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立刻上来拉着他出了院子,他似乎有些傻了,只是又哭又笑,却不再挣扎。

宫雪衣叹道:“他也是可怜了。不知孟爷要如何处置他?”

孟廷飞冷冷道:“他可怜?他是我孟家人,竟然私通姨娘,去偷天丝锦,本来他不知道这锦有什么厉害,先前只是想拿来卖了换钱,后来不知怎的,知晓这锦与孟家关系颇深,偏

偏这锦澜庄又挂上了天下丰源的旗号,他狗急跳墙,居然使出下三滥手段,对无垠她们下了迷药,想将锦偷回去!他就是一个卑鄙小人,除了偷鸡摸狗,别的一概不会。他得知我

来了云海,以为无人知晓,居然敢买通杀手来暗杀我,如果不是无垠,我孟廷飞岂非成了枉死之鬼?”

我吃了一惊,犹疑道:“是他买凶杀你?”

孟廷飞眸光阴沉,戾气已生,沉声道:“除了他,谁敢做这种事?刚才他也认了,只说请的杀手是个新手,他也不清楚那人的背景,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查到!”

我与宫雪衣对望一眼,皆是惊疑难定。这人胆小如鼠,也敢买凶杀人?

孟廷飞看着我道:“我答应过无垠,此事一了,定将锦澜庄还给她。如今人已经抓到,天丝锦会送回绵邑,锦澜庄仍然还是锦澜庄。”

我心中暗叹,当初他执意要我的锦澜庄,难道只是为了要抓这个偷锦的人?如果只是要抓这个人,大可不必如此费周章阿。这天丝锦究竟有什么秘密,让孟家人如此费尽心思?心

中百转千回,一时之间也想不通为什么。

只听见孟廷飞又道:“无垠,你有空吗?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我不由自主地朝宫雪衣望去,他也正看着我,目光中隐有深意。我支吾了一下,道:“这个...改天吧。今天我和大哥还有点事。”

孟廷飞低了头,只得叹道:“那好,我可能会离开几天,回来之后,再拆人去请你。”

我只得应了,与众人作别,我与宫雪衣回风月楼,我心事重重,一路无话。

刚刚走进风月楼厅里,就见柜台前摆满了各种花花绿绿的礼盒,一个身着绿衣的娇俏女子坐在一旁喝茶,一见我们进了门,便喜上眉梢,大声叫道:“宫大哥!你回来啦!”我一

愣,竟然是纪晚晴!宫雪衣也是微微一怔,叹道:“原来是纪姑娘,有礼!”

她走上前来,笑道:“宫大哥,我特地来看你的!你看,爹让我带了好多礼物来!还有送给无垠姐姐的!快过来看啊!”

她一脸纯真,笑得那么可爱,实在令人无法拒绝,只得随她走到桌前,看她兴致勃勃地将礼物拿出来分给众人,连文玑的脸上也难得地挤出一丝笑容来,我禁不住有些失笑。宫雪

衣道:“你一个人来的?你父亲如何放心?”

她笑道:“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以前我也喜欢出门到处玩耍,爹爹老说我是个野丫头!呵呵。”

我朝宫雪衣望去,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眼中带笑,却没有一丝波澜。

纪晚情在风月楼里住下了,一连几天,她就像个小百灵鸟,把这楼上楼下的人都混了个熟悉。我初始见 她,只觉得她看上去还算是大方可爱,没想到一熟了之后,才发现原来她

是如此活泼开朗,慢慢地竟有些喜欢她了。

她来这儿目的为何,每个人都是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只是她性子极好,嘴巴又甜,大家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宫雪衣还是一如既往,并没有多少改变。

从人宗得知他是纪家堡的小姐,倒是吃了一惊,脸色阴沉了三天,却什么也没说。我心中不解,想着易佩在他身边,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纪晚情虽然住在风月楼里,一颗心却全在宫雪衣身上。每天总能看见她跟在宫雪衣身后,问长问短,好在宫雪衣是难得的好脾气,总是微笑以对,越发令纪晚情心花怒放。我看在

眼里,心中暗叹,这纪晚晴若能得宫雪衣欢心,倒真是一件好事。

难得一天天气晴朗,一大早,纪晚情就跑来邀我去游湖。我笑道:“小丫头,你不是想邀我去,恐怕...是想邀大哥去吧?”

她脸色微红,笑道:“无垠姐姐,你别取笑我!”

我叹道:“你呀,和你的宫大哥一起去游湖,难道还得带个超级大灯泡?”

她一脸不解道:“大灯泡?什么意思?”

我嘻嘻笑道:“这个嘛...你不明白就算了,你当真是想去游湖?那我去找大哥。”

纪晚情脸一红,举手就向我打来,嘴里叫道:“无垠姐,你好坏!看我不饶你!”

我连忙往旁边一闪,她却不依不饶地追过来,仍然要打。她脸蛋通红,天真娇媚,实在是令我心痒痒,忍不住逗她笑道:“小丫头!你为何要打我?你应该谢我才是,我可是实话

实说!你说,你到底喜不喜欢宫大哥?”

她咬住嘴唇,竟然跺了跺脚,嗔怪道:“你!你还说!不行!今儿我一定要打到你才能甘心!你别跑!”

她身形轻快,出手一招一式,都极有章法,看得出是出自武林名门,我一时不察,竟也被她逼至船尾,嘴上却没停下:“喂,小丫头,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呢!我可是在帮你啊!你

说阿,你是不是喜欢宫大哥?”

她急得不行,立刻变抓为打,一掌挥了过来,口中道:“你!你还说!”

我也没料到她会真的出手打我,一时之间竟然闪躲不及,扑倒在船尾上,半个身子掉在船外,心头一慌,手竟止不住扑腾两下,渐了一身的水。我吓了一跳,纪晚情也吓呆了,此

时宫雪衣已经闪电般地将我抓紧怀里,叫道:“无垠!”

我立刻回过神来,连忙笑道:“好险!呵呵,没事,只是溅了水。”

纪晚情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声道:“对不起,无垠姐姐,我不是有意的。”

宫雪衣一言不发,只是用衣袖在我的脸上细心地擦拭,眼光落在我湿透的前襟和衣袖上,脸色微微一沉,我知他心意,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笑道:“没事,没事。”微风吹来

,我竟也止不住打了个喷嚏,他只得叹了口气,脱下外衣来披在我身上,叹道:“你衣裳湿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免得着凉。”

纪晚情眼睛微微有些泛红,只是看着我和宫雪衣发了一会儿呆,便默默地坐着,不再说话。

我只得笑道:“好啦!别这样啦,刚才只是意外,又没人怪你!你要是真心把我当姐姐,就开心点,好不好?”

她愣了愣,一双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朝宫雪衣看去。宫雪衣神色平淡,似乎没什么反应,我忍不住道:“喂!那位宫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宫雪衣无奈笑道:“要我说什么啊?天色也不早了,今天的事只是个小意外,别往心里去。你们女人家打打闹闹,我管不着。”

她一听顿时脸色有了好转,这小丫头天真可爱,喜怒哀乐全在脸上,当真是个孩子。我心想着,轻轻地揽着她,忍不住又朝宫雪衣望去,他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却没有说话。

回了风月楼,刚走到门口,就见文玑匆匆忙忙地走来,一见我们就急道:“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们都是一愣,宫雪衣道:“出了什么事?”

文玑望了纪晚情一眼,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道:“纪家堡...昨天被人...血洗一空...据说,堡主生死未卜...”

只见纪晚情脸色一白,身子一软,晕了过去。我吓得赶紧扶住她,失声叫道:“晚情!”

纪晚情醒过来之后,刚开始只是哭,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挣扎着要回家,好不容易将她劝住,她就一言不发,怔怔发呆,不管我们说什么,她都没了反应。我心中有些着急,却也

无可奈何。她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从小就在父兄的掌心长大,突然遭逢巨变,哪里受得起这种打击?

好说歹说,终于劝她睡了,这才出了房门,进了院子里来,见到宫雪衣与从人宗站在一起,脸色凝重。我心头一动,隐隐有一股不祥之惑。

只听宫雪衣道:“纪家堡被人灭了门,竟然与铁血门的命运没有二致,从公子,难道就一点儿也不奇怪?”

从人宗叹道:“我...的确不知其中原委。可能是我...把他想得太简单了。”

宫雪衣道:“我当然愿意相信你的话。不过,事关重大,我还是希望从公子能够随雪衣去一趟纪家堡。”

从人宗看了他一眼,低头叹道:“好吧。十几年的恩怨,是应该了结了。”

第二天一早,宫雪衣带着纪晚情和从人宗夫妇一起赶去纪家堡。我心中沉重,只得默默地送他们出了门。

我呆呆地坐了一日,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心头愈加烦闷,这个世界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回真大师的话,肯定不会假,可是,我到底要怎样才能回去阿?

傍晚时我正想回前院去看看,却见武吉走过来,道:“严老板!我家主子想请严老板赏脸吃个饭。我们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妥,明天就会离开云海。”

听说他要走了,我心下竟有些失落,木然地点了点头。武吉领着我走到湖水支流拐弯处,便见到湖岸上停了一艘不大的游船,东方汐站在船头,见了我便道:“严老板果然肯赏脸

,请!”

我上了船,武吉武玄却下了船去,慢慢地将船推入湖中,只觉得船身平稳地向南湖晃去,他二人却并不上船来近身保护,心中虽然疑惑,却不好多问。东方汐慢慢地划动船桨,不

一会儿便进了南湖。夜色渐明,月光甚美,清晰地投映在船舱里,舱内两旁挂满了灯笼,更显得清亮之中柔和无限,令人心生暖意。

我在舱内坐下,案几之上早已经摆好了酒菜。东方汐停好船,进了舱来,坐在我对面,执起酒壶为我斟酒。我低下了头,心头念头重生,不断猜测其意。

他举起杯来,轻声道:“在下先敬严老板一杯,请。”

我只得举杯道:“不敢当,请。”

他一饮而尽,叹道:“严老板,实不相瞒,在下今日请你来,只有一事相求。”

我微微一愣,道:“不敢。方公子有何事,吩咐便是。”

他放下杯子,说道:“我明天一走,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云海。我本来就希望能将岳母接去明都安置,怎奈她却不愿。唉!我想,只能拜托严老板多多费心,若有任何需要,大

可以托人来明都带个信儿!不管有什么事,我定然相助!”

我心中微微一动,叹道:“你有这个心,我替干娘多谢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干娘的。”

东方汐举杯道:“如此,就多谢了!严老板以后若是有空,也可以来明都有万,让在下也能一尽地主之谊。”

我心中不免暗叹,打死我也不去明都!脸上却只能微微笑道:“多谢方公子的好意!小女子若是真有那个机会,定然去拜访方公子。”

东方汐淡笑着看了我一眼,忽然笑道:“请恕我多嘴,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不知道严老板的先夫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我微微一愣,叹道:“他...只是个普通人,没什么好说的。”

东方汐道:“哦?看来严老板与先夫的感情甚笃阿,还真是令人羡慕。”

我皱了皱眉道:“方公子磁化不知是何意?”

他淡淡笑道:“没什么,只是感觉严老板心里好像藏了一个人。”我心头一惊,不知他怎么说起这个,顿时念头百转,不知说什么。却只听他说道:“在下也只是随便说说,希望

严老板不要在意。”

着,他忽然站起身来,走到船头站定。夜风微微袭来,他衣衫飘飘,声音淡淡轻扬:“有些人藏在心里,可能是一辈子都无法淡忘的。”

只见他低了头,眼光一直停留在手上,仿佛手中拿了一样什么东西,只因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太真切,却有些好奇,忍不住站起身来,忽听他轻声唤道:“心璃...”

我的心仿佛被重重一击,顿时痛得竟然一口气提不上来,吓得赶紧坐下,捂着胸口喘了两口气,惊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越发地惊疑不定,想了半天,还是站起身

来慢慢地靠近他,刚走到他身后,他忽然转过身来,我不由自主朝他手中望去,顿时惊呆了。

他手中拿的,赫然是一块牌子!

第十七章 窃牌

我两眼发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块牌子,有书本大小,似玉非玉,似铁非铁,似木非木,上面没有任何的纹路,根本就是...引我来这个时空的那块牌子!

此刻明亮的月光照到牌子上,它散发出淡淡的浅绿的荧光,就如那夜卧在学校宿舍顶楼上见到的一模一样。我惊得快喘不过气来,连忙凑上前去凝神细看,果然不出一会儿,就见

到那牌子上显现出浅白的字迹来,赫然就是“心璃”二字。

只见东方汐惊声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心璃!”

我胸口又是一痛,差点跌坐在地,连忙稳住心神,却听东方汐叫道:“心璃!你是不是能听见我说话?你快回来!你回来!心璃!”

我心头扑通乱跳,全身乏力,神志涣散,心中骇然,情急之中只得大声叫道:“东方汐!你在干什么?”

他猛地回头看我,一脸的惊疑不定!半晌方才沉声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蓦地惊醒,连忙稳住心神,轻轻笑道:“方公子,真是失礼了,刚才小女子见你神情怪异,所以才会一时情急...希望你不要见怪。”说着,我不断打量他的神色,他眼光复杂

,神色不定,看了我半天,却又仔细盯着那牌子,我连忙后退一步,那牌子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我疑道:“方公子,那是个...什么东西?”

他略略一愣,手在牌子上轻轻地抚摸,过了半晌方才叹道:“这个...是我的秘密。你不必知道。”说着,将那东西收进怀中。

我张望了半天,忍不住道:“是吗?看上去挺...有意思的,可不可以...给小女子瞧瞧?”

他目光一凛,沉声道:"严老板非要打听在下的秘密吗?这个东西任何人都碰不得,只除了我。今天的亊,也希望严老板不要吿诉任何人!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

我一时怔住,脑子里转过了千百个念头,有了那块牌子,我就可以回到我的那个时空去。可是他不肯给我看,如何是好?他的武功到底废没废,连宫雪衣都没有把握,看来我还是不要

轻举妄动的好。

回到风月楼,我思前想后,还是按捺不住,冲到无盐的房门口,大力地拍门,叫道:"无盐!无盐!"

门忽然开了,我一个箭步冲了进去,转身就把房门扣得死紧,四下张望。无盐怔怔地看着我,不解道:"这么晚了 ,你耍干吗?" :

我吞了吞口水,笑道:"嗯,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

她叹了一口气,坐下问道:"说吧,什么亊?又问祸了?"

我连忙笑道:"不是!是……那个……你能不能帮我在东方汐的房里去偷一样东西出来?"无盐一惊,者着我没说话。我连忙道:"那东西对我很重要!你帮帮我啊!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了!不然,我这辈子可就完了!"

无盐眼光一沉,道:"什么东西?对你这么重要?"

我急声道:"重要,重要,真的很重要,关系到我毕生的命运!你听我说,东方汐有一块牌子,大概就书本这么大,奇奇怪怪的,似玉非铁,没有纹饰。你帮帮我,把它偷出来。" ',

盐沉思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 我急道:"你先别管那么多,我一时半会儿跟你也解释不消楚,总之你帮我把它偷出来,它真的对我很重要。明天东方汐就要走了,今天晚上是最后

的机会了!”

无盐迟疑地看了我一眼,叹道:"东方汐是个何等谨愤的人?武吉武玄都是一流高手,想从他房里偷东西,谈何容易?"

我发愁道:"那可怎么办啊?"

无盐想了想,凑到我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

我心烦意乱,连忙道:"不行,不行。"

无盐叹道:"既然你不肯,那我去打探一下,看看有没冇机会下手。"

我心中一喜,她很快换了衣服,闪身出门。我心中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足足等了—个多时辰,才听见门楣轻响,对着月光,感觉是无盐进了门来,心中一喜,连声问道:“

无盐!怎么样了?"

她轻轻地喘了一口气,点了灯,才叹道:"唉,算了吧,别说偷东西,恐怕想进他的房门都很难。"

我"啊"了一声,低下了头,只听她叹道:"武玄守在整个风月楼最高的位置上,正好将东方汐的房前屋后看得清清楚楚.曲方舟又在他的每个窗外都布了轻风铃,就算是一只虫子爬

进去,他也会知晓。”

我失望至极,顿时泄了气,怎么办?早知道刚才在船上,就应该孤注一掷,说不定都抢到手了。可惜我-念之差.,如今反倒是进退不得了。不行,过了今夜,我可能就永远没有机会

了。我回了屋,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眼看着天就快亮了,终干还是狠下一条心,取出药来,将人皮面具褐了,换了衣服,想了想,又取出一条面纱来覆在脸上,刚一

打幵房门,就见无盐守在门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道:"我去引幵武玄,你最好动作快点。这个是迷心散,无色无味,关键时候你再用。"说着她取出一点粉末来细心地涂在我的

左手小手指之上。

我心中一动,却没说话。只见她转身去得远了,这才定了定神,慢慢地往二楼走去。在楼下站了一会儿,只听见房顶轻微一声响,得知无盐已经出手,连忙举歩上楼。走到东方汐

的房门前,我轻轻一推,那房门竟然没有锁,也难怪,他布置得如此严密,房门根本就如同虚设。深吸-口气,闪身进了房中,回手就将房门扣上。

我的心突然跳得厉害,可还是鼓起勇气,举歩往他床前走去。刚刚转到屛风内,就见他坐在床上,长发披散,消冷的夜光冷冷地笼罩在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

那黑黑的光影里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让我有点喘不过气。

虽然知道我迸了房门,他必然就会知晓,但是乍然见到他整齐地坐在床前,还是吃了-惊。只得稳住心神,捏紧手掌,只是者着他,不敢说话。他身子一震,仿怫发现了什么.站起

身來,只是盯着我瞧。他高大的身影在夜色中竟有几分迫人。忽然,他-把扯下我脸上的轻紗,黑暗中我只听见一声惊喘, 下一秒已经被他死死地抱住。我只觉得胸口的空气都快被

挤光了,却不敢开口 ,只得拼命地拉他。他猛地放开了我,托起我的脸来轻柔地抚摸,手指竟在微微地颤抖,只听他道:"心璃……是你吗?你回来了?真的是你!师叔没有骗我,

你真的回来了。心璃……"

我浑身一震,来不及说话,已经被他低头吻住。他紧紧地扣住我的腰,—只手掌托起我的后脑,吻得狂野,我几乎快要站不住。好不容易找回了神志,想想那块牌子应该会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