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她美人迟暮恩宠不再?慕夕瑶眸子一亮,话回得不软不硬。“好在妾进了六殿下府中,没有那起子糟心事儿催命,也算生来带了福相。”

要说在座何人府上最是乌烟瘴气,非太子妃莫属。听明白慕夕瑶暗有所指,所有人顿时收声儿,独留太子妃绷着脸端坐。

气氛正慢慢冷凝,一个怯怯女声不合时宜骤然响起。“还未与慕侧妃正式见过,妾这边却是极为失礼的,如今得补过才好。”

慕夕瑶循声望去,却见一面容姣好的女子起身见礼,忙招呼她坐下。听了身后赵嬷嬷耳语,方知那人正是她偶然间兴起,出手帮过一把的宗政涵侧室,陈家女儿。

当初为了拉赫连葳蕤下马,自然得捧一人上去。这个人选,慕夕瑶随手挑了陈家,今日得见,这陈家小姐胆量虽小,仪容却不差。

“月子里的事儿,哪里算你失礼。”她坐月子那会儿,外面可是热闹得很。宗政涵两名侧妃进门,听说赫连葳蕤风光依旧,一月里有小半日子宗政涵是歇在她屋里。其余时候才是与新入府侧妃一处,两位侧妃几乎平分秋色。

“妹妹既然出了月子,明日正屋请安可要一同前去?正妃病了好些日子,今日她庶妹过来,也是一直陪着。妾去探望那会儿,看正妃脸色实在不好。”

赫连敏敏为何不来,病是一因,最紧要还是气不过被慕夕瑶如此作弄。旁人不知情,在座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不曾耳闻一些风言风语。

这时候苏蔺柔这般提出来,无非就是拿不敬正事的名头,压慕夕瑶这股威势凛凛的东风。

“殿下告诫,不可打扰。”慕夕瑶放下碗筷,拿了锦帕抹过嘴角,“妾觉得姐姐也莫要过去的好。殿下不喜。”

不喜什么,聪明人闻弦知意。

苏蔺柔脸色铁青,握着玉箸的手指微微发紧。如此张扬!恃宠而骄说得便是慕氏这般小人得志!

一顿饭你来我往,明争暗斗。不仅要和诸皇子后宅客气过招,还要和家里拖后腿的说道讲理。这么磕磕绊绊一路吃下来,慕夕瑶味同嚼蜡。好容易应付完场面上事儿,慕夕瑶带着人脚步不停,匆匆往丹若苑回返。

“赫连葳蕤以侍妾身份赴宴?”元成帝能容得下宗政涵如此胡作非为?

“主子,赫连小姐如今是庶妃,前不久才得八殿下晋封。”

慕夕瑶脚下一顿,眉头蹙起。“用了何种糊弄人把戏?”

墨兰眼皮一跳,主子这话真是毫不客气。看看四周都是院子里伺候的人,墨兰这心才小心翼翼压着嗓子回了话。

“说是侍疾有功。八殿下之前偶感风寒,是赫连小姐衣不解带伺候了两宿。”

“伺候两宿…最后那女人可是废寝忘食之下,力竭晕倒?”别说是赫连葳蕤那个破败身子,就是她也得掂量掂量抗不抗得过去。如此矫情作态,不过是谋求上位的表象。

看来宗政涵对赫连葳蕤,目前为止,还是相当满意。

奈何不得主子这随意性子,又管不住她那张惹祸的碎嘴,墨兰忽略这句不合规矩的问话,老实回禀。

“被主子料中,不过情况更糟些。宫里传言,庶妃不仅昏厥,还积劳成疾,需用心调养。”

慕夕瑶嗤笑一声,极为不屑。要说她看赫连葳蕤最不顺眼,不是野心和毒辣,而是虚假得厉害。

这个女人如此作为,不过是为自己谋求退路。不愿为宗政涵承担生子的风险,便借此机会欺上瞒下,不仅讨好宗政涵予她晋位,还得了他些许内疚。

那两人相处方式,倒是难得臭味相投。就不知赫连葳蕤是否看清宗政涵本质。敢这么明目张胆算计他头上,若是达不成他想要的结果,那下场…慕夕瑶都为她捏把冷汗。

前世血腥屠戮整整十七部落的修罗,漠北蛮子闻风色变,这样的男人,岂会甘愿被女人谋算?这时候让赫连葳蕤如了意,指不定心里早已记上一笔。

慕夕瑶正感叹赫连葳蕤走了步臭棋,就见丹若苑门口卫甄当先而来。

“主子。”卫甄早早被殿下派来,带上轿辇就等迎了瑶主子前院伴驾。哪里知道这么一等就是近大半时辰过去。料想主子那边应等得没了耐性。

“殿下在书房?”宗政霖又想玩什么花招?莫非是喜欢上书房情趣?想起那回让他满意得不得了的摇椅,慕夕瑶脸颊微微泛红。

“劳烦卫统领与殿下说一声,妾在双燕池‘静候君归’。”想吃肉,得,您大爷的请移步。妾累得受不住,讨个恩典应是可行。

再者说,除了书房,殿下您对浴池似乎也是极为偏爱…

今夜的惊喜,殿下,您可准备好消受?妾与您的堵局,可是胜券在握!

慕夕瑶此时是万般笃定,可是她忘了…未来建安帝,也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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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4-01-21 11:56 只看该作者

206 # 展开电梯 .第1卷 第二零零章 良辰

第1卷 第二零零章 良辰

“静候君归?”宗政霖凤目划过异彩,眼眸深处似有火光跃起。慕夕瑶该不会以为换了地方,就能逃得过去?

“回丹若苑。”宗政霖起身拿了桌上早就备好的檀香木盒,身后卫甄提着灯笼赶紧跟上。殿下这样子,竟还真就随了瑶主子心意。之前六殿下可是说一不二,不容置喙。到了如今,瑶主子跟前,这例还得照旧破下去?

“前方何人?”才过二门,却见几丈开外岔路口拐出一行人,瞧那方向,也是往丹若苑去。

宗政霖政务繁忙,今日又忙于应酬,微末小事,自是不放在心上。卫甄作为近侍,对主子一应事务了然于心,连带着,丹若苑那位的事情,也得格外留意。这不,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是大总管得瑶主子吩咐,派人提前一日接了玉姑进府。”幸好今早上在花厅听得仔细,否则如今也是答不上话。

“玉姑?”宗政霖脚下停步,闭着眸子思量片刻,之后脸色微沉,似有不悦。

好一个慕夕瑶,打的竟是如此主意!动不得她?那倒未必。小女人仗着他宠爱,越发放肆起来。今日不给个教训,明日这女人就敢爬到他头上耀武扬威。

“回书房。”宗政霖剑眉高高挑起,倒叫她明白,何为“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场,小女人如何也翻不了身。

这时候了,要折回去?卫甄摸不着头脑,只能亦步亦趋,低着头想事儿。殿下今晚也带了古怪…这样出尔反尔之事,还是头一回碰到。

禅若苑里,赫连敏敏捧着香露,一脸冷淡看着不请自来之人。

“进了皇子府,规矩怎么越来越差?即便如今天色已晚,宫里落了匙,你不回厢房在八殿 边伺候,赖在我这里作甚?”

“姐姐又何必急着赶人?妹妹留在你院子里也不过闲来翻翻书,并未打搅。更何况今夜六殿下,该是不会过来的吧?”

赫连敏敏冰冷视线扫过她冷艳面庞,轻哼一声移了目光。宗政霖今晚不来,也轮不到她指手画脚。重重放了茶盏,一双眸子望着门外,赶人意思昭然若揭。

赫连葳蕤悠然起身,慢慢往门口移步。“姐姐何不放下成见,你我联手,慕氏也得退避三舍。到时这府里,还不是你说了算?”

“你赫连葳蕤肯这么耐着性子坐一下午,就为了劝说我给你传递消息?简直笑话。你是何人,没人比我更加清楚。想借机挖皇子府内幕,未免当我赫连敏敏是傻子不成?”

被赫连敏敏当面揭穿,赫连葳蕤也不气恼,只回头淡淡一句,“姐姐的病,应当尚未痊愈。”

威胁她?赫连敏敏面色紧绷。果然被这女人看透。赫连府上,也就赫连章对她身子尚且存疑,却无力验证。赫连葳蕤说得这么肯定,应当是推测而出。可是那又如何?没有证据,探不出脉象,总是不能将她问罪。

“胡言乱语也得有个分寸。”

“既然姐姐不认,妹妹的一番好意恐怕会落空。不过两朝那边,姐姐总该有兴趣?莫不然,也不会安插了人手在驿馆打探消息,妹妹说得可对?”宗政涵的情报,还算使得上力。若非他存了别的居心,派人往驿馆查探对方底细,也不会无意间发现赫连敏敏背后动作。可惜时间太紧,来不及抓住她把柄。

“你道如何?”赫连葳蕤也把手伸到了驿馆?这女人发现了什么?

“姐姐不必慌张。殿下在驿馆有正事要办,没多余功夫理会妾家里边儿闲事。将此事说与姐姐听,也是想让姐姐明白,妹妹对两朝那头,也是同样很不待见。”赫连葳蕤难得露了笑,话里却冰寒刺骨,“就如同姐姐对牛七,极是厌恶。”

赫连敏敏心倏地揪紧,衣袖下双手紧紧握拳,只恨不能撕烂面前女人嚣张嘴脸。

“你当知道,赫连家女儿,没胆小怕事的主。使诈这套,行不通。”任由她说得天花乱坠,无凭无据,能耐她何?

“你不明白。”赫连葳蕤神色复杂。“上回那人勾结两朝,险些害得你失了正妃位份,被休下堂。赫连家也是伤筋动骨,至今仍未回复过来。至于我,你再清楚不过,当日我存着何种目的,今日又是何种处境,这一切,都是背后有人捣鬼。姐姐觉得,妹妹该不该恨得刻骨铭心,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可惜呢,你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样的人,与慕氏做过一场,照样铩羽而归,输得老底都差点让人掀翻。”赫连葳蕤一双杏目精光四射,望进赫连敏敏犹自震惊的眼里,幸灾乐祸之意尽显。“放着这样的人在身边,姐姐不觉担惊受怕,夜不能寐?”

“两朝…不是贵妃…”

“看来姐姐真是病得不轻。与这样的你说话,妹妹真是大失所望。”赫连敏敏居然如此迟钝,连李氏真正死因都被外界蒙蔽。这样的人,也只配成为棋子,供她驱使。

“如此,看在一脉相承的份上,妹妹便好心与你说个明白。”行至门口的女人再次转身,冷傲孤清,居高临下。

半晌过后,赫连敏敏脸色微白,看着赫连葳蕤尤其恼怒。

“是你放了甑瑜出来?”若不是受甑瑜多番连累,她也不会被淑妃迁怒管教不力。

“不惜牺牲三品朝臣放她出来,就是为了让那女人没脑子的冲进屋里,当着殿下的面扼死那孽种?妹妹这话,怕是连傻子都欺瞒不过。”甑瑜一案早就了结,那女人做的好事,闹得盛京人人皆知。连带她这个做主母的,也是颜面无光。

被赫连敏敏如此嘲讽,赫连葳蕤头次露了冷脸。

曾瑜那女人运道极好,溜进府里扮作倒夜香的丫头,无意中发现慕氏离府真相。可惜那女人一路跟着采买小厮找到慕夕瑶所在,却莫名其妙直直冲进屋里。其中古怪,赫连葳蕤直觉与慕夕瑶脱不了干系。

能让隐忍伪装一路的人,瞬间怒火攻心失去理智,慕氏如何察觉,又如何得手,赫连葳蕤想不明白。

“事实如此,曾瑜只是一次失败的试探。比起背后两次出手之人,慕氏威胁尤有甚之。姐姐不觉得,就连曾瑜那疯女人突如其来造成的威胁,慕氏也能挥手间解决。莫不是这一点,还不够引起你警觉?”

赫连敏敏垂眸沉思片刻,抬头时已是有了主张。“所通消息,仅限丹若苑。三月为期,若是你能力不足,奈何她不得,此事作罢。作为交换,拿你手中凰签来换。”

赫连葳蕤顷刻间变色,脸色阴沉得滴水。“姐姐要妹妹手上凰签作何?”

“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妹妹不安好心,存心对付六皇子府,那么作为皇子妃,姐姐自然不能坐视不理。除了慕氏,六皇子府有任何闪失,凰签之事,直达圣听。”赫连敏敏也不是蠢的。到了如今时候,谁也信不过谁,倒不如扼住对方命脉,再行商量不迟。

“呵,成了皇子妃,姐姐那套历来高高在上,堂堂正正的行事作风,不也落得跟妹妹一样,成了你最为不齿的阴险诡诈。”赫连葳蕤嗤笑出声,好不痛快。“当日你如何训斥羞辱,如今可曾记得?”

搁了茶盏,赫连葳蕤头也不回往屋外走去。“嫡女又如何,不过与妹妹这个庶出半斤八两的命。若想联手,进宫请安再会。”

“主子。”冯嬷嬷见赫连敏敏一脸寒霜,目光犹自盯住二小姐背影,实在想不通主子为何要装糊涂。明明那日夹带着怒气回来,主子稍微一想便明白其中缘由。后来还吩咐她们不得往外泄露消息。贵妃之事,更是早早就与她透了底,猜出此间错综复杂,定不简单。可是今日当着二小姐面,为何又要佯装不知?

“便让她自以为是,觉得自己顶顶聪明。有人甘愿请命绊住慕夕瑶腿脚,何乐而不为。正好能腾出人手早些解决牛七之事,也好尽早为殿下产下嫡子。”她只能模糊感应之事,赫连葳蕤却会主动凑上来说个清楚,这种好事,没必要往外推拒。

那女人性子历来目中无人,总有她栽跟头时候。赫连敏敏扶了冯嬷嬷起身,一步步往里屋行去。殿下今日…罢了,恩宠再好,比不得子嗣要紧。

“娇娇便是如此候着本殿?”宗政霖双目冒火,眸子里风暴骤起。

眼前女人趴伏软榻之上,浑身赤条条,半分遮挡也无。一头墨发尽数披散,侧拢于右肩之上。背部大片玉白雪肤就这么袒露在外,莹润生辉。浑圆 曲线曼妙,豁然夺目。从侧面望去,胸前饱满处,半边娇挺被压得喷薄欲出,生生晃花宗政霖双眼。连抹了丹寇的脚趾,也那么似有若无蜷缩着,好生招人爱怜。

“殿下。”慕夕瑶一张小脸妖 艳,被汤水熏得红润靡丽。下巴搁在相互叠放的手背上,就这样偏头仰望着他, 半张,向宗政霖糯糯招呼。

好得很!打着算盘让他吃瘪,却这么大着胆子公然挑衅。小女人日渐长进。

宗政霖凤目一挑,斜斜瞟她一眼,转眼间解了外袍向 横陈的美人走去。

佳人在目,良辰不可负。

第二零一章 美景

慕夕瑶一双眸子璀璨鲜活,就这么看着宗政霖步步靠近。直到男人大手抚上她后背,才万分羞涩,微微抬起身子回头与他对视。

“殿下,妾方才通过穴位,泡了药汤。”

玉姑可是当着他面交代过,这次生产亏损了气血。需针灸几次,配以泡汤。算上这一回,才是圆满。施针泡汤过后,禁 。

慕夕瑶就是凭借这句医嘱,明目张胆与宗政霖叫板。

宗政霖嗯一声算是知晓,凤目却死死盯住慕夕瑶撑起的半个身子,眼前春光恰是独好。

“娇娇可知药汤过后为何不宜 ?”

嗯?怎会有此一问?慕夕瑶扇扇睫毛,一脸狐疑。“玉姑不是说得清楚,体虚气弱,需静养些时辰?”宗政霖当时也在场,分明是装傻。

“在本殿看来,此时娇娇,当真身娇体软。”宗政霖带了薄茧的大手缓缓划过慕夕瑶背脊,瞬间带起层层战栗。

身娇体软,殿下您当妾是软妹子?这话说得好生露骨。想这么推倒妾,恐怕不行。

“玉姑劝诫,不宜 。殿下,您不是最心疼妾?”这男人怎么回事?怎地今日如此反常?往日里要知道会伤了她身子,宗政霖即使再忍不得,也不会真的动她。

“本殿知晓。娇娇闭目休养就好。”话是答得体贴,可手上动作却渐渐往前面探进。

慕夕瑶大惊。这势头不对。她可是疏漏了什么,能让宗政霖没了顾忌?

大手已是从背后握了她丰软,捏在手里轻轻 。“娇娇 更甚从前,非一手能够掌控。”宗政霖俯身紧贴她后肩,手上动作愈发强势。

密密麻麻的细吻烙得慕夕瑶小脸火辣,连颈侧都泛起红晕。“殿下,当真不念及妾了?”小脑袋趴在手背上,可怜兮兮双目含泪,连小身板儿都微微颤抖起来。若不是宗政霖看穿她伎俩,还真逃不过这小妖精把戏。

美人欲诉欲泣,水眸莹润,贝齿 下唇,抽噎着不时偷瞄他两眼。宗政霖好笑捞起作态拿乔之人,故意沉了脸。

“娇娇,为了避开白日惹出火气,特意将后日泡汤提到今日,嗯?本殿可有记错?”但凡事关慕夕瑶,宗政霖哪一样不是事无巨细记得清楚,更何况泡汤施针这等次次陪着的大事。今日倒好,这女人擅自做主,还敢给他哭委屈抱冤。

“就算妾自作主张逃避责罚,殿下也不能因了这个,就不将妾这心尖尖当回事儿!”慕夕瑶撅嘴不依。这女人矫情,见宗政霖神情柔和,还佯装板脸吓唬她,给傲上了。

越想越委屈,竟抓了宗政霖中衣扑腾过去,就这么白花花投怀送抱,还扭得起劲儿。

“平日宝贝似的叫唤,都是诓妾!”慕夕瑶含泪捶人,小拳头软软敲在宗政霖胸口,面上好一副梨花带雨的娇样,心里却飞快打着算盘。一哭二闹这都用上了,最后一招,好似有些过了?大boss这回啥时候能够高抬贵手,揭过这遭?她不就偷奸耍滑算计了一把,用不用这么死不认账?

殿下,您今日如不了愿,妾可以大方点只当不知。保全着您那金贵脸面,输得也不算难看。

宗政霖佳人在怀,艳福尽享。被她盈盈水目殷殷看着,终是软了心肠,舍不得她这么无端劳累。虽然这女人纯属自作孽找事儿。

“娇娇,老老实实认错,今日作罢。”拉了外袍给她盖上,宗政霖遗憾收回目光,拉起她小手轻轻 。“再闹腾,也是自个儿受罪。”这娇气包包,就这么做做样子,拳头已是微微泛红。

咦?这么好说话,台阶来了?既然boss服软,让步认栽,她还用得着认错?

慕夕瑶眼眸一转,伸手搂住宗政霖颈脖,起身磨蹭他侧脸。“妾听殿下的就是。”说得不清不楚,显然敷衍了事。

这便是认错?宗政霖凤目带笑。小女人这别扭性子,忒的…欠收拾。

“既然知错,便将白日应诺之事补上,方显出娇娇心诚。”

什么?慕夕瑶仰着脖子愣愣看着他。补上?怎么补?刚才不是说作罢了?

“殿下您方才说不与妾计较。”

“错矣。是不予另行责罚今晚擅作主张之事。”

“但…但妾泡过汤了。”能怎地吧?您看着办。

“如此,本殿特地折返,回书房取了秘册,与娇娇一处参详。”

慕夕瑶眯着眼睛,目不转睛看着宗政霖从不知何时搁在小凳上的木匣中,取出厚厚两册书卷,怎地似有些眼熟?

“无需担忧。玉姑看过后已是应允,此术可平衡阴阳,推行气血,于娇娇有益。”

慕夕瑶本记不起那书卷来历,一听宗政霖“平衡阴阳”,顿时惊呼出声。颤颤指着他手中书册,慕夕瑶羞愤欲死。“又是那该死的蜀中秘术!”

上次她傻子似的顺手拿了这书做遮掩,便宗政霖好一通嘲笑。这次该死不死,怎地又是见着这让她丢尽脸面的小黄书出现在眼前?

宗政霖这个混蛋!慕夕瑶顷刻间回想起他方才所言…玉姑看过…于她有益…

大事不妙!

机关算计,竟漏了蜀中淫贼记下的秘术!宗政霖自得了这书便跃跃欲试,可碍着她身子不便,一直未能如愿。莫不是今日…她自食恶果,正好中了这男人下怀?

再懊恼也来不及逃离,慕夕瑶看着面前长身玉立,脱得只剩亵裤的男人,顿时瑟缩 子,头皮 。自此后,挑衅boss,得存了预备方案才能出手。

“殿下,妾好累,似微微有些晕眩。”岂止晕眩,闭过气去才最好。

“和合过后,自会全身舒泰,娇娇莫慌。”想逃?这时候不觉晚了?

宗政霖一把将人从外袍中剥落出来,几步间已是缓缓浸入汤池。

“今日早些时候,娇娇那诗如何说来?让本殿将你全身咬遍,还妖 媚催促本殿动作快些?”

慕夕瑶眼皮直跳,死死缠在宗政霖身上不敢稍动。

小淫诗什么的,这辈子作死也再不敢碰。只方才宗政霖提到那诗时身上骤起的反应,已是将她吓得心肝乱颤。

“殿下,咱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