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尘点头,暄少奇却不给面子的吐槽一句:“人家的实力半点不比你弱。”
三家联手,九皇叔真当自己无敌了,在这里可没有人顾忌他摄政王的身份。
九皇叔瞪了暄少奇一眼,各种不解释……
步惊云和步凡所呆的帐篷离九皇叔有一点,步惊云一直密切关注九皇叔,静等九皇叔的命令,步凡版蓝九卿则一直看着凤轻尘。
远远地,凤轻尘朝蓝九卿轻轻一笑,便不再多看。
人太多,他们不好聊天
“蓝九卿,九皇叔?”南陵锦凡的视线时不时就落到这两人身上,狭长的眸子泛着冷意,凌堡主发现南陵锦凡的异常,问了一句:“这位大人可是有何不解?”
“蓝九卿是什么来历?”蓝九卿的身份一直是南陵锦凡不解的地方,他曾怀疑过蓝九卿和九皇叔的关系,可看他们之间的互动,似乎蓝九卿与凤轻尘更熟些。
“来自一个古老的门派,这个门派我知晓的也不多,只知这个门派每隔几十年,就会派弟子出来历练,蓝九卿是他们门派派出来历练的弟子,行事低调、神秘。”凌堡主知道的也不多,但却肯定了蓝九卿的身份没有问题。
南陵锦凡只得放下心中的疑惑,和凌堡主天南地北的聊起来,话题看似扯得极远,可话里话外都是暗示。
凌堡主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南陵锦凡话中隐含的意思,对南陵锦凡又热情了几分,面上一片和气,可两人心里却同时想着:这颗棋子要好好用,别浪费他最后价值。
绿晴甚是乖巧,离得不远不近,听不到凌堡主等人的谈话,但凌天提高声叫一句,又能及时上前服侍。
凌天因凤轻尘白天的话,对两个侍女的动更加在意,看绿晴懂事知礼,没有在人前给他丢脸,甚是满意,至于红袖……
看到和李玄月起争执的红袖,凌天恨不得把她丢下山。李玄月不和红袖计较,不是因为怕了红袖,而是人家一个大小姐不屑和下人较真,可偏偏红袖什么都不知,自以为是、得意洋洋。
凌天好面子,他感觉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异样的光芒,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起身掐死红袖。
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他要厚待身边的老人,一旦这么做了,那就是否定白天凌堡主为他找的理由。
他忍…忍到武林大会结束,他就可以把红袖解决了。
只是,武林大会结束后,他真得有希望吗?
此时,山脚下的天穹堡内,一批武功高强的神秘人,正如入无人之地,横冲之撞杀入天穹堡。
玄月宫主摇头晃脑,美滋滋的喝着小酒,九皇叔和凤轻尘不经意地看到这幕,联想到那位可能是冲着九州地图来,却不曾在人前现身的姑姑,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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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2争执,天下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这是天穹堡的地盘,凌堡主从来没有想过,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自然不会留下多少人看家了。
为了筹办武林大会,为了保证可以杀死九皇叔,天穹堡大部分人都被抽调走了,只留下小部分在堡内,维持正常的巡逻和安全。
玄月宫和凌堡主合作,自然知道凌堡主为了截杀九皇叔,把天穹堡的精锐部队抽调走,现在天穹堡的防御最低。
事实上玄月宫也出了不少人,只不过他们早就存了心思,所以出动都是三脚猫的高手,真正的精锐部队,全部用于今晚的行动。
今晚,玄月宫要潜入天穹堡,寻找九州地图的下落!
在凌堡主与南陵锦凡谈笑风生时,玄月宫主的心情也是极好,甚至不在意红袖一个侍女欺到李玄月的头上。
“有背黑锅的人了。”凤轻尘不笨,几乎是九皇叔前脚想明白,她后脚便猜到了。
果真是狗咬狗一嘴毛,真不知南陵锦凡与凌堡主咬起来,又会是何等精彩。
“他一定会善用这次机会。”九皇叔对凌默很有信心,凌默虽然看上去阴沉木愣,但头脑却不笨,尤其是在天穹堡的事上。
九皇叔的猜测没有错,凌默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玄月宫并不想和天穹堡为敌,蓝景阳的姑姑也只是想要潜入天穹堡,寻找九州地图,可凌默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既然进了天穹堡,就得按他凌默的意愿走,想要不惊动任何人离去,那是做梦。
当蓝姑姑带着玄月宫的人,冲入天穹堡时,凌默便利用自己在天穹堡的身份,提前把自己的人抽出来,不仅如此,他还在暗中给玄月宫一行人开路。
没有人比凌默更了解天穹堡的布局,有凌默在暗中相助,蓝姑姑此行非常顺利,顺利到让她害怕:“这是怎么回事,天穹堡的防御怎么会这么弱?”
就算精锐部队不在,也不至于轻松到,没有费多少气就冲了进来,这简直是不可思议,蓝姑姑不是笨蛋,不用想也知这其中有猫腻。
她不敢再往前,可是错过这次机会,只能再等一个三年,她真得等不起。
“殿下,也许有人先我们一步,你看……”玄月宫一个高手,指着角落里的血迹,一脸凝重。
“果然,有人来过的痕迹。”蓝姑姑上前一看,便将心中的犹豫压下:“搜,动作快一点,别让人发现。”
她还不想和天穹堡为敌。
“是。”玄月宫的人收到命令,立马朝四周散开,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九州地图的下落。
据玄月宫埋在天穹堡的探子来报,九州地图应该就在凌堡主书房的暗阁里。
凌默如同幽灵一般隐在暗处,静等玄月宫的人撤离,玄月宫的人一走,便是他行动的时候……
天穹山上,众人看时间差不多就各自散了。今天比试时,有不少人受了伤,需要休息。另外明天还有不少人要比试,要是闹到太晚,会影响明日的比试。
晚上,男女是分开居住的,像九皇叔和凤轻尘这样的身份,都有自己单独帐篷,而身份不够的只能和别人挤,甚至数十个人挤一个帐篷。
这本来没有什么,毕竟山顶上的位置有限,即使来得的人不多,也没有办法空出太多位置扎营。
晚上大家倒是相安无事,各自回自己的营帐。
“当心一点。”九皇叔把凤轻尘送到女眷居住的外围,便没有上前。
“我会的,你自己也一样,少碰那些花花草草。”凤轻尘是单纯的提醒九皇叔,不要再着了人家花粉的道,可旁人听到耳朵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胆大的都私下悄悄说起九皇叔惧内的事。
九皇叔知晓凤轻尘是故意的,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暗暗吃下这个闷亏,若无其事的走人。
“九皇叔也有今天。”步凡版蓝九卿双手环抱,和看热闹的人一样站在不远处,唯一特别的就是,他身边五步内没有第二个人。
凤轻尘笑着蓝九卿摆了摆手,转身朝自己的营帐走去,还没来得及梳洗,李玄月就找了过来。
“今天你们遇到了什么?”李玄月开门见山,不过那质问的语气和高傲的态度,怎么听都让人不喜,凤轻尘皱眉,转身看向李玄月,反问:“与李小姐你有关吗?”
李玄月一怔,随即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少,少奇他不理我,你们早辰到底遇到了什么?你们不是没事嘛,少奇为什么不肯理我。”
“这是你和暄宫主之间的事,李小姐还是去问暄宫主的好。”在岩壁上的事,她和暄少奇都明白,玄月宫有参与,暄少奇这是迁怒亦是撇清。
双方已有敌对的迹象,要是在再纠缠下去,把感情放进去,那痛苦的只有自己。
“怎么没关,少奇是为了你才这样对我的,我和少奇之间没有别的事,全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和少奇就不会这样。”李玄月咬着唇,一脸愤恨地看着凤轻尘。
“那是少奇的决定我无法改变,李小姐你应该明白,少奇不是那么好说服的人,他认定的事便是认定了。”玄月宫和她注定是对立,至于少奇的立场,她从不多想,无论暄少奇是选择站在她这边,还是保持中立,凤轻尘都支持。
“凤轻尘,你太自私了,你凭什么要少奇为了你,放弃自己的幸福。”李玄月嘶底里歇的大喊,想到之前红袖说得那些话,李玄月有那么一瞬间,动了杀凤轻尘的念头。
如果没有凤轻尘,她和少奇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
“我从没有干涉过少奇的决定,还有……李小姐,你凭什么认为,能给少奇幸福的人就是你?”凤轻尘对危险极度敏感,悄悄后退拉开两人手距离,同时将左手腕抬起,对准李玄月,一旦李玄月有动作,凤轻尘就射出手中的暗器。
“除了我,还有谁能给少奇幸福,这天下没有人比我更爱他。”李玄月目光坚定,眼含深情,凤轻尘能从她的眼中,看到浓到化不开的深情,可是……
还不够!
被太多人和事羁绊的李玄月,无法给少奇想要的幸福。
1723火光,为你负天下人
凤轻尘一脸平静地看着几近疯狂的李玄月,待到对方情绪稍稍平衡,才道:“李小姐,我不知道你有多爱少奇,但我知道你爱不爱少奇,都与少奇的幸福无关。
难不成,就因为你爱少奇,少奇的幸福就只能在你身上?别忘了那个叫红袖的侍女,她也说爱少奇,你们两人对少奇的爱,似乎不相上下。”
“红袖她算什么,你怎么可以拿一个奴婢和我比,我爱少奇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我爱的是发他那个人。”李玄月气得直跺脚,一副被污辱的样子。
凤轻尘冷笑,直接戳破李玄月不愿面对的事实:“你的出身确实比红袖高,可今天早上,你和红袖为少奇所做的事,似乎没有多大的差别,出身高低并不是评判的唯一标准。”
“我当时……”李玄月张嘴就要解释,却凤轻尘打断了:“李小姐,我知道你有很多理由,可如果你真得爱暄少奇,那么今天早上,你就不会眼睁睁地看少奇冒险。也许你说你要考虑父亲、考虑玄月宫,可这些都不是你放任暄少奇独自面对危险的理由,你难道不知,少奇很有可能会死在你父亲手上吗?”
凤轻尘并不是危言耸听,就算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也不敢保证他们三人就一定能安全无事。
他们三人也是在赌,拿命在赌,一旦输了就万劫不复,李玄月明明知道,却眼睁睁地看着少奇冒险,这样的爱经不起一点风浪。
凤轻尘将最后一层窗户纸戳破,把李玄月极力隐藏的一切揭露,就是不愿意再和李玄月多谈,李玄月的爱有太多太多条件,她对暄少奇的爱,根本不像她所说的那般深情。
李玄月泪如雨下,双手捂着脸,缓缓地蹲下,大声咆哮道:“凤轻尘你说得轻松,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一边是我爱的人,一边是我父亲,你让我怎么办?你要我背叛我的父亲,我的家族吗?如果我真这么做了,因此害了我父亲和玄月宫,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即使和少奇在一起,我也不会幸福。”
“我没要你出卖家族,出卖你父亲。少奇和玄月宫只能择其一,你会选择谁?”凤轻尘残忍的问道。
李玄月整张脸煞白、煞白的,不停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逼我。”
“我没逼你,我只是告诉你,少奇和玄月宫无法共存,早晚有一天你要选择,与其将来两个人都痛苦,不如早做决定。”现在暄少奇没有爱上李玄月,可以后的事谁说的准,为了不让暄少奇日后痛苦,凤轻尘不得不残忍。
“李小姐,你查过我的事,应该知道我和九皇叔的事。当初,我喜欢九皇叔,喜欢到可以不顾一切,可以倾尽所有,可以不顾性命,可以为九皇叔负尽天下人,那是因为我没有家族拖累,我只要做凤轻尘,只要做自己就可以,但你不一样。”
凤轻尘顿了一下,见李玄月一脸疑惑的抬头,才道:“我和九皇叔从来不存在对的问题,我们也不是敌对。可玄月宫却注定我们是对立的,在玄月宫派人伏杀我们时,我们和玄月宫的梁子就结下了。少奇不可能站在你那边和玄月宫一起对付我,你要和少奇在一起,就必须放下玄月宫,以免将来两人都痛苦。”
她自己不是只要爱情,不要事业与家族的女人,自然不会要李玄月为暄少奇背叛家族,但也不能让李玄月打着爱暄少奇的名义,为玄月宫算计暄少奇。
“轻尘还是这么的冷静与理智。”暗中,暄少奇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眼睛有些酸涩。
在李玄月来找凤轻尘时,暄少奇和九皇叔就默契十足的过来,好就近保护凤轻尘,却没有想到听到这些话。
“李家大小姐对你痴心一片。”九皇叔面色淡漠,眼神幽深,看着不知明的远方,暄少奇一时也拿不准,九皇叔这话是别俱深意,还是随便说说,索性便不回答,转移话题道:“轻尘不会有事,我们走走。”
九皇叔没有拒绝,两人并肩慢悠悠地朝山顶边无人处走去,那地方很空旷,南陵锦凡根本没有办法跟过去。
不过,南陵锦凡从来不是一个会放弃的人,暗的不行那就来明的,南陵锦凡转身去找西陵长公主。
一柱香后西陵长公主换上新装,与南陵锦凡朝九皇叔和暄少奇走去。身上依旧有花香,却没有白天那般浓郁,淡雅的花香让人忍不住陶醉。
西陵长公主面色稍霁,觉得自己挽回了颜面,南陵锦凡就差翻白眼了:这女人有够无聊的。
“九皇叔,暄宫主,真巧。”西陵长公主上前,站在两人身边,学两人一样往下看:“两位这是在看什么呢,能不能也告诉本宫,让本宫也好好欣赏一下,这天穹山的美景。”
九皇叔没有回答她,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转身就走人:凤轻尘说了,不能沾惹花花草草。
“东陵九……”西陵长公主一脸通红,指着九皇叔的背影,手指不停地颤抖:这个男人,是不是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暄少奇闷笑一声,见西陵长公主把视线对向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道:“不打扰殿下看夜色,告辞了。”
说完,也和九皇叔一样转身走人,丝毫不把西陵长公主的怒火放在心上。
“这两个人不知好歹!”西陵长公主何曾受过这等冷落,一张脸扭曲了起来,南陵锦凡却没有理会她,而是上前一步,站在九皇叔所站的位置,顺着九皇叔的视线往下看。
“那个地方……”饶是南陵锦凡再怎么镇定,此时也被惊了一跳,随即笑了出来:“不愧为是能被我视为对手的人,有意思。”
“什么?”西陵长公主被南陵锦凡的话吸引,伸长脖子往下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南陵锦凡丝毫没有为她解惑的意思,淡漠地转身:“回去。”
“你发现了什么?”西陵长公主不是笨蛋,相反她很精明,只是在南陵锦凡这个变态男人面前,她只有表现得愚蠢一些,才能得到更多。
“与你无关,不该管的事少管,西陵现在可不会为一个长公主的死活而出兵。”南陵锦凡这话是严厉的警告,西陵长公主只觉得脖子一寒,背后冷汗淋漓。
呼……西陵长公主深吸了一口气,维持自己的尊贵与雍容,离去前又看了一眼山脚下,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
那个方位,如果她没有记错,应该是天穹堡所在。这么说,天穹堡出事了?
西陵长公主眼睛一亮,看向远处凌堡主的帐篷了,随即垂眸,掩去心底的算计……
1724九皇叔,我做不到……
位于天穹山下的天穹堡,此时已陷入一片火海中,屋梁倒塌和惨叫声不绝于耳,火花啪吱作响,将黑夜衬得通红……
蓝姑姑和玄月宫的人,在天穹堡没有找到九州地图,正准备撤离,却不想天穹堡却突起大火,将他们困在堡内。
“被人算计了。”蓝姑姑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她不是笨蛋,走到这一步要还不明白,那就是个傻的。
“该死,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火烧天穹堡。”最主要,还拿他们玄月宫背黑锅,一口气得罪江湖两大势力,那人是不想活嘛。
蓝姑姑和玄月宫一行人被困在天穹堡内,不过他们却比天穹堡的下人好了许多,至少还有跑出去的可能。
火舌冲天,火花啪啪作响,谁也没有看到,离天穹堡不远处,有两个人站在那里,一高一矮,火光映在两人的脸上,忽明忽暗,看上去多了几分恐怖的味道。
火光一闪,照在那矮小的身影上,也让人看清了他的容貌,那是一个如散财童子般可爱的孩子,只是那孩子吐出来的话,却让人发寒:“你,果然没用,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火光一暗,那孩子又隐在暗处,让他身上多了一丝孩童没有的阴冷,这世间这般年少老成的孩子,除了哲哲再无其他人。
哲哲身边是个高壮的青年,那年轻人面色阴沉,眼神冰冷,除了凌默外再无第二人。
“他们与我无仇。”他不想让无辜者枉死,一如他。
“心慈手软,难怪你活得这么惨,不过是几条人命罢了,死了不就是死了。这次幸亏我亲自来了,不然留下活口徒惹麻烦。”哲哲小脸一片平静,丝毫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
虽然九皇叔和凤轻尘教了他一些是非对错,可他不认为杀人,或者杀无辜者是错。只要能让自己活得更好,杀人又何妨。
江湖中,你不杀人就等着被杀吧,至于是非对错?谁活下来了,谁就有资格谈论对错。
凌默无言,这烟呛得他嗓子疼,他不想说话,哲哲亦不屑地别过脸,对这个年纪比他大一把,却活得比他窝囊的表哥,哲哲打从心底看不惯。
表兄弟二人不再说话,冷眼看天穹堡被大火了吞噬,看着这座曾压在凌默身上的庞然大物轰然倒地,看着那些见证凌默屈辱过去的人,被大火烧成灰烬。
九皇叔看到那火花时,怔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凌默会直接把天穹烧了,这不是他们之前商定的事。
九皇叔不知哲哲已到的事,只当事情有变,可偏偏他在山上,消息传递不方便,只能将这份忧心压在心底。
天穹山位置高,离天穹堡有很长一段距离,再加上凌默和哲哲刻意遮掩,即使天穹堡还在烧,也没有再弄出,能引山上人注意的火花。
九皇叔看凌堡主一脸喜意,便知凌堡主没有收到消息,还不知天穹堡被人一把火烧了的事。
九皇叔摇头轻叹,抿唇不语,察觉有一道视线望向自己,转头看去只见南陵锦凡正看着他,见他望来无声的吐了一个“火”字。
这是威胁,可惜九皇叔丝毫不把南陵锦凡的威胁放在心上,明天才是重头戏,南锦凡比谁都担心武林大会会中断。
威胁无效,南陵锦凡心里隐隐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不禁暗想了:难不成九皇叔知晓了自己的计划?
不过,南陵锦凡很快就放下心来。就算知道又如何,九皇叔现在被困天穹山上,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飞不出去。
南陵锦凡心下大安,而此时正在台上比试的人,却出了意外,胜的那一方不知为何,居然下了狠手,在对手没有任何反抗的情况,跳起来用手肘将对于胸骨打断,断的胸骨刺破胸腔,那人哇的一口就吐血,就昏死了过去。
比试的时候,难免会有伤亡,可却没有人在已胜的情况下出重手,置对方于死地。
这是故意杀人。
“怎么回事?去查查。”比试的两个门派老大脸色很不好,能走到第二天的人,都是好苗子,就这么毁了,实在不甘心。
“快,大夫快去看看。”凌堡主连忙起来主持大局,大夫上前,把完脉后摇也摇头:“脾脏已破,山上简陋,怕是不好了。”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他还年轻。”受伤男子的师傅上前,眼神通红地看向那行凶之人,那人却是倨傲的扬头,丝毫不将对方的愤怒放在眼里。
比试切磋本就有生死,上台之前大家就说好了,生死由命。
“老夫无能为力,这要在山下也许还有办法。”老大夫摇头叹息,凤轻尘见状欲起身,却被九皇叔按住。
这个时候,不宜冒头。
凤轻尘面露忧色,眼中闪过一抹请求,她虽不是悲天悯人的圣人,可作为大夫,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可以被救的人,就这么横死呢?
九皇叔依旧摇头,不肯让凤轻尘去趟这样的浑水,南陵锦凡的势力,早已渗透到这届比试之中,这两天因伤致死或者致残的人会越来越多,凤轻尘管不过来。
“可是……”凤轻尘着急,身为医生的良知,让她心难安,她始终记得当年入职时,所做的宣言:我将要尽可能地维护人的生命,自从受胎时起。
“没有可是。”九皇叔不容拒绝,抬头就看到南陵锦凡阴冷的笑,便更加确加确定,这是南陵锦凡安排的戏码,而且绝不会只有这一个伤重者。
“把人抬下去。”凌堡主见人无救,只得让人把伤者抬下去。
这一移动,对方就死定了。
凤轻尘无法坐视不敢,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站起来,飞快地对九皇叔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做不到。”便跑向比试的地方,出声阻止:“慢着。”
众人齐齐看向凤轻尘,凌堡主直接皱眉:“凤姑娘,我们在忙。”换言之,没空陪她一个姑娘玩。
“我是来帮忙的,我是大夫,我也许能救她。”凤轻尘板着脸,一脸严肃,倒是让众人不敢小看。西陵长公主适时出声:“凤姑娘不说,本宫差点都忘了,凤姑娘医术不凡,这位大侠还是让凤姑娘看看你的弟子。”
“多谢公主指点。”伤者师傅眼前一亮,连忙朝西陵长公主行礼,转身才对凤轻尘道:“麻烦凤姑娘为小徒看看。”
得,一句话西陵长公主就抢了凤轻尘的功劳,不过凤轻尘并不在意,现在救人要紧,而且……
多救一个人,也许就多一份战斗力,南陵锦凡明天动手时,也会多一份阻碍!
给读者的话:这章写得有点慢,纠结凌默与哲哲……
附日内瓦医生就职宣言。
准许我进入医业时:
我郑重地保证自己要奉献一切为人类服务。
我将要给我的师长应有的崇敬及感戴;
我将要凭我的良心和尊严从事医业;
病人的健康应为我的首要的顾念:
我将要尊重所寄托给我的秘密;
我将要尽我的力量维护医业的荣誉和高尚的传统;
我的同业应视为我的手足;
我将不容许有任何宗教,国籍,种族,政见或地位的考虑介於我的职责和病人间;
我将要尽可能地维护人的生命,自从受胎时起;
即使在威胁之下,我将不运用我的医学知识去违反人道。
我郑重地,自主地并且以我的人格宣誓以上的约定。
1725英雄,救苦救难的只有佛祖
凤轻尘也不想带着目的救人,可九皇叔刚刚的阻止,让她心里闷得紧,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九皇叔不仅没有益处,反倒会给他带来麻烦,但是……
人活着,做事不能只看有利没利,她不能每做一件事,就去计较得失。还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她是凤轻尘,她永远都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失去自我。
有些原则虽然可笑,但她依旧坚持自己该坚持的。凤轻尘没有再去看九皇叔,利用老大夫手中的药与器具,给受伤的男子做了简单的急救后,凤轻尘指挥人弄了一个简单的担架,把人抬到帐篷里。
“你们等着,我去拿药箱。”凤轻尘转身回到帐篷内,趁无人时从智能医疗包里,拿出一个极小的药箱。
药箱极小,往怀里一兜就看不到,众人也不会怀疑这东西是怎么带上来的。凤轻尘检查了一下药箱里的药,取出不用的,又补充需要的,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而外面的比试还在继续。
凤轻尘没有去看比试场,直接跑到伤员的帐篷里,这人是个二流门派的弟子,和另外两个师弟共一间,凤轻尘过来时,帐篷里只有大夫和那人的师傅。
“凤姑娘,这次真得太感谢你。”师傅一看到凤轻尘就双眼放光,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拉进来。
凤轻尘极担心伤员的情况,朝师傅点了点头,便开始急救。
山上设施简陋,就算凤轻尘再不怕事,也不敢把智能医疗包暴露出来,所以她没有办法给这人做手术,只能稳定他的情况:“情况稳定后,尽快派人送他下山,这里不适合医治。”
凤轻尘的话得到了老大夫认可:“确实,山上只有伤药,于少侠伤势不利。”
那师傅看着受伤的弟子,又看了看外面比试的情况,最终咬了咬牙:“凤姑娘放心,等我徒儿情况稳定,我们这就下去。”
上山难,下山亦不易,要带一个伤员下山,他们整个门派都得一起走,这么一来就等于放弃了三年一次的武林大会,但为了自己的徒弟,他没有选择。
凤轻尘欣赏这位师傅看重弟子,重于名利的说法,好心说了一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个时候走,说不定能保住一条命。
“凤姑娘说得是。”那师傅转念一想,还真是这么一个理,当下就笑呵呵的应了。
凤轻尘不再说话,将过大的衣摆减掉,凤轻尘蹲在地上,给伤员处理剩下的外伤。
老大夫这伙没事,便蹲在一旁边帮忙,顺便也学习一下,凤轻尘也没有隐藏,一边包扎一边讲解,顺便把原理也说了出来。
这下,不仅是老大夫,就是那师傅也连连点头,一副受益匪浅的模样。
江湖人,总有受伤的时候,多学一个招日后也多了一分保命的机会:“凤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师兄。”
“凤姑娘,我徒儿他……”
开了头,后面再有伤者送进来,凤轻尘也不好拒绝,只是几乎每一次比试都有人受伤,这些伤势在平常是极重的,可因为前面有一个差点死掉的人,只要没有伤及性命,外面那些观看的人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南陵锦凡这是要废了这些人。”九皇叔忧心地看了一眼凤轻尘所在的帐篷。
凤轻尘今天恐怕没法休息,也不知明天能不能撑住。
九皇叔的猜测没有错,接下来一整天,不断的有伤员送到老大夫和凤轻尘这里,凤轻尘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那些受伤的人,虽没有伤及性命,却都在要害部位,这些伤让他们短时间内无法战斗,而且还需要人照顾。
战斗时,有一个伤员就表示要两个人照顾他、保护他。就算凤轻尘不用脑,这个时候也明白南陵锦凡的用意,南陵锦凡这是借此削减各门派的战斗力。
好算计,可惜凤轻尘也不是笨蛋,原本可以处理到七分的伤,凤轻尘硬是只处理五分,然后说道:“必须,立刻把人送下山,山上物资太少,只能做简单的处理。”
“他的伤势太重,我只能保他一口气,天黑之前送到山下,也许还有救。”凤轻尘不停地把众人的伤情说重,务求众人早点下山,至少把这些伤员送下山,免得留在这里拖累别人。
“六个时辰,六个时辰内不上药固定,他的手脚就会废,你们看着办。”凤轻尘一脸冷酷,完全不复之前的和气。
不是没有不肯走的人,可凤轻尘比他们想象的更冷酷:“我是有药,可这点药是要用来救命的,拿来给他治手太浪费了,你们把人送下去,他的手就有救了。”
“我能救他一命就不错了,至于他的手,你们要看着他废了,我也无能为力。”
“我是大夫不是神,你们要救他就必须把他送下山。”
……
那些人伤的本身就重,再加上凤轻尘危言耸听,当下就有不少爱惜弟子的人同意下山,当然也有把名利看得比弟子更重的,说什么也不肯走。
遇到这种人,凤轻尘也没有办法,只能在心中为他们默哀,希望他们能活下去。
一天的比试结束了,这一天居然整整有三十几人受伤,而且个个伤得不轻,凤轻尘和老大夫几乎没法休息,一直到深夜两人还在忙碌。
“今年这是怎么了,往年可没有这么多人受伤,也不会伤得这么重,这些人一个个好像发了疯似的,专挑要害下手。”老大夫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游医,连续好几年都为武林大会服务。
“事出反常必有妖。老先生明天没事还是早点下山,山下那些人也不知能不能找到一个好大夫。”明天的计划九皇叔不仅不能阻止还倒要利用此事把南陵锦凡和他的势力暴露出来,凤轻尘自然不能说破,只能暗示这位大夫早点下山。
老大夫也不是笨蛋,想到凤轻尘白天的举动,便悟出一二,老先生也是聪明人,谢了凤轻尘的好意,便不再多言。
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救苦救难的只有佛祖。老大夫游历江湖,自然明白江湖规矩,懂什么叫明哲保身。
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他不想掺和江湖事。就算他问清了又如何,他无权改变什么,手上又没有证据,说出去说不定还会被倒打一耙。
没有发生的事,又没有证据的事,提前捅破只会打草惊蛇。不在其位不谋其职,他只是一个大夫,做好大夫该做的事就成了,至于武林人的恩怨与他何干。
1726挤兑,王爷身份尊贵不宜冒险
救苦救难的佛祖不好当,凤轻尘从来没有想过当救世祖,待伤员的病情稳定后,凤轻尘便准备回帐篷休息。
忙了一天,凤轻尘又累又渴,她现在迫切的需要食物,当然,要能洗个热水澡那就更赞了。前者凤轻尘还能想想,后者凤轻尘完全不敢奢望。
在山上,饮用水都不够,哪有水给她洗澡。
可是……
“这是?”凤轻尘一进帐篷,就看到热腾腾的饭菜摆桌上,另外还多出一架不应该出现在帐篷里的屏风,屏风后面是一桶还在冒白烟的热水。
这是谁准备的?凤轻尘愣在门口,心里似有一道暖流流过,说不出来的欣喜,心口胀胀的……
凤轻尘连忙转身,拦住一个路过的人问道:“刚刚有谁到过我的营帐?”
“啊?”那姑娘愣了下,随即明白凤轻尘所指,一脸羡慕的道:“你说你房里的热水呀?是九皇叔哦,我看到她帮你打的水。哇……凤姑娘,你好幸福哦,我还以为九皇叔很难接近呢,原来他也和普通人一样,还会帮你打水准备饭菜。”
某女星星眼,一副陶醉的快要死掉的样子。
“果然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凤轻尘松开对方,转身进了营帐。
她就知道,即使九皇叔不赞同也会尊重她的决定,那满满一桶热水,就是最好的证明。
虽有屏风挡着,可凤轻尘也不敢在营帐里沐浴,只能擦拭一下,让自己干净清爽就好了。
洗去一日的疲累,换上干净的衣服,凤轻尘捧着有些凉山的饭菜,吃得异常香甜。
和凤轻尘的好心情相反,南陵锦凡这伙气炸了,他不知道是凤轻尘和九皇叔,知晓他的计划,准备将计就计,还是一切都是巧合?
“明明减弱了力道,让他们伤势力减轻,为何还要送下山?”南陵锦凡想不明白凤轻尘到底是什么意思。
得知凤轻尘劝说第一个重伤要死的人下山后,南陵锦凡就让后面的人,在下手时注意点分寸,别让他们伤得要下山医治,可结果呢?
他们已经够手下留情了,还是被凤轻尘劝走了不少人。这次没能把那些人一网打尽,他下次去哪找这么好的机会,让这些人集中在一起,好让他一举歼灭。
“是巧合也不一定,毕竟山上的药材确实不够,这一点我已经让人确定过,凤轻尘并没有骗人。”说话的人身形瘦长,这人比之常人又瘦又高,怎么看怎么异常,再加他脸上长满了黑色的肉瘤,看上去狰狞又可怕,就像是中了诅咒的恶鬼。
这人,就是南陵锦凡从海外带回来的帮手之一,像这样的人南陵锦凡身边还有很多,他们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长得奇形怪状,却武功高强。
他们被人放逐海外,和南陵锦凡一拍即合,想要回到九州大陆,在江湖上呼风唤雨。
南陵锦凡想不出别的原因,只能点头:“明天行动结束后下山一趟,把那些人也处理了。”
把各大门派的高手全部震慑住,他就不信下面那些人不臣服。
“好。”瘦长男子应得很干脆,舌尖扫过唇瓣,阴沉嗜血。
同一时刻,九皇叔和暄少奇也站在悬崖边,和昨晚一样,两人站得那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天穹堡所在。
“最迟明日下午,凌堡主就会知道天穹堡被烧的事。”暄少奇说道。
“嗯。”九皇叔应了一声,表示知道。
“你怎么会这么愚蠢的命令,居然把天穹堡烧了,烧了天穹堡能代表什么?只要凌堡主手上还有那些产业,完全可以再建一座天穹堡。”暄少奇想到这事,就说不出来的郁闷,烧了天穹堡反添麻烦,真不知九皇叔是怎么想的。
九皇叔没吭声,只是看了暄少奇一眼,又别过头。
虽说天穹堡被烧了,但好在凌默后续处更得不错,至少拖了一天,而有这么一天的时间足够了。
“还有今天,你为什么不阻止轻尘,轻尘今天要是累狠了,明天我们怎么下山?”暄少奇继续责怪九皇叔,九皇叔依旧不吭声。
暄少奇说了半天,发现九皇叔根本没应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玄霄宫那些唠叨的属下,说了半天其实现对于方一句没听,顿时就失了说话兴致。
“怎么不说了?”九皇叔转头问道。
“你有在听吗?”有那么一瞬间,暄少奇想要一拳把九皇叔那张面瘫脸打扁,看得就让人心烦。
“有。”只是懒得回应你,太没有营养了。
“真是多谢你了,没让我一个人自言自说。”暄少奇发现自己的好修养,太容易在九皇叔面前破功,真不知轻尘怎么受得了九皇叔。
“不必。”九皇叔半点不谦虚,不等暄少奇开口,直接说道:“明天天下第一庄的人会帮你,到时候你们尽可能地拆穿南陵锦凡的身份,拖住南陵锦凡的人,让其他人先走。”
这话题转得够生硬,可偏偏暄少奇不能说什么,谁让这是正事:“你呢?”
“本王会带着轻尘走。”
“这么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我好了,王爷你身份尊贵,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暄少奇笑着拆台。
他可不是九皇叔的手下,九皇叔那么理直气壮的给他安排任务,可有问过他的意见?
“确实很危险,可谁让本王的武功比你高那么一点点,这种危险的事只好本王亲自做了。”九皇叔面不改色,一脸正经的接话,倒是把暄少奇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这脸皮,可真厚。”气笑了的暄少奇,半天只说出这么一句话。
“本王顺着你的话说。”九皇叔依旧冷酷,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暄少奇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九皇叔的对手,只得放弃:“算了,不和你说了,说来说去都是你有理。”横竖,他就当自己是帮轻尘,别太把九皇叔当回事好了。
“本王会负责捉住南陵锦凡。”九皇叔怕暄少奇郁闷病了,好心地补了一句,暄少奇这才满意地离去。
暄少奇走后,九皇叔独自在山边站了许久,直到夜深人静,外面无人走动九皇叔才施施然的回房。
而在九皇叔回房没有多久,就有一道黑影蹿了出来,在九皇叔所站的位置摸索许久,从脚下的泥土里摸出一块圆滑的石头,对着月光看了一眼,确定无误后黑影迅速离开……
1727动手,两个坏消息
今年的武林大会像是被诅咒了一般,没有一刻安宁,每天都能闹出一点事儿来,而最后一天就更夸张,简直就是各种混乱……
首先是比试的时候,不知哪个门派的人,在比武台上一拳把对手打死了,紧接着起来维持大局的凌堡主,听到下人耳语的几句话,眼睛一瞪就昏死了过去。
这下众人都闹了起来,一个个围了上来,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凌天急忙跑到自己老子身边,让大夫快点来检查,结果发现老大夫一早就上山了,只能找凤轻尘了。
凤轻尘过来一诊:“怒极攻心,一伙就醒了。”
“我父亲好好的怎么会怒极攻心,出什么事了?”知道自家老爹没事,凌天也就冷静了下来,亲自把凌堡主扶到椅子上,才问传话的下人。
那人早就吓得不轻,咚的一声跪下,正准备开口时,却被南陵锦凡打断了:“凌少主想要知道,不如问我好了。”
“你是什么人?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凌天不是笨蛋,一看南陵锦凡嚣张跋扈的样子,就知对方不是什么善茬。
在场的其他人亦是一惊,此时众人已无心去管死在台上的人,一个个看着南陵锦凡与凌天,不断地猜测发生了什么事,可别迁连他们才是。
南陵锦凡一开口,凤轻尘就知道南陵锦凡这是要动手了,悄悄走到九皇叔身后,寻求九皇叔的保护。
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南陵锦凡很满意,像是开屏的孔雀,姿态高傲地走到凌天面前,以怜悯的口吻说道:“凌少主,我有两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
“有区别吗?”凌天反问。(全文字小说)
“当然有了,一个会让你很愤怒,一个会让你想要杀人。”南陵锦凡此时就像戏弄老鼠的猫,在老鼠临死前,逗弄他一把。
凌天不想跟南陵锦凡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但他想要知道这人到底卖什么关子,只好开口:“先说让我愤怒的。”
“好吧,这也是凌堡主昏迷的原因,你确实应该知道。”南陵锦凡以施恩的口吻道:“这个坏消息就是,你们凌家的天穹堡被人烧了,而放火的人就是九皇叔和凤轻尘。”
南陵锦凡这个贱人,时刻不忘给九皇叔和凤轻尘拉仇恨。
“你说什么?”凌天暴怒,猛得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拎南陵锦凡的领子,却被南陵锦凡避开了:“凌少主别激动,烧你们天穹堡的人可不是我,要报仇找九皇叔去。”
凌天和众人顺着南陵锦凡所指,望向一脸平静,没有任何情绪九皇叔。
这都是什么事呀,为什么他们的脑子不够用了呢?
九皇叔烧了天穹堡?好好地九皇叔烧天穹堡做什么?
呵……凤轻尘倒是笑了一声,并不在意众人的打量,坦荡的神情让人不得不怀疑南陵锦凡的话。
南陵锦凡也没有想过凭一句话,就给九皇叔和凤轻尘定罪,他只是喜欢看九皇叔和凤轻尘吃惊的样子,可惜这两人完全不满足他,真是没趣的紧。
“九皇叔?”凌天的眼神在九皇叔和凤轻尘身上来回打转,却怎么也不肯相信,就在凌天迷惑不解时,绿晴上前,谦卑的开口:“公子,这位少侠把还有一个坏消息没有说出来。”
果真是个聪明的丫头。凤轻尘暗自赞道,对比一旁吓得只会哭的悠悠,绿晴就更优秀了。
无凭无据,光凭一句话就得罪九皇叔实在不智。凌天听到绿晴的话,深深地吸了口气,红着双眼,紧握拳头:“另一个坏消息呢?”
“可惜了。”南陵锦凡没有回答,而是将视线停留在绿晴身上,不知是在说绿晴这个丫头可惜了,还是可惜让九皇叔和凤轻尘逃过一劫。
“另一个坏消息是什么?”凌天看着南陵锦凡,越发地不相信他的话。
他虽然和九皇叔、凤轻尘有些过节,但不相信九皇叔会做出烧天穹堡的幼稚决定。
“凌少主真心急,你父亲也醒了,正好你们父子可以一起听。”南陵锦凡眼尖,凌堡主不过刚动眼皮,他就发现了。
凌天回头一看,果然见到凌堡主醒了,连忙上前:“父亲。”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天儿,为父没事。”凌堡主已经平静下来,推开凌天搀扶的手,起身问道:“这位大侠,你既然敢戏弄我们父子二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视人?”
“面貌丑陋,怕吓着你们。”南陵锦凡打了个响指,立刻就有人为他搬来一个大椅。南陵锦凡旁若无人的坐下,嚣张的道:“看凌堡主的样子,似乎已经知晓另一个坏消息,既然这样我就不再重复了。”
“老夫确实猜到一二,不过有一点不懂,还请阁下解惑。”凌堡主问道。
“你问……”南陵锦凡心情极好。
“你……和西陵勾结?”凌堡主的视线,落在人群后的西陵长公主身上。
原本众人还一头雾水,可听到“勾结”二字,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南陵锦凡的身份呼之欲出:“你,你就是最近,带着一批邪魔之人,在武林中兴风作浪的魔头?”
“叫魔头多难听,你们可以叫我魔尊。”南陵锦凡嫌给众人的刺激还不够,言谈间尽是作弄之意。
众人惊呼,又气又怒,看南陵锦凡的眼神,就像要吃了他一般。
“西陵长公主呢?她也是你的同伙?还是整个西陵都与你合作。”想到近日来,被这两人耍得团团转,凌堡主就差点吐血了。
一向只有他骗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被人骗得这么惨,要不是西陵长公主,他怎么会毫不怀疑这个人的身份。
果然是狗咬狗,原本合作的人现在却反目成仇。九皇叔和凤轻尘冷眼旁观,面露讽刺之意。
西陵长公主没想到南陵锦凡会如此肆无忌惮,正想着如何脱身时,就听到凌堡主的质问,西陵长公主想也不想就摇头:“不,本宫不知道他是什么魔头。”
说什么也不能承认,诚如南陵锦凡所说的那样,西陵现在可不会为了她的生死出兵,西陵的兵权有一半以上都掌握居西陵天宇手里,她那好侄子怎么会出兵救她。
“不知道?公主殿下不知他的来力,就选他当侍卫,由他护送你上天穹山,公主殿下果然有胆识。”这样的场合,九皇叔和凤轻尘都不宜开口,可步惊云不同。
步惊云站出来,以天下第一庄庄的身分指责西陵长公主,顺便拆穿南陵锦凡的身份……
1728抓狂,将计就计
天下第一庄在江湖上一向是特别的存在,天下第一庄庄主武功高强,手下能人也不少,可天下第一庄在江湖上却不以武立世,而是以商立世。
虽说商人地位低,可在江湖上却没有这个规矩,而且因为行商的关系,天下第一庄与大部分门派都保持着友好的关系,步惊云的话得到许多人的认同与重视。
“长公主,这件事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你为何会与这个大魔头在一起。”凌堡主想到前两天,还与南陵锦凡、西陵长公主商量谋害九皇叔的事,心里就膈应得要死。
“呵呵……”南陵锦凡笑得张扬,右手撑着脑袋,斜靠在椅子上,邪肆的打量着九皇叔和凤轻尘,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西陵长公主原本想要说出南陵锦凡的身份,可想到南陵锦凡冷酷的手段,还有身边奇怪的人,便有些怯了,只坚定的说自己不知南陵锦凡就是大魔头的事。
“本宫不过是个弱女子,哪里知这些江湖之事。这位壮士找上本宫,本宫见他身手不凡,才想招在身边,哪知……”西陵长公主一脸愧疚:“本宫真不知,这人就是众位大侠要找的大魔头,要是知晓本宫定不会轻易放过他。”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好似气狠了一般。
南陵锦凡没有反驳,依旧是笑,那神情就好像他是神,众人皆蝼蚁一般,高傲的姿态引得众人极度不满,有几个脾气不好的,直接就嚷了起来:“这个大魔头为祸武林,我们还和他说什么废话,直接对手杀了他,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杀不了他。”
“对。我们一起上,我就不信要不了他的命。”
武林人士血性十足,手脚比脑子动的快,不过是这么一说,这些人就一拥而上。凌堡主看到这一幕并没有阻止,他也想要试一试南陵锦凡的底。
“就凭你们,也想要我的命?”南陵锦凡轻蔑地看着众人,轻轻一个挥手,身后便涌出一批长像奇怪的人。
也不知这些人之前藏在哪里,只知他们突然出现在南陵锦凡身后,不需要南陵锦凡多言,便与那些头脑发热的武林人打了起来。
九皇叔和凤轻尘相视一眼有,闪过一抹担忧:这群人果然头脑简单。
果然,过了数招后,武林人就节节败退,于是就有更多的人加入到战斗中,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天穹堡、玄月宫和九皇叔等人。
众人以南陵锦凡为中心开打,可偏偏没人能近南陵锦凡的身,南陵锦凡坐在中间嚣张的如同帝王:“九皇叔,还不动手嘛,这里能打过我的只有你。”
南陵锦凡再一次妥妥给九皇叔拉仇恨,凌堡主也顺势添一把火:“还请九皇叔助我们。”
众人齐齐看向九皇叔,一脸期待。如此一来,九皇叔要不动手,那就是天怒人怨了。
可九皇叔要这么好说话,那就不是东陵九了:“东陵一向不管江湖上的事,不插手江湖上的纷争,最大限度的给众位豪杰自由。本王虽然答应凌堡主,东陵会配合众位大侠清理这些邪魔之人,但并不表示本王是天穹堡的打手。”
长长的一段话,九皇叔说得极慢,众人心急的要死,而等九皇叔说完,众人心也凉了,就在此时暄少奇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凌堡主不是说,天穹堡要做武林表率,带头除去这些邪魔中人吗?怎么凌堡主只知道叫九皇叔动手,自己却一动不动?”
“凌堡主大义,还请凌堡主早点出手,好让我们少一份损失。”步惊云抽剑上前,率先做出表率,蓝九卿也没有让人催,便加入混战中。
这么一来,一直站着不动的凌堡主与凌天就显得特别刺眼。
“我今儿个可算见识到凌大侠的风范了。”南陵锦凡那张贱嘴,还不忘再挑拨一二,这下凌堡主与凌天的脸皮就是再厚也扛不住,凌堡主压住怒火,大义凛然地喊了几句话,提剑就朝南陵锦凡所在的方向杀去。
“你们掩护我,我去杀了那魔头。”凌堡主眼神凌厉,杀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