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

还是万更舒爽,不束手束脚!哈哈!感谢所有首订!蔡蔡生日快乐!求月票喽。411开求

☆、054强调

“真的?”夜衡政目光锐利探究,不容忽视!

林逸衣回身,静静的一笑:“夜大人,不是真的还能是煮的?”不给他两句他总觉得你不够真诚。

夜衡政的紧张慢慢散去,看向林衣的目光又复骄傲轻狂:“那就好,就你长的这样子,谁会看上你。”夜衡政说着捏捏她的脸。

林逸衣急忙躲开,不喜欢这样的小动作。

夜衡政眉毛一挑当没发觉,微触的感觉非常不错,刚才的话他昧心了,其实衣衣这身装扮很好看。

“大清早就来吓人,一天的好心情破坏完了。”林逸衣目前只是把他当一个不错的朋友,显然他不这样想,稍微有点好脸色,就以为你答应了他什么。

夜衡政看看头顶的天色:“兄台,现在将近中午了,清早在哪里?”说着顺势牵住她的手,心情骤然好。

林逸衣挣了一下。

夜衡政欣赏着小巧的院落,不受影响:“春思呢?”不动声色的握紧手里的柔软。

林逸衣抬步向前走:“出去买东西了。”

夜衡政旗开得胜,心情明朗,看什么也顺眼三分:“怎么没有其他护院?”夜衡政跟上。执子之手方知子心。

“多少护院能挡得住你?”

“也是。”夜衡政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妥。

林逸衣入了客厅径自往里面走。

夜衡政突然觉得不妙:“你去哪里?我在客厅坐坐就行!”

“换衣服,你总不会觉得我穿成这样能出门吧。”

夜衡政闻言,瞬间松开手,放开了猛然觉得自己办了件蠢事,立即要再牵回来。

林逸衣已跳开两步,在三步外含笑端庄的看着他:“夜相,要不要喝杯茶?”

夜衡政瞬间来了兴趣,耍他?伸手就要去扑,从没形象可言的他可不介意这点颜面。

林逸衣早防着他不讲理:“停下,相爷再动我可喊人了。”

夜衡政目光清冽的看她一会,最后决定不操之过急,今天登堂入室已经功德圆满,进展太快难免会吓到她:“时候不早了,我请你吃饭?”

林逸衣松口气,古人的含蓄绝对不是指男女之间:“我今天有事。”当寡妇还是不如做姑娘,至少‘登徒子’上门会有所顾忌。

夜衡政恢复他一贯的清高自傲,口吻不容商议:“什么事比陪我还重要?”

林逸衣嘴角微弯的看着他:“老家来人重不重要?”

夜衡政想想,点点头:“晚上等你吃饭。现在需不需要我回避?”他不想给她在曾经的亲属面前添负担。

“喝一杯茶的时间还有。”有时候吧看着又不是那么讨人厌。

巍峨的宫殿绵延起伏,一座座建筑勾心斗角,亭台楼阁环绕成群,朱瓦青砖庄严无数。

身处一代帝王的中枢机构,无人不为它的壮观神圣倾倒,引领圣国一代代变迁的国之命脉内,不管何时何地,都彰显着它高人一等的磅礴和壮美。

继而引得一代又一代能人异士、枭雄霸主为了它,倾尽所学,覆了天下。

姹紫嫣红的秀美,安静的绽放,宫人们静悄悄的快步穿行,唯恐惊扰了哪位富贵闲人。

屋外太阳正烈,屋内冰凉如春,本该是午睡的好时节不知道是不是宫里的主子们年纪大了,怕睡了午觉晚上睡不着,都没有安寝的意思,没做宫殿的宫人们已经忙碌的走动着。

王云雪处理了伤口,换了一身粉色的宫装,正陪着淑妃娘娘说话:“爷爷和奶奶都好,两位老人家让姑奶奶不要惦记。”

“好就是福气。”淑妃娘娘身体很好,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看起来依旧精神:“你父母还好吗”

王云雪淡淡一笑:“回姑奶奶都好。”得体的宫装,端庄的作态,微微一笑,更是美不胜收。

让人看了觉得年少却不轻狂,知书达理又活泼清丽,眼睛纯洁若镜,笑容如沐春风,无需心机,不用伪装,她便是她自己,傲人的身世和高人一等的眼光,就是配给太子为妃也当得起,可惜圣国没有太子,否则嫣要如此麻烦。

淑妃看着她心里更是欢喜,这些天这孩子没少来孝敬她,让她心里也开怀不少:“快别捶了,看了心疼,太后她老人家最近到是腿脚不便,回头本宫带你去走走。”

王云雪闻言孩子气的娇嗔一笑,当真是粉黛无色,容颜秀美:“姑奶奶可折煞雪儿了,雪儿就这两下子,若是真给太后捶腿,可是贻笑大方了。”

“不笑,不笑,太后她老人家昨天还问起你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小时候她最宠你。”沈千梦如果占了个沈姓,凭什么与雪儿争。

淑妃娘娘和蔼的抚摸着孙侄女墨色的长发,越看心里越喜欢,越看越满意,如此模样,如此身段,可真是舍不得给人当侧,但谁让雪儿生不逢时,偏偏生的晚。

如今,年少的皇子不成气候,只能往年长的挑,可年长的哪个不是已经妻妾成群,往家就是不退一步也不行。

淑妃娘娘心怜的握住雪儿的手:“快别捶了,一会永平王妃过来请安,你也见见,永平王不喜纷争,人品更是没挑,多跟她交往交往,说不定你们就喜欢了。

呵呵,瞧我说的什么话,我呀,就是让她来给我们雪儿讲讲为妻之道,我们雪儿可是长大了呢?”

王云雪何等聪慧,焉有不知姑姑暗示的意思,淑妃这是让永平王妃见见自己,看看满不满意。

只是姑姑不挑明她就当听不懂,永平王吗?今天早晨惊鸿一瞥的背影下,看起来到是个不错的人,只是与传闻中相去甚远。

到是让她觉得有些意思。

至于他的王妃?整座圣都恐怕都不陌生呢?“雪儿定当悉听教诲。”什么样的女子,能让那样的男人隐忍至此呢?

王云雪目光评定,心里的想法毫无显露,本来对她来说嫁给谁也不重要的心,微微有些偏移。

以王家历代官卿的权势,还有皇上近臣的身份她并不急着选择,多得是人先伸出橄榄枝。

而永平王是不是和善?永寿王是不是有野心,其他王爷是不是有实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娶了她就是一大助力。

可现在不同了,她想知道早晨粗暴的救了他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如表现的一般,视美色如无物,还是明知她的身份欲擒故纵的把戏!

“淑妃娘娘,寿妃娘娘来了。”

淑妃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阴魂不散,还真是心宽,这时候也能拉下脸过来。

淑妃放开云雪的手,姿态瞬间高贵:“云雪,你去后面避避。”

王云雪福身:“是。”各种意思,不过是两宫斗法的结果,她反而觉得寿妃的确如父亲说的一样有意思呢,竟然敢找到对头淑妃娘娘这里见自己。

但对自己的争夺,只要不尘埃落定,她无需多看任何人一眼不是吗。

王云雪有她的骄傲,且她有骄傲的本钱,若不是年龄太小,当初配不得几位年长的皇子,哪来罗家人和林家人的王妃之位!

不过两位王爷都留了侧妃的位置,谁又敢说永平王真的如他表现的一样没有野心?

元谨恂对他还真没野心,他的未来依如昨晚对林逸衣说都一样,还犯不着靠后宅的女人为他增码!

属于男人的江山更不用拿女人兑换什么,元谨恂的骄傲从来不容亵渎。

他的侧位空着,那是王妃醋性大,竟然能让下面的人解读成他有意纳王家姑娘为侧,真是荒谬。

郭显见猜错了,大气不敢喘的俯着头,唯恐王爷骂他鬼迷心窍。他后悔啊,后悔不该冒险来讨这个好,王爷今天比昨天的脸还黑。他真是脑子进水了才看不清。

元谨恂冷目一收,对自己人到底宽容:“下去吧,别想一些有没有的。”

郭显立即点头哈腰的应下:“是,是。”吓的连滚带爬的跑出来,出来的一刻还不忘挺起胸,趾高气昂的冲里面鄙视一番,就算有人看到他出入这里,也会让别人以为他是来给永平王找麻烦的。

郭显,永寿王坐下第一侩子手。

元谨恂靠在椅子上,想起今天是林逸衣进宫的日子,神情冷硬,她到是没心没肺,今天还有闲情过来。

元谨恂心里纵然恨着林逸衣,脑子依然清醒的恐怕,清楚的明白淑妃娘娘定是有那层意思,无非是觉得自己够听话,能为她谋福利。

但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女人们都是把男人想的太过简单,好似联姻能解决一切问题,殊不知联姻永远只是加码的手段,不是决定的因素。

这件事只要他不开口,单凭淑妃娘娘的一厢情愿,哪有那么容易成,王内阁又岂是那样容易站队的人。

元谨恂毫不在意林逸衣会不会在宫里‘抽风’,那个女人不碰几次壁真以为能飞天了!

元谨恂心情骤然不错,岳母大人已经往王府去了,他能心情差了吗?

装修精致但不奢华的淑妃殿内。

寿妃娘娘明艳照人的握住淑妃娘娘的手,那个亲热啊:“姐姐近日可好,妹妹早就想来姐姐这里坐坐,可就是抽不出空来,这不,刚闲下来就过来了。”

淑妃娘娘皮笑肉不笑的应着,闲了?大中午的顶着太阳过来,可不闲了?

寿妃比淑妃小十岁,四十出头而已,虽然也到了容颜走下坡路的时候,可了不起人家有个好儿子,让她扬眉吐气心情舒畅,整日都有盼头,所以看着到是依旧不显老。

哪像淑妃等人,闲愁忧思,都快被比到脑子后面了。

寿妃见淑妃不高兴,也不介怀,毕竟当年她是从淑妃手里夺的宠,淑妃对她无芥蒂她才真要小心了:“姐姐这里真是凉爽,妹妹都不想走了呢?”平日她没少给年老色衰的淑妃使绊子,今天受点委屈算什么。

何况现在不同了,王家的家世在那里,她怎么也得为儿子把头低下,给足淑妃面子。

“姐姐啊,妹妹前儿得了一支人参,百年野参最是提神,妹妹最先就想起姐姐了,这不,妹妹给特意给姐姐送来了,来人。”

寿妃说的轻巧,但参可没她说的那么礼薄,那是一株半成人型的参王,就是皇宫也没有几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盒子一开,绕是想给寿妃点难看的淑妃也不得不赞一声好参:“翠嬷嬷。”

坐在屏风后面的王云雪嘴角浮现一抹笑意,看来姑奶奶最近几年日子过的相当不容易呢,这样的场面也能容得下。

淑妃秉着不要白不要的心收了:“寿妃客气。”

“哪里,哪里,小小意思,应当的,能入姐姐的眼,便是它的福分,对了,姐姐,听说姐姐的孙侄女进宫了,妹妹想着,姐姐当年便是风华绝代的美人,想必王小姐一定不输姐姐当年,可否讨姐姐个面子,把王小姐叫来,让妹妹也开开眼界。”

淑妃眼皮一挑,真是直接,弯都不饶:“妹妹多想了,再漂亮能有妹妹的百分之一。”淑妃喝口茶不想理她。

寿妃一样笑着,蓝底彩绘的宫装穿在保养得意的身材上,没有世家大族夫人的沉闷,添了宫中女子装束的精致美丽:“姐姐谬赞,妹妹年老色衰,哪有现下小姑娘招人喜欢。”

这话淑妃爱听,宫里几个贱蹄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因果报应,当初寿妃能抢了她的风头,今天就有更漂亮更年纪的女子抢她的风头。

寿妃不用看淑妃,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但那又如何,皇上年迈,很难再有一儿半女,就是有了,以皇上现在的身体还能撑几年,皇上可是说过不立幼的,她们有什么盼头。

笑到最后的还不是自己,现在这点委屈算什么,等她儿子当上储君…

寿妃自发套近乎:“姐姐啊,你就成全妹妹让妹妹见见呗,妹妹真的心痒痒。”

淑妃谈定的开口:“妹妹,这不合规矩,休要再提。”你也有今天。

寿妃叹口气:“也是呢。”下一刻便叹口气:“哎,皇上把此次选秀的事教给妹妹,按说妹妹是能亲自召见的,可不就是怕越过了姐姐,姐姐不高兴。

皇上前些日子还问起妹妹,哪家的姑娘出彩呢,妹妹嘴碎,可保不齐一开口,什么没把门的都说了,勾起了皇上的兴趣,姐姐说是不是。”

淑妃闻言顿时怒了,这个寿妃软的不行竟然来硬的,这是摆明威胁她,如果不让她如意了,她就把云雪留给皇上,也不想想自己这一关过不过的去。

“寿妃真会开玩笑,王家送本宫进宫时,妹妹没在场,可是说了,我王家只有我一人进宫,所以难免天真了些,妹妹果然出身小门小户,该多经历经历,长长见识,皇上把选秀的大任交给妹妹,妹妹是该趁此机会好好历练一二。”

寿妃也不生气:“是,姐姐教训的是,妹妹嘴笨,可这男人要不说是男人呢,那是因为他们跟咱们不一样不是,何况我们的主子又是皇上,皇上想怎么样还不是就怎么样,有时候姐姐也别太自信了,姐姐说妹妹说的对不对…”

淑妃亦是久经沙场,淡淡的喝杯茶不为所动:“谁知道呢。”

“姐姐,可要把我好机会,别想差了妹妹的意思,让妹妹先嘴滑了。”

“你…”

“参见淑妃娘娘,寿妃娘娘,禀淑妃娘娘,永平王妃在外求见。”

淑妃闻言眼睛立即一亮,但也不敢把事情做绝,谁知道永平王妃给不给她面子:“这孩子怎么来了,到是稀客,快请,快请。”

寿妃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永平王妃吗?真是个可心的孩子,不予余力都给永平王抹黑,怎么能不让人疼到心坎上:“果然稀客呢,快请快请。”

淑妃微微不悦,这是她的寝宫,有你什么事。

“瞧我这张嘴,就是太快。”

王云雪缕手帕的动作一停,目光闪过一丝兴趣,真是命好的女人呢,天时地利的嫁了永平王为正妃,做梦也会笑醒吧。

以她的推测父亲是中意永平王的,不为别的,因为永平王有位拎不清的王妃、且没有子嗣。

当然王云雪也不惧选寿王,毕竟当年寿王妃从她姐姐手里抢过这个位置也不光彩,只是鱼死网破的局面到底不够好看。

王云雪向来爱惜自己的名声,即便到了最后一步也不想做的太过难看,敌损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她懂。

林逸衣一身王妃正装,繁华的衣饰装扮在堪堪养好的瘦弱身体上,仿佛压了千金负担,虽然美丽可也过于沉重,让旁人看了不免为妃冠下弱小的女子胆战心惊。

林逸衣不顾旁人小心翼翼的探视,姿态端庄的在春思的搀扶下弱不胜衣的进来,脚步轻移,额头低垂,双膝贴地,规矩上让人挑不出错来:“臣妾林氏,见过淑妃娘娘,见过寿妃娘娘,两位娘娘万安。”

淑妃见状,心里鄙视了三番林逸衣的作态,再怎么装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叛逆,面上却亲和力十足:“难得能请…”王妃出门。

“呦,许久不见,永平王妃出落的越来越好看了,快!抬起头让本宫和姐姐瞧瞧。”寿妃截话截的毫无心理负担:“如果不开口还真认不出来呢,姐姐说是不是?”寿妃笑容真诚,一双宫里练就的目光,却烁烁有神。

淑妃面上立即难看,被这样明目张胆的截话,谁脸上也不好看。

寿妃当不知道,笑眯眯的看着下面跪着的永平王妃,眼里都是长辈看晚辈的欣赏。

淑妃被落了面子,如此咽下岂不是她白长了寿妃十年光景!

两位宫中老人镇定的沉默着,仿佛谁先开口,就在刚才的明争暗斗中落了下风。

淑妃就是有私心想把孙侄女嫁入永平王妃,今天更是为了拉拢永平王妃,但这时候她也不能开口涨了寿妃的气势。

寿妃也不急,神色更加淡然高贵,反正下面跪着的又不是她家儿媳妇,她不心疼,最好把永平王妃跪恼了,一气之下甩袖走人才好,圣都还多个谈资不是。

林逸衣来此可不是被人当猴耍着,你们争你们的不要紧,可不能把她晾着不是。

林逸衣脸色骤然苍白,瞬间不知为何激烈的咳嗽两下,整个人毫无征兆的向后倒去。

春思吓的急忙上前接住,才免于主子摔在地上:“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春香!药!药!快!娘娘发病了!娘娘,娘娘,你别吓奴婢啊!”春思的眼泪不要命的往下掉,仿佛天塌了一样:“娘娘,你不要扔下奴婢!娘娘!娘娘——”

淑妃、寿妃吓的慌忙从座位上做起来,惊恐的纷纷上前:“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快传太医,传太医——”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永平王妃是药罐子的事她们怎么就忘了?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们长几张嘴也说不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逼着王妃让她家王爷纳了雪儿,把永平王妃逼死了!

“太医呢!快传太医!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寿妃也急的团团转,永平王妃身体一直不好,她们竟然忘了这样的大事,永平王妃这一跪可是有她的份,这是倒霉透了,怎么就忘了让她起来,摘清自己的关系。

如果摘清了谁管她死活!寿妃猛然一惊!不行,林逸衣绝对不能死,如果她死了,永平王正妃的位置岂不是空出来了。

好你个寿妃,定是要害死永平王妃,还要拉自己下水,心思何其恶毒,险些着了她的道:“都愣着干什么!死绝了吗!太医!太医呢!”想让自己证明王妃不是她害死的,门都没有。

一刻钟后,林逸衣舒适的躺在软榻上,吃了春香先一步开启的‘药’,太医战战兢兢的诊了个身体虚弱,要好好将养,便都散了。

淑妃再三确定林逸衣真的没事后,才松了一口,幸好这病秧子没死在自己宫里,这要是…

淑妃心想晦气,连带着都不敢试探林逸衣是否同意府里进小了,以永平王妃的小性脾气,再气过去了…

寿王妃见人好了,也松口气,毕竟是她们没叫起,说的再好听再没有责任,逼死儿媳妇的事也不好听。

林逸衣靠在软榻上喝着温水,脸色稍微红润了一些,但说话依然有些有气无力:“让淑妃娘娘、寿妃娘娘担心了,臣妾有罪。”说着就要下身请罪。

淑妃、寿妃见状赶紧阻止她:“躺着,什么也不如身体重要,你说说你这孩子,身体都这样了还特意来一遭,真是吓死我们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自己身体什么样不知道吗,不会自己起来!

林逸衣便不懂了:“让两位娘娘操心了。”

“一家人,说什么操心不操心的。”

但这次林逸衣却执意从榻上起身,焉有长辈做着她靠榻的道理,回头还不被人诟病死。

林逸衣娇弱的咳嗽两声,

谁还敢让她站着。

淑妃急忙开口:“快,给王妃看座,瞧这孩子病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可不是吗?小脸白的。”

刚才不是还夸她好看,拉仇恨吗:“多谢淑妃娘娘惦记,臣妾身体好多了,咳咳…”

寿妃暗里不死心,这永平王妃身子如此不争气,万一淑妃心动了…寿妃立即笑着道:“是好多了,以前啊哪有模样,瞧现在润的。”

你淑妃的孙侄女最好长点眼,人家是多年夫妻,原配再不济,地位也早已根深蒂固,如今原配的小模样又讨喜,别上赶着往永平王府送人,没听说过吗,蔫死的萝卜辣死人。

林逸衣不介意她们动嘴,大家都坐着随便唠:“咳咳…”但也别把她当抢来用,她气性高,受不得不是吗?

林逸衣突然觉得这具身体挺好用。

淑妃状似不经意地扫了林逸衣一眼,寿妃的话一遍遍在她脑海里翻过,永平王这么多年没休了她,甚至为她疏远了与后宫所有企图给他送女人的宫妃关系,可见,这个看似拎不清的王妃,并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