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异常和你有关吗?”别人家的事你闲操心,曾真摆摆手中的药草,没把卫真的话放心上。

卫真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我怀疑,主母没死!”

曾真把药材放好准备回屋:卫真和主子呆久了,神经也出问题。

“诶,诶!你走什么!”帮他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

曾真施舍道:“钟离出手,你认为会有活口吗!”这点事都办不好,钟离就不可能当了那么多年影主。

“总会有意外!”不可能百发百中。

“我不怀疑有意外。”了解司空府的人都不会怀疑有意外。

“我甚至怀疑,皇家的那两个小鬼都有问题。”

“离谱。”曾真连和他说话的兴趣都没了,直接进屋。

卫真死皮赖脸的挤进去,奸笑道:“怀疑又不是说事实。”

“你的怀疑很多余,别忘了那两个孩子出生与仁光帝十四年底,而主母死…”

曾真急忙闭嘴,卫真抽口气,曾真小心的望望四周小声道:

“主母消失与仁光帝十三年年中,你能怀疑什么?即便主母活着,那两个孩子也不可能是主子的。”

卫真摇摇头:“不对,我就是感觉那两个孩子怪,第一皇上为什么那么宠他们?第二是那种会为一个像的替身人失去理智的人吗!”

曾真屡屡发白的胡须:“像不像不是你说了算,你看主子像是会成为如今这样的人吗。万事不是都有定数。”

卫真追问道:“皇上为什么突然让岂之见主子,见完后就死了,你不觉得事有蹊跷?”

提到徒孙,曾真遗憾的叹口气:“岂之自缢,可惜…可惜…”

卫真不爽的扯扯他白花花的发丝:“问你事呢,你可惜什么!”

曾真转身,发丝从卫真手中脱落,神情并无不满,这里是靠实力说话的,曾真不认为有对卫真发火的实力:

“能有什么蹊跷,那段时间和妃病重,他趁机和皇上觐见也极有可能。”他那个傻徒孙很崇拜家主,如此莽撞也极有可能,咳!--岂之可是他看中的接班人啊!可惜--可惜--!

“总之我就是感觉有问题!”而且还是大大的问题!

“你怀疑吧,老夫去为主子熬药。”

“去吧!去吧!”他要再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喝口茶,看眼两个不敢动弹的孩子:傲傲、纤纤坐在位末拘谨的看着我。

我悠哉的喝茶,看吧,本人是明星。

“娘…”

我瞪眼开口的家伙,她吐回出口的话,我满意的点点头: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不用急着叫。

“我想回房睡。”

我看向门外,千清还没散朝,是我趁他不在,硬把这两个家伙从被子了踢了出来:“坐着。”茶叶在杯中打转,我轻轻吹拂上面的茶花,茶叶点点散开,波纹荡涤撞向杯身。

“可…”

“安静,我不喜欢吵闹。”我把茶放莲儿手里,靠着椅子打盹,起的太早就是容易泛困。

“拿条毯子来。”眯一觉。

“是,娘娘。”

我窝进软绵绵的躺椅里,看眼临危正坐的小人,翻个白眼补眠:还是不能接受我已当娘的事实。

更不能接受的是,孩子爹明明是丑谦,干嘛却叫千清叫父亲!

我打个冷战,把脑袋缩毯子里修炼千年神龟术。

纤纤看向傲傲:“我们呢?”

傲傲白目的摇摇头,他只知道:娘亲没让他们离开。

纤纤不淑女的打个哈欠:“困。”以前这个时间她还在暖暖的被窝里安寝呢。

傲傲跟着纤纤伸伸懒腰,随即坐好:“--你去睡。”妹妹可以先回房,他是男子汉他要看着娘亲,帮娘亲赶坏人。

纤纤跳下座椅,往睡房走去:自从娘亲醒后,爹爹就不让他和哥哥陪娘亲了,她哭了很久,都没能让爹爹收回呈命,她发现娘亲醒后,爹爹不如以前疼她了。

她暗地里偷偷的希望娘亲继续睡,永远不要醒。这样爹爹就不会忘记了给她们讲故事,不会让爹爹陪她的时间变少。

纤纤刚走几步,莲儿微笑的站她面前:“十公主,请回坐,娘娘说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可以离开。”

纤纤傻掉,她长这么大,除了爹爹谁都没这么和她说过话,什么叫没有命令不能离开,难道她困了回去睡觉还需要命令吗。

“公主请回。”

纤纤撇撇嘴,哭泣的征兆露出水面。

莲儿为难的死盯地面:皇上对十公主的疼爱人人皆知,可问题就是,她新主子好似不怎么喜欢这位受宠的十公主。

“本公主要回房!”

莲儿硬着头皮道:“请回。”

纤纤何时受过下人气,赔嘴开哭:“我要告诉爹爹,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莲儿急忙抬首:“这…这…这不怪她呀…”

“我要告诉爹爹--呜呜--呜呜--”

“十公主…”您告主谋行吗。

纤纤哭着跑向傲傲。

傲傲从椅子上跳下来,小身板刚好截住哭泣的妹妹:“不--哭--等娘亲--”

“不,我要回房,我不要在这。”

我烦躁的堵上耳朵,和瞌睡虫进行不间断交流。

“纤纤--等爹爹回--回来也行--”

“呜呜--呜呜--我不要--”

“那--那你靠着我睡吧。”他的椅子可以分你坐,你可以靠傲傲身上。

纤纤不满意,哭的更大声--呜呜--呜呜。

傲傲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这种事情都是爹爹在做,他也不知道怎样当一个大人。

千清下朝,急匆匆的往回赶。

“皇上,小心点。有娘娘在十公主哭了也有人照看。”

千清还是不放心,放弃撵车抄近路往和旋宫赶:纤纤哭了不好哄,不如傲傲听话,哭完后必须要进药,否则开口时会有阻碍。

最重要的是:子逸不像是会哄孩子的人。

千清看眼哭红眼的宝贝,心疼的抱起她:“不哭,不哭,爹爹在。”

纤纤哭的更大声,抽抽搭搭的指着两个宫女:“她们…她们…欺负我…”

千清顿时目光犀利的扫向两人,两人吓的一身冷汗。

--扑嗵--跪道:“皇上,女婢不敢…奴婢不曾…”

纤纤重复道:“她们…欺负我…欺负我…”给你们告爹爹让爹爹打你们手心。

千清向福海使个眼色,柔柔的说出狠扈的话:“带她们出去。”出去了就不用再会来。

“皇上女婢冤枉!”

“皇上女婢冤枉!”

福海上前。

我揉揉额头起来,六点啦,天都亮了:“小海,你很闲吗!没事就去数羊。”

福海闻言--明眼的小弟头头立即明白主上的意思,低着头越过莲儿、莱儿,退出争斗圈。莲儿忍着惊吓过来扶我,我把手臂放她腕中,摆摆手离开。

纤纤见装,扯着嗓子使劲哭。

傲傲看看纤纤看看我,最后追着我的脚步,和我平行。

“乖,宝贝乖,爹爹带你游湖可好。”

“呜呜--呜呜--”不去,她好委屈,她好伤心…

千清心疼的抱着她轻哄:“爹爹给你变戏法好吗?”别哭了,哭红了双眼他会心疼。

我瞟眼他们--没用!懒的和智商低的男人费口舌。

“不哭,纤纤想做什么,爹爹陪你还不行吗。”

纤纤揉揉胡萝卜眼睛,委屈道:“吃--甜糕--”

“千清!”

“逸…”

千清抱着纤纤过来。“我想去泛舟,半个时辰后出发。”

“呜呜--呜呜”吃甜糕,吃甜糕。

“哦,对了!”我笑着拍拍纤纤,顺便对千清道:“我不喜欢听噪音。”

千清闻言慢半拍的哄他家小人。

我瞪她一眼,甩脾气走人,我恨不的掐死自己:莫名其妙的生个人和老子争宠,牙根疼!

“逸…”

“半个时辰,过期不候。”

傲傲跟着我的脚步,胆怯的欲牵我的手,我怀疑的看眼他:这些个家伙怎么都这么依赖人,胆子像老鼠不说,还傻的像二围生物。

“傲傲--”名字也这么难听。

“娘亲。”

莲儿快速扶住我,我堪堪稳住下跌的身躯,擦把冷汗,看着他:“不用叫那么亲切。”

傲傲睁着圆圆的眼睛,歪着头看我:“娘亲--你--你要去泛舟吗?”

他的眼睛长的像谁,我的不圆,他爹的小成蚊子眼,他的怎么那么像蛤蟆。“对。”刚刚我说了。

“傲傲--想--想去。”

男士用叠音很肉麻“说你想去。”

傲傲不懂的看我:“是--是傲傲--想去--啊”

“我想去。”真不知道千清脑子怎么想的,养出来的下一代这么…这么像软脚虾!

小男人依旧茫然,我把他抱坐藤上,指着自己道:“跟我学,你想去。”

“你--你想去。”

我晕!“是你想去。”

“是--是你--你想去。”

他努力吐字,学的是很认真,不过看着更来气,我指指他:“你是什么?”

他兴奋道:“傲傲--”

“傲傲是谁?”

“傲傲就是傲傲啊。”

TMD结尾还带啊!“好了,好了,下来吧,走。”

我前进两步没见小小的人影,回去一看,他正坐在高处着急的四处巡视:难道他不会叫人,我的天呀,我的地呀,千清是怎么养的啊,笨成这样还能活着,真了不起!

“你怎么了?”

“傲--傲傲--下。”

完了,恐怕那个会哭的最聪明。

我不情愿的把他拎下来。

他急急抓住我的手,没再放开。

[红颜笑:第一百二十二章]

手里的软骨很小,绵绵的的肌肤曾在那段时期为我揉脚,只是这真是我的孩子吗?

是属于我的吗?

我真的是个母亲了?没资格窝我妈妈怀里撒娇了?

前世为母,好似不怎么成功!这一世呢…

“傲傲。”

他抬头,我俯视他,我做不来千清的降低身姿,除非你蹬高,否则你就仰视我:

“你感觉你太傅怎么样。”

“好--好呀”

呀什么呀!“好还是坏。”

“好--好--好呀。”

算了好就好。我牵着手中的明天,思考理不清的昨天:千清是什么意思?他就不怕傲傲、纤纤说露嘴,他就不怕这两个孩子不属于他,他就没做点防范工作。奇怪的人。

傲傲攥紧我的手指,我看向他。

“娘亲,泛舟时--傲傲--可--可以写诗。”

“哦!写诗?”你会吗,难道我生了个洛宾王。

“太傅有教,傲傲写好了--傲傲想念给娘亲--听。”

“荣幸。”

他歪着头傻笑,怎么看怎么不像英明睿智的我。

风姿随性,流水泛舟,清波湖上,懒人幽幽。

千清抱着纤纤,傲傲靠着我坐,清风朗日,风助舟行。

恩!这种日子不错。

千清忙碌的喂纤纤喝药,纤纤抽泣着不吃,千清耐心的哄她。用不曾对我的温柔,慈爱的劝说不听话的孩子。

“纤纤…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