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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很觉满意,他很看重双儿高强的武艺,这个小姑娘身上难得的忠诚也是一种可贵的品质。

他想要尊重她,这样的人不论男女都值得尊敬,韦小宝更希望双儿能当自己的卫队队长,而不是一个非常没有地位的丫鬟兼小妾。

这是对一个有着很强能力,又对自己无比忠诚人的轻慢和侮辱。

晚上走到一处小市镇住宿,镇子很小,只有一间十分简陋的客栈,大家需要几人一间房挤着睡,好在众人都是豪爽之士,对这些小不方便不放在心上。

“韦香主,总舵主让我来问问你怎么还不过去?”徐天川过来问正要睡觉的韦小宝。

韦小宝想要假装忘记师傅叫他晚上去一趟之事,已经躺倒要睡觉了,这时只好再爬起身来, “我这就过去。”

陈近南晚上叫他去是为了帮他治疗一下‘腿伤’,韦小宝这个腿伤纯属子虚乌有,是他自己编出来的。

起因还是在于那实在无法全盘接受的东方礼节,不但见皇帝的时候要磕头,拜见师傅,给师傅请安的时候也要磕头。

请安就是早晚问个好,韦小宝还能做,但是他的实际年龄几乎要和陈近南差不多,细论起来说不定还要大上几岁,这个头无论如何是磕不下去的。

他先几天都蒙混过关,后来实在没法再蒙混了,着急之下,灵机一动,身体原本的惯性思维发挥作用,想出了一个不太能上得了席面的小无赖招数——装腿疼,走路骑马都没事,就是不能蹲曲跳跃。

陈近南曾将他的两腿并双膝关节处仔仔细细检查了数遍,没有查出什么外伤,便怀疑是韦小宝自己练功时练错了哪里,导致筋脉不畅气血阻塞,因此一有空闲就把韦小宝叫过来帮他推拿一下。

韦小宝每次都十分惭愧的去接受治疗,只不过惭愧虽然有,但小无赖招数也确实管用,他一喊腿疼,陈近南立刻不让他跪拜了。

路过双儿,曾柔,小郡主沐剑屏三个小姑娘挤住的房间时,隔着扇单薄带缝的木板门就听见里面叽叽咕咕的笑做一团,不知三人说到了什么好笑事,接着又隐约听见有双儿的说话声音,沐剑屏接了几句,然后几人又一起吃吃的笑起来。

这回韦小宝彻底放心,这三个小姑娘还几乎都是没有成年的孩子,之所以愿意跟着从前的韦小宝,是因为这个人和她们年龄相当,又活泼风趣,很有意思,但还没有对他产生多么炽烈的爱情,因此能和他在一起最好,不能在一起也不至于会悲痛欲绝,生活还是照样继续。

看来他的拒绝没有真正伤到几个少女的心,这太让人欣慰了!

没有了感情/事件困扰,韦小宝在路上就有心情和师傅陈近南探讨一些当今天下的时局问题。

韦小宝认为是探讨,陈近南认为是教导,对徒弟终于不再满脑子狡狯胡闹的小心思,开始正儿八经的关心家国大事十分高兴,借着一路同行的机会加意教导指点。

韦小宝十分聪明,什么事情稍微说说他就能看得透彻,只是有时见解过于独到,视忠义礼法为无物,让陈近南很头疼。

“师傅,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出身很不好,我母亲不过是扬州一个妓/女。”

陈近南有些心疼他,安慰道,“小宝,英雄不问出处,只要你自己发奋努力,日后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出来,就没有人会因为你的出身而轻视你。”

“谢谢师傅,我会的。”

韦小宝看着师傅殷殷期许的面孔,将后面的话忍住了没说。

他提这个不光彩出身的原意是想要告诉陈近南,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连是不是汉人都不能确定,如果他的父亲是个满族人呢,那陈近南刚才所说的那番反清复明,驱除满人的大义在他来说就不是大义了。

作为一个年过半百,有着丰富政治/斗争经验的人,韦小宝认为想要取得政权,一定要依靠广大民众,你提出的政治主张要符合广大民众的愿望,或者至少表面上符合了广大民众的愿望,那才有可能胜利。

这些天听陈近南讲解,知道这个国家久经战火,明朝末年就是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起义军四起,满洲人是趁乱攻打进来的,天下百姓对前明王朝又能有多深厚的感情和忠诚?

在这个天下逐渐安定下来的时候,想用反清复明的口号来辅佐台湾郑家来颠覆满人政权,那是不太现实的事情,他不想参与。

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看,想要再次崛起,成就一番事业,他宁可选择小皇帝的阵营。

但是转念一想,现在不是进行政治辩论的时候,要这些思想模式已经定型的人轻易接受自己的观点也是不太现实的事情。

这些天相处下来,师傅陈近南的人品气度都使他十分尊敬,虽然东方的传统礼仪道德,无条件的忠君爱国思想他不能全部接受,但这套思想源远流长,自成体系,人们遵循其中的大义而一代代传承下来的行事规范也是令人尊重的,因此不愿轻易引起争吵。

清朝政府监管很严,要去台湾,不能从最近的福建过海,而是要往北,或者继续南下,另寻出海口找海船绕远路上台湾岛。

这一日众人抵达了龙湾,有早就驻守在此处的天地会属下迎住,将他们引到早已准备好的船上,即刻扬帆出海。

航行到第二天就在海面上听到了炮声,能在这一带海域打起来的,只有清朝的海军和台湾郑氏部属,陈近南担心之下不但不躲,反而命坐船迎上去看看是否可以相助自己人。

韦小宝觉得这样迎上去不妥当,去船头找到正在极目远眺远处两船交战的陈近南,“师傅,对方有炮,咱们这条普通海船撞上去也帮不了忙,中一炮就有沉船的危险。”

陈近南眉头紧锁,“我知道,但听说二公子近日会坐船出岛,我担心是他撞上了清兵,所以再危险也要去救援。”说着话还是眼望前方海面,忽然“哎呀!”一声,急道,“被追的船上挂着延平郡王府的旗号,真的是郑二公子!”

回头大声传令,命加快速度迎上去。

“郑二公子郑克爽在那船上?!”韦小宝暗呼真是不走运,出海就碰到这么个麻烦!知道以陈近南对延平王府的忠心,这种情况是劝不动的,回身去后梢,命人将逃生用的小艇吊起来,做好随时能放下水的准备,以便救人。

刚把小艇吊起来,就听得前面船头吵吵嚷嚷有人叫道,“糟糕!糟糕!二公子的坐船中炮了,马上就会沉…快快放小艇去救。”

韦小宝一听,干脆直接就命人将小艇放入了水中,再让两个臂力好的天地会弟兄随着两个驾船的船夫一起速速划过去救人。

徐天川飞步从前船过来传总舵主的号令让放小船,却见韦小宝指挥得十分及时妥当,小艇已经下海了,不由一竖大拇指,“韦香主见机真快,行事麻利果断!”

小艇上两个船夫,两个天地会的弟兄,都是十分强壮的青年,将小船划得飞一样快,冲向冒着黑烟,已经开始打横的延平王府坐船,那条船上也放下随船的小艇,两艇合力一同从那艘船上接了二十几人过来。

陈近南站在船舷之旁,先拉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公子上船,对他道,“二公子,属下救援来迟,你没事吧。”

二公子郑克爽没事,就是被吓得厉害,脸色苍白,说话声音有些颤抖,“我,我还好,陈军师,你这次救援有功,我回去一定禀明父王封赏。”

陈近南‘嘿’一声,“救援二公子是属下份内之事。”

郑克爽后面又跟着上来十余名郑王府的卫士,郑二公子的师傅冯锡范及一个明眸皓齿,雪肤朱颜的少女。

韦小宝在旁不错眼珠的盯着,眼看小艇上的人都已经上了船,立刻拔腿就走,路过那美貌少女时看了一眼,知道这个小姑娘叫做阿珂,和自己好像也有些关系的。

不及细想,快步而过,大声吩咐道,“转舵,转舵!立刻把帆升起来!升满帆!”

阿珂见到船上竟有韦小宝在,本就万分惊讶,而他竟然只看自己一眼扭身就走,这是从所未有之事,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

郑克爽觉得暂时安全了,心神稍定,过来拉阿珂,“阿珂,咱们进船舱去躲躲吧,外面还是不安全。”

说着就听“砰”一声巨响,一枚炮弹落在船侧的海里,水柱冲起,船身跟着剧晃,是清兵船只掉头向这边追来了,一边追一边还在发炮。

坐船已经升起了满帆,吃饱风破浪前行,驶得甚快,但后面追击的船速也不慢,一时无法甩脱。自己一方的船上没有火器,不能回击,这样被左一炮右一炮的轰击,船被打沉是迟早的事情。

韦小宝心里大急,冲到郑克爽的面前,一把抓住他喝问,“到底是什么人在追你?”

郑克爽一惊,脱口答道,“是福建水师提督施琅!”

两人间忽然横进一柄明晃晃的长剑,是郑克爽的师傅冯锡范,冷声道,“不得对二公子无礼!”

………

拿破仑语录:应该蔑视一切政党,心目中只有广大民众。只有依靠广大民众的支持,才能建立伟业。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说一声,这篇文可能是没法儿十分遵循原著的一些思路了,起码韦小宝的七个老婆是全都要帮他散掉的。

话说《鹿鼎记》是偶最喜欢的金大侠著作之一,但是对里面的男女关系情节非常的不看好。不是说金大侠写的不好,而是视角问题,从男性种/马文视角来看,这里面韦小宝真是很幸福,坐拥七个美女,风骚公主,忠犬双儿,最美阿珂,温柔曾姑娘,天真小郡主,成熟洪夫人,还有心机深沉的方怡,几乎囊括了所有美女类型。

可是这其中的爱情真的是不美啊!

其中最让人打抱不平的是公主和双儿,公主虽然刁蛮,但是对韦小宝一心一意,而她大着肚子帮韦小宝救了天地会的人一起逃亡之后,路上韦爵爷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荒岛上公主气愤大骂,被洪夫人教训时,韦小宝竟然还在窃喜“终于有人能管住这小恶婆娘了”,公主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忍气吞声和七女共夫,不敢再闹,看到那段的时候偶差点想摔书。

此文是武侠背景,不是古言,这几个女人也不是大家闺秀,深受封建礼法束缚,不能改嫁的,所以准备一个都不留,全都遣散!!

11、出海(下)

陈近南出手架开冯锡范的长剑,“冯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大家同心协力御敌,莫要自己人因些小误会起冲突,小宝他定然是一时情急,不是故意要对二公子无礼的。”

冯锡范情知如此,哼一声收回长剑,对韦小宝道,“你有话说话,莫要对二公子动手动脚的!”

陈近南不予生事,对韦小宝道,“小宝,你向二公子赔个不是吧。”

韦小宝皱眉不语,心里思索,这位延平郡王的二公子十分懦弱无能,手下最得力的冯锡范行事也很不知所谓,刚被我们救上来,就敢在船上动刀动剑的,典型的量小气窄,忘恩负义,这两人凑在一起成不了大事。

冒出一个念头:要是暗中出力相助郑二公子接任延平郡王王位,对日后攻打台湾必然大有好处。只是有些对不起师傅陈近南。

思量间就又有两枚炮弹落到了船侧海中,激起数丈高的水柱,大船被震得剧烈摇晃,陈近南顾不得管他们,抢到船头去看情况,提声喝道,“稳住!稳住!”

韦小宝也不再去理郑克爽与冯锡范,追上陈近南道,“师傅,这样下去我们的船迟早也要被打沉,还是想办法登到附近的小岛上去。”

陈近南沉吟,“上岛倒不难,这左近就有两个小荒岛,但是上岛之后只怕会更麻烦,清军只要拖走我们的船,再派人封锁住小岛四周我们就被困住了,岛上无水无食,咱们坚持不了几天。”

韦小宝道,“我不是想往岛上逃,而是想找个地方与清兵面对面谈谈,他们领兵的福建水师提督认识我,以前做过我的参将,他此时未必就接到了我已被陛下免职通缉的消息,我想办法骗他放咱们走。”

陈近南迟疑,“那万一他已经得了你被通缉的消息呢?”

“那就没办法了,我们将他诱到岛上决一死战,也比在海里光挨打没办法回击的好。”

“行!”

陈近南权衡利弊,当机立断,命座船向东边一座小岛驶去。

韦小宝遥遥的看着那座小岛,觉得十分熟悉,心想难道我以前来过这里?

“上次韦香主带兵攻打神龙岛时就是停留在这个小岛上的,你还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通吃岛。”双儿自遇到清军战船后就一直跟在韦小宝身后保护,这时见他使劲儿盯着那个岛看,就出言提醒。

“哦,对,通吃岛,我想起来了!”韦小宝恍然,回头对双儿一笑,“双儿,多谢你提醒。”

转眼间,只见后面站在郑克爽的身边的阿珂正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看自己,韦小宝和她眼神一碰,阿珂立时转开脸去。

韦小宝回过头来暗自疑惑,记得这小姑娘对自己一直是不不屑一顾的,这次见面后却怎么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呢?

眼看就要到了通吃岛时,忽然后面又一炮打来,这次瞄得很准,一炮就打断了船上的桅杆,帆布跟着烧了起来。

陈近南暗呼侥幸,亏得刚才听了韦小宝的建议,开船过来靠岸,否则现在要是还在离岸很远的地方,自己这一伙人非得一起葬身大海之中不可。

指挥人再次放下小艇,大家弃船上艇后,一起奋力向岸上划去。

上岸之后观察地形,陈近南一指前方山崖,“那边有悬崖可以把守,大家往那边去。”

众人顺着山坡跑上山崖,寻了有山石掩护的地方藏好,后面的清兵也乘着几艘小艇上了沙滩,当先一个手持长刀,身形魁伟,正是施琅。

施琅带着七八十人掩过来,到了崖下就发声号令,指挥清兵布成队伍,远远站定,众兵从背上取下长弓,箭壶里取出弓箭,搭在弓上,箭头对准了悬崖。

韦小宝对陈近南点点头,然后让身后的赵良栋和王进宝等几个他带出来的朝廷武官齐声大喊,“施将军!韦大人在这里,你请在原地稍等,不要让人放箭,等韦大人下去和你说话。”

施琅明显一顿,仰着头使劲向上看了半天,这才大声喊道,“好啊,请韦大人下来说话!”手一挥,众清兵又将手里的弓箭放了下来。

韦小宝从藏身处站出来,“赵大哥,你们几个和我一起下去,你们都曾是朝廷武官,容易取信于施琅。”再对陈近南道,“师傅,你们在这里稍等。”

郑克爽忽然叫道,“且慢,陈军师,咱们不能这么相信他,万一他下去是向清兵出卖我怎么办?”

陈近南道,“二公子请放心,这施琅曾是小宝的部下,小宝现在只是想下去诱骗施琅放咱们走,属下可以用性命担保,小宝不会出卖你的。”

郑克爽道,“他若是出卖了我,让我被清兵抓去,你用性命担保又有何用?”

陈近南忍气道,“现在形势紧迫,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还请二公子相信属下。”

郑克爽哼一声不答话,明显是不信。

韦小宝把踏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又顺手一拉身边的赵良栋,微笑道,“既然是这样,咱们就别做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了,请郑公子另想妙策退敌。咱们跟在郑公子身后就是。”

郑克爽脸色一黑,怒道,“你…你下去就是,不过让冯师傅跟着你一起。”说到这里自觉想到了妙招,“对,让冯师傅跟着你一起下去,听听你和那姓施的到底说些什么。”

对冯锡范道,“冯师傅,有劳你了。”

冯锡范闪身而出,一手搭在了韦小宝的后心要穴上,“走吧。”

陈近南怒道,“冯兄,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徒弟!”

“这样才能确保这小子不会暗中使坏,陈军师,不是我一定要信不过你们,只是你这个弟子过于奸猾,这小子以前暗中出黑手设计二公子的次数太多,没法让人放心。”

赵良栋,王进宝几人一起手按兵刃踏上一步,怒视着冯锡范,知他武功奇高,一时不敢冒动,均在心中想道,这什么郑二公子和姓冯的好不要脸,刚被我们救了就使这手。

韦小宝侧脸瞪视着冯锡范,这下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没有人能这样威胁他,他的尊严不允许受到这些小人的侵犯!

冯锡范不知怎地,被韦小宝瞪得心里打个突,自己都奇怪这是怎么了,被这十几岁的狡狯小子瞪一眼,就好像受了大威胁一样。

正要回瞪,就听韦小宝叫道,“双儿,火枪!”

双儿应声从身边掏出吴六奇所赠的火枪对准了冯锡范,颤声道,“这位冯爷,总舵主和韦香主才救了你们,你们就能干出这种事,也太…太…”她说不出难听话,但是心中气愤之极,一转手朝着一旁的山石开了一枪,巨响之后石屑纷飞,众人都被吓得一激灵。

双儿又用火枪指住了冯锡范,“你敢伤到韦香主,我就朝你放枪了。”

韦小宝接口道,“到时就可以看看冯先生是不是比石头还硬。”

冯锡范大惊,他的血肉之躯自然不可能比石头还硬,心念电转之下就放开了韦小宝,一拍手道,“陈军师,我也没有旁的意思,只不过因为事关二公子千金之躯的安危,不得不谨慎行事。”

陈近南强忍怒气,拦住了双儿,对韦小宝道,“小宝,现在不是生气计较的时候,还是大局为重,你下去吧,小心些。”

韦小宝若不是先存了一个希望郑克爽能接任延平郡王王位的念头,他是绝不会再管这事的,脑子里冒出来一个很不好听又十分形象的词:冤大头!

气得一跺脚,“咱们走。”带了赵良栋,王进宝还有孙思克头也不回的往崖下走去。

下到山崖一半的地方,王进宝忍不住道,“韦大人,你何必管这档子闲事,那郑克爽和冯锡范又对你如此无礼,哪里值得人去救了?咱们往后一缩,顺水让施提督杀了郑逆的二公子就是。”

韦小宝语义深长,“你还年轻,经验不够丰富,不知道这些看似不值得的小事都是为以后的成果做铺垫。”

王进宝和赵良栋,孙思克几人互相望望,果然是谁都没想明白,韦大人没事要救这两个卑鄙家伙能有什么用。

另外,韦大人怎么最近看着少年老成了很多呢?也不看看他自己那张十五六岁的坏小子面孔和这么老气横秋的话搭不搭,还像以前那样嘻嘻哈哈的多好!

…………

拿破仑语录:不以小事为轻,而后可以成大事

12、君主的形象

老气横秋的少年韦大人下得山崖后,气派俨然,冷着脸硬邦邦命令福建水师提督施琅借一步说话。

施琅这些日一直在海上忙活,还没来得及听说韦都统已经协同天地会反贼叛逃出京的消息,因此很有些摸不清他的路数。

又见韦小宝昂首阔步的下来,身后还跟着赵良栋,王进宝等人,这几个都是朝廷的总兵,参将,施琅就更加搞不清状况,不晓得韦大人怎么会忽然冒出来且和郑克爽等人搅在了一起。

想到他方才差点被自己的火炮连人带船都给轰了,心情定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因此上加意小心应对。

毕恭毕敬的将韦小宝请到一旁,先一屈膝请了一个安下去,然后才道,“韦大人,您怎么会这里和台湾延平郡王的儿子在一处?”

韦小宝一瞪眼睛,“本都统奉了皇上密旨,混入天地会要随他们的总舵主陈近南上台湾岛去探探延平郡王兵力的虚实,顺便再安置几个内应,这下可被你坏了大事!”

“啊?这个…卑职只是探得了延平郡王二儿子的行踪,想要擒住他,有他在手,日后我们和延平郡王打起仗来他们就要投鼠忌器…却没想到…会…”施琅说着冷汗涔涔而下,“会坏了皇上密旨安排之事…”

“现在三番叛乱,朝廷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平定三番,而皇上最不想做之事就是在这个时候招惹台湾郑氏,你却敢擅自行动…哼!幸亏我和天地会的人路过救下了郑克爽,否则不论是你一炮轰死了他还是擒住他都是一桩大麻烦!”

“是,是卑职行事鲁莽了。”施琅抬手抹抹额头上的冷汗。

“这样,我给你想个补救的办法。”

“多谢大人,大人请说。”

“你附耳过来。”

“是!”

韦小宝看着施琅将一个魁伟的身形压得低低,弯腰弓背的凑到了自己面前便觉得很满意,就不喜欢别人比他高!

…………

北京,紫禁城。

康熙皇帝对着面前一份八百里加急密奏瞪眼生气。

密奏上说福建水师提督施琅派兵护卫着韦小宝及家眷不日进京。

这小子,竟然连台湾岛都没上就半路退缩,撂挑子回来了!

还带着家眷,估计这家眷定然人数不少,不然密奏中也不会特意提上一笔,他倒是会得享受!

这人官做得大了就会越来越怕死推诿,以前派他去五台山,神龙岛的时候也没有见他这样敷衍偷懒过。而且胆子也越来越大,差事没办好,就敢大摇大摆的回来!

暗道你回来要是说不出个正经理由,老子就不客气了!

至于这不客气是打板子还是砍脑袋,要视具体情况而定。

在心里默默加一句:最好不要给朕理由砍了你的脑袋!

毕竟这么一个对着自己敢说敢笑,还敢拉起自己手就亲的放肆亲近家伙也不好找。

……

返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