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前面就传来公主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他们此时离车队已远,立刻循声望去,却发现前面的几个人已经静止不动了。除了公主的惨叫声外,只有几匹骏马不断地用蹄子刨土的踢打声与急促的嘶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终于把欠稿——饲狼的番外敲完了,工作室的姐姐说年后出书,狂仔很脱力的说~\(≧▽≦)/~

第 64 章

萧宏心下生疑,揽着孟三勒住了马缰绳。孟三高喝:“牛壮!你们怎么了?”

前面传来牛壮的破锣音:“哎我的大娘啊!你们倒是快来看看啊!”

听了这话,萧宏还是不动地方。孟三急了:“你倒是快些,还愣在这里作甚?”

萧宏跳下马,却按住了孟三:“你且呆在这不要动!”说着便一个人往前走去。孟三眼望王爷的背影,心里突然感到莫名的温暖。可刚闪出点小火花,便强自按灭了。

这如阎罗般的人物给自己吃的苦头还不算多吗?就算有那儿时的纠葛,自己不打算报仇雪恨,也万万不能与他再成为儿时天真无邪的玩伴。那点子的感动还是早早掐掉的好。

发出惊叫的是萧玉姚,所以萧宏首先来到萧玉姚的马车前。等走到近前他才发现,原来牛壮他们都缩靠在了一起,惊恐万状地看着一名驾驶马车的大汉。而萧玉姚更是缩在马车里抖个不停,并叫到:“快…快把他弄下去!”

只见那名大汉惊恐地瞪圆了双眼,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胸部。而他的肚子早已崩开了一个大口子,根根肋骨外翻,一片模糊的血肉中,有一颗殷红的心脏在一颤一颤地跳动着。

按理说这几位除了金枝玉叶的公主外,都是见惯了死人的,就算身边有人突然遭遇意外也不至于这么害怕。

可这次这位死得太冲动了。

这事儿还要从众人出了林子的一泡尿说起。

当时在死寂的林子里提着气走出来,大家都暗松了一口气。牛壮觉得冷汗出得不痛快,就决定钻到路边撒一泡尿,还有一个叫郑六的汉子也跟着钻了林子。

俩人站在相隔不远处,松了裤带便开始“窸窸窣窣”地放水。

也许是这几日蚯蚓吃的,牛大哥下面不大提劲。沥沥拉拉的老往脚面上淋。

再听那头,水声飞流直下三千尺,奔流到海不复还。

牛壮起初没在意,虽然男人都还比较个大小啥的。等浇够鞋面了,他甩了甩腿就准备回去,可一眼就扫到郑六那小子一脸鄙夷暧昧地看着自己。

牛壮顿时一瞪牛眼,厉声道:“你看个啥?”

“这么年轻就…哎,幸好你没娶婆娘,不然不是活造孽嘛!”

牛壮气得差点拽出老二抽他的脸,拽着他的脖领子让他把话说清楚。

那位是公主的近身侍卫,自然武功了得,轻松地甩开牛壮的手,翻身上了马车,握着马缰绳,眉飞色舞地跟身边的同伴吹嘘着他在妓院是如何一龙戏二珠,将俩个风骚小娘子挑弄得死去活来的。

“当时老子喝得多了,有些使不上力气,可就是这样,那小骚货还直叫肚子要被戳穿了!许是叫声太大,居然把隔壁的一个小娘们也给引来了。光着身子就往我俩的被窝里钻,我也没管那个,照样把她也给办了。后来一问才知道,感情儿后来的那娘子接了一位六十岁的老头的活计,那老不死的撒歌个尿都能全浇到脚面上,能顶个鸟用?折腾了半宿,把小娘们折腾得都快着火了也没一下给劲儿的,那小娘们忍无可忍,趁老头睡着,就跑到我这来灭火来了…哈哈哈!”

说这话时,那汉子先是大笑着用鼻孔挑衅了一下气得脸如豆酱的牛壮,再拿眼角往车后的幕帘里扫。

外面淫语连天的,里面的那位金枝玉叶居然不露声色,估计平日里也是极喜欢这些荤段子的,那个郑六倒是挺会投其所好的。

井娃不知道前面还有林子里比尿声那一关节,也跟着大笑了一顿后,贴在牛壮耳边说:“这小子就能吹!分明是向他的女主子炫耀自己的老二!这就是人多,要不准钻到马车里,扯开裤裆好好地跟主子展示一番!不过那老头也是的,都尿不动了还往妓院跑,真是不嫌丢人现眼!”

这一句,彻底把牛壮点炸了,他猛地推开了井娃,直着那郑六破口大骂:“姓郑的!老子他妈先戳穿你的肚子,看你爷爷的老二硬不硬!”

那一个“硬”字还没落到地上,只听“噗”的一闷响,郑六的肚子居然…爆开了一个洞!

牛壮的手还在那指着,那郑六胸口的肋骨也一根接一根的噼啪爆开,很快露出了里面殷红的内脏。

这情况太蹊跷,太突然了,以至于大家起初都没反应过来,只是停下脚步张大嘴巴看着郑六恐怖狰狞的脸庞和他那肝肠渐往外留的伤口。

还是萧玉姚公主突然发现马车不动了,才嫌弃帘子探出头来…却一眼看到了自己的车夫的身躯上居然有个透明的大洞。从后面也能看到他里面暴露出来的肉筋与内脏。

顿时吓得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

这时牛壮也回过神来,吓得一哆嗦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并高声呼唤王爷过来。

等王爷过来了,牛壮赶紧撇清自己:“我就是跟他开了玩笑,他那肚子上的大洞可不是我干的!”

萧宏没有搭理他,只是抽出自己的兵刃,迅速地搭向郑六脖子上动脉,那脉搏已无振动。虽然郑六依旧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肚子,可他早已活活地疼死了。

萧宏伸手把吓得瘫成一团泥的公主抱下了马车,然后朝井娃示意,让他上前验尸。

很快井娃就发现,这郑六的死法与当初在秽土城里暴死的那名侍卫及其相似,虽然这次并没有像上一次尸体被炸得血肉横飞,可是死因都是体内爆炸而亡。

“娘的,太不讲信用了!明明我们已经把图给他们了,居然还对我们下毒手!王爷,他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顿时恐怖的气氛蔓延开来,萧玉姚首先嚷道:“皇叔,我们…我们都会这么自爆而亡吗?”

萧宏皱着眉头,并没言语,显然一时也没有什么主意。

这时,他突然想起还在车队后面的孟三,于是回转回去准备叫他过来。

可再一望,那后面除了一匹孤零零的马外,再无半个人影。

“孟三!孟三!”萧宏高声叫道。

可林子里回荡的,却是他的阵阵回声与沙沙的树叶声…

孟三是清醒着被人掳走的。当时他正专注地看着前方的态势,突然被人从身后点出了穴位,接着有人把自己扛在肩上,飞也似的就跃上了林子,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摇曳的树枝在眼前掠过,而自己也离车队越来越远。

当那掳人的贼子终于落地时,孟三才发觉自己又回到了秽土城。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久等鸟…请慢慢享用~不要吃霸王餐就好

第 65 章

孟三是清醒着被人掳走的。当时他正专注地看着前方的态势,突然被人从身后点出了穴位,接着有人把自己扛在肩上,飞也似的就跃上了林子,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摇曳的树枝在眼前掠过,而自己也离车队越来越远。

当那掳人的贼子终于落地时,孟三才发觉自己又回到了秽土城。

此时夜色如墨,城中一片寂静,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只能借着天上微弱的月光勉强看清近身的景物。

当他被扔到地上时,立刻抬头去看那贼人,却见来者戴着一副阴森的面具。三儿不由得浑身一震,因为他看到那面具赫然是头上长有犄角,吐着芯子的蛇头。

这不是韩信墓中的灵蛇图样吗?

“你…你是什么人?”

隔着面具,那男子的声音显得低沉沙哑:“你的穴位已经点开,如能打得过我,我便放你离开,不然秽土城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孟三听他此言,试着动了动筋骨,只觉得那忽隐忽现的真气又充盈丹田。于是立刻跳了起来,摆开招式向面具神秘人冲去。

只见那男子不慌不忙地接招,只守不攻,也不知买的是什么关子。

没几招,孟三便发觉那男子的武功路数似乎是陵王百撒的克星,几乎在自己每出杀招之前就已经封住了,可偶尔还的那一两个招式,却招招直取孟三的软肋破绽之处。

这倒激起了三儿的斗志,在起初的惊吓之后,反而凝聚起心神专心过招,他这些年来毫无练武的记忆,此时出手全凭下意识的反应。不过每当自己的攻势被阻挡几次后,小三再次出手时都会不断地调整自己的攻势,就好像一个用心钻研的锁匠一般,不停地变换钥匙摸索着开锁的秘诀。

“倒是块练武的好材料…”那男子突然低语道,“可惜…废了!”

说着那男子突然竖起一个手掌,从指尖暴涨出一根锋利的银针,刺向孟三的眉心穴。那角度如此刁钻,简直翻转的手腕如同吐着芯子的灵蛇一般,孟三躲闪不及,只能运功用真气护体,妄图震开利针。

可那针尖却毫不费劲儿地刺破了护体的真气朝眉心处刺去,如牛毛一样的细针立刻隐入眉心。

突然一颗石子飞袭过来,将那男子的手腕震开。

孟三转头一看,原来是萧宏从城墙上飞跃而下。许是路赶得急了些,面粉样的脸蛋带着些许的红潮,被月光那么一照,还真有些月下仙子的风范。

现在这下凡的“仙子”掀着獠牙朝神秘男扑来,虽使得同样是陵王百煞,但武功路数与人的心性其实也是相通的,同样霸道的招式,孟三走的是混宏大气,萧宏使出来便带着几许阴狠之意。

那神秘男子见招拆招,将萧宏的攻势逐一化解。萧宏却也不恼,倒是脸上慢慢掀起的兴奋之情。突然往后一扯,收招顿足,晃动双臂,变换了武功路数。

孟三忍着眉心的疼痛望了了过去,立刻傻了眼。

那萧宏面对如此强敌,使出的招式却是这么的眼熟,他孟三以前在长兴县里花上一文钱能看三段儿。

这…这不是跟在街口胸口碎大石的江湖艺人耍大刀时一样的路数吗?看似威风凛凛,虎虎生威的,实际上是处处破绽,门户大开,毫无威慑力可言。难得尊贵如斯的王爷居然也会耍上几招儿,估计小时候没少屈尊降贵地站在街边看热闹。

强敌过招,招招关乎生死,可萧宏却如此儿戏,不仅孟三瞠目结舌,神秘人面具背后的眉头也打起结来。

这耍大刀的招式看起来滑稽不堪,可萧宏却是个内力浑厚的高手,高手使出来,那效果自然与卖艺之人不同。

现在的萧宏就是个疯汉,一个手握利器,不知死活的疯汉,虽然满身破绽,可就是破绽太多,神秘男子却反而不敢贸然出手了,因为他不知道哪一出是萧宏刻意而为之的陷阱。

如此一来,反而畏手畏脚,被萧宏抢了先机,来了一通落“花流水玩命儿王八拳”。

“你不但是个练武奇才,还是个混蛋透顶的无赖!”神秘男终于收起了招式,往后跳了一步,毫不吝啬地出口赞道。

萧宏也收了招式,面上挂着萧式招牌,藐视一切的云淡风轻,可手心里却是满把的冷汗。

他看出方才自己一顿胡搅蛮缠让那神秘男子无可奈何,实际上那男子并没有尽使杀招。如果这位真玩起命来,自己可真要在孟三面前栽个大跟头了。

“知道本王的厉害就好!”萧宏说着话伸手拽过孟三,仔细一看,在孟三的眉心多了一颗如朱砂一般的血珠,那针已经进入经脉之中顺血而行了。他立刻出手去点孟三的各大经脉穴道,如果那针顺着血管进入心脏,那这傻小子真是回天乏术了。

“如果你还想让他再多活些时日,我劝你还是不要阻断他的血脉为好!我刺入他体内的并不是一般的银针,它会依附于血管,顺着人的情绪起伏前行,情绪平和还好些,如果情绪起伏较大则快速前行,让植入者早早去见了阎王。你现在阻断血脉自然会压迫血管,让那银针前行得更快。”

说话间孟三的确感到了体内一股钻心的刺痛,立刻呻吟出声。萧宏手很快,立刻解了孟三的穴道,揽住那疼得直不起腰的青年问道:“你想怎么样?”

面具后面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看来你很在乎这小子的死活嘛?这银针在人的体内待满七日,那人就算心如止水也会暴毙而亡,这独门牛毛细针只有我一人能把它才从体内排出。你若想他活命倒也不难…只需拿一样东西换。”

“什么?”

“你王府地下宝库的三重钥匙!”

萧宏听了,那眉毛都快竖成两管笔直的毛笔了!

“你怎知我的王府里有地下宝库?“萧宏其实想问,你怎么知道得用三把钥匙?这位大梁的小王爷这几年来处心积虑背负骂名才攒下大把的家业,原以为藏得很隐秘,所以当初被抄家了心里却并不惊慌,却被这神秘人查得门儿清,心里能不惊吗!

神秘人接着发出刺耳的笑声:“我对金银珠宝的嗜好不亚于王爷您,大梁朝堂之上官员们的家底如何,在下都是一清二楚。”

萧宏知道自己是遇到职业敲竹杠的了,有心说本王的命根儿,真会轻易给你这孙子!可再低头看看自己坏里的倒霉蛋,倒着实为难起来。

孟三听得清楚,待疼痛的感觉稍减,立刻抬头说道:“我不用你救…你给出去的那些金银珠宝…我…我还不起!”

萧宏原本还有些犹豫,听了孟三这么一说,心却不知为何轻颤了那么一下。

“你欠本王的,早就还不起了,赔钱货!”痛快完嘴,王爷对面具男说到:“成交!”

面具男听王爷这么一说,微点了下头。:“王爷真是爽快!我们即日动身!”

“我给你钥匙便好,看你这架势还需要本王一同前行吗?”

“你的府邸一直被新喻候萧映严密监控着,他派人抄你家产却并没有搜到什么富足的油水,自然不甘心,一直派人在你府邸周围掘地三尺地搜查着。如今你重获圣心,他自然不会为难你,可我要偷偷运走你的那些金山,岂不是替萧映做了嫁衣,让他白白捡了便宜?所以自然得由你出面,才名正言顺!”

萧宏冷笑一声,其实这就是他刚才痛快答应的原因。自己积攒下来的金山银海足有库房百间,一直深埋地下密室之中。岂能像偷一篮子鸡蛋一样顺利拿走?他本来指望着萧映那厮替自己出把力气,俩人抢得不可开交之际自己再趁乱收拾了俩狗日的。没成想成想被这神秘人一眼识破。

“你既然知道明目张胆地运光本王财宝并无可能,就不要那么贪心了,本王也算发发善心,救济一下穷人,你运走几车就可以了,保你子孙三代衣食无忧!”

神秘人一抱拳:“多谢王爷关心,在下一定会绞尽脑汁,一锭银子也不会替王爷剩下!”说完他突然发出撮口长啸。

当怪啸声在秽土镇上空盘旋的时候。整个城镇的灯光突然全都亮起,如同白昼一般,接着屋门大开,整个镇子的男女老少纷纷走了出来,齐齐聚在城镇广场的正中央,其中有只有四五岁大的小儿,也有风烛残年的老人。

这些白日里的平头百姓们,此时披散着头发目光呆滞,竟是那么的瘆人,他们个个低垂着头,似乎不敢望向那面具神秘男子。围成一圈后便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嘴里念得是听不懂的咒语经文,如朝拜天神一般手心冲上五体投地。

萧宏被惊了一下,似乎没料到着满城的男女老少皆是这人的共谋。

“秽土,秽土,罪恶之地,秽土之上的人,皆沦入畜生道…”孟三不禁喃喃自语道。

作者有话要说: 娘的,狂仔的功力也需要慢慢的回复,啥时候能迎来写文井喷的时候,来点热情的掌声先,迎接20筷子年

第 66 章

那一夜,萧宏离开不久,就带着失踪的孟三回来了,让记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的众人稍稍安心了些。

萧玉姚被吓得不轻,加上担心再有人莫名其妙地爆炸。一路上再也不肯停歇太久。很快就回到了大梁边境,金枝玉叶的再也扛不住了,一路的惊吓,害得她有些发烧。于是萧宏提议先去他的府邸稍事休息再赶往京城。

只是这一路上,驿道上衣衫褴褛的流民逐渐多了起来。

当两三股流民一前一后涌入大梁境内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当地官府过多的在意。

毕竟北魏是北方蛮夷所统治的,虽然允许鲜卑汉人通婚,可是汉人被歧视的现象也不在少数,每年都有大批的流民逃亡南方的梁朝。

大梁对流民的态度还算宽容,因为大梁的皇帝萧衍痴迷佛教,大肆兴建了许多庙宇,人力不足,连年的徭役让老百姓叫苦连天,而这些流民正好充数,解了燃眉之忧。

基本上这些流民还未入江南,就被当地官府拦截下来,先是好言安慰,接着一顿威吓后,便把这些男女老少分挑来,青壮的男人被安排去当地正在兴建的庙宇那做工,年轻的女人也被安排去搬砖运土。而老人与孩童被留在暂时安排在郊外临时搭建的简陋帐篷里。

孟三撂下了马车的帘布,可方才路边孩童麻木的脸还映在脑中。

“他怎可连孩童都要不放过?”三儿忿忿不平地说道。

萧宏半靠在马车的坐垫上,眼也不睁地说道:“小点声,别让我那侄女听见。”

孟三看了看靠坐在自己身边,昏迷不醒的萧玉姚接到:“你不是点了她的昏睡穴了吗?”

原来萧宏担心孟三的身体,硬拉着他上了马车。萧玉姚气得大发雷霆,可还没来得及宣泄,被被萧宏一指头点了穴道,昏睡不起。

“恩,你不提醒本王都快忘了。既然她已不不醒人事…那我们…”萧宏突然睁开眼睛,一把将小三拦在怀里,“那我们不如趁着功夫干点正经事吧!”

说着就将孟三按住,一条大长腿一跨,干净利落地骑在了侄孙的身上。然后迫不及待地扯开孟三的衣襟,露出大块饱满的胸肌,因为挣扎的缘故,结实的肌肉越发紧绷起来,简直诱惑着人,忍不住用唇舌大肆地蹂躏啃咬。

萧宏这方面的定力一向很差,于是掀开盈盈红唇,露出里面一排的獠牙扑将上去,含住那褐红色的一颗肉粒不放,细细地品尝起来。

孟三没有提防,被热乎乎的舌头猛地那么一裹,浑身的力道立刻卸了一半。萧宏当然能感受到三儿的身子微微颤抖,又把唇舌移到孟三的耳边低语道:“你现在是越发的敏感了,真是招人疼爱的身体呢!”

“你…你还是人吗?你侄女还在身边呢!”

孟三被调戏得满脸绯红,稍一挣扎,就碰到身边萧玉姚那金枝玉叶的绵软身体,羞得手脚都恨不得捂到脸上。

萧宏停下了动作,定定地看着孟三黑中透红的面皮,突然很郑重地在三儿的额头轻轻地按上一吻。

“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问的声音很轻,与其说是问孟三,倒不如说是在问自己。

萧宏在这方面一向是暴虐异常,以前王府中的娈童被蹂躏致死不在少数。

可他对孟三,除了先前几次手段稍显狠辣以外,余下的情事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春风般的和煦了。

孟三不知道萧王爷对自己洒下了多大的恩惠,还在那如蚕蛹一般挣扎蠕动。

为什么对这小子就狠不下心呢,你看看他!都这节骨眼了,却还如同不谙人事的处子一般,在那拿腔作调地挣扎啊挣扎,放在以前,二话不说,先把他的两条胳膊卸掉再说,皮鞭子沾咸盐水那是少不了的。可现在看着孟三的别扭样,怎么这么耐人看呢!这样的憨货就应该上“棍子”!里里外外的好好收拾一番!

这么想着,身子更加急切地顶住了青年,嘴里胡乱地哄弄着:“侄女醒不过来,倒是你二叔公醒了还急很,你倒数管管他啊!”

孟三刚开始好摸不清头脑,想着二叔公是何许人也,等到萧宏硬邦邦的物件直往腿根撞时才恍然大悟,气得照着萧宏的脖子便狠狠地咬上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又熬夜了…呜呜严重缺觉中…前几天更新狱鬼的番外做新年贺礼,喜欢的去看哇…

第 67 章

可现在就算三儿的牙上嵌着匕首,也拦不住俩叔公吃肉的决心。

一时间车身乱晃,可疑的声音不时溢出车外。

牛壮瞪着一双圆环眼儿,惊叹不已,特意伸长了脖子去听,然后对身边的侍卫道:“你们这宫里可够乱的了,三人在里面就玩儿开了?”

要是个正经护主的侍卫,此时就应该一刀切了这嘴无遮拦的牛脖子,以保大梁公主的清誉。可偏偏那几个当差的听了这话,却个个挤眉弄眼,不着四六的神色,似乎在说这三个人的玩法也不是没有过。

牛壮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唏嘘不已,大约是觉得自己大半个人生泡在在坟头坑下的,真是太虚度青春了。

再说那马车里,孟三一个没防住就被叔公二人捡了便宜,脸朝下地按在了车板上被叔公“法办”了,与那昏迷不醒的萧玉姚正好来个脸对脸。

那萧玉姚随着颠簸的车辆来回地微微晃着脑袋,好像一副随时能醒的样子。孟三多憨的后生啊!总觉得自己被个大姑娘瞧见了丑事,却怎么也甩不开身后的粘糕,而且总有一种灰暗难解的郁结从心中慢慢升起,眼底慢慢地渗出了些许的红雾,居然气得手捶车板,“嗷——”地一声大喊出来。

萧宏正在行头上,几日里积攒下来的余货,总算得着空儿宣泄一番了,却没料到孟三突然来了这么一出,都赶上张飞当阳桥上一声吼了。居然一个没绷住全都给抖落了出去。

萧宏消遣得不尽兴,气得扳过孟三的身子,准备抖抖王爷的威风。可就在这时,他发现孟三的面色如涂上一层白蜡,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底尽是惊惧之色。不由得大吃一惊,先前的愤懑也去了八九成,只是伸手去拂去他脸上的汗珠低声问道:“怎么了?我弄疼了你不成?”

孟三却只是咬紧了牙关,发出“咔咔”的声响。萧宏见他快咬舌头了,连忙点了他的穴位,泄了他的力气后,冷着脸道:“怎么又跟我摆起贞洁列妇的嘴脸了?有能耐倒是咬下一根舌头让我瞧瞧!”

孟三好半天不能说话,不过气息倒是慢慢地熨平了,王爷见他没事了,才解开穴道,孟三直愣愣地望着他,突然搂住萧宏的脖子,贴着滚烫的肌肤,无声地哭了起来。

细细的小水流开始往萧宏半解开的衣领里流。萧宏怕他连眼泪带鼻涕的一起往里灌,想推开他,却被这位死死的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