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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这十天在焦虑中度过,盼望着王悦带着救兵来洛阳,理智告诉她,从洛阳到朝歌,又是风雪交加的天气,三天到朝歌就很不错了,还要拿着诏书斡旋,即使齐王司马冏肯立刻出兵,骑兵还好,士兵靠着两条腿走路,七天之内很难赶到洛阳。

救兵在她生日这天及时赶到的希望太渺茫了,还是得靠自己。

清河不禁旋转着手腕上的镯子,以缓解紧张。

潘美人手巧,很快梳好了少女的双环髻。

“给我上妆。”清河指着妆奁说道。

潘美人将把镜递给清河,“公主天生丽质,不上妆就好看。”

十二岁就涂脂抹粉,潘美人觉得不妥。

爱穿衣打扮、爱慕虚荣的人设不能崩,会引起建始帝怀疑的。

“我自己来。”清河打开妆奁,熟练的拿着炭笔描眉,眉尾微微上挑,显出一种和年龄不符的妖艳之色。

又敷上一层铅粉,她本来肤色就白皙,这一层上了脸,白的就像瓷娃娃。

清河还嫌不够,在唇上染了胭脂,小嘴红得像个小樱桃,娇艳欲滴。

一张小脸,稚气和艳丽互相矛盾,却又彼此融合,清河看上去就像偷偷打开母亲的妆奁女孩子,发现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仗着天生丽质,青春无敌,浓墨重彩的大胆用色,把自己涂成一个充满禁忌诱惑的小妖精。

潘美人是看着她出生的,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看着清河这个样子,潘美人摆出长辈的架势,“不行,妆太浓了。”

潘美人拿出一支没有用过的毛笔,是黄鼠狼的毛,刷墙似的把清河脸上的浮粉刷下来,嘴唇也用手指沾了好几次,改涂在脸颊上当腮红。

妆成后,依然是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娇艳,但是比刚才好了不少。

换上黑色深衣,腰间挂着环佩,对镜自照,检查无误后,清河坐上羊车,来到长乐宫。

宫殿热热闹闹,一派喜庆,鼓乐齐鸣。

建始帝和皇后,以及他们的四个儿子,包括东宫及其家眷都来了。

她的正经外祖父羊玄之没有来,据说是病了——自从羊献容被废为太后,羊玄之就一直“病倒”,没有上朝过。泰山羊氏也没有任何人为羊献容出头鸣不平。大家都装作家里没有羊太后这个人。

泰山羊氏自诩高贵,当初本来就没有打算将家里的女儿嫁给白痴皇帝换富贵,但扛不住亲家孙丞相的压力,只得放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羊献容当皇后时,泰山羊氏没得到什么好处。被废为太后,家族也无人为羊献容说话。

清河早就对羊家死心了,因而从未有过去外祖父羊家求援的打算。

皇室之中,绝大部分皇族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出席,只有同父异母的姐姐河东公主不情不愿的进宫。

清河亲热的和姐姐打招呼,“姐姐的礼物我收到了,有件孔雀毛织的裙子我最喜欢,等天气暖和了就穿出来给你看。”

河东公主无精打采的摆弄盘中的果子,“你是我妹妹,有好东西当然给你留着。”

清河乘机问:“怎么没看见姐夫?”

河东公主说道:“哦,一清早就去金墉城了,上午本来不该他当值的,说什么大雪把一个亭子压塌了,他得去看看。”

清河放心下来,计划一步步的实现,亭子也是事先计划好的,以此为借口不参加她的生日宴会,孙会此去金墉城,是偷偷把太上皇带出城,送到皇宫,交给刘琨带进来。

打过招呼,清河看向潘美人所说的“各国使节”席。

说各国其实太夸张了,因为建始帝刚登基不久,尚未有各国前来朝贡,提交国书,承认新君。今日出席的只有新罗国使节和南匈奴首领刘渊的义子刘曜。

刘曜标志性的白眉毛和魁梧的身材让他格外出众。建始帝很明显对刘曜的到来表示欢迎,宴会还没正式开始,两人已经互敬过两轮酒了。

腰好了吗,就敢这样喝酒?

你来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从刘曜的脸色和姿态来看,并不像一个大病初愈的人,此人太强悍了。

清河跽坐在暖席上,宴会开始。

天子举办的宴会,可以观赏八八六十四个舞女起舞,称为八佾之舞,若其他人超过这个数目,便是僭越。

清河装作欣赏舞姿,心里早就神游到天空,王悦搬的救兵到底什么时候到?父亲现在到了皇宫吗?他会藏在那里……

三轮歌舞之后,终于轮到了清河敬酒。

这一幕,清河已经在脑子里演示了至少一百遍了。

她斟酒,然后借着广袖的掩饰,拨开手镯的机关,将药粉撒进去。

乐伎开始奏响了《有凤来仪》,清河捧着高足犀角杯,心脏狂跳,面上挂着微笑,步伐稳健,一步步走到龙椅跟前,“请陛下满饮此杯。”

建始帝对清河的表现很满意,笑道:“小寿星的敬酒,朕是一定要喝的。”

建始帝捧起犀角杯,干杯。

清河一颗心落地,赞道:“皇上好酒量。”

清河回到自己的座位,此时藏在衣袖里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她才十二岁,第一次杀人,杀的人还是皇帝,不恐惧才怪,只是失去父母的害怕超过恐惧,使得她义无反顾的按照已定的计划一步步走下去。

据孙秀说言,断肠之毒发作一般是一炷香的时间,但是在酒的催发之下,中毒之人会提前发作,每个人的身体不同,发作的时间不同。建始帝五十多岁了,身体虚胖,应该会提前。

此时刘琨已经去皇宫门口秘密接应太上皇了,他不在长乐宫,目前负责这里护卫的依然是中领军大将军、建始帝的二儿子、济阳王司马馥。

所以,要保证自身安全,清河必须在建始帝发作之前离开长乐宫。

但是又不能在敬酒之后马上就走——这样就太明显了。

按照经验,一曲有凤来仪结束,是半柱香的时间,清河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对着坐在上首的河东公主说道:“姐姐,华林园的那株百年老红梅今天开花了,娇艳似火,我们去砍一支红梅献给皇上吧。”

清河邀请河东公主同去,一来是为了找一个合理的幌子走出长乐宫,二来姐姐河东公主虽然一直以来都讨厌她,一旦有机会就想欺负她,但是河东公主并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她只是被先皇后贾南风宠坏了,有些坏脾气而已,何况河东公主这段时间误打误撞帮了她不少忙。

如果清河自顾自己跑出去,留下河东公主一个人,建始帝毒发,河东公主肯定会被施加重刑甚至处死泄愤。

但是河东公主并不晓得危险来临,为什么要顶着寒风去砍梅花献给这个谋朝篡位的老东西?我吃饱了撑的!你自己不要脸上赶着献媚,别扯到我呀喂!

吃一堑,长一智。有了上次宴会搞事情被迫下嫁寒门的教训,河东公主不敢造次当面驳清河的面子破坏气氛了,压抑住怒气说道:“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受不得寒风,你自己去吧。”

“姐姐。”清河装作撒娇,过去牵着河东公主的手,在她手心里划着“走”字,“姐姐素来眼光好,擅长插花,挑出的梅枝漂亮,我们一起去。皇上都说了,我今天是小寿星,你们都得依着我。”

河东公主感觉到手心里的字,她再傻也晓得此地不宜久留了,遂站了起来,“好吧,听小寿星的,我跟你一起去。”

姐妹两个即将走到长乐宫门口时,就听后面打翻杯盏的声音,还有皇后的尖叫:“皇上您怎么了?快传太医!”

河东公主本能的要回头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清河一把拉住她的手,低声道:“莫回头,继续走。”

姐妹两个牵了手,河东公主才发现清河手心湿漉漉的,全是汗,顿时心头一紧,赶紧跟着妹妹往前走。

且说宴会这边,建始帝突然觉得心头一悸,肚肠像是被人生生扯出来,用力拉拽,疼到无法呼吸,不禁松开了手中的杯子,满满的一杯酒连同杯子摔在案几上。

吓得一旁的皇后连连尖叫,大呼宣太医。

变故来的太快,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建始帝身上,没有注意到刚离席的河东清河姐妹。

建始帝浑身抽搐,同时口鼻耳孔七窍同时往外喷血!

场面太吓人了,负责皇宫防卫的济阳王司马馥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道:“有人毒害皇上!关门!除了太医,所有人都不得出入!”

清河和河东一只脚都踏出了门槛,就被门口带刀的中领军给逼回来。

皇后看着七窍流血的建始帝只晓得哭泣,太子抱着父亲不停的大呼“太医怎么还没来”,济阳王司马馥紧紧盯着清河,拔刀指向她:

“是你,父皇刚刚喝了你的敬酒,就立刻病倒,你不要抵赖了,就是你下的毒!你还想跑,没那么容易!来人,将她绑过来!”

所有人都盯着清河,她的嫌疑最大。

刘琨和父皇他们还没来,建始帝就已经毒发了,怎么办?怎么办?

清河脑子飞快转动,不等侍卫来押送,她就一阵风似的往前跑,跪在太子司马荂面前,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清河声泪俱下,“殿下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到了。还望殿下信守承诺,杀我可以,我罪有应得,求殿下不要杀我父母和姐姐!”

言罢,清河挺着胸脯,直接往中领军大将军、济阳王司马馥的剑上撞去。

清河一席话震惊四座,济阳王岂会杀她,连忙收剑,将清河制服活捉,对太子怒目而视。

太子连忙摇头否认,“她胡说!不是我!我没有!我是清白的,休得听这妖女挑拨离间我们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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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接档文《所有人都想吃绝户》已经开放文案,求各位去专栏收藏一下,依然是魏晋南北朝历史背景,以中国第一个女皇帝元姑娘为原型人物,她是有历史明确记载的第一个女皇帝,刚满月就当皇帝,当了一天就下岗了哈哈哈哈……将来会接档《换女成凤》。

《所有人都想吃绝户》文案:

白富美元娘被父母宠上天,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可是父母在贩茶路上遭遇劫匪,人财两失,元娘成了守着金山银山的绝户女。

昔日笑容以对的族人、生意伙伴、邻居、甚至未婚夫都被金钱所诱,露出贪婪真面目,想要吃绝户,夺走元娘的家产。

所有人想吃绝户,元娘撸起袖子手撕了所有人,来一个撕一个,来两个撕一双,绝不手软。

只有元家的生意宿敌黄四郎对她施以援手。

元娘问:为什么帮我?

黄四郎跪下哭道:因为……你是我的皇帝陛下!

元娘这才知道,她就是北魏那个刚出生一个月就当了皇帝,且只当了一天就被废了的女皇帝。

从朝堂到市井,再从市井到朝堂,数年后,元娘勾起黄四郎的下巴:黄……爱妃?快来给朕侍寝。

PS:中国第一个有历史记载的女皇帝不是武则天哈,是北魏明帝的女儿元姑娘。

☆、第23章 一场酣畅淋漓的复仇

太子叫做司马荂, 济阳王叫做司马馥,名字看起来不一样,其实发音都是“fu”。就像他们的身份,同样都是帝后生的嫡子,一个是太子,一个只是藩王, 天壤之别。

几乎所有皇室都摆脱不了一个规律:不当皇帝, 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一当皇帝, 父子相疑,兄弟相残。

唯一逃脱这个规律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清河的白痴父亲。

建始帝当了皇帝, 封了嫡长子为太子, 太子早就成家立业,连孙辈都有了, 羽翼已丰。建始帝需要太子这个储君稳定国本,却也不得不防着太子,所以他将负责皇宫守卫的中领军交给二儿子济阳王司马馥, 以坐稳龙椅。

但是呢, 建始帝又担心二儿子野心膨胀, 起了夺储的心思, 于是又同意太子将东宫詹事刘琨塞进中领军当副将军, 以牵制济阳王, 让儿子们的势力达到平衡, 他的皇位才能稳定。

几乎所有皇帝都是这样摆弄儿子们的, 建始帝也不例外。

太子唯一的出路是当皇帝,只要当了皇帝,弟弟们就是他的臣子。

所以,当太子声称他和清河毒杀建始帝无关,济阳王是不信的——或者,他明知太子是被清河栽赃陷害,也会装作不信。

生日宴会,只有皇帝和身为中领军大将军的济阳王有资格佩剑入内,连太子都不能。

济阳王知道,将错就错,这是他翻盘当皇帝的唯一机会。

偏偏此时吓瘫了的河东公主火上浇油,“济阳王明鉴!我妹妹没这么大的胆子,她今天才满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她平日胆小如鼠、奴颜婢膝,只晓得讨好皇帝皇后,那敢有弑君的念头!再说我妹妹身居深宫,那里来的毒物?一定有人把毒物给她的,逼她的!”

太子的确幻想过父皇了我登基,可是无论弑父还是弑君,他都没这个勇气,他指着给瞎点火的河东公主:“你这个含血喷人的毒妇!跟你那个又丑又矮又黑的亲娘一个德性,你们姐妹两个联手毒杀我父皇,还污蔑我,我……杀了你这个毒妇!”

太子拔/出已经昏迷建始帝身上的佩剑,向河东公主刺去。

河东公主大声尖叫,连滚带爬到了济阳王身边,“王爷救我!”

看到太子拿着武器,济阳王更加疑心,他大手一挥,命长乐宫里的中领军拦住太子。

太子被阻,心急如焚,“二弟,你信我还是信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妖妇?她们的父母都关在金墉城,表面臣服,其实早就起了异心,毒杀父皇,还挑拨我们兄弟!母后,您说是不是?”

一直抱着建始帝大哭,惊慌失措的皇后终于清醒过来,看到两个亲儿子对持,连忙站在两个儿子中间,“我平日是怎么教你们的?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如今生了变故,弑君的凶手未除,你们就怀疑自己人了?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亲娘吗?还不快放下剑!”

皇后一出,众人只好先收起武器,目光看向清河这个罪魁祸首。

清河却大声叫道:“什么凶手?什么弑君?皇上驾崩了?冤枉啊!太子给我东西明明只是致人昏迷、缠绵病榻之物,我就是天大的胆子,被人用父母性命胁迫,也断然不敢弑君的!”

这下众人的目光再次转向建始帝,发现他胸膛起起伏伏,还没死呢。

父皇不能死……他若死了,我就百口莫辩了。

太子冲过去,解开荷包,拿出一枚药丸要往建始帝嘴里塞。

“太子大哥要干什么?”济阳王挥手夺过药丸。

太子急道:“这是可以解百毒的药丸,传说是神医华佗的配方,我带在身上保命用的。快快服侍父皇服下,或许能够救父皇。”

清河乘机叫道:“你们快看,皇上还没死,只是失去知觉,我并没有弑君!”

太子怒道:“小贱人闭嘴!休得含血喷人!”

太子冲过去要打清河,依然被济阳王的人拦住。

清河绝对不能死,她是太子弑君的证人。济阳王必须保护她的性命。

清河跪趴在地,眼泪把妆面都哭花了,瑟瑟发抖,“太子殿下,我已经完成任务,不要杀我父母,求求你们了。”

太子只得再次向母亲求援,“母后,您是知道儿子的。儿子岂会做出弑君弑父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分明是这小贱人污蔑儿子。”

皇后还是相信儿子的,对济阳王说道:“快把药丸给我,我亲手喂给你们父皇,无论后果如何,我一人承担!与你们兄弟无关。”

喂死了还行,万一喂活了怎么办?可是不给母亲,就是不孝。

济阳王顿时觉得手中鸽子蛋般的药丸有千金重。

皇后见儿子还在犹豫,劝道:“你要相信你哥哥,清河公主一介女流之辈,只有十二岁,断想不出这等阴谋诡计,你要好好审她,问出幕后主使。现在是兄弟团结一致的时候,快把药丸给我。”

看着母后偏向太子大哥,济阳王心里不是滋味,正好太医赶来了,济阳王把药丸给了太医,“你快验一验是什么东西!”

又对皇后说道:“母后,儿子不是不信太子大哥,而是担心有人故意调换大哥的荷包,把解百毒的解药换成毒/药,这样太子大哥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母亲要顾忌太子名声啊。太医,你看看这个药丸到底是何物?”

拖就一个字,济阳王是长乐宫第三期盼建始帝去死的人——排名前两位的是清河与河东。

太医看着建始帝七窍流血的惨样,凭经验就已经放弃抢救皇帝了,他拿着药丸六神无主,“要验药并不难,但是需要时间,至少两个时辰。”

太子等不起,把心一横,抢过药丸,在水里化开了,自己咕嘟咕嘟喝了两口,然后对着济阳王怒目而视,“现在二弟放心了吧!太医,快喂给皇上!”

太医还是不敢,端着药盏看着皇后,“这个……此药来历不明,微臣不敢——”

“我来。”皇后抬起建始帝的上半身,给丈夫灌药。

济阳王看太子大哥甘愿“以身试毒”,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顿时慌乱起来:怎么办?夺位不成,还和太子撕破脸,结了仇怨,无论父皇是否醒来,都是太子大哥登基,到时候秋后算账,我岂有活路。

济阳王把目光转向伏地求饶的清河,一把抓住清河的衣领,掐住她的脖子,他是习武之人,轻而易举的将小小的她举在空中,“你小小年纪,心肠何其歹毒,下/毒弑君,还要离间我们兄弟!说,你受何人指使!”

清河双足离地,就像上吊,只觉得脖子快断了,无法呼吸,眼前雕龙画凤的天花板变得模糊起来,她无助的挥舞着双手,双腿乱蹬。

就这样死去吗?清河不服,我还没有看见父皇复位啊!

河东公主吓得膝行到济阳王跟前,抱着他的大腿哭道:“你放开她啊!你掐着她的脖子,她怎么说话?快放开!你会掐死她的!”

济阳王放手,清河从空中砸下来,半个身体砸在了河东公主身上,把姐姐砸趴下了。

空气涌进来,清河捂着脖子大声咳嗽,河东公主脸着地,牙齿把下巴磕破了,满口血沫,姐妹两个狼狈不堪,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济阳王拔剑,停在河东公主的咽喉处,“清河,你要是不招,我就先杀了你姐姐,然后从金墉城绑来太上皇和皇后,一个一个的逼你,看你能熬到几时!”

“啊!”河东公主怕死,大声尖叫,其穿透力简直要超过报晓的公鸡,“清河,你要救我!快招啊!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清河觉得嗓子就像生吞了一碗胡椒粉般又刺又麻又疼,看着济阳王要杀河东公主,忍着嗓子疼痛说道:“我招!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