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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第046章送你痒痒粉+推荐【皇后在上

阑雪莺和程瑛慢慢朝白芯蕊走去,每走一步,白芯瞳的心就砰砰跳一下,好像快要爆炸一般。

一走到白芯蕊面前,阑雪莺就得意的看了她一眼,猛地伸手,准备去抓她的手腕,哪知才伸出手,阑雪莺就觉得肩处发痒,当即反射性的缩回手挠痒痒。

白芯蕊见状,嘴角扬起一抹邪侫的冷笑,这痒痒粉终于起作用了。

“啊,我好痒!”阑雪莺说完,双手抱紧,一个劲的在身上挠,程瑛也是,两人挠着挠着,突然开始仰天大笑起来,看得众人迷茫不解。

白芯蕊在心底暗忖:自作孽,不可活。

“哎哟,痒死我了。”程瑛一边挠痒,一边伸手去扒自己的衣裳,她觉得自己好热,急需冲水缓解。

阑雪莺这才意识到,刚才在打斗过程中,贼人将痒痒粉洒在了她们身上,这痒痒粉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就会发作,发作的时候会奇痒无比,忍不住笑,里面有轻微的媚药成份,发作了会脱光衣裳做出些不该做的事情。

“母后,我中了痒痒粉,是那贼人洒的,好难受,我好痒。”阑雪莺颤抖的说完之后,也跟着程瑛去扒衣裳,不一会儿,她已经将自己的外套给扒了下来。

围观的男子们有的色眯眯的盯着看,有的则厌恶的别过脸。

看着这出好戏,阑泫苍更加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没错,原来,她并不像表面那么呆。

这女人很有意思,竟然敢三番五次的耍他。

长孙皇后见状,气得直跺脚,皇家的颜面都给丢尽了,想到这里,她立即吩咐人将阑雪莺和程瑛拉住,并吩咐人去请太医。

惠妃此刻已经毫不吝啬自己的笑,轻轻拖着阑泫苍的手,朝长孙皇后笑道:“既然娘娘家事忙,本宫这就告退了,苍儿,咱们走。”

嚣张,有足够的嚣张,在皇后面前敢自称本宫,这皇上得有多爱这惠妃。

白芯蕊见阑泫苍要走了,心里突然觉得少了些什么,好像他一走,她就会陷入更危机的境地似的。

正在她努力想办法解围之际,阑凤歌已经朝她温和的走了过来,朝她温润道:“郡主,皇妹多有冒犯,还请谅解,此事与郡主无关,郡主可以回去了。”

有人解围,还是大美男,白芯蕊岂有不受之理?

“多谢七殿下。”白芯蕊朝阑凤歌拂了个礼,领着白芯瞳等人迅速转身,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等她不经意的回眸时,却发现跟在惠妃身侧的男子正一脸冰冷的看着她,那神情诡谲莫测,眼里有着淡淡的雪霜,朱唇好像更明艳了。

白芯蕊愕然,她不明白这九殿下为什么不揭穿她,为什么替她隐瞒,总之,他看上去不像好人,得提防着才是。

而这边去抓衣衫暴露女儿的长孙皇后,则双眸阴冷的睨向白芯蕊,愤恨的道:“呆郡主!你等着,不报此仇,本宫誓不为人!”

如今没有证据,女儿又变成这种模样,有凤歌护着她,又有惠妃在场,她不宜再将此事闹大,否则女儿名节不保。

以后她有的是时机对付这个丫头,先让她嚣张一阵。

而一边挠身子一边干瞪眼的阑雪莺则恼恨的睨向白芯蕊,没想到她一出现就进了七哥的心,七哥是何等的高贵,竟然帮她说话。

她哪里比不过白芯蕊?今日她受如此侮辱,没想到七哥不仅不帮她,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她真怀疑他是不是她的亲哥。

闹腾了一上午,这事就在白芯蕊潇洒的背影下暂时结束,虽然阑泫苍没举报她,不过她也不可掉以轻心,现在又得罪了长孙皇后,恐怕她在这里的日子更难过了。

白府众姐妹的车驾缓缓驶出皇城干道,白芯蕊和白芯瞳坐在一起,白芯瞳的脸色这时才稍稍转红,刚才她的脸,可是吓白了。

白芯莹直盯盯的坐在白芯蕊对面,一双鹰利的眼睛不时上下扫视她,之前吃过亏,她现在学乖了,不去骂不去打,只是一个劲的瞪。

她不服气,自己可比这呆子美多了,没想到七殿下竟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反而去维护这呆子。

不行,坚决不行,她绝不会让白芯蕊嫁得比自己好。如果白芯蕊与七殿下扯上关系,那她以后有可能是太子妃,亦或最终问鼎阑国皇后的宝座。

到时候,自己的生死可全在她手里。

在白芯莹侧面,坐着白芯柔和阑烙苏,白芯蕊用余光淡淡扫了眼,心里腹诽道,这马车可真够大的,能载这么多人。

阑烙苏有轿不坐,偏要和她们乘一辆车,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但她从白芯柔那娇俏得意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端倪。

原来这男人是来炫耀的,或者是和白芯柔一起,想气她?

白芯柔如小猫似的蜷缩在阑烙苏怀里,故意捂着自己的额头,神情怏怏的道:“王爷,我晕车,头好晕。”

阑烙苏一听,乌黑的瞳眸焦急的扫向白芯柔,正想将她抱紧一点,可一抬眸,就看到对面几双神情不一的眸子,当他看到白芯蕊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时,瞳孔突然闪烁两下,将怀里的白芯柔推到边上。

“马上就到了,你坚持一下。”阑烙苏如此精明,哪里不知这是女人间玩的把戏,可他的视线总不由自主的移到对面灿若云霞的女子脸上,隐隐觉得她好像被一层银光笼罩着,光华初现,大气傲然。

见自己深爱的男人将目光移向她最恨的女人,白芯柔一颗肺都要气炸了,靖王只能是她的,除了她,谁也别想要。

想到这里,她索性一个闭眼,柔弱的晕倒在阑烙苏怀里。

“啊,三小姐晕了。”雪婵率先反应过来,捂着嘴惊呼一声。

其他人或好奇或惊异或担忧的看向白芯柔,阑烙苏也迅速将她抱在怀里,仔细检查她到底怎样。

白芯蕊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等马车在白府门前停下时,她慢慢踏下轿去,在下轿时,也不忘伸手在白芯柔脸上重重的拍了两下,担忧的道:“三姐真柔弱!”

“你!”阑烙苏不悦的看了眼白芯蕊,发现她已经悠哉游哉的进了自己家门,被拍了两巴掌的白芯柔气也不是,醒也不是,只得打破牙齿往肚里吞。

清晨一早,白府里热闹非凡,只要有几个小姐在家,就没有不热闹的。

白芯蕊满足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慢起身,这时,雪婵已经一脸担忧的走了进来,朝正在穿衣的郡主道:“郡主,大家都去请安,只剩你一个了。你要再不去,姜侧妃定会趁机指责你,到时候分嫁妆时会减分。”

“分嫁妆?”白芯蕊不置可否的垂了垂眸,一边梳发一边道:“那些嫁妆全是我的,她们想分走,没门。”

“可郡主你现在连个人家都没有,靖王那边又没扯清,我真怕几位小姐提前出嫁,把你的好东西全带走了。”

“是我的自然是我的,别人的我不稀罕,我的——别人也少打主意!”白芯蕊眼底闪过一缕锐利的锋芒,将乌黑深邃的眸子移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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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第047章出事了

才走到主屋,白芯蕊便看到一袭红裳,威仪坐于主位上的姜侧妃,姜侧妃下首是一脸阴郁的陈庶妃,再下边,是几位神色各一的小姐。

白芯蕊嘴角含笑,一袭白衣胜雪,眼睛乌黑深邃,有如黑珍珠般散发出智慧的光芒,朱唇艳泽而透亮,一张脸美得不似真人,淡淡扫了众人一眼后,她自得的走到姜侧妃左侧的位置上准备入坐。

“大胆!”姜侧妃见白芯蕊没请过安就来坐本该是老爷的主位,当即“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鹰眸冷洌的瞪向白芯蕊,一字一顿的道:“郡主,还未请安就入座,白府没规矩了?简直不把主母放在眼里!况且,这是老爷的座位,你岂能入座?”

姜侧妃一心不忿,可脑子里一浮现起上次被这呆子扣住脉门的事,就心有余悸,她当时被吓得差点没了知觉,搞得现在一看到这呆子笑,她就觉得毛骨悚然,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好像她是地狱来的白无常似的。

姜侧妃说完,白芯蕊眼底浮现一抹清冷的笑意,暂时未答话。边上的陈庶妃是没受过她好大的教训,当即跟着姜侧妃道:“郡主,还不过来给主母请安行礼?”

说完后,边上的白芯莹、白芯柔两人皆是一脸的不悦,白芯画脸上带笑,但那眼珠冷漠无比,白芯瞳一边咳嗽一边给白芯蕊使脸色,示意她去行礼问安。

看了所有人的脸色一眼,白芯蕊轻然挑了挑眉,一个拂袖旋转坐落到位置上,冷冰漠然的道:“本郡主凭什么给一个姨娘行礼?按照朝中规制,姨娘该早些去给本郡主请安才是,还有脸在这里大放厥词?”

“我!”姜侧妃一听到那个姨娘,当即就觉得没脸,她怎么没想到这呆子懂得用这一招,搬出郡主身份吓唬她。

白芯蕊轻轻拈了拈桌上的一盆玉兰花,不紧不慢的看向愤慨无比的众人,慵懒的道:“怎么,你们还不向本郡主请安?”

姜侧妃冷冷咬了咬牙,将脸别向一边,这死呆子恶整她们母女这么多回,要她给她请安,没门!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至门口传来,紧急着,便是抱着大肚子吃力走进来的宁庶妃。

宁庶妃扶着腰,朝姜侧妃讪讪一笑,随即双眸移到白芯蕊身上,朝她拂了个礼道:“我给郡主问安了…”

白芯蕊将手一抬,淡淡道:“庶妃不用行此大礼,芯蕊受不起。”

宁庶妃客气的坐到座位上,好不容易坐稳之后,伸出戴了粒红宝石金戒指的右手,朝对面的姜侧妃呵呵笑道:“妹妹听闻姐姐前几日得了瓶御赐的冰魄雪花膏,能不能借我看看?”

姜侧妃拉长着脸,不悦的道:“你这是来向我示威来了?别以为王爷送你只戒指就可以耀武扬威,请完安就回你的小院去。”

宁庶妃听完,神色怔了一下,一抹厉狠从眼底划过,当即迅速转为笑餍,不紧不慢的道:“王爷说我这几日就快生了,一直不同意我四处走动,我一片好心来看姐姐,姐姐怎么这样待我?”

“你要我怎么待你?宁庶妃,我对你已然不薄。”姜侧妃再扫向宁庶妃特意举起的右手,见那手腕上是一串湖心冰玉镯,脸色更加阴沉起来。

没想到老爷竟然将圣上赏赐的宝物全给了她,一样都没给自己留,前几日她还向老爷要过,不仅没要到,还讨了一身腥。如今宁庶妃带着这只玉镯来,是要向她叫阵吗?

宁庶妃揉了揉自己的腰,眼眶突然红了起来,泫然欲泣的道:“姐姐真小气,妹妹不过想闻闻你的雪花膏,你何故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教训我,让我这么没脸?”

说着说着,宁庶妃就娇弱的抖动起双肩来,面庞浸满泪水,右手狠狠绞着帕子,独自在边上抽泣起来。

白芯画见母亲被姜侧妃这么刁难,当即起身走到宁庶妃面前,拉着她就准备走。

这时,姜侧妃神色一下子灰败下来,当即迅速走到宁庶妃面前,朝她讪讪的道:“你记着,今天是看在你腹中孩儿的份上,我暂时不和你计较,希望你能受得起我这份大礼。曲妈妈,把冰魄雪花膏拿来。”

姜侧妃冰冷冷的说完,曲妈妈有些不甘的努了努嘴,进屋去取了一瓶质地上乘的水晶紫瓶,递到宁庶妃手里,姜侧妃一个冷眼咧开,沉声道:“宁庶妃就快生了,可得好好照看自己的身子。”

宁庶妃命丫鬟接过雪花膏,朝姜侧妃笑道:“姐姐真是客气,妹妹真是受宠若惊。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最近我这身子骨越来越弱,常常腰酸背痛的,老爷又心疼我,不忍心我日日来请安,我要是不好好注意身子,真对不起老爷的一片苦心。”

“你腰疼?”姜侧妃冷冰冰的站起身,伫立在原地就像一堵铜墙,眼睛里的火都快冒出来了。

宁庶妃轻轻打了个呵欠,一脸的害羞,“姐姐有所不知,老爷最近身体越来越好,我每天伺侯他,腰都累折了。”

姜侧妃一听,当即瞪大眼睛,双手插腰看向宁庶妃,吃惊的问:“什么?都快生了还伺侯他?”

这两个贱人,可真是色心不死,都要生孩子了还行房事,小心她的孩子没了,那样她就可以放鞭炮大肆庆祝一番。

宁庶妃脸色羞红,捂着嘴笑道:“姐姐瞧你说的,老爷很心疼我肚里的孩子,他一心要将孩子当着自己的接班人来养,我怎么舍得伤害他。妹妹不过帮老爷捶捶背、揉揉肩,在窗前诉说些小事罢了。”

小事?姜侧妃冷哼一声,是诉说情话吧。

可是,一听到这小贱人说老爷有多么多么疼她的话,她就气要命,她的心好疼,像刀剜似的疼。这个贱人,自己幸福就算了,凭什么总来折磨她?

以前她没怀孕时,借故晚上伺侯老爷腰酸背痛不来请安,搞得自己像皇后似的,现在怀孕了还腰酸背痛,真是个狐媚子。

姜侧妃缓缓走到宁庶妃前,眼底是一缕深邃的精芒,她紧紧篡住宁庶妃手里的雪花膏,脸上努力扯出抹虚伪的笑,说到这里,她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小祸精,她总是很厚脸皮的对着自己笑,也不知道训练了多少年,要她虚伪的假笑,她可真做不来。

“这可是我皇上赏家父的上等雪花膏,里面由二十四种花药制成,是别国的贡品,除了宫里最贵重的娘娘,就只有我有。妹妹,这么贵重的宝贝,你可要收好,别浪费家父一片心意。”

姜侧妃恨恨说完,一个拂袖转过身,乌黑的眼里尽是愤懑,凭什么老爷这么宠她,凭什么她想要什么就能要,给她是人情,不给是道理,她凭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来明抢!

宁庶妃笑意盈盈,朝姜侧妃拂了个礼道:“妹妹多谢姐姐,我这就先回去了。”

夜晚,轻风吹拂着小荷池边的杨柳,柳枝发出簌簌的呼啸声,白芯蕊站在荷池前,双眸望着澄澈的夜空,脑子里突然浮现起那晚的神秘景象。

那个裔玄霆,他究竟是什么人,手上这串手链,会不会给自己招来祸端?

正在她陷入沉思之际,突然,东厢房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叫声很大很尖锐,还透着股股神秘划破夜空,听得白芯蕊心里一惊!

边上的雪婵吓得脸色攸地惨白起来,“糟了,该不会是宁庶妃生了吧?”

白芯蕊转了转眼珠,瞪大眼睛,怔然道:“估计宁庶妃出事了!”

呆子王妃第二卷第048章谁是凶手

那一声惨叫划破夜空,好像宁庶妃天上在受最大的煎熬似的,这时候,白府上上下下已经惊动,下人们慌里慌张,全都惊魂失措的叫喊起来。要是这庶妃出点事,老爷回来一定会雷霆大怒,

雪婵扶着白芯蕊,几人顺着小径朝宁庶姑妃院子走去。

“郡主,庶妃会不会生的是死胎?”绛红有些害怕,朝白芯蕊小声道。

白芯蕊微微转动眼眸,这宁庶妃生的是什么与她无关,但如果她出点事,白老爹一定会伤心。虽然白老爹不是她亲爹,不过却是府里最疼她的人,她得去看看,不让老爹伤心。

“怎么可能是死胎?”虽然古代女子生孩子不易,约有一半的妇女因生子死去、但不可能由着降红说吧。

降红欲言又止,顿了顿,小声道:“以前有丫鬟怀过老爷的孩子,不过后来生出是死胎,还有,王纪以前生过一个嫡长子,出来还好好的,后边就没气了,在郡主后边,王妃又生过二小姐,也是出来没气,大夫断定是死胎,所以我怕…”

白芯蕊晶眸冰冷,睫羽轻扇,冷然看向前方,“这其中定有问题,照你们这么说,我还算命大的。”

才走到林芜苑下边的小径上,白芯蕊就看到慢悠悠赶过来的姜侧妃,姜侧妃身后跟着几个产婆,她则不急不徐的踱着步子,在看到白芯蕊那明镜似的眼神时,神色修地有些慌张起来。

这时,白芯画领着丫鬟急冲冲地跑过来,朝姜侧妃焦急的道:“母亲,快带产婆进去,我娘亲要生了。”

姜侧妃冷哼一声,朝身侧的曲妈妈道:“曲妈妈,还不赶紧去给庶妃接生?省得一会人家出什么事,怪我照顾不周。”

白芯画嘴角浮起抹气恨的冷笑,早上姜侧妃故意误谴人将娘亲的接生婆给带走,到现在都没回来,不然她怎么会求姜侧妃?

白芯画提起裙裾,迅速朝桥头跑去。

等白芯蕊们赶到院子里时,听到那宁庶妃惨叫声越来越大,个个心里都紧绷起来,姜侧妃赶紧吩咐产婆进了厢房,便故做焦急的在门外踱了起来。

“这宁庶妃都要生产了,老爷还在外边吃酒!”姜侧妃拍了拍手,一抬眸,便看到对面正恨恨的瞪着她的白芯画,她的神色当即一怔。

就在众人纷纷焦急之时,突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夜空,婴儿呱呱大哭起来,从人这才放下心来。

白芯蕊细细打量了姜侧妃一眼,发现她眼里尽是冰冷的钎芒,便不动声色的立在边上,暂不说话。

大约一个时辰后,宁庶妃的一切打点停当,屋子里清理过,姜侧妃领着众人进房间。

等到进厢房时,白芯蕊便看到宁庶妃疲惫后的欣喜,宁庶妃抱着还在吐小泡泡的孩子,她头上裹着块白巾,手掌拍打着可爱的孩子,见众人一进来,那脸上才生产过的虚弱修地转变为得意。

“姐姐来了。”宁庶妃抱着怀里孩子,朝姜侧淡淡笑着。

一看宁庶妃这个眼神,姜侧妃就知道,她生的是个儿子,等她冷眼瞪向曲妈妈时,曲妈妈则心虚的缩了缩瞳孔,竖在边上不敢动。

“妹妹真是好福气,一举得男,从此野鸡飞上枝头当凤凰,姐姐真羡慕。”姜侧妃气恨的眯着眼睛,冷冷走到宁庶妃面前,修地把手伸向婴儿。

众人立即大惊失色,白芯画一颗心跃到嗓子眼,当即走到姜侧妃身侧,目不转晴的盯着姜侧妃。

姜侧妃脸上尽是阴霾,在冷冷扫了眼宁庶妃后,手指那副挑开婴儿下身的白布,而宁庶妃,则是镇定自若的看着她。

看清楚婴儿的性别,姜侧妃更是气得脸色通红,“你命真好,是个儿子!”

她生平最恨的就是宁庶,得了老爷的宠不说,现在又让她生了儿子,以后自己这主母之位究竟能不能保住。

宁庶妃很得意的抬眸,谅姜侧妃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伤守她的儿子,“我命好我知道,希望姐姐也能诞下麒儿,不过…姐姐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你!”姜侧妃冷地拂袖,可床上的宁庶妃只是可心笑,这笑讽剌又蔑视。

宁庶妃将宝宝抱好,轻轻点了点他的鼻端,突然转向白芯蕊,朝她笑着:“郡主,来抱抱弟弟,好不好?希望弟弟能沾上郡主的好远,能封个贝勒什么的当当。”

白芯蕊看了眼这个闭着双眸,像面团一样可爱的孩子时,也忍不住走到宁庶妃面前,将孩子接过抱在手里,孩子才刚接过,他就呱呱大哭起来,这时,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向白芯蕊。

宁庶妃见状,迅速将白芯蕊手中的孩子给夺了下来,白芯蕊见她着急的模样,眼底是浅浅的冰芒,不动声色的道:“宝宝怎么一给我抱就哭呢!”

说完,姜侧妃马上射来个得意的眼神,“有人是扫把星转世,能不吓着孩子吗?不过,我看庶妃这里条伯太差,根本不适合抚养三弟,等老爷回府,就让他把孩子人我养,毕竟孩子在正院里长大才有尊贵的身份…”

姜侧马话还未完,宁庶妃早已瞪她一眼,气愤的道:“你想夺走我儿子?没门,老爷绝不同意你养他,他是我生的,凭什么你养?”

姜侧妃冷笑一声,淡淡道:“姨娘的姟子交给主母抚养,天经地义,想当年辰逸就是因为王妃膝下待了三年,对由庶子转为嫡子的。想老三跟着你吃苦,一辈子混个庶子的名份,还是让他像辰逸一样风光?”

“我呸!”宁庶妃一个眼神狠狠朝姜侧妃补偿剜去,大声道:“王妃是谁?是老爷的原配,正室,生的养的当然是嫡出,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和王妃比!别说老爷没升你为正妃,就算你是正妃,我的孩子也绝不让你养,我宁愿他背负着一个庶子的名声,也不会交给你,因为我知道,他在你面前——活不长久!”

“啧啧啧!咒自己的儿子活不长久,庶妃你也真恶毒,我劝你给老三积点口德。主母之位我要,王妃之位我要,你的儿子我也要!”姜侧妃冷冷说完,眉锋一拧,眼里的狠毒显露无疑。

宁庶妃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勉强坐起身,抱紧孩子,脸上露出抹深沉的笑容,觉声道:“好,那咱们两个就赌赌,谁能做王妃,谁能养儿子!”

姜侧妃同样露出抹冷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小宝宝的脸蛋,阴沉的道:“宝宝,好好睡觉,母亲明日就来接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休想!”一向冷静的宁庶妃的神经被姜侧妃触动,右手往床沿上用力一拍,坚定道:“想抢我的儿子,没门!滚出去,全都给我滚出去!”

就这样,这场生子风波就在姜侧妃与宁庶妃对垒中暂时结束。

等探视的人全走掉时,宁庶妃抱紧孩,眼里泛起阵阵冰冷,朝白芯画说道:“呆郡言这小贱人怎么这么恶毒,她想害死你弟弟,一抱弟弟就哭!”

白芯画思索一下,眼里也是淡淡的疑惑,“那姜侧妃更可恨,还想夺走三弟,娘亲,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怕什么,不是还有你爹在?”宁庶妃看了眼白芯画,也有些不确定的继续道,“可她娘家势力太大,到时候如果她真找借口把孩子抱去抚养,这等于是断了我所有活路,孩子跟她住,怎么可能还认得我这个亲娘?她这是要我的命!”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坐以待毙?”白芯画转了转眼珠,一进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宁庶妃轨轨抚摸着儿子白懒的小脸蛋,突然狠心道,“想要保住你弟弟,咱们得心狠,孩子,你不要怪娘亲狠,娘亲这也是为你好。”

“娘,你要干什么?”白芯画吓得脸色惨白,怔怔的看着突然变狠的娘亲,现在的娘亲好可怕,可所得她从来不认识似的。

这一边,姜侧妃气恨的走出院子,一边走一边哼,边上的曲妈妈则谄媚的道:“夫人,既然小贱人这么得意,咱们不如…”

曲妈妈说完,比了个一刀切的手势,才说完,迎面就被姜侧妃很打了一巴掌,疼得她眼冒金星,身子一直行后趔趄。

姜侧妃收回手,冷冷看着曲妈妈,沉声道:“闭嘴,你想做什么,想杀了老爷的亲生骨肉?”

一脸无辜的曲妈妈当即腿软下来,求饶的道:“可夫人刚才又那么负,我看夫人的口气,以为是要解决掉这孩子呢!”

“住口!”姜侧妃抬头望天,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阴阳怪气的道:“杀了孩子,让老爷恨我休我?然后再给她怀孕的机会?到时候我恐怕连个妾都不是,又如何整她!”

说到此,姜侧妃继续道:“哼!只要我将孩子夺过来,这孩子将来就跟我亲,等我有这张王牌在手,王妃之位那不是手到擒来,针后再一步步铲除这个小贱人,让她心痛至死!”

“夫人说得是。”曲妈妈狗腿的拍马过后,像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道:“说来真奇怪,刚才郡主一抱那孩子,他就哭了,这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