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可纯一听到她的话,面上一喜道:“真的,离哥哥回来了,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到”话刚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明镜儿当日的警告,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后面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想到那个有着一双眼神似醉,慑人心魄,令人心神荡漾的桃花眼,一颦一笑皆透着佛性的女子,心里就莫名的恐慌。

那个女子面容沉静,说话时明明在笑,还笑得那么的纯净无害,可是在她的笑容里面藏着一把刀,总是不经意就把她伤得体无完肤。

见主子害怕,如霜不以为然道:“小姐怕什么,王妃都说了,等明天就能给小姐一个名份,让小姐光明正大的当上沧澜王府嫡出的郡主,到时候还有谁敢说小姐的不是。”

“这”墨可纯心里还是在犹豫道:“拾月苑,不是外人不得靠近吗?”

“小姐,不,郡主,您马上就是沧澜王府的正经主子,还有什么地方不能去的。”如霜不以为然的道。

以前因为青雪珂的关系,府上众人谁不给他们几分面子,可是自从明镜儿回来以后,尤其是发生太妃丧礼上的事情后,府中人立即跟他们划清界线,避瘟神似的避着他们。

而站旁边的如雪,一想起当日被浮华提着走的情形,就里一把火就高高烧起,恨不得自己的主子赶紧得势,以的当日之仇,添油加醋道:“郡主,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千成别错过机会啊!”

听到两个丫头一番鼓舞的话,墨可纯不禁有些动摇,如雪见机马上道:“郡主,您再犹豫,初夏姑姑可就要回来了。”

闻到此,墨可纯就再也按耐不住,她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墨君离,想他想得都快疯掉,她不想只能在宫宴上远远的看他一眼,终于轻轻地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明镜儿和墨君离坐着同一辆马车回府,距离拾月苑大门还一段距离,就听到一把女子的声音怒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拦下我们郡主,小心王妃赶你们出府。”

郡主,明镜儿闻言,抬头看一眼墨君离,示意浮华掀开帘子,当看清楚站在大门外面的女子时,眼中不由露出一抹讥讽。

拾月苑大门前,只见其中一名侍女,端着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拉长声音道:“你们也不想想我家郡主如今是什么身份,这王府中还没有我们郡主不能去地方,再不让开小心你们的狗命。”语气不只是傲慢,还很目中无人,只是任凭她威胁,门外的亲卫兵就是不动。

浮华认得说话的侍女,马上道:“主子,这个丫头叫如霜,特别嚣张。”

明镜儿淡淡一笑,故意提高音量道:“本郡主十年不曾回府,竟不知王府中,如今连一个外人也可以来去自如。”

墨可纯好不容易等一个能见到墨君离的机会,没有多想就带着侍女匆匆赶来,不想连拾月苑的大门都未靠近,就被守在门外的亲卫兵拦下,任凭她好说歹说也没用,心里又急又气又羞,一阵委屈眼泪就掉下来却又无可奈何。

如霜、如雪本就在府内横行惯的,自然吞不下这口气,两人不忍见主子受辱落泪,只好搬出青雪珂,还抬出墨可纯还没有正式确定的郡主身份,没想到这些侍卫竟然还是不把他们放在眼内,不由的火冒三丈,一心只想为自己的主子出口气,那理会得许多,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马车。

如霜本就正在气头上,突然又听到明镜儿的话,顿时三丈的怒火拔起十丈高,连看都没看就大气吼道:“放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我们郡主说话,是谁给你的胆子,等回了王妃,非要收拾你奴婢参见世子爷”蓦然看到缓缓驶来的马车,如霜一阵惊喜。

“小姐,是世子爷,这下可好了。”如雪也一脸惊喜的道。

“看怎么收拾你们。”如霜狠狠的对侍卫道,一脸得意的回到墨可纯身边。

墨可纯看到熟悉的马车,连忙拭了一下眼泪,眼中含泪却堆起笑容走迎上前,娇柔柔的唤道:“离哥哥”

当看到墨君离扶明镜儿缓缓走下马车时,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回过神不由自主的紧紧握着绣帕,垂着头不敢去看明镜儿带笑的眼睛,那里而全是对她的讥讽。

明镜儿看着被打扮得娇美、柔弱若空谷幽兰的墨可纯,含笑道:“哥哥,想不到我们出门还不到两个时辰,府内竟然就多了一名郡主,只是陛下这封赐的圣旨怎么下得跟作贼似的,不仅没有昭告天下,还要在我们离府后才悄悄下。”

浮华马上讥讽地道:“主子,只怕是有人捏造圣旨吧。”

墨可纯主仆三人闻言,看着眼朝他们一步一步走过的女子,不由心虚的垂下头,他们确实没有圣旨。

明镜儿一步一步走近三人,长发如瀑披在身后,一直垂到撒开在到地上裙摆上,随大开大合的衣袖和裙摆飘动,偶尔能看到飘逸在衣摆上的鲜艳夺目的红色枫叶,如同深秋时节枫叶落在白雪上。

三人还来不及对明镜儿的美丽惊艳一番,明镜儿已经走到他们跟前,沉静地看着他们,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却让他们不敢直视。

墨可纯终究是经不住内心的好奇,微微抬起眼眸,就看明镜儿极其慵懒眼神,那种感觉似乎看什么都是漫不经心,又或者根本是上空一切。

因为在浓墨色,泛着黑铁冰冷光泽的眼眸内,根本没有他们的影像,这种被*裸无视的感觉,让墨可纯觉得很不舒服,只是还没来得及在心里抱怨一下,就差点被明镜儿下面的话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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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什么意思

明镜儿退后两三步,冷冷地道:“侍婢如霜、如雪,重打三十大板,戳破他们耳膜,剪掉他们的舌头。”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真以为这天下是青雪珂的不成,说封郡主就封郡主,也不怕这些话传出去,青雪珂他们会死得更快。

此言一出,如霜、如雪瞬间如石化了一般,完全忘记了反应,面上一片死灰,不明白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为何要这样对待他们。

如霜生性嚣张骄傲,回过神后马上跳起来,伸手指着明镜儿道:“你算是哪门子的郡主,你姓明的又不姓墨凭什么处置我们啊”还不等她说完,只见寒光一闪,众人还没有回神,就听到如霜的惨叫声,捂着卷曲在地上。

突然听到如霜的惨叫声,墨可纯和如雪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如霜倒在地上惨叫,两人连忙上前扶着如霜,只见如霜双手紧紧捂一起,两只上手上全是血,地面血迹点点,血迹中间赫然躺着一截断指。

墨可纯一看到地上的指头,吓得面色煞白,连连后退几步,不小踩到自己的裙摆,惊叫一声摔倒在地上,抬起头看清楚下手的人时,本就苍白的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墨君离把剑抛给旁边的亲卫兵,看也不看墨可纯一眼,冷冷地道:“若是再有人敢对郡主无礼,本世子就不只是断掉一根手指那么简单。”说完,牵过明镜儿的小手,头也不回走入拾月苑。

两人还差一步就要走入大门,就听到一声冷喝从后面传来:“放肆,本宫的丫头,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兄妹二人惩罚。”

闻言就知道来人是谁,明镜儿和墨君离停下脚步,若无其事的回过头,只铜陵青雪珂扶着初夏匆匆走过来,再看她身上一身出门的打扮,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不过她回来还真是时候,明镜儿心里微微一笑。

青雪珂因有事出府唤了初夏随行,以为女儿有过上次的教训多少会长进一点,不会再主动招惹明镜儿,没想到一回府就听小丫头说,女儿竟然想带人闯入拾月苑,想都没想就带人匆匆赶来,一赶到这里就听到明镜儿要处置如霜、如雪,忍不住出声制止。

“母妃。”

墨可纯一见到青雪珂,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哭得如雨后梨花。

青雪珂面上虽然着急,却没有如往常一般冲上前抱着女儿,而是让初春把女儿扶起来,自己则扶着初夏缓缓走至大门前,看着明镜儿冷冷地道:“不知道本宫这两个丫头犯了什么错,郡主要重罚他们。”

墨君离把明镜儿往身后一拉,冷冷地道:“王妃说错了一件事,如霜、如雪是沧澜王府买来的侍婢,跟王妃没有半点关系。这两个侍婢言行不检,差点连累沧澜王府,本世子和郡主身为他们的主子,自然处置得了他们。王妃若有空,不如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女儿,你们别一再往我们沧澜王府面上抹黑。”

此话一出,墨可纯面上血色全无,从初春怀中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墨君离。

他竟然说出这样话,原来在他心中自己的存在就是沧澜王府污点,这么多年恋慕,突然变得如此的狼狈不堪。

青雪珂听到这番话,面色骤然一变道:“什么叫我们别一再往沧澜王府面上抹黑,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宫也有给沧澜王府抹黑吗?”

明镜儿一听,马上从墨君离身后站出来,不甘示弱的回道:“不错,你就是我们沧澜王府最最最大的污点,最大的耻辱。我们墨氏堂堂王族,岂能娶你这样的女人入府,简直是”

“镜儿,住口。”

墨驰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闻声,明镜儿抬头望去才发现,墨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马车旁边,旁边还跟着顾玉成和温慎涵。

青雪珂看到突然出现墨驰,面上也不由露出一丝惊讶,想起在清凉寺的事情,冷冷地道:“本宫不知道,原来当初陛下下旨让你娶本宫,对你来说竟然是如此屈辱的事情。”语气冰冷中带着一丝哭泣,好像是受尽委屈小媳妇,目光不时看向墨驰,似是等着爱人的抚慰。

四个大男人一看到女人哭,还不时其中一人抛媚眼暗示,全都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一把年纪像什么话。

明镜儿看到四人的神情,不以为然的勾起唇角讥笑地一笑,冷冷地道:“你知道就好,以后不准再靠近拾月苑,叫人看着恶心”

“镜儿。”

墨驰头痛的看着女儿,他也清楚自己两个孩子都不喜欢青雪珂,儿子素来是沉默不语,女儿平时看着还好,但是今天似乎有些反常,说话竟然全不顾后果,此时撕破脸交不是明智之举。

明镜儿顿时一脸的不高兴,转过身对着守在门边的侍卫道:“你们给本郡主好好守着,若是敢放他们进来弄脏拾月苑,那怕是只伸进一只脚来,本郡主就拔了你们全家人的皮。”说完,头也不回的小跑入拾月苑内。

四个人看惯了平时,高高在上、端庄优雅的明镜儿,此时突然变成一个嚣张、跋扈、任性、野蛮的小丫头,不由的张大了嘴巴。

温慎涵马上干笑两声:“王爷,不如改天我们再到府上,向郡主询问关于太妃一案的事情。”

那丫头方才的样子,倒跟自己十年前认识的她丝毫无差,万一搞不好,那个丫头估计会直接揍他一顿。

墨驰也清楚女儿的性子,打圆场道:“既然如此,反正你们也没什么事情,就到本王屋里,陪本王饮两杯吧。”

顾玉成和温慎涵相视一眼,顾玉成抱拳道:“素闻王爷私藏了不少好酒,晚辈也想见识一下,就恭敬不如从命。”顾玉成一句晚辈,就把公事变成了私事,立即减少四人之间的距离感。

走入拾月苑大门后,墨驰忽然回过头道:“来人,就按郡主方才所言,处置了那两个丫头,沧澜王府永远只有一个郡主,就是本王的女儿——明镜儿。”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走向枫林深处。

青雪珂见墨驰依然是不看自己一眼,不跟自己说一句话,正要发火却被初夏拉住,心里冷冷的道:“已经有了夫妻之事,不碰也碰了,再过一个月后,看你如何抵赖。”让人扶起墨可纯,头也不回的原路反回。

初夏和初春相互看一眼,他们不明白的是,那个女孩子今天闹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第036章 发现香草

回到若水居,浮华确定无人监视后,急急地道:“主子,奴婢方才在王妃身上,闻到保胎药的味道。”

闻言,浮川就马上惊讶地道:“这怎么可能,不过才四五日的时间,连脉息都看不出来,王妃怎么就敢用安胎药,莫非莫非王妃早与私通,有了孩子所以才急着算计王爷。”

突然听到浮华的话,明镜儿面上一怔,那味道她也闻到了,只是没想到是安胎药。

随之淡然一笑,轻蔑地道:“孩子是谁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确信自己能怀上。”语气多了一抹意味未明的东西。

浮华和浮川看到这一幕,不禁暗暗奇怪自己的主子哪里来自信,毕竟那日王爷的行程是真的,若到时王妃一口咬定孩子就是王爷,他们也很难证明王爷是清白的。

“浮华悄悄地去打听一下,顾玉成和温慎涵来做什么?”

明镜儿淡淡的道,两人同时出现未必是好事,尤其是顾玉成这个被誉为罪犯克星的人物。

浮华应了一声是,就退出外面,看着她的背影,明镜儿淡淡的道:“浮川,我今天想听曲,你给我抚一曲吧。”

浮川微微一怔道:“是,主子,奴婢这就是取琴来,您稍等片刻。”略略犹豫了一下,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

片刻,浮川取来琴,明镜儿已经不在亭子中,只好把琴摆在亭子内的小几上,焚上檀香,净过手后,坐在琴前闭目深思。

再过片刻后,浮川双手才轻轻落在琴上,如同对待老朋友一样,然后深深的吸一气,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琴弦,一串音符如流水般流畅而出。

枫林的最正中间处就是藏雪楼的所在地,墨驰此时正与三名后辈在品酒,四人谈笑风声完全没年龄、地位的隔阂。

从枫林中忽然传来一阵琴声,琴声似是带着魔力,让人一听全都不由自主闭上眼睛,流淌的声音宛如山涧不被尘世沾染过的溪流般,缓缓流入到心田中,化成一声声神圣的佛号,一遍一遍净化着心灵深处。

墨驰忽然放下酒杯,从墙上取下一把古朴的长剑,轻轻一点足下就飘到外面的露台上。

从剑鞘中缓缓抽出三尺墨黑的剑锋,长剑在白雪的反光,闪着黝黑的光泽却看不到半分杀意,这是一把很平和的剑,其凭着一人不由的这样想。

露台上,只见墨驰手腕极缓慢的转动,轻轻舞动着手中的剑,一招一式者走得极缓慢,却能卷起地上的落雪,形成美丽的图案。

这一瞬间,他仿佛不是在舞剑,而是用剑在空气中描绘一副精美的画卷,他的笔法是如此的平和,似乎笔下所描绘的,是一生的最爱。

因为在他的眼中,墨君离、顾玉成,温慎涵都看到了如痴如醉,还有一抹淡淡的水光

墨驰一身白衣飘飘卷起一波一波的浪花,如雪的白发在随风飞舞,整个人几乎与冰雪融为一体,一招一式中处处透着婉转的相思缠绵,却又有说不清的孤清落寂,三人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画面一下子沉默了。

墨君离一眼便看出,这是父王和母妃生前一起舞过的剑,这套剑法本应是男女合练,如今只剩下父王一人顾影自怜,舞出来的只有无心的悲伤。

“停下,停下”

温慎涵突然大声叫喊起来,似是要不顾一切的要把其他人从美梦中惊醒,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塞到顾玉成手中道:“你们都要闻一闻瓶子中的东西,闻完后再静静的运功调息一会儿,记住千万不能再想方才心中的事情。”说完,他自己的鼻子不停的翘动,似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墨驰正舞到深处突然被人打断心里有一丝怒火,看到温慎涵古怪的举动后,立即皱着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语气中含着怒火。

听出到墨驰的怒火,墨君离连忙走出去解释道:“父王,慎涵可能是发现什么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也不清楚,不过从温慎涵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慎涵在屋内略略闻了闻,似是没有发现什么,又转出到露台外面。

露台在三楼上,占地宽广,旁边有一棵高大的枫树,光颓颓的枝杈延伸到露台上方,夏天时地形成一把天然的绿伞。

给人一种感觉,这个露出就是为了这棵枫树而特意的,不过现在光颓颓的枝头上面,只有厚厚的冰雪,在阳光下照射下,冰树银花美丽而炫目。

空间太大,温慎涵只能不停的翘动着鼻子,每个角落都详详细细的闻一遍。

顾玉成调息过后,敏锐的眼睛往露台四周看了看,抬手一指,指着离门口不远地方,淡淡的道:“慎涵,你到那个地方找找看。”

其他三人眼中马上露出一丝惊讶,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就露台与门口相接处平移过去的地方,也是露台离枫树最近地方,边上的护栏与树干恰好形成一个天然的视线盲点,无论是从外面看,还是里面看,或者是任何一角度,都不会看到那里藏有东西。

温慎涵照顾玉成的指示,很快就从那里掏出一个用防水油纸包着的小布包,打开油约略闻一闻,面色顿时大变,连忙把油纸包抛在地上,自己飞快的奔入屋内,抓起桌子上的小瓶子用力的吸了一口,调息了好一会儿后,面色才渐渐恢复正常。

看着站在露出上,白衣、白发一脸疑惑的成熟男人,温慎涵平静地道:“王爷,这是一种来有特殊作用的香草,这种香草若用得好是良药,若是用得不当会让一个人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有”

温慎涵犹豫了一下道:“当日在太妃的灵堂中,晚辈也闻到了这个味道。”

虽然当时屋内点着其他香,但是他还是能闻到一丝丝,只是当是味道太淡,他尚不太敢确定。

墨驰看了一眼被弃在地上的油纸包,面色微微一沉:“你说清楚一点,这种香草究竟有什么特殊作用。”语气中有一丝急躁。

看着一脸急躁的墨驰,墨君离面上露出一丝丝惊讶:“父王,你怎么了?”

墨驰没有理会他,而是定定的盯着温慎涵,温慎涵心里中间一下,不敢有丝毫隐瞒地道:“回王爷,这种香草少量吸入有很好镇痛的功效,如果是连续数日大量吸闻会产生幻觉,就种幻觉就是内心深处,最想得以的东西,如果再”

闻言,墨驰的面色顿时大变,不等对方说完就一跃跳下露台,飞快的冲出了藏雪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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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除夕宫宴1

“王爷。”

若水居中,浮川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心里有些惊讶和意外,却没有停下抚琴的动作,更没有起身见礼,只是欠欠身颌首道:“奴婢参见王爷!请恕奴婢失礼,奴婢正为郡主抚琴,不便起身给王爷见礼。”他怎会突然来这里,浮川心里过一丝疑惑。

墨驰大步走入亭子内,目光落在坐在古琴前,一边跟自己说话,一边抚琴,琴音却没有丝毫变化的女子身上,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道:“是你在抚琴?”

“是,王爷。”浮川点点头道,再次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心跳瞬间乱了一拍。

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冷漠的神情,幽黑深邃的眼眸,霸气刚毅的气质,心跳不由的加速,双手突然按住琴弦,琴声竭然而止,口中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琴声竭然而止,墨驰挑起一边眉,沉声道:“怎么不弹了?”语气中有一丝惋惜。

“回王爷,奴婢的心乱了,无法再弹。”浮川抬起头看了一眼墨驰,心里暗暗道:“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无法拒绝。”难怪青雪珂会为他疯狂。

墨驰收回目光,看向亭子后面的小屋:“郡主人呢?她在做什么?”

浮川敛起心神道:“回王爷,郡主正在沐浴。”刻意低下头,不去看那个危险男人,原来主子慑人心魄的眼神是遗传自他。

“你这琴是为谁而抚?”墨驰头也不回道。

“回王爷,郡主偶尔喜欢一边沐浴一边听奴婢抚琴。”浮川沉静道,很理智的告诉自己,这样的男人她要不起。

闻言,墨驰终于缓缓的回过头,打量一眼面前跟女儿差不多大,明明是侍婢气质不输于世家小姐的女孩,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感情道:“以你在古琴上的造诣,只能为郡主抚琴不觉得委屈吗?”

浮川低下头,细细回味一番墨驰话中的意思才道:“王爷觉得奴婢委屈,是因为王爷没有听过郡主抚琴,王爷若听过郡主抚琴,自然就不会觉得奴婢委屈了。郡主的琴音,是奴婢听过的最完美的琴音,可惜再也没有机会听到。”似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最后那句话声音低只她自己能听到。

墨驰眼中不由露出一丝疑惑,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只见墨君离、顾玉成、温慎涵三人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浮川坦然的坐古琴前,眼眸中皆露出一丝意外。

浮川,他们并不陌生,明镜儿的侍婢之一,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弹得一手好琴,只怕锦都的贵女也没有几人有她这样的造诣。

浮川面上有些意外,长廊那头的门却忽然打开了,只见明镜儿裹着厚暖的狐皮斗篷,披散着长发,拖着逶迤的长裙徐徐走来。刚刚沐浴出来的明镜儿,脸上透着桃花一样的粉色,桃花眼在热水中酝酿出几分迷离,长发还有一丝湿意,有说不出的潋滟。

还没走到亭子前,明镜儿就福身行礼,含笑道:“女儿见过父王,父王急找女儿有何事?”

墨驰一踏入若水居,明镜儿就已经察觉到,想必是那东西已经被找出来,而且是借了顾玉成和温慎涵的手,要不然父王怎么无缘无故邀他们到藏雪楼喝酒,要知道藏雪楼对她而言亦是禁地。

“倒不是什么大事,明天就要入宫赴宴,就想问问你,准备好没有。”墨驰的话题忽然一转,就转明天晚上的宫宴。

“有什么好准备的,女儿又不是第一次参加宫宴。”明镜儿不以为然的道,心里却清楚的知道今年的宫宴,绝对不会太平。

墨驰点点头,他也相信女儿的能力,淡淡笑道:“很好,镜儿只要记住,无论宴会上发生什么事情,父王都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明镜儿也点点头,眼中含笑道:“只要父王肯相信女儿,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很明显的是话中有话,说完了还冲对方眨一下眼睛。

墨驰听到后笑而不语。

墨君离唇角微微的翘起,他的态度、立场不需要再作表白。

顾玉成和温慎涵不由的彼此交接一下眼神,他们也期待的却是明天的宴会上,她会如何的惊艳出场。

天锦帝朝的除夕宫宴,一年一度最盛大的宴会,是国宴,也是众多女眷一年能踏入权力中心的机会。

大部分人为了参加这场,有可能麻雀变成凤凰的盛会,早早从半全月前就开始准备,大至宫规,小至衣服上的一根线,无不是精心准备。

青雪珂亦是如此,宫里的帖子还没下来,就已经让人暗暗张罗着一切,务必要女儿在宫宴上大放异彩。

到了除夕这一日,天未亮青雪珂就起来梳妆打扮,因为如霜、如雪已经不在,就特特的打发了初夏和初冬把女儿好好的打扮了一番。

墨可纯本就是我见犹怜的美人,经过初夏、初冬一双巧手,细细的精心打扮后,宛如空谷里的幽兰,美丽、柔弱、清新、脱俗,优雅

初冬忍不住赞道:“小姐真漂亮,跟公主年轻时一样美,一会儿在宴会上定会出尽风头。”

墨可纯抬起眼眸看了一眼镜子中的息,确实是很漂亮,幽幽道:“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反正也没有人会欣赏我。”她只是一个认贼作父的,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