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东是河谷地带,属于西|藏的小江南,气候温润,城内四处皆是鲜花盛放。此时夜|色|撩|人,暖风吹过,花朵微颤,花色更艳。

苏春日记得那夜的风,也记得自己忍不住哭泣的低语,她想要推开他。他却吻着,哄着,求着,声音那样轻柔,但无论如何都不肯停下。

如同他在医院那晚对自己发过的誓言,他再不会对她放手。

到最后退出时,他吻着她眼角的泪水,虔诚而珍惜。

世上最高的山峰见证过,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

今后,万里河川,锦绣江山,他们将携手一同看过。

春夏之交,他们相识。

四季轮换,永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1 大概是6年多没写文了,这本缺点蛮多,但写得很开心,也希望大家可以看得开心。感谢小仙女们还在,我会一直写下去的。

 2 明天继续写番外,大家想看哪方面的番外,可以留言告诉我哦。

 3 《我妈不让我谈恋爱》《每天都在追杀我自己》,下一本在这两个中挑,跪求收藏。

 4 今天继续50个红包,谢谢小仙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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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首付与尾款】(1)

 

当苏春日得知要去见夏临安父母时, 心里其实是拒绝的。

夏临安母亲霍萧是有名的珠宝设计师,常年居住在国外。霍家的鸿达集团旗下涉及各种产业,名列《财富》世界前500强。霍萧身为鸿达集团大小姐, 千金之躯,自小娇生惯养, 可谓是名媛中的名媛。小道消息称, 霍盈的脾气就是遗传自她。

夏临安父亲夏永建则是白手起家的典范, 创立了2家上市公司,是胡润百富榜常客。

小道消息还称,夫妻俩关系不好, 分居多年, 见面便会争执吵架。

落地镜前,苏春日身着一袭黑色挂脖晚礼服,正面样式简洁大方, 而后方则露出大片白|皙|裸|背,两根黑色系带在她性|感的肩胛骨之间挽着蝴蝶结, 映着雪肤玉肌, 像是等待拆开的礼物。

夏临安坐在复古紫色丝绒沙发上,单手撑着下颚, 头略斜着,额前碎发顺势搭下, 遮住如墨双眸,却遮不住嘴角那抹含义丰富的笑。

那笑里噙着静候猎物的耐心。

苏春日整理好衣服, 对着光洁镜面涂抹着正红色唇膏, 轻抿双唇,确定毫无破绽,这才转身, 朝夏临安催促。

“好了,快出发吧,今天千万别迟到。”

高跟鞋是展现妩|媚的利器,她踩着七厘米细高跟,转动身体时,姿态不由自主便增添了几分袅娜,裙摆晃动间,曲线更为明显。

夏临安的喉结不自觉滚动几番,眸色更为幽暗。

优雅缓慢屈了手臂,定制西装与衬衣袖口滑动,自动露出腕上的星月天文陀飞轮表,大气珐琅图案装饰上,时针指向七点整。

还有五小时。

夏临安起身,款步走到苏春日面前站定。拿出早已备好的黑色丝绒礼盒,打开,里面静躺着一条璀璨的蓝宝石项链,心形宝石旁,围镶着多颗钻石,如同浩瀚海洋,有夺目之美。

夏临安将项链为苏春日戴上,宝蓝色的项链映着如玉肌肤,让她整个人于端庄中透出妖|艳,美不胜收。

前提是,假如苏春日可以不开口的话——

“还是不戴这个吧,感觉跟泰坦尼克号那条‘海洋之心’太像了。”

“那里面男二给女主戴了后,女主反手送了他顶绿帽子。”

“真的,听我的,不吉利。”

每次听苏春日说话时,夏临安总感觉自己太阳穴会突突地疼。

让她闭嘴是不可能的,夏临安只能堵住她的嘴。

他单手扣住她后脑勺,略微垂首,直接吻上她,动作干脆利落,没有给她任何反应时间。舌撬开她的贝|齿,直接将她接下来会气死人的话通通都吸走。

她顿了顿,立马想要反抗,双手放置于他胸|前妄图推开。此时,他却将自己的手指|伸|入她发丝间,微热指尖轻|抚着她的头皮,接触处产生电|流击过的酥|麻。她瞬时没了力气,抵住他胸的手反倒显出了欲|拒|还|迎。

她爱用的唇膏里总有股巧克力味道,他从那双红|唇上吸|食着,一丝一毫甜味都不肯放过。越吻越深,越发炽热,他另一只手搂过她纤细腰肢,将她用力按向自己,两人严丝合缝贴合,她立马感受了到他的不安分。

他就这样用力按住她,让她感受着。

轻摇慢摆。

隔靴搔痒。

毫无顾忌。

最终,他离开了她的唇。此时,巧克力味的唇膏已被吸食殆尽。但因为用力吻过,她双|唇略为红|肿,看上去更显丰|盈诱|人。

“快迟到了!放手走啦!”她呼吸着失而复得的氧气,用残余的清醒提醒着。

“放不了,怎么办?”他近距离望着她,呼吸同样不稳,那双本显锐利的眼里,此刻全是漫天的浓郁色泽。

毕竟是自己家男朋友,苏春日当然明白他的意图。

“等回家好不好?”苏春日要哭了,她不能放弃她花了几小时才弄好的妆发呀。

他凑近她耳畔,一口咬住那圆|润|洁|白的耳垂,没用力,更多的是蛊惑。

“那……先付个首付?”他低笑,声音从滚动的喉结中溢出。看似在商议,却透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持。

她还能怎么办?

拉头向下,两侧链牙脱开,金属拉链滑动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

屋子里明明有空调,温度调整为最适合人体舒适度的26摄氏度,然而两人额头都浸出了汗珠。

一个是因为疲倦,一个是因为忍耐。

他们坐在沙发上,他始终将她用力抱着,那力气太大,以至于她雪白的肩上都显出了手指的红印。

到最后那刻来临时,他伸直了颈脖,绷得那样紧,纤长而优雅。从她的角度看去,那喉结用力滚动着,分不清是难受还是愉|悦。

他忽然转头,黑眸如兽,一口咬住她的唇。

////////////////////////

最终,两人还是迟到了。

宴会于夏家别墅举行,别墅位于半山腰,远离城市喧嚣,满目青色,幽静安逸。

夏临安与霍盈在这里长大,成年后便搬了出去。偶尔霍萧回国,但因为夫妻关系不睦,只会入住高级酒店套房。所以此处只余夏永建一人居住。

侍者为两人推开门,大厅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极目所见全是珠光宝气,奢靡繁华。

夏临安知道苏春日不喜交际,便放她先去吃东西。苏春日忙躲到餐桌边,想要拿块草莓蛋糕果腹,却发现自个右手酸软得始终在颤抖,压根夹不起蛋糕。

这个首付,太贵了!

苏春日看着自己报废的右手,欲哭无泪。

废了她手就算了,夏临安最后还咬了口她的唇,力道不轻,都咬出血了,唇膏都盖不住。

她真是好惨一女友。

此时,一个窈窕人影走来,帮她将粉红草莓蛋糕夹起,放入精致餐盘内。

苏春日抬眼,发现是霍盈,立马想要感动落泪。

此时的霍盈在苏春日眼里简直就是仙女姐姐。

“你手怎么了?”霍盈好奇询问。

还不是因为你那个禽|兽弟弟。

苏春日很想这么回答,但是她不能。话到嘴边,转为了谎言:“话筒举多了。”

“哦~”霍盈点头,并拖长了音调,与此同时,那双高级干净的丹凤眼里,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原来你们家话筒姓夏?”

闻言,苏春日顿时感觉气血上涌,羞到差点脑溢血。

她太天真了,仙女姐姐压根不存在。

“嘴角怎么也流血了?哦,明白了,年轻人,就是会玩。”霍盈拍拍苏春日的肩膀,留下一股冷香,随即翩然离去。

苏春日伸出尔康手,不,不是的,嘴是无辜的,听她解释啊!

这个暴击还未结束,夏临安带着一名贵妇朝她走来。

贵妇身着旗袍,身材高挑,知性优雅,气质傲然,满脸写满“抱歉,你不配和本宫说话”,活脱脱就是中年版的霍盈。

不用猜,肯定就是夏临安他|妈,自己四舍五入的未来婆婆霍萧。

霍萧挽着披肩,一双丹凤眼将苏春日从头发丝到脚趾丫都打量了个透。

苏春日心情复杂,忐忑中又不免有点小激动。一般情况,贵妇下面的操作就是甩出五百万让她离开自己儿子。

五百万诶,不拿不是人。

苏春日正考虑着如何合理支配这笔巨款,谁知霍萧收回目光,从高挺鼻梁内哼出两个字。

“我同意了。”

恩?苏春日眨巴眨巴眼睛,怀疑自己听错。

霍萧薄唇轻启,开始点评:“上千万粉丝的女主持人,观众缘好,对我们企业形象有帮助。长得也不错,后代基因不用愁。还能忍受我儿子,说明脾气也好。行吧,基本合格了。只是……”

霍萧看着苏春日戴着的宝石项链,秀眉紧蹙:“你那条项链太难看了,简直是直男审美,小安挑的吧?以后千万别让他给你打扮,淹没美貌。”

苏春日开始怀疑人生。

不是,说好的甩她五百万,让她离开自己儿子呢?

此时,夏永建举着红酒走来。夏永建身材高大,五官硬朗,气质严肃,看上去不易相处。只见他看着苏春日,眉间皱成“川”字,眼含不满。

苏春日将希望寄托在夏永建身上,啊,爸爸,用力甩我五百万吧!

夏永健开口,嗓音威严:“你们那个节目啊,到底怎么搞的?我周围的人都夸你比那个姓欧的主持人好,可怎么偏偏不让你当主持人呢?”

苏春日眨巴眨巴眼睛,有点愣。

夏临安帮她作答:“欧平歌已经请了长期病假,下周开始,《时时刻刻》就正式改为她主持了。”

闻言,夏永建顿时笑开了花,眉间的“川”字也烟消云散:“对嘛,我周围朋友都说你主持得比较有趣。什么时候播啊,我让周围朋友去看,哈哈哈,叔叔可是你的终极粉丝啊!”

苏春日再次怀疑人生。

不是,她的五百万呢?她那么大那么多的五百万呢?

霍萧见到夏永建,冷眸微挑,又开始例行怼起来:“还好意思喝酒,心脏都停过一次的人了,也不怕猝死。”

“我死了,你不是正好可以改嫁?”夏永建冷哼。

“当然改嫁,马上嫁个发际线没后移的。”霍萧冷笑。

夏永建立马气得吹胡子瞪眼:“我告诉你,男人只要满了三十,发际线都会后移!”

五百万没了就算了,男朋友发际线也要没了。

苏春日暴风式哭泣。

作者有话要说:1 说开就开,满意你们所看到的的吗。

2 夏临安:不,发际线与我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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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首付与尾款】(2)

 

男人的发际线问题还真无法反驳, 夏永建认为自己这次是稳操胜券。

然而没料到的是,霍萧却淡定自若地使用绝招:“你这么大声干什么?你是在凶我吗?”

夏永建当即想冲到酒窖里,将那一整面墙的红酒都喝下。

在霍萧与心梗之间, 他义无反顾选择后者。

霍萧再次站在了道德高地:“行了,在未来媳妇面前这么吵, 丢不丢人?弄得人家小苏多尴尬, 是不是啊, 小苏……”

两人边说边同时看向苏春日。

恩,可是为什么未来儿媳妇一副津津有味在线吃瓜的表情。

说好的尴尬呢?

“整个宴会的人都支着耳朵在听,你们收敛点。”夏临安闲闲出声提醒。

唯一可以阻止夫妻对打的办法, 就是让夫妻对孩子进行双打。

夏永建和霍萧立马结成了统一战线。

“好啊, 现在翅膀硬了是吗?开始嫌弃我们了?等我再老点,是不是要把我送进养老院?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霍萧痛心疾首。

“呵呵,还用得着等我们老吗?现在他就是整天不着家, 自己算算多长时间没回来了,你还记得有我这个爸吗?”夏永建捶胸顿足。

见夏临安被围攻, 远处的霍盈喝着香槟, 喜笑颜开,一副好开心好快乐的模样。

唯一可以阻止夫妻对孩子进行双打的办法, 就是让他们对另一个孩子进行双打。

夏临安扬起弧度优美的下巴,往霍盈方向指了指:“对了, 你们女儿上个月和言军同|居了。”

霍盈绝美的微笑凝固在脸颊上,她无声地用口型对着夏临安骂了句脏话。

夫妻大军顿时朝着霍盈方向攻去。

夏临安则领着苏春日来到露台上。月明星稀, 绿植幽静, 夜风吹来暗香,裹着些许燥|热。

宴会上提供的香槟口感柔和,是馥郁柑橘与花香风味。苏春日不免多喝了两杯, 此时有微醺醉意,映得脸颊红润。那染着醉意的红本就让人浮想联翩,再被纯净的皎洁月色衬托,更能勾起人的欲|念。

苏春日双手撑在露台石栏上,蝴蝶骨凸起,更加明显,后背的肌肤如同大片流淌的白色牛奶,夏临安光是看着,便觉口干舌燥。他伸出手,干燥的指尖勾着她礼服后背黑色的蝴蝶结丝带。

只要轻拉,他的礼物就拆开了。

“没想到你爸妈居然这么轻易就同意我了。”苏春日偏转过头,笑着望向夏临安,精致眼线勾勒下,眼尾更加上挑:“我还以为至少会反对个两三集呢。”

“怎么听你的语气,这么失落呢?”夏临安斜睨着她:“好不容易安稳几天,就又想找事了?”

话是这么说着,可指尖仍旧在那丝带上盘旋,真丝质地,触手凉润,用了最大的意志力才能不勾开。

“你听听自己说的这话,太不亲|热了。”苏春日忙转移话题:“对了,你爸妈一直都这样不对付吗?”

“反正从我记事起,他们就感情破裂,分居了。”夏临安嘴角笑意淡漠,是无所谓的姿态:“他们工作和交际都忙,我和霍盈是保姆带大的。每年有一半的时间,霍盈会被带去霍家住,我就一个人待在这栋屋子里。”

闻言,苏春日愣了下,随即转过身,面向夏临安。他的手指就此离开了那黑色的丝带,不免落了丝眷恋。

苏春日站在夏临安面前,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喝了酒,她的掌心是温热的。那热通过皮肤,一寸寸,传到他心内。

她开口,声音温柔——

“难怪你和霍盈的脾气都这么差,没事,我原谅你们了。”

夏临安:“……”

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满面疼惜地抱住他亲吻他吗?

客服在哪里,这个女朋友需要打差评。

夏临安下颚线条绷紧,牙齿隐隐有些痒:“苏春日,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我都跟你谈童年阴影了,你就不能哄哄我?……你在干嘛?”

苏春日的手,从他的脸颊移到了发际线上,声音里有微醺的醉意:“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发际线是后退了?”

夏临安:“……”

算了,没得聊了。大庭广众,也不能用吻堵住她嘴,只能用酒堵。夏临安取了苏春日的空酒杯,回到大厅再帮她倒酒。

苏春日站在露台上仰望星空,弯月四周有毛绒光影,月色清冷,世界寂寥,可她心中却满满当当,盛着暖流。

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人走近,在她旁边站定,应该是拿香槟返回的夏临安。微醺的苏春日也没多想,顺势将头靠在身旁那人肩膀上。

她闭着眼,声音轻缓,却含着坚定:“乖,没事的,他们不陪你,我来陪你。以后,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在微醺的醉意里,苏春日逐渐反应过来。

她终于懂得为什么夏临安会对自己那样执著。

因为害怕寂寞吧,始终住在孤独的屋子里,终于有天,有她这样一个吵闹的人闯入。即使觉得厌烦,可也忍不住向往。当她离开后,屋子的孤寂就变得更冷清,无法承受。所以,他才会放弃一身傲意,转而握住了她的手。

也幸好,她也握住了他的手。

他们拯救了彼此。

苏春日的这番表白是有感而发,真情实意,然而夏临安听见后,回应的声音却很冰冷:“苏春日,你在干嘛?”

冰冷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声音好像不是从旁边传出,是从她身后传来。

苏春日晃晃悠悠掉转头,看清了身后拿着香槟,脸色暗沉的夏临安。

恍惚之间,他头顶有绿光闪过。

苏春日再转头,看了下身旁。原来刚靠着的肩膀属于一位男士,人家本意是来搭个讪,没料到被苏春日给当枕头靠了,还接受了番莫名其妙的表白。

苏春日仔细打量了番,发现男士高大俊朗,剑眉星目,忙拍拍胸口,放下心来。

没事,这豆腐吃得不亏。

男士也算大气,礼貌寒暄几句便返回大厅。

露台上,就只剩下乌龙爬墙摔断腿的苏春日,以及眼神渗人的夏临安。

“我是清白的。”

“我以为是你,我才靠上去的。”

“实话实话,他肩膀没你好靠。”

 

可是不论苏春日怎么解释,夏临安唇都抿得紧紧的,活脱脱像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啃她小脖子。

苏春日摸着颈脖上那条璀璨耀目的项链,觉得自己特别无辜:“我都说了,戴这项链不吉利,你不听,硬要我戴。”

看吧看吧,是不是反手就被送了顶绿帽子?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夏小作精又生了气,整场宴会接下来始终将苏春日拉在身旁,却对她不理不睬。苏春日哄了好半天,也没个回应,只碰了一鼻子灰。

好不容易,终于宴会接近尾声,夏临安跟父母说了声,便带着苏春日去到别墅底层的私人车库,准备开车回家。

夏家的私人车库共四个车位,此时,另三个车位上,分别停着霍盈,霍萧,夏永建的车。白色灯光照耀下,车库内寂静无声。

苏春日主动登上了那辆纯洁的新迈巴赫,将安全带系好,双手双脚摆好,等待夏临安开车。

车库内的照明灯是声控的,此时没有动静,便自动关闭,顿时车库内陷入幽暗。

苏春日抬眸望向夏临安,只见他左手握着车库遥控钥匙锁,却始终不按下,右手拇指则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动着。黝黯之中,轮廓更显分明清俊。他的双眸盯着遥控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不走?”苏春日喝得有点多,只想早点回家休息。

“你说得对,项链不吉利,取下来吧。”夏临安道。

“好好好,随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苏春日也懒得和他分辨,直接伸手到后颈取项链。

夏临安却按住她的手,目光幽深:“我来取。”

苏春日只得侧过身子,将背转向夏临安的方向。他的手指在她后颈处摩|挲着,指尖有些烫,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项链很快便被取下,她正准备回过身重新躺在副驾驶座位上,他却按住了她的肩膀。苏春日“嗯”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发觉后背的黑色蝴蝶结丝带被手指勾开,滑落松散。

想了一晚上的礼物,终于拆开了。

仿佛大片的牛奶倾泻而出,他重重吻了上去。

苏春日没看清就胡乱靠人,夏临安确实生气。但同时,他也听见了苏春日的那番表白。

原来,她也始终在想着他,愿意陪伴着他。

真好。

她就是他的礼物,孤独二十多年后,上天赠予他的礼物。

他等不及回家,只想要现在拆开享用。

苏春日忙按住锁骨处即将滑落的衣料,低呼道:“你干嘛?”

“不是你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他边吻,边回复着她的问题。湿|润的吻,却沿路种下燎原火苗,焚烧着骨骼肌肤。

“首付给了,该缴尾款了。”他说,声音里是暗哑的笑意。

醉意和他带来的火令她眩晕,她咬住唇,想要清醒,却无济于事。

副驾驶室上的安全带被解开,驾驶座座椅被推后,移动,环抱,调整。

空间足够。

任由发挥。

恣意盎然。

到最后她仍在拒绝:“不行,有人下来怎么办?”

宴会已快结束,霍盈,霍萧,夏永建随时都可能来车库取车。要是被看见,她就活不成了。

夏临安染着压抑色|气的喘息在她耳畔回响:“我尽量……快些。”

随即,纤细腰肢被握住,用力下压。

旖|旎的气息,在车库内回荡,经久不散。

事后,苏春日发现自己亏了。

夏临安不仅没有快,还讨要了两次尾款,简直是奸商。

苏春日终于懂了,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车上的话一样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