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过来时,第一印象就是觉得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个鬼屋。

她现在所待的屋子,门是歪的,窗户也是歪的,风吹着的时候,门还呜呜发响,窗户上面的窗纱全是洞,上面落满了灰尘。

窗户下面还有织的比较密集的蜘蛛网,只是这蜘蛛丝已经失去了刚被蜘蛛吐出时的晶莹结晶,灰扑扑的,脏兮兮的。

尽管这蜘蛛丝是脏兮兮的,可上面还趴着几只黑蜘蛛。

有许多蜘蛛都是有毒的,这几只蜘蛛也是有毒的,不但是有毒的,还是毒性很大的那一种,并不是普通的蜘蛛。

这种蜘蛛,从前当贼时,她和师父,还有师父其他的三名弟子去一个地方偷东西,那个地方就有这种蜘蛛,当时她负责把风,那一次,除了师父狼狈地出来外,其他三个师兄都死在了那地方,后来她无意中偷听到了大师兄和师父的对话,那里面还有其他的毒物,最后三位师兄被毒物啃的全剩下了骨头渣子。

可想而知,这种蜘蛛多么恐怖,更别说,这么多蜘蛛,织网的速度特别快,要是过上几天,恐怕都能将整个房间织满。据说这种蜘蛛的丝特别坚韧,如果一个人一动不动,被这蜘蛛丝绑着,这人就跟残剑一样了。

这样一来,这人还能活吗?

好在她现在虽然受了袭击,现在身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也没有用绳子绑着。让她还有机会先除掉这几只蜘蛛。

这时,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该感激那幕后的主使,要是他们想让她很快毙命,这房间里怎么也应该多放几只蜘蛛,可现在看来,他们控制她清醒过来的时间,控制这蜘蛛的数量,分明是为了让她享受恐惧。

让她被恐惧折磨,直到崩溃。

可前世的李七七本就是跟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和她比什么,也别比坚韧,不到最后一刻,她决不放弃。

她身上还穿的是严望为她选的那一身衣裙,只是衣裙上已经沾染了许多污渍,再也不复先前光鲜亮丽了,头上的发丝有些凌乱,他挑的那支步摇不知已经被丢到哪里去了?还是这步摇被那老太监拿走了,用来威胁严望?

除了头上的步摇,她手上的一只镯子,在她晕倒之前,她用了一个障眼法,将这镯子丢在了路旁的一侧。

要说做过贼的最能依靠的手里的活,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手上的镯子也是严望一起挑的,依照他的眼力,要是真的见到了,一定会认出来的,这是她唯一能帮他留下来的线索。

现在也不知她被袭击过了多长时间了,也不知严望知道她失踪的消息了没?

可她现在不能将脱险的希望都寄托在严望身上,她必须自救。

自救的第一步,就是先消灭这些蜘蛛。

幸亏现在是她,要是换成了原本的李七七,那样一个大家闺秀,恐怕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现在还不怕死了。

这个时候,李大小姐应该感谢她才是。

做贼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具风险性的事情,像她原本那样一个侏儒,一个阴沟里的小老鼠,为了活下去,付出的辛苦,为了更好的活下去,要尽可能地掌握许多技艺。

除了这些蜘蛛之外,她醒过来,并不是被随便扔在这鬼屋的,而是躺在脏兮兮的床板上,床板上什么都没扑,可是这床板上却带着脏兮兮的蚊帐,这蚊帐也不知过了多少年,不但破旧,还是一绺一绺的布条,上面不但有破洞,还有一种发霉的霉味。

从破旧的门窗里吹进来的风吹动这破旧的蚊帐,鬼屋的气氛更增加了几分。

也就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来,那蜘蛛织网的速度太快了,窗户下面已经织了一大片了。

她从这干硬破旧脏污的床板上下来,为了便于活动,将身上累赘的衣裙和衣袖给扎了起来,

来到鬼屋内唯一的家具,唯一一张破旧的梳妆台前。

不错,这房间是有一张梳妆台的,有了这梳妆台,是不是说明这处鬼屋曾经是一位女子的闺房。

她之所以留意到这梳妆台,是因为这梳妆台是房间内她唯一能凭借的东西,这梳妆台有一条腿坏掉了,就扔在地上。

蜘蛛现在织网的地方比较高,她站在地上是够不着的,也不能空手去杀死这些蜘蛛吧,于是,这坏掉的这条木腿也是有用的。

这鬼屋里处处充满危险,她四下里打量了一番梳妆台,确定没有什么危险,才捡起这坏掉的木腿,然后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梳妆台搬到窗户下。

到了窗户前,她才留意到,这破旧的窗户上涂了一种东西,这种东西,没有人被她更熟悉了,这东西是她曾经用过的,这汁液有很强的粘性,要是碰到这东西,马上就被粘在了上面。

当初要不是她对严望和甲一二三四使出这手段,也不会让她被严望一掌拍入护城河,最后醒来换了一个人。

如今,竟然有人将这东西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虽然没有去观察门口,不过她相信,这破旧的门边一定也设置了什么,按照正常人的心理,一旦醒来,最先留意不是那些可怕的蜘蛛,而是怎么很快逃命。

可往往越是想逃命,就越危险,这点也是拜她做贼时的经验所赐。

这汁液涂上去的时间应该还不长,应该还不到三刻钟,这汁液有一个时限,在半个时辰内,如果她急着从窗口逃命的话,她就被粘在了这鬼窗上了。

可现在如果置之不理,等过了一个时辰后,这汁液就会完全凝固,这时,就不在粘附了。

现在她醒来也不过才一刻钟过一点,要从这窗口出去,还需要再等待一会。

等她搬着梳妆台靠在这墙壁上时才发现,原本就很破旧的墙壁,上面有脏污的痕迹,

这痕迹除了一些地方星星点点的,还有大片的污渍,虽然已经变成了黑褐色了,可如果仔细一看,还是能够发现,这些污渍并不是单纯的污渍,而是血迹,干涸的血迹。

血她见过不少,干涸的血迹她也见过不少,这鬼屋里出现这些,她一点都不惊奇。

定了定心神,她将梳妆台坏掉的那条木腿举起来,瞅准狠狠地向其中一只击去。

她的准头还不错,这一击就消灭掉了两只,不过这一击,这木腿上也缠绕上了蜘蛛丝。

她将这蜘蛛丝在一边的墙壁上使劲的磨蹭,将这些蛛丝彻底磨蹭干净后,开始进行第二击,如此周而复始地进行了五次。

虽然只有八只蜘蛛,但因为有两次,她只消灭一只,就多用了一次的机会。

这一番动作完毕,她也耗费了很大的力气,再加上肚子现在很饿,她已经没什么精力了。

好在在消灭蜘蛛后,时间也过了很大一会,窗户上的粘液已经干涸了,她可以从破旧的窗口爬出去。

这房间就这么大,除了一张破床,一张破旧的没了一条腿的梳妆台,床底下她也看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自然这房间内一点吃的都没有,如果她逃不出去,又没被别人找到,她就只能等着活活饿死了。

她又用那木腿将蜘蛛丝给清理干净了,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用那木腿戳开破烂歪着的窗户,

观察又无什么异样。

好在这窗户现在倒是没有什么危险了。她瞪了片刻,这才手中拿着那木腿,一点一点地将头从窗口伸出去,好在这房子的窗户距离地面并不远,只有一丈多的距离。她从窗口爬出去,完全可以从窗户跳下去。

她也必须从窗口爬出去,不能再耽搁了,她必须要到外边,看看外边的环境是怎样的?能不能逃掉,能不能找点吃的!

想到就做,她心一横,再次将身上的衣裙的裙摆给绑好,从这窗户爬了出去,这窗户并不大,她也是堪堪爬了出去,然后又将木腿扔了下去。

窗户下面是半人高的杂草,因为现在已经到了秋天,那些杂草有许多都干枯了许多,黄色的杂草配上这么高的草,天知道,这草地里有没有什么东西。

这木腿扔下去,倒是真的惊动了草丛中的东西,吱地一声,从这草丛中跑出几只老鼠。

除了这些老鼠,应该再没什么了吧,她手边能用的东西实在太少了,只能心一横,从上面跃了下来。

落在这半人高的杂草上,草上面有一些荆棘的干刺,幸亏她早就用布袜将下面的裤腿扎紧了,谁知这些刺上有没有动什么手脚,她现在有些风声鹤唳,什么都要多提防一些。

她用怀中唯一的一方绢帕衬着手,从杂草中将那木腿捡了起来,这可是她目前唯一能够凭借的东西,自然不能随意扔掉。

然后继续拿着这木腿,将前面的杂草一一拨开,慢慢地从这杂草上走过去。

走了片刻,这草丛又出现一些废墟,这处断壁残桓,房顶早就塌陷了,墙壁都有烧焦的痕迹。

101,鬼屋(中)

更新时间:2013-12-618:38:03本章字数:4577

走了片刻,这草丛又出现一些废墟,这些断壁残桓,房顶早就塌陷了,墙壁都是烧焦的痕迹。睍莼璩晓

这的确是一处废宅,只是不知这地方到底在什么地方,她是在皇宫中遇袭的,那这处废宅是不是还在宫中呢?

虽说这地方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可想必火灾绝不是最近发生的,如果火灾是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这废墟里面就不可能长这么多的杂草,从这点可以判断,这火灾至少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从遗留下来烧毁的一些痕迹来看,这处废宅在没有发生大火之前,绝不是一所普通的民宅,先前,她醒过来的那屋子里面的那个梳妆台,梳妆台的木料可是上好的金丝楠木,这金丝楠木多半产在蜀中,运输不便,所以这木材的价值也很是昂贵。

能用这东西打造梳妆台,说明这梳妆台的主人生前,非富即贵。可又怎么会发生大火呢?

突然,她想到了一年多前,那些争斗激烈的流血事件,曾经一个晚上,京城有多处宅邸着火,大火整整烧了一夜,将京城大半个天空都给染红了。

那时,京城的人们家家都关紧了家门,不敢出门,就连她,也小心翼翼地躲在栖身的小屋里,唯恐遭了池鱼之殃。

那几日一直很乱,等京城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祥和时,已经是十天后的事情了。

事后,有三位皇子死于这场事件中,有将近两百名的朝廷官员死于各种原因,京城里面高官显贵的宅子们也被烧毁了许多,还有一些被抄家的。

当年,她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看待这些事情的,皇帝的儿子们吃饱了撑的慌,要各种折腾不是她们这种小人物能够理解,比较的。

不过当时,她也存了几分浑水摸鱼的心思,自古以来,大乱时都是盗贼横行的时候,她不敢贪心,只求出去干上两票,积攒一点东西,为自己以后准备一些。

所以,她对当时出手的目标是选了又选,倒是做成了几票没有被发现。

不过,她选择的都是那些价格不是很昂贵,没有特殊标记,不容易引人注意,不会引起麻烦的东西来偷,虽然买的价钱一般,却胜在安全。

几次下来,倒是真的积攒了一些钱财,如果不是没有想好完全的脱身之策,她都想着,拿着那笔钱,去另外一个地方老老实实的过日子。

可是,她知道那只是一个奢望,就算她能脱离了师父他们,可她只是一个侏儒,年纪小的时候当个侏儒,可能还能蒙混一些,可等她年纪大了,不能再假扮小孩子,必然会引来旁人异样的目光,要按照一般女子,找个老实可靠的汉子成亲生孩子,显然难度很大,她根本就没有那种万种得一的信心。

于是,在确定不会再饥寒交迫后,她只能继续跟着师父他们混生活。生活没有尽头,她也只是那样活着。

摇了摇头,她试图让自己摆脱已经很长时间不再想起的心思,现在的她不再是一个侏儒女飞贼,而是一位高官显贵的夫人,不再是一个以自己形貌自惭形秽的侏儒,而是一个貌美如花的佳人。

不仅如此,她现在还有了一个夫君,一个高大,英挺,有一双凤眼的夫君,他的性子虽然不怎么样,可他会给予她一个怀抱,会给她一个家,将来可能还会给她几个可爱的孩子,她曾经在梦中想过的事情,有可能变成现实。

她怎么都要争取这个机会,她怎么都不能灰心失望,她一定要逃出去,完好无损地逃出去。

即使她知道,将她关在这个地方的那些人绝对不允许她轻而易举地逃出去,他们也许现在就躲在不知名的地方,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要将她困在这个地方,直到她最后精神崩溃,被惊吓致死,或者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天边的夕阳已经越来越低,已经开始淹没在林梢。

她刚才只是简单地走了几步,就发现这地方,对方应该用那些废墟,还有荒草,树木什么的组成了一个阵法。她刚才走了一圈,竟然重新回到了那个鬼屋的窗户下。

做贼的为了偷东西,通常都会研习一些阵法,可她并不是师父的嫡传弟子,也没有过人的天赋,师父收留她,也不过是给她一口饭吃,那些危险的,琐碎的事情全交给她去做。

就算师父精通什么阵法,那能得到真传的也只有大师兄那样的人,她有自知之明,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所以,先前对这阵法,只能束手无策。

可她不能坐以待毙,如果一时半时逃不出去,她必须的先找点吃的,肚子填饱了才能继续活下去,如果再不找点吃的,她岂不是要被活活饿死在这里。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饥饿的滋味了。

她手中仍拄着那根坏掉的梳妆台木腿,在墙边站定,想了想,最后想出一个笨办法,她干随伸手将挂在腰间用来压着裙角的玉佩解了下来,那玉佩上有用上好的丝线打的绺子,她从线头开始,将身上凡是能解开的拆成丝线的物品都给拆解开来,然后用一根粗的草根将这些丝线缠绕起来。

等好不容易累计了一大团丝线后,天色已经快黑了,在黑夜中逃命,辨不清楚方向,绝对是比较愚蠢的想法,看来,今晚上,她还是继续留在这里,等明天天亮再继续逃命计划。

现在,不再是急着找能离开的路线了,先找点吃的填饱肚子。

她将丝线的一头缠绕在鬼屋窗下的一棵手指粗的小树上,然后开始从坏掉的木腿拨着杂草,从另一个方向开始探索。

这个方向是沿着鬼屋的后方行进的,之所以用丝线一路绕着,要是再走回原本经过的地方,一定会在那里发现丝线的,如果没有发现丝线,就说明这个地方她还经过。

如此一来,有三回她在阵法中绕来绕去,就绕到了前面走过的交叉口,由于有丝线提醒,她又向其他的方向绕去。

绕来绕去,天色越来越暗,终于那些草丛消失了,面前出现了一片开阔的地方,这处地方之所以没有杂草,杂树,废墟什么的,是因为这个地方是一个小湖。

清凌凌的水在越来越暗的天色中,很是明显。

也是,既然可以推断出这废宅的主子非富即贵,那他们当初建这房子时,又怎么不讲究景致和风水呢?有水是很正常的,只是不知这小湖的那边到底是什么地方,如果今晚能安然地度过,明日,她也许可以尝试着能否从这个地方逃脱。

有水的地方,一般都是有鱼的,对现在饥肠辘辘的她来说,这小湖总算给她带来了新的希望。

这废宅别的东西没有,倒是干枯的柴禾不少,趁着现在天色还看得着,她很快捡了一些干柴,这些干柴不仅可以用来做晚饭,现在是深秋,晚上也挺冷的了,她还要燃起一个火堆驱寒。

大概是因为这废宅,好长时间没有人烟的缘故,这小湖里的鱼倒是不少,因为不知道这暗地里有没有人盯着她,她也不敢全身脱光,下去捞鱼,幸好她在半路上,遇到几棵干枯的竹子,想着这竹子也许有用。

就将这竹子扳断了几根。这些竹子并不错,她手边没有其他的工具,只好用石头将这竹子给砸扁,然后分裂开来,又简单处理了一番,最后有几根薄竹板,头上尖尖的,用这些竹子去插水中的小鱼。

实在是因为浮在水面的小鱼不少,她倒是很快插了几条上来。

这湖边怎么看着并不是一个适合做饭的地方,尤其是湖边还有一些杂草的什么的,如果不留意,可能会引发新的火灾。

想了想,她还是用竹子插着鱼打算重新回到那鬼屋中去。

一路上向回走,她伸手将那些丝线给收了回去,在这鬼地方,她身边的东西实在太少了,什么都不能随意丢弃。

回去的时候,只要顺着丝线走,速度就快多了,不过,一路上,不时地还有老鼠什么的,从草丛中穿过。

到了鬼屋门口,她才发现,这鬼屋外边却是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这锁从外边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异常,只是看起来时间长了,可她还是不敢轻易将这把锁取下来。

她不知在开门时会不会有什么异常。还是从窗口爬进去吧。

她从外边搬了几块石头过来,在下面垫了一下,然后从窗口向鬼屋内看去,里面静悄悄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天空已经变灰色了,鬼屋里面也看不清楚什么。

她先将捡到的干柴一点一点地扔进去,没听到什么异常,最后,自己才爬进去。

进了房间,将四散在地上的柴禾整理了一下,进宫时身上也没有带引火的东西,现在她必须要就地取火。

将没有用掉的锐利的干竹子在另一片竹片上凸起的地方用力摩擦,将礼服上缝制的容易着火的地方撕下来一片,放在最下面,竹屑落在这些布料上,来回摩擦一会,下面的布料开始冒烟,然后轻轻地吹起火苗。

这布料烧起来之后,她很快将干枯的柴禾放在这上面,火焰越来越大,终于彻底烧着了。

再加上了一些柴火后,她用竹子继续叉着小鱼开始烤,这样烤出来的鱼绝对称不上美味,没有任何调料,腥味是怎么也去不了的。只能硬着头皮撕开去吃了。

简单地吃了一些,觉得肚子不那么空了,她又给火堆上面添了一些柴禾,将剩下的柴禾放在比较远的地方,提防整个全烧起来。

然后再次打量这个鬼屋,能睡觉的地方只剩下那张破床了,这破床上面既没有褥子,也没有被子,连床板都脏兮兮地让人作呕。

好在她毕竟不是什么金贵的出身,将原本从窗口丢进来绵软一些的干草铺了一些上去。

坐在这干草上,没有那么膈着了,想着明天还要继续探索逃命的路径,她现在就要睡觉了。

另外,她也想知道,今晚,那些人又要搞什么鬼。

身上没有盖的东西,她只能将身上的衣裙掩了掩,然后蜷缩在那一堆干草上,闭住眼睛,心中什么也不想,打算能睡一会算一会。

李七七先前空着肚子,在这鬼宅里面转呀转,这身子好久没有爬上爬下了,也累得够呛,她闭上眼睛,倒是真的睡了。

尽管,在朦胧的睡意中她听到了夜枭难听的声音,这东西的叫声一向都是不吉利的,可是对从前在夜间出行的她来说,这些小东西的叫声对她实在造不成什么困扰。

她继续睡,继续睡!

片刻后,她有隐隐听到了脚步声,不过这脚步声是那种上楼梯的脚步声,咯吱咯吱地,木质的楼梯好像在响。

可是,这鬼屋里并没有什么楼梯,又哪里来的上楼梯的声音呢?她不听,继续睡,继续睡。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这个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脖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来摸来摸去,这下,她可再也睡不下去了。

她猛地坐起来,都打算在这鬼屋里见到什么不速之客,最好就是先前弄出脚步声的那人,披头散发,一身白衣什么的。

可当她坐直了身子后,她什么东西都没发现,这鬼屋里的一切还是跟她睡觉前一样,她只好再次躺下去,不过,这次,她是装睡,刚闭上眼睛,又感到脖子痒痒的,一睁眼,却发现,原来是这床上挂的破蚊帐被夜风吹着飘来飘去,拂过她的脖子,难怪!

蓦地,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她刚才还感觉到了这蚊帐拂到她脖子上时,有温热的感觉。

102,鬼屋总的书信

更新时间:2013-12-1023:47:10本章字数:4259

蓦地,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她刚才还感觉到了这蚊帐拂到她脖子上时,有温热的感觉。睍莼璩晓

这床帐被冷风吹着,怎么也不可能是这种感觉,最主要的是,这种温热感,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她不由地再次坐直了身子,伸手去抓这床帐,打算仔细看一下这床帐有什么蹊跷。

只这么一抓,她好像被惊住了一样,猛地一下松开了手。刚才这一抓,她已经确定这床帐是有蹊跷的。

收回了手,她平息了一心情,只是直直地盯着这床帐,任凭这床帐在胡乱抖动。

等心情彻底平息,没有什么很明显的危险后,她再次半蹲起身子,小心地抓住一边的床帐,这才发现,这些床帐下面竟然是缝起来的。

缝起来不惊奇,让人惊悚的是,这些床帐最下面都缝了很小的小蛇,这些小蛇可不是死的,全都是活生生的。因为对方缝制的很有技巧,她在床上刚醒过来时,竟然没留意。

这些小蛇都缝在里面的这床帐的布条里,它们要挣脱床帐的束缚,就要不自觉地挣扎,这一挣扎,这床帐自然就不由地动来动去,她躺在床上,这小蛇们一抖动,这些床帐就不由地动来动去,就抚在了她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