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凌云宵在背后嚼耳根子。

樱诺的脸色更白了,在她心目中,可有她这个女儿半点位置?她是她亲生女儿啊,为什么处处都要针对她呢?

“凌姨,这事不是拜你所赐么?”

樱诺忍够了,也不想再放过凌云宵。

她不认自己这个女儿,自己也不用去理她这个母亲,是她陷害自己与徐少白发生关系的,为了她,她从未刻意接近过骜政,现在,她的想法到有些改变了。

身体故意往骜政怀里钻。

甚至踮起脚尖儿,红唇吻了他脖子上的喉结,眼尾刻意斜扫向了凌云宵,凌云宵当场就黑了脸。

“无论怎样,你怀的就不是骜家的种。”

“凌姨,你说错了,樱诺怀的孩子,的确是我骜政的。”

“不可能,你在为她撒谎,妈,你看,政儿他都被这只狐狸精迷得晕头转向了,他中毒太深,妈,我也是不想骜家血脉混乱,所以,才告诉你的。”

凌云宵为自己歹毒找着借口与理由。

“骜政,你是不是疯了,如果今天你定要让这贱人进门,从今往后,我也不再有你这个孩子,我会登报,你骜政与骜家再无半点关系。”

老夫人把话说得很绝,她到不相信,她与孙儿几十年感情了,会抵不过一只小狐狸精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可是,她太估自己了。

没想骜政望着她森冷一笑,将怀中的女人扣得更紧。

“孩子的确是我的,如假包换。”你们信不信无所谓,不信就拉倒,她相信樱诺就成了。

“奶奶,你向来霸道专横,骜煌还活着的时候,你一直就纵控着他的人生,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当兵吗?”

“因为我不想像个傀儡一样,就连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做你的孙子太累。”

他永远不会忘记,骜老夫人手中的那根皮鞭,她虽疼他与骜煌,便却是成长在她的鞭子之下。

她说要把他们俩兄弟培养成长,挑起重振骜家的重担,所以,她即爱他们,同时,也对他们严格管教。

没想骜政早年就离开了家,骜煌却得了不治之症早就死亡。

骜政的成功不是她教育出来的,而是他用命去拼回来的,她一直都知道孙儿在部队里受的那些苦。

“所以,你不愿意承认我这个孙子,也好,樱诺,咱们走。”

他牵起樱诺的手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站住,你跟我站住。”

身后飘来了老夫人冷厉的怒吼声,可是,骜政夫妻俩却头也不回。

樱诺刚流产身子虚,单位里宿舍条件太差,骜政把她带去了酒店,开了最高级总统套房,因为套房条件要好一些,还雇请了一位阿姨照顾着她。

骜政不顾亲情,当着下人的面为她出头,樱诺心里暖烘烘的。

她说:“谢谢你,骜政。”

“谢什么?”你我之间无需说这两个字。

他吻着她的鬓发,紫丁香气息缭绕在她鼻冀间。

“亲爱的,难道你都不怀疑么?”

“怀疑什么?”

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万一我说的是真的呢。”

“你是说孩子是你的?”

“是啊,宝贝儿,你还真是可爱的紧,孩子不是徐少白。”

“不,不可能。”樱诺立即反驳是因为她当时在酒店醒来,走出房间,在楼梯转角处,她看到了与服务员交谈的徐少白。她确定自己并没看错。

“开玩笑的了,怎么可能是我的呢。”凤眸微微一勾,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不过,以后就说不准了。”以后,你只能怀我给的孩子,别人休想再沾你的边儿,徐少白,再强悍,在他骜政面前,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你吓死我了。”

樱诺拍了拍胸口,她不会这么蠢吧,连谁上了自己都不知道,但事实上,她就是一个蠢丫。

骜政去单位办点儿事,让她在酒店里休息,没想骜政前脚走,凌云宵后脚就杀来了。

她听到有人开门,也没多想,开了门看到那张不想看到,化得极精致的脸孔,樱诺想开门,却被凌云宵抬手卡住了门板,轻松拔开了她的身体。

凌云宵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一圈。

“骜政,还真是疼你。”瞧,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住一夜得多少钱啊!

凌云宵心里涌过一阵酸楚!

“你说,他就打算让你一直住这儿?”

“有事吗?如果没事请你出去。”

“我可是你的母亲,你这样对我,会遭天打雷劈的。”

“我没你这样的母亲,给我出去!”樱诺不想理她,如果说之前她还抱着与她相认的幻想,那么,这一次,她彻底死心了。

因为,凌云宵不值得她如此对待。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始终是从我身体里出来的,谷樱诺,我就没搞明白,你到哪儿比我好,能把他迷到丧失心智,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地步。”

甚至可以为了你,离开生活多年的家,离开一手把他拉拔大的骜老夫人。

“你都是一只被人用过的皮鞋了,郁梵,还有少白,他居然也会要你,我真没想明白,骜政的品味不过如此。”

凌云宵是天底下最恶毒的母亲。

她面对的不是女儿,而是情敌,她很清楚自己的立场。

她根本从未承认过这个女儿,她不爱这个女儿的父亲,甚至可以说是恨极了那个男人,所以,她把对那个男人的恨转移开了谷樱诺身上。

对于她来说,谷樱诺的出现,只会提醒着她那段不堪的,痛不欲生的过往。

“那么,你呢?”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不仁,她也不义,她都不念母女之情,她何必要念呢。

“我比你要好得多吧,至少,我从小就听外婆的话,我与郁梵是光明正大结婚,至少,我没像你,十五岁就跟男人跑,就张…腿让男人…。”

凌云宵脸都气白了,抬手想甩樱诺一个巴掌,然而,樱诺上次吃过这亏,早有所防备,在她手刚扬起来时,她就准确无误地用手扣住了。

“还想打第二次吗?你有什么资格?”你没养过我一天,自是没资格打我,哪怕,是你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谷樱诺,终有一天,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我遭雷辟时,上天也会惩罚你,你是世间上最歹毒的母亲,婚宴上那张蝶片是你搞的鬼吧,凌姨,你多有能耐,居然放碟片都放到人家宴会上去,让所有的人来观赏你女儿当初的丑闻,我没明白,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让别人知道了我的*,你觉得光荣吗?”

樱诺言词犀利,咄咄逼着这令她心寒的生母。

“不…不是我做的。”

凌云宵没想到这事儿就这样爆光了,谷樱诺看起来傻里傻气的,不可能会知道这种事儿,莫非骜政知道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认我,不认外婆,我一直忍着,你设计陷害我,把我送上了少白的床,我没给你计较,看在你把我生出来的份儿上,我一直忍着你,平时的奚落之语就不必说了,那是我欠你的,因为,你是我妈,尽管你不承认,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然而,你太恶毒了,你挖出我的*,将它爆光,你的女儿被千人议论,被万人唾弃的时候,你开心吗?我伟大的母亲,你还在骜老夫人面前去讲我坏话,想把我赶出骜家吗?”

她定定地凝望着凌云宵,眸光似两柄锋利的刀刃。

“其实,我不是傻蛋,我知道骜政并非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你,我一直不想与他亲近,我与他结婚,是被迫的,也许你不相信,我对他毫无兴趣,哪怕他拥有再高的权利,我也没有兴趣,他是你喜欢的男人,誓要得到的男人,所以,我退避三舍,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他吗?我伟大的母亲,如果说得到他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理想,那我会让你的梦想落空,郑重向你宣布,我打算与他好好相处下去,也许,今后,我们会有孩子,对了…”

她笑灿如花。

红唇吐出恶毒的语言:“如果我与他有了孩子,孩子一定得叫你一声亲奶奶,不要忘记,从辈份上讲,骜政得叫你一声后妈,我知道后妈难为,你在骜家付出的心血,十年青春,其目的不就是能得到骜政的爱么?如果我一旦出手了,你以为自己可还有半点儿希望,亲妈不当要做人家后妈,这就是你不要我,不认亲生女儿,不认老妈最后的下场。”

凌云宵做梦也不会想到,她的这个女儿居然如此伶牙利齿,字字带刀,句句浸着刺儿,让她难受到发慌。

因为,她心里明白,谷樱诺说得没有错,但凡她上点心,她向骜政勾勾小手指头,骜政就会无怨无悔贴过去,哪怕前面是万丈峭壁,他也照跳不误,只要有她谷樱诺在,她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女人,近段时间,她就察觉了骜政对谷樱诺的依恋与深不可测的感情,她才主动出手,想把谷樱诺赶出骜家,谷樱诺已经成了她得到骜政爱最大的隐串,她要将她铲除。

赶她出骜宅,是目前她想到的最好办法。

她把骜老夫人说通了,可骜政不买账,居然选择将她带走,这更加让她看清了,骜政对谷樱诺的感情,她就想不通了,谷樱诺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他死心踏地这样喜欢着。

“我要休息了,不送。”

“你给我等着瞧,谷樱诺,你不会得意太久的。”

樱诺在酒店一住就是十好几天,她坐小月子的这段时间,骜政一直抽空回来陪她,哪怕是工作再忙,他也会回来。

樱诺又尝了被人宠爱的感觉,每天晚上依偎在他怀里,她感觉很安心,心里很暖和,因为,他有足够的能力让她安心。

十五天后,在看到报纸上说林之柏被例为今年反贪重头调查对象,她笑了,笑容很冷瑟,骜政,干得漂亮,她知道骜政不会就这样算了。

果不其然,不过,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是带着骜政为她请的,那个照顾她的阿姨去的。

她们去时,谷家客厅一片死寂,感觉很萧条,不见一抹人影,也没一个佣人打扫卫生,以前,谷芬芳是从来见不得佣人懒散的,没事儿做时,就让她们做卫生,擦桌子,扫地,扫庭院的落叶,总之,谷芬芳就是那样的女人,我请你来不是耍的,而是工作的,你不能给我闲着,没事儿我找事儿给你做,多抠门。

谷芬芳转心性了,她正这样想着,谷芬芳拿着报纸就从楼上下来了,为了谷天鹏的安全着想,谷家在多年前就装了保全系统,只要有人来拜访,三楼的电脑监控就会提醒着谷芬芳。

“你来做什么?”

“姨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是这座宅子的半个主人,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呢?”

“谷樱诺,这事儿是你干的吧?”

谷芬芳把刊有老公头像的报纸砸到了樱诺面前,樱诺假意瞟了一眼,假意着急道:“哎哟,姨妈,这是几时的事儿?”

“少给我假惺惺,谷樱诺,你以为能扳倒之柏吗?”

“哎哟,姨妈说哪国话,我哪有那能力扳倒谁,姨丈如果没做,自是不会怕,有一句俗话,叫做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果没做,就让她们查呗。”

“妈,不好了,郁梵被一群警察带走了。”谷馨予惊慌失措从外面跑回来,边喊边叫。

看到樱诺站在客厅,脸然倏地一沉:“你来做什么?”

你这俩母女还真是好笑,她也姓谷,她也是谷天鹏的外孙女,凭什么她们结了婚都可以住在谷宅,而她就不行。

她少长了一只耳朵,还是少长了一只眼睛。

“跌跌绊绊的,小心孩子,快说,郁梵咋了?”

扯到女婿的事情,谷芬芳就没办法平静下来,毕竟,她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女儿又一颗心全扑在了郁梵身上,如果郁梵有个好歹,女儿可怎么办,她还着他的孩子呢。

“他…被警察带走了。”

“为什么抓他?”妈的,翻天了,老公刚麻烦事儿缠身,事业风雨飘摇,这女婿倒先一步进去了。

“说是偷税漏锐。”

“妹子,没有偷,自是不怕。”

樱诺笑着从荼几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垂下头削着,皮儿一圈一圈就离开了果肉。

“要你管。”谷馨予白了她一眼,知道谷樱诺兴灾乐祸。

“妈,你赶紧给爸打个电话啊!”

谷馨予语音有些微颤,她真怕郁梵进里面去,如果进去了,她与儿子可咋办啊?

“你爸现在被例为重查对象,根本帮上忙,他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

谷芬芳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以前,这事儿绝对是小事儿,如果之柏没遇上麻烦之前,现在,事情难办了,偷税漏锐可大可小,现在的公司,哪家没半点猫腻,谁又敢说自己干干净净,锐务局睁一只眼闭一眼,那是看在他们夫妻老脸上,之柏还没下来呢,这些人就着急了。

谷芬芳越想越不滋味,见谷樱诺削了个苹果自己吃着,那脸上云淡风清的表情,让她恨死了。

“谷樱诺,今儿,你来是看我们笑话的?是骜政干的吧?”

连续两个问题出口,樱诺一个都没回答。

吞咽了一口苹果,灿笑着回:“姨妈,别急,喝口水,生气容易变老的,骜政与我结了婚,与你们就是亲戚了,他才不会做这档子事。”

“谷樱诺,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就是你给骜政吹了枕头风,所以,他才死咬着郁梵不放。”

谷馨予性子急,由于年纪的关系,也没谷芬芳沉得住气。

脱口就开妈诅骂:“谷樱诺,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就这样狠心把他送进去,他进去了,你有什么好处。”

------题外话------

轰动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画视频,让尹婉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梦魇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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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缠绵篇】

“离安少弦远一点!”男人怒容满面,冷声警告!

这本新文写得没信心了,有喜欢就投票吧,唉。

第75章 朝渣狠捅一刀!(超级震憾)

脱口就开始诅骂:“谷樱诺,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就这样狠心把他送进去,他进去了,你有什么好处。”

“渣子入狱,对谁都有好处!”

樱诺吃完最后一口苹果,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时,俩母女还站在客厅里窃窃私语,好像在商量着怎么办。

她望了一眼她们,冷笑着说:“我与他在一起的那五年,不过是我失了忆,妹子,其实,我对他根本没一点感觉,就好比是不喜欢的玩具,就算被夺走了,也无所谓。”

你处心积虑夺走我不喜欢的玩具,我是无所谓的。

“所以,那句一日夫妻百日恩,用在你身上最适合不过,对了,刚才我打电话帮忙问了,据说郁氏漏锐非常严重,有一个多亿吧,妹子,姨妈,就算把你们手中谷氏的股票全卖了,再加上这幢房子,恐怕也把他捞不出来,他只好把牢底坐穿了。”

语言不咸不淡,云淡风清,可是,却是一把无声的利刃,在一寸寸切割着谷芬芳母女的耳膜。

“谷樱诺,你这个贱人,我给你拼了。”

谷馨予气火攻心,正欲向她扑过来,却被谷芬芳一手扣住,冷斥:“都什么时候了。”

谷芬芳给女儿使眼神,让她消消气,别把谷樱诺逼急了,谷樱诺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使坏,她们拯救郁梵的就可能无力回天了。

“贱人骂的是你自己吧!只有贱人才会勾引人家的老公,才会那么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

谷馨予扬高了嗓子,尖锐的声音直刺耳膜。

樱诺挖了挖耳,冲着她们不好意思一笑:“报歉,唇舌之战毫无意义,妹子,忙是我帮过了,可是,我有心而无力,只能对不住了。”

“外公还在楼上休息吧,我来可是为了探望他的。”不理两个女人狠狠瞪着她,想把她千刀万剐的目光,她径直走上了楼,上楼时,玉手一直沿着花木扶疏一步一步走上二楼,在即将转过弯的瞬间,她转过头来了。

凝扫向大厅里僵坐着的母女俩,眸光似一柄冷刀:“郁梵入狱的事,最好别惊动老爷子,否则…”

她没有说下去,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警告完纤弱的身形迅速消失在了楼梯转角处。

谷馨予冲着她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那么讲究的一个女人,居然把唾沫吐在了地板上。

狠跺了一两脚,她尖着嗓子低喊:“妈,怎么办?”

她的儿子不能没有父亲,她的儿子不能一出生父亲就进去了,她不想生孩子,那么痛苦的过程里没有老公的背叛。

“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