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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海蓝!是你害死了他!沈逾安是你害死的!你是罪人!沈家因为你而倒了,沈家的坟因为你而被刨了!沈逾安因为你而死了!沈乔被你给逼疯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蔚海蓝!你是罪人!你是害死沈逾安的罪人!”路嫣伸手指着她,一字一句地控诉,双眼赤红。

蔚海蓝漠漠听完,又是冷冷一句,“死了就死了,谁都要死。”

“蔚海蓝!你真是冷血!沈逾安怎么会爱你?他怎么会爱着你这样的女人?他一定是瞎了眼!所以才会爱你!他真是瞎了眼!”路嫣尖锐的话语刺向她,愤怒地指责她。

蔚海蓝仅仅不过是淡淡一笑,忽然就有点空空的,却什么也不再说了。

康丽瞧着情形不大对劲,直觉地护住蔚海蓝,低声说道,“夫人,我们走吧。”

蔚海蓝作势又要起步,路嫣却笑着说道,“夫人?真是好可笑!哈哈!”

“蔚海蓝,我真是觉得你好可怜,这么几年来,一直被蒙在骨里。你还真以为他是你的救星?别做梦了!你想不想知道,这其中的真相?他到底做了多少事?又或者,你想让我再说的明白一点?”路嫣的笑容有些狰狞得扭曲,喃喃问道,“你想不想知道,蔚家当年到底是被谁搞垮的?”

蔚海蓝刚刚迈起的步子,忽而又顿住,她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起伏。

“夫人!”康丽在喊。

蔚海蓝冷喝一声,“让她说!”

“怎么?有兴趣听了?那我就告诉你吧,蔚家会倒,他也脱不了干系!那个男人就是你的丈夫,你的枕边人,哈哈,蔚海蓝,你说你可怜不可怜,还嫁给了自己的仇人,天天睡在一起。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就是你了。”路嫣的理智早就崩溃,在知晓沈逾安死讯的刹那,她的天地早就崩塌。方才一番话说得又快又急,她早就不顾那些有的没的,那些不曾确信的念头只管歇斯底里地咆哮怒吼,想要释放胸中的苦闷,得以解脱。

蔚海蓝原本就空落落的,现在脑子一下炸开,感觉嗡嗡地鸣响,真是乱到不行。

她眼眸随之凌厉,沉静质问,“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哈哈!”路嫣笑着笑着,神情突然变得恐慌,愤怒过后的她,急速冷静下来。她脸色开始发白泛青,像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是瞧了眼面前的她,只见她正盯着自己,她一下回过神来,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路嫣步履踉跄地退后数步,而后猛地回头,顾不上探望沈乔,竟然是落荒而逃。

瞧着那道慌忙奔跑离去的身影,蔚海蓝眼底的冰冷更甚。

蔚海蓝没有主动去问其中真正的缘由,她只是回到瑾园回到蔷薇苑,她站在窗前,望着这座园子,陷入了沉思。或者,她是在等待,等待最后的时刻,那个她本不想去面对,可是此刻却被逼到不得不面对的时刻。

这日天黑,夜色未深,故园冷清寂寥。

她太过认真专注地沉思,将所有外界事物撇清撇净。

所以连有人推门而入,她都没有听见。

屋子里只亮了一盏小小的壁灯,那种灯光朦胧昏黄,却会显得微暖。雷绍衡抬头望向那道身影,自那日后,他也有几天没有见过她了。每天都有人向他汇报她的情况,做了什么,吃了什么,话却很少。

王珊的那通电话让雷绍衡不是滋味,他几乎可以想像她哭泣的模样。

脑海里浮现起那年,她连哭泣都是没有声音,仅是两行清泪从眼眶里淙淙流淌而下。

此刻,她站在他的前方,落寞清决地望着这座园子。

他急步走向她,她忽而侧过身来。

她眼底的冷,让他感到她离他似乎更加远了。

她却朝他微微一笑,让他一瞬彷徨。

路嫣的身份是否要真相大白?雷会带她去哪里?风波不断,就让这一场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下页上页

188:玫瑰色葬礼(4)[VIP]

昏黄微暖的灯光,蔚海蓝就这样站在他的前方,他只需要再往前跨上一步,就可以碰触到她。可是他却突然踌躇不前,她的笑容真美,微微勾起的唇角,恰到好处的温柔,雷绍衡却觉得她是那么遥远,像是泡沫,一碰就会消失,仿佛快要失去。

雷绍衡骤然眉宇一凛,沉声说道,“穿件衣服,跟我走。”

蔚海蓝依旧是笑着点头,乖巧地闷声不语,果然从衣橱里取了件厚实温暖的外套穿上,而后又回到他的面前。

雷绍衡这才揽过她,带着她慢慢下楼。

这个世界上,每一天都可能有变化。

可是每一个夜里,万京娱乐城却依旧是歌舞升平。谁管那些生死离别,谁去在乎今天谁破产谁暴富谁跳楼谁结婚,到了这里,外边儿的痛苦喧嚣全都是云烟,这里就是寻欢买醉的地方,忘记烦恼忘记忧愁,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烟花之地,一片霓虹闪烁。

最上边的那间特级包房,只要是常来万京的老顾客,不用多说自然都知道。

那是万京老板秦臻的专署。

“雷先生您来了!”

“雷律师,晚上好!”

“一会儿得喝上一杯,雷律师!”

从进得万京起,便有人认出了他,不停地有人打招呼。

今晚的雷绍衡却不似从前,那样绅士地回以笑容,或是打诨应上几句。他搂着怀里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前行。众人不敢再多话,也是识趣得紧,全都瞧出他的神色不对劲。又瞧瞧他护着的女人,一闪而过的脸庞,虽不是倾城的女子,可却有别样的韵味在其中。

两人的身影消失于视线,众人免不了嘀咕几声。

“雷先生!”服务生低头呼喊,将大门左右推开。

映入眼底的是那间熟悉的包间,却不似从前有那么多人聚集,也没有了以往玩乐的氛围,甚至连音乐都没有响起,安静到近乎压抑窒息。视野瞬间开阔,那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墨黑头发,英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镜片可以阻挡他太过锋利的眼眸,却无法阻挡他眼底的寒光。整个人太过肃穆冷漠,彰显出气势。秦臻就这么坐在那儿,瞧见了他们,徐徐起身。

蔚海蓝不仅瞧见了他,却也瞧见了另一个人。

身旁的另一座沙发,坐着路嫣。

路嫣低着头,长发落在两颊,衬得她那张小脸更为楚楚动人。她不曾抬头,又或者是不敢抬头,双手平放在腿上,不安地扣在一起,大眼睛很漂亮,眼中闪烁着惶恐,她很是胆怯,不敢再有半点的狂妄娇纵。

雷绍衡搂着蔚海蓝坐下,四人算是面对面了。

秦臻终于开口,“我把路嫣给带来了,今儿个早上的事,是她不对。”

秦臻扫了眼路嫣,沉声命令,“还不快道歉。”

路嫣乖巧地站起身来,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媳妇一样,低着头说道,“蓝姐,对不起,早上的事情,是我不对,请你不要生气。”

蔚海蓝哪里见过路嫣这么低声下气的样子,在她的记忆里,她一直都是绝色的,脆弱的,需要保护的,可是她也知道,她其实是骄傲的,好强的,甚至是会闹脾气撒泼的。咖啡馆那时,她就已经领会过她的蛮横了。

可现在算是怎么回事?

哪怕曾经是面临打官司的境地,路嫣都不曾软过声,现在却这样向她道歉。

她和秦臻究竟是什么关系?

路嫣,秦臻,雷绍衡,他们三人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她竟然还对她用了敬语?

蔚海蓝表面虽是不动声色,可是心中却已经波涛汹涌。

路嫣见她不应声,更是惶恐,又是继续道歉,急切地说了一堆,口齿都有些不清,“蓝姐,早上的事,请你不要生气。我全是乱说的,你不要放心上,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大哥绝对没有去搞那些事的,没有做的,你不要信我胡言乱语,全都是我乱说的…”

路嫣语无伦次,一直重复着最后一句。

蔚海蓝漠然地瞧着她,嘴角的那抹弧度渐渐飞扬。

她只是觉得有些可笑滑稽。

今日早上,她还那样断定地斥责揭开不为人知的真相,一口咬定他脱不了干系,这才隔了多久,只不过是半天的功夫,她迅速推翻了先前所说的话语,颠倒了黑白,是是非非让人瞧不清楚。

那一声“大哥”又是多么的讽刺,让她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砸了一块大石头。

路嫣还在那里不断道歉,听得她烦乱,蔚海蓝终于忍不住喝了一声,“够了!”

路嫣一下收了声,只是咬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大哥,路嫣也已经道了歉,这事儿能不能算了。”秦臻漠漠说道,却也是在替她求情。

蔚海蓝彻底晕了,这是什么和什么?

秦臻居然也喊雷绍衡为大哥?

蔚海蓝瞧着他们两人这般情形,当下将他们看成了一对儿。

如果不是,怎么会让秦臻开这个口?

可他们到底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猛地回忆起那场不了了之的官司,当时路嫣和沈逾安一起去了事务所。依着路嫣那时的脾气,沈逾安也还有后台撑着,就算是打官司,也不过是赔偿精神损失费,再大不了就是声明道歉。可是路嫣却来了,她来向她道歉。

那时候蔚海蓝只以为路嫣是听从了沈逾安,也不想惹麻烦事儿,又或者是沈逾安念及旧情,不想闹大。

现在想来,其实很简单,看来是有人让她去的。

真像是一部电影,一场无间道。

蔚海蓝缓缓起身面向路嫣,而她略微低着头,并不敢正视她,也许是更怕触及到对面的那个男人。

蔚海蓝瞧着这个柔弱的女子,这个曾经在他口中被呵护的女孩子。

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子…

路嫣如果做了什么,我代她向你道歉。她是个挺善良的女孩子,就是有点小孩子脾气,要是说了什么,你也别往心里面去。

她无心的,你不要生气…

沈逾安曾经说过的话语还在耳畔盘旋,现在只觉得讥讽到连笑也笑不出来了。

若是有坟墓,若是可以找到他安睡的墓碑,蔚海蓝一定要问上一句:逾安,你真的看清楚了吗?

蔚海蓝想到过往种种,轻握拳头,那一天她有多用力打她,她就该还她几分力道。路嫣就这么站着,她也瞧见了握起的拳头,当她以为自己要被打的时候,蔚海蓝却笑了,她偏偏没有动手,那笑声让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他真是瞎了眼。”蔚海蓝轻声说道,那么淡漠的口吻,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这一句话却比煽耳光更加猛烈,路嫣心中一击,像是受了重创,眼底蓄起泪水,唇都开始颤抖。

自始至终,雷绍衡不曾说过半个字。

待她由王珊陪同而出,雷绍衡终于开了口,他冲着路嫣道,“这声大哥还是免了,我受不起!”

雷绍衡亦是起身,撂下这么一句,“老二,管好她,再有下次,就算是你,也保不了她!”

人走得匆匆,包间里就只剩下他们。

秦臻点了支烟抽上一口,漠漠说道,“明天你就走,随便去哪个国家,旅游念书,全都由你,短时间内不要回来。”

路嫣什么话也不说,眼泪却簌簌落下,不知是因为被打的疼了,还是因为委屈了,又或者是因为别的…

哭声嘤嘤响起,夜已经深了。

车子平稳地行驶,打着车灯,前方的车辆驶来,照亮两人的身影。

他们并肩而坐。

雷绍衡目视前方,不着痕迹地用余光瞧她,她的侧脸很安宁祥和。为什么不开口询问,为什么那样安静,为什么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而他的眉宇皱得更拢,她太过正常的反应,此刻显得那样怪异。

雷绍衡伸出手想要去碰触她,她却机敏地侧头紧盯他。

那目光除了冷,还有惧意。

她在怕他!

恩,看见很多亲都让瑞瑞加更,真的非常不好意思,近日事情很多,而且有些卡文,某瑞选择保证质量!亲们追文辛苦了!再来留言版亲们的意见分歧比较大,挺雷挺蓝挺风挺沈各执一词,大家淡定,看文要轻松!

剧情提示,下一章有新人物出现!

189:玫瑰色葬礼(5)[VIP]

他的手僵在半空,修长的手指微微一颤。

雷绍衡不动声色地收回,只是从烟盒里取了支烟。抽上一口,压下胸口的窒闷,烟雾缭绕,盘踞在面前。她已然侧过头去,又望向了窗外。可是拘谨的姿势,身体曲线都是那样紧绷,像是随时都在防备。而他想到那日的粗鲁对待,眉宇一皱,又是狠狠抽上一口。

他送她进园,又是送她回苑,更是亲自将她送到屋门口。

蔚海蓝安静地走在前方,雷绍衡就跟在她后边。

她拿过钥匙开了房门,刚一推开,他却从后边抱住她。有力的臂腕,将她轻轻抱住,他没有用力,就只是环过她,她僵直了脊背,他躬了身子贴合她娇小的身形。她的手扶着门框,不自觉地紧扣。

他只是一个呼吸,落在她的脖子,灼热的气息让她惊惧呼喊,“不要!”

“小蓝。”他急急地喊她的名字,收紧了手臂,不让她挣脱,可也不敢太大力,怕是会弄疼她。她背对着他,挣了几下无法挣脱,雷绍衡依偎着她,凑近她耳边,他的声音很低沉,带了一些沙哑。

蔚海蓝渐渐平复情绪,呼吸还略微急促,指尖都开始泛白。

他似是还想说些什么,垂下的睫毛轻微颤动,可是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这么抱了她片刻,雷绍衡松开手,朝后退了一步。她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忽然浑身一软,蔚海蓝空洞的小脸有一丝慌茫,压制的情绪虚脱,扶着门框蹲在地上。

叮咚叮咚

那串铜铃刺痛着她的耳朵,她愤然绝望地一把抓下。

这日天刚刚亮,窗外却传来呵斥声。

谁在争吵。

蔚海蓝本来就睡得很浅,突然响起的争执,让她一下就从睡梦中惊醒。她掀开被子起床,走到窗前瞧。

只见蔷薇苑的外边,两人在吵闹。

那妇人是园子里的下人,正冲着一个男子呵斥。

男子背对着她,所以她瞧不清他的样子。

蔚海蓝却觉得有些眼熟,偏偏又记不起是哪里瞧见过。

她将窗打开,想要瞧个仔细。

那争吵声也更加清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安宁。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这园子也是你能进来的?是不是贼?”

“我才不是贼!”男子的声音温润动听,却是怒声喝道。

“那你说啊,你是谁!来人呐!这儿有贼!闹贼啦!”那名妇人可管不了这些,当下呼喊起来。

蔚海蓝站在窗台上,张望着那个男子的背影。

忽然,她瞧见那人转过身来。

那道瘦长的身影伫立于风中,他文质彬彬,谦和温煦,穿了深咖色的外套,头发短而清爽,围了围巾,那种黑白格子的围巾,看上去很温暖。三十多岁的男子,却是那样清秀俊美。他的神情有些温怒,却还在隐忍,绝佳的修养让他看上去十分温雅。

蔚海蓝却惊呆了。

这个男人,这个人,他是…

脑海里忽然跳出那个许久不曾念过的名字。

一种思念的感觉,宛如遇见了久未见面的亲人。

王谨之,王谨之。

蔚海蓝在心中念了两遍,忽而一惊,又是一喜,顾不上其他,只穿了睡袍就急匆匆奔下楼去。

苑门口的那片地,妇人已经将人喊来了。

几名家丁闻讯奔来捉贼。

当场混乱一片。

“抓住他!就是他!就是这个贼!”

“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白天的,竟然也敢闯进来偷东西!”

男人蹙眉说道,“我说了,我不是贼!你们难道都听不懂吗?”

“你不是贼是什么?私闯民宅!”

“不要和他废话,抓了他就送去警察局!”

那几名家丁作势就要上前,男人则是朝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个时候,冷然的女生突然响起,“住手!”

众人被这一声大喝怔住,瞬间停了动作,扭头望去,只见蔚海蓝疾步冲了出来。

“夫人!”众人齐声呼喊。

王谨之亦是回头望向她,他却对那些人的称呼感到愕然。面前的女子,依稀是他离开时的模样,只是五官长开了,变得更加漂亮了,也变得更有韵味了,头发虽短了许多,可是真真切切就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女孩子。

那个乖巧聪慧安静的蔚海蓝。

王谨之不由自主地呼喊,“海蓝。”

蔚海蓝穿得很是单薄,那件红色睡袍在风中飞舞,她奔到门口,定睛一瞧,果然是他。

众人顿时懵了,敢情夫人和他是认识的?

“你们全都退下。”蔚海蓝又是喝道。

“是。”众人意识到不对,应了一声而去。

两人分别多年突然匆忙地相见,分外感慨。

蔚海蓝只让他去后花园等候,她洗漱一下就来。待她穿好衣服寻去,只见他低着头正在看地上铺着的花岗大理石,上好的大理石,切割的完整,一块一块拼接整齐,居中的圆圈嵌有鹅卵石,凹凸不平,却被岁月洗刷得更加圆润。

那个男子,一如记忆里的模样。

阳光不算明媚,可是却让蔚海蓝感到异样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