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孩子的独孤鑫源转回视线的时候,却发觉怀中的小家伙正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他,这么小的孩子,却静默的让人惊叹。

“丫头,我们很快就到家了。”似乎是担心怀中的丫头感受到了什么,独孤鑫源想做解释,但是开口,却发觉,他所谓的家,对于她们母女来说,那是家吗?

那不过是一个禁锢她们自由的地方,哪里能称之为家,那里只不过是一个最为华丽的牢笼。

想到天真无辜的孩子,她的一生也将要在那地方度过,独孤鑫源想要给孩子一个宽慰的笑容,却也乏力。

“启禀皇后娘娘,贤王殿下,前面又是一条山路,能否在此稍作歇息,过山路的时候,不做停顿。”凤栾外响起了禁卫统领的声音,这让独孤鑫源拉回了思绪,把注意力放到了回宫的安危上来。

“就地休息,严加防范。”独孤鑫源看了一眼依旧沉睡的青青,沉声命令道。

为了保护青青母女,也为了让心中的不安得到缓解,独孤鑫源小心的把孩子放到了青青的里侧,用锦被小心的盖住了母女两,出了凤栾,谨慎的环视着四周的环境。

这里确实是一个中途休息的最佳场所,虽然四周都是山,但是这里却是难得的平地,所有进入眼帘的动静一览无余。

这是最佳的防御场所。

“保护好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不容许任何人未经召见靠近凤鸾。”谨慎的布置妥当,独孤鑫源骑上马四周查看了一下,他不允许出现任何危及青青母女的威胁出现。

冰雪消融的初春时节,万物待苏,四周的山上,还未出现葱绿的生机景象,放眼望去,到处是一片荒寂。

若是想要袭击,这似乎也不具备环境优势。

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独孤鑫源却也不会因为这个,而粗心大意,放松戒备。

虽然他们即将到达的地方,并不是青青想要去的地方,但是最少,那里能保证她们母女的生命安全。

巡视了一圈,回到了凤鸾边的独孤鑫源,微微掀开了帘子,看到依旧沉睡的背影,下了马,留守在了凤鸾边。

就在他的神情微微松懈的时候,一阵奇异的好似大自然复苏的那一刻散发的属于土壤和生物发出的有着生机的清新气息。

“屏住呼吸,保护皇后娘娘。”独孤鑫源脑中一个激突,立即屏息大叫。

可是已经晚了,部分的随行太监和宫女已经连续倒下,机警的侍卫也都有些摇摇欲坠,但是却强撑着,可是眼神已经涣散。

独孤鑫源几乎是同时就窜进了凤鸾里,抓起了躺在青青里侧的孩子,孩子已然沉睡,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同样中毒了?

刚要开口,却被一只冰凉的手给阻上了,只见一双无神的黑白眼眸正看向他,本该睡着的青青,此刻却出奇的清明。

摇了摇头,在独孤鑫源还没喘息的同时,却已经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直接伸向了独孤鑫源。

不容多想,独孤鑫源直接把渗出血迹的手指含进口中,使劲一吸,一股醒甜直入口中,逐渐混沌的头脑也渐渐清晰。

“青青,故人前来,不想见上一见吗?”凤鸾外,一道熟悉的声音幽幽传来。

而这并没有让青青露出任何的异样表情,反倒是独孤鑫源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来者就是正在逃亡的楚国朝阳帝萧一寒。

那个曾经一度想要迎娶青青的男子。

“朝阳帝别来无恙。”微微一笑,青青淡然开口了,这一刻,世人眼中的青青再一次的出现了。

“青青能记得寡人,真让寡人感动。”外面的人没有移动,声音依旧是那样的传来,而凤鸾里的人也没动,依旧躺着。

“朝阳帝不辞千里的前来探望青青,青青倍感荣幸啊。”青青这话算是对朝阳帝的回复,这一来一往间,没有试探,没有嘲讽,有的好似真是久别重逢的相遇。

可是,他们知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假象,一个铺垫,一个风雨将至的前奏。

“听说青青喜添公主,不知能否让寡人看上一看,也好沾染青青的喜气?”随着话音落下,脚步声已经向凤鸾靠近。

“朝阳帝来此只是想看看小公主吗?”青青依旧没有动,也示意抱着孩子的独孤鑫源不要妄动。

“当然不止,最主要的还是探望故人,青青应该知道,在寡人的心中,青青永远都是寡人心中唯一的牵挂。”随着帘子的掀起,萧一寒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独孤鑫源的视线里。

“朝阳帝如此拜访皇嫂,于理不合吧?”看着此刻的萧一寒,独孤鑫源只感到一阵寒意席卷全身。

此刻的朝阳帝已经没有了帝王的威仪和尊贵,有的是一种猎物在绝望中的愤怒和反扑。

他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他想利用青青要挟皇上吗?

还是,他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另有其人?

想到这里,谨慎看着眼前男子的独孤鑫源不由的抱紧了怀中的孩子。

“青青,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看着自己出现,然而却依旧保持着躺姿的青青,萧一寒敏锐的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青青的眼睛是看向他的,可是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光芒,唇角的笑一直保持着,可是他还是发现了那怎么也胖不起来的脸庞似乎更消瘦了。

“青青失礼之处,还请朝阳帝见谅。”缓缓起身,青青不急不燥,更没有常人会有的因为身体残缺而有的自卑。

她依旧坦然。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看到此,不用询问,萧一寒已经明了怎么一回事了?

青青瞎了,虽然她的双眼睁着,虽然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依旧让人沉醉,可是,她瞎了。

“没什么,就如你看到的那样,瞎了。”青青的脸庞转向萧一寒所在位置。

虽然看不到,但是她却能够准确的判断出独孤鑫源以及萧一寒的位置,毕竟从他们身上传达的气息不同。

更何况,他们现在在交谈。

“这就是你想要的?”久久,萧一寒才咬牙的吐出这么一句问话。

他对她那么的在乎,可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轩辕皇,而她得到的是什么?

就是这一身狼狈吗?

传闻中,以及当初所见,轩辕皇不是挺呵护她的吗?

难道这一切也都是假的吗?

难道这背后也有着什么他所不知的隐情?

可是为何,当有这种猜想的时候,他却没有预想当中的那种欣喜,反而有种失望。

那就是如今的青青在轩辕皇心中的地位是否依旧,是否真有那么重要?

“你好像很失望?”青青莞尔,唇角的笑容就像一根刺一样狠狠的扎进了萧一寒的眼里,让他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辱和耻辱。

“青青,为何你总是那么的让我…”萧一寒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话语,可是后面的话,他却连自己都分不清,该说是爱呢还是恨。

“爱恨交加吗?”却不想,他没有出口的话却被青青淡然的接下了,只不过,这话里就有着让萧一寒更不好受的嘲讽。

“哈哈,还是青青知我心啊。”却不想,怒极反笑的萧一寒长臂一伸,直接把坐着的青青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这个消瘦得让人心疼,却又倔强的让人咬牙的女人。

老天真是不公平,同样的时光,同样经历了很多的人,为何岁月给他们留下了难以抹去的痕迹,而怀里的女人身上似乎总有种淡淡的属于少女的清纯以及女人的坚毅存在,其他的好像没有什么改变。

或者说,这么些年来,改变最大的就是眼睛吧。

“是啊,要不是巧遇朝阳帝,还不知这奉天的皇后和公主将会是何等下场?”青青乖乖的靠在萧一寒的怀里,淡淡的说道。

而这却让萧一寒和独孤鑫源都呆了,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青青。

难道她不知道,萧一寒就是此行的罪魁祸首吗?

难道她已经猜测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了?

“吾皇必然会对朝阳帝的相救之恩,施以重谢。”独孤鑫源似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也随即说道。

“寡人与轩辕皇本就是姻亲,就是谁出事了,寡人都不会坐视不理的,更何况,青青还是寡人的故交。”萧一寒顺水推舟的说道,他不由感叹,青青总是在预想不到的时候,把情况扭转,而又达到了他预期的目的。

“还请朝阳帝施以援手,解了随行侍卫的毒,也好尽快回宫。”独孤鑫源虽然这么说,但是担忧的却是怀中的小家伙,她是否也中毒了?

“他们不会有事的,这就是小公主吧,能否让寡人抱抱?”看着独孤鑫源怀中的小家伙,萧一寒的眼中闪过阴暗,他也有自己的孩子,虽然和他们不是那么的亲近,可是那也毕竟曾是他的骨肉,可是,他们呢?

他们是否还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里存活着?

想到被作为包袱甩脱了的妃嫔和皇嗣们,萧一寒的心中或许没有多少的怜惜,更多的是仇恨,一种亡国的耻辱、不甘所凝聚的仇恨。

“源儿,是不是小丫头干坏事了?可别污了朝阳帝的手。”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味道直窜鼻端,青青莞尔。

“臭丫头。”几乎是同时,独孤鑫源把小家伙抱的远远的,好似就怕弄到自己身上一样。

“朝阳帝,失礼了。”本想抱着孩子走出去的独孤鑫源却突然想到,外面可是天寒地冻的,这不是让孩子受冻吗?

还没开口,青青却已经搀着朝阳帝的胳膊,往外而去。

“嫂嫂,小心别冻着。”就是这个时候,独孤鑫源也还是细心的为青青披上了有帽的披风。

他可不会忘了太医的叮咛,一般的产妇这个时候,可还是在屋里呆着,不能见风的。

“贤王可真细心。”为青青拉拢了披风,萧一寒扶着青青走出了凤鸾,青青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是却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寒风,不由的眯了眼睛。

“源儿是个好孩子。”一句话,肯定了独孤鑫源,却也让萧一寒明白,在她的心中,独孤鑫源一直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青青的好孩子可不止一个,落凌王可有消息了?”萧一寒这已有所指的问话,让青青喟然一叹。

“朝阳帝以为我能知道些什么吗?”青青不答反问,他们是否把她想的太理所当然了,好似这天下间所有的事情,她都应当知道明了,可他们却忘了,她也不过是一个人,一个备受牵制的女人。

一个…连自己的命运都主宰不了的女人。

她也想知道,墨良是否真的已经丢下了她而去了?

他还好吗?

“是寡人疏忽了,青青外出多久了?”萧一寒看着身边的青青,再次的感叹,世事无常。

他曾设想过千万种相见的场景,却从未想过如此心平气和的站在一起。为何他们之间,每一次好似都是他主动,可是到了最后,他总是不自觉的就跟着青青的步调走。

这就是青青的魅力吧,一种无形的,但是却让人臣服的魔力。

第208章

“皇上,皇后的凤冠霞帔已经做好了,还请皇上过目。”富贵看着逐渐恢复气色的墨良,一排太监手上也小心的捧着刚赶制出来的为立后准备的衣服配饰。

“打开,让朕看看。”墨良闻言,颇有兴致的放开了手中的卷宗,等着看看,这所作的衣裙如果穿在那个女孩子的身上,将会是什么样的一种风情?

当太监们小心翼翼的展开那经过数十顶尖绣娘的精美衣裙,暗红的锦缎外加金黄的丝线,一朵朵盛开的牡丹或大或小,占据了整个裙身,华贵但却不显得花哨。

就连向来喜欢素雅的墨良不由的也为之感到惊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只不过,眼前的衣裙好似小了些,只因为他记忆中的女孩子已经渐渐有了少女的维形。

身形好像长高了些许,这衣裙好似短了。

“皇上,不满意吗?”看到墨良满意的神情,富贵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可是还没等他把心放平,却又看到墨良的眉头皱了起来。

“很好,在把这袍子弄长点,大个五六岁的。”墨良沉思半晌,开口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旨意会让富贵疑惑,更会让满朝文武摸不清头脑,但是,只要他知道就好。

不管是十岁,还是十几岁,还是…那些还未忆起的形象,她们永远都只可能是一个人。

“请恕奴才愚钝,皇上这是?”富贵懵了,虽然知道这么问不妥,可是要是之前丞相在的话,他还能去找丞相问问,可是现在丞相被皇上放假了,他想要知道皇上所想,也只能问皇上本人了,否则自作聪明,弄出来的,不知道会不会让自己自掘坟墓。

“按照十三岁女子的身形做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墨良这话一出,狭长的双眸冷冷的看着富贵,富贵就算在不明白也不敢开口询问了。

“奴才谨遵圣瑜。”识时务的躬身领旨,富贵心一横,只有按照皇上的意思做好了,就行了。

可是,看了看这精美华贵,端庄大气的裙装,这又该怎么处理?

难道皇上打算立两个皇后?

这个念头一起,富贵不由自主的看向墨良,眼中也有明显的惊异。

“还有事?”墨良眉一挑,他怎么发现自从青峰离开身边之后,这富贵越来越笨了。

“皇上恕罪,这…”富贵讪讪的看向已经做好的凤冠霞帔,不知该怎么处理?

皇上是要呢,还是不要?

“保管好了,若是有什么差池,小心脑袋。”墨良还从未出言恐吓过富贵呢,不过看他越来越蠢的情况下,墨良觉得或讦适当的恐吓能帮他变得聪明点。

“奴才遵旨。”这下富贵算是明白了,俯首听命的同时,却也有了一个认知。

这后位的主子,不管是谁,都不是他能窥探的啊。

不过还好,皇上的袂择越来越正常了,毕竟从一个十岁的女孩到十三岁的女孩,这才是最为合适的抉择。

可是,却不知,凤袍的更改,在大同上下又掀起了一股风潮,原本以为已经安妥了的大臣们,顿时为这后位的人选猜测纷纷,而家中有着待嫁女子的朝臣们,更是有了别样的心思。

这么说来,大同的后位人选,只要还没进行封后大典,那么一切都还是有变数的。

就不知,最终能够和大同帝携手的女子会是谁?

可是就算有诸多猜疑,却无人胆敢面对墨良的时候提出来。

因为少了青峰丞相的存在,墨良的事务更多了,但是这却丝毫不影响墨良的心境。

每每闲暇时刻,他的脑海中总会浮现一张熟悉的脸庞。

从原本的虚幻到模糊,直至渐渐熟悉,墨良失去的一部分记忆正在慢慢的恢复中,所有的事情也在一点点的浮现心头。

原本稚嫩却故作稳沉的脸庞,重重的脂粉掩去了该有的天真,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脂粉却越来越薄,直到那素净的容颜完全的展现,少女的气息也渐渐展现。

虽然还是那一成不变的肃穆容颜,但是却也有了更多笑容展现的时候,每当她的身边有着一群年龄相仿的男孩子的时候,她的脸上总是流露出一种让人倍感温馨的亲切。

虽然很淡很淡,但是这却并没有阻止那几个人向她靠近的脚步。

渐渐的,专注在她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持别是一个人,那就如…他早过了渴望母爱的年纪了,可是他却比任何人都要来得规矩,叫的比任何人都来得顺口。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他们,墨良就觉得不舒服。

她本该只属于自己的,可是,现在却被其他人来占据了本该他独有的东西,可是他还不能说,更不能去做。

只因为,他们是弟兄,即便他们并不熟悉,更不热络,但是他们是兄弟,同父异母的兄弟。

好多次,他都想冲上去,抱住她,让碍眼的他们滚出他们的视线,可是,每一次当他有这种冲动的时候,他都会看到她那阻止的眼神。

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他怎么想的,想做什么,在她的眼里都是那么的明了。

直到有一天,他盯着桌上的书发呆的时候,逍遥侯的一句话,让他从馄饨中猛然醒来。

“你为什么要拜我为师?你是太子,可是除了这个太子的身份,你还有什么?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躲在皇后的臂膀下,让她为你遮风挡雨吗?”直言不讳的话语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他最不愿也不想去碰触的脆弱,他几乎是急红了眼的握紧双拳,愤愤的瞪着逍遥侯,只因这些残酷的事实,他明了,虽然他小,但是他明了,只因为这一切她从未隐瞒过他。

可是他恼怒,气急是因为他在努力,一直在努力。

压抑了爱玩的天性,克制了痛哭委屈的悲伤,努力的读书,努力的习武,他就是想要赶快长大,赶快成人,让天下所有人没有人再敢,再能欺负于他们。

“皇后在强,她也不过是个孩子,她身后也是一无所有。”看着愤愤不平的墨良,逍遥侯的一句话却让墨良蔫了。

一句话,却点明了他们的处境,以及他们所面临的一切困境,也戳破了他不知怎么去面对,又不想去面对的残酷现实。

从那一刻起,他再也不会把精力放在之前的那些让他纠结却无谓的问题上了,他变得更加的勤奋和专注了。

虽然他渐渐的在她的面前失去了孩童该有的天真和依赖,那只是因为从那天起,他就知道,想要和她在一起,过他们想过的生活,唯一的出路就是强大,强大到无人敢欺负他们,在没有人能控制他们的时候,他们就自由了。

读万卷书不如行百里路,这句话,启发了他要走出这个地方,通过亲身休验,得到更多更实用的东西。

脱离了皇室,脱离了这个让他无法专心,却又有着眷恋不舍的依靠,他会更加快速的成长,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汊,一个不需要她来保护的男子汊,到时候,他会保护她。

就像她当初保护他一样,让她在一片安宁祥和的天地里,无忧无虑的生活,所有的一切狂风暴雨,他都会不动声色的解决在她的天地之外。

即使走出了奉天的皇宫,即使有逍遥侯的陪伴,他的身边不时的总会有尾巴跟踪,危险不止一次的向他们靠拢,不知道是想要逍遥侯的命还是他的命,一次幸运,他们没事。

两次,三次,随着危险次数的增加,越来越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劫杀,他心中的美好渐渐的也被残酷的事实给抹去。

就在他们有些乏力的时候,青峰他们却神奇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似然年龄不大,但是他们却让几乎是陷入绝境的他,重新找回了生存的希望以及自信。

关于她的信息,他却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他的信也一封封的寄回到了她的手里,而他得到的总是一句话,好好活着。

渐渐的,简单而又重复的回复已经不足以让他的心灵得到慰藉,持别是在听说,她的身边原本属于他的位置慢慢被其他人所占据的时候,他慌了。

记忆也在这种纠结而折磨的心境中再次中断,可是,那还怕失去却又急欲抓住的感觉却云绕心间。

他知道,从那个时候起,或许他还不明白男女之情,但是却已经有了一种超出亲情的占有欲,他不想其他人,持别是男人靠近她,她这一生,心中眼里只能有他。

喝下了已经喝了不短时间的浓稠中药,墨良揉了掭眉心,本想继续批阅奏折,可是最终还是放下了烦人的政务,走出了御书房,她会在哪里呢?

为何她没有在自己的身边?

自己的受伤有没有让她感到担心?

不管她现在哪里,只希望她能听到关于他要立后的消息,就知道,他一切安然,不必担心。

或许,她在得知他的消息后,会来看他。

想到这里,墨良焦躁的心慢慢的被期待给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