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那些个姑姑姨姨、叔叔伯伯们也会因为你而开心得上了天。”“你到底是底还是鬼?”阮若南剧烈地颤抖着,崩溃的无法呼吸。这一刻,她好羡慕死去的古丽,静静地卧在

那里,没有痛也不知苦,不象她生不

如死的苟且偷活着。

“爱妃,朕是你的皇上呀!其实呢,爱妃还是爱着朕的,你若要喊,今天在讲经堂就该喊了,那会人多,想杀朕易如反掌,可是爱妃没有,朕怎么能不感动呢?于是,朕冒着夜雨

、冒着危险过来看看爱妃了。不要害怕,来,把泪擦了,好好地享受朕的爱抚。”

眼前一黑,唇瓣一热,刘煊羿斜过脸来吻住了她,加速了身体的律动。

阮若南默默地闭上眼,任由自己的泪一串串滴落在床榻上,她象条死鱼般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

她的脑中浮现出刘煊宸英俊的脸庞,她突然不再怨恨眼前这个戴着假面皮的男人了,她恨刘煊宸,很恨、很恨!

窗外又是一道闪电掠过,尔后,哀怨的黑暮张开,笼罩了整个房间,笼罩了床上一对相叠的身影。

雨在拂晓时分停了,天色很低、雾气重,连呼吸都感觉那冷湿沁入肺底,伤佛是天空的泪在渗透。

内务府打更的两个太监吹熄手中的风灯,脱下披着的蓑衣,疲惫地揉揉眼睛,准备回屋歇息,在宫中值夜是很辛苦的,一宿要在宫里的角角落落跑个不停。

“快看…”一个太监睁开惺忪的双眼,忽然气喘地推了身边的同伴一把。

同伴抬起头,只见一个披着斗蓬的身影从阮淑仪的殿阁中轻轻跃入,猫着腰往殿后的园子跑去。

“啊!”两人对视一眼,吓得脸色发白,隔着湿雾,看不清那人的情形,两人慌忙追到殿后,湿湿的泥地上,一串大大的脚印伸向远处。

“是男人!”一个大监惊呼道,指着硕大的脚印。女子都是三寸金莲,没人会长这么大的脚。

“阮淑仪偷人?”另一个太监陡地就意识到事情的严肃后果。一论定,手就不由地敲响了更鼓,那鼓点是看到意外情形时的密集。

不一会,禁卫军就赶到了。

内务府的大总管也赶到了,事关皇上的面子,大总管让人快快去通知皇上,一边不准人声张,幸好天刚放亮,许多寝宫里的人还没起床呢!

阮若南寝宫中的几个太监和宫女都被叫了出来,接受问话。

刘煊宸走进来时,阮若南静静地坐在窗边,苍白的脸容绽出艳艳的笑,没有意料中的惊慌。

窗外,天很低,灰灰的密云,在天际翻起暗涌。

“爱妃,你不想解释一下吗?”刘煊宸眯起眼睛,俯看着外面的那一串脚印。禁卫军说这脚印在后宫的林子里突然消失了,不,不叫消失,是晨起出去采卖的几个太监把脚印踩杂

了,辨不出来了。

昨晚批阅奏折到三更后,刚合上眼就被罗公公叫醒,说阮淑仪房间里跑出个男人,他没有愤懑地从床上跳起来,平静地穿好衣衫,由罗公公陪着来到了后宫。

一般男人得知妻妾偷人,会如何?拿把刀杀了她们还是把她们关进猪笼江中,不然吊在树上示众?

他一点这样的想法都没有,他脑中浮出的是另一个可怕的念头,他的心情不气愤,但是很沉重,

“皇上,你想臣妾解释什么呢?在你无人敢蔑视的皇威下,这皇宫固若金汤,一只鸟都不敢随意飞进来,别的人能进吗?”

阮若南秀美的双唇勾起一抹讥讽,口气不无嘲弄、埋怨。

说起来,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她的皇,在他的庇护之下,却有人侵犯了她,这不是他的过错吗?

他有什么资格来责问她?

一个不能保护自己女人的男人,不再值得她的尊重和爱恋。

刘煊宸眸色一黯,这是他发怒的前兆,“爱妃的意思是昨晚没有人来过了?”

阮若南幽幽站起身,“有谁来过吗?臣妾住在这宫中,有太监、宫女陪着,家人远在昌平,东阳没个家人、朋友,谁会来臣妾宫中?而且没有皇上的旨意,外人能见到臣妾吗?”

一边的内务府大总管急了,“那…那窗外的那串脚印是怎么一回事?”“问天吧,本宫也想知道。”阮若南幽怨的视线与刘煊宸深究的目光对峙。

“你这样说,还是别人栽赃你不成?”大太监急了,转过身,对着刘煊宸一久身,“皇上,既然阮淑仪什么也不说,老奴有个法子。”

刘煊宸扬扬眉尾,“讲!”

“让老奴为阮淑仪验个身,看看她昨晚有无与人燕好,就能识出事情的真相了。”

阮若南的身子如一片颤微微的落叶,在风中剧烈地一震,秀美的瞳孔一缩,小脸唰地苍白如雪。

刘煊宸负着手,在房中踱了两圈,炯炯有神的眸子露出一丝杀气,“朕不会滥杀无辜,但也不会放过一个欺骗朕的人。朕这皇宫,是固若金汤,但存心想进来栖息的外鸟,朕也会

疏于防范之时。朕很好奇,宫中枝条那么多,鸟儿怎么会单恋上阮淑仪窗外这一枝呢?”

大太监一听皇上这话,有数了,挽起袖子,阴冷冷地瞪着阮若南,“阮淑仪,你不必担心,老奴验过身,就能证明你的清白了。”

阮若南脸如死灰地跌坐到椅中。

“这事事关重大,公公是个生手,还是让太医院的人来吧!罗公公,速速传云太医进宫。”刘煊宸忽然慢悠悠地说道。

第六十六章,话说奸情(中)

云府昨夜也不平静,又是龙灯又是会,全凑一块热闹来了。

云员外和云夫人还没商定好怎么向秦论提出退婚,人家已经自己找上门来了。秦论不是特意过府的,说是和生意上一位朋友应酬,就在离云府不远处的酒楼,想起好久没过来打招

呼了,顺便过来看望下云员外和云夫人。他的朋友也一并过来。

秦论的朋友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很胖,衣着奢华,目光上挑,一幅高高在上的神情,但还挺讲礼貌,说是第一次来云府,不好空手,大篮小篮提了许多礼物,这是送给云员

外夫妇的,而有一篮西城过来的上好蜜瓜,则是说送给云小姐解渴。

同样是瓜,可这瓜金贵得很。东阳人戏传这瓜叫黄金瓜,意思也就是一锭黄金才可以买一只瓜。

云府日子过得金贵,这瓜不是没上过桌,但也只是以仅尝为止,这样一大篮提进府中,云员外有点小小的吃惊。

礼,似乎有点送大了。

两人踏进府中时,恰遇知书达礼的杜子彬大人在云府之中向云员外、云夫人请罪。无故地把人家千金小姐留在房中过了一夜,孤男寡女的,作为行得正、站得直的杜子彬,无论如

何也要担负起后果来。他其实也是怕云映绿受云员外斥责,也是给云员外吃一颗定心九,证明自已对云映绿是认真的,让云员处向秦论定婚的决心坚定些。

在秦论与他之间,让云员外选择云府的佳婿,杜子彬还是有一点自信的。

杜员外和云员外有多年的交情,他与云映绿的婚约在先,还有他毕竟是读书人,在朝为官,也可以光耀门庭呀!

来云府之前,他和云映绿说了一声。云映绿长睫扑闪扑闪的,她把所有的事都想得很简单,喜欢谁是她的自由,干吗要搞得那么复杂?最长三个月,她和秦论的婚约一解除,不就

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吗?

她不知,以杜子彬正绕的思想,和有婚约的女子谈情说爱,是见不得人的,。不谈三个月,就连三天,他也等不得。

杜子彬宠溺地对她笑笑,没有解释太多,只说晚膳后见。

云映绿点头,用过晚膳,没有急于回房,坐在花厅中和爹娘谈心。云府的桌上现在还多了双筷子,客房今天也特意收拾了下,一切都是为了云小姐身边现在特别安排的江勇侍卫。

江勇感觉自己象是来蹭吃蹭喝的,人家又没邀请,他就堂而皇之地跟着进来了。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皇上说十二个时辰内都得与云太医保持十尺的距离,他又没翅膀,可以飞到

空中,是人就要吃要喝,他也就说不出来虚假的客气话,客随主便了。

云员外夫妇很善解人意,云映绿也很温和

,三人对他都挺客气的,只是云映绿身边那个叫竹青的丫头,时一时的丢一个厌恶的眼风给他,真让他吃不消。

云府的人在聊天,他坐在一边找块布擦拭着剑销,门倌进来通报,隔壁的杜公子来访。

云员外夫妇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点头,瞟了眼脸色如常的云映绿,叹了口气。

杜子彬一身家常的儒衫,礼貌地施了礼,目光扫到云映绿清丽的面容时,眸光随即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