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个天同,他不由自主地问出口,“你姑奶奶呢?”

天同“啊”了一声,随后想起他说的是春心,慌忙叫起来,“姑奶奶,姑奶奶,你在哪儿?”

就他那个大嗓门,离着十里地都能听见他的声音,所有人都在找,找他的姑奶奶,找皇上问起的人。

天同看起来的年纪有五六十岁,他的姑奶奶肯是个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太太。很多人也跟着一起喊起来。

春心听到满世界的人都在叫她姑奶奶,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本来想躲着不出的,这回也躲不了了,只能慢腾腾地从人群里走出来,慢腾腾走到所能走的离皇上最近的地方,然后高喊一声,“姑奶奶在这儿。”

就这一声,把在场的所有人的便宜都占尽了,捎着明澜在内。

所有人都瞧见春心那年轻的脸,有人唏嘘,有人惊叹,但更多的是觉得嘴里牙碜,合着刚才跟着喊了半天喊的是这小丫头吗?

明澜有些好笑看着这些所谓的大臣,所谓高人一等的宫中人的脸,在这一刻全崩塌了。春心果然是春心,只一出场就能给人带来震撼。越想越觉有意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些天一直觉得憋闷之极,那太和殿的宝座觉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美好,一旦坐上去了,才发现自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嫁给我做妃

其实京城里有得是道观,要给祖宗烧香有太庙,要拜佛有寺庙,要拜祖师还有专门的皇家道观,他实在没有必要长途跋涉的跑这儿一趟。要知道皇上出一次宫有多难,光准备就要准备个三五天。

可是他却偏偏来了,某一天上早朝的时候,听着下面乱糟糟的声音忽觉很烦,然后就想看看春心所描述的清静、自然的清心道观是什么样。

皇上不坐步辇,靠两条腿往上爬,剩下那些王公大臣谁敢叫人抬着。一群人吃力费力的往山上爬,从山下到清心道观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爬了不到一半就有人受不住捂着肚子一个劲儿喘粗气。

明澜也觉有点累,不过他今天心情很好,适应的运动一下有益身心。

这一路上天同很尽职尽责的向他介绍山上的景观,山上有哪些树,春心种了哪些菜,哪些药,树上的松鼠什么时候生过孩子都说的清清楚楚。也真难为他,在山上才住了一年许多事比春心这个住了很多年的都清楚。

难得明澜肯听他胡乱说着,这样走起来倒也颇觉有趣。上了山,先到道观里上了三炷香,然后随处在山上走走。

春心跟在人群后面走,慢腾腾地往上爬着,忽然瞧见一大堆官员中站着南门和常月,不由高兴起来。

她对他们挥挥手,两人却偏过脸根本没理她。看来是怪她不该偷偷跑掉连声招呼都不打吧。

春心继续不遗余力的挥手,直到两人肯多看她一眼。瞧这两人换了官服,看来是升了官了,似乎明澜登基之后对他们还不错。只是为什么众多官员里怎么没有浩然和明焕?

说起来,她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两人了,她与他们的交情最深,临走连声告辞的话都没有,太说不过去了。想必他们也很生她的气吧。

胡思乱想着已经到了山顶,这会儿天同已经陪着皇上进道观了。

她本以为没她什么事。可过了一会儿明澜走出道观,在门口突然对她招了招手。

春心想装没看见,或当成他叫别人,可该死的身后是棵树。只能慢腾腾走回去,低叫一声,“皇上。”

明澜“嗯”了一声,然后把天同踢到一边,专叫春心在旁边跟着,这让原本就头疼的更觉头疼难忍。

她揉揉太阳穴,“我说皇上,你太闲不是,哪个道观不好去,偏偏上这儿来?”

不是为何。听到她和自己没大没小的说话,他一点不生气反倒有种愉悦之感。不过面上还得做做样子,佯怒道:“朕要你请清心道长进宫,你却跟着逃出来,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名?”

“皇上想定什么罪就定什么吧。”春心一脸的无所谓。最近全是闹心事,实在没心情应付他。

明澜笑了笑,他今天心情好便算了,若是搁在几天前任他是谁,多少个脑袋都砍了。

他突然开口道:“韩骄子在哪儿?他没和你一起离京吗?”

春心随手一指,“在那儿。”

明澜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半个人影,“在哪儿?”

“就那两个跑着的。离这么远我也弄不清哪个是韩骄子。”

她这才刚走了一会儿,两只狐狸又打起来了,你挠我一下,我抓你一下。

明澜瞪了半天,然后突然喷笑出来,“韩骄子居然变成狐狸了。有意思,有意思。”

“知道你高兴,但也不用笑这么夸张吧。”春心叹口气,明澜和韩骄子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明澜也笑够了,止住笑。“那你如何打算?”

“什么如何打算?”

“韩骄子显然没指望了,是不是该给自己的人生规划一下了。”

春心没听明白,“皇上什么意思?”他不会是刚当上皇帝脑袋就秀逗了吧,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明澜自然不是凭白说这一句,他早已计划了很久,只是欠一个能说服她的理由。现在岂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道:“你做朕的妃子吧。”

“不要。”春心拒绝的很坚决。

明澜还想再说,春心已经对着韩骄子奔了过去,把打的甚是厉害的两只狐狸分开,一个脑门赏了一个爆栗,“叫你们别打架,偏不听话,晚上罚你们不能吃饭。”

她一边数落着他们,一边抓着他们的后脖子,把两只活波可爱的狐狸硬生生拽走了。

自己这算是被无视了吗?明澜摸摸鼻子,忽然间涌起一股想杀人的冲动,还没有敢这么对自己,她算什么,以为帮了自己就敢这么无视,连皇命都不听了吗?

他是皇上,至高无上的皇上,天下没有人敢忤逆他,任何人也不例外。

招了招手,唤贴身太监过来,“把清心道长找了。”

他的声音低沉,脸更沉的滴水,小太监吓得够呛,慌忙跑走了。忍不住心中暗道,刚才还艳阳大晴天,这会儿就打起了雷,可别劈着他才好。

清心道长本来以为自己躲过一劫,等被人驾着来到明澜面前,很有种在劫难逃之感。明明是两个人之间的战争,为什么要把他这个老人家拉进去。

两个侍卫把他扔在地上,狠狠一摔差点把骨头摔断了,他苦笑道:“皇上,我老人家岁数也不小,别这么折磨人好不好?”

明澜磨了磨牙,这一老一小全是滑头,“朕只说一件事,说服春心跟朕进宫,否则就烧了你这破道观。”

清心叹气,“老道这道观一点也不破。”

他望着对面春心和两只狐狸欢笑打闹的样子,忍不住又叹起来,他的可怜的徒儿看来又要逃亡了。

有隐身符在,走多少次都走得了,只可惜了他这百年道观,难道真要被一把火烧个干净吗?

心里担忧,脸上却半点不露,慢悠悠道:“皇上,老道奉劝一句,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莫强求。”

明澜轻哼,“大师说的还真有哲理。”这样的话大街上算命的就会说,一文钱奉送一百句。

不听呢。清心笑了笑,他自有办法叫人听话,好像狗一样乖乖的。

“老道知道了,老道这就去办来,保证让皇上满意。”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不跟朕就放火

清心转身以一个极潇洒的姿势跑远了,越跑越快,片刻间不见了人影。就这一会儿,春心连着那两只小狐狸也不见了。

明澜看了一会儿,突然道:“来人,准备柴火。”

“遵旨。”有人应着去抱柴火。

“去,把那个天同道长,连同道观里的人都抓起来。”

“遵旨。”有侍卫准备绳子抓人。

明澜似还觉得不放心,虽然韩骄子变狐狸了,但这师徒两个还是很厉害的,尤其是那个什么隐身符,要是一转眼没了上哪儿找去。

“去,准备一桶黑狗血,要新宰的。”

“遵旨。”一干侍卫到处去找狗,鬼才知道这方圆三十里到底有没有一只黑色的狗。

明澜决定等黑狗血拿来,先往清心和春心身上浇一勺子,看他们还能不能跑得了。

他的想法虽好,可惜迟了点,这会儿的这会儿春心早准备好了隐身符,准备贴身上了。

在贴之前,她犹豫了一下,“师父,你真的有办法应付吗?那个明澜可不是好惹的。”

清心鼻子哼哼两声,“要是没办法你要如何?难道进宫做妃子吗?”

当然不要,她早已是韩骄子的人,不可能再另嫁他人,春心嘻嘻笑着把符贴身上,就权当是相信他了。

她抱起两只狐狸,背上香炉和宝剑,揣上几千两的银票,就像来时一样,一步一摇地往山下走。走到山门之时,忽然瞧见天同和两个小道士都被押在道观外,一个个五花大绑着,弄得跟粽子似地。

想装作没看见的,可良心不允许,要是因为她导致别人受害,她会一辈子心中不安的。

站在旁边等着。心想着万一有什么危险,也好去救人。等了一会儿,有人在抱柴火,高高的柴垛堆在道观门口。

难道这是要烧了道观吗?

她心中大惊。正要揭了隐身符站出来,忽的道观里出来两人,正是西门和常月。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走,瞧见那门口堆的高高的柴火都怔了怔。

南门道:“这是要干什么?放烟火?”

“放个屁的烟火,不年不节的。”

也是,上元节刚过去,正是比较闲的时候,也难怪皇上会有功夫上这儿来。

对于这清心道观两人都不是生客,也不用人招呼自在道观里逛了一圈。还上以前住过的房间一刻游,就当是回忆从前了。

上山的时候他们自然看见春心了,南门想和她打招呼却被常月拽住了,这位仁兄显然还有气在身,就算想搭理也得做做样子嘛。

两人从道观出来。看见干柴都知有异,常月抓起一个侍卫问道:“这是要干什么?”

“属下不知,只是皇上御命不敢不从。”

常月立刻品出点味儿来了,明澜不会无缘无故叫人准备柴火,八成是要出事了。他把南门拉到一边,低声问:“春心在哪儿?”

“我不知道啊,刚才好像皇上叫过去了。”

“事情要遭。尽快找到春心,可能皇上要用道观要挟她做什么事。”

常月果然厉害,一猜便猜到了其中原委。春心知道到了这会儿能帮她的只有他们了,怎么也得弄出点声响来引起他们的注意。

她伸手掐了怀里的一只狐狸一把,那只正是雨墨,他呲了呲牙。发出小兽的嘶鸣。

常月听见了,南门也听见了,两人向春心藏身的地方走来。春心一边掐着雨墨一边往树林里跑,两人随着声音在后追着。到了一个僻静所在,眼看周围再无人影。她突然开口道:“你们别动,我就说几句话。”

两人都听出是她的声音,见多了她隐身的手段也不觉惊讶,只问道:“到底怎么了?”

春心把明澜有意娶她为妃的事说了一遍,这件事让南门和常月义愤填膺,丫了个呸的,当了皇帝就了不起了,还想泡妞,也得问问他们同不同意。

常月阴阴一笑,“你先走吧,且等着咱们怎么对付。”

春心大喜,常月一向是很阴险狡诈的,他若肯出手就是皇上也得揭层皮。

她屁颠屁颠地走了,一边走一边用手去摸雨墨的头以示安慰,雨墨牙呲的甚是闪亮,这算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吗?臭丫头片子,要等他恢复过来,一定要杀了她。

她一走,南门忍不住问常月,“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救人啊。”

“人都已经走了。”常月打了个哈欠,其余的人与他何干?

他说着转身就走,南门忙追过去,“你答应过的。”

“我答应什么了?”常月挑眉。

是的,他什么也没答应,最多只是叫她快点走。南门磨了磨牙,心道,这个常月脾气可是越来越古怪了。

春心走了倒没什么,可怜的清心道观可能要遭殃了。不过就像常月说的,这与他无关,也和他没关系。

可怜春心还一心信了他们,信他们才真有鬼了。

春心一走,清心便开始大肆张弄着,求人不如求已,对付这些上位之人,他自有办法。

明澜得知春心早已走得不见踪影,真气得七窍生烟,连叫着让人放火。

还没等这火点起来,清心已经神神叨叨地举着把桃木剑进了大殿。他高着嗓门叫道:“灵宝天尊,安蔚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堕仗纷纷,朱雀玄武,持卫身形急急如律令。”

明澜冷笑,“怎么?你这是要作怪了吗?”

“作怪倒不至于,只等皇上火起,就招各处龙神来灭火,此为大功也。”

“你还能请龙神吗?”

“些许小法,下场雨倒是不难的。这道观伫立五百年,有各位神仙保佑,想必是不会轻易被火烧的。”

“道长这是在威胁朕会触怒神仙吗?先皇帝崇道,朕可不信这玩意的。”

“那皇上就瞧场雨看看,瞧瞧这道观里是不是叫神仙保佑着。”

清心手舞足蹈一阵舞弄,口念咒语,不一刻天边便飞来一朵乌云,随后噼里啪啦当真下起雨来。

众人皆惊,没想到这真有人想求雨就求得的,这果然是神仙庇佑。

清心松了口气,今日运气不错,算到今日有雨,果然有雨,也无怪他故意拖了半个时辰才来见驾了。

此时南门捅捅常月的胳膊,“你怎么知道皇上不会真放火?”

常月撇撇唇,“皇上是什么人,怎么会做如此蠢事,徒惹天下人议论,不过是吓唬吓唬人而已。”

第二百五十三章 想得心都疼了

最后明澜确实没做什么,没叫人烧了道观,只把天同和清心打了一顿,就当是撒气了。他本来原想把清心请进宫做国师的,但这老头实在可恶,以后就算跟在身边也与他不一条心,到时扯自己后腿更是麻烦。

天同跟着一起挨了打,心里这个气啊,春心走了与他何干?

春心走了,这一走就去了多年。

她也没想过自己会在外面停留这么长时间,她想去找狐族的老窝,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到了后来反倒迷路了,陷在深山里出不来。那一日进天上人间,是雨墨带着去的,可现在的雨墨没了法力,靠他那四只小短腿是根本不可能带着她赶上去的。

这山中似乎颇有灵气,有山有水,她便干脆留在这不知名的山里,自己动手盖了间房,又开了块地,把从道观里带出来种子撒在地上,没些日子就长出小苗来。

她长年干活干惯了,像这些事都难不倒她,做完粗重的活,又在门口立一个牌子,上面刻上春心农场,以后这个地方就属于她了。

有时候缺东西了就到十几里外的市镇去买齐了,针头线脑的,米面油粮的一样也不少。她还给韩骄子和雨墨做了身衣裳,缝了四只小鞋,弄得跟家养的小狗一样。

她每天带着这两只小家伙修行,玩耍,日子过得也清静。虽有些清苦,但好在有他们在,并不觉寂寞。

如此两三年过去,茅屋变旧了,地里种的草药也长了两三茬,她每日念一百遍经文,盘膝打坐,经文念了无数遍,气息调了无数回,照着以前韩骄子教她的法门修习术法。竟渐渐有了小成。

三年了。人事尽变,某一日夜里,她睡的正酣,忽然感觉有一只手在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她抚摸了手,带着浓浓的情意,让人感到一丝的甜。那手很柔,犹如一只轻柔的羽毛在,带给她久违的熟悉。

她睁开眼,看见站在的人,脸上绽出一抹笑,“你来了,等你很久了。”

“我来了。”他轻声说着,俯身抱住她。

三年的时间。无数次想要抱她,可是都不能够,伸着两只小短的爪子,只能无数次在梦中抱她。他想她,想得心都疼了。

好长时间没见他。春心也思念的紧,虽然时而抱着狐狸形状的他,但终究与人形不同。她爱他,但终日对着只狐狸,心中便只有怜,而无有爱了。

他身材颀长纤细,即便是一丝不挂的光着身子。也无处不流露着高贵淡雅的气质。那光洁白皙的脸庞,那浓密的眉,那高挺的鼻,那绝美的唇形…还有消瘦的肩膀,平滑的小腹,以及…

这一瞧似是一惊。他,他居然是没穿衣服的。

“你怎么…这样?”有些结巴,转过头去不敢多看,虽然曾经见过,但这么大喇喇的在月光下看一个光裸的男子还是第一次。

“我是急的。”韩骄子幽幽一笑。“修炼三年又炼成人形,慌不顾地来你面前看看。”

春心脸微微一红,“那也应该穿身衣服的。”

“那也得有衣服穿啊。”他轻叹一声,拢目望去,这幽静之地的小茅屋倒被她收拾的格外别致。

确实没衣服,这地方只有她一个人,跟本没准备男人的衣服,但看他这么站着又觉碍眼,忙把被子扔过去,“你先盖着吧。”

韩骄子把被子拢在身上,慢慢走到床边,躺在原本属于她的床上。春心惊叫一声,“你不能上来?”

“为何不能?”韩骄子扬了扬唇角,“可知你我早是夫妻了。”

想到那日与他*共度,也是这样的茅草屋,这样的夜晚,她的脸红的更厉害,赶他也不是,说他也不是。其实她心里也有些期待,期待他像那一晚一样抱着她,吻着,一偿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

他伸手去触摸她的头丝,她心跳的快极了,然后令他惊讶的,她忽然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在他指尖的摸索下,她感觉到自己的汗毛轻轻地竖立在胫骨上。因是夜晚入眠,她身上穿的很单薄,轻纱围拢在年轻的身体,是那么迷人,那么可爱。

她迷失在他温柔下,她年轻的身躯,毫无羞怯、天真的腿和圆圆的屁股,都在他手掌的笼罩下。

突然间,一股神秘的感觉涌上心头,一种快乐的注入酝酿在她的体内。开始时是她最深处甜美的伸延,最后变成了赤热的刺痛,整个身体都热起来,好像身上的每一根寒毛都被这热熨开了。

他把她按倒在床上,他的动作如此急促,使她毫无戒备。她仰面躺下时,他从她脸上失色中,看到了失去平衡以后害怕的表情。

他轻轻一笑,“没想到现在你还在害羞。”

春心打了他手一下,“要你笑话我。”

韩骄子笑了,那笑容在月光下格外璀璨。他站在她上方,一把托住她的膝下,把她叉开的双腿微微向上举起。她的双腿稍稍蜷曲,放在他活力充沛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