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往出走,在门口碰到郑磊他们的车从她身边经过,落下车窗跟她说话。

陈湛北看到南絮站在门口跟人说什么,目光转向这边,应该是提到他吧,他看过去,那边的车窗落下,看到坐在副驾驶上的人,不就是那天那男的。

大概两分钟,南絮跑到他车边开门上车,陈湛北开口: “说你几次,外套穿好再下来,你看看你扣子都没系,不冷?

“甭说我,你看看你,你穿的这叫什么?”南絮手捏着他一件单薄的棉质衬衫,“你穿这一层,外面就一个夹克,连外套都没有,我说你,你听了吗?”

“你男人,火力旺盛,身体倍儿好。”

南絮瞥他一眼。

“你那个队长在又找你干什么?”

“兄弟们想见你,我说下次。”

“见我?你男人说见就见,我哪那么好请。呵…”

南絮:“…那是,咱骁爷可不是谁要见就能见的,得提前半年预约,还要通过层层审核,咱骁爷是谁,那可是南絮的男人。”

陈湛北嗤嗤笑着,搬过她的小脸,直接亲了上去,南絮急忙推他,“这是哪,军区门口到处都是摄像头,注意点形象。”

“还管得着爷亲自己的女人。”陈湛北狠亲了一口才放开她。

南絮抬手擦着嘴唇,陈湛北恶狠狠道:“嫌我有口水,你吃的还少吗?”

他说完,南絮又狠蹭了几下,挑衅的看他,陈湛北咬牙,最后猛的踩上油门,“南絮,你等着。”

陈湛北直接把车开回家,南絮说去爸爸那吃饭,他说不差这一个小时,他把她拽上楼,按进卧室,让她吃个够,也让他吃得饱饱得。

南絮裹紧被子,踹了他一脚,“放水洗澡,答应我爸六点半过去,现在都七点了。”

“伺候媳妇舒坦,还得伺候媳妇洗澡,男人不累啊,你看,我出了这么多汗。”陈湛北耍赖皮道。

“以后少干这事不就不累了,我让你干的?”

“南南你忘了,爷说过,见你一次,干你一次。”

南絮猛的一脚,直接把他从床上踢了下去…

***

晚上去南父那吃饭,南父和陈湛北喝了点酒,聊一些他刚到缉毒队的话题,他说一切顺利,南絮知道他故意这样说,也明白到到新的环境定要慢慢磨合。

她与缉毒队的人不熟,曾经因工接触过几次,见过那边的几个刺头,副队洪飞三十多岁,比陈湛北大几岁,说过几次话,也仅于表面客套。

南絮也喝了点酒,南父就没让他俩回去,晚上就住在南絮的房间。

陈湛北晚上不老实,她放狠劲压制他不让他乱摸,“骁爷,年纪不小了,您悠着点。”

“你说我年纪大,那岂不是更要证明给你看,爷年纪是不是大了。”

南絮指着自己肩头:“几个小时前你刚咬上去的,你还来。”

“十分钟休息就够了,何况还是几个小时之前。”

他扣住她双手,压着她的腿,亲她吻她,炙热的气息蹿进周身,待她挣扎力度变小,身子软软的置于他身下,他的吻渐渐变得温柔…

他从未有过如此温柔,不,应该是环境因素,他不敢太大动作,怕被人听到,可这种温柔却出奇的磨人,好像千万只蚂蚁咬啃着她的血肉。

前戏越温柔,顶点到达时便像海啸袭来,排山蹈海。

南絮被他紧紧拥在怀里,她靠在他结实的胸口,耳边是他强劲如闷雷的心跳,她突然笑了出来,他亲了下她发顶,“笑什么?”

“像是偷偷摸摸的。”

陈湛北支在她身侧,指尖点了点她脸颊,“是不是贼刺激。”

南絮抿着唇笑,没敢承认。

在卧室内的洗手间简单冲洗一下,南絮套上睡衣躺下,陈湛北把窗户开了一个小缝,抽烟时他尽量把烟吹到外面。

南絮知道他这么多年,习惯了,她没有非让他戒烟,只是偶尔会提一嘴让他少抽一些,对身体好,他说知道,尽量在减。

陈湛北抽完烟,又洗漱一下才回来躺下。

他拉过她的手,五指穿进她指缝,交握于他胸前。

南絮的指尖在他胸口上的伤痕处轻轻抚摸着,还有左肩上那处枪伤,是她被他救下后,她亲眼看到。

“别撩你男人,除非你想继续找刺激。”

南絮收回软软的指腹,陈湛北轻挑唇角,“傻样,再来一次?”

“你呀?”她这一声,很是无奈。

陈湛北挑眉,“怎么?”

“真好。”她说。

陈湛北噗哧一声乐了出来,指尖搬过她脸颊,狠亲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基友的小甜文《小尤物》作者福英福英

原家的小少爷,才智过人,温润如玉,在一众大院子弟中最为出众,

大家唯独惋惜他天生体弱,不能剧烈运动。

只有寄居原家的白琼知道,当初他为了救她,拎着棍子以一挑十后,薄冷的嘴唇亲上她时,呼吸是有多粗重。

*

很久之后,白琼伸手抵在男人胸口,气弱地拒绝:“你不可以剧烈运动…”

原修笑着帮人转身,从背后拥吻上她的耳朵:

“还有更剧烈的,你要不要试?”

第67章

周五上午,陈湛北走进办公大楼走,洪飞对他没任何要求,他也没有任何束缚,想做什么,随他自己。

陈湛北有种被组织放养的感脚,不过也挺自在,在办公大楼里跟大家偶尔聊上几句,看看大家研究毒品案,他在旁边听听罢了,案件分析处理方法到位,他自然乐得清闲。

洪飞开始对陈湛北确实是“放养”,昨日身手一露,便知道这是实打实的练家子,缉毒大队暂时挑不出任何一个人能战胜他,别说一个,就是四五个人,也拿他束手无策。这样的人,训什么练,他只有指导人的份。

于杰上来说大家在训练,想让他给点意见。陈湛北并不想给意见,因为越权了。可阿杰说得唾沫横飞,看着他那腼腆样,陈湛北便起身往出走,末了回身把桌上放着的书拿上。

训练场上大家训练,陈湛北坐在椅子上看书,这画风,与众人格格不入。

孟危背着手冷哼了下,对旁边的洪飞说:“洪队,他这摆的什么谱,你真不管,咱们枪林弹雨立下功绩,可不能让他得了便宜,兄弟们只认你一个队长。”

“洪副队长,注意措词。”洪飞纠正孟危的称呼,他在缉毒大队几年,大队长的位置空了一年多,要说他没想法,怎么可能。大家也认为,他当队长只差一指任命书而已。只是陈湛北的突然出现,一周内曾局来了两次,专门为了他,这陈湛北到底什么人物,一点头绪都查不到,风声都打探不到。

做为一名缉毒队员,他对陈湛北的身手,也是打心眼里佩服。

“咱们是缉毒大队,不是特种部队,他懂缉毒吗?懂毒品吗?即使特种部队出来的,到咱们这儿,也只能从新兵做起,他这还摆上架子了。”

陈湛北摆架子,他摆了吗?洪飞让他看书,那他就看,这是任务,得执行。

食堂吃午饭,于杰几个人坐到陈湛北旁边的空位上,他们知道陈湛北根本没看他们训练,不过还是聊了些关于他们自己的短板,陈湛北没开口,阿杰有些失落,不过北哥也确实没有义务管他们这些新兵。

渔夫打电话给他,陈湛北刚从食堂出来。

“一周了,怎么样?”

陈湛北乐了出来,“你知道的,贼轻松。”

“哟?不像你。”

“七年,每一刻都绷着情绪,终于可以放松下来,踏实睡个安稳觉,你还不让我偷得浮生半日闲?”

渔夫眼里蕴着深深的笑意,“你呀,行,想怎么放松怎么放松。”

“你说我这么偷闲下去,会不会被踢出缉毒大队?”陈湛北开着玩笑,语气轻松。

“你这是吃准了我给你撑腰。”

“老杨,你还真说对了,有你这么大靠山,我怕什么。”他笑了笑,“曾局两次来看我,搞得我有多特殊,这帮刺头还挺有意思,每天都给我找点乐子让我开心。”卧底时,他耗尽心思斡旋于毒窝,脑子里全是算计和对策。现在呢,脑子都不用转的,因为他们不是敌人,即使他们对他有敌意,他们也是他的战友,他心里是轻松的,无须防备身后的冷枪,他是真的轻松,真的自在,没有一点虚假成分。

“这么多年,也让我体会体会不带脑子出门是什么感觉,贼特么的爽。”

渔夫知道他累了多年,缉毒大队全员整核出战都没问题,陈湛北可以放松一段时间,适应新的环境跟队员慢慢磨合。

“轻松可以,但别放任,该收拾的得收拾,治刺头最好的方法,是让他们服你。”

“干嘛,别跟我说真让我坐那位置,那位置就是枪靶子,准被打成筛子。”

“你想坐,也得看本事,队长的位置靠的可不是勋章。”

“我可没兴趣。”陈湛北架着长腿,坐在大队院落一角的石阶上。

“好啊,那你可别立功,别破案,别抓毒贩。”

陈湛北噗哧一声乐了出来:“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继续清闲喽,周末去你家,我想吃杨婶做的红烧鱼。”

“带南絮一起过来。”渔夫说。

“当然,你可是我俩大媒人。”

陈湛北挂断电话后晒了会太阳,阳光真好,不过南南说,冬日的山顶太冷,等过了年,再去爬山看日落日出晒太阳,他还挺期待的。

训练场上正在进行训练,陈湛北依旧看书,外面有人进来,后面开始小声说话。

一共来了两个女人一个男人,不知道什么事,其中一个女孩子问旁边的人:“听说孟危被人收拾了,还一打四,哪个人啊,太牛逼了。”

旁边人扬了扬下巴,“就那位,陈湛北。”

女孩子看过去,椅子上的男人穿着作训服,却捧着一本书,他低着脑袋看不清面容,“真这么厉害?我不信。”

另一个女孩儿说,“我也不信,说不定是假消息,这么快传出去,一打四,还是孟危亲自出手,有这么神。”

那女孩儿挑了挑眉,走向陈湛北,“听说你昨天打赢了孟危。”

陈湛北轻撩眼皮,淡淡道:“听谁说的找谁去。”

女孩儿被猛的呛了句,脸颊腾得有些挂不住面,“跟你好好说话,傲慢什么。”

陈湛北依旧垂眸,女孩子被赤/裸裸地无视,直接撸起袖子,“我要挑战你。”

她的声音不大,却格外清脆,旁边的人都听得到,大家哄堂大笑,陈湛北从鼻子里轻哼出来一丝冷笑,头都没抬压根不想理人。

“敢不敢应战。”

陈湛北头都没抬,喊话道:“洪副队长,麻烦过来一个。”

洪飞正在跟队员说话,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抬头看过去,见黄怡欣已经动手,攻击的却是陈湛北。而陈湛北坐在椅子上,躲了几下后,直接扣住黄怡欣的胳膊把人扔了出去。

黄怡欣被他力气大的直接甩出去摔在地上,她愤懑爬起,洪飞快步跑过来:“黄怡欣,你干什么?”

黄怡欣小脸气得一阵白一阵红,“我跟他好好说话,他什么态度。”

陈湛北眸间一锁,面露不悦,“洪副队长,麻烦你找个人来陪小孩子玩的,我没这闲心和耐心。”

黄怡欣忿恨跺脚,“陈湛北是吧,你等着。”

陈湛北嗤笑了下,“幼稚。”

洪飞看着黄怡欣指气愤离开,无奈摇了摇头,“黄副局长的女儿,除了娇蛮了点儿,平时性格还挺好,不过咱们尽量别惹她。”

陈湛北一听,眸光微挑,大家都懂的意思。

晚上接南絮下班,跟她说明日去渔夫家吃饭,南絮说可以,吃完饭去接时雨,一个多月没看到那孩子,时雨跟旁边人都不亲近,领养的父母她也不亲,她其实挺担心这孩子的成长,心理阴影笼罩,以后该怎么办。

陈湛北也没办法,这事因人而议。

时雨看过心理医生,医生建议她多找些感兴趣的事情做,可时雨对什么也没兴趣,学习不感兴趣,吊车尾,没有任何兴趣爱好。医生也没辙,希望家人多陪伴,或者她愿意跟谁亲近,就多跟谁接触,慢慢开导。

时雨唯一喜欢亲近的人就是南絮。

周六中午,陈湛北开车载着南絮去渔夫家,他们私下里,就叫杨叔杨婶,老杨有个儿子,在部队,很少回来,所以家里只有他们夫妻两人。

杨婶见过陈湛北几次,听老杨也提过几次,对这孩子十分喜欢,这次带着女朋友过来,她很开心,在厨房里忙碌着煮菜,南絮也想多学几样,她和陈湛北平日里都是糊弄着吃饭,她准备多学几样,让杨婶教她。

厨房里两人一个打下手学习,一个煮菜,有说有笑。

外面渔夫跟陈湛北坐在客厅里聊天,喝茶。

“你跟蔺闻修有联络吗?”

“回来后联络过一次,其实他身边可以有太多情报,可惜我们没了这个机会。”

“他的身份已经对我们已经不是秘密,我们不可能派人去他身边,不合规章。”渔夫叹息一声,“虽然捣毁几大毒枭,但毒品一直不断,你走后派去的人搜集不到大的情报。”

“情报工作任重道远,想要打进内部太难,渔夫,我很抱歉,不是出了意外,我也许能一直坚守,替你在前线做眼睛。”

渔夫摇头:“七年,你付出的够多了。”

“我一直认为,蔺闻修是个很好的突破口,他的情报源非常广,如果能跟他合作…”陈湛北话未落,渔夫便摇头,“算了,不提这个了,让你们来也不是谈工作的,你好不容易从那边退出来,就别再花心思,好好休息。”

吃饭的时候,杨婶说,“湛北,你可找了个好女朋友,这几道菜,除了鱼,都是南南亲手做的。”

南絮也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好吃,杨叔,你就少吃点,晚上让杨婶给你来顿夜宵。”

陈湛北知道南絮不怎么会煮菜,他知道她的心思,以前也提过,想要多学一些,省得他们俩经常订外卖,陈湛北舀了一勺羊肉冬瓜汤,喝了一大口,南絮盯着他的表情看,其实她尝过,觉得还可以,因为杨婶在旁边指导,该放的料一样没少,不过她还是期待陈湛北给出的答案,陈湛北没说话,喝了一小碗,又舀了一勺,全部吃光。

陈湛北每一道菜都没少吃,直到南絮按住他的手,“行了,你不撑吗?”

“好吃,撑也想吃。”

南絮轻声笑着,“别吃了,除了汤,都咸了。”

杨婶看着这两人的眉目之色,感情是真的要好,“南南,以后你俩常过来,想吃什么想学什么,我教你。”

陈湛北摸着撑到了的胃,“杨婶,别教了,我可不想以后还得减肥。”

他小声对南絮说,“你不会做饭,也不耽搁爷稀罕你。”

南絮瞪他,“谁说我做饭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