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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他完全被骗了,从小被骗到大,根深蒂固地以为自己的娘亲就是那么坏的女人。

对母亲的感觉,从小时候的偷偷想念,渐渐地变成长大后本能一般的排斥!

而这一切,竟都是父亲一手造成了,为了金钱,名利,地位,他一脚踹开了母亲,勾搭上了另外一个女人。

王督如同被雷劈到一样,浑身上下瞬间进入僵硬状态,他怎么都没想到儿子会在隔壁偷听?

父子俩对视,无话,可是,一个猩红怨恨的目光,一个震惊惶恐的目光,足以说明一切!

终于,王子桥暴怒出声,“你一直都骗我,你留在我身旁,不是因为我是你儿子,而是因为我是王家唯一的嫡子,你不过是想利用我罢了!”

“不!不!儿子,你听我解释,不是像你听到的那样!”王督连忙上前。

可是,王子桥却转身就跑,王督回头给了容静一记警告的目光,连忙追出去。

容静笑呵呵的,大喊,“姨父,慢走呀!”

王督当然是听到了,恨不得回头去掐死容静这只妖精,可惜,他已无暇顾及了。

王督一路追,却始终没能追上儿子,很快,便把人跟丢了。

他懊恼极了,后知后觉中了容静的全套,只可惜,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后悔的药。

这么多年的苦心营造,才骗得儿子深信不疑,就算他见了亲娘,听亲娘解释,都未必会全信。

可是,容静这个女人,居然设计让他自己开口,说出当年的一切。

他亲口说的,儿子能不相信吗?

苦心经营的一切,全毁了在他自己的手上呀!

王督颓废地走在回府的路上,真心好几回想跑去容家,掐死容静。

可惜,他没有这个能耐,也没有这个胆量。

他还是赶紧回王家去,找东方涟轻商量吧,沁姨这件事败露了,也就拉拢不了儿子的心,拉拢不了这个下一代家主的心。

那么,就只能废了这个家主继承人,否则,他们将来的日子可不好过。

“你个废物!”

东方涟轻一巴掌朝王督的脸扇过来,毫不手软,气岔了都,“你怎么…你…废物!”

王督低着头,任打任骂,“现在该怎么办?”

“我很早就告诉过你,这个儿子不可靠,养大他,迟早都是祸害!”东方涟轻冷声。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没用。容静要是带王子桥去求陌王,那岂不…”

王督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一旦王子桥和林沁误会接触,站到林沁那一边,加上容静的帮忙,他要回来王家争夺一切,都是很容易的呀。

东方涟轻想了想,果断道,“走,去找大哥大嫂说这事,这种事情,让他们来灭口最好不过!”

然而,就在东方涟轻和王督要去大房的时候,大理寺的郭大人突然到了。

大理寺卿郭大人亲自来?怎么回事呢?

给读者的话:

郭大人出现必有什么…你们猜。

正文 192推波助燃的女人

当东方涟轻和王督赶到大房院子的时候,那边已经站满了官兵,管家吓的脸上煞白煞白的,王昭和容玉瑶都才刚刚穿戴好出门来,明显是被惊醒的。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如今,这郭大人便是半夜来敲门的鬼,即便他什么都还没说,王昭和容玉瑶看到他也立马心虚了,亏心事什么他们做多了。

毕竟,王昭也是官场上混的人,还算镇定,连忙恭敬上前,“郭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来来来,赶紧到客堂,上座上座。”

说着,便拉着郭大人要走,郭大人不着痕迹地推开他的手,冷哼道,“王大人,本卿半夜三更可不是来喝茶的。”

“知道知道,有什么事情到屋里去说嘛。”王昭说着,又拉住郭大人的手,轻轻地拍了三下,无疑是在暗示郭大人,进屋说话,万事好通融。

郭大人眼底掠过一抹不屑,挣开手,“来人啊,把王昭和夫人容玉瑶带走!”

这话一出,容玉瑶险些跌倒,连忙抱住门框,一副死也不走的样子。

王督和东方涟轻在一旁瞧着,都没有说话。

“等等!”王昭的语气也硬了起来,“郭大人,无缘无故的抓人,你好歹让本官明白怎么回事?”

“哼,怎么回事?王大人,这是皇上的手谕。”郭大人说着,立马取出一份手谕来,不看里头的内容,单单看那明黄的颜色,王昭便当场瘫了。

皇上?

居然是皇上,这是要追究他们什么罪呢,居然惊动了皇上!

一旁,王督和东方涟轻也都目瞪口呆,他们也想不到区区一个吏部侍郎犯了什么事,能惊动皇上。

“王大人,如果你还不明白?本卿告诉你也无妨,六年前女史殿试容静房间失火一案,有人证证明与你有关。”

郭大人说着,朝都快晕死的容玉瑶看去,“大夫人,容家书院行贿吏部尚书,有人说是你牵的线。”

“不!我没有!我没有!那都是容德书干的!”容玉瑶突然疯了一样大喊,“我是冤枉了,冤枉的!”

其实,从容静对付容德书开始,她便一直担心这件事被揭穿了,没想到,要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而王昭,他可比容玉瑶还不可思议,直直摇头,六年前的事情,居然也被捅出来了!

怎么会?

这是谁告的状。

突然,他猛地站起来,揪住郭大人的衣领,“是容静!是容静告状的对不对!是她!”

“放肆!”

郭大人一把推开王昭,一旁的侍卫立马将王昭夫妻俩控制住。

“带走!”

郭大人严肃冷厉,不容违逆,转身就走。

其实,王昭说的并不完全对,这两个案子确实和容静有关,但是,容静不过是审时度势,推波助燃了一把而已。

吕太后和太子失势,那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

虽然太子没有被废,却因为吕太后失去大权,而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试想想,太子手下哪个人下面不是牵扯了一大帮人呢?

而下面那一大帮人里,每个人下面又是庇护了一大帮人,利益集团千丝万缕就是这么形成的。

吕太后失势,皇后得势,皇后之子二皇子必要抓住时机大展拳脚,他想趁机从太子手中夺走吏部的主导权,自然是要拿吏部尚书开刀。

行贿受贿,是古往今来官场上最大潜规则,没有之一。

关键在于,上头的人是小题大作,还是大题小做。

就在二皇子施压大理寺,要严查吏部行贿受贿,买爵贩官时,容静及时出现了。

那个女人似乎掐算好所有时间一般,非常及时地拿两张状书告到了大理寺。

一张告的是王家大夫人容玉瑶,行贿吏部尚书,将容家书院定为吏部官员子弟学院,强行要求没有吏部官员的子女都必须到容家书院就学,以收取高额的学费。

另一张状书告的便是当年吏部的纵火案,有吏部官员参与,这个节骨眼上吏部尚书自然要把王昭给推出来。

不得不说,如果是平时,郭大人也不会亲自理会这种案子,只会交给下面的人,而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敢轻易得罪吏部的。

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可不一样了,二皇子一拿到两张状告书,便直接递到皇帝那儿。

郭大人原本以为皇帝会让二皇子全权处理,可出人意料的是,皇帝居然非常关心这两个案子,交待了有什么进展要随时禀告,务必给容静一个满意的答复。

要知道,天下的冤案,错案多了去了,皇帝还从来都没有亲自过问过哪个案子呢,偏偏如此关注容静这两张状书。

这让郭大人不由得想起前几日皇帝让陌王带容静去花容亭喝茶的事情。

这个女人,真心是东靖皇室的例外。

郭大人一边沉思,一边往外走,就要到大门的时候,突然东方涟轻从一旁横冲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郭大人,稍等稍等。”

“你是?”郭大人并不认得她。

“奴家东方涟轻,是王家的二夫人。”东方涟轻连忙报上身份,一边朝躲在一旁花丛里的王督使眼色,让他出来。

见王督过来,郭大人有些不耐烦,冷冷道,“王二爷,如果需要你们协助查案,还请你们配合,其他的,无需多言。”

他说罢,便要走,王督还迟疑着,东方涟轻却很热情地陪笑道,“那是当然!必须的!只要郭大人开口,我夫妇二人一定全力配合,绝对不包庇,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家门不幸呀!让郭大人见笑了。”

郭大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表示告辞。

谁知,东方涟轻又道,“郭大人,王家还有点家务事,得问问兄嫂,还请稍等片刻。”

她说着,也不管郭大人答不答应,连忙追到前面去,“大哥大嫂,你们这一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还是把库房的钥匙,交出来吧。”

一听这话,原本垂头丧气的王昭和容玉瑶双双抬头头来。

“东方涟轻,你说什么?”

“二弟!家主我就算传给你儿子,也绝对不会传给你!你休想!我告诉你们,容静能扳倒老夫,就也能扳倒你们,你别忘了,你和那个贱人才是赶走林沁的真凶!”

王督一直沉默着没说话,东方涟轻却冷哼,“王子桥这个儿子,老娘从来就没认过!他要跟林沁走,随便他!”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王子桥突然从一旁树林里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东方涟轻,“谁说我要走?”

正文 193勇敢地站出来

谁都没有想到王子桥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他不是被他父亲气跑了吗?

突然会来得这么巧?

容静一直躲在暗处,当然是他们算好了时间把王子桥带到这里来的。

容静知道大理寺今夜会抓人,正要出门就发现王子桥独自一人坐在容家后门,低着头,像极了个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孩子。

容静原本以为还需要一点时间,他才会来找沁姨的,却没想到他居然立马就来了。

谁知,当容静问他要不要进屋去的时候,他却摇头。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不觉就到容家后门,于是,容静便把他带到王家来了,如果亲生父亲亲口所说的,还不足让他相信,还不足以让他长大起来,反抗王家的话,那么,现在,亲生父亲和伯伯的对话,总该激起他内心的斗志了吧。

为他自己,也为他娘亲,争一口气呀!

见王子桥站出来,王督和东方涟轻便都慌了,王昭正要开口呢,谁知容玉瑶却比他还心急。

“子桥,你终于来了!这个贱人说她不认你呀!

“子桥,伯母实话告诉你吧,你亲娘好苦呀!你亲娘当年被害得好苦了,全都因为这个贱女人!”

“子桥,这么多年来,他们全都骗你的,他们诬陷了你娘亲。你爹和这个女人通奸,这个女人想占有王家的一切,想当王家的当家女人,所以害了你娘!”

容玉瑶把责任全都推卸给了东方涟轻,哽咽不成声,说得好像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似的。

王子桥心中有数,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四位长辈。

东方涟轻很傲慢,也不辩解,一样冷冷地看着王子桥,眸中充满了挑衅。

王督或许还会念点亲情,她和王子桥之间可完全没有血缘关系,她还盼着自己能生出儿子来,继承王家的一切呢。到了那个时候,她也可以风风光光回东方家去炫耀一番,让那帮人瞧不起她的人看看,她就算通奸又怎么样,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王子桥的陌王府门前跪了那么久,容静都没有出面帮他,这一定是因为陌王不给容静面子吧。容静在陌王面前,必定不像谣传的那样一直都是例外。

思及此,东方涟轻的胆子就更大了,“本夫人就是不认你!怎么样?”

王子桥眸中闪过一抹怒意,正要开口呢,谁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笑话,天大的笑话!后继的娘居然不认王家的嫡子,哎呦,难不成是自己生出儿子来了吗?赶紧地,拉出了让大伙瞧瞧!”

这话一出,在场的就连侍卫们都想笑了,东方涟轻立马满脸涨红,赤裸裸的羞辱啊!

容静狐疑着,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很像自己说出去的呀,可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

这声音,这声音不是沁姨的吗?

容静都吓到了,正循声看去,这个时候,昏暗的花丛里又传来嘲讽的声音。

“还是…王家的规矩变了,只人后继的娘,不认嫡长子的呢?如果是这样,我看王家还是改姓东方吧。”

沁姨说着,大步从花丛里走了出来,看得出来她特意打扮了一番,身着一袭紫衣华服,高尊优又不失韵味。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便全会聚过来,就连东方涟轻都目瞪口呆,她当然认得沁姨,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完全不一样了。

其实,此时沁姨的一颗心非常忐忑,真真都快跳出心口了,可是,她还是咬着牙撑住场面。

刚刚那些话,都是小默默在一旁教她的。

她从小默默口中得知静儿和子桥来了王家,她便让小默默带她来了。

静儿说了,要王家八抬大轿把她接回来,可是,她不想在等下去,不想在没用地等儿子了,她要勇敢地自己回来,回来和儿子并肩站在一起。

沁姨永远都不会知道,此时此刻,儿子见到她走出来,一身华丽,尊贵而骄傲地走出来的时候,有多么多么温暖,多么多么欣慰,多么多么想哭。

娘亲,回来了!

娘亲,回来找他了!

这是天下每一个没娘的孩子,心中最大的期盼呀!

东方涟轻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林沁会回来,王督更是震惊。

见这形势,一旦王昭和容玉瑶入狱,王督和儿子之间必是一番争夺的。

王昭和容玉瑶最高兴的便是见到这场面,否则,岂不白白便宜了他们二房。

争吧!

争得你死我活吧!

王昭立马一家之主的凭证,库房钥匙,虚伪地大喊,“弟妹,你终于回来了!当年我帮不到你,对不住你呀!弟妹,这钥匙给你!我们王家不人东方涟轻,我们就只认你这么弟媳!”

说着,真就要交出钥匙,可是,沁姨都还没有动呢,东方涟轻便过来要抢。

王昭自是不会给,狠狠将东方涟轻甩在一旁。

“弟媳,快,拿着!”王昭催促道,他知道东方涟轻的手腕还有背后的势力,他太迫不及待想看林沁母子怎么跟东方涟轻争了。

沁姨怎么会不想抢钥匙?

但是,她需要一个理由,她如今的身份,被丈夫休了,儿子又没认过她,她对于王家来说,完全就是一个外人。

除非她的前夫,或者她的儿子开口,否则,她确实没有资格碰那窜钥匙的。

沁姨,在等儿子开口,在等儿子开口认她呢!

看着儿子,眸中盈满了泪光,她在等,等儿子点头,只要儿子点头,她立马就去拿钥匙,就算需要拼命,她也去拿。

只是,王子桥却迟迟没说话,同沁姨一样,看着她。

左边两边的花丛里,容静和小默默都替他们着急了,而郭大人在一旁看着这场家务事,也没好催促王昭夫妇。

“弟媳,你赶紧拿钥匙呀!你听嫂子一声劝,东方涟轻歹毒得很,王督已经完全被迷住了!弟媳,让子桥来当家,一定要想办法救我和你大哥呀!”容玉瑶的好心,当然也是有目的的。

王子桥到底在迟疑什么呢?

不得不承认,沁姨的心,揪着,揪成了一团,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就算点个头也好呀!

可谁知,王子桥没有点头,而是毫无预兆地…

正文 194该出手时就出手

王子桥没有点头,而是毫无预兆地喊了一声,“娘,拿钥匙!”

他不是迟疑,他是需要一点点时间,去拾起已经被他丢弃的那个字“娘”。

娘,拿钥匙!

他唤她娘了,他认她了?

沁姨滚烫的泪瞬间就靡靡流了下来,儿子竟是以这种方式认她了!

“好!好!娘帮你拿!娘一定帮你拿到!”

沁姨激动地连连点头,转身便要往王昭那边去,可谁知,就在这时候,一直沉默的王督终于忍不住了。

“大哥,林沁已经被我休了,王家的事情跟她没关系!王子桥这个不孝子,本该被驱逐出家门的,他没有资格当家主!把钥匙交给我!”

说着,居然要冲过去,沁姨吓了一跳,她确实害怕王督,当年没少被王督打。

只是,她还是快步朝王昭那走去,王督也急急过来,然而,王子桥突然扬声“哈哈”大笑起来,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伸出一臂横在王督面前,用他一贯傲慢狂佞的语气,道,“有我在,谁都休想动我娘一根寒毛!抢我娘任何东西!”

警告,赤裸裸的警告啊!

警告他爹!保护他娘!

王督戛然止步,见儿子的异样有些畏惧,毕竟他一把年纪了,而儿子正当盛年。

沁姨是如此欣慰,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勇敢呢,箭步上前,一下子就接住了王昭的钥匙,揣在怀中,大喊,“儿子,拿到了!”

“娘,钥匙就你保管!”

王子桥大声说,似乎要全王家都听到。

“不可以!”王督脱口而出。

“怎么,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当家主吗?我现在当了,让我娘协助我,不可以吗?”王子桥笑得好阴冷,令人看久了都会心底发毛。

王督连连后退,儿子眸中的怨恨让他退缩,“不…不…你,你当…”

他支支吾吾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没用的东西!”

东方涟轻碎了一口,拦到王督面前来,“王子桥,他是你父亲,你放尊重点!你父亲尚在,还轮不上你当家主。而且,钥匙交给一个被休的女人,王家上上下下也未必会同意!”

王子桥挑眉看她,唇畔勾起一抹冷笑。

“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你父亲还没老,家主之位就轮不上你!何况,你何德何能,担得起家主一位?你是有官爵,还是有银子?你别忘了,你所有东西都是你爹给的!”东方涟轻训斥道。

“说完了没?”王子桥冷冷问。

“没有!”东方涟轻咄咄逼人,正还要骂,谁知,王子桥冷不丁扬起一巴掌,狠狠就给甩了下去,力道之大,直接将东方涟轻甩了出去,摔落在花圃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