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葱包烩的摊子已经很少见了,谁知穿书后竟然有这种口福,苏惟惟暗骂某大佬狡猾,明知道她这人就爱吃,偏偏拿小吃来诱惑她,俗话说吃人嘴短,肠粉吃了葱包烩吃了,她哪还好意思对他爱答不理?这不,连大佬在桌子底下偷偷拉她小手指她都没好意思拒绝。
这时候过年还是蛮有感觉的,只是因为苏惟惟不会张罗,又觉得平常不少吃不少穿,过年没必要做太多菜,铺张浪费的,所以桌子上菜也不多,但饭后梁明苏和梁敏英还是包饺子揉汤圆,说是过年晚上,只有吃了弯弯顺明年才会顺一整年。
小孩子就喜欢和面,琤琤和小妹俩人都揪了一块面团,自由发挥,苏惟惟也想帮忙,包了几个饺子后就被撵出来了,梁敏英嫌弃她包的饺子会漏馅,叫她去一边凉快去,于是苏惟惟无事可做,便去露台上赏烟花。
殊不知有人站在露台上赏烟花,还有人在看露台上的她。
贺东霖站在玄关处远远看到她,不禁勾了勾唇,其实他也觉得神奇,以前知道苏惟惟和他的弟妹关系好,却不知道她就连梁卫东这样的人都收服了,她魅力四射,她有奇怪的向心力,以至于所有人都想围着她转,梁家的兄弟姐妹都喜欢她,什么事都喜欢征求她的意见,她人见人爱,却很不好哄,还好,她还有爱吃这个弱点。
作者有话要说:妈呀!太想吃葱包烩了,这是我的最爱,好久没吃到口味正宗的了,就杭州箱子里那些老太太出的摊子,做的都很好吃,呜呜呜,想吃。
☆、第96章 第 96 章
这时候的夜总是特别黑, 变衬得夜空中的烟花尤为绚烂。
苏惟惟很少放烟火,反正这玩意放完后也只能看看, 又不能吃, 一分钟左右就看完了有些可惜, 她不爱放却可以看别人放,因为烟花炮竹也不像后世那样受到限制, 几乎家家户户都是左手炮竹右手烟花, 她刚看完这边那边就开始了, 简直目不暇接。
忽而一大一小走到院子里, 小的那个黑疯狂朝她招手。
苏惟惟挥挥手,冲琤琤表达爱意。
他们抱了一箱烟花出去, 显然是打算来点新年必备节目的,小孩子都喜欢烟花, 每次有烟花燃放, 琤琤和小妹就盯着天上一动不动,贺东霖似乎很有经验, 他很快点着烟花,砰地一声之后, 烟花穿上天空,在黑幕中绽放, 苏惟惟抬眸就可以看到,简直占据了最佳观赏位置。
等一支即将放完时,贺东霖又点燃另一个烟花,如此, 烟花就可以不间断地绽放。
他的烟花持续很久,以至于周围的人都出来围观。
梁明苏来到露台上,揶揄:“我哥真偏心,我说他为什么站在拐角处放呢,明明客厅里根本看不到,原来他是放给嫂子看的呀。”
苏惟惟被说得老脸一红,“哪有啊,话说明苏你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哎,某些人不承认就算了,反正大家心里都有数,哼!”
苏惟惟后背一僵,话说明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放飞自我的。
梁明苏笑笑,忍不住感叹,想起去年,他们一家在乡下过年,虽然也算热闹,可毕竟大哥去世,跟刘玉梅梁富贵也不对付,那种情况下总会觉得过年好像少了些什么,可今年不一样了,他们一家搬来城里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愿意奉献一生的事业,贺东霖也回来了,这次的团圆显得格外不一样。
“呦!我哥这是看谁呢?一动不动盯着,总不能是看我吧?”梁明苏眨眨眼,随即笑着回房去了。
苏惟惟勾了勾唇,黑暗种,苏文看不清贺东霖的眼神,却莫名觉得那一定是她看不懂的炙热。
晚上,苏惟惟把姜鑫新研发的护肤品拿出来试验一番,大部分护肤品的底料都差不多,变化的只是极少数成分,姜鑫这次把酵母提取液放在精华水中,苏惟惟用自制的化妆棉擦了一番,只擦一遍就觉得皮肤肉眼可见的透亮起来。她前世有个习惯,喜欢用清爽的爽肤水,只要是水一样清透的质地,擦完一次等完全吸收再擦一次,这样等六七次擦完皮肤会变得很容易上妆。
楼下电视机传来春晚熟悉的音乐,苏惟惟擦好皮肤对着镜子看了看,擦了七层爽肤水,皮肤透亮有光泽,哪怕没有用别的护肤品就这样素颜出门,状态也是好的不像话。
忽然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她探出头去,就见贺东霖正抱着熟睡的琤琤,这小家伙今天还嚷嚷着要守岁,可因为作息规律,8点多就昏睡过去,苏惟惟挑眉,“什么时候睡的?”
“刚睡不久,放烟花时就开始打哈欠。”
爸爸带娃比妈妈要更疯狂一些,每次都会带着小孩到处跑玩游戏,用琤琤的话来说,他们男人玩的游戏女人不懂,苏惟惟是真不懂,她完全不明白奥特曼有什么好玩的,更看不懂不同奥特曼之间有什么区别,可贺东霖买回来的碟片里,奥特曼的种类分的很细,在苏惟惟看来那些长得真一个样。
自从前世看过奥特曼的制作过程后,苏惟惟看这动画片很出戏,可琤琤就很真情实感,每次总要和贺东霖一起扮演奥特曼和怪兽,一天下来追追跑跑,总是累得够呛。
贺东霖把琤琤放在小床上,苏惟惟替他盖好被子,看着儿子乖巧的睡颜,她低头在儿子脸上亲了几下。琤琤的脸软软的,小孩哪怕已经不吃奶了,却还是自带奶香味,苏惟惟很喜欢这种味道。
贺东霖靠在墙上,挑眉看她,“知道吗?有时候我很羡慕琤琤。”
苏惟惟被这莫名其妙的话弄得一愣,“嫌自己智商低?羡慕琤琤智商高?”
“……”贺东霖轻声叹气,似乎也是无语了,他摇头笑着把人拉到怀里,盯着她眼里闪烁着笑意,“我羡慕他总有被你亲的特权。”
苏惟惟愣在原地,半晌才明白大佬这是在撩她,不过说什么羡慕琤琤什么的,这是不是在索吻?那她要不要给这颗受伤的心灵一点安慰,让大佬不至于太难过?真要那什么她倒是不抗拒,大不了就做炮友呗,反正跟未来首富做炮友说出去她也不亏,将来就算分手了,也可以写本书博眼球,名字就叫《我和大佬那些事》,只要能爆点所谓的秘密,销售量一定很不错。
“你要是我儿子,我也可以天天亲你。”
有时候贺东霖觉得他们交流起来有些障碍,“做你儿子我办不到,但做你男人我可以努力一下。”
话音刚落,贺东霖便低头吻了她,苏惟惟只微顿片刻,便搂着他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贺东霖显然没想到幸福会来的这么快,他眼里闪烁着笑意,开始渐渐进入状态。
苏惟惟有些晕,后来的事她隐约记得自己在大佬的引诱下开始有了回应,后来不知道是谁主动更进一步,总之,她是勾着贺东霖的腰,被对方抱进房间里去的。对他们来说,彼此都是陌生人,从这角度来说,苏惟惟觉得大佬实惨,记忆没了,当然不记得自己做过那档子事,很容易找不回自己该有的水准和技术吧?很快,苏惟惟就知道想错了,大佬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这种事不需要记忆也能做得很好。
大佬的风格让人难以描述,绝对是和谐范围内最风格的那种,大佬在床上也从头到尾维持自己的人设,看起来普普通通,可内里绝不像表面上的那般温和。
狂风暴雨之后,苏惟惟无法用语言形容那种苏爽,总之,事后她用一句话总结——睡得不亏。
值了!
事后她拔掉无情,趴在床上思考人生,贺东霖眼里闪过笑意,靠在她脸侧,轻声道:“说羡慕琤琤也是真的,其实早就想跟你做这种事,只是一直忍着。”
苏惟惟被大佬的自我检讨弄得一顿,“为什么要忍?这不像你的风格。”
贺东霖用一种“你应该心里有数”的眼神盯着她,苏惟惟眨眨眼,表示自己真心很无辜。
贺东霖轻笑,他对这种事没太多记忆,也不太确定自己水平如何,而苏惟惟这种看起来很好相处,什么都不计较,可实际上却一分不让的人,要是发现他失忆后那方面弱了些,只怕会毫不留情把他踹开,为了不被人拔掉无情,贺东霖这段时间也过得不太容易。
苏惟惟努力维持人设,一副“我听不懂你讲什么”的表情,特别贤惠地说:“贺总是霸道总裁,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在我这受委屈呢?”
贺东霖努力接受“霸道总裁”这个新词,只蹙了蹙眉头,“外面的女人都没脾气,不像你会给我委屈受,你说我不找你找谁?”
苏惟惟听笑了,“你抖m吧?”
贺东霖眉头皱的更紧了,有时候他怀疑他们有代沟,且不是一年两年就能解决的。
苏惟惟咳了咳,“我的意思你是受虐狂。”
“所以你完全可以多虐我,反正我会在床上讨回来。”贺东霖温温柔柔的,一副跟她讲道理的模样,话音落下还伸手拨开苏惟惟耳边的碎发,体贴的要命。
苏惟惟差点被大佬的话闪到腰,她回头盯着贺东霖,努力在想,大佬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崩人设的,想当年刚见面时,贺东霖温文内敛的样子可是把她撩得不要不要的,如今看来那明明就是外表啊外表,所谓的温和只是表皮,其实大佬的内里是霸总吧?
这一夜,苏惟惟被热醒好几次,某大佬一直抱着她,且不容她反抗,每次她转身翻到床的另一边他就把她拉回来,到最后苏惟惟只好放弃挣扎。长久没有夫妻生活的夫妻,就像刚开荤的小年轻,很难控制寄几,半夜,苏惟惟感觉到床在摇晃,她半梦半醒,梦到自己在海里划小船,海浪过来她划一下,过来她划一下,划到最后也是身不由己了。
毕竟是农村人,没那么娇弱,所以次日,苏惟惟并没有出现小说里说的那种情况。
腿软腰酸更是没出现,相反的因为他们配合好,她在这事上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她甚至怀疑以大佬的水平,以后她肯定要离不开大佬了,毕竟哪个吃惯了满汉全席的人还能回去喝白粥?这样算算,她可真是赚到了。
她下床洗漱,贺东霖从外面进来,看到她的片刻,眼神放缓,“怎么不多睡会?”
“我要是睡太晚,明苏肯定会以为自己要做姑姑了。”
贺东霖挑眉,方才他下楼做早餐,梁明苏见了一直问苏惟惟在哪,贺东霖随口说了句“太累了,还在睡”,梁明苏要激动坏了,一直嚷嚷着说晚上活动太多肯定会累啊,大哥你要顾及嫂子的身体啊,虽然想做姑姑但太累了对女人不好啊巴拉巴拉的。
这样说,苏惟惟还挺了解梁明苏的。
苏惟惟走进浴室,某炮友走过来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她,苏惟惟受宠若惊,“还有这种待遇?”
某被盖章确认的合格炮友笑笑,摸着她的头顶道:“我怕你像琤琤一样,需要帮忙。”
“咱们有一说一,我们家琤琤三岁开始就自己刷牙洗脸,穿衣叠被了。”
某大佬低咳,轻笑道:“赶快刷牙,饭已经做好了。”
早饭是饺子和汤圆,苏惟惟吃完便出门试验贺东霖带来的新款电动车,这款电动车是改良版的,比之前那款更结实,可以承受更重的货物,苏惟惟试了一圈,新款电动车性能更稳定,托货物也不容易翻车,且已经具备后世电动车的雏形了,苏惟惟都被惊到了,大佬这不是一般的有效率啊,这床上表现优越,床下完美到无可挑剔,这么好的炮友哪里找?照这样下去,她真要考虑给他转个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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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 97 章
大年初二, 苏惟惟按照习惯带贺东霖回了娘家,据苏惟惟观察, 贺东霖似乎对去叶家心里有阴影, 虽然表面上答应的痛快, 可实际行动却不积极,苏惟惟大体能猜得出由来, 她开玩笑地问过他是不是对叶沉东有意见, 贺东霖自然不可能对叶沉东真有意见, 事实上商场上的很多外人眼里的对头, 私底下都会有来往,毕竟这个圈子又不大, 来来去去总会对上,而他一向是好人缘, 可不知为何他和叶沉东就是不对头。
再者, 就是真有意见也不敢对苏惟惟说。
叶沉东怎么说也是苏惟惟的亲哥哥,据观察苏惟惟对这个哥哥还算尊敬。
贺东霖一手提着礼物, 一手牵着苏惟惟,他怕苏惟惟冷, 还贴心地替她把围巾系起来,怕风把她给冻着。
阳光落在他身上, 让他本就温和声音更多了暖意,“你应该多穿一些。”
苏惟惟无所谓,“我穿的也不少,敏英给我做的毛衣特别热, 我穿了两件毛衣外面再穿羽绒服就热了,像现在这样穿大衣恰好。”
其实她原本想穿裙子的,只是怕出门时一直被人盯着看,她是不太介意别人眼神的,只是这才90年代,民众要保守些,谁都不想出门时被人像动物园看动物一般围观,苏惟惟体会过一次,这次聪明地选择了裤子。
她让梁敏英给她做一些裤袜,梁敏英已经去研究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贺东霖搂着她,替她挡风,过了会,贺东霖的司机把车开来了,放眼看去,大街上一片矮房,哪怕是经济发达的省城,此刻也没有后世那么多的高楼大厦,灰扑扑的露面灰蒙蒙的街道,构成了这个年代特有的色彩,而这辆拉风的进口奔驰轿车在这样的街景中,便成了奢侈品一般的存在,过往民众纷纷侧目,甚至还有人专门停下来观看的,有个看报纸的老大爷甚至拿了放大镜过来,把苏惟惟弄得很尴尬。
“你总算知道我为什么每次上下班都坐公交了吧?”贺东霖不是有意隐瞒,只是他买了这车才发现车略显高调,中国人谈生意习惯用车来彰显身份地位,虽然他不认同却不得不为了方便也从众一次。
苏惟惟蹙眉,“我哥好像也有一辆。”
贺东霖抿唇,要笑不笑。只能说叶沉东心理强大,习惯了这样的注视,而他骨子里就是个喜欢寻常生活的农村人,他不喜欢被人注视。“像是动物园的猴子,我不喜欢被围观。”
一路畅行,很快便到了叶家所在小区的门口,俩人下车,贺东霖依旧是左手礼物,右手牵着苏惟惟,俩人有说有笑,虽然他们衣服宽大,手被挡在衣袖里,外人看不出来,可琤琤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二人的手上,眉头紧紧蹙着,满是怨念。
以前,爸爸爱他。
以前,惟惟爱他。
以前,爸爸和惟惟都爱他。
现在,爸爸爱惟惟。
现在,惟惟爱爸爸?
现在,爸爸和惟惟眼里都没有他。
琤琤郁闷了,他已经喊了爸爸五次喊了惟惟三次,可所以爸爸和惟惟这是怎么了?齐齐不理他,他们这几天关系也好的不像话,俩人甜起来根本没有别人的事,搞得他好像捡来的似的,他要去问问外婆,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让大舅帮他做一下亲子鉴定,否则,为什么就没人多看他一眼呢?
蔡筠jan闺女回来,自然笑意满面,她把苏惟惟拉到厨房里说体己话,“上次你来去匆匆的,妈妈也没来得及跟你聊聊,妈妈就想问你,小贺对你怎么样?”
苏惟惟笑笑,“还行。”
高级炮友而已,说什么好不好的,反正大佬有钱,物质上不会亏待她,对于她这样从头到尾就想抱大腿,准备蹭大佬光环的人来说,如今已经蹭到了就不能太贪心。
“还行那就是好了?”蔡筠深知中国人说话都喜欢含蓄点,有十分好自己说出口最多也就七八分,苏惟惟这人要求也不算低,苏惟惟都说还行了,那肯定是不错了。“妈之前一直很担心你,因为你这段婚姻是孙红英种下的孽,我心里一直很愧疚,希望你能有更好的姻缘,但没想到小贺这人还不错,跟你也相配,你们又有琤琤这么可爱的孩子,如果能一家人好好的,我们也放心。”
“您放心,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蔡筠听得一笑,“你啊,反正你记得,你好咱们叶家全家人都好。”
苏惟惟被她逗得一笑。
吃饭时,苏惟惟才发现表姐蔡甜甜还在,也是奇怪,大过年的这个表姐竟然没回去。
蔡甜甜看看苏惟惟,又看看贺东霖,说实在的,苏惟惟和贺东霖很配,她没想到贺东霖的气质长相竟然都超过她的预期,可再好有什么用?也不过是个没什么正经工作的农村人,就是长得再出众也还是农村人,不过农村人也正常,像苏惟惟这种没什么学历,也没多大能力的,也只能配农村人了吧?
蔡甜甜勾了勾唇,想到他男朋友的工作很好,当即笑得更真心,竟然还能和苏惟惟客客气气的,让苏惟惟很惊讶。
蔡筠见蔡甜甜和苏惟惟处得不错,也乐得高兴。
“表姐没回去?”苏惟惟眨眨眼。
蔡甜甜笑笑,“我在实习,因为我这个工作单位很难进,所以我放弃了休假,主动要求假期上班,姑姑,你都不知道,我们领导还表扬我呢。”
“是吗?”蔡筠笑了笑,“那你要更努力才行,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的。”
蔡甜甜笑着点头,她吃了几口饭又旁敲侧击道:“姑姑,也不知道我实习期后能不能留下来,听说这期的10个实习生只会留下来2个,我听人家说本地的名额挺难得的,有的实习生还被派去边远地方,那么远我要是去了,以后见姑姑可就难了。”
这话说完,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是心里一哼,明镜似的,叶沉东面色不改,继续低头吃饭。
叶学而下意识瞥了蔡甜甜一眼,心里直摇头,这蔡甜甜意图太明显,有些聪明过头了,人聪明是好事,可到这种程度就未免显得小聪明有余却智慧不足了。
蔡筠却没多想,只笑道:“不管派去哪里,只要自己有能力肯定会出头的。”
“可是太远的地方……”
“那远的地方你不去我不去,最后谁去?你只管好好表现,这些都顺其自然。”
蔡甜甜有些不服气,单位里的几个女生都有背景,她旁敲侧击问过,就属她的背景最大,有叶家在,有姑姑姑父撑腰,这名额肯定要有她一个啊,凭什么有背景不用?姑姑这么说实在是太不负责了,要是她的亲闺女她会这样吗?
“姑姑,人家都要请人吃饭的,你说我要不要也请领导吃个饭?”
蔡筠在大学工作,平常升职靠的是论文,靠的是本事,从来没搞过这些虚的,闻言当即眉头紧皱,“吃饭?你们领导你姑爷认识,他这人不喜欢这一套,更不喜欢人家送东西去,你还是收收心,别弄巧成拙。”
这话听在蔡甜甜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不就是因为苏惟惟回来了么?以前没有亲闺女时,蔡筠对她很好,现在有了亲闺女就这样对她了?她心里不舒坦,便眼珠子一转,说:“贺先生,你现在做什么?”
贺东霖沉吟片刻,面不改色:“公司职员。”
“就一个职员啊?”蔡甜甜轻笑,话里话外的不以为然简直挡不住,“姑姑,贺先生这种企业肯定不如我们单位稳当,我听说我们单位还招人,你不如帮贺先生谋划谋划。”
蔡筠顿了片刻,下意识看向叶学而,叶学而也是一怔,一直以来,他没打听过贺东霖的工作,估计着是不行的,毕竟失忆两年,这两年时间也不过就够普通人恢复身体适应新生活的,哪里会有心思去谋划事业呢?如今苏惟惟已经回来了,叶家要拉一把也属正常。
蔡甜甜见状,忍不住勾唇,看吧!说什么公平公正,说什么让她努力,到了自己女儿女婿身上,这就区别对待了吧?只要蔡筠谋划贺东霖的事,她就有借口叫蔡筠也帮她一把。
她笑着出主意,“表妹,你应该让姑姑给表妹夫找个好工作,这样对你对妹夫都好,真的,表姐不会坑你的,你考虑一下,那种企业听着唬人,可人家要炒你就炒了你,一点也没安全感。”
苏惟惟笑得有些僵硬,她抬眸瞥了眼叶沉东,却见叶沉东目光一滞,轻飘飘和她对视片刻,眉头轻挑。
苏惟惟咳了咳:“大哥也是企业的,表妹你要不要给大哥也介绍个工作?”
蔡甜甜脸一红,她哪里敢把主意打到叶沉东头上?叶沉东可是惹不起的人,自打她来到这家的第一天她就看明白了,再说叶沉东的公司可不得了,看叶沉东的车,省城就找不出比这贵的车了,苏惟惟哪好意思拿贺东霖跟叶沉东比?
“人家大哥是开奔驰的,表妹啊,你也稍微差不多点。”
苏惟惟被说郁闷了,当即叹息一声,低着头继续吃饭。
只是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这么说起来都是大哥的错,大哥你说你好好的开什么奔驰啊!”
叶沉东一愣,任她冤枉。
这是叶泽西第一次和贺东霖见面,饭后俩人认识了一番,叶泽西对贺东霖倒是没意见,反正像苏惟惟那种经常会扮猪吃老虎的,贺东霖跟她在一起应该担心的事贺东霖。
聊起做饭,贺东霖热情地邀请他下次去家里试试饭菜,还说他厨艺不错。
叶泽西笑着答应,很快就被琤琤拉去陪玩数独了。
一回生二回熟,贺东霖第二次来了,跟叶沉东这个大舅子已经到了懒得说话,却时时刻刻用气场影响对方的地步,以至于家里所有人都会下意识离他们远远的。
叶沉东在院子里站了片刻,贺东霖也静静站着不说话,良久,叶沉东忽而挑眉,“我妹妹倒是个好脾气的大,贺总瞒了她那么大的事,她竟然没打断你的腿?”
贺东霖要笑不笑,“惟惟温柔,这一点不像你。”
叶沉东沉声开口:“是不像我,惟惟这人性格确实好,长得漂亮哪哪都挑不出错来,这几天我身边不少人求我介绍,说是不介意惟惟离婚带孩子。”
贺东霖静默许久,忽而道:“赏光下盘棋?”
“条件?”
“我赢了,咱们翻页。”
叶沉东轻笑,“我下棋还没输过。”
“那巧了,我也没。”
对于这一天的棋局,后来苏惟惟隐约听琤琤八卦过,只是详细情况她不知道,反正要说以前两位大佬仅仅是相杀,那么苏惟惟认为自打这盘棋后,他们就过渡到了相爱相杀的阶段,总之,俩人之间好像比从前多了些爱?当然,这只是苏惟惟单方面不负责任的猜测。
下面几天,琤琤一直跟钟定学画画,苏惟惟不知道琤琤学得怎么样,反正每天回来后衣服很难洗是真的,哪怕穿了围裙和罩衣,依旧要废很多衣服,苏惟惟跟大部分家长一样,认为娃只要能学好,别说废衣服了,就是废金子她也愿意啊。
过年后大家都很忙,敏英工厂开工,明苏电视台录制,梁小弟天天跑股票交易所,苏惟惟趁俩孩子都不上学,借着找梁明中的机会,想带他们出门见见世面,她收拾着衣服,准备买好火车票带娃北上,谁知出门前夕才发现某炮友也在收拾衣服。
☆、第98章 第 98 章
小妹和琤琤知道要出门, 一早就开始收拾。
琤琤倒还好,男孩子嘛, 不爱美没物欲, 出门只带一个奥特曼和几本数独和奥数练习本, 带了宇宙挂图和世界地图,除此外什么都没带, 可梁小妹就不一样了。前几天苏惟惟跟小妹说要去北京时, 小妹那当时就泪奔了, 眼泪叭叭地望着苏惟惟, 可怜兮兮地问苏惟惟为什么抛弃她,苏惟惟翻了个白眼, 透露要带她一起去,小妹立刻转哭为笑, 变脸快的让苏惟惟自叹不如。
“嫂子, 我们要坐火车,我带了茶叶蛋、苹果、鸡蛋糕、方便面, 到时候我们火车上就可以吃辣!”小妹喜滋滋道。
问嫂子的小帮手是谁?除了她还能有谁!
苏惟惟望着那一大包的东西,头疼不已, 要知道她可是最怕麻烦的人,出个门带这么多东西, 小妹就不嫌累?
“我要牵你们,还得拎行李箱和这一包吃的,请问我哪来的手?”
小妹一摆手,“你牵琤琤和行李箱, 这个我来拎。”
苏惟惟正要继续劝说,一回头就扫到了屋里的贺东霖。贺东霖正俯身收拾着床上散乱的衣服,一件件放在小型行李箱里,苏惟惟疑惑:“你去哪出差?”
“巧了,”贺东霖头也没抬,“正好我也去北京。”
苏惟惟噎了一下,“你也去北京?”根本没有听他提起过。
楼下传来骑车的鸣笛声,苏惟惟抬眼看去,果然,贺东霖的车已经停在了别墅不远处,她这才相信他是真的要跟她一起走。“难不成我们要开车去北京?”
“不是,先去机场,坐飞机去北京。”
“……”苏惟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啊,她并不一定要坐火车,交通工具有很多,她完全可以坐飞机,又不是坐不起,之前怎么没想到呢,下意识就觉得这个年代交通工具不发达,出行以火车为主,火车安全快捷,就该坐火车。
贺东霖轻笑,把她抱到怀里来,摩挲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你不会以为我会放心你一个人带着俩个孩子去北京吧?我问你,你说要找人,可北京那么大,你怎么找?难不成你就每天带着孩子在街头乱逛,这样你认为找到的几率有多大?”
苏惟惟沉吟:“所以你不是为了工作去的?”
“工作是一方面,不放心你也是真的,这次我特地空下几天来,等忙完后带你去北京逛逛。”
苏惟惟逛过很多次北京,北京那些建筑物什么时候看都一个样,她的兴趣不高,其实她这次最想做的就是去给梁明中做人生导师,给对方灌几锅心灵鸡汤,让对方早日出名,也好让她成为名副其实的明星家属。
贺东霖见她走神,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下一秒便挑起她的下巴吻上去,苏惟惟没反应过来,被他趁机加深了这个吻,而后俩人吻着吻着就滚到了床上去,苏惟惟怕孩子们会闯进来,一直不能入戏,贺东霖干脆摸着她的脸,强迫她注视自己,他亲在她眼睫上,恶趣味地把她眼睫毛亲的湿漉漉的,才含着笑意继续亲她。
苏惟惟不排斥和他接吻,大佬其实谈不上吻技高明,有的只是基本技法,但偏偏就是最基本的几套,就把她亲的溃不成军。
“那什么,孩子还在下面呢。”她扭动着身体。
“别告诉我这时候你要喊停。”贺东霖显然觉得这也不符合苏惟惟的风格,她在床上也是享乐派,喜欢被服务,如今正是舒服的时候她真舍得?
“唔,其实想想吧,孩子们需要独立的玩耍空间,我们做家长的偶尔也要学会放手,做一个远远的旁观者。”
贺东霖带着笑意,再次亲吻时小心翼翼的,就好像更为怜爱了,像是在亲吻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这突来的“变故”是苏惟惟没想到的,却让她爽到了,之后她趴在床上决定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再起来穿衣服,贺东霖已经起身继续收拾了,苏惟惟看他穿衬衫时的表情,莫名觉得这人连背影都显得神清气爽,好像人都精神了几分。
贺东霖收拾好从卫生间出来时,苏惟惟还在床上怕着,他卷起衣袖,拍拍她的屁股,温声问:“还没休息好?”
“谁说我在休息,明明是思考人生。”
“好的,请问你思考好了吗?我怕你再躺下去,孩子们就要跑上来喊你了。”
苏惟惟只得不情不愿地起床梳洗,节奏一乱想要再次找到节奏可就不容易了,之后苏惟惟一直懒洋洋的,直到机场登记时她才有了些精神,这时候的机场还很原始,有点像后世小县城的火车站汽车站,老旧的那种,一眼看去都是灰蒙蒙的花岗石,毫无美感。琤琤和小妹自打知道要坐飞机,就开始真情实感期待了,尤其是小妹,看到飞机场的瞬间,捂着长大的小嘴儿,激动地差点落泪:“天哪!我竟然真的要坐飞机!嫂子,你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苏惟惟差点要翻白眼,来了!来了!她带着戏精技能来了!
当然,论戏精她也没输过,当下苏惟惟夸张地含泪直点头,“要不要嫂子打你一巴掌看看这是不是在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