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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耸天入云的高楼拔地而起,雕梁画栋,似假还真。

“妈妈咪啊,这得值多少钱啊。”

“三千万两白银。”

我吐血,记得清朝国库当时才多少钱啊。恩,也许架空时代的金钱兑换不一样。

“参见教主!”随着一阵整齐的呼喊,天上地下四面八方钻出无数个打扮各异的人。

我泪花闪闪。都是我的小弟啊…

忍不住抬起手,“同志们好!”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盘发男子扭着腰上来道:“请教主示下,谁是同志们?”

“你们大家都是同志…”突然想到同志的另一个含义,“好了,大家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你老大我腿很酸,肚子很饿,很想回去睡觉,别挡路。

“教主,绿叶护法已经一个月没有与总教联系,请教主示下。”

“教主,少教主独闯武当,被摩云道长抓住了。”

“教主,流香公子已经三天不曾进食。”

“教…”

“教你个头!”我猛地跳起来,眼睛死盯住其中一个人,“你刚才说少教主…”

那人抖了一下,肥肥的面孔让我想起五花肉,“属下接到消息,少教主独上武当单挑摩云道长,不慎失手…”

他后面叽里呱啦的一大堆,我都没听见,我完全被少教主三个字震翻了!我有孩子了…靠!上辈子我连马子都没有,这辈子居然自己就下了一个仔!

“教主?”

“教主!”

我在一片杂乱中石化。

被绑架LIAO

在古代,楼很高,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爬。

偏偏魔教这个齐天楼居然连楼梯都没有。

我趴在赫锦肩上,衣服被强风吹得一面狂倒,想开口说话,嘴巴歪了。

“师父。”进了最顶层,他把我放下。

“最底层住的是什么人?”我一边把嘴扶正,一边伸出半个脑袋看着下面,完全是站在摩天大楼天台的感觉…呕,好晕。

“是教中最底层的弟子。”

“明天让他们住到顶楼来,我搬到楼下去。”看到赫锦吃惊的表情,我接着道,“住在楼下,方便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赫锦嘴角明显抽了下,“但底层弟子共有一千六百二十八人。”

我脑海立刻浮现无数跳蚤在楼上楼下乱蹿的画面,“那让他们每天用轻功跳上跳下连跳一个时辰,就卯时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反正十一点前我绝对起不来。

“是。”

“对了刚才他们…”今天露的破绽已经够多了,万一引起他们的怀疑就不好,还是熬到武功回来,好歹有个保障,“对了,我的武功秘籍放在哪里?”

赫锦默了下,道:“弟子不知。”

“那先从你那里借两本来看看好了。”

赫锦嘴角再度抽搐,“…是。”

我虔诚地捧着两本破牛皮封面书在床上颠来倒去。

秘籍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功秘籍啊!多少人为它抛头颅洒热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不断唏嘘感叹,脑海中翻滚无数可歌可泣的动人事迹。它落在我手上得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生灵涂炭啊。

“赫锦,你一定是历经千辛万苦才为为师拿到它的吧?实在是太辛苦你LIAO…”

赫锦木然道:“这两本乃我教入功心法,凡入门弟子人手一本。”

乒乓--

我听到我的心落在地上,摔成粉碎。

啪!把书甩在地上,我愤怒道:“我要的是秘籍,秘籍!就是那种人人除之后快…不对,是人人为之销魂,为之生死相许的东西!”

“没有。”

乒乓再乒乓--

我的心…哪里还有我的心,全化成粉末四处游荡去了。

“不要告诉我,你的武功光靠这两本书就天下第六了。”难道真的是资质问题,公园里那些大爷大妈每天推西瓜抱西瓜就能推出个绝代高手?

“弟子武功皆由师父口授,弟子感激不尽。”扑通又跪下了。

“算了。”我无力地挥手。

赫锦想了想又道:“这两本武功心法虽在本门不算什么,却是江湖人梦寐以求。”

“咦?”我眉眼一跳,笑容又挂在脸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乖乖徒弟,你先下去吧,为师好好研究研究本门心法,顺便改良改良。”

赫锦身体僵硬了下,然后缓缓站起,“红花护法花正红正在门外为师父守夜,直至明晨卯时。”

恩?红花花正红?“为师知道了,你去吧。”

不等他的门关上,我就又跳回床上颠来倒去。

第一本--无相天功。一听名字就知道比无相截指牛X!我打开书,笑容凝结在脸上…NND,他干嘛不把书改名叫无相天书算了,我以为我的字已经够丑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一半字体像烧焦。难道这个世界的印刷术一定要靠我来发明吗?怪不得这种书哪里做普及基础教育,我估计大半人都拿来当床头故事。

啪,比无相截指还牛的书被遗弃在房间最阴暗的角落。 

不死心地打开第二本--浑元天罡乾坤无敌花落知多少相思不得了翻江小白龙江湖是条虫…一个时辰后我还没念完封面上的书名。

两眼昏花了…

我头一歪,晕死过去。

不知道多久以后,我感到胃里一阵收缩,然后发出非常熟悉的轱辘轱辘声。

“她她醒了!怎么办?怎么办?”很尖细的声音。像钻子。

“…要不砸晕吧?”很沙哑的声音。像锉子。

“不能让她看到脸。”很厚重的声音。像锤子。

“闭嘴!”我撑着脑袋坐起。

钻子猛得尖叫起来,“她她她知道我是毕醉,怎么办,她知道!”

“朱寇,我们先逃吧。”锉子道。

“…你干嘛叫我名字?莫、朝!”锤子不悦道。

我终于睁开眼睛,看到三张一模一样的脸正紧张地看着我,一副随时要晕倒的样子,“啊!她看到我们的样子了!啊…”

终于找到比跌更极品的货色了。

“你们给我闭嘴,住口,别吵!”我一口气吼完,冷静了下,低头看看自身处境,绳子很结实,绑的是死结。“你们想怎么样?”

“教…教主…”毕醉才说了三个字就被朱寇狠狠敲了下头,“你这个白痴,你叫她教主,她不就知道我们是绿叶护法座下的三奇士了吗?”

毕醉张大嘴巴,“啊?啊?教主知道了?那…那怎么办?怎么办?”他转眼看到莫朝在一边笑得正高兴,忍不住掐了他一把,“你笑什么笑?”

“嘿嘿,教主知道你们的名字,却不知道我不姓别,我姓莫,嘿嘿,到时候她认得你们,却一定不认得我了。”说完,莫朝竟笑得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我乐了,魔教里竟还有这种活宝。“你们抓本教主干什么?”

毕醉缩了下脑袋,“我们听说教主您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们我们,就是想瞻仰一下。”

瞻仰?那要不要再给我一个水晶棺材,我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躺在里面供你们瞻仰啊?顺便还可以收下门票,把魔教改为魔教旅游中心?我在心里忿忿地想,当然没傻得说出来。眼前这三个一看就知道,你说真的没人信,你说假的他一定屁颠屁颠得去办。

努力憋出一个笑容,我拼命抛着媚眼,“那你们瞻仰完…可以送我回去了吧?”

“不行。”朱寇看我瞪他,气势立刻缩了回去,“最最最最…起码,你要把武功秘籍留下。”

又是武功秘籍,我晕,“我床上不是有两本吗?你们怎么不顺手牵羊?”

“我们要的是洗髓经。”

“那不是在少林寺藏经阁吗?”这是21世纪人人皆知的常识啊。

朱寇红着脸道:“教主你不用骗我了,我们都知道洗髓经是你写的!”

“哈?”我为室友倾倒。果然是强人。

“教主,你不用拖延时间了,我们知道你走火入魔…所以,所以我们不怕你!”朱寇鼓足勇气道。

我想了想,“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对我用刑?”

“啊?”三张惊住的脸。

“不用刑的话…导演是不会让救兵出来的。”我一脸严肃地总结。

找抽=被抽OR抽人

“给我往死里抽!”

“…不行,会疼啊!”

“我说抽就抽,你哪那么多唧唧歪歪!”

“…我看还是再等等吧。”

“等等等,等到你头发白了我也不会说的,等个P啊!”

“…那,那,那教主你就说了吧。”毕醉一边抽抽搭搭地哭,一边张着一双大眼睛十分无辜地看着我。

我怒了,“不抽不能增加收视率!”

朱寇实在忍不住了,冲上来一把鞭子抢在手里,“我来!”哗啦,鞭子在空中划出一个强大的弧度,把空气劈成两半。

我缩了下,“能换一根吗?”

朱寇低头看着两根手指粗的鞭子,虚心求教,“太细了?”

我吞了口口水,“请不要抽我的脸。”

啪一鞭子下来,我的脸上立刻多了条单行线。

“失误失误…”朱寇惶恐地跪在地上。

我沉默地等了一会。该出现的人没有出现。赫锦…还没发现我失踪了吗?

我垂着头,慢慢道:“本教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毕醉和莫朝抱成在一团,顺便一脚把朱寇踹到我面前。

“教主,你你你走火入魔了,最忌生气…一定要慈眉…善目,笑口…常开,儿孙…满、满…堂…”他瞪大眼看着绑着我的绳子突然断裂,“金金…玉良、良…缘…”

我感到全身上下有股气流正在上下左右飞窜,全身说不出的舒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现在已经过了卯时了吗?就是说从现在起,我就是天下第一高手了?!

“哈哈哈哈…哦哈哈哈哈…”

房子在我的笑声中摇摆,瓦砾乱坠,墙壁脱落。

大约轰隆了三分钟后,我手脚并用地从废墟里爬出来,外面围了一圈穿着花花绿绿的教徒。

“教主武功盖世,纵横天地。”教徒突然整齐地跪下,“恭喜教主神功大成!”

我抬起头,原来绑来绑去没绑出魔教地盘。赫锦跪在我身前两米处,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子。

“我昨天被人绑架了。”我忍不住向他招手。

他皱了皱眉,迅速站起身把我从瓦砾里拉起。

“你猜绑架我的人怎么说?”我嘿嘿笑道,“他居然说…是你让他们这么做的。”我低下头,不去看他的脸色,怕自己忍不住露出心虚的表情。老天爷,原谅我说谎,但是,但是一般电视剧里,表面上最正直的人往往最变态,不群公公就是最好的证明。

赫锦手震了下,啪得跪在地上,“赫锦对教主忠贞之心天地可鉴。”

“请教主明鉴!”一众教徒同时下拜。

看来室友这个教主做的也不怎么样嘛。她脸上这么大一条鞭印没人问,反倒是为徒弟的忠心打包票。

“那个花红红花呢?他不是给老子守夜的吗?守到南极做企鹅了?”不是说会有个护法给本教主当保镖吗?

“教主…恕罪!”随着一声哭喊,眼前出现了一幅诡异的画面。一个木乃伊正趴在地上,像蚯蚓一样朝我蠕动过来。

“护驾!”我尖叫着跑到人堆里。

“啊,我的头!”

“啊,我的手!”

“啊,我的脚!”

“啊,我的小弟弟!”

我纳闷地停住脚步,小弟弟我都踩得到,室友的武功果然很骠悍!

“教主,请您高抬尊蹄,我弟弟今天才五岁啊。”

我低下头,一个幼儿园小朋友正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也深情款款地看着他。

“教主…”三分钟后,小朋友终于忍不住,哭道,“你可不可以让我休息一下再继续踩?”

哈?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后知后觉跳开。

小朋友的肚子明显成了盆地。

“教主!”随着一声更惨烈的呼喊,一张白花花光秃秃分不清前后的脑袋出现我面前,在我反应过来前,我的拳头已经代表我出击了。

众教徒右手放在眼睛上,同时做了个极目眺望的动作。

我拍了拍胸,“哦,对了,废墟里还埋了三个人,有空挖挖吧。”

“可是绑匪?”

我楞了下,没想到赫锦居然说出这么专业的名词。呜呜呜…太怀念TVB了。

“不是,是绿叶护法座下的住嘴别口和闭吵…多亏他们英勇无畏,与歹徒展开了一系列斗智斗勇的殊死搏斗,才将对方击毙!我代表党中央,代表国务院,对他表示深切的慰问和感谢,希望他们在将来的工作里,积极进取,勇于开拓,做一个有文化有纪律有思想有品德的三无青年!谢谢…”

底下一片鼓掌声。

赫锦面色一沉,“快将废墟清理干净。”

掌声立刻消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