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女人早有防备,在他撑起身的那一刻,就死死地捏握着手机,死命地往郁夜臣怀中钻。
碍于彼此的身份,更碍于小舅舅在场,焰骜也不方便明目张胆地去抢。
只能站在她们身后干瞪着眼。
“他…没空。”梁以晴憋着笑,故意把尾音拉得老长。
“他没空,现在的他可忙了,他在吃香肠。”
TM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叶惠心在另外一边火大的很,从床上跳了下来,穿起了拖鞋,不断地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动着,不时发出‘嗒嗒嗒’的脚步声。
焰骜那货在吃香肠,这是几个意思?
当她叶惠心是傻子啊,说什么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看来是狗改不了吃屎。
女人娇嗲嗲的声音让叶惠心气得头顶生烟。
“喂,你是谁?”
“噢,我啊…”
“是他的…朋友…很好的朋友…”
她恶作剧地冲着焰骜做着鬼脸。
见男人面色铁青,却不敢把她怎么样的表情,她憋得肚子难受,可是,现在还不能笑,笑出来岂不破功。
“以前,我与他是同窗,噢,对了,我们还坐一张桌子,同桌的你啊,好多年没见了,今儿叙叙旧,惠心,你出来嘛,出来接他,螯他喝醉了,如果你不能接,等会儿发生什么事,我可就不知道了。”
“噢,对了,这里还有好多的女人,就他一个男人,大家猛灌他的酒,相信你懂的。”
电话里传来了磨牙的声音,感觉得出来,女人被她挑起了怒火,而且,还在另外一头猛吃着醋。
沉默了两秒,女人咬牙问:“你们在哪儿?”
这女人说是焰骜的同窗,她得表现大度一些,毕竟,从这能电话来看,也没觉得她们有多暖昧,万一真是焰骜的同窗好友,她误会了,岂不显得自己是一个妒妇,更谈不上气质与风度了。
“快点来啊,要不然,他要与谁去开房,我就管不了。”
这句话足够煽风点火。
“你…们在哪儿?”
女人要地址了,嘿嘿,梁以晴在心里欢呼一声,然后,脱口而出就是这一带的地址。
‘啪’电话挂断了,焰骜肺都气炸了,真想抽她一个巴掌,要不是看在她是他长辈的份儿上,他真的就那样干了。
“郁夜臣,把你老婆看好一点。”
他想夺回手机,没想女人还不愿意,将手机死死抓在手里不放。
“你还想干嘛?”挑拔离间的三八。
“不给你,别给她打了,她等会儿来接你,你不是一直说她不理你,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试探一下她的真心,何偿不好?”
瞧这当兵的,给人急起来就连名带姓地叫,没尊卑之分。
郁夜臣深听老婆吃亏,赶紧把她搂在怀里,冲着外侄子道:“别太凶了,凶得像阎王,哪个姑娘敢对你死心踏地,照我说,以晴说得对,可以这样试探一下你老婆,要不然,又得跑回美国了。”
听这俩口子一说,焰骜的心也静了下来,还别说,她们说得还满在理的。
是呵,这样也可以试探叶惠的心到底在不在他的身上嘛。
然后,他就安静地坐回到凳子上,由于生气,也不管那么多,伸手从盘子里拿了一根鸭舌就塞进了嘴里,动作飞愉地咀嚼着,像是在咀嚼着梁以晴的血肉。
不过刚吃了两口就吐了出来。
“喂,老板娘,你这什么玩意儿,难吃死了。”
“噢,长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俺给你挑咱们这儿的最好吃的菜,你稍等,稍等。”
老板娘毕竟是做生意的,能拿捏顾客的心理,知道刚才这小伙子被那姑娘耍了,心情糟透了,所以也没给他计较。
连连道着歉,哈哈笑着,又去准备烤好菜了。
过了大约二十来分钟,梁以晴才将手机递回到他手里,郁夜臣也开始拿起菜塞往嘴里。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就那样静静地对视着,沉默地吃着烧烤,谁也不再开口讲话,气氛变得诡异。
“来了,好菜来了,长官,先生,小姐,你们慢吃。”
老板娘把烧好的菜逞上,又悄然退下。
“拿两瓶酒来。”
也许是因为想发泄,焰骜冲着老板娘叫。
“好勒。”
老板娘乐呵呵地迅速将雪花啤酒逞上。
开了瓶,喝了一口,一口喷了出来。
好苦,皱了一下眉宇,男人喊出:“只有这种酒吗?”
“对,长官,咱们这小摊儿,不敢进高级的酒,压根儿卖不掉。”
梁以靖皱起了秀眉,还真是有钱的公子哥儿,吃不得苦,养尊处扰,就该把这对活宝丢入北冰洋那种苦寒之地,饿他过十天八天,看他还挑三拣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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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太子妃要找男人!
?真是一两个脑满肠肥的家伙,天生就比别人金贵,即然如此,找她这种没钱没势的女人做什么呢?再说,浪费资源她就是看不过去。
因为她从小就养成了勤俭节约的好性格。
这俩男人她看不顺眼了,所以,要用她的方式教训教训。
有一辆红色的兰博驶了过来,由于街道没什么行人,再加上这辆车又是红色的,所以,自是灿烂夺目。
清脆的嘎止声吓坏了背对着路面的焰骜,而且那辆车似乎是故意停靠在他背旁边,甚至都能感觉汽管排出的气流冲向他后背,连军装衣角都飘起来了,后背漫过一阵热辣辣的感觉。
可见女人火气又多大。
三个人不约而同回首望去,一个女人身上穿着睡衣,头发披在脑后,有几分微卷,一张白皙玉莹的脸蛋,身材纤细,就算是生个孩子了身材也是超级的棒,因为年轻就是本钱嘛。
她带着滔天的怒气而来的。
她真没想焰骜是这种男人,这半年来,一直往美国跑,把她骗回来了,老毛病又犯了,又开始朝秦暮初了。
所以,她怎么能够不生气?
爱上这种男人真是倒了八辈了血霉。
“喂,焰骜,那些女人呢?”
叶惠心踩着一双凉拖鞋迈出车厢,向她们迈步而来,面色极其难看。
眸光在他们桌子上瞟了一圈,然后,迅速移向她们的背后,包括四面八方的道路也不放过。
女人有些小,其实,在这种事情上,哪个女人又有宽阔的胸怀,人都是自私的。
自己的丈夫怎么能够与别的女人一起享用呢。
“什么…女人?”
焰骜结巴着倏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惠心,我们可等你多时了。”
叶惠心瞥了一眼郁夜臣与他旁边的女子,郁夜臣她是认识的,旁边的那个女人与他依偎的那么紧,而且,她刚下车,郁夜臣那只霸道的手掌就死死地箍住女人腰身不放。
这不难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说女人是郁夜臣的新马子。
三男一女,没见到其他人的影儿,显然地,刚才那个电话应该是这女人打给她的。
叶惠心是何等聪明之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敢情这家伙合着郁夜臣两口子来骗她啊,把她当猴耍,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坦。
走上前,也不管焰骜脸上讨好巴结的表情,伸手就拎住了他的左耳,死命地揪扯。
“唉哟喂,疼,疼啊。”
男人护住自己的耳朵,一边干嚎着,一边使小舅俩口子猛使眼色,意思是让她们赶紧出声帮他的忙啊。
“惠心,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妻子梁以晴,是名出色的医生。”
“以晴,这是焰骜老婆,叶惠心,国际上享有盛名的导演。”
“噢,知道,知道。”梁以晴赶紧从座位上起身。
笑灿灿地夸赞:“叶导的名气遍布天下,我认识,电视上经常看到你的采访,真是一个能干的女人啊,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叶导,认识你,真是三生有幸。”
梁以晴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女人的玉手。
“梁医生说哪里话,不过是混一口饭吃而已。”
“舅舅,你找的这舅妈真是太出色了,说,几时生个娃仔?”
叶惠心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坦,她刚才打的那个电话。
所以,把话将了回去。
“噢,人家已经怀上了,两个月了。”为了避免尴尬,焰骜赶紧冲着她使眼色,这女人说话能不能和气一点。
“小舅,你真能耐,听说你才结婚没几天,这中奖也中得太快了。”
“呃!”梁以晴心里有些不爽快了。
这不是含沙射影骂她红杏出墙吗?
按她梁以晴的性格才会不受这样的窝囊气。
“叶导,这辈子,我可只有郁夜臣一个男人。”
“瞧你说的,梁医生,我可没其他意思,只是觉得你们办事率高而已。”
要说损人,叶惠心这俩人在娱乐圈混,比谁能看清楚别人藏着的心思。
现在的她察言观色的本领是一流的。
总之,她就是心里不太爽,大半夜把她叫起来不说,还挑拔她们夫妻俩的关系。
她不反攻一下,显得她就是软柿子,两个男人这种关系,以后见面的时候多了,她可不能任由着别人宰割。
“小舅,舅妈这样如花似玉,值得你为了一朵花放弃整个花园。”
“喂,叶惠心,你少说一句会死啊。”
焰骜见给她使眼色没用,赶紧出声制止,然后,俩口子就掐起来了。
“我没别的意思,不是说你有那么多女人围着转吗?在哪儿?如果你喜欢纵身花海,你就跟她们去好了,我明天把胖哥带回美国,以后,你就不要来找我了。”
这女人说话太狠了。
“哪里有其他女人嘛,刚才是以晴想让你出来跟我一起吃烧烤,所以,才那样骗你的啊。”
男人想着法子哄骗,啥甜蜜的话儿都说尽了,女人就是不信,男人抓狂望天。
“道歉。”
郁夜臣把老婆搂进了怀,面贴着面,轻启着薄唇轻轻地吐出两字。
呵呵,梁以晴望着老公,两个间的气息彼此交融,让老板娘看了一阵脸红心跳。
“如果我不呢。”
“回家打肿你屁股。”
“你敢?”
女人眼睛张得极大,仿若如果他敢碰她一下,她就要把他碎尸万段一般。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梁以晴不对,不想看焰骜俩口子闹架,所以,郁夜臣要老婆向人家道歉。
哪晓得这女人也是倔性子,就这样与他抗上了。
郁夜臣瞟了一眼她仍旧平坦的肚子,幽幽叹息一声,好吧,看在她是怀孕的份儿上,他就不逼迫了。
“惠心,都是我们的错,其实,我们也没恶意,只是想让你出来一起玩而已。”
“不关你的事。”
叶惠不想再顾面子,冲着俩男人大吼。
凭什么他们都要宠着那个怀孕的女人?
刚才明明是她装成勾引焰骜的狐狸精,更可笑的是,她老公还在身边,焰骜也真能受她摆布,还把手机拿给她,让她骗自己,这都安得什么心,挑拔她们夫妻之间的关系,有这样一次,如果不杀住风,难免不会有一次。
所以,她不依不饶地冲着大家嚷。
“焰骜,你必须得跟我说清楚。”
此语一出,焰骜额头立即就冒出了些许的冷汗。
太无语了,他哪儿说得清楚,而且,怎么说清楚?
不过就是一个玩笑啊,刚才舅舅都解释了嘛。
这女人第一次犯浑,浑起来让他感觉没力气招架。
“还有你,舅舅,前天,我看到你去以前的那间夜总会了,是不是张医生怀上了不能侍候你,然后,你就…”
叶导话都还没说完,郁夜臣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
手臂上的肌肤像针蛰了一般疼。
天,又扯到他这儿来了。
这两个女人,实在是让他也无语极了,她们的战争都指向了对方的老公,都在煽风点着火。
梁以晴看似很大度,其实,这种事女人都是小气的,郁夜臣在女人堆里打滚了那么久,自然是摸到一些女人的心理。
“郁夜臣,老娘不理你了。”
梁以晴拿着包站起身就跑了,吓得男人赶紧起身追过了马路。
“喂,你为什么要那样说?”
焰骜额头起了三条黑线,这两个女人又小气,脾气又倔强,真是遇一堆儿了,早知道,先前他就不过来了,搞出这么多的事情。
女人双手一摊,笑回:“我说的是事实,你小舅本来以前就花的很,天天醉生梦死的,会看上他的人是眼睛瞎了。”
“你信不信我揍你?”
这女人脑子平时不是挺精明的嘛,今儿是怎么了,明知道人家刚新婚,她还故意说那样的话去刺激梁以晴。
“有仇不报非君子,是她先惹我的。”
望着那抹一前一后消失在路口的身影,惠心唇畔的笑意勾深。
也是受了太多的伤害,这两年又在那个黑暗的娱乐圈里混,又混得如鱼得水,受到了太多的人吹捧与奉承,然后,就把她的坏脾气宠出来了。
好吧,他可以理解,并且,如果不是他当年那样对她,也许,她还是那个柔顺可爱的叶惠心。
人总是在岁月中成长,经历了人事,性格才会慢慢磨练。
可是,叶惠心这改变也太令人惊讶了。
“你说,你为什么就与她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