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越一笑,眉眼间溢出邪魅的笑:“它的意思是,它不介意跟你分享我,而且因为你是先来的,所以它愿意做小,你做大,它可以服侍你,伺候你,只要你让它待在我身边,你别多想,只是作伴,毕竟,我是个人嘛。”

“靠!”听完这话,印舒桐忍不住骂了一声,“那要是我不同意呢?”14967626

长孙无越弯眉一笑:“那它就决定死给你看,”顿了一下,又道,“它可是很认真的。”

印舒桐纠结了,郁闷了,爬上床,不理银狼,拉着长孙无越的手摇晃:“越越,你解决一下,好不好?”

她就是不懂,为什么沦落到跟一只狼分享长孙无越了?这可真是孽缘,可是,她没办法解决啊,哼,狼都是这么狡猾的动物,都会算计,都会欺负她!

长孙无越一眼的调笑,眸底却有精光闪过:“我是无辜的,”『摸』『摸』银狼的头,对着印舒桐眨眨眼,“你真舍得它去死?它只是寂寞而已啊。”

“留下它,有什么不好?”长孙无越笑的邪恶,“何况,在我心里,你就是唯一的,我是可怜它,又不会爱上它,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惜,印舒桐这会儿垂着脑袋,兀自纠结郁闷,没有看到长孙无越的调笑和算计,他还真是说对了,她没法子狠心赶它走,她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心软了,一只狼而已,就当做狗狗来养好了,再说了,这只银狼也挺可怜的,只是作伴而已,应该没什么的,况且,如果她要跟长孙无越爱爱的话,就把它捆起来再用麻袋罩头就好了,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啊。

然而,心头郁闷的云,还在飘啊飘…

“…好吧,留下它。”

心软妥协,印舒桐话音刚落,榻上的一人一狼立刻『露』出神似的邪恶笑容,只可惜灯『色』昏暗,印舒桐硬是没看见。

“它还说,它是离开了它的家族来的,如今,你肯留下它真好,这儿就是它的家了…”

印舒桐撇撇嘴,没说话,可再看向银狼的眼底,藏了一抹温柔。

有狼在,什么贼子都是浮云,屋中的灯烛自己燃尽了就灭了,银狼非要赖在长孙无越身边睡觉,于是原本宽大的榻上因为银狼的加入,就显得有些拥挤了,印舒桐睡在最外面,银狼挤在两个人中间。

原本该是爱爱甜蜜之后两个人幸福的酣睡,可现在成了二人一狼一起睡,而一夜之间,长孙无越睡的无知无觉,印舒桐却被银狼踢下床三次,银狼是无知无觉的,要不然她非得宰了它不可!

纠结郁闷无果,她只得趴在长孙无越身上睡了一夜,明明榻上宽大的很,长孙无越睡在那里,银狼紧紧挨着他,而印舒桐则趴在他身上睡觉,这景象,实在是好笑的紧。

翌日,晨光大亮,印舒桐最先起来,刚穿好了衣裳,一回头,就看见长孙无越起来,经过一晚上的磨合,她已经接受了银狼的存在,毕竟这银狼『毛』茸茸的,比锦被还暖和,抱着特别有安全感,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带出去很拉风。

长孙无越『揉』『揉』胳膊,神『色』慵懒,微微皱了眉头:“怎么我的胳膊这么酸,身子还麻麻的,血『液』这么不通畅?”

印舒桐偷笑,转身不看他:“被狼压了一夜,能不酸么?这大狼粘你,就像你是它的命一样!”

其实是她压的,不过把责任推到狼的身上,也不错。

长孙无越勾眉一笑,从榻上起来,中衣松松的穿在身上,直接过去抱住她,大手在她胸前交叠,呼出的热气喷洒到她的侧脸上,低声轻笑:“酸?倒是挺酸的,我酸的是身子,你酸的是心吧?我是它的命,呵呵,可是桐儿,你是我的命呀…”

难道她以为他不知道,昨夜大狼挨着他,而她后半夜是在他身上趴着睡的么?也难为他,忍的那么辛苦。

男人一大早上的甜言蜜语,就像万丈阳光一样,驱散了她心中那朵叫做郁闷的云。

她在他怀里转身,主动踮脚与他交换了一个热吻,意有所指的低声媚笑:“你欠我一个晚上,将来,还要补偿我…”

“嗯。”他扯唇轻轻的笑,她就算不说,他也是要补偿的,她身上的幽香扑入鼻中,若不是今日要赶路,真想再在佛寺中住一夜,好好给她一个销/魂的夜晚。

大手在她身上暗示『性』的『揉』捏,她轻呵一口气,眼角余光瞥见那银狼坐在榻上,很认真的看着二人**,湖蓝『色』的狼眸里闪着幽幽的光,她心口涌出一股热『潮』,忙摁住他在她身上自然油走的大手,低声道:“…你别『摸』了,它在看着呢…”

这银狼通晓人『性』,被它这样看着,她不自在。

“看着怕什么…”长孙无越邪邪一笑,顺手将她抱起来,往回走了几步,又把她放到榻上,倾身覆了上来,一眼幽深的眸光锁着她的脸颊,手直接就探进了衣襟之中,热吻也跟着落在了脖颈之间,“不想等将来了…我现在就补偿你…好不好…”

“啊…”她一声轻唤,双腿夹住了他的手,被银狼炙热的眸光注视,她一下子就…湿了。

银狼转了个身子,湖蓝『色』的狼眸好奇的盯着二人,鼻头翕动了两下,然后慢慢挪过来,坐在柔软的锦被上,伸着温热的舌头,『舔』了印舒桐的耳根一下,狼眸里带着一丝笑。

“嗯…”她被这温热刺激,不自禁的打开了双腿,长孙无越的手顺势就滑了进去,银狼低低鸣叫一声,用爪子扒拉开锦被,整个身子拱进被子里,狼爪捂住大耳朵,缩到床角,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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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好事玉成

第一百六十五章 好事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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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穿好,今儿还要赶路的!”

不理会长孙无越轻笑声,走过去将银狼身上的被褥抢下来,然后叠起来放整齐,将榻上的褶皱也弄平,才俯身拉下银狼用来捂住大耳朵的狼爪,恶声道:“你方才看见的听见的,都不许跟你们家的狼说!要是传出去了,我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喝你的血!听见没有?”屏已弄皱无。

长孙无越一笑信步走过来,挑眉道:“它就是说了,你也听不懂啊…”

“你…!”印舒桐闷头哼了一声,“你把我刚才的话翻译给它听!”

偏头平静了一下心绪,不打算跟长孙无越一般见识,只是望着银狼森然一笑:“反正只要它敢说,我就拿它的肉炖汤喝!”

银狼似乎能懂人言,看了二人一会儿,低低呜咽一声,似是答应了,又似是被印舒桐给吓着了,一下子跳下床榻,又去扒门,长孙无越轻笑着去给银狼开了门,银狼嗷呜一声冲了出去,他却转身,斜倚在门边,对着在那边梳头的印舒桐勾眉,笑的一脸的餍足慵懒:“是不是该给它取个名字?”

印舒桐压下心中火气,拢着头发转身:“取名字?”

他还真打算当宠物养么?

“对呀,它一直跟在身边,不取名字怎么叫?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你想一个,我想一个,然后一会儿问问它,看它喜欢哪个,好不好?”

他走过来,带着情/事满足之后的轻笑,接过了她的梳子给她梳头发,在她发间落下无数碎吻,印舒桐唇角溢出一丝笑意,眼底一抹算计:“好啊!”

一切收拾妥当,吃了早晨的斋饭,一行人便准备离开了,佛寺清贫,作为补偿和谢礼,便将从山贼那里抢来的钱财全都留给了住持,住持自然不肯说,但是长孙无越也只说这是香火钱,就当是他们捐赠的好了,并且这些都是山贼抢来的,住持还能济贫给那些百姓们一些,也没什么不好,好一番说辞,住持才命小沙弥收下了。

要说起来,这住持也是不简单的,看着他们五个人身边多了一条大狼,也装作视而不见,要不是这次赶路匆忙,他们还真想留下来多叨扰几日,看看这住持究竟是什么人,竟能淡定如斯,话说起来,长孙无越始终对这家佛寺心有耿耿,他也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就觉得这佛寺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14967626

在佛寺里,魅煞等人都看见了那银灰母狼出现在自家主子身边,但是一个个都没问,等出了佛寺下了山,上路之后,魅煞才问长孙无越道:“爷,这狼是怎么回事啊?”

“孽缘。”挑起车帘往外看的长孙无越微微一笑,吐出两个字之后便放下了车帘。

魅煞一愣,孽缘?他想不通,可是长孙无越再没有解释的意思了,摆明了就是让他自己琢磨去。

官道平坦,这几日天气都好,自然畅通无阻,他们带着银狼,也怕太过引人注意,于是长孙无越便不再骑马,带着印舒桐和银狼坐在华盖马车之中,魅煞等六人骑在马上,为了安全起见,都各自护卫在马车周围。

长孙无越放下车帘,望着印舒桐抿嘴一笑:“若是赶得及,日落之时便可到丽水岸边,天黑的时候就能渡过丽水了,大概两日之后,就能进入襄西,师傅他老人家喜欢住在人迹罕至的丛林深处,所以这一路,还得我带着你进去,这丛林里头,也说不准会有什么,咱们总要做好准备的。”

印舒桐哼了一声,丛林恶战她又不是没有参加过!当年出任务的时候,那么艰苦她都挺过来了,还怕现在进丛林么!对长孙无越的话不置可否,倒是惦记之前说的另外一件事儿。

印舒桐拍拍伏在二人脚下银狼的头,眯眼笑道:“给它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叫它二狗子!”

长孙无越没想到她忽然说这个,听见那三个字的时候明显怔了一下,随后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看了那银狼一眼,云淡风轻的一笑:“在狼的世界里来说,它的声音还算是很好听的,而且一身皮『毛』都是银『色』的,不如,叫银歌好了。”

银歌?印舒桐哼了一声,取的这么诗意?

“那这样好了,你跟我一起都叫它一声,看它答应谁的!”

长孙无越扯唇一笑:“好。”

“二狗子!”

“银歌。”

很显然,狼就算再傻,再呆,它也是喜欢好听的名字的,它也是会分辨好赖的,长孙无越清淡的声音刚落下,银狼便昂头鸣叫一声,把大头『揉』进长孙无越怀里,表达它的兴高采烈和喜欢,之后,嫌弃的看了印舒桐一眼,很不满意她给的名字,太难听。

长孙无越忍不住笑起来:“那么从此,它便叫银歌了。”

银歌得了个好名字,自然高兴,而且它本就是来投奔长孙无越的,这会儿对长孙无越更是黏的不行,甚至还躺下来,四脚朝天的让长孙无越给它『摸』肚肚,印舒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粗鲁的将银歌抱起来,掰着它的大头道:“二狗子啊,你可长点儿心吧!他是个人啊,你非要你家黑狼么?哎,你也是个死心眼,你不认识别的什么狼帅哥么?比你家黑狼还好的你不认识了?你得去找啊,你这么漂亮乖巧又美丽,为什么没有男朋友?人死如灯灭,你别执『迷』不悟嘛,你得重新找一个爱你的狼,重新找个人照顾你呀,别执着于过去呀!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银歌被她抱着头,完全动不了,还得被叫二狗子,并且…她说的一句话也听不懂,睁着湖蓝狼眸,瞧着她,发呆。

“咳咳,”长孙无越轻咳两声,“银歌,过来,别理她。”

于是,银歌用狼爪推开印舒桐,又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印舒桐瞬间火大,刚要说话,坐在对面的一人一狼,同时将眼睛一闭,人家养神去了,不理她了。

印舒桐看着对面的一人一狼,眸中恼『色』褪去,渐渐涌现了一丝暗涌,长孙无越闭目养神,还是那样好看俊朗,就坐在这里静静的看着他,也会有跟当初一样怦然心动的感觉,银歌乖巧的用狼爪扒着长孙无越,仿若不是今日才跟随的人,而像是跟随的一辈子的人那般契合。

其实她心里还有一个打算,没有跟长孙无越说起过,而且,她也不想说,不愿说,不敢说。

虽然这些日子跟他在一起,从别庄而来,也快到见到他口中的师傅了,但是,见到他师傅之后,那水波纹消失的问题就真的能够解决么?她心中没底,亦不愿意问他。

他刻意回避这个话题,她心里是知道的,所以这些日子,她也不曾提起。

这些日子,水波纹消失的事情并没有在她身上再发生过,但是并不代表就此消失了,说不定哪一天,一发生,她就真的消失了…

所以,她想着,她若是不在了,留下银歌在他身边也好陪着他,一人一狼作伴,也好过他一个人…

她方才的话看似笑语,虽是对银歌说的,其实,也是跟长孙无越说的,她若不在了,他一个人,岂不是太孤单?10n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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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吐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吐了.......

襄西的丛林算是银歌的故乡了,来到这儿,就像是回到了熟悉的家一样,因此它这会儿也不乖巧的待在长孙无越身边了,而是撒欢着嗷嗷叫着跑到前头探路去了。百度搜索,

这丛林人迹罕至,树藤草木都教缠在一起,根本就没有路,有时候头顶的树叶教缠的太过密集,甚至连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丛林的气味之中弥漫着浓重的草木味道,常年没人出入,落叶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还有时一不小心,踩进去落叶松散,还会陷进树根盘根错节的树洞里,还得慢慢的拔/出来,动物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可人走在其中,那辛苦自是不必言说的。

虽是春日的天气,在外头的时候还是暖洋洋的感觉,可进了林子之后,越往里走越是觉得闷热,那种热就像是黏在身上一样,连呼吸都不那么顺畅了,才走了不多一会儿,印舒桐就出了一身热汗,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她这两天的体力大不如前,那种熟悉的炙热感常常会不期而至,每次延续的时间还挺长,只是就算心头被灼烧的难受,她也没有告诉长孙无越。

不发生水波纹消失的问题,她便不想告诉他,让他白白担心。

只是,这会儿渐渐的支持不住,脚步就慢了下来,原本是走在熊三王四二人前面的,这会儿印舒桐渐渐落到了二人后面去了。14967626

这丛林里路不好走,各人除了禁戒之外,全都得小心翼翼的注意自己脚下的路,根本无暇分心顾及其他,因此印舒桐这冷不丁的落到后面,众人都没有发觉,都继续往前走。

印舒桐终是累了,停下来,站在一颗参天大树下,用手扇扇风,喝了好几口水,可那闷热的感觉依旧没有消散多少,而这些天已经非常熟悉的灼热感却又缓缓的袭了上来,她眸中划过一丝无奈,见几个人再转个弯就看不见人影了,她这会儿就算是难受,也得咬牙跟上去呀。

结果,刚一迈步,手抬到了那阳光能照到的细碎缝隙里,原本落在地上的细碎阳光这会儿全落在她手上了,她看的清楚,那多日不见的水波纹正静静的在她手上呈现,她站住不动,心里却明白的很,很快,她就会像隐身一样消失不见了…

唇边溢出一声叹息,这几日过的太安逸了,或者说,跟着长孙无越从别庄出来以后,她过的太舒服太随意太幸福了,他没有成天要忙的公务,也不需要进宫去处理那些朝政,她也不必成天在王府里待着,去跟那几个女人,那些利欲熏心的人勾心斗角,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虽是为了求医,却开心随意的很,这一段日子虽然不长,却是两个人相处以来,最为开心的一段日子了…

可是,她怎么就忘了?幸福总是不长久呢…

三魂不安,时时灼热,玉坠子又失灵了,不知道同心连命是否也有用,可以说,她随时都有可能消失,这种不知哪一条就会消失不见的感觉,就像是悬在她头顶的一把剑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把剑就斩落下来,断了她的生路。西襄探前悉。

现在,多日不见的水波纹灼热感又来了,让她一直觉得自己跟长孙无越在一起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的猜想瞬间被扼杀了。

垂眸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的发热消失,这种滋味可真是不好受,印舒桐决定不看了,结果刚抬起头,就撞进了一个幽深的黑眸之中,她原本怔怔的,却忽然想起,自己这个样子,长孙无越是看得见的…

“你别看了,转过去吧,还有一会儿就好了。”

长孙无越也不知是何时来的,就静静的站在她面前,眸光凝在她身上,不辨神『色』,他所站的地方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光线有些暗,让他的面『色』看起来很阴沉,可是眸光却很温和,就像是春日里和煦的湖水一般,静静的泛着涟漪。

看见印舒桐抬眸,他的幽眸之中一丝心疼一闪而过,却没有动,静静的凝视着她,看着她在阳光下忽隐忽现的身体,那些细碎的阳光就像是穿过了她的身体一样,总是让人有一种恍惚的不真实感,听见她有些暗哑的声音,长孙无越皱起了眉,却仍旧没动,眸中溢出了浅浅的疼惜还有一抹伤痛藏在眸底,小心翼翼的不愿让她发现。

这几天太美好,他不忍提及此事,以为她忘了;她是怕提及此事,让他伤心,两个人都是好心,却忘了都是在自欺欺人,如今严酷的现实摆在眼前,两个人心里都是思绪万千,意难平复。

“我要看,”他固执,“为什么不让我看?”

“我怕——”我怕你伤心啊…

说了两个字,她到底还是说不下去,将那话咽了回去,换了个比较说得出口的,扬起一脸的笑:“我怕你担心啊…”

长孙无越眸光一沉,唇角紧紧抿着,上前来紧紧将她抱在怀中,如今这世上没有人能够看得到她,只有他才能看见,他是怕,他多怕连他也看不见了,到了那时该怎么办呢…

心念才一动,手臂就下意识的收紧了,生怕她会消失,眉头紧锁着,声音沉沉的:“印舒桐你给我听好了!就算你不在了,我也不会再找什么人!一辈子都不找人了!我就要这么寂寥孤单的过下去,我就是要让你担心让你牵挂让你放不下!我不需要银歌作伴,我要你给我作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话就是说给我听的,我告诉你,我不稀罕!我谁也不稀罕!”

她突然又想起了在城南十里坡的那个雪夜,他也是这样情绪激动的抱着自己大喊,不想让看见她在雪地里闭上眼睛,心下一叹,唇角却溢出一丝浅笑,他表面上装着云淡风轻,可是他心里,其实比谁都害怕吧…她到底还是不忍心,抬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是,你谁也不稀罕,我争取赖着你一辈子,”她心里明白的很,那样的话若是换做长孙无越对她说的话,她也会很激动的,在心里刻进了一个人,发誓要一起生死相随,哪有那么容易就忘记?银歌如此深情不渝,他怎么可能去找别人?若当初真的去找了,也就没有她印舒桐的存在了,她的话实在是欠妥,不一定再找一个就是好好生活的象征啊,她这会儿想通了,手臂收紧,努力吸着他特有的冷幽香味,扯唇轻笑,“就算我不在了,也要霸在你心里不要走,让你一辈子都想着我,然后,好好的活着…”

她不强求了,只要他能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好,若这次真的消失了,可别再搞什么同心连命的把戏了,他有多少阳寿够给她折腾的?

长孙无越抱着她,眸中都是沉敛的暗沉情绪,他不喜欢听这样交代遗言一样的话,于是,惩罚『性』的吻住了她的唇瓣,不许她再往下说了,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其实她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一个人站在细碎阳光斑驳的树影里,一个人站在阳光找不到的地方,就像是黑与白的世界,永远只有在混沌的时候才会相交。

就像他们求存辛苦的写照一样…爱只有受了些苦,才会刻骨铭心。

魅煞等人没有走远,都在不远处的树影之后等着,旁人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长孙无越叫他们原地待着,他们就原地呆着,只是魅煞站的地方,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印舒桐和长孙无越二人的所站立的地方,而他们却看不见自己。

魅煞看见印舒桐的身影从无到有,惊骇的不行,看见两个人脸上暗沉的神情,还有那依依不舍的模样,他蓦地想起这几日长孙无越总是在无人注意的时候,眸中带着浅浅的愁绪,看着印夫人的眸光总是不自觉的带了些痛楚,他起先不懂,这会儿联想起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又想起印夫人是花桐姑娘的三魂聚体而来的。

还有长孙无越带着他们来襄西找白鹿先生,说是为了印夫人求医…他那时就不明白,自家主子明明医术超群,有什么疑难杂症治不好的,还偏偏要跑这么远到襄西来,可如今看着印夫人这样,他忽然就明白了原因,心里一阵唏嘘,有些不忍再看,撇开了视线。

有情人怎么过的这么苦?爷跟印夫人也太苦了…要是他以后喜欢一个女子,一定不要这样坎坷才好,轰轰烈烈的未必就好啊,还是平淡为上。

想归想,可是他还没有喜欢的人呢,魅煞一念及此,忽然想起在天目山脚下被那个又黑又瘦的女匪头强吻的事情来了,那可是他的初吻啊,就被印夫人这么算计的给了那样的女人,想起那个女匪头的模样,不算很丑,可是弄了他一脸的口水…不知怎的,胃里一阵翻腾,哇…魅煞扶着大树,吐了…声音太大,惊起飞鸟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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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奇葩

第一百六十七章 奇葩

魅煞的声音太大,惊得剩下几个人都围了过来:“老大,没事儿吧?”

好好的,怎么吐了…

魅煞连忙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怎么好意思说是因为想起天目山下的事儿恶心着自己了呢?因此随便敷衍了几句就混过去了。

其实在这丛林之中,纵使他们武功高强,但是耐不住都是平凡人,都是会难受的,说起来,从开始到现在,每个人看着都挺狼狈的,只有长孙无越看着还好好的,所以魅煞这会儿难受的吐了,也没人笑话他,其实大家都不怎么好受。

那边的长孙无越和印舒桐听到了魅煞的动静,忙赶了过来,他们还以为这边发生了什么情况,过来一问才知道是这样,长孙无越给魅煞吃了一颗『药』丸,魅煞的脸『色』总算是好些了,长孙无越淡淡的看了众人一眼,莫测的眸光最后停在印舒桐身上,话却是对着众人说的。

“还有一会儿就到了,再忍忍。”

众人只得收拾心情再跟着长孙无越走,丛林越往里走,越是昏暗,明明外头是大太阳的,这里头的树木草木没人打扰长的欢快,如今遮天蔽日的只让人觉得像是到了黄昏,而且越往里走,越是闷热,可那气氛,却让人不自禁的在心里产生了一丝凉意,这地方,除了他们,只怕连个鬼都没有。

这里只有魅煞跟着长孙无越来过,其余的人都是第168章的树干几乎要三四十人才能合抱起来,而这大树之上,便是一间隐蔽的小木屋,掩映在茂密的树叶之中,印舒桐倒是很喜欢这儿的清幽,原来长孙无越的师父还是个怡情养『性』的人,树屋,繁花,流水,阳光,清新,看这里的样子,想象中这个白鹿青涯应该是个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

众人都在欣赏这里的自然风光,唯有长孙无越的眸光落在虬曲的大树旁那半人高的青石之上,眉眼含笑,唤了一声:“师父!”

他这一声喊,把几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青石之上,就见那青石上面,坐着一个穿着褐『色』衣衫的老者,只是背对着他们的方向,看不出样貌和个头,只是长孙无越这么一喊,那老者的身子一震,立时就从青石上跳了下来,声音带着老头子特有的深沉沙哑,但是雀跃的声音透『露』着这老者中气十足。14967626

“哈哈哈!好徒儿!师父就知道好徒儿会来看为师的!可想死为师了!”

那老者一跳下来,印舒桐便吃了一惊,倒不是因为那老者一下子跳了一丈远,而是因为那老者是如此的瘦小和矮小,窜到长孙无越身前,抱着他拍着他的背大笑,那老者的个头竟然还没有她高!

长孙无越见师父这么兴奋,他自然也是高兴的很,虽说有好几年未见白鹿青涯了,但是:“师父,你还是老样子!”

见到了白鹿青涯,长孙无越的心也就稍稍安定了一些,这一路跋山涉水的,真是不容易。

大概是印舒桐的眸光太过惊异,又站在长孙无越身边,白鹿青涯在激动完了之后,首先就看见了她,当下挑了挑细长花白的眉『毛』,小眼睛转了转,精光熠熠,对着长孙无越似笑非笑道:“我说呢,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徒儿你是有事相求吧?当年学成归去,你可是连头也没回的,为师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回这里来了呢!这才时隔几年啊,你就来了,怎么,找了个新女人?啧啧啧,不痴情了?把你心心念念的花桐姑娘给忘啦?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