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老夏家有实权呢!县官不如现管。咱们过过嘴瘾,背后当生活调料唠唠嗑也就得啦。

  可有一个人,却嘚嘚瑟瑟地当了欠巴登。而且她的身份还不怕得罪夏家。那人就是夏凤的婆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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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 解不开的死疙瘩(三更)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早起去磨豆腐的苏美丽,就听说夏文的事了。而且还属于被动得知的。

  老太太最近掉了一颗大牙,说是后槽子牙齿都活动啦,最近这段日子都不敢吃硬东西。苏美丽也不抠门。把家里省下来的豆子都给老太太做大豆腐吃。那玩意软乎还有营养。婆婆待她不错,她也要仁义。

  她正端着簸箕装着豆子,往村儿里石墨盘那走呢,就感觉有人指指点点。你说大清早的,就有人背后指她、说她坏话,她能不急眼嘛!

  苏美丽一不做二不休,把簸箕往旁边的大石头上一放,就喊旁边两户人家、出了名好扯老婆舌的两个当家媳妇:“出来吧!咋地?我啥时候得罪你俩啦?让你们在背后嘀嘀咕咕地。有啥好事啊?说出来我听听乐呵乐呵。”

  其中一位一笑豁牙的中年妇女,先用手掌摩挲下都有点儿出油啦的头发,跟旁边的同伴趁机对视一眼儿,俩人挺默契地就过来了。

  “哎呦!老妹子,我们可没说你啥!我们是说,嗳?你听说了吗…吧啦吧啦”俩人吐沫星子飞起,就像夏文跟王翠英搞破鞋时,她俩看了直播似的。

  苏美丽听得一愣一愣的。等听人问道:“你婆婆她们还不知道呢吧!你说你家我婶子那多要脸面的人,大孙子这个丢磕碜劲儿的…”

  苏美丽听到这茬,妈呀一声,连簸箕都忘了,就要往回跑。还是那俩人提醒她才回头拿的。没来得及接话,就往家赶。

  那两位还跟苏美丽身后喊呢:“老妹子。嫂子可没跟你扒瞎啊!真儿真儿的事啊!哎呦,真丢磕碜啊!”

  苏美丽哪顾得上那些啊。她就知道可不能让她婆婆听到这事啊!婆婆最近身体可不咋地,老说难受难受,也说不清楚哪难受。老太太现在可跟她家养老呢,这要因为听说这狗屁倒灶的事,气得倒炕上啦,她不得端屎端尿伺候啊!

  以上的心理。是一名当了多年的儿媳。资深的儿媳,当听说有事能给婆婆气到,有可能倒下起不来时。最直观、最真实的心理。如果是娘家妈,不知道那时能咋想。

  苏美丽庆幸啊!她得亏起大早磨豆子去,就怕耽误待会下地干活。你说她要是觉大错过了,待会老头老太太都出门溜达啦。听别人冷不丁地提起,气个好歹可咋整。她得赶紧回家找夏爱国。那是他爹娘,是否瞒着他说的算!

  苏美丽进院子逮到夏爱国的人影,揪着胳膊就给拽园子里。噼里啪啦一顿学。别人跟她咋说的,她就咋学的。一点儿没顾忌夏爱国脸面。

  夏文再咋的。那也是夏爱国的亲大侄子,夏爱国同志还好脸面,斥道:“你特么说重点!他丢磕碜你能捡着啥啊!瞅瞅你这个幸灾乐祸的样儿!”迁怒苏美丽啦。

  “你咋说话呢!我还能捡磕碜是咋滴!瞅瞅你那个大侄子。丢人现眼劲儿吧!得亏我儿子闺女都不搁附近找对象,要不都抬不起头。”俩人差点儿先窝里横。

  夏爱国被苏美丽一顿抢白。气势上弱了下来。下结论:“爹那指定得知道。一会儿他就得遛弯去。我刚才都看见他起来啦。估计你跟我磨叽的功夫,他都开院门走啦。”

  “那你出门瞅瞅老爷子吧。别在外有点儿啥事。”

  “嗯那。你进屋看着点儿娘。反正娘最近老说迷糊,也不爱出屋。估计能隐瞒几天是几天吧。啥新鲜事儿等过几天也就不热闹啦。

  你出门放出话,就说老太太身体不好,要是谁给气犯病了,你饶不了她。吓唬吓唬。让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败家娘们别瞎白话。”

  俩人分头行动。夏爱国和苏美丽是商量好了,却没想到漏掉了一位大嘴岔子——夏凤她婆婆。

  “呦!哪阵风把你给吹来啦,快进屋。”老太太乐呵呵地刚喂完鸡,把果子水煮好,其他人都下地干活去了,她平时在家能帮忙干点儿啥,就干点儿啥。

  寻思等晌午歇着时,她去给送点儿水喝。果子水酸酸甜甜的,给大儿子老儿子都解解渴。

  抬头直直腰的功夫就看到大门口那,夏凤的婆婆李寡妇在那探头探脑呢!看见老太太瞅她啦,就露点儿笑容。

  俩人平时关系那真是一般的很啊!从夏凤被婆婆欺负的那次,老太太上门去骂李寡妇开始,平时见面基本上能说点儿不痛不痒的客套话,就不错不错的啦。

  可一个村儿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这么巴掌大点地方,别说她俩拿点儿小恩怨啦,就是唠嗑唠急眼打交手的,过个半年一年的,都能再重新走动起来呢!

  老太太和夏凤婆婆李寡妇,目前能不冷不热的,还都是因为是女的。女的心眼儿窄吧点儿,容易记仇。

  “呵呵,我寻思来看看你。你没事吧?”

  这话问的,老太太都愣住了。抬手不打笑脸人。俩人就进屋唠嗑啦。李寡妇有意无意地试探老太太。老太太挺尖的人,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等李寡妇绘声绘色地跟老太太汇报完,当她得知了解清楚她大孙子的“英明神武”时,老太太“咣当”一声就倒炕上了。当场就嘴歪歪啦。

  哎呦,李寡妇被吓傻了眼,眼睁睁看着老太太躺那往外流口水。她害怕啦。这要出人命啦!别说大队书记得整死她家,就是夏爱国就能给她家房子烧喽。

  李寡妇用手暗掐了两下老太太的人中,没好使。人的本能反应就是,犯了错误要先跑。所以,李寡妇也不例外,跑啦。

  梨树村的甬道上,正走过来一个一米八的大小伙子。身上背着个大包裹。腰上系着个空茶缸子。脖子上搭着条毛巾。边走边擦汗。小伙子看看不远处的房屋,露出一口大白牙:终于到家啦!

  此人正是夏秋,他放暑假啦。为了省俩钱儿,他下了火车后,是一路从县城走回来的。孩子实在啊!到了县城路过他亲姑姑家,都没去喝口水借台自行车啥的,执着的用两条腿倒动着,迈向通往家的方向。

  夏秋的心里有点儿喜滋滋的。终于在这个学期,攒够了给他爹治腰疼病的药钱,药就搁他兜里揣着呢。

  夏秋踏进夏家院子里,发现静悄悄地,夏秋还纳闷呢,都下地啦?奶也下地干活啦?按理不能啊,院门都大敞四开呢。叫了两声“奶”,没人搭理他。

  夏秋推开屋里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倒在炕上眼睛盯着门口,淌着口水,嘴斜眼歪的老太太。夏秋的行李卷扑通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奶!奶!你咋啦?你别吓唬秋啊!”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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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章 生活里的无助(一更)

  “爹!大伯!”夏秋疯了一样往庄稼地方向跑…

  夏秋站在大地边儿上,也顾不得周围都是停下干活、注意他的相亲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弯着腰直倒气的嚷嚷:“快!快!我奶不能动啦。瘫在炕上啦。病啦!病啦!快回家。”

  夏爱国从听到夏秋喊“爹”开始,就猫着腰半侧身回头瞅夏秋,等听懂夏秋说的是啥后,手里的锄头没拿住,差点砸到自己脚面上。

  夏秋周边的乡亲们有听见咋回事的,有岁数大的叫着那些小辈儿:“快,跑着去告诉书记。墩儿娃,树墩儿!去大地那面快去叫你夏爷爷!

  等夏爱华和夏爱国兄弟俩一路飞奔到家,夏爱国看到老太太那个样子,心里一紧。夏大伯也颤了一下,俩人都凑到炕边儿,仔细审视老娘的症状。

  夏爱国最初以为老太太是心绞痛犯了,也许没缓过来,躺在炕上起不来身了呢。

  最近老太太就总嘀咕着浑身疼。可此时一看老太太胳膊都抬不起来,脸蛋儿一侧都是歪歪着,还往外不停的流着口水,夏爱国都不敢大声喊“娘”

  那面得到消息的夏老头,岁数大了腿脚跟不上趟,心急脚还慢,别提多着急啦。

  苏美丽此时也顾不上避嫌啦。老爷子听说老太太都瘫炕上不能动啦,就紧着倒动腿脚往回跑。深一脚浅一脚的就摔倒在路边。

  苏美丽赶紧停下来,扶老爷子起来。想喊夏秋背他爷爷回去,就扶老爷子这么会儿的功夫,她儿子就没影子了。

  老爷子摔了一下,半天缓不过劲儿来。腿脚更是不利索了。苏美丽怕啊!不知道家里老太太啥样呢。别老爷子再倒下。搀扶着夏老头的胳膊,紧着劝着又下死力气托着夏老头:

  “慢点儿慢点儿!爹啊,你再着急也不能跑了啊!你说我娘啥样还不知道呢!夏秋那死小子刚到家,也许没看清楚呢,没那么严重呢,你可别再着急上火倒下啊!”

  夏老头猛点头,随意应付着。没心思说话。一门心思赶路。

  夏爱国有多久没仔细看过他娘啦!看着躺在炕上满头白发、嘴角流着口水,唔唔地无法表达语言的老太太,夏爱国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正揪着。喊着夏爱华:“大哥啊。快去套车,送娘去医院!去医院!”

  又转头用双手抱着老太太的一只胳膊,劝说老太太别急着表达,也是安慰自己:“娘。没事,没啥事。到了医院就好。有儿子呢。有老儿子呢。别怕,别怕。你听的见吧?有老儿子呢!”有些语无伦次。

  夏爱华连忙跑出去,跟个小伙子一般的速度,冲刺着去找牛车。

  夏秋顾不上其他的。跑进屋里就收拾东西,捆着行李,拿着褥子。

  他其实心里乱着呢。根本没谱都带些啥。扶着夏老头连跑带颠儿赶回来的苏美丽,一进屋看到老太太的样子。眼泪就下来啦。

  “娘啊,大早上还好好的,你这是咋啦?咋啦嘛啊!”边哭边使劲儿跺脚。

  夏老头却相反,他没像最初刚听到信儿的时候,那么抓瞎。倒是表现的很镇定,只是左手拿着烟袋锅子的手,不停的哆嗦着,出卖了他。

  “没事哈,老婆子。秋儿他娘,快装东西。咱赶车去县城。”

  就这样,一帮人急三火四的,一阵翻腾忙活,给老太太抬上了牛车。梨树村只留下夏文帮着夏大伯记工分。郑三彩照顾两家。夏冬从外面跑回来看到他奶那个样子后,异常乖巧沉默,半大孩子在旁边偷偷的抹了好几遍眼泪了。这次苏美丽就喊了一嗓子:“听你大伯娘的话,老实在家。”他就乖乖点头,一点儿没挣扎。

  在背老太太上车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让夏爱华和夏爱国兄弟俩眼睛都泛红了。

  夏爱国背起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有点儿挣扎。试图要回头看她住的那小屋,苏美丽心细发现了,老太太都快半身不遂啦,还回头看小屋,这是要啥啊?

  问老太太:“娘啊,你要啥啊?”

  “唔…唔…”老太太想要抬胳膊指给苏美丽看,没抬起来。急的嘴角更流口水了。老太太眼珠急切地盯着夏老头。过了快一辈子、酸甜苦辣都共同感受的夫妻,对彼此性情秉性的了解,还有那份默契,真不是普通夫妻能比的。

  夏老头立刻意识到啦:“先等会儿。”

  蹬蹬蹬,夏老头小跑回小屋。一眨眼的功夫就出来啦,把手绢包塞夏爱华手里:“拿着,上医院得花钱。你娘自己攒的。咱快走吧!”

  夏爱华伸手接过手绢包,扭头试图不让别人看到他眼睛红了。他娘都病这样啦,还惦记着,别让儿子们犯难。

  夏爱国坐在牛车上异常沉默,紧紧地握着拳头。牛车旁边跟着呼哧呼哧骑着自行车加速的夏爱华。

  县城医院里,今儿个就俩医生。那时候的医生也得下地干活劳动啊。轮班出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其中一个大夫鼻梁上卡着眼镜,一侧的镜片还带着裂纹。见到急诊患者,态度倒挺积极的,赶紧接手查看。

  先是扒开老太太的眼睛瞅瞅,又拿着听诊器一顿听,东敲敲西摸摸。输液点滴又掐人中的,他那一套例行检查过后,老太太虽然从昏迷状态清醒了,却不认人啦。

  大夫试图让她认人,老太太都迷茫。最后这名大夫对紧张盯着他的夏家人叹气给结论:“唉!这么大岁数啦,回家慢慢养着吧。想吃点儿啥就吃点儿啥,别舍不得啦。这病治不好浪费钱,就躺着调养吧。你们也得准备准备后面的事。”

  这名赤脚医生的话,让夏家人晴天霹雳。

  治不好啦?夏木头夏老头一下子就坐地上啦。做了一辈子的庄稼汉,对有文化的人是很信任敬重的。人家那么说啦,他就觉得是对的了。

  老太太没被抬到医院前,虽不能说话不能行动,但意识还算清楚。可从进了医院后,直接眩晕过去。被大夫一顿折腾清醒啦,却意识不清啦,谁也不认识了。难道真的治不好了?

  夏爱国冲过去,一把拽过医生的脖领子:“你特么这不是胡说八道嘛!我娘刚在牛车上还好好的。你一顿敲一顿乱掐,给掐成这样的,现在还让我们准备后事,你痛快治,治不好我整死你!”

  夏爱国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情绪失控,不能自已到蛮不讲理。现场一片混乱。而在这几个人正闹糟糟的时候,夏秋跑了出去…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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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零章 求助(二更)

  夏秋人去哪了呢?夏秋跑到了他小姑夫赵铁柱那。仗着个子高、大长腿,没用几分钟就一溜烟跑到了县武装部。

  夏秋站在赵铁柱面前,简明扼要地说明了下情况,同时也把医生的原话复述了一遍。然后就表示他要打电话。

  赵铁柱也顾不上夏秋啦,爱给谁打给谁打吧,他得着急陪着媳妇去看丈母娘啊!指指电话机,然后他也一溜烟跑步前进,抓紧时间请假回家叫媳妇啊。丈母娘都那情况啦,也不知道夏爱琴能不能受得了。

  叶伯煊和夏天前段日子回梨树村时,夏秋那时还没放假呢。夏爱国认为又不是啥着急的事,平日里也没什么要嘱咐夏秋的,所以最近这一段日子,连封信都没给夏秋写。以至于夏秋对于夏天已经去京都军报报到,人已经在京都发展了,根本不知道不清楚。

  他从随身背的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那上面记录着上次见叶伯煊时,叶伯煊给他抄下的电话号码。

  夏秋心里是不信他奶奶在以后的日子里,就要那样瘫在炕上,再也起不来了。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他宁可脸皮厚点儿去求叶伯煊,宁可让妹妹在叶伯煊面前难做人点儿,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奶奶从此就那个样儿了。

  此次求叶伯煊,夏家麻烦人家办的事儿,就是欠叶伯煊一辈子人情,他也得试试。

  夏秋深知县城地方小,没多少医生。仅有的那几名,在夏秋看来也总显得那么不正规。他前几天去省城医院,给他爹买药见识过了。人家省城医院医生多、经验也丰富,他相信只要让他奶去大地方重新检查。指定能治好。他不信刚刚那个医生的话。

  他打电话给叶伯煊,主要是想让叶伯煊和夏天,在他们部队呆的那个市区找家医院。要是能找部队的医生帮忙给看看病情,那就更是再好不过了。打电话问问,能不能提前联络好喽,这样他们连夜赶过去不抓瞎。

  夏秋瞅瞅现在的时辰,先给叶伯煊的办公室拨电话。

  叶伯煊此时正在给各营各连的负责人开会。指导在以后的野外训练中。如何设置难度。增加障碍。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接起。就在夏秋准备挂掉电话放弃的时候,政委翟远方路过叶伯煊办公室门口。听到电话铃声接起:“这里是一四二团…”

  夏秋听到接电话的声音不似叶伯煊,生疏地握着电话,对着电话道:“我找叶伯煊。”

  “团长正在开会,你那是哪里啊?我让他开会完给你回电话?”

  “那麻烦你能不能给我喊下。女兵医疗预备连的夏天啊?”

  翟远方听完愣了下。夏天?转动下眼珠儿。电话打到伯煊那小子办公室啦,找不到叶伯煊找夏天?

  “你是哪位?”翟远方没有马上就告知、夏天已经去京都了。当兵的嘛。时刻都有警惕性。

  “我是夏天的哥哥。家里老人病了。想要联系一下她。”

  翟远方听了又问了几句,了解完情况后,琢磨琢磨:这可是伯煊那小子老丈人家的事啊。虽说这哥哥不知道亲妹子已经去外地当兵啦…

  “啊,是这样啊!你稍等。我给你去叫下叶团长。马上,马上就过来。你别挂哈!”

  翟远方脚步略快到达会议室门口,顺利地把叶伯煊从会议室招呼出来。

  “什么事啊?”

  “找你的电话。说是夏天家里那面的。老人病啦。找你不在,要找夏天。我没太整明白。你快去接吧。”翟远方凑近叶伯煊,嘀嘀咕咕小声沟通着。

  翟远方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叶伯煊就大踏步地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匆忙间给翟远方打了个手势。

  翟远方:“放心吧。剩下的我来。你别着急。”

  夏秋听到叶伯煊的那句“喂”,就跟三伏天里吃冰块儿似的,火急火燎的心,定了一小半儿。着急忙慌地就跟叶伯煊汇报。

  夏秋虽说被叶伯煊口口声声地叫“哥”,也许是叶伯煊年龄比他大的事实,也许更多的是身份、阅历的原因,夏秋就觉得叶伯煊是他“哥”,有啥事找叶伯煊给拿主意,他觉得心里有底,准没错。

  “奶的情况就这样。我打电话的意思就是,你看你能不能帮帮忙,如果你工作太忙分不开身,看能不能给夏天个假期,哪怕一天就成。让她去医院问问,找找大夫,看看啥情况…”

  夏秋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叶伯煊叫停截住:“让奶奶现在继续呆在医院输液。我马上想办法,让她转院去京都医院。哥,你先回医院告诉家里人一声。”

  叶伯煊挂掉电话,手指不规律地轻点着桌子。自己今天是一定脱不开身的,不能亲自送老人去京都的。拿起电话开始拨打号码…

  先是联络离老太太所住医院不远的市里一个哥们。叶伯煊是个爽快人,跟他平时玩的好,甚至跟他有共同话题的人,也都不磨叽。

  三言两语的说完情况、报完地点、提完请求后,那面的哥们也挺痛快的,挂了电话就动身。可见人在江湖行走,到啥时候都得有几个关系铁的朋友。

  安排完车了以及接送的事后,叶伯煊就一个电话给他妈宋雅萍打了过去。

  宋雅萍凑巧也是刚开完会进办公室。听见听筒里她儿子的声音,心里还挺安慰高兴的。终于知道给她这个妈、没啥事打个电话啦。可惜啊,她大儿子叶伯煊向来无利不起早啊,找她真是有事才打电话。

  “妈,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让邢老二现在就出发啦。他开车去县城接他们。我估计邢老二性子急,速度能快。您看着给安排安排。电话里听夏天她哥说,老人挺严重,没有知觉,醒来也不认识人啦。而且那面医院还让准备后事。

  不过我寻思那县城落后,医生水平有限,怕是诊断得不那么准,等人到啦,您好好安排下专家检查下哈。”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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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章 待援(三更)

  在叶伯煊的想法里,就没打算通知夏天。先别说夏天现在天高人远不一定蹲在哪个山坳坳里呢!即使人没走,在叶大少心里,她一个小妞,能办明白什么事!

  类似老人病啦,家里有大事发生啊,婚娶丧礼啊,等等吧,家里杂事方面被定义为“大事件”的,那都得爷们撑起来,准确地说,以后夏家有啥事,得他叶伯煊主持大局。

  男人嘛,平时可以关心不够,可以甜言蜜语不多,小事儿不在意,杂七杂八的事不出主意,但关键时刻,他得顶天立地镇得住场面、帮得上忙。

  就像这次老人病倒啦,他虽然暂时不能去京都亲自照料安排,但最起码得忙前忙后,出人出钱出力,安排得妥妥当当。

  这就是叶伯煊的心理。很朴实,很男子汉,透着那么股爷们味儿。

  那面在医院里,已经冷静下来的夏爱国,此刻听完夏秋转告叶伯煊的原话,也似有了主心骨。

  对!去京都。刚才那医生就是胡说八道呢!然后就让苏美丽看着老太太输液,让他大哥夏爱华劝说一下夏老头,他就麻溜起身,也不管来接人去京都的车、能不能这么快到,谁也不能阻挡他去医院门口等人。

  医院的走廊里,没用多一会儿功夫,就传来了夏爱琴和赵铁柱连跑带颠儿的脚步声。

  夏爱琴一推开病房门,看着躺在铁架子病床上的老太太,正闭着眼睛输液呢。

  “娘?娘?你咋啦?你咋啦?”

  苏美丽赶紧站起来,过来拉着夏爱琴:“娘被打了一针,刚睡着。你可别吵吵。”然后就拽走夏爱琴,跟夏爱琴把刚才那赤脚医生的原话说了。一点儿没隐瞒。人家夏爱琴可是老太太的亲闺女、小棉袄,是老太太最亲近的人。

  夏爱琴在走廊里,对着夏木头夏老头就哭的大鼻涕直流,拉着夏老头的手,不停重复着:“一会儿再检查一遍,再检查。好的都在外面干活呢。备不住看错了呢!”边说边哭得肩膀直耸动。

  夏老头刚才被大儿子夏爱华劝了一通,也不全信大夫让回家准备后事的话了。看起来虽然没精神头。也跟着不停重复着:“嗯那,错啦。备不住真错啦。你娘这一辈子啊,跟我可真没享福。刚吃饱饭儿可不能走喽。”

  赵铁柱在旁边听完夏爱华细说的情况。跟夏老头打个招呼:“爹,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人。找找院长,让他多给安排几个医生轮番儿瞅瞅。别上火哈。”

  在不懂病情。不知道情况的人心里,多找人给瞅瞅。人数上多啦,说的话才是权威。

  夏爱琴整理完情绪,擦干净眼泪就推病房门,坐在老太太的铁架子旁边。摸着她娘那只没输液的手。一会儿给擦擦口水。一会儿给掖掖被角。

  苏美丽在旁边叹口气。早上她们都下地前,老太太还咧着没牙的嘴笑道:“等晌午天儿热的,我给你们送果子水。我喂完鸡就熬果子。酸溜溜的。可好喝啦。瞅着点儿你爹哈。”

  你说这咋说倒下就倒下了呢。还让大夫给说的那么吓人。苏美丽正寻思呢,就听见坐在床边儿的夏爱琴的哽咽声。

  夏爱琴瞅着老太太。问苏美丽:“二嫂,娘能好的吧?你说她前段日子还能来县城看我呢。好好的人,说倒下就倒下啦。是不是累到啦?”

  夏爱琴这句话,如果换做平时这么唠嗑,苏美丽指定不乐意不干啦。

  啥意思?在我家没呆多久,之前好好的,你那意思累病的?可此时她能挑那歪理嘛。爱琴现在心焦着呢。说话又不能照着书本聊。就是真这意思,这时候她也不能说啥。

  “能好,指定能!娘啊,大半辈子心肠都好。过去那些年,有谁家孩子饿得嗷嗷直叫唤,她宁可自己饿着,能匀点儿就匀点儿呢。那都是积德的事。指定能好。”

  夏爱琴被苏美丽说的,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都跟她说了多少回了,去我那呆呆。闺女咋啦?再说又不是养老,就是去串门多住住。

  你说娘这一辈子来县城的次数都有限。年轻时干活受大累了。岁数大了,还是吃喝给孩子们。

  我一问她跟不跟我去县城呆呆,我骑自行车驮着她,她就说家里老鼻子事儿了,不去。

  我都知道,她是怕去我那,我破费。她说过好多次,谁家粮食都紧张!

  其实你说她能吃多少?还怕她去我那,我公婆给我脸色看。你瞅瞅,现在躺着不能动了,我就是以后想驮她去我那,她也去不了啦。呜呜呜…”

  夏爱琴岁数小,不像她大哥二哥,遇事不能哭哭咧咧。她可不管,她是老闺女,碰到事就是哭。

  苏美丽劝慰。越劝越糟糕。最后俩人一起回忆老太太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苏美丽心里也挺感慨。老太太是她婆婆,按理说在一起这么些年啦,老太太人好,也挺照顾她这个儿媳的,她对老太太挺有感情的。

  自己刚得知进屋的时候,看见老太太那样真挺难受,哭得心酸。但说句打心眼里的大实话,她比照夏爱琴这个当闺女的,差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