耀日却继续道:“闻说八皇妃夜映月,曾服用赤火果,书中记载,此果服一次能守住女人的贞节,若连服两次怕怕”

“怕什么?”皇帝终于开口。

“怕是不能再生育。”

刻意压低的声音,更让人觉得此事的真实性,金耀日的眼眸垂下,面上十分的惋惜:“八皇妃睿智不亚男儿,对付达罗之事亦有功,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只是皇家皇宫历来以子嗣为重,这不能生育恐朝臣非议。”

笃笃

指敲桌面的声音,金玉麟的手指起伏有一下没一下。

御书房内,父子二人再也没有开声,这个问题似乎让皇帝陷入困境。

这时,吕公公内堂端着茶出:“皇上,您忙了半天,喝口茶润润喉吧。”说完掀开杯盖,芬芳的茶香飘满室。

皇帝端气茶轻闻,抿一口道:“这是新晋上来的茶”

“回皇上,这是八皇子八百里加急,让人送回来的极品雪冷茶,还说是八皇妃”

吕公公太监尖细的声音刚开口,外面立即有人大报:“启禀皇上,内务府报,冰窖突然下陷,发现人身狼首的怪物。”

第170章(二更)

这天下午,慕容唯情与夜映月在极顶继续那盘未完的棋,暗影带着蓝哲来到小屋中,二人行过礼,蓝哲从袖中取出一只蜜蜡封着的小竹筒,双手交到慕容唯情手中。

凤眸轻一扫,连蓝哲都不能看的密函,必然很重要。

慕容唯情接过后,打开一目扫尽,随即收到交给蓝哲收起,不发一言。

天生就长着面具的人,别指望从他的脸上看到任何信息,夜映月早就知道这点,拈着一枚棋子道:“暗影,准备新鲜肉蔬菜,天气寒冷火锅最好。”

“再备些酒,我们要好好庆祝一番。”

慕容唯情突然接话,夜映月笑道:“看来是喜讯。”绝口不提内容。

“月儿,不问问是什么喜讯。”

“你想说,自然就会告诉我。”

“懒丫头。”

伸手把夜映月拉入怀中,慕容唯情才道:“确实有喜讯,皇宫内传来消息,冰窖的冰墙崩塌,露出人身狼首的怪物。”

“是达罗的本体。”夜映月的第一反应,慕容唯情笑道:“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因为有人提八皇妃能对付狼人,怪物已经从皇宫朝溪山运送,估计年前会到达。”

“这年,唯情哥哥怕是得在溪山过。”

“你在身边,哪过都一样。”

“还有坏消息呢?”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月儿。”

慕容唯情抱起夜映月坐到他的腿上,才继续道:“大皇兄说父王正当无须急着让位,本相年轻暂不宜继承大统。月儿怎么看?”

明明知道答案,还非要她说一遍,夜映月懒懒的道:“以卵击石,自寻死路。给他再多的时间,还是一个结果,无聊!”

大皇子金当日公开站在唯情哥哥这一边,是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完全不在他掌控中,他跟金烈日明争暗斗多年,怎么没有点资本。

慕容唯情强大,当日只能以退为进,保住他暗中的实力,现在亦是如此。

语气懒洋洋的,却一言道中,只听继续道:“让皇帝不必急着让位,想为他自己争取准备时间,唯情哥哥怎么决定。”

把问题抛回给慕容唯情。大皇子能否成气候,全在他点头摇头间。

慕容唯情眼眸垂下,垂下的瞬间闪过一抹狡黠,声音异常平静的道:“大皇子还跟父王提到,八皇妃曾经两次服食赤火果,已不能生育,不宜为太子妃。”

突然,夜映月狡猾的笑道“唯情哥哥,你的激将法太过时,我不会上当的。”这男人也想偷懒,居然要她出手处理大皇子的事。

“我主外,你主内,家里的事情,自然由你解决。”慕容唯情说得轻巧,金耀日不死还想夺皇位,何止是家事那么简单。

若以一般皇家子弟来看,这已经国家正权的大事,但对于慕容唯情来说,他的势力太大,太牢固,任何意图反抗的力量,都不入他的眼。

大皇子造反,勉强能给夜映月玩睖,只是父王的亲生孩子不多,他不想赶尽杀绝。

夜映月此时已经猜到他的心意,故意矫情又温柔的道:“这家实在不好当,月儿只是女人家的心思,懂的只是一些女儿家的事情,到时唯情哥哥不要取笑月儿就行。”

慕容唯情似珍宝般拥着夜映月,感叹着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无论月儿怎么做,唯情哥哥都喜欢。”

略思量片刻后,夜映月对暗影道:“暗影,让所有人都知道皇后不是大皇子的生母。”

大皇子金耀日可以继续是皇帝的儿子,但是却不能再是皇后的儿子,没有皇后娘家的支持,他成不了气候,继承人的出身也很重要。

“月儿,越来越仁慈。”

“唯情哥哥是想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慕容唯情笑着摇摇头,仁慈不过句戏话,他与她皆不是心慈手软的,举棋,继续与夜映连下棋,连谈谈笑笑着些闲话。

岂知,他们的谈谈笑笑间,皆决定天下人的命运。

暗影与蓝哲早习惯了二人,淡笑间定人生死的事情,听到夜映月的方法时,确是觉得两位主子变仁慈。

若是在以前,大皇子敢说做这样的事,说这样的话,早就不知道死掉多少回。

三日后,快到晚膳时间时,暗影果然带着众人来到雪冷极顶,凡是能脑子还醒着,能坐着的人全都挤上来,独雪漫天是因为种种原因,避而不见。

雪飞舞静静坐在一角,整个人瘦了一圈,看到夜映月是欲言又止。

这些夜映月看在眼时,却没有表露出来,黑影私逃的事四大长老已经知道,就算是她想压也压不住。

黑影因为雪飞舞所犯的错,那一条不是死罪,第一次让他们走,他们竟然敢私自劫狱。

雪漫天与雪飞舞能劫狱,那么黑影透露的秘密,就不仅仅是大街上暗器机关那么简单。

红颜祸水。

终究是雪飞舞害了黑影。

或许,爱情是你情我愿的,说不上谁害了谁。

回神,夜映月笑着对众人道:“普通的家宴,大家把身份什么都扔一边,吃火锅要随意才有趣。”

刻意让人准备了普通的一餐饭,就在小屋外面搭一张大桌子,中间摆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锅,桌子上面摆满各种菜蔬,还有各种肉类的豆干什么。

靖王、四侧妃、玉无情一家,医圣和墨颂扬师徒、蓝哲、蓝驰、夜映日与雪冰凝,再加上慕容唯情和夜映月,还有云幽、寻兰、绯蓝、绯绿四个侍女,满满的坐了一桌子。

“把酒满上,这杯酒人人都得喝,喝完这一杯本相要宣布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丫头有了。”

“老头子,才有了。”夜映月羞怒的道。

慕容唯情笑着摇头:“月儿还小,不急。”亲自执壶给靖王、四侧妃,还有夜映月倒上酒,暗中给绯蓝、绯绿一个眼色,让他们给大家都满上酒。

这两人今天唱的又是那一出,众人不由的一脸疑惑,要知道他们二人要是合起来算计人,被算计的人不死也掉层皮。

特别是,桌上的人皆知道,夜映月不饮酒的,慕容唯情也鲜少主动给她酒饮,除那年中秋节,再也没有让夜映月喝过酒,今天却意外一个愿一个愿挨。

再看两人的神情,眉宇间有一点喜欢,今天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要向大家宣布。

绯绿正给墨颂扬倒酒,墨颂扬却用手盖住面前酒杯,湛蓝的眼眸看一眼慕容唯情跟夜映月,歉意满满的道:“我的伤刚初愈不宜饮酒,还请两位见谅。”

“喝,一定要喝,丫头的东西的全是好的,不喝将来要后悔的,喝光、吃穷她才好。”

医圣闻到酒香,人已经疯起来,端起酒杯闻了闻道:“你那点伤小意思,是不是不相相信师傅。”

墨颂扬连忙急急道:“师傅,弟子不是那个意思,我喝便是了。”

这也不能墨颂扬,当日三人受伤,他是伤得最重的,不喝没有人怪罪他,但有医圣的话,众人自然不会放过他。

最年长的医圣的酒杯已经高高举起,平时虽然嘻哈关的,其实心中还是十分敬重他,也纷纷举起杯跟他碰到一起,杯中之酒一滴不剩,连慕容唯情、夜映月也是一滴不留。

墨颂扬见众人皆如此,又是自己师傅起的头,自然不能拂了老人家的面子,杯中的酒也没剩一滴,旁边的人又赶紧满上。

但众人却没有再举杯,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坐主位的两人,医圣倚老卖老的道:“你们俩别再卖关子吊大家的胃口,快说吧,若不是什么大事,罚你们一人三杯。”

“皇宫传”

“快说!”

医圣没有耐心的叫着,亦只有他敢打断慕容唯情的话,连句过渡的话也不让人说。

慕容唯情不理会他,依旧不紧不慢的道:“皇宫传来消息,冰窖中发现一具人身狼首的尸体,因为有人跟父王提起达罗是狼人的事,父王一时不能确定,想着王妃正在此处,已经着人八百里加急,正往这里送来。”

四侧妃想了想道:“丞相怀疑是达罗。但狼人虽然少见,但世间还是有的,不一定就是达罗的本体。”

“但是,外人怎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藏到皇宫冰窖中的。”玉无情把抛出一个问题,把肯定性再加强,怎么都觉得那就是达罗的身体。

独夜映月不以意的道:“横竖都要送到这里,外祖母跟达罗相识,到时一看便知道。这回子说出不过是让大家高兴高兴,现在讨论尚早,再喝一杯。映日哥哥,你给姐姐也倒一杯,今天开心,不醉不归。”

玉无情立即笑道:“月儿醉了好,醉了就跳舞。上次喝醉酒,拍着御史夫人的脸道就你这长相,真丑得惊天动地。这一辈也没有当狐狸精,祸害天下的机会,除非重新钻入你娘的肚子里面回炉再造。”

玉无情至今忘不掉当日充满绝望一舞,真是惊为天人,夜映月惊讶的看一眼慕容唯情:“我跳了什么舞。”

她当日是醉了,真记不得有这么一回事,慕容唯情拉过她的手道:“你跳的不是舞,跳的是心。正如今天这酒,是你说过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人。

砰一声,酒杯落地。

------题外话------

你跳的不是舞,跳的是心。

这句话,好熟啊!

第171章除掉达罗(上)

目光刷一下汇聚到墨颂扬身上,酒杯已跌落地,举在桌面上的手还保持着原来姿势,震惊的目光缓缓移到腰间,一把匕首没入腰间。

回眸,没有看插他一刀的人,而是看着夜映月,湛蓝的眼睛中全是痛苦,深深的看着,似要把脸上的痛苦刻入她心中四分:“月儿,不是不是我”

“是我,是我哈哈”

桌上众人一下散开,只留下慕容唯情和夜映月,墨颂扬,还有眼眸中闪着绿光的夜映日,极顶上突然然一般的寂静,再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