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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兴驰终于松开手,接下来又从兜里掏出手机,“你把号码留给我一下吧,要是再疼就直接找我。”

果然啊!

朱韵感叹恋爱果然是女生最好的化妆品,算上江兴驰,这一个月朱韵已经陆陆续续接到三份这方面的暗示了。

某杀真是帮她推开了异世界的桃花大门。

不过她也只能自己在心里臭美一会。“不会再疼的。”她装傻充愣忽略最后一句话,起身道,“谢谢你啊,我先回去了。”

朱韵直接往外走,江兴驰还要收拾东西,晚了一步。

刚出体育馆,朱韵就看见坐在路边树荫下的人。

他低着头,胳膊肘搭在膝盖上,好像在休息。

阳光透过树枝,斑斑驳驳地落在他软绵绵的白T恤上,翠绿的枝叶,金黄的发,还有浅灰色的石路,色彩清新得宛如一副水彩画。

朱韵微醺。

自己的东西真是怎么看怎么美。

江兴驰懂什么,女人的梦想就是能平稳安宁地沉醉在花架子的世界里。

朱韵走过去,坐到他身边。

李峋没反应,朱韵充分利用女朋友的身份特权,往他身上靠了靠。

他终于抬起头,面带倦色,低声问:“好点没有?”

“本来也没大事。”

“我看看。”

朱韵乖乖伸出胳膊,经过冰敷,已经消肿不少了。

朱韵问他:“你今天刚回来的?”

“嗯。”

“怎么不休息一下,来了就上体育课?”

“想见你。”

朱韵瞬间软成一滩泥,止不住地想往他身上塌。不过还没等她彻底心花怒放,就看见李峋淡漠无情的眼神。

“结果你倒是给我献了一份大礼啊。”

“……”

“那猩猩跟你说什么了?”

朱韵小心思又起了,她故意错开眼神,挠挠下颌。

“没说什么啊,就是跟我要电话来着。”

没反应。

朱韵偷偷看他一眼,被他的冷笑刺激得脸上通红。

我他妈也没说谎,就是要电话啊,为什么要脸红……

李峋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冲朱韵勾勾手指。

朱韵下意识跟着站起,还没站直就被他扣住,朱韵惊叫一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按到背后的树上。

李峋也不多废话,伸手就往朱韵衣服里伸。!?!?

朱韵看向后面宽阔的校园和来往的学生,意识到这是教学区主干道……

主干道啊!!!!!!!

几番刺激下,朱韵使劲挣扎,抽出一只手,在他身上啪啪啪地抽,压低声音使劲道:“李峋!你看看这是哪!”

李峋被她抽得不爽,瞥她一眼,朱韵无视警告继续抽。于是那只大手顺利伸到她的背部,咔嚓一下,文胸扣被解开了。

哎卧槽!?

朱韵只觉胸口一松,差点没吼出来,瞬间收回手抱住自己。李峋手还没抽走,又有向前挪的态势,朱韵被他摸得又痒又烫,又没处可退,梗着脖子告饶。

“哥,哥我错了!”

李峋被这几声哥哄得眉峰微挑,往前半步给她顶到树干上,淡淡道:“服不服?”

“五体投地……”

“下回再敢撩骚我试试?”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天理何在啊……

朱韵满心悲怆地抬头,却在看到他淡笑面容的一瞬,一切心绪都化为虚无。

他离得很近,阳光从背后照入,让他的脸庞呈现出一种极端真实的感觉,帅得她两脚发软。

李峋笑了笑,起身。

“我先走了。”

朱韵还没反应过来……

又走!?

“去哪啊?”她匆忙系上文胸,追他两步,刚好赶上他回身,她一头扎进他胸膛里。

带着薄汗的体香,让她想起那个小宾馆的夜晚,李峋修长干净而富有弹性的身体……

“公主殿下,大白天的表情别这么露骨行不行?”

朱韵撇嘴,李峋抬手在她脖颈上揉了揉,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等我一会,咱们今晚去外面住。”

第50章

李峋去找林老头,朱韵整个一下午都处在亢奋当中。@樂@文@小@说|她提前回到宿舍,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

站在换衣镜前,朱韵看着自己。

任迪在搞她的乐队,方舒苗忙她的学生会,屋里只有朱韵一个,她有充足的时间发呆思考。

也许爱情真的有魔力,使人中毒,深陷于此。这学期开学的当天,朱韵瞒着所有人去市中心一家美容店办了会员卡,每周抽空去两次,做皮肤护理。

从学校到美容院距离不近,来回光耗在路上就得一个半小时,可她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困难。

朱韵想起《圣经》的传说,亚当夏娃本是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后被蛇诱惑吃下禁果,他们开始分辨善恶美丑,开始有自己的。上帝震怒,将他们赶出伊甸园,并诅咒他们永世承受苦难。

自从认识李峋,朱韵开始觉得,吃这个苹果是值得的。

朱韵找了一家离学校很远的酒店,档次不低,李峋忙完学校的事,问朱韵要到地址,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

他进屋就抱怨:“你怎么找这么偏的地方?”

“这人少。”

“看你这点胆。”李峋进洗手间冲凉。

他T恤脱在外面,朱韵拾起,感觉上面有些潮,他这一天出的汗太多了。

衣服用洗吗?

她拿起衣服闻了闻……

就在她鼻子贴在T恤上的那一刻,洗手间的门开了,李峋修长的身体只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

朱韵:“!?”

李峋面无表情地看着闻他衣服的朱韵,一边擦头发一边有意无意地展示自己的身体,道:“不用闻了,这有新鲜的。”

你洗得未免太快了!

李峋哼笑两声,坐到床边。朱韵也不解释,默默过去另一边,在他背后目不转睛地看着。

这家酒店跟他们之前住的不一样,房间宽敞,设施完善,李峋的皮肤在橘色的灯光照耀下,泛着流光一样,无比诱人。李峋擦着头发,后背的肌肉纹理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搞得朱韵抓心挠肝。

最后她也不忍了,衣服都闻了还矜持个屁。她手脚并用爬过去从后面抱住他,李峋身上没有干透,水珠贴在手臂上,凉丝丝的。

李峋也不擦头发了,手巾扔到一边,反身压住朱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店高级了,朱韵感觉连李峋的画质都变清晰了,她看到他下巴上有一颗小小的淡痣,就在男生最容易长胡子的地方,朱韵之前一直都没注意到。

李峋问:“想我没?”

朱韵反问:“你想我没?”

开篇对话并不是很有营养,朱韵知道李峋最讨厌浪费时间的话题,所以肯定是他先回答。

“想了。”他干干脆脆,撩起朱韵的睡衣,埋头在她肚子上,深吸气。

朱韵揉了揉他没干的头发,感觉到他的手掌摸着自己的后腰,无意识地掐。

朱韵觉得有些痒,扭动。

李峋一手撑起身体,一手直接给朱韵推倒,床很有弹性,朱韵在上面晃荡了两下,再抬眼时,李峋已经将腰上的浴袍扔了。

朱韵被诱惑了几秒,然后反应过来什么,连忙下床把窗帘拉上了。回头,李少爷侧躺在大床上摆造型,赤身裸/体,毫无忸怩之处,像是美术书里的年轻模特一样。

李峋拍拍床,朱韵过去,他直接压住她,手又往腰腹上伸,又摸又掐。

朱韵实在难受,“你干什么啊?”这到底什么癖好。

李峋呼吸渐重,沙哑低吟。

“我他妈要想死这个手感了……”

她听着他这样的语气,感觉身上也不像刚刚那样痒了,而是换成另一种敏感。李峋身体渐热,看朱韵的眼神也起了变化,他在她脖颈处连咬带亲搞了一通,最后有些过火,自己的呼吸都乱了。

朱韵也热得很,不过看到李峋眼中泛涩,问了句:“今天赶路累吗?”

李峋抬眼看她,“心疼我啊?”

朱韵说:“你要累我们就休息。”

李峋身体向前探,一手就垫在床单上,他小声在她耳边问:“床单都这样了还这么体贴我。”

“……”

这人怎么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李峋抵着她。

“你不想就不做。”

朱韵心说我也没说我不想,不是看你太累了么……

李峋顺利抓取她无声的心理活动,捏了她一下。

“想的话咱们就别误了好时辰了。”

朱韵感觉这造型跟之前那次又有所不同了,回过神看见李峋在上面浪笑。

“公主殿下,今天带你玩点新东西,把眼睛闭上。”

朱韵乖乖闭上眼。

她完完全全交付于他。

他做的时候不喜欢说话,朱韵自己也矜持得叫不出声,宁静的黑暗下,他的力道和气味被无限放大,涌进四肢百脉,让她每个毛孔都能牢记……

——如果说,在这段放肆的青春时,有什么是朱韵绝对没有后悔过的,那就是当他们在一起时,没有浪费一分一秒。他们始终看着同一个方向,洒尽拼搏的汗水,做尽快乐的事情……

在漫长的人生路上,再找不到像这样纯粹而尽兴的时刻了。

时间不晚,李峋难得没有累得干完直接睡觉,朱韵躺在他怀里,看着天棚上的灯发呆。

她在心里把刚刚新解锁的姿势命名为“云霄飞车”。

李峋一支烟抽完,朱韵开口道:“你是不是特别不喜欢排球课啊?”

李峋低声:“凑合吧。”

朱韵:“那个江兴驰……”

他嗤笑一声,就差把不屑一顾四个字写在脸上。“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工地里一挑一个准。”

“……”

朱韵觉得这话有失公允,但她不敢发言。经过之前的比赛事件,朱韵深切感觉到李峋这人心里九曲十八弯,且战斗力惊人,她怕一句话说不好再把矛盾激化,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李峋道:“你不用担心,我事情多了去了,没时间搭在他身上。”

他当时,确实是这样说的。

可从后面的情节来看,很明显,李峋沉稳的理性没有压过暴躁的感性。

从来不对体育课上心的他节节课不落,且学得异常认真。他跟江兴驰相看两相厌,谁也瞧不起谁,每每上课都杠着对方来,好几次看得朱韵手心出汗,要不是唐教练在场,她深切怀疑这俩人就要动手了。

她把他的顾虑说给李峋听,李峋赐她一个无比蔑视的表情。

“跟他动手,你把我想得也太不值钱了。”

当时他们在基地,这一小段对话结束后李峋重新开始写代码,直到一个功能完成,他才想起什么,转头问朱韵:“你担心这是什么意思?”

朱韵都忘了之前的内容了。

李峋脸色不善,“你是觉得我打不过他?”

“……”

“当然不是。”朱韵马上表忠心,“他绝对不是你对手,而且你们要是打起来,我肯定要助阵的。”

二打一总不会输了。

李峋给了她一个看神经病的眼神。

但好在李峋虽然看起来一直是备战状态,却也只是专注在课程上,偶尔言语刺激一下江兴驰,并没有其他过格的举动。

饶是这样朱韵还是战战兢兢,因为通过越来越多的课程,她发现,这位狂拽炫霸的金毛状元,是真的——没有——运动——细胞。

只能说上帝是公平的,在给人开了一扇窗的同时,肯定要关闭一扇门。

谁能想象到,有这种几乎可以媲美平面模特身材的高智商学霸,体育方面的才能竟然如此匮乏。倒不是说他四肢不协调,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可球就是不听话,发球不走直线,垫球也到处乱飞。

这或许是李峋第一次面临课业上的难题。朱韵悔不当初,他多骄傲的一个人,何必来受这种罪,而且还是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