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独自走在空荡荡的神王殿,不断地怀念以往师徒三人在一起的时光,可是那样平静而简单的生活…再也不会有了。

小叶子被送去虚迷幻境也不知会怎么样,听说那里都是有进无出,关着被神域放逐的一些魔族,一向是弱肉强食,小叶子在那里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欺负。

白止神王座下弟子叶伽蓝一夕成魔,血流神王殿上下的消息很快震动三界,同样也传到了青丘的紫狐妖商容的耳中。

当年小叶子被白止那混帐带走,他便一直追到了神王殿附近,只不过神殿的结界太强他一直不得其法闯进去,小叶子又窝在里面不出来,便再也没机会把她带回来。

之前就跟她说过很多遍,跟着那混帐不会有好下场,现在终究还是应验了。

虽然嘴上一直骂骂咧咧说小叶子不识好歹,暗地里却又开始四处打探到底是发生何事,并在暗中寻找各种进入虚迷幻境的方法。

每次途经神王殿,都恨得他直牙痒,等到他足够强大,总有一天会踏平这里。

自那日血案之后,一连数年白止神王都未曾踏出过神王殿,神王殿众弟子都死于叶伽蓝之手,于是多年之间也未有人知晓白止神王是否还安然在世。

白止神王闭门不出的数年,商容已然奔波三界内外,终于进到了虚迷幻境之内寻到小叶子,只是那个三界传言中屠尽神王殿上下的红发魔女,却在幻境之中受尽欺凌都不还手。

若非他去的及时,她便被其它的魔族中人给生吞了去。

虚迷幻境之内很快也因为商容的到来而改朝换代,一时之间寻不到出去的办法,他便俨然成了幻境之中的一代霸主,将幻境之内的其它妖魔都给踩在脚下。

小叶子在他的护佑下倒也过得安然,只是人很少再说话,也从未向他问及过外面的任何人任何事,更从未表示过要离开幻境。

大约是觉得就一直在这里也好,这里不会有什么神魔不两立,不会有关于那个人的任何消息,这样过下去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她不在意,商容却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凭什么他的未婚妻他白止神王想要了就抢过去在身边养几年,不顺眼了就又不是囚禁又是要杀的,于是便一心想着出去报仇雪恨,并立志回去坐上魔界的魔尊,带着一干魔中人专门跟那混帐做对,让他一天都不得安生。

神王殿自出了叶伽蓝一事后,白止神王未再收一个弟子,于是偌大的神王殿便只剩下了他和一只耗子。

耗子也因为他不问缘由就将小叶子关到虚迷幻境与他心生嫌隙,一连好多年都自己过活懒得搭理他。

一直到许多年后,天尊派人传来消息,青丘的紫狐妖商容潜入虚迷幻境,将叶伽蓝从幻境带出回到了魔域,紧闭了多年的神王大殿方才开了门,独居于大殿多年的人从里出走了出来。

神域长老担忧地转达着神域上下的意思,上古血魔附于叶伽蓝之身,将来势必后患无穷,必须在血魔完全苏醒之前设法将其铲除。

神鼠在一旁偷听,本以为师傅会念在那几百年相处的情份拒绝,谁知道里面的人却是未有犹豫地一口答应了下来亲自前去将小叶子诛杀,以绝后患。

一怒之下,它决定背叛师门,自己去魔域找小叶子。

于是,赶在白止神王还未起程动身,它便自己悄悄偷了丹房的药先行离开了神王殿前往魔域去投奔小叶子。

白止神王自神王殿起程之前,神域特地差人送来了几件上古神器,其中便有天机镜和上古轩辕剑,天机镜可以用来洞查过去未来以寻找对方弱点和行踪,而轩辕剑便是第一代神域天尊诛杀血魔所用的神器之一…临行之前,他以天机镜追寻上古血魔当年伏诛的起始,血魔越到魔气聚集的地方力量便会愈加强盛,如今叶伽蓝回到了魔域,便更是助长了血魔的最终苏醒。

自神域前往魔域之时,经过那座开满海荞花的小岛,他竟鬼使神差地上了岛,他一直以为当年的小叶子口口声声说要嫁给他,可能是将他和相貌相似的人错认,于是便莫名地想要知道那个她真正等待的人是谁。

然而,他却第一次从天机镜中看到了那段自己已经被抹去的记忆,那段孤岛之上相救的初次相逢,那一年朝朝暮暮的相处,以及那岛上三百一十七株海荞的真正由来…

独看沧海化桑田10

第271章

白止自天机镜看到那段被抹去的记忆便一直停留在那座岛上,怎么无法想象一个人傻到那种程度,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在这里等了三百多年。舒殢殩獍可是,世上偏偏就有这样的傻瓜,明明已经让她前尘尽忘,却还是做出一样的傻事。

即便在此刻,他也一样告诉自己,他并不喜欢那个小丫头,也不可能喜欢上她,或许他永远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只不过是有点隐约的不忍心,有点莫名的舍不得骁。

这样的犹豫让他整整在岛上停留了二十年,最终方法下定决心,为了天下苍生…他舍不得,也必须杀了她。

而这个时候,神鼠早已经到魔域找到了叶伽蓝,商容已经牛气冲天地在魔域混得风生水起,盖了一座精美的伽蓝苑以备着给两人成婚所用,就差着新娘子的一点头。

神鼠也正式决定离家出走,再也不回神王,从此与魔族为伍冤。

商容在第无数次向叶伽蓝求婚失败之后,有些恼火,冲着蹲在一旁啃果子的神鼠发火,“你说,我到底哪点比不上白止那混帐东西?”

神鼠闻言望了望不远处面色漠然的红发女子,又望了望面前紫衣妖娆,面容精致的妖男,认真地想了想,昧着良心说道,“其实,你哪里都比他好。”

商容满意地点了点头,扭头望了望叶伽蓝的方向,愤愤不平道,“那她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本座。”

他就不懂了,那混帐有什么好的。

魔宫出事,她失踪,他奔波多年寻找她的消息。

她被白止抹去记性困在神王殿,他好心将她带了出来,让她远离危险。

她被白止一脚踢开,关到虚迷幻境,是他呕心沥血到寻到方法进去将她救了出来。

可是,白止那混帐做过什么,不是杀了她父尊,便是捅了她几剑,再不然就是把她关到虚迷幻境险些丢了小命。

他是把她捧到手心里疼,那混帐是把她扔脚底下踩,她怎么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了。

神鼠想了想,然后说道,“可能是人心太小,先装了一个人,就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了。”

商容一听更恼火了,叉着腰骂道,“论先来后到也是先装本座好不好,她一出生本坐就盯上了,要没有半路杀出白止那混帐,现在我们儿女都一堆了。”

神鼠有些无言以对,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大概就是人说的机缘吧,你和她机缘还不够。”

他们两人是机缘不够,她和师傅却是难解的孽缘。

它说着不由望了望叶伽蓝的方向,它一来这里就已经悄悄告诉过她,师傅已经答应神域要把她杀了,她怎么一点也不急着逃命,反而还在这里坐等着。

不过,有这只商狐狸在,应该师傅还杀不了她。

可是,师傅现在失了神王仙骨,反过来被商狐狸给宰了怎么办?

这么一想,耗子苦闷地开始抓头,虽然它很生气师傅那么对小叶子,可是师傅到底是师傅,也比那商狐狸要重要些啊。

商容在它这里发泄完了,又跑到叶伽蓝边上坐着,“要是不愿住这里,我们回青丘去,那里热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爱笑爱闹的小叶子再也不见了,她每天就这么沉默地坐着,静静地望着一个地方,一待能待好几天不动不说话。

“这里很好。”她只说道。

神域中人是不会放过她的,他也不会放过她的,总会寻来取她性命,若是去了青丘还会连累青丘的狐族。

不知怎么的,她越来越觉得这些妖邪魔族比那些所谓的神域中人要重情重义许多了,若是商容没有去幻境之中寻她,想必她就真的让自己在那里自生自灭了。

“商容,你回青丘吧,再留在这里与神域中人为敌,为害了你也会害了青丘上下的。”叶伽蓝郑重地劝道。

那个人的心里自有着他的正道苍生,从来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她不再有别的奢望,只希望这些真心待她好的人,能够安好幸福,不再被她所累。

“神域中人有什么了不起?本座从来没怕过。”商容不屑地哼道。

只要能护她周全,便是与三界为敌,他亦无所惧。

只是如今,她早已心死如灰,让他也无计可施。

“我知道你厉害,但是你不需要这样。”叶伽蓝劝道。

青丘这些年一直独立于魔域和神域之外,也不插手两界的争斗,若是商容因为她的事为神域为敌,岂不是要将青丘也拉进去了。

“担心我啊?”商容笑嘻嘻地说道。

“我的事,让我自己解决,好吗?”叶伽蓝微微含笑地望着他请求道。

商容脸上的笑容一下垮了下去,“什么叫你自己解决?你倒跟我说说,你准备怎么解决?”

她现在不同以往,当日在神王殿杀了那么多人,怎么不把白止那混帐也给宰了,还白白被他刺了两剑。

“这是我的事。”叶伽蓝道。

“你这条命,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虚迷幻境拉出来的,怎么算也有我一半,所以这也是我的事。”商容胡搅蛮缠地说道。

若是白止那混帐再找到这里来,便是再捅她个几百剑她怕也不会去还手伤他,她这条命自己不爱惜,他却不能不心疼。

叶伽蓝有些无奈地望着他,固执的她对上这样难缠的男人,也只觉无奈。

数日之后,青丘来人请商容回去一趟,商容一再叮嘱了神鼠看好叶伽蓝,方才从伽蓝苑离开。

他一走,整个人伽蓝苑便也安静冷清了下来,只是某天耗子睡醒来,整个伽蓝苑已经再也寻不到小叶子的踪影,一想到若是商狐狸回来知道了,非把他给剥皮拆骨了不可。

叶伽蓝瞒着神鼠离开神域,独自到了那座曾经居住了数百年的海岛,一上岛便已经感觉到了那个人的气息。

只是,她没有躲,反而寻了过去。

一大片的海荞花盛放着,唯美如同仙境,两人站在花田的两端遥遥相望,一个白衣出尘,一个红衣绝艳。

三百一十七株海荞花,三百一十七年的等待,那不过是她一个人梦想的天荒地老,永远也等不到她想要的一切。

这里的两个人,谁也看不到,谁也感觉不到,无形之中也随之经历着他们所经历一切的楚荞,她在那具无法挣脱的身体里,又一次经历宁死都不愿想起的苦痛,挣扎,嘶吼,疯狂,崩溃…

许久,叶伽蓝朝着对面的人走了过去,一如这许多年都是这般追逐着他的背影,只是如今她也累了,想要为这段注定绝望的爱情做一个了结。

白止看着越走越近的人,深深拧起了俊挺的眉宇,不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叶伽蓝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坐在田埂上,说道,“小白,我们谈谈吧!”

白止身形一震,只是道,“有什么好谈的。”

叶伽蓝沉默地望着一大片的海荞花,静静地说道,“以前很多年,我都等着它们能开花,以为这些海荞花开了,我就能等到你回来,等到我想要的幸福。”

她说话间,眉眼含着微微的笑意,似是单纯的少女在轻轻将自己相思的心事,说与心爱之人倾听。

白止沉默地站在那里,神色平静地听着她徐徐道来的往事,然后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叶伽蓝伸手折了一枝,轻轻嗅了嗅,微微仰头望着他,说道,“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曾经喜欢过你,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到想着嫁给你和你永远不分离。”

“你是魔,我是神,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如你所愿。”他坚定地说道,这是在告诉她,同样也是在告诉他自己。

“我知道。”她微笑着起身站到他的面前,说道,“我知道在你眼中,我是非死不可的,今天来见你只是想,如果你答应我三件事,你再取我性命,我也是甘愿的。”

白止拧眉望着她,却没有说话。

叶伽蓝笑了笑,说道,“你放心,不是要你放过我,也不是有危害神域的事。”

白止紧抿的薄唇微启,别开头道,“说。”

叶伽蓝递视着手中小小的花朵,说道,“第一件事,以后若非万不得已,你不得伤了商容的性命,他是因为我才卷进来的。”

白止沉吟了一会儿,点头道,“可以。”

叶伽蓝抿唇笑了笑,又道,“第二件事,再给我五年时间,我只要五年。”

白止回过头来望了她,半晌之后还是点了头,“好,第三件呢?”

五年时光,对于凡人也许很长,但对于他们来讲,不过弹指一瞬间。

“第三件事,我们成亲,这五年你必须在我身边。”她微微仰头望着她,神色间有些羞涩和紧张。

“这件事,我不能答应。”白止神王决然拒绝。

叶伽蓝抿了抿唇,说道,”我一直都想嫁给你的,就当是…就当是我最后的心愿。五年之后,一樽醉生梦死,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你再要取我性命,也不必再有所忌。”

白止拧眉望着她,道,“你不恨我?”

“我恨你。”她望着那又静若明渊的眼睛,说道,“可我还是喜欢你。”

她说罢,便静静地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许久许久,白止别开头望着一大片美如仙境的海荞花,道,“好,我答应你。”

谁也不知道这一刻的挣扎有多么煎熬,他身为神域的执法神王,他的理智,他的信仰,他的正道都告诉他,不可以答应。

可是,却莫名有另一个声音悄然战胜这所有的一切,让他点头应下这个荒唐的约定。

叶伽蓝愣了愣,然而眉眼间绽起了温柔的笑意。

于是,两人改头换面,隐藏行踪到了人间准备这场她已经等待数百年的婚礼,婚礼没有宾客,没有司仪,只是一场他们两人的婚礼。

他不再白止神王,她不再是魔女,两人一起在街市挑选着成婚用的东西,一如人世间许多即将成婚的男女一般。

那正是个春暖花开的日子,所有的一切都美好得如同梦境一般…

只是,一开始的婚后的生活过得也并不那么容易,五谷不分的两个人,闹出不少笑话,也吵了少嘴。

白止从一开始的不苟言笑,到渐渐殿露笑颜,从洞房花烛的公式化应对到愈发在床第之间贪婪到神魂颠倒,他渐渐发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渐渐让他失去了控制…

他开始希望所有的时光就此停下,希望这五年,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我勒了个去,写到这里,我竟然想写一段白止和叶子的船,还好及时掐灭了邪恶的小火花。

独看沧海化桑田11

第272章

五年时光,对于他们长生不死之人不过弹指瞬间。舒殢殩獍

五年之约的最后一天,似乎与以往的生活没有多大区别,两人一起到清晨的菜市买菜,一如世间很多的恩爱夫妻。

许是住的时间长了,周围的街坊也熟识了起来,卖菜的妇人一看是叶伽蓝两人连忙挑着最新鲜的蔬菜给他们,还一边说道,“下个月我家孩子周岁,两位可要过来吃酒啊!”

之前,她孩子出生难产,叶伽蓝和白止两人遇上便顺手帮了忙,保得母子二人平安,这一家便对两人好不感恩骅。

叶伽蓝闻言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那咿咿呀呀地孩子瞧见她便直朝她伸着小手,憨态可爱。

“看看,又伸着手要你抱。”

叶伽蓝搁下手中的菜篮子,过去抱着肥嘟嘟的小家伙玩,边上的妇人见了便瞅了瞅一旁的白止,笑道,“你们也成婚五年了,怎么就没要个孩子?坯”

五年前,镇上突然住下了这么一对年轻的夫妇,男的俊美,女的漂亮,夫妻二人一直很是恩爱,让镇上不让人羡煞不已。

白止在一旁站着看着这样的画面,总感觉无所适从。

也曾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是希望他们也有一个孩子,但这样的念头很快便被理智掐灭,他们之间是不能有孩子的。

所以,这五年夫妻生活再如何亲密,他也一直注意不让她有孕。

小叶子侧头望了望站在边上的男人,尴尬地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那年轻妇人一见还以为是白止有什么隐疾,便也好再多问下去,只不过在两人临走前又将叶伽蓝拉到一旁,好心道,“我娘家那边有个老先生,对这些隐疾治疗很有效,回头我带你们过去瞧瞧,你们也能早些要个孩子。”

叶伽蓝笑了笑,摇了摇头,“不用了。”

他们不是要不了孩子,是不能要孩子,这点她一直都知道,五年以来不管床第之间他如何贪欢失控,却从来不会让她怀孕。

回去的路上,她一如继往牵上了他的手,只不过今日他的手格外的冰凉,一路上两个人都安静地没有说话。

虽未言明,但他们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等等。”白止突地停下,松开她的手一如继往到了点心铺子买了点心回来,“给。”

她笑着接了过去,油纸包里是新出锅的青团子,带着热热的清香。

在他们成亲后的某一天,他偶然从镇上买回了青团子,她说好吃,大约他以为这是她最爱吃的,这五年来便每天都会买给她。

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喜欢吃青团子,只是因为那是他买回来的,才会喜欢而已。

“今天要吃什么?”她一手牵着他,一手拿着青团子咬着。

这五年,他待她不可谓不好,从成婚第二天她下厨房伤了手,他便再没有让她进过厨房,倒是他的厨艺进步飞跃。

“都是你爱吃的。”他温声说道。

短短五年时光,他不知从何时开始,学会了这般温声细语地说话。

“用了早膳,去山谷里踏青吧,那里的桃花应该都开了。”她笑着说道。

他侧头望了望,伸手拭去她嘴角的粉末,道,“好。”

早膳虽然简单,菜色却是极其精致,两人一如往日用了早膳,便一道去了镇外的山谷踏青赏花去。

每年的这里桃花开的时候,他们就会时常到这里来,虽然已经看过很多回,但她还是觉得这里的景致美得让她心醉。

直到黄昏的时候,两人方才从山谷里出来,从山谷回镇上要过一条河,河上是一座古老的木桥,她走到桥边便赖着走不动了。

“小白,你背我吧,我真的走不动了。”她道。

“你啊…”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在他面前转过身,露出宽阁的脊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耍赖了。

她偷笑着爬上他的背,欢喜地道,“走吧!”

“你最近吃太多了,都不知道自己长了几斤了。”他背着她走了几步,便抱怨道。

刚过了桥,她又惊声叫道,“我的耳环掉桥上了,回去找找。”

他背着她又一路折回去在桥上找了一个来回,也没找到她说的耳环,便道,“是掉山谷里了吧?”

“就是在桥上,刚出了山谷还在的,再找找。”她趴在他肩头,催促着他继续在桥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