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才走,皇上就要召见王妃,情形不对,王妃还是不要进宫的好。”安玮皱眉,难道皇上就不顾忌王爷了吗?

木紫槿冷笑,“皇上圣旨,谁也不遵?放心,有了上次的事,皇上不会明着将我怎样,他总是要顾忌王爷两分的,先进宫再说,”

安玮服侍木紫槿更衣梳妆,立刻进宫。

承乾殿上,宣德帝一副公正严明样,命木紫槿进来后,让赵公公递过一本奏折,“四弟妹且看看这个。”

木紫槿没接,“皇上,后宫尚且不得干政,妾身更不敢过问朝政之事。”宣德老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大早把她召来,就为让她看奏折?

宣德帝沉着脸色,“朕叫你看,你就看,你想抗旨吗?”

、第169章 大难临头了

“是,皇上。”木紫槿将奏折接过打开来,仔仔细细看完,然后又恭敬地递了回去。

看着她依然如常的脸。宣德帝很是意外,“你没有话要说?”

“妾身无话可说,”木紫槿低眉垂目,“皇上让妾身看妾身就看,但事情要如何处置,自是皇上说了算,妾身不敢参言。”

原来这份折子是陆子津所呈上,指她父亲行贿朝中官员,为他做生意提供便利,另外还指父亲与他国皇室合作。图谋不轨,奏折上详细列举了大串证据,用以证明此事为真,满像那么回事。

这一看就是些莫须有的罪名,只要稍稍一查。就能真相大白,可宣德帝把大张旗鼓把她召来,其意昭昭。

“是吗?”宣德帝看着她的脸,似乎要看出她所说是否是真心话一般,“不想替你父亲求情吗?还是觉得你父亲罪有应得?”

“妾身不敢,”木紫槿暗暗冷笑,面上却恭敬得很,“家父父亲到底有没有做枉法之事,皇上自会派人详查,还不曾有个结果,妾身就先替家父求情,岂非显得心虚。就请皇上详查此案,查出真相,还家父一个公道!”

虽说事出突然,但她心中却是雪亮。依陆子津的才能和胆识,怎可能忽然就冤枉父亲,必定有人在肯定指使,而能指使动陆子津之人,除了朝中几位重臣,也只有宗室亲王和司徒皇后。

若是仔细分析一下个中利害,旁人断无理由与她明着起冲突。这样算下来,也只有宣德帝跟司徒皇后无疑。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要查,那就彻底查个明白,陆子津纵子之行凶之事还未有定论,不如就看一看,到底是谁草苢人命,丧尽天良!

宣德帝给噎的好一会说不上话,半天才道,“很好,木紫槿,朕是不是该说声佩服?”

虽说陆子津上这一道折子,让他觉得奇怪,不过又有了拿捏木紫槿的把柄,他当然乐见其成。

结果木紫槿不但没有一丝惧怕,反而把他放到了高台上。让他想不查这件事都不行了。

“妾身不敢,皇上圣明。”木紫槿起身施礼。

宣德帝冷冷看她一会,终究无法直接为难她,烦躁道,“退下!”

“妾身告退。”

退出承乾殿,木紫槿冷笑一声,“动我不得,就从我家人下手,司徒皇后,你真有计谋!”

安玮微一愣,“王妃知道?”

“除了她还能有谁?”木紫槿一脸笃定,“她对付不了我,又气我与馨儿交好,争了她的宠,她自然处处瞧我不顺眼,一时动不得我和馨儿,就来算计木家,这很难猜吗?”

如果是宣德帝亲自动的手,他就不会以召见她来这样的方式,向她施压了——虽然在这件事上,他百分之百也没安好心。

“谁要算计木家?”温陌玉忽地从一旁过来,眉头拧的很紧。

木紫槿意外道,“温公子,你怎么会在?”

安玮低声道,“温公子刚才就过来了。”

“我原是有事情要见皇上,王妃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温陌玉看看她的脸色,似乎不见她怎么担心,难不成她不将家人的安危放在心上吗?

木紫槿冷笑,“就是那个意思。”接着将事情说了,“除了司徒皇后,谁会恨我至斯?”

温陌玉眼中隐有怒色,淮王才走,皇后就对王妃下手,是不是太卑鄙了些。“那王妃是不是该知会木家主一声,要他有所防范?”

木家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不过木紫槿纵使气不过父亲的势利,骨肉亲情却终究不是假的,她不可能坐视不理。冬欢厅圾。

木紫槿淡然道,“我心中有数,多谢温公子提醒。”

她能想到的,司徒皇后也一定能想到,也许这时候司徒皇后早已布了眼线,她若轻举妄动,反而给了司徒皇后把柄,就静观其变好了,看宣德老儿能把父亲怎么样。

温陌玉心中苦笑,他无权无势,除了提醒木紫槿小心,竟什么都做不了,也太无能了。“王妃是否觉得,此事是有人暗中指使,想要借机生事?”

“温公子以为呢?”木紫槿眼中精光一闪,“朝中向来不太平,每有风吹草动,就个个暗中使力,推波助澜,没事也要找出事来!”

既如此,温陌玉也不好多说,只能看着离去,随后进殿见君——

直至回到摘星楼,温陌玉仍觉得心头沉甸甸的,看他紧皱着眉头不语,秦公子颇有些不屑,“还在替淮王妃担心?”

温陌玉看他一眼,知道他意有所指,也不点破,“我是觉得事情颇有些不寻常,淮王出使齐朝,若是有人这时候对淮王妃不利,恐怕她是防不胜防。再说陆子津不应该如此莽撞,直指木家,难道…”

“你的意思,他是被人利用?”秦公子不是笨人,一猜就着。

“很难说,”就因为如此,温陌玉才越发担心,“朝中事向来牵连甚广,尤其大殿下,上次还诬淮王妃是刺客,两人之间不是一向势如水火吗?”

秦公子倒有些不以为然,“我觉得似乎是苏默然在算计。”

他?温陌玉一惊,随即摇头,“我也想过,不过他最近有意拉拢淮王,应该不会害木家。”

秦公子嗤之以鼻,“那他是痴人说梦。”师弟的脾性他会不了解?凭苏默然还想拉拢师弟,滑天下之大稽吧?

温陌玉一双眉几乎要皱到一起去,“总之现在下结论还太早,希望皇上对淮王能顾忌几分,别伤害淮王妃,否则…”

秦公子冷冷看他一眼,“你管得太多了。”

温陌玉只有苦笑。

陆子津上书诬陷木家之事,并未如司徒皇后想像的那样,掀起什么风波,宫中看起来仍旧平静得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她不禁觉得奇怪,按理说不管宣德帝信是不信,必定会找陆子津来问上一问,他就可添油加醋说一番,加上找来的那些证人、证物,要皇上相信应该不难。可这都好几天了,宣德帝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何意思?

陆子津惴惴不安地站在当地,忍不住地想要擦冷汗,“皇后娘娘,皇上是否不相信臣的折子?”

“不会,”司徒皇后沉吟着,“本宫很清楚皇上的脾性,他最恨官员贪赃枉法、目无法纪,一定会查办木鲲鹏的。依本宫猜测,皇上应该是想多方查证而已。”

“原来如此,”陆子津想想也是,才放下心来,“那依皇后娘娘的意思——”

“再等等看,本宫自有主张。”司徒皇后心里骤然有了计较,眼里露出恶毒的笑意来。

“是,臣告退!”

施礼之后退出来,陆子津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别忘了他儿子确实做了错事,这要是认真追究起来他还能讨到好处?可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只盼着真能趁此机会将木家扳倒,顺便除了淮王,日后也可高枕无忧了。

“王妃,属下陪您进去。”安玮很少露出怒色,可这会儿她却是满脸杀机,要大开杀戒一样。

“这里是皇宫,不可轻举妄动!”木紫槿同样脸色惨青,压抑着怒气,“司徒皇后既然用这样的方式逼我前来,必定是要有一番为难的,你跟其他几名暗卫一起,尽快找到我母亲的下落。”

今日黄昏时分,水婷忽然慌慌张张到淮王府来禀报,说是司徒皇后将金氏召进宫,一天了都不见人回来,她到宫门口问了好几次,可就是没人替她进去问个话,她都快急死了。

木紫槿一听之下,就知道司徒皇后用心险恶,若是木府的其他人,她都可以不管,唯独母亲是她的死穴,她怎么可能不进宫来问个究竟。

“是,王妃小心。”安玮也知道,不赶快找到金氏,木紫槿就得受制于司徒皇后,当下也不多说,悄然离去。

不大会儿,雨灵出来通报,木紫槿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进去见礼。

“参见皇后娘娘。”

司徒皇后傲然坐着喝茶,冷目一扫木紫槿,也不叫她起来,“四弟妹今儿怎么有雅兴,到本宫这里来了?”

木紫槿沉声道,“皇后娘娘,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皇后娘娘召见家母,所为何事?”

“哦,你说木夫人啊,四弟妹,本宫可是好心,知道木府就要大祸临头了,所以将令堂请了来,嘱咐她几句而已。”司徒皇后自恃杀手锏在手,一派气定神闲。

木紫槿冷冷看着她,她既然不否认将母亲召了来,应该不会悄没声息地害了母亲,好,那就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既如此,妾身多谢皇后娘娘相护之恩。家母身体不便,就不多加叨扰了,皇后娘娘有什么话,只管吩咐妾身就是。”

司徒皇后挑眉笑了笑,“四弟妹客气什么?本宫从来都拿四弟妹当自己人,你的母亲也是本宫的长辈,本宫会让人好好照顾她的,四弟妹放心。”

拿人七寸的感觉真是好啊,尤其对方还是该死的木紫槿,司徒皇后得意的都要哈哈大笑了。

、第170章 真下的去手

木紫槿暗暗咬牙,“皇后娘娘客气了,妾身想见一见母亲,还请娘娘恩准。[.]”母亲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皇宫这么大,安玮他们还不能明着行事,短时间内要找到母亲,谈何容易。

司徒皇后冷冷道,“本宫说要你见你才能见,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命令本宫做事?”

木紫槿压抑着心头的怒气,“皇后娘娘究竟想做什么,只管明说,何必玩这些心计。对付一个腿有残疾的妇人,皇后娘娘不觉得卑鄙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依司徒皇后偏激的性子,这一下着了恼。她想见母亲,就更难了。

司徒皇后果然不负她重望地大怒,猛拍桌子,“大胆木紫槿,居然敢对本宫无礼,来人,把她拿下!”

木紫槿厉声道,“谁敢动手!”

看来今日事是不能善了了,司徒皇后摆明就是跟她过不去,她委屈求全有什么用。

侍卫到底顾忌到她的身份,犹豫着不敢上前。

“谁是你们的主子,啊?”司徒皇后暴怒,骂起侍卫来,“本宫说拿下她,听到没有?怎么。还要本宫亲自动手是不是?”她眼里闪过狡黠的光,居然真的冲着木紫槿扑了过去。

木紫槿一惊,本能地后退两步,司徒皇后怎么像疯了一样?腿碰到桌沿,她百忙中一回头,正看到桌上有把短刀,本能地抄起来。横于胸前,“皇后娘娘请自重!”

“啊!”司徒皇后到她跟前,突然惊呼一声,向后就倒,“木紫槿,你、你敢行刺本宫?来人,把她拿下!”

木紫槿愣了,才要辩解,却见司徒皇后脖子上有道伤口,正慢慢涌出血来,可她根本就没有出手!“我没有——”

“你还想狡辩!”司徒皇后这个得意,“你好大的胆子,伤害本宫,本宫要亲自审问!来人,拿下!”

木紫槿低头看了一眼,短刀上果然有血迹。才恍然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司徒皇后设计好的,这法子虽然不高明,她却上当了!

“皇后娘娘——”

“木紫槿,你是想反抗吗?”司徒皇后抚着脖子,真该死,为了设计木紫槿,自己吃亏也不小,这伤口可别留疤才好。“本宫提醒你,你如果反抗的话,你母亲…”

木紫槿呆了,侍卫看准空档,一左一右拿住了她。“皇后娘娘,妾身冤枉——”

“有冤到牢里去说吧,带走!”

“谁敢!”安玮骤然现身,横步拦在木紫槿身前,浓烈的杀气自她周身散出,令人窒息,“敢动王妃一根头发,我要他无葬身之地!”

这些侍卫虽人数众多,但她根本不曾放在眼里,要护着木紫槿全身而退,不成问题。本来她是去找金氏的,但不放心木紫槿一人面对司徒皇后,才急急赶了回来,果然出事了。

“安玮,你要造反吗!”司徒皇后厉声喝问,“木紫槿行刺本宫,罪大恶极,你敢跟本宫做对?”

“属下只要护得王妃周全。”

“你——”

“安玮,,不可造次!”木紫槿迅速冷静下来,“我并未做过,说清楚就没事。”

为了母亲的安危,她不能让安玮乱来。

安玮急了,“可是王妃——”

“来人,把安玮和木紫槿都带走!”司徒皇后得意洋洋,差点没大笑出声。

木紫槿双眉一剔,“皇后娘娘要的人是妾身,何必为难一个婢女。”

“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把安玮放走,好去找人来救你?木紫槿,这次你逃不掉了,都带走!”司徒皇后以为自己很聪明呢,也不想想,暗卫的武功,又岂是寻常人能对付的。

安玮双掌一圈一划,掌心暗流涌动,煞气逼人,侍卫们一时还真近不得她的身。

“木紫槿,你可想清楚了,如果安玮敢动手,你的母亲就…”司徒皇后并不担心,慢悠悠提醒。

木紫槿脸色一变,拉住了安玮。冬欢厅号。

“王妃!”安玮收了内力,饶是她武功超绝,可司徒皇后摆明是要拿捏王妃,论起心计,她比不过木紫槿,空有一身武功,也没了办法。

除非找到王妃的母亲,没有任何顾忌了,还能放手一搏。

木紫槿淡然道,“我并未行刺皇后娘娘,此事稍加查问便知,你不可动手。”万一惹恼司徒皇后,对母亲下手,她岂不是要成为不孝罪人。

“可是…是,王妃。”安玮虽心有不甘,也明白依今日情势,是不能跟司徒皇后硬来的,否则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糕,只能放下双手,温顺地站了。

“带走!”司徒皇后一声令下,立刻有侍卫上来将她二人上了锁链,拉了就走。“哈哈哈,木紫槿,你到底还是落在本宫手上!”

这次不好好让你吃些苦头,本宫就枉为皇后!

天牢之中,木紫槿和安玮都被上了三道精钢锁链,就算安玮武功再高,一时半会的,也难以脱身。

安玮脸色一变,感到事情不妙,冷声道,“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司徒皇后得意而阴狠地一笑,“自然是不想你碍着本宫审问人犯,本宫知道你武功高,不多加防范怎么行?来呀,将木紫槿吊起来!”

“皇后娘娘!”安玮又惊又怒,用力挣扎了一下,锁链哗啦啦一阵响动,竟是挣不脱,“属下劝您想清楚,在动王妃之前,是不是该想明白,会有什么后果。”

司徒皇后眼里闪过一抹迟疑,但想到一直以来所受的羞辱,加上皇上根本就不把元苍擎放在眼里,她立刻就胆大了,“本宫怎么行事,用得着你来多嘴?木紫槿行刺本宫,与淮王图谋不轨,皇上也不会放过淮王,本宫只不过是审问清楚而已!”

木紫槿冷笑,司徒皇后果然没什么头脑,就算宣德帝容不下王爷,却也不可能明着动王爷,宣德帝若是知道她这样做,必然不会同意。

司徒皇后最见不得就是木紫槿这波澜不惊的样子,怒笑道,“木紫槿,你不用得意,你不是会看命相吗?那有没有算到你今日会有牢狱之灾?”

木紫槿冷冷道,“我有没有牢狱之灾,我是算不到,但我敢肯定,娘娘今日若是动了我,就命不久矣。”

司徒皇后大怒,这怒火如燎原之势,瞬间烧毁了她仅存的一点理智,“好,好的很!那本宫倒是要动动你看看!”说罢回头冲着侍卫一声怒喝,“站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侍卫自是不敢违抗,手持皮鞭上前,扬起就要打。

安玮一边动功,一边冷声提醒,“你想清楚,动了王妃,就是与淮王为敌,你有几条命?”

侍卫顿时露出惊惧之色,看向司徒皇后,淮王可不是谁都能对抗得了的,这…

“看什么看,动手!”司徒皇后早昏了头,吃定淮王不敢反抗皇上,才不怕呢,“木紫槿行刺本宫,淮王与齐朝锐王互相勾结,皇上对此早有怀疑,本宫不过是替皇上审一审木紫槿而已,你们怕什么?打!”

“皇后娘娘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木紫槿冷笑,“我何时行刺你了?你脖子上的伤口分明是钗子之类的东西划伤,根本不是刀伤,你这栽赃的法子,是不是太过拙劣了?”

司徒皇后登时涨红了脸,就是不认,“是与不是,审过之后就知道,打!”

眼见司徒皇后发怒,侍卫就算有些畏惧淮王,也不敢违抗,持鞭上前,说了句“得罪”,跟着扬开手,“啪”一鞭,打在木紫槿身上。

“住手!”安玮脸色大变,厉声道,“皇后娘娘,王妃怀有身孕,若她身体有损,王爷必不会放过你!”

什么?司徒皇后吃了一惊,看向木紫槿肚腹:小贱人怀孕了?坏了,现在不打也打了,万一让淮王知道,那…“安玮,你以为你这样说,本宫就会放过木紫槿?别听她胡说,继续打,直到木紫槿招认为止!”

“是,娘娘!”

啪啪之声立刻响起,钻心的疼痛传来,木紫槿脸色发白,咬紧了嘴唇才没有叫出声来。

“皇后娘娘!”安玮几乎要咬断牙,自被上了锁链,她就一直在运功,想要脱困,可这锁链是精钢打造,再加上这三道锁,就算她武功高绝,这一时半会的也难以挣脱。

何况她更清楚,木紫槿之所以不反抗,就是因为顾忌到金氏的安危,可再这样下去,王妃的孩子会保不住的!

“皇后娘娘,你可想清楚,王妃根本没有做错事,你做出这种事,淮王面前,你如何交代?”

这话正中司徒皇后痛处,她几乎失了仪态,跳着脚指着安玮骂,“你闭嘴,闭嘴!本宫才是皇后,管教亲王的妃子还用你来管?淮王算什么东西,本宫岂会怕他?本宫偏要动她,看淮王能把本宫怎么样!打,给本宫狠狠地打!”

侍卫不敢怠慢,手起鞭落,不过转眼间,二十几鞭抽打在木紫槿身上,她已是痛得喘不过气来,双腿阵阵发软,腹中也隐隐开始作痛,几乎站立不住,她不禁想要苦笑,难道这孩子跟她,就这一个多月的缘份吗?

、第171章 多亏她救命

司徒皇后身心都无比痛快,木紫槿越痛苦,她就越高兴,“木紫槿。你不是仗着这张脸,把皇上迷的神魂颠倒吗?今日本宫倒是要看看,你要如何翻出本宫手掌心!说,淮王到底有什么图谋?好是不是要跟锐王合作,对付玉琅,是不是?”

本来锐王跟玉琅合作好好的,可木紫槿胡说八道一番,锐王就跟玉琅形同陌路,硬生生破坏了她和玉琅的计划,她怎么可能不气不恨!

木紫槿喘息一声。冷笑道,“这才是皇后娘娘恨我的真正原因,是吗?真正有图谋的,是你和大殿下吧?”

明知道现在激怒司徒皇后并非明智之举,可她最恨别人拿她当傻瓜,不吐不快。

司徒皇后脸色大变。满眼狠色,“木紫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让人讨厌?你以为你很聪明?好。本宫倒要看盾,凭着你的聪明,你今天能不能走出这里!给本宫狠狠地打!”

侍卫应了一声,皮鞭再次如雨点般落下。木紫槿咬紧了牙,身体越来越痛,肚子越来越痛,意识也渐渐被抽离身体,再到后来,即使皮鞭抽打在身上,可以听到清晰的“啪啪”声,她也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头无力地垂落下来,没了动静。

安玮早已放弃劝说,而是一直在运功,以期能够挣断锁链。

“启禀皇后娘娘,淮王妃已昏死过去。”

“这么快?”司徒皇后大为不悦,“拿冷水泼,继续问!”

什么?侍卫大吃一惊,“皇后娘娘,这——”

“这什么这,想违抗本宫的命令吗?”司徒皇后厉声喝问,“照本宫的话做,否则本宫第一个不饶过你!”

侍卫就算百般不愿再对木紫槿动手,也不得不从,只能无奈地转回去,慢慢扬起了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