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夜想

“春思、春香!”林逸衣焦急的推开丫宿的房门。

两个本来=怀抱在一起取暖的人快速瑟缩到墙角,惊恐的把头埋在彼此怀里,不敢乱看。

林逸衣见状,心陡然颤了一下,饶是坐好了心里准备,真的见到她们的状态,林逸衣也升起一阵无力感。

但下一刻立即被庆幸取代,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

林逸衣快速上前几步,突然察觉到两人反应激烈的颤抖,林逸衣不禁放慢脚步,小心的靠近:“春思…春香…我是夫人…春香…”

林逸衣靠近后,试着拍拍两人的肩,声音温和:“思…你再不看我,我就把你交给陈夫人了——”

春思闻言突然抬起头,眼里顿时惶恐不已:“不要,夫人会不高兴——”

“春思,是我,我是夫人,看看我,春思,春香我回来了。”林逸衣看着春香:“你忘了,是你让我的离开的,我现在回来接你们,跟我一起走。”

两人看着眼前的身影,毫无聚焦的神色慢慢凝聚,熟悉的声音和熟悉帝王,让她们瞬间扑倒林逸衣的身上:“夫人!夫人!太可怕了!这里太可怕了!你终于来救我们了——夫人——”

“对,我来救你们了,我们走!”林逸衣说着就要拉她们离开。

两人却瞬间瑟缩回原位,一动不动,但已经比刚才面无表情瑟瑟发抖时好多了:“…夫…夫人我们不能走,王爷会杀了我们的。”

“春香也不走,夫人你走吧…不用管我们了,我们不怕死…”说着想到连日来的折磨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瞬。

林逸衣看着她们鼓起的勇气此刻看起来多么可笑,一时间心里五味参杂,颓然与她们一起坐在土炕上发呆,连续的抗争在她听到她们的话时变的有些无力和讽刺。

元谨恂是要她为了她们向他妥协吗?哪怕是一个形式化的过程,也要照他的方式方法,因为他握着所有能控制她的权利,怎么能不让她妥协,时间上有太多比杀死一个人更能让一个人痛苦的事。

眼前的春思春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林逸衣突然讽刺的一笑,快速握住距离她最近的春香的手,脸上重新洋溢起勇气,事在人为,不做怎么知道一定不行:“你们听我说,我们不走,不去林宅,我们去庙里,王爷准许我们去庙里,恩——”

林逸衣坚定的看着她们,见她们神色有些动摇,再接再厉:“我与王爷说好了,我答应王爷老死寺庙里,王爷不追究这些天外面发生的事。”

然后苦笑片刻:“等于换个地方让你们被软禁,你们愿意跟我去吗?或许会非常苦。”

春思、春香眼里陡然闪过一丝喜悦:“真的?夫人真的吗!”

林逸衣点点头:“真的。”

春思、春香看着夫人突然抱着她哭了:“夫人…你终于来了…夫人…这里好可怕…好可怕…”

“不哭了,都过去了,过去了,以后会好的,以后都会好的。”

“夫人…以后我们再也不离开你了,王爷他…很恐怖…”

春香使劲点头,点的要把头掉下来也不觉得的过分。

林逸衣擦擦两人狼狈的眼泪,心里也有些哽咽:“好,以后我们都不分开!走——”

林逸衣带着两人回了卧室,在发现密道怎么也打不开后,心里苦笑一下:“你们在这里待着,我一会就来。”

春思、春香突然站起来:“夫人您去哪里,我们——”

“待着,我一会就回来。”不能让她们知道元谨恂不让她离开。

林逸衣快速出去,在各个门前绕了一圈,无一例外禁止她出入,重楼院外平日的守卫多了一倍,经常自行出入的后门已经堵住,不是单纯的不让人出入而是砌了石墙。

此刻林逸衣站在外墙下,目光灼灼的盯着高大厚实的府墙,没有一丝缺口和狗洞供人出入。

林逸衣不死心的围着外府墙转了半天,确定无一点缝隙后,不禁笑了,她当这里是后世的栅栏墙吗?还是以为这里是年久失修的破败府邸还有什么狗洞,别说狗洞,连一个老鼠洞都没有!

王府如此多仆人,守护这面扶墙的就有二十个,每人每天转一次也比她检查的仔细。

林逸衣回身,看着每个看到她的府墙下就远远行礼绕开的身影,林逸衣神色依旧坦然。

林逸衣又绕了半圈,甚至去杂物房检查了一遍梯子与府墙的长度后才甩袖离开。

林逸衣刚踏入重楼院的房门,一阵响亮欢笑的声音夹杂着喜悦和热情扑面而来:“皇嫂,你可回来了,这是去哪赏景了也不带上妹妹。”永乐王妃说着热情的挽上林逸衣的手臂。

林逸衣骤然表情一僵,看了笑容灿烂神色讨喜的永乐王妃一眼,再看看臂弯里的手,嘴角突然闪过一丝笑意,元谨恂是不是觉得她是一个以大局为重的人,肯定会为他照顾好这个弟妹,最不济也得顾及王妃的身份,给永乐王妃三分薄面?

永乐王妃见皇嫂笑的诡异,笑容顿时有些僵住:“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放手。”林逸衣骤然抽回自己的手,想让她当永平王妃,行,看谁先想把她赶出去。踏步就走。

永乐王妃有点懵,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臂,更懵?怎么了这是?永平王妃发什么疯?宫宴上不是看着挺好相处挺温柔的人,不会是装的吧?:“皇嫂,皇嫂——”

林逸衣突然回头:“不要跟着我,心烦,不待客,送永乐王妃。”

“皇嫂,皇嫂!皇——”

林逸衣突然回头,目光冰冷:“喊什么喊!跟鸭子叫一样!烦死了!送客!”

永乐王妃喜笑的气的一怔,这…这什么人!自己什么身份!是她能随便训斥的阿猫阿狗吗?竟然说她像鸭子!有没有教养!她到底想不想永平王当皇帝了!

永乐王妃再收了命令也是皇家儿媳,当姑娘时是闺阁千金,当了媳妇更是永乐王妃,身边环绕的是低声下气,朋友圈里都是下跪讨好,冷不丁的被如此明显的冷待,永乐王妃也是有脾气的。

永乐王妃顿时甩袖走人!谁愿意伺候她谁伺候!就是永平王以后当了皇帝,就永平王着拎不清的性子,也得下台。

这件事很快传入书房内与幕僚商议接下来布局的永平王耳朵里。

元谨恂镇定的看了纪道一眼,神色毫无波兰,声音不见起伏:“随她去吧,取了库房里的御砚给永乐王妃带回,就说本王送给永乐王把玩,刚才说到哪了,我们继续。”

书房里顿时想起窸窸窣窣声音,不敢对刚才纪道的话进行任何评价。

夜衡政解裘衣的动作一停,高大是身躯顿时回头,看向走来的小露,突然道:“夫人呢?”

小露下了一跳,觉得今天的老爷完全不似平日的温和可亲:“回,回老爷,夫人让奴婢传话给老爷,夫人说,让老爷不用等夫人了,夫人不会再回来了。”

夜衡政神色突然降到冰点:“你说什么?”

小露吓了一跳,顿时跪下:“奴婢也不知道,是夫人说的。”

夜衡政快速系上披风,神色肃穆的瞬间冲出去,重新套上马车,快速向木宅而去,这次他没有通知木归兮,而是直接命令,全城搜寻林逸衣。

然后又快速走出木宅,去所有林逸衣的宅院,和与常来有来往的各个庄子找人,连续是个熟悉的落脚地,均说没有见过夫人后,夜衡政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她会去了哪里?

夜衡政马不停蹄的向下一个目的地而去,从傍晚到天黑,从天色暗黄到漆黑一片,越找越心急,越找心里越惊慌,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夜衡政陡然变的浮躁,他怎么能如此大义,跟着她的人说她进了一街内的宅子就再也没有出来,结果寨子里根本没有人!

夜衡政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荒谬的地方,随即苦笑,他竟然会拿到哪里!他疯了吗!但那个想法却越来越清晰,会吗?她可不可能在哪里?永平王会怎么对她?

夜衡政突然想到元谨恂不容辩驳,下手很绝的性子,快速驱车向永平王府而去,真的走在这条路上时,夜衡政心里反而十分平静,比这些年来面对所有事都要平静,也更无奈。

夜衡政神色没了刚开始的焦急,变的沉静,脑子放空,他现在必须这样才不会胡思乱想,不会充满抉择,那是他的兄弟,他宁可舍弃道义、忠诚一路相扶持走来的兄弟。

在他们一次次的畅想里,他们身边的亲人或许会相继离世,儿女为了私利会背叛他们,中年面对高处不胜寒的寂寥,晚年面对人性最残酷的求生欲,他们或许也会执着炼丹,或许会一起捕杀童男童女。

他们的计划里,他们是彼此不可分割的支柱,是让对方都不独孤的存在,是生死之交是肝胆相照的兄弟,是可以共享天下,共享悲伤、共享彼此苦涩的唯一。

夜衡政宁愿面对她是宫里的皇妃、长辈的妻室、是骗他的间隙也无法面对她是永平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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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不听

但如果真走到了那一步!夜衡政目光陡然宁静,他只有让永平王退出,相信元谨恂也明白出让一个王妃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最让夜衡政安心的一点是,元谨恂有妾,有妾不就早已退出竞争了吗!如果衣衣真是永平王妃,而衣衣跟他已经闹了这多年,无法调和的矛盾下,还有什么好说的,更课件衣衣在他心里也没什么地位,既然如此扔出来送给他,他不嫌弃!

夜衡政目光越加冷静,马车停下,夜衡政瞬间跳下车。

元谨恂听说夜衡政到了,眉头皱了一下,不过才一天没有回去就心急火燎的追出来,夜衡政是越来越没承受力了。

罗红夕身着一身姿色螺纹长裙站起身,落落大方道:“王爷,妾身先告…”

元谨恂把玩着手里透亮的小茶杯,漫不经心:“不这么好的茶,喝完了再走。”元谨恂面色清冷的抿了一口清澈香醇的新茶,瞬间看了站在门边的纪道一眼。

纪道见状,飞奔出去。

元谨恂垂下头,继续把玩着手里精巧的杯子,剑眉如墨,神色肃穆,金边银线的下襟华贵的铺在地毯上越加金贵威严:“喝。”

罗红夕吓的一惊,手里的茶险些抖落,但即便如此,罗氏心里依旧心存感激,高贵大方的明眸凤目中隐隐有泪光闪现。

心想,王爷竟然在接见外客的时候准许她在场,还是相爷这样的人物,对她来说是多大的荣幸,声音不禁有些欣慰的哽咽:“是,王爷。”

元谨恂十分满意的颔首,罗氏此刻被教育出的嫡女气质完全没有怯场,元谨恂心里不禁又多了一层胜算,加上罗氏前段时间染了风寒,最近刚好,脸色、体型、气质哪样都不训与正宫娘娘。

元谨恂满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八宝簪,簪上如孔雀开屏般缀着八枚宝扇玉珠,每颗珠子周围又镶了一圈精小的碎钻,连续八扇,扇扇精巧,所以成为八宝簪,是妃嫔级别的女子和二品以上夫人丧偶后且又到了一定年龄的老妇人才能用的规格。

比如夜老夫人正规场合的配饰都是八角,皇上曾特设夜老夫人和太后在国祀时可用十二屏簪,是目前圣国最高的使用规格。

元谨恂拿着这枚簪,面无表情的转了一圈,然后抬手没入罗红夕高高盘起的乌发里。

罗红夕顿时吓一跳,惊慌不已的起身退了三步跪下地上:“王爷妾身万不…”

元谨恂声音严肃的开口:“带着,回头你熔成三扇的带着吧。

罗红夕有些受宠若惊,既然王爷如此说了,她怎么能不领情,顶多出了这个门就摘了就好:“多谢王爷赏赐。”

元谨恂面色依旧示意她坐下继续喝茶。

前院第六道拱门处,纪道提着茶壶碰上了刚跨入第六道门步履飞快的夜相,耳后急忙快进几步故作惊到:“这…王爷和娘娘在里面喝茶了?相爷怎么…相爷!相爷你容奴才通报一声…”还没等纪道喊完,前面哪还有人的影子。

夜衡政听到元谨恂跟娘娘喝茶?脑海里刚刚建设好的理智瞬间崩盘,快速向里面冲去,能进入前院喝茶的娘娘定是王妃娘娘,夜衡政想到林逸衣跟元谨恂在一起喝茶,顿时冲的更快!

纪道疾步追上。

夜衡政快速抵达永平王府前殿时,罗红夕正要告退,人已经走到门边的位置,刚好与夜衡政撞个正着。

罗红夕只惊了一下,立即沉静下来,镇定的微微对夜相点了下头,姿态高贵的向王爷告辞。

夜衡政看着视线里那枚八屏宝簪消失,陡然松了一口气,恍惚有种想笑的冲动,他竟然真信了,夜衡政果然也笑了,松了口气,但也更加担心,林逸衣去了哪里!

元谨恂不悦的声音陡然响起,但也没苛责的成分,语气很是随意:“你怎么了?莽莽撞撞的?不等通报就进来?”

夜衡政没有时间耽搁,焦急的转身就走!

元谨恂急忙追出去:“夜衡政你干什么?夜衡政…”看着夜衡政越来越远,元谨恂紧紧的抓着手边的木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立即被下一刻的决然取代,他骗他是不对,但现在除了骗他,他没有任何优势,只能骗他!

夜衡政对比起!我不准备放手,你还是找最适合你的吧。

纪道满头大汗的跑过来。

元谨恂立即负手而立的看向他:“客人走,你不送送。”

纪道又急忙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但跑的再快也只够在门口吃口冷气,看一段飞奔而去的马车,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瘫在地上!

重楼殿内,林逸衣站在窗前,神色如常的望着窗外的月亮,再看眼一旁的变的怯弱的春思,然后微微一笑鼓励的摸摸她的头:“怎么,失望了,放心吧,我们距离出去的日子不远了,恩。”

林逸衣目光坚定,笑意依旧,对现在的局面没有任何颓丧的神色,这点可能都没有想到的话回来做什么?

反而是夜衡政,别担心她才好,放长线钓大鱼,我们要等,熬到最后就赢了,他们的面前是一个想要皇位的元谨恂,也可以说是一个被江山绊住脚的人,不是没有一斗的可能,相信夜衡政足够聪明,能明白她那句话的意思。

林逸衣不骄不躁的倒杯热奶茶递给她,为她畅想着不久的将来:“那时候你会看到成片成片的枫叶林,火红如火、绚丽若海,连你想捡哪片叶子也会手忙脚乱;现在不是冬天吗?大雪覆盖了真正的海岸那才是真正的波澜壮阔,银装素裹,时间仿佛只有那一片震惊心灵的白。

春天里我们还可以泛舟,用棵千年老树把中间掏空,扔进湖里就是天然的舟伐,或许还应该做两个帆,其实这些我不太懂,我们不要弄帆了,就站湖边上——”

林逸衣突然抬头,眼里的柔和顿时消失,换上不加掩饰的不悦:“怎么了,外面吵什么吵!”

夏字辈的小丫头满头大汗的冲进来:“回娘娘,冷姨娘带着后院的众姨娘来请安,奴婢说娘娘免了众位的安,谁知王侧妃娘娘突然抓了罗姨娘的手,说罗姨娘居心叵测,企图陷害王妃娘娘坐上娘娘的位置,还说的有理有据,说水鸳姑娘亲眼看到罗姨娘拿了一枚八扇宝钗,让奴婢带人去罗姨娘院子里搜,还说一定能搜出来!”

小姑娘说着都要哭了,对面的都是主子,主子对上主子哪个她们也惹不起:“罗姨娘说她确实有枚八扇宝钗,但是王爷刚赏的,准备让罗姨娘融了做成三扇钗。

可王侧妃不停,就是让奴婢们去搜,还要让王妃娘做主,说王爷根本不可能给罗姨娘八扇宝钗…惊扰了王妃娘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其她姨娘都在哪里看笑话,她有什么办法。

林逸衣嗤之以鼻,王云雪真是闲的,有本事你也让王爷送你宝钗,不思进取勾引元谨恂,尽想些旁门左道。

是不是还想着一箭数雕?最好让她得罪风头正键的罗氏,然后让元谨恂因此开罪她这个正宫,再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可惜林逸衣不准备陪她们玩如此无聊的游戏:“这点小事也处理不好,要你何用,去,找厨房里库房里帮工的婆子,每人拿一个棒子把她们轰出去!”

夏丫头一惊,吓的表情更加凄苦:“娘娘,这…”

“不去也行,再让我听到门外有一点声响,我就把你卖了!”

夏姑娘闻言哪还敢废话,匆忙跑出去,找了一大堆婆子木柜,瞬间把堵在门口不走的主要闹事者围起来:“走不走!不走直接把你们打出去!”

王云雪嘴角讽刺的一笑,几次三番的善意被拒绝,无论她怎么吸引他,他也不正眼看她一眼,这些都罢了,她都可以忍,但为什么把一枚八扇宝钗给了罗氏,罗氏有什么资格戴那枚宝钗!

王云雪挤压的怒火顿时被点燃,现在竟然又被一个丫鬟驱赶,她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守门丫头敢驱赶皇上御赐的侧妃:“让开!”王云雪的面色也冷了三分,今天她必须讨个说法。

夏姑娘为了自己不被卖出去,谁不敢打:“姑姑们,给我轰出去,王妃高兴了,统统有赏!”

持棍的胖壮姑姑们,毫不客气的开始轰赶大人,一棍子敲下去毫无负担你,因为夏姑娘刚才‘假传圣旨’说哄的不卖力也把她们卖出去。

胖壮姑姑们一个个下了狠劲在赶人,有别殃及池鱼的也是活该,谁让她们留下来看热闹,像冷姨娘和沈姨娘那样早走不就没事了!活该!反正王爷肯定不会怪罪王妃就更怪不到她们头上。

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为了王府丰厚的报仇,每位正直壮年的姑姑均卯足了劲努力下棍子。

不一会便把一群娇滴滴的美人在一片混乱中哄出了重楼院,然后瞬间关上大门,上锁,不准任何人进来。

水鸳眼睛通红,忍者疼痛不敢哭出来,快速为侧妃娘娘检查有没有受伤,发现除了第一下自己大义不慎被那些粗鲁的人弄伤,后面因为她护的及时都打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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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器着难受,手残了今天,服啊啊啊啊啊啊!等我换换恢复万更。

☆、092谁错

“娘娘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是奴婢护住不利,让娘娘受伤…”背上的伤口好疼。

旁边的丫头们响起一阵阵惊叫:“啊,姨娘,我们快回去请大夫——”

“我们家姨娘也被打了好几下…”小丫头抽噎着,胳膊上同样有伤。

王云雪顿心里的无名火蹭蹭往上冒:“王妃什么意思!我们做了什么!凭什么这样打我们!”

人群不知谁小声的附和句:“就是,太过分了。”

有一个人附和就有其它人附和,所有被波及的人立即变得尖锐:“就是,我们做了什么,我们不过来向娘娘请安,娘娘却把我们乱棍打出来,以后如何服众。”

“王妃娘娘不辨事理,随意驱赶我们不配服人…”

众人顿时七嘴八舌的声讨王妃娘娘蛮不讲理,给砸门的王侧妃造势。

也有明智的姨娘见大门不开,事情不妙,偷偷带着自家的丫头跑了,毕竟王妃先说了让她们离开,是王侧妃突然拽住罗氏提那支簪子,而她们为了看戏留下没走,被打了也怨不到王妃。

尤其王妃自从身体好了以后越来越不好对付,这次她们同样不见得讨到什么好处,所有个别觉得事情不妙的人,偷偷的溜了。

王云雪带着自己的人不断拍打重楼院的大门,手臂上被波及的一棍,火辣辣的疼,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样打过她,那些动手的姑姑必须严惩:“开门!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殴打王爷的妾室,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随意对主子动手是死罪,拒主子与门外更是死罪!开门!你们这帮奴才我已侧妃娘娘的身份命令你们开门!”

罗氏身上也有些疼,她照样不高兴王妃娘娘如此不给她颜面把她们轰出来,就算她们有所喧闹,王妃不会把她们叫进去问问是什么事吗?

身为永平王府王妃,本就应处事公正、无私,解决她们之间的矛盾更是她应尽的本分,莫非是不高兴自己得了王爷的赏赐,随意迁怒?王妃的气量也未免太小!

罗红夕本不屑于与王云雪为伍,事情是王云雪跳起来,王妃不处理自然是不给王云雪面子,可问题是她也是当事人,王妃这样做同样也是不给她面子。

尤其…罗红夕心一横,这件事本来就是王妃不对,她不从中调解竟然直接出手伤人,走到哪里都说不过去,而…罗红夕眼里闪过一丝可能,如果侧妃与王妃交恶,对她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

再者…王爷最近似乎以为她经常给王爷分析如今朝中的局势,对她似乎更好了一些…莫非她也可以…

所以罗红夕没走,不但没走,还带着自己的人率先跪下,比王云雪高明一百倍的直接给里面的人试压,语气更是诚恳委屈:“妾身惹了王妃娘娘不悦,妾身有罪,妾身在此请求王妃娘娘原谅,如果娘娘不答应,妾身就长跪不起。”

罗红夕说着磕了下去:“妾身说到做到,请王妃娘娘开恩你,请王妃娘娘息怒。”

后面的几位姨娘见状,那些觉得自己被打的愿望委屈的,秉持着人多力量大的心思同样跪了下来:“请王妃娘娘开恩,请王妃娘娘息怒…”

重楼院外,顿时跪了五六位如花似玉的美人。

大冷的寒冬天气里,呼气成冰的夜色下,平日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女子,一个个穿着单薄的跪在寒冷的石面上,顿时觉得膝盖冷的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