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笑:“急什么?他的戒指在我这里呢。”

初夏翻个白眼给她:死妮子,我不信你不急。

把头靠在车窗上,倾听耳畔隆隆的火车声音,这回,火车要把她带到他身边,蔓蔓的笑意漫到了眼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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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重要的人要登场了…。(*^__^*)

【015】拦军车

更新时间:2013111 8:45:25 本章字数:4113

蔓蔓他们是在石家庄下了火车。因杜宇之前在石家庄订了批装修材料和货,并且买了辆小货车准备自己拉到北京。石家庄这些东西要比在北京便宜一些,包括一些日常用品。沿路在石家庄的批发市场里,蔓蔓与初夏又买了些东西,顺便扔到小货车上。

这样,在石家庄宿了一夜,三个人养精蓄锐,第二天大清早出发往北京,预计要四五个小时的车程。

早出发,找了个熟路的当地司机王司机在一块回北京时给他们带路。千算万算,算不到遭遇大堵车。

“说是几块地方地表干裂塌了,在抢修路段。”王司机走去前面问人后,回来说,“从昨晚半夜开始堵的,本来说是今早可以通路,但到现在还没缓解。今天上路的人都不知道,所以堵死了。”

堵车最怕,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眼见这都走了全程的三分之二。

王司机不知上哪拎了几个塑料饭盒回来。三个人在车上简单地吃了午饭。下午,小货车紧跟前面的车,乌龟似地蹭路。到了五六点钟,连饭盒都买不到。

初夏在包里搜了包康师傅蓝莓夹心饼干,分给蔓蔓吃。

蔓蔓整个人蜷在座位上像条软下去的虫,摇摇头:“我吃不下。”

摸蔓蔓的额头有些烫,初夏探头往前座上的杜宇说话:“中午的饭盒我吃着也不对劲。蔓蔓的胃比我弱,恐是不行了。”

他们两人与蔓蔓相处时间这么长,都熟知蔓蔓的胃病发起来是一发不可收拾。初夏很记得,大学时候蔓蔓每次发胃病上医院,不折腾几天没法出院。这一想,两人都吓出了身冷汗。

杜宇赶紧下车,跑去和王司机商量。本想找到个交警说明情况给他们开路,两人走了许久一段路,都找不到一个警察。

王司机建议:打急救电话吧。

蔓蔓坚持着坐了起来:“不用了。我过会儿就好。”

见病人好像能撑住,王司机对他们三个说:“说实话,如果能不去医院就别去了。北京的医院最烧钱的。我一个亲戚,住十天医院,用了七八万都不见好,抬回家反而自己治好了。”

三个人听他这样说,尤其是蔓蔓,死活都不愿意上医院了。

可堵车照样堵,要是能找家药店买两颗便药,都能帮病人把病情缓解。按着这想法,初夏在见到一辆绿色的越野大巴像是军车擦过小货车旁边的急救车道时,当机立断,带了蔓蔓下车。

说是急救车道,在大堵车的情况下,一些不管交通规则的车辆都往急救车道上塞。然执行公务的军车有优先行驶的权利,只要拉了警报,其它车辆都得给它让道,如此一来,军车定是比其它车快得多。

趁前面有几辆车挡住,军车停的那一刻,初夏拉蔓蔓疾走赶上,拍打军车的车门。

车门打开,初夏见司机穿军装,心想真是解放军同志,应该很好说话,道:“同志,我朋友病了,现在大堵车走不动,能不能帮我朋友先送进城里去。”

司机可能只是个小兵,不敢抓主意,寄望地看向后面:“陆君,有人想上我们的车。”

“什么人?”伴随浑厚有力的男性嗓子,一个高挑的兵哥亮相在车门口。橘色的车内小灯啄出他两道浓而刀削般的眉,脸廓线条优美却带足十足的硬朗,墨染的眼睛像刀子似的,直直戳到人脊梁骨上。

如初夏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在乍然触到他眼神时,都得打一个寒战。

蔓蔓直觉这人不好惹,低声说:“初夏,我们走吧。”

走?何必走?解放军不是救人民群众于水深火热之中吗?初夏站住这条理,非得让蔓蔓上这趟车。

“病人?”陆君漠漠地斜视到蔓蔓半藏在黑夜里的那张小脸,见也不是那般苍白,说,“我们这不是救护车。”

硬线条的身影一转,车门要关。

初夏挤上车门,怒喊:“你这人怎么不讲理的?是不是解放军?”

被迫转身,浓眉一挑:“都说了,是军车不是救护车。我可以帮你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们现在就是不想叫救护车。这车堵成这样,救护车来到这里要多久。”初夏咬住不放。

“陆君——”开车的小兵觉得吵下去无止境的,他们又不能真把这女人推下车,不如算了。

“军车可以随便让人搭的吗?”轻然厉色的一句话下去,小兵立马闭了嘴。转头,漠然的唇角勾上来,抹出一弧讥诮:“该不会是想,让救护车过来得花钱,搭军车不用钱。”

“你说什么?!”初夏被惹毛了,针锋相对斜眼瞪着他,“我看你才是钱迷心窍了!你开价,要多少钱让我朋友上车?”

刀尖的眼色在她们两个简单的棉衬衣牛仔裤上扫过去,启口:“五百。”

蔓蔓的小脸由白变黑。初夏捏的拳头在打颤。

那人却是把一只手搁在了车椅上,用一种似乎早知如此的目光俯瞰她们。

骑虎难下

这会儿真是顺他的意思离开,恐怕一辈子都会被他这种人瞧不起!

咔打开钱夹,搜出五张一百块的红色纸张。

“初夏——”蔓蔓忍住胃内的绞痛,急迈开大步跳上车,仍来不及阻止。

五张人民币“啪嗒”狠甩到那人头上,那人一动不动的,在她们愤怒的注视下,一张人民币都没有捡,只轻轻侧脸,对开车的小兵说:“让她上车。”

蔓蔓着急要把手伸进裤袋里,准备拿钱还给初夏。初夏一把按住她的手,叮嘱:“钱你自己留着,进城里买药要花钱的,不知道城里这药店有多贵。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初夏。”蔓蔓欲言又止。

拍下她的肩膀,初夏下了车,看车门关上。

穿过咖啡色的车窗,蔓蔓见初夏的影子没入了车流中,一会儿站立没法动,周身乏冷。仅刚见那叫做陆君的态度,都不见得这车上的人会有多好。眼角望过去,刚好和那双冷峻的墨瞳对上,贝齿咬下唇。

那人果真是连理都不想理她的,指了另一个兵哥说:“高大帅,给她找个位坐。”

这新来的兵哥对她似乎客气些,有些笑脸:“过来吧。”

跟着往前走,方发现这军车上基本是满员的,一个个军人,要么着长袖浅绿军队衬衣,要么在外面再披一件军装外套,头互相靠着打瞌睡,每一个都是满脸倦色。

走到车末尾最后一排座位,见一个人平躺在四五个人的座位上。高大帅一脚踢在座椅上,叫道:“姚大爷,快起来!”

喊了两声,这位兵大爷没有动弹,像睡死了一般。

高大帅只得俯下身,贴紧他的耳朵大喊:“姚子业,快点给我起来,有美女来了!”

或许是“美女”两个字起了效果,死鱼般的兵大爷霍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仰头,与蔓蔓戴眼镜的小脸对上,眯起狭长的眼:“这是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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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蔓蔓不好的这几个人呢,到某天要后悔的…。(*^__^*)

【016】军爷们

更新时间:2013111 8:45:26 本章字数:4549

蔓蔓知道自己称不上美女,对于这人这句质问,当做耳边风吹过。

“姚大爷,我们现在这车上五十个汉子,上来一个女的不是美女是什么?”高大帅侃。

“像你说的,五十个汉子来一个女的是美女,就不能是丑——”拌嘴说到半截,意识到这话未免太直率了忒瘆人,姚子业打住口。

柳叶长的眉斜飞到鬓,望到蔓蔓那张文静如水的脸,像是天打雷劈都不动。

高大帅贴到他耳朵:“瞧,这貌虽不怎样,但气质不一般吧。”

一拳捣到高大帅胸上,抓了刚刚当被子的陆军服披到肩,姚子业挪开些位置露出个当口。

兵大爷,真是兵大爷,连站起来给她让一下都懒得。

如果是美女肯定不同待遇。

蔓蔓向来对这种人是不屑一顾的,只是这些人身上的军衣看得她刺眼。她喜欢的男人也是军人,相比之下,她觉得这些人穿着军衣侮辱了军衣。

胃内的绞痛让她微弯着腰走到里面,坐在窗边的座位,头一靠,挨住冰凉的窗玻璃,好比块冰块捂上发烫的额头。

闭上眼不过几分钟,发现这车子不断停停开开,让不舒服的胃益发翻腾,而且耳边一秒钟都不得安宁。

“姚大爷,打牌不?”

“都醒了?”

“来了个美女,这不都醒了。”

这些兵大哥们,一听有乐子凑,一个个的瞌睡虫都跑光了。

“高大帅,她是怎么上车的?”

“君爷收了人家五百块的上车费。”

“五百块?富家女?!看不出来,这小妞——”

蔓蔓的眼睛打开,乌黑的大眼镜盖不住下面一双水灵的眸子,此一刻像在审视他们的军衣。不止那说错话的兵哥,其他的兵爷们都感到了一股骇人的气势。

“什么小妞?人家是美女同志!说话注意一点啊,同志们。”高大帅咳咳。

“散吧。散吧。人家美女同志不高兴了。”姚子业即是姚大爷,一发话,比高大帅厉害多了,一群围上来的人立马散了。

仅这句话,高大帅又见着蔓蔓的目光像是在姚子业的背上戳了下,说:“你说话小心些。她瞪着你呢。”

“瞪我?”姚大爷优长的眉眼斜飞到了蔓蔓那双乌大的眼镜。

镜片下的墨瞳,像是一滴墨滴在宣纸,富含水韵的美。

这女人,真如高大帅说的,外相不怎样,灵气非一般,竟是让他吸牢了视线。即是军中第一美女白露,都不曾让他这般失态过。

一刻默停,两人的视线在狭小的空间里胶着。

蔓蔓本是觉得这人说话口无遮拦的,毫无素养,不悦时多看他两眼,却发觉这人长得挺特别。尤其是眼睛,以她这学画画的画家分析,从没见过现实里人的眉眼能长到将近太阳穴的位置,这样的眼,不是丹凤眼,内含双眼皮,让她想起古代水墨画中的白衣将军,美却不失英气。

胃内又一阵绞痛,蔓蔓盖上眼皮。

“姚大爷,你看美女同志看花眼了?”高大帅在适当的时机,适当地插入揶揄。

“开口闭口美女同志,没个正经的!”低喝一声,像是发泄郁闷,姚子业收起了前面的半吊子,肃起嗓子问,“陆君怎么把人家收上车的?”

“这——我还真不知。”高大帅痛苦地回想自己错过的精彩片头,“我去到那里,只见到五张人民币好像彩票甩到君爷头上,君爷不愧是君爷,沉得住气,要是我,早甩回人家十张。”

说曹操曹操就到,君爷走过来了。

“君爷,您老来视察俘虏了?”高大帅一个劲儿地发挥赖皮似的笑侃。

结果不无意外遭到君大爷很不客气的一个厉目雷扫。

高大帅忙改了口:“美女同志好像睡美人一样,刚又睡着了。”

“把她推醒,我有话问她。”

冷冷的声线落入到蔓蔓的耳畔。蔓蔓在某人要把手触到自己肩膀前,先啪的打开了眼皮。

姚子业的手收了回去,作势拉拉自己肩膀的衣服。

蔓蔓抬起眼,触到那双冷得像冰的眼,轻轻咬住唇。

可以的话,她也一句都不想和这个人说。

“我问你,你想在哪里下车?”陆君问。

“在最近的药店放下我。”蔓蔓开口,却是没有想到在这车上一折腾,连声音都变哑了脆了。

三个人看着她,有一分钟的怔疑。

蔓蔓来不及缩头,一只掌心贴在她额颊上。

柳叶眉皱成了座大山,姚子业回头对向另两人,质问:“她这是生病了才上车吗?”

高大帅忙撇清自己的责任:“她上车时自己能走。”

“高烧吗?”陆君反问,声线冷虽冷,却有一丝起伏了。

“岂止是高烧!”姚子业不悦地这么说,手又掰着蔓蔓的小腕上摸了脉搏,这一摸,让他变了脸。

“怎么了?”推开高大帅,陆君靠上去。毕竟人是他带上来的,有责任。这一回,近看,发现了眼镜底下的小脸上满是虚汗,嘴唇要不是用牙齿咬着些红,早是白得没有血色了。

“不舒服怎么不说?!”

忽然一句怒吼,差点将蔓蔓的耳朵掀飞了。

蔓蔓睁大点眼睛,不可置信与这位君大爷的眼对上。

不是不管人家是死是活死不让人上军车的冰大爷吗?

君爷这时这双气怒的眼睛,只是怕自己担上责任吧。蔓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别担心,放我到药店行了。”

“去药店做什么?你这样的情况能上药店吗?”狠狠地刮她一目,或许是习惯于发号施令了,君爷回身对高大帅说,“让车转去医院。”

“我都说了去药店!”心火怒起,站起来却脚底浮虚。

哎~

一串惊叫。

两只大手抱住了她倾倒的身体。

“喂,美女同志,美女同志——”

蔓蔓最终挣扎的那条眼缝,见到一些绿色的影子,想到那个人,闭了上去。

疾驰的军车拉响警报,一路狂飙,终抵达最近的一家二级地区医院。

本是清冷的急诊室,忽见一辆部队大巴冲到门口,几个兵抬着病人冲进急诊室里头。

见这一行人来势汹汹,医院里头不敢怠慢。马上给病人上吊针,抽血,检查,因为涉及到一些比较昂贵的检查项目,又因这病人情况看来凶险,值班医生找到送病人来的那群兵哥,说:“这病人要下病危通知书。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们——”几个兵哥全望到君爷一人。

陆君被众人的眼神推到了最前面,提起笔杆。

“你和病人什么关系?”值班医生又问。

陆君那笔迟迟下不去,说:“我们只是在路中间见到她病了,送她过来。”

原来是过路学雷锋的解放军好同志。值班医生似有所悟。

高大帅在君爷背后撇了嘴:得了吧,收了人家五百块才让人上车。

【017】吹悲的军爷

更新时间:2013111 8:45:27 本章字数:4174

护送病人去照了CT回来,姚子业坐在床边的板凳上歇口气。

一只小手滑出了被单外,轻手轻脚地将这只小手抓起来,要放进被坑里面,手一翻,看见她柔嫩的掌心,肤色苍白,蝉翼般的透明。

一刻,他犹如被什么操纵,拿起指头在她掌心中央轻轻地按~

薄白的掌间忽现一朵红烟,如湖中投石,泛开的涟漪,看起来像是忽如一夜绽放的红梅苞蕾,美得极致。

心中被这异象震撼,竟是久久抓住她的手,没有放开。

高大帅掀开医院急诊室的挂帘走进来,见他这幅模样,笑话他:“姚大爷,你嫌人家丑?你看你现在这样子。”

很冷静地把她的小手搁进被窝里头,姚子业转过身问他,语气正正经经的岔开了话题:“你们不是被医生抓去问话了吗?怎么说来着?”

“陆君被医生威胁了签字,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联系上病人的家人。”说到此,高大帅拨着额顶上短小的寸头,像是悲秋的勇士喟叹,“我看这五百块收的得不偿失。”

吹悲的当然不是他自己,而是君爷同志。

姚子业也觉得好笑,但不敢真的笑。

眼见君爷应该是刚被医生叫去训话了一顿,脸色极其不佳地阔步走进来。

高大帅立马闭上口:君爷此刻的脸色像阎罗王。

“她现在这样一睡,可能要过夜了,医院里不让我们走,怕出了人命不好交代。”陆君情绪归情绪,公务上一丝一毫不敢怠慢,“你们先坐车回去吧。我在这里陪她到她亲人来接她。”

高大帅和姚子业对一眼:一致认为接下来的这戏肯定很好看,没有理由不留下来看,想必车上的兄弟都这样认为。

反正,他们这是出完公务回来,迟一晚上回校没有关系。再说部队里如果听说他们是学雷锋的行为,定是更要他们留下来。

于公于私,都偏向了留下,高大帅代表全体车上的官兵哥们,假惺惺地搭上君爷的肩:“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留下阵亡?”

君爷就是君爷,被人侃也面无改色:“要留就留吧。”说完,自己到外头另找地方过夜。

留下的两人面面相觑。

“姚大爷,你是想留下陪美女吧。我去陪君爷。”高大帅想留下看戏,可不是真想在这里守病人过夜,预备找个地方打瞌睡。

“你不要走的太远,有什么事我叫不到你。”姚子业交代。

他们出公务在外,私人手机都没能带。

“行。”一口应了,高大帅飙出去找人继续侃。

望回床上那张小脸,没有丑脸的大眼镜覆盖,灯光下看得到皮肤的纤细,五官的精巧,不是最美的比例,却另有种动人之美。

姚子业盯着这张脸,像是要把它凿进脑海里。

——大婚晚辰——

一夜,蔓蔓睡的很沉,没有知觉。醒来的时候,所见之处都是白的,马上猜到自己在医院里。与以往不同的是,四周冷清清的,没有人陪她,连初夏都不在。想到父亲在她临走前叮嘱她的话,这人真是出了外地,一旦出了事,举目无亲,落得个孤零零的处境。

初夏拉她赶军车时,她出来得急,身上什么都没有带,只有裤袋里塞的几百块钱。她想着是不是该打个电话给初夏,至于家里,不要让父亲担心了。

爬起来,感觉人好了不少,胃没有那么不舒服了,不知是打药的关系,或是下车睡一觉养足了精神。

手背打吊针,往挂液体的铁杆子看,有两三瓶液体之多。身上贴胶布连三条电线,接到床头桌上搁的台小机器。

蔓蔓被吓到了。不是被自己像是病重吓到,而是据她以往住院的经验,知道这种叫做监护仪的小机器很能烧病人的钱。

刚好,一个护士走过来,见她醒了问她情况,给她量体温。

蔓蔓问:“我昨晚上花了多少钱?”

“什么?”年轻的小护士先是愣,接而醒悟她这是问医药费,说,“我帮你在电脑上查查。”

过了约十分钟,小护士来给她拿体温计,顺便告诉她答案:“到今天早上为止,三千六百多。”说完不忘叮嘱:“你的住院押金没有交。除了结完余款,要再补交五千块押金。”

三千六百多?

仅一晚上烧了三千六百多的人民币?

怎么烧的?

以前自己在急诊室挂三天药水都花不到一千块。

自己的病自己最清楚,肯定花不了这么多。

蔓蔓脑子里被这个惊人的数字震得当机了。

见小护士白色的身影要飘出挂帘外,蔓蔓追喊:“我现在要出院。”

护士小姐利索地转过身,骇人地瞪她:“出什么院?你现在是下了病危通知书的病人。出院我们医院不负责的!”

这出院还不让人出的?

心思王司机说的丁点都没有错,医院是一台整天转的赚钱机器,北京尤为可怕。

蔓蔓当机立断,扯掉身上连的电线,拔掉手背上的吊针,跳下床,幸好医院的人没有给她换掉衣服裤子,裤袋里的钱在,取回床头桌上的大眼镜戴回鼻梁。刚好桌上有笔,捡到地上一个烟盒,拆开纸板,她在上面写了一行字和自己手机号码,声明自己不是逃路不给药费,是去取药费来还钱,押在监护仪下面。

趁着清早护士忙碌,蔓蔓溜出了医院。

拦辆车,送自己到最近的公路出入口,找到公共电话拨给初夏,说了昨晚上的事。

初夏听说她被人送进医院去了,而且被“宰”了一顿,与杜宇急着往她说的地点赶。可大堵车没有完全通,初夏他们的小货车停停开开,赶到蔓蔓这里,需要时间。

在这个时候,因为替姚子业守病人的高大帅离开上了趟厕所,回来时才发现病人不见了。

于是,医院里像炸开的锅。

偏偏早上的清洁工阿姨清理桌面时,把蔓蔓留下字的烟纸清扫进垃圾袋了。

病人没有钱付医药费逃路不是没试过的事,三千六百多不是小数目。

一群医护人员只好死活抓住送病人来的这群兵,要他们交代。

陆君的黑脸在半夜缓解些,到了大清早被人叫醒说是病人逃路要他还债,他顶着黑锅冲了出来。

现在不止高大帅了,所有兵哥都一致认为:这五百块收了,亏的不是一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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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说到更新,这文之前是占坑,现在另一篇文快结束才来写这篇的。肥妈自认坑品,没有断更过。

肥妈更新都是在晚上,亲们习惯早上来看也没有关系,反正肥妈天天有更。(*^__^*)

话说,这收藏涨的……可能书院是抽了~

【018】喜欢上他是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