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得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

“姐…我不想我的人生是遗憾,我想嫁给泽亚哥哥,我想…”拽着孟春分的手,孟立夏这么说道。

“这…”

这是哪里跟哪里,孟春分仔细端详这个妹妹,发现她那脑袋中想的东西,她真是一点都没有搞懂过。

“立夏,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孟立夏的脸上升起一抹绝望,她以为孟春分不帮忙,猛地推开她,“你也嫌弃我对不对?你也觉得我配不上他对不对?可是…如果不是你们…我怎么可能…呜呜呜…”

孟立夏又开始哭泣。

一边哭泣,还一边胡言乱语。

“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不帮我!你是不是要看着我死你才开心!孟春分!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出事!”

孟春分觉得孟立夏无可理喻。她是精神错乱么?这个时候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

推开孟立夏,她考虑去门外叫医生,这时候被推开的孟立夏却是森森的笑了起来。

“从小,所有人都喜欢你。所有人…现在,你是不是满意了?我不干净了…你是不是满意了…”

孟立夏的声音原是甜美可亲的,但是再现在看来却无比的尖锐凄厉。

孟春分隐隐有些头疼,她觉得很疲倦,她摇摇头,怜悯的看了一眼那个床上疯子一般的女人,口气有些冷,“你需要休养。我先走了。”

“孟春分!”

床上,孟立夏猛地尖叫出声,“你答应过孟金宝要照顾我的!我现在只想和泽亚好好在一起!难道也不可以么?”

华佗说得对,真是脑残者不可救药。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本来孟春分应该对她同情怜悯的,但是这一刻,孟春分只觉得很疲倦。

甚至,她都有点小小的后悔,当初怎么会挡在这个女人面前。

很多很多念头在心里涌过,但是最后都化成了平静。

“不管怎么样。其他事情我可以尽量的帮你。但是这件事情我不可以…”

“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明明泽亚那么听你的话!你为什么…”

“孟立夏!不要再说这么脑残的话!”孟春分的头疼的更加厉害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靠在轮椅上,半晌才是说道:“若是你当时和泽亚是两情相悦,也就算了。出了这种事情,他如果嫌弃你,我一定会揍扁他!可是…徐泽亚的心思,你很明白…你真的觉得爱情能够勉强么?”

难道,这些年,孟立夏在她的身边还没看仔细么?

勉强的来的幸福,那根本就不算是幸福。

对她来说,简直是灾难。

孟春分说完,觉得心口有些闷闷的疼。

门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了被推开了。江劲捏着烟,站在门口一脸的不耐烦,“还要唧唧歪歪到什么时候?”

孟春分垂下眸子,没有再看孟立夏一眼,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许是江劲的到来让孟立夏有些诧异,她好久才回过神来,看着那已经被退出病房的孟春分,大声的说道:“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好过的!”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孟春分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倒是江劲一上车,就给她递了一瓶水,孟春分不想喝,摇摇头。

江劲也没有勉强,只是拧开盖子,继续递给她,“怎么了,说了那么多话,不口渴么?”

被江劲这么一说,孟春分还真的觉得有些渴,借着江劲的手,她喝了一口水,缓解了心头的沉闷后才慢慢的开口道:“偷听不是个好习惯。”

江劲无所谓,放开水,闲适的靠在一边,懒懒的说道:“我可没偷听。光明正大而已。”

孟春分想笑,但是却发现勾动嘴角十分的困难。从医院出来,她就觉得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

明明这一切都只是意外,都只是厄运,明明一切也已经过去,但是为什么压在她心头的乌云却怎么都散不开来。

“我很难过。”孟春分放纵自己有一丝的软弱。

江劲却似乎很开心,“被自己的亲妹妹误会,感觉只是难过?”

孟春分点点头,沉了沉眸子。

“以前的立夏不是这样的。她虽然性子有些倔强,但是不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人。”

“或许,爱情让人盲目?”

孟春分还是摇头,“我不认为她对泽亚的是爱情,喜欢一个人不会让他那么痛苦,我觉得那只是单纯的占有欲。”

“谁知道呢。”江劲口气清淡,但是心思却想到最开始在医院厕所门外见到的孟立夏。

那样的人,会对一个陌生的男人露出那么渴望的表情来,确实不像是对另外一个男人有深刻的爱情。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在沂州的游戏,才好玩不是么?

江劲闭上眼睛,他这一刻真的很期待。

孟立夏,孟金宝,徐泽亚都是孟春分的顶梁柱,如果这些都全部崩塌,那么那时候的孟春分,那些坚强会去哪里?

孟春分却不知道江劲的心思,她觉得很疲倦。

前段时间好不容易轻松的心情,在这一刻遇到了孟立夏又开始重新变得沉重起来。

她不知道未来的路怎么走,但是她相信,所有的坎坷都会慢慢的度过。

而人生,不会一直都只是在苦难中。

回锦园后,孟春分沉沉的睡了两天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江劲早就不在,偌大的锦园只有她和马嫂两个人。

“马嫂。”

“孟小姐,你醒来了?渴不渴?”

喝了一杯蜂蜜温水后,孟春分觉得嗓子好了很多。

“我怎么了?”

马嫂给她盖好被子,眼睛露出同情。

“孟小姐,你沉睡两天了,还好醒过来了。”

“是么?”

孟春分摸了摸脑袋,头有些疼,但是好在意识还是很清醒。

记忆也不错。

所以,能清晰的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孟春分把最近的事情理了理,最后决定按照孟金宝的意思,送孟立夏出国。

她给徐泽亚打了个电话,电话刚接通,徐泽亚焦急的声音就传入孟春分的耳中,“你在哪里?”

“咳咳…”孟春分咳嗽了两声,“泽亚,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你去看了立夏?”

“嗯。”虽然不知道徐泽亚到底对她有什么误会,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些事情说清楚比较好。

清了清嗓子,孟春分把那天追孟立夏出去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她说道:“我现在腿断了,估计不方便。泽亚,你能帮我一件事情么?”

徐泽亚好半晌,声音才在那头慢慢的响起。

“送立夏出国。我想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

“好,我来安排。”

好像,没有什么再说的。

孟春分准备挂上电话,这边徐泽亚却忽然说道:“等等,春分…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知道立夏的心思,你为什么不给我说,如果你说了,如果是你说了,你知道我一定会答应的。”

“泽亚…”孟春分想笑,最后也真的笑出来,“立夏是我的亲人,你也是。我不会逼我的亲人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毁掉自己的人生。人不能总是为别人而活…”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国庆最后的更新鸟。。。明天我搬家不在。。。后天我参加婚礼。。。。我新家没网。。。估计要上班了才能更新鸟…

☆、28

28

孟春分发现最近江劲挺爱回来的,她在锦园养伤的这段时间,江劲几乎每天都回来。

对此,孟春分有些不习惯。

尤其是不习惯每天晚上起来都看见江劲在旁边酣睡的模样,那么安静,那么的想让人起来插他一刀。

可是,孟春分知道,他没有表面上那样睡得香甜,有一天晚上她起身,翻了个身,就看见原来沉睡的男人蓦地睁开了眼睛。

似乎见到是她,松了一口气又继续的躺了下去。

就是那晚上,孟春分知道江劲每晚上都睡得不安稳。

也是了,他这十年,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样子,过的并没有表面那么好。

不过,这些都不管她的事情。

孟立夏在徐泽亚的安排下,被送出国了。

开始的时候,她闹了好久,不过不知道后来徐泽亚做了什么,孟立夏最后乖乖的出去了。

孟春分的意思很简单,让她出去好好的休养休养。

毕竟,她的人生还长,不能一直在这件事情的阴影上。

江劲似乎也知道。不过他对孟立夏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听她说孟立夏被送出国的时候,只是挑了挑眉,“哦?”

孟春分当然希望他对她妹妹的关注越少越好,这代表她越安全。

江劲不提,她也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江劲还是每晚都回来,她在卧室躺在床上看书的时候,他就靠在沙发上忙他的事情。

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在电脑面前度过。

偶尔也会起来接电话。

这样的日子相处多了,孟春分难免也对江劲多了几分了解。

他对属下很严厉,似乎他对任何人都严厉。

除了一个人。

第一次,孟春分听到江劲的声音中带着温柔的情感。都说了他的声音并不好听,很多时候他都放的十分低沉,但是那一次,她明显的听到了喜悦的尾音。

也是因为这异样,让孟春分蓦地抬起头来。

她想知道,让江劲发出这样的声音是什么人。

可是,早知道事实的真相只能让她不舒服后,她应该装聋子,装成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为什么有了她,还要这么对我?”终于有一天,孟春分放下床头的书,她并没有看江劲一样,只是好像无意中说起来一般。

江劲微微一愣,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来,似乎有些错愕孟春分在说什么。

他素来是个聪明人,尤其对孟春分,似乎了如指掌。

“男人不都是用下身思考的么?”他笑了笑,给了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让孟春分心口一揪,想也不想的,她说道:“我以为你是一个好男人。”

“你是蠢货呗。”江劲合上笔记本,“还是这段时间,我每天回来,你以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了?”

实话总是戳到骨头,孟春分咬咬牙,别过脸,有些不甘的说道:“我没这么想过。”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江劲的菜。

不过女人总是这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一百万遍说要远离渣男,让自己的心腾出空间来,但是每次对方有一丝的温柔,她都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宛如找到了生的希望。

这样不好,孟春分知道。

她——

只是在找一个理由。

让自己再也不会乱想的理由。

心里闪现这些念头的时候,江劲已经抽了领带,靠坐了过来,捏了捏她的腿,嬉笑了一声,“你最近恢复不错。”

孟春分缩了缩腿,“马嫂很好。”

“看来你们关系不错。”

江劲声音轻轻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孟春分的错觉,总觉得有一丝寒意在里面。

心里还没想清楚到底江劲的意思是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解下扣子,俯身过来亲她了。

自从孟春分受伤后,江劲就没有在碰她。

他对x生活是一个要求很高的人,他的说法是对残废没兴趣。

“我的腿还没好。”

“我又不干啊你的腿。”江劲嬉笑了一声,继续的舔着孟春分的唇。

孟春分有些难受,仓惶的别开脸,却很快的被江劲捏住下巴,“怎么了?不愿意?”

孟春分哼了一声,意见已经表达得很明显。

“哦…”江劲捏着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孟春分吃疼,嘶了一声,江劲的力道倒是用的更重了,咬着她粉红的唇瓣,他宛如发泄一般,直到嘴里涌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他才消停下来。

摩挲着她的唇瓣,笑着说道:“还是以为孟立夏走了?你毫无畏惧了?”

不得不说,孟春分是有这么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