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不但殿上侍候着宫女内侍露出鄙夷嘲讽之色来,就连宣德帝对木紫槿也是越发的厌恶,想到把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赐给四弟,他就无比的愉快,“木紫槿,你不必多说,朕既然将你赐婚四弟,就会免去你待选秀女的身份,你不会有机会入宫的。”

“为什么!为什么啊!”木紫槿抬头,双手向前,一副向天呼告状,“民女哪一点不好,皇上为什么不让民女入宫服侍皇上,啊,为什么?”

元苍擎嘴角不抽了,脑子抽,一鼓一鼓的,非常想把未来王妃打包,踹回王府去。“木紫槿,不得对皇兄无礼!”

“四弟,你的王妃性情率真,可喜可贺呀,”宣德帝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竟一点怪罪木紫槿的样子都没有,“木紫槿,你就安心跟四弟成婚吧,朕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啊,民女知道啦!”木紫槿越发卖力地演,“皇上是听信了外面的传言,以为民女毁了容,而且还是个恶女,一无是处是不是?”

难道不是吗?宣德帝一脸嘲讽,再加上她如今清誉已毁,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成为他的嫔妃!

“民女冤枉啊!”木紫槿捶地,“民女的容貌只是一时毁了而已,一定会好起来的!还有民女品性并不恶,也不是一无是处,民女一向冷静沉着,知书达理,过目不忘,行动敏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野外生存能力超强,还会很多别的女人不会的技艺,民女很有才啊,皇上!”

元苍擎抬手挡住半边脸,我能说不认识她吗?

“哈哈哈!”宣德帝纵声狂笑,眼泪都要流下来,捂着笑疼的肚子,直不起腰,“四弟,你、你这个王妃真是、真是好,哈哈哈…”

、第63章 真是命大

内侍程公公也捏个兰花指,笑的秀气。唉哟,未来淮王妃原来有妄想症啊,她说的这些个优点。自个儿哪样沾边儿了,怎么就不脸红呢?

“多谢皇兄夸奖,”元苍擎伸手拍拍木紫槿的肩膀,“差不多一点,不带这样夸自己的。”

“民女没有夸自己啊,皇上!”木紫槿还不依不饶呢,快要歇斯底里了,“民女句句实言,皇上明察啊!民女如果不说明一切,将来皇上知道真相,一定会怪罪民女,说民女是有意隐瞒,民女就成了欺君之罪,民女担当不起啊!”

“这个你且放心,”宣德帝用力忍住笑,心情愉悦地要飞起来。“朕完全明白你有多优秀,所以才把你赐给朕最疼爱的四弟,日后你且好好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做四弟的贤妻,你们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成为我魏王朝一段佳话,如何?哈哈哈!”

木紫槿眼底闪过一抹锐色,继续哀声道,“皇上还是不相信吗?皇上不肯收回成命吗?那皇上的意思,以后无论民女怎样优秀。皇上都不后悔,不会怪罪民女和王爷吗?”

“哈哈哈——”宣德帝快笑到背过气去了,“你、你就把你的优秀全都、全都表现出来,让朕开、开开眼界,朕到时一定好好封赏你,绝不、绝不怪罪,哈哈哈!”

程公公好笑之余,也大为意外,他服侍皇上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皇上笑的这样奔放呢,未来淮王妃真是蠢到无药可救。

木紫槿嚎道。“皇上三思啊,民女真的没有说谎啊…”

元苍擎再也看不下去了。以传音入密提醒她,“喂,演过了啊。”

木紫槿赧然,原来王爷看出她是故意的了?果然是个聪明人。“皇上…嘤…那民女就只能从命了,嘤…”

宣德帝摆摆手,忍笑道,“起来吧,木紫槿,你且先行退下,朕还有事情吩咐四皇帝。”

“是,民女告退。”木紫槿抽抽搭搭起身,施礼后退了出去,顿时就神采飞扬起来。

皇上以为她乱七八糟,却不知她其实是块石中玉——姑且这么认为吧,虽然有点儿自夸的嫌疑,不过她已经用自己的方法堵了宣德帝的嘴,那么到时候她无论怎么样,都让他哑口无言——至少他不太可能在明面儿上治她的罪,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宣德老儿,你怎么都想不到,我会摆你这一道吧?

蓦的,前面响起令她恨入骨髓的声音,“木紫槿,你真是命大。”

木紫槿低头行礼,“见过大殿下。”

元玉琅施施然走近,眼里是不甘心的光,“木紫槿,你如今成了淮王妃,算是因祸得福吗?”

木紫槿暗暗冷笑,“这么说,那刺客是大殿下派来的?”话出口,她又有些后悔,刺客的事旁人并不知情,她这样明显地怀疑元玉琅,不是给自己招灾吗?

果然,元玉琅咬牙,原本目露凶光,却又忽地哈哈大笑,“木紫槿,你真会开玩笑!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刺客?哪里有刺客?这刺客还真是大胆啊,居然敢行刺未来四皇婶,这是不把四皇叔看在眼里吗?”

木紫槿淡然道,“或许吧,大殿下恕罪,民女先行告退。”

元玉琅横过一步,将她拦下,低声道,“木紫槿,你不是恨本王要死吗,何必摆出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怎么着,你难道不想杀了我,替你的心上人报仇吗?”

木紫槿掐紧了掌心,身体却还是微微有些抖,“大殿下误会,他并不是民女的心上人,民女跟他只是表兄妹而已。”

就算恨,就算要杀了他替沈睿渊报仇,也不是现在,而是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是吗?”元玉琅冷笑,故意道,“可本宫看着,却不是这么回事哦?不妨告诉你,本宫事后又去那处看过,想着寻回沈睿渊的尸体放到你面前,看你还有何念想。”

木紫槿冷冷看着他,不为所动。

“你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对吗?”元玉琅嘴角笑的更残忍,“你猜本宫看到了什么?哎呀呀,斜坡下一堆白骨和几截断肢,估计是被什么野兽给吃了吧,你觉得呢?”

吃你妹。木紫槿冷笑,如果淮王没有替她探寻过沈睿渊的踪迹,或许她会相信,不过现在么,她就只当是在看跳梁小丑好子。

“怎么,你不相信?”元玉琅大为诧异,她的反应未免太平静了点,“当然本宫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心上人,就只瞧见一半只胳膊上的手腕处戴了个湖绿手镯,右手小指甲还少了半边,是不是他?”

木紫槿低下头,似乎伤心到说不出话来。

元玉琅大为得意,笑吟吟等着她发作,说不定还会因为恨极了他而对他动手,那她“刺客”的罪名坐实,直接将她斩杀当场,就算四皇叔也说不出个不是来。

他当然不可能再去看沈睿渊死没没,就是故意这么说而已,至于沈睿渊身上的特征,也不过是那天匆匆一瞥间所看到,此时记起来罢了。

“大殿下,”木紫槿忽然抬起头,冷冷道,“你真恶心。”

元玉琅呆了呆,顿时大怒,“你好大的胆子!”说罢猛地扬高了手,狠狠落下。

“你敢。”淡如春风的声音,其间蕴含的杀机却沁人心脾,冷如骨髓。

四皇叔!元玉琅狠狠咬牙,唯有收手。

木紫槿忽然手捂胸口,身体晃了晃,颓然倒下。

人影一闪,元苍擎把人接住,冷目如电,“你伤了她?”

“不是我!”元玉琅大惊,后退两步以示清白,“四皇叔,你也看到了,我并没有打到她!”对这个皇叔,他还是相当忌惮的,至少现在不是与之闹翻的时候。

元苍擎抱起木紫槿,森在道,“她若有事,本王绝不饶你!”说罢飞身而去,木紫槿气息不对,怕是有生命危险!

回到淮王府,他直接把人带进房间,放到床上,才发现她黑色蒙面巾已经被血染透,气息也很微弱,脉相更是极其微弱,竟似命不久矣!

“王爷,王妃怎么了?”安玮倏然进来,见状大为吃惊。

“不大好。”元苍擎脸色铁青,“拿药箱来,快。”

“是,王爷!”安玮的心直沉下去,王爷都说“不大好”,看来情形非常凶险,怎么会这样?

拿来药箱,元苍擎即刻替木紫槿施针,半个时辰后,她又吐出好几口暗色的血,紧皱的眉倒是舒展开了,气息却更见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了这口气。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王妃又受了伤吗?”安玮虽不懂医,也看得出来,王妃的命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元苍擎脸色铁青,摇了摇头,“是旧伤。”

安玮不解,王妃的旧伤不是都医治过了吗,就算她的伤情有反复,依王爷的医术,她也断不敢严重到如此地步吧?估纵阵划。

“照顾她。”元苍擎起身出去,普通的伤药对木紫槿已经无用,得另外想法子。

“是,王爷。”

元苍擎这一离开,大半天没有回来,木紫槿开始高烧不退,不胜其寒般瑟瑟发抖,偶尔睁开一下眼睛,眼神也是茫然而空洞,接着就又陷入昏迷,这次身心俱遭重创,几乎有度不过此劫之势。

“这可怎么办?”安玮拿冷手巾替木紫槿敷额,摸着她火烫一样的身体,又急又无法。

如果连王爷都救不了王妃,宫里的御医就更不用想,难道要眼看着王妃死吗?

好在刚过晌午时分,元苍擎终于出现,将一碗黑乎乎,散发着难闻药味儿的药汁端进来,递给安玮,“喂她喝下去。”

“是,王爷。”安玮接过来,一手揽着木紫槿,另一只手舀起一小勺药汁,送到她嘴边。

可她却因为痛苦而紧咬着牙关,药汁顺着她嘴角流下,洒的到处都是。

安玮皱眉,捏她下巴,可她的牙关咬的太紧,就不得不加大力道。

“放手,这样会伤了她,”元苍擎皱眉,坐了下去,将自己一根手指塞进木紫槿牙齿间,“喂。”

大概察觉到异物的侵入,木紫槿不满地皱眉,狠狠用力咬牙,元苍擎手指上即有血慢慢渗出来。

安玮心中不忍,“王爷——”

“快点!”元苍擎眼神一厉。

“是!”安玮不敢怠慢,赶紧喂给木紫槿一勺药。

药汁入口,木紫槿不得不喉咙一动,咽了下去,呛的咳嗽起来。

元苍擎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见她不咳了,就要安玮再喂。

如此反复折腾了近半个时辰,总算喂木紫槿喝下大半碗药去,安玮替她擦干净嘴巴和脖子上的药汁,轻声道,“王爷,这药能救王妃吗?”

“不知道。”元苍擎面无表情地包扎着手指上被咬到血肉模糊的地方,冷冷回一句。

“…”那就是听天由命了?

结果没出一柱香功夫,木紫槿就把喝下去的药汁全都吐了出来,痛苦地蜷缩起来,看着都替她难受。

安玮额头上已见冷汗,抱紧了她,“王爷,怎么办?还有其他药能救王妃吗?”

、第64章 强留

元苍擎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摇了摇头,“没有——”如果这药不行,那木紫槿喝什么就会吐什么。再好的药也发挥不了效用。

“那血引珠呢?”王爷应该不会不用的吧?

“没用。”血引珠是解毒的,木紫槿现在的情况,并不合用。

那怎么办?还有何办法救王妃?安玮眼眸一亮,却不敢开口,显见得不知道该不该说。

“师兄?”元苍擎一语道破。

“王爷恕罪,属下正是此意,”安玮低头,不胜惶恐,“秦公子有奇药‘大还丹’,举世无双,定能救王妃一命。”

元苍擎眼神骤冷,“他不会管本王的事。”

“那温公子…属下该死!”安玮屈膝跪倒,煞白了脸色。

元苍擎沉默良久,居然点了点头,“可以,你去吧。”

安玮大为意外。但也欢喜莫名,不敢稍露半分,恭敬地道,“是,属下告退!”说罢飞身而去。还以为王爷绝然不会找温公子出面,请秦公子回来呢,这下好了,有“大还丹”,王妃一定有救!——

“知道了,我这就去找秦兄。”温陌玉起身。义不容辞。

安玮抿了抿唇,“温公子不觉得为难吗?”枉她还准备了一大篇说辞,想要劝服他呢,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痛快。

“有什么为难,”温陌玉淡然一笑,“紫槿姑娘已经是淮王妃,不是吗?”

安玮无言,这样温和宽厚的男人,真要配给了和萱公主,也太可惜了。“那就有劳温公子了,告辞。”

“安玮,”温陌玉表情突然一冷。“你是淮王的人?”

安玮略一沉默,点头,“是。”

“原来如此,”温陌玉释然,“怪不得,你去吧,告诉王爷,这次是我欠王妃的,定会还了就是。”

安玮点头。“我明白,多谢温公子,告辞。”其实不用温公子说,她也知道。请秦公子救王妃,也只这一次而已。

温陌玉向秋菱交代一下训秀苑的事,才要出去,和萱公主却走了过来,“表兄,你要去哪里?我正要找你呢。”

“公主请便,我还有事,就不相陪了。”温陌玉神情默然,绕过她就走。

“站住!”和萱公主一个转身把他拦下,怒道,“你的事是事,我的事就不是事了?不准出去!”

一旁的宫女黄绫很是无奈,公主近来为了温公子烦躁莫名,天天在宫里发脾气,可这无双公子性情高傲,从不对任何人假以辞色,一如往常地不把公主看在眼里,今儿又要闹起来了。

温陌玉眼神冰冷,“公主有事,可以去找皇上或者皇后,与我何干?”

“你——”和萱公主冷笑一声,“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是不是要去看木紫槿?她今早在皇宫昏倒,你心疼了是不是?”她还是听大皇兄说起,就是因为担心表兄会再掺合木紫槿的事,所以赶过来看看,果不其然,被她逮个正着。

“与你无关。”

“表兄,你别傻了,木紫槿已经是四皇叔的妃子,你还跟她纠缠什么?”和萱公主拽住他,颇有几分得意。父皇这一手真是好啊,看谁还敢跟她抢表兄。

温陌玉眉眼间有淡淡的厌恶之色,抽回手来,“我自有分寸,不用你管。”

和萱公主的火气也上来了,跺脚道,“好,好!我就让你看看,我管不管得了你——来人,请表兄回房歇着!”

“是,公主!”

两旁侍卫立刻围拢来,将温陌玉圈在中间,虽不敢伤他,但也绝对不会放他离开。

温陌玉气白了脸,“和萱,你——”

“哟,表兄,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啊,我还以为你从来不拿正眼看我,都忘了我是谁呢,”和萱公主还得意呢,“总之今天我是不会让你离开训秀苑的,免得你得寸进尺!”

温陌玉愤怒却也无奈,他不懂武功,要闯出这些侍卫的包围,根本就不可能!

“表兄,请进屋吧,咱们好好说说话儿。”和萱公主又要上来拉人,笃定他无法可想。

温陌玉后退一步,冷冷道,“我跟你无话可说。”

“你、你——”和萱公主气的头脑发昏,“好,好,随便你!”说罢甩袖就进了屋,就狠狠晾一晾表兄,磨磨他的锐气,看他还跟自己使性子!

黄绫低声道,“公子恕奴婢多嘴,公主如今正气着呢,公子越是这样,公主越生气,公子还是走不了的。”

房中传来和萱公主的怒叫,“黄绫,黄绫!你死哪去了,还不快进来?”

黄绫颤了一下,赶紧应道,“奴婢在!”随即飞奔进去。

温陌玉站着未动,脸容清冷。

九月里的天虽不是多么炎热,可时间刚过正午,太阳还是刺目得的很,这样一直站在阳光下,滋味儿必定不会好受就是了。

不过温陌玉却站在原地未动,对周围的侍卫也只当未见,还真是沉得住气。话说回来,和萱公主摆明是在为难他,他就算沉不住气,又能如何。

“叮当”一声,和萱公主放下茶碗,气不打一处来,“表兄还不进来?”

黄绫早瞧得不忍心,闻言赶紧道,“回公主话,温公子一直没说话,脸色却不好了,不知道是不是晒着了。”

和萱公主哼了一声,还是很心疼的,“那也是他自找的!每次都气本宫,真以为本宫不舍得将他怎样是不是?”话是这么说,她心中却甚是不安,又想挣足面子,又怕真的惹恼温陌玉,两人之间越发陷入僵局,若再不找个台阶下,只怕事情要更糟。

黄绫跟在她身边已久,也颇懂察颜观色,赶紧讨巧地笑着,“正是正是!温公子虽傲,可在公主面前也没半分脾气,奴婢瞧着温公子像是要服软的,不如公主出去跟温公子好好说说?”

“哼,他要真懂得服软,就不是无双公子了,”和萱公主冷哼一声,暗道这功夫也做足了,便挥一挥手,漫不经心地起身往外走,“既如此,本宫就给他这个台阶下。”

“是,公主真是大度。”黄绫暗暗替温陌玉着急,希望他真能说句软话,要不然今日这事就很难善了了。

在太阳底下站了这许久,温陌玉早已满脸是汗,嘴唇也有些干裂,不过神情仍旧冰冷,平静的眼神也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周遭一切都不存在一样。

四周的侍卫其实很不愿意这样为难他,可公主有命,他们怎敢不听。

和萱公主看到他这样,心疼莫名,“表兄,你想明白了吗?木紫槿已经是四皇叔的人,你别再跟她纠缠不清了,要不然四皇叔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是为你好,你知道吗?”

温陌玉目光冷然看向别处,没有一点反应。

“表兄,你听到我跟你说话了吗?”和萱公主气极,转到他眼前去,“你是不是非要为了木紫槿那贱人这样对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已经软声细语,表兄却仍旧面无表情,一点面子不给她,让她怎么下台!

“公主请自重,”温陌玉眼神森冷,“紫槿姑娘身份已不同往日,公主嘴下留德。”

“哈哈!”和萱公主气极反笑,“温陌玉,我的好表兄,你站半天理都不理我,我一说那贱人的不是,你倒不高兴了,我告诉你,木紫槿就是贱人,我就是恨不得她死,她死,你就没个念想了!”

温陌玉冷冷看她一眼,忽然向外闯。

“拦住他!”和萱公主一声厉叱,“今天谁要放走温陌玉,本宫要他的命!”

“属下不敢!”侍卫们立刻挺起手中兵器,对准了温陌玉。

温陌玉看着眼前寒光闪闪的剑尖,冷声道,“公主定要阻拦我是吗?”如果他会武功该多好,就不会受制于一个女人,真是丢尽了颜面。

“我就不让你走!”和萱公主气的跳脚,“我知道你是要去找你那个朋友来救木紫槿,是不是?”

“是。”温陌玉并不隐瞒这一点,事实上很多人都知道秦汩懂医术,但真正清楚他身份来历的,却并不多。

和萱公主大吼,“休想休想!我就是不让你去,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

果然如此。温陌玉冷冷道,“请公主明示。”撒泼胡闹只是手段,她真正的目的,还没有说出来呢。估女布号。

和萱公主双颊飞起两朵红晕,还有脸害羞呢,“我、我若让你去救木紫槿,你就跟我成亲,再也不想其他的女人。”

“不可能。”温陌玉昂然拒绝,他虽在意木紫槿的生死,但不是什么都不会在乎,一个人就算再为另一个人生死不计,有些东西也是万万丢不得的。

“你——”和萱公主咬牙,真想一个巴掌扇到他脸上去,“你就那么喜欢她,啊?!她有什么好,有什么好?!”

“你不会明白。”温陌玉眸子里已不见一丝温度,男人的尊严和骄傲足以战胜一切,其实他真正忌讳的不是和萱公主,而是与宣德帝之间的亲情罢了。“公主,我只问你一次,让不让开。”

“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