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了叉子,插了条鱼,就这么站着,模样十分搞笑。

“醒了。”秦歌伸手给她。

余笙借他的力起来,可因为实在没有力气又倒了下去。

被男人眼疾手快抱在了怀里。

“我记得昨晚也没干什么,你的腿怎么就软了?”

男人话里有话,余笙听了,小脸一红,气鼓鼓的拍了一下他的胸口。

昨晚…如果她没记错,除了最后一句,两个人差不多能干的都干了。

“你…你坏。”余笙想不出别的骂人的话。只好低着头不看他,轻声控诉。

“我坏的话,昨天就不找你了。”男人不喜欢听她说自己不好,“我还坏吗?”

傲娇。

“不坏。”余笙仰头看他,一时间笑容无比甜。

秦歌低头情难自禁地吻了她一口。

两人肚子都饿了,便打算做点什么能吃的。

余笙在一旁徒手解剖鱼。

而秦歌又给她用不知道哪里掏出来的干木屑点燃了一个火堆,将锅放上去煮水。

“余笙,你知道的我不能一直护着你。”

“我知道的,我昨天那不过就是有失水准,我这人野外生存能力还是不错的。”

“呵。”男人很无奈啊。

“待会我就要走。”将鱼放进锅里,秦歌看着身侧的人,说了这个情况。

“额…”余笙疑惑,“为什么?”

“因为我要给你们出难题啊。反正你这是我管,没人敢给你出难题。但是我还得给其他人出难题对吧。”

“也对。”

她想起什么,掏出脖子上的项链给他看。

“这个…什么意思?”

秦歌看了一眼扭过头,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可是那红晕从脖子一直染到耳根。

他咳嗽一声说:“亲手做的聘礼。”

余笙不知怎么看着手心的聘礼,嘴角扬起来,将项链贴在暖暖的心上。

“就一条项链想把我拐走?”

“不还有我这个人吗,也不说这些虚的。等我退伍或者调任回北京,就带你去北京住,做你的小富婆怎么样,我们可以住在祖传的四合院里,每天无事晒晒太阳收收房租,再生两娃,取名一个叫余一,一个叫秦一。”

余笙笑了,嘟囔:“谁要跟你走了,你不要脸,还想好了孩子的名字。”

哼,才不嫁给大坏蛋呢。

“你注定是我的。”秦歌将人揽进怀里,“从你欠了我四条命开始。”

余笙抬眸看他,不解。不是就…三次吗?

秦歌没有解答她眼底的疑惑,专注煮鱼。

两人简简单单吃了几口鱼汤。

秦歌就要走了。

余笙心里很不舍,两个人已经分开那么多天了,好不容易他回来了,可就那么一会儿又要走。

她真的不想放他走。

可是一想到他是雪鹰的核心之一,有自己的任务和使命。

她就不得不放手,甚至还要仰头朝他笑。

“那你走吧。我在这等你回来。”

“嗯。我晚上会回来,在这里等我。”

余笙点点头,然后目送他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时候经历的那些事情,让她整个人很不舍分离,每次有人离开她的心情都会非常阴郁。

上次林悠扬走的时候是,这次秦歌离开也是,明明他和自己在一片地方,可自己的心情还是止不住的down下去。

她低下头看着脚面,深深叹了一口气,回到帐篷里睡了。

大概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她再次醒过来,却发现周围有些许异样。

有人走动的声音传来,她想要推开身前的被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

而她的动静也让帐篷外的人发现了,那人一脚将帐篷踢歪,将余笙从地上提起来,一下子推倒在树根处。

余笙没搞清楚状况,整个人撞在树根上有点懵,脑袋上也因为撞击力过大,出现了一个肿起来的犄角。

她借着光看向那个人。

发现是戴着黑色头套的“恐怖分子”。

可是秦歌不是说,这一片区是他管着吗,没有人为难她?

果然,男人的话不可信,还是得靠自己来。

那个“恐怖分子”在余笙手上帮上了绳子,然后绕过一棵树的枝头,将余笙拉上去,直到她的脚离地。

对方说:“先把你吊个一时半会的,过一会我会回来,在此期间你可以想方设法下来,但如果下不来,你就只能等到我回来。”

是女人的声音。

余笙惊呆了,一个女人的力气怎么可以那么大。

然而也没等她说什么,那个女人就走了,径自离开。

“喂!”不是吧,就这样把她丢在这,那么绝情?

余笙看着自己已经鲜红一片的手腕,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对方让她想办法下去…可怎么想?

这样下去,她会虚脱的。

她挣扎了一下,发现绳子是一种安全扣一样的死结,大概是登山者用的。

很难解开。

更何况是两只手都被束缚起来,就更是难上加难。

她恐怕得被吊起到对方回来了…

哼唧,秦歌啊,你快回来!

——

差不多太阳快下山了,秦歌也就收工打算回余笙搭的“爱巢”,与她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再度过一个美好的晚上。

可还没完全接近余笙缩在的营地,不远处就响起弱弱的呼救声。

秦歌循着声音过去,看到了倒在草堆里的古谣。

“你…”他站得远,并没有靠近。

“秦歌,救救我。我被毒蛇咬了。”她满头的汗水,脸也惨白。

秦歌这才过去将她半扶起,一边责怪:“怎么那么不小心?”

虽然男人的原意大概是怎么那么弱,好歹是训练过的军人了还会被蛇咬。但在女人看来,男人这完全是在关心自己,当即感动得一塌糊涂。

“秦歌,你能带我出去吗?”古谣红了眼眶,“我想爸爸了。”

男人一愣,最终点头:“我背你。”

“谢谢哥哥…”

秦歌将地上的人背起来。

身后的人抱他抱得紧,他微不可见地露出一丝厌恶,可是没办法,是他欠她父亲的。

“我要去一个地方,跟那人说一下情况…”

“不,我疼。哥,我疼…我已经被咬快一个小时了,如果再不回去,我怕身体会出问题。”

秦歌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还是想回去告诉余笙一下,毕竟她在等他。

可现在背上毕竟是一条人命,错过治疗时机也是有很大的危害。

同时,身后的人又不住催他。无奈,他调转了路线,抄了最近的通道离开这座山林。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我们不开车,我们开虐吧。拔刀。

不会大虐,就虐虐秦歌,话说我想看秦歌变成小可怜,满足一下我的恶趣味吧。

想看秦歌歌哭唧唧的举爪,我们一起来搞事啊!

第32章

夜色葱茏, 无尽的月色光照这片森林, 清风徐徐, 一片宁静。

秦歌穿梭在灌木丛里, 终于在拨开一片草丛时见到了歪歪扭扭的帐篷。

只是不见余笙。

男人心一惊, 快速在周围搜寻。

“余笙…”

他呼唤她的名字, 可周围一片的寂静。

秦歌不免有些慌了。

在他疾步跑过一颗树下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一根草绳拍过。

他拿着手电筒照那个绳子, 只见上面有斑驳血迹, 他又蹲下去看绳子下方的泥土。

只见有不大不小女人的脚印。

他很熟悉, 是余笙的。

秦歌的双眼瞬间眯了起来, 充斥着寒意。

知道余笙出事了, 秦歌的心就像是被人剜了一道,生疼。

看了看手中的地图, 找到最近的营地,他快速赶过去。

他一定要找到她, 一定。

——

望着星空,余笙躺在地上一脸的平静。

一旁的陈云朵正在剁草药,打算给她涂抹在手腕上。

“怎么回事啊, 好好的手臂怎么会血肉模糊的, 好在没有伤到筋骨, 不然你的手算是废了,还怎么拿手术刀?”

陈云朵满脸心疼。

余笙侧头看她,又转过头:“就是有人来训练我,被挂树上了。”

“啊, 怎么还有训练啊…简…没跟我说过。那你怎么下来的?”

怎么下来的?

急中生智,还是恶向胆边生?

余笙心里冷笑。

她被挂在树上,几近虚脱,从她那个视角正好有一片空隙可以看到秦歌过来,但他又走了,带着一个女生走了。

如果他再走一段路过来就能看见她了。

虽然他可能以为自己在好好地睡着,可是即使自己好好睡着,半夜醒来见不到说是要回来陪她的人,也会无比担心的好不好。

余笙生气,心里很失望。

她想幸好绑着她的是草绳,虽然结难解,但是可以一根一根破坏。

她磨破了一只手逃离了其中一根绳子的束缚,又取下了铭牌利用它隔开了绑着另一只手的草绳,这才算完。

原来的营地也不能睡人了,她只能照着地图找到云朵这。

好在是云朵,只要不被别人发现她擅自离开了营地住在别人这,她就万事大吉。

“反正今晚你好好在我这休息,你的烧也没退,再这样下去你可能会大病一场。”陈云朵收拾完东西,又给她偷偷塞了一块压缩饼干,“我男人给我的,你吃吧,最近你估计也没吃到什么能吃的。”

余笙拆了那块饼干,咬了一口,朝她道谢。

不过她又再一次捕捉到了重点。

“男人?你喜欢的人来找你啦。”

“啊,但是来了一会就走了,只给我偷偷留了块饼干,还有你放心,这块是他管的,没人会来找我们不痛快。你好好睡一觉。”

余笙点点头,小脸儿虽然苍白,但还算是有精神:“好。”

大概睡了半个小时,帐篷外有对话传来。

“你说她是秦队的女朋友?!”

“是不是女朋友我不清楚,但秦队和她互相喜欢我是知道的。她的手臂受伤很严重,发炎了,现在发高烧。”

“那要不要按响呼叫器啊?都那么严重了,万一烧出问题来,我们不能承担。”

“还是不要了。我看得出,余笙很想坚持下去,如果她想半途而废,早就按呼叫器了,来找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得尊重人家。”

“那行吧,我去找秦队,你照顾着点人。”

“嗯。”

之后是穿梭草丛的声音,看起来那人已经离去。

余笙这才翻了个身坐起来看向陈云朵。

“我没事,不要按呼叫器…”

“我知道的,你别担心。”陈云朵坐到她面前,给她理了理发,“这才几天啊,感觉你都瘦了一大圈了。”

“我没事。”余笙咬咬唇,“待会那个人来怎么办。”

“怎么办?什么?”

“我不想见他。”她这几天都不要理他了,真的很生气啊,说什么喜欢她,可还不是救了别的女人,哪怕救了人她都不会如何,可多来看一下她会死啊。

余笙都悲愤了。

陈云朵好奇,问了事情经过。

余笙便也告诉她了。

最后叙事部分以陈云朵一句“靠”而结束。

从没有想象过陈云朵这样的淑女会骂脏话,余笙有点儿小震惊。

“必须的,不理,什么人啊,多来看一下你会怎样!害你被挂那么久!”陈云朵翻来覆去看她的小手,“我都心疼死了。挂你的是谁啊!还有没有人性了…”

“不知道,戴着帽子,看不清脸,但听声音是女的,可力气比男人还大。应该也是教官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