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上一章:第 2 章
  •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下一章:第 4 章

说完,伏地一滚,瓦片乱飞,闻柒一个扎起,伸手,成爪,快如疾风,白蛇吐信,跳起,追着闻柒手指便咬去。

呵,这畜生倒是好斗。

闻柒缩手,拔了发间的簪子,出手狠狠一钉,小白蛇一个跳起逃窜,闻柒趁势一脚下去,踩住了尾巴随即出手,快得不见动作,一出手,扼住了咽喉,反手一甩,小白蛇摔在瓦片里,翻出了白肚子。

没骨头的软样!

闻柒拍拍手,一脚踩着蛇尾,俯身,捏了捏蛇身三寸处:“记住哦,你家主子见了我都得绕道,你学着点。”

小白蛇红得滴血的眼珠一翻,软趴趴的,任嚣张的小人儿扯着头,绕过尾,缠着身子三圈,最后,打了个结。

闻柒露齿一笑,无耻至极:“不要挣扎哦,这蝴蝶结美爆了。”

有没有美爆暂且不说,小白蛇君快爆体而亡了。

夜已三更,月纱朦胧,笼着燕都城外一处颓荒的院落,浅浅光华漏过窗柩,褪去荒凉,竟是另一处光景,沉香楠木的案几似乎有了些许年头,暗沉色衬应着镀金雕镂的屏风,随处摆放的白玉瓷瓶,灌了些许水,插着一只娇艳的冬梅,半阖待放,浅浅花香萦绕紫红古铜里苒苒飘散的玉檀香,极致的浓烈,却恰到好处地杂揉成一种禁欲般的诱惑。

奢华,古朴,却张扬着华丽,甚至鬼魅,倒不由得让人测想,何等的人如此叫人捉摸不透。

叮咚水声从屏风后传来,细风卷起纱幔勾着雕镂,绯色艳丽的流苏里漏出屏画素白,微暗烛火照着画里轮廓,精致绝美到好似画上去的,忽而,清零水声里传出男子嗓音,只道二字:“换水。”

清寒,绝魅,诡邪,亦道不清这嗓音里的内容。

随后,便只有水声环绕,淡淡雾气从屏风后弥散,绕着屏画里的容颜,逐渐模糊。

嗯,倒是一出美男戏水,欲遮还休。

阁外门前,立了两个男子,皆黑衣着身,容貌极是不出众,倒叫人易忘。

稍稍沉稳些的男子看着刚换出来的水,问身侧之人:“齐三,你说爷这是摸了什么,这都洗多少遍了。”

那唤作齐三的男子也盯着那水,微沉吟,压着嗓音:“洗了六遍,若是男人,顶多五遍。”摩挲着下巴,齐三断言,“嗯,摸了女人。”转头,问,“程大,爷之前去过什么地方?”

齐三素来心细,对主子的喜好习性了如指掌,他家主子,洁癖之程度与性别相关,嗯,当然,洗漱之次数,与接触部位相关。

程大挠头:“日落时分去了趟宫里,之后便一直泡在水里,这程度,”程大甚是好奇,掩嘴,“你看爷是摸了哪里?”

这时,屋里又传来男子一成不变的魅惑嗓音,还是二字:“换水。”

又换?!

齐三托腮:“七遍了,摸了……”一拍脑门,“不得了了。”

犹记得当年在北沧,爷碰着后宫里那主子的脖子只洗了六遍,这七遍不止,想必是脖子以下……或者,再以下?

程大一想,立马打了鸡血,正欲再探讨,急促的呼声扰了:“程大,齐三。”

☆、第八章:糖煮四季干扁豆

程大一想,立马打了鸡血,正欲再探讨,急促的呼声扰了:“程大,齐三。”

程大是个急躁性子,扰了好事脸色不爽:“六子,你吆喝啥呢,还不打水去。”

这六子姓梁,大名——毋庸置疑,叫梁六,说起取名这事,那都是泪,自家主子记性不好,又脸盲,当初挑了他们哥几个,随便一翻百家姓,便排了个一二三四五六七下来,偏生这么些年下来,爷还是管程大叫梁三,管齐三叫梁大,时常还凭心情,不要姓了,一二三四五六七的随意喊。

他家爷啊,运筹帷幄不在话下,这取名记人的本事……实在不敢苟同。

诶,扯远了。

六子满头的汗,甚是急迫的模样:“爷的东西,没了。”

“没了?!”

程大蹙起两道浓黑的眉毛,踌躇了一番推门进去,也不敢往里走,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请示:“爷。”

水声依旧,浴桶里的男子懒懒应着:“嗯。”

一个字,程大觉着腿在打颤,他家爷就是有如此气场,不咸不淡的,那好听得不像话的嗓音一出来,就叫人恨不得找个缝藏起来。

程大抹了一把汗,素来沉稳的他对着自己主子一贯不沉稳:“蜂、蜂蜜没了,蜜、蜜蜂死了。”

这养在大燕皇宫的蜜蜂,可不只是食物,还是信使呢,这下没了,依爷这性子……程大冷汗淋漓了。

“谁?”

还是不轻不重的语调,听不出喜怒,只觉得一字一字都像勾得人要灵魂出窍,甚是慎人。

程大不苟颜色:“闻家七小姐射了一箭,常湘王命人灭了。”

“胆子不小。”

岂止不小,动了爷的东西,那简直就是找——

不过,听爷这语气,倒是欢畅,倒像有几分笑意。

这喜怒,实在让人摸不透。

程大越发小心了:“还、还有……”程大细细瞅着屏风上的轮廓,不辨神色,继续道,“御膳房的晶莹玉露甜汤也、也没了。”

那晶莹玉露甜汤可是爷最喜欢的,他家爷,嗜甜,每晚都要喝那玩意,曾经在北沧,一宫女打翻了一蛊,后来被剥了脸皮……诶,怎么想起这么血腥的事来了,程大默默地又抹了一把汗。

“何人?”

水声很大,爷的声音提了一分,想来是有些不喜了,这事可就大了,果然,主子最不喜欢女人最喜欢甜食,这两茬都是大事。

程大掂量了一番,回:“又、又是闻家七小姐。”想了想,事无巨细,“快三更时分,闻家七小姐去了趟御膳房,动了大燕炎帝的膳食,顺带拿走了给爷准备的甜汤。”

说完,程大细细盯着素白屏风,瞧着上头映着的那张精致的轮廓,刀削斧刻般的侧脸,微扬起精致的下巴,唇角上斜,勾起。

“倒是个闹腾的人。”丝丝慵懒的嗓音里竟是添了几分欢愉,含了浓浓趣味。

额?这是?

程大细想,也是,爷笑着时,照样会杀人,没准这会儿就在想着怎么剥了那闹腾的闻家七小姐呢。上前,程大问:“爷,要不要属下去剥了——”

清澈微寒却极是好听的声音截断了程大的话:“爷可是这般残暴之人?”许是被水汽蒸久了,微微嘶哑,带了些许玩味,越发让人丢魂。

爷可是这般残暴之人……

不是吗?

程大下意识看向屏风,那素白纱幔里的皮面水墨丹青,那是剥了多少张人皮来的,数不清了,前儿个还剥了几张,还浸在盆子里说是要做张皮面的帐子。

爷可是这般残暴之人?

程大细细一想,果断回答:“不是!绝对不是!”低头,不敢看屏风上的容颜,立马转了茬,“那爷,这宵夜——”

男子似乎轻笑,回得很快:“糖煮四季干扁豆。”

程大一愣:“额?!”

糖煮四季干扁豆?这是个什么甜点?糖煮倒是好理解,爷喜欢甜的,四季干扁豆,那可不是爷的喜好。

程大愣神间,他家爷又道:“多放些糖。”一贯的喜怒不明,清幽绝魅。

嗯,爷嗜甜。

水声又起,又传出那二字:“换水。”

嗯,爷爱干净,不让人碰,尤其是女人。

一切好像都正常,却处处透露着诡异,程大挠头,不敢多做揣测:“属下这就去。”

换好了水,关了门,齐三将程大拉到一边:“这都八遍了,爷这是怎么了?”

程大雾水满头,摊摊手:“谁知道摸了女人哪里?四季干扁豆?”摇头,很不可思议,“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一边,梁六子摸摸下巴:“闻家七小姐,”又摸摸下巴,高深莫测,“此女,有问题。”

程大与齐三都看向梁六子,六子这家伙,是七个兄弟里头眼力见最好的,爷也说最数他聪明机灵。

闻家七小姐,果然有鬼怪,至少,她让爷鬼怪了一回。

☆、第九章:一张容颜蛊俗世

闻家七小姐,果然有鬼怪,至少,她让爷鬼怪了一回。

兄弟三人皆探究地睃向屋里,杏黄的烛火打在纸窗上,映出男子分明的棱角,如此一个模糊的侧脸,写尽了水墨丹青的重彩,美极,素雅里镌了浓浓的魅惑。

“过来。”

几分寒冽,几分随性,带着着慵懒的邪魅,一个男人的嗓音,竟也能媚骨。

烛火微暗,半敞的纸窗漏进丝丝冷风,摇着人影,笼了一张容颜,模模糊糊里,竟也能美得夺人心魄,许是风吹得火光摇近了,容颜瓷白,更衬得唇色如血,薄削至极,斜斜微扬着浅弧,勾着那一抹风情着实撩人。

绝代绝色,大抵也不过如此。

男子只着了素白的里衣,半敞,随意披散的发,那点滴水汽,朦朦胧胧笼着那半裸的锁骨,他斜依软榻,薄唇噙了似有若无的浅笑:“过来。”

声调已微抬,似乎染了薄怒,倒不减一身妖异的邪肆,如此媚态,便是世间女子也及不分毫。

独独,这浅笑的细语,勾人,致命,倒叫人本能臣服。

“嘶嘶嘶。”

窗柩上,先是传出微响,须臾,从烛火里扭动着暗影,极是迅速,细看竟是一条通身莹白的小蛇,惨白的光里,那眼珠越发红似血,只是,那身子缠成一团,似乎系了个结,显得甚是滑稽。这生得渗人的小东西倒是温吞,缠着男子及地的衣摆竟是蹭了几下,乖顺极了。

薄唇轻启,似笑,非笑,别有风韵,男子俯身,伸出一指,将那小白蛇提起:“怎么回来了?”

那小东西被打成结,扭不得,便摇晃着尾,吐了吐蛇信子,舔着男子瓷白如玉的指尖,眸子莹润,倒似楚楚,甚是委屈。

“她?”

男子只道了一个字,指尖拨了拨那几分滑稽的结,眉宇里一抹极是浅淡的笑,三分玩味,显得邪气,那本极是撩人媚骨的眸子越发亮,因着笑意斜斜挑起了三分,揉了极致的蛊惑。

好一双倾蛊尘世的眼,添尽了男子风华。

她?便是一个字,像下了蛊,连那小东西都分外老实,耷拉着脑袋,蜷在男子掌心。

闻家七姑娘,真真让这男子,动了一分心,玩心。

烛火一摇,他俯下身,遮了身后光影,忽明忽暗的侧脸更是鬼魅得好看,鼻尖,凑着小白蛇,还是那似笑若非的慵懒语调:“那女人摸了你?”

“嘶嘶嘶。”大抵这挣扎了几下的小东西在显示它何等不情愿,那蛇信子吐得如此快。

男子蹙眉,而后,毫无预兆,小白蛇被甩出去,噗通一声刚好落在了白玉盏中,荡起茶香稍许,小白蛇正欲冒出脑袋。

“给爷洗干净些。”

小白蛇噗通地颤了几下,缩进了茶水里,不断冒着泡泡。

想必,男子极是喜净。

想必,小东西极是惧他。

俄倾,小蛇才冒出头,爬出了茶盏,男子伸手,任小东西沾了他一掌心的水渍。

小白蛇抬起脑袋,蹭着,好似撒欢。

男子轻笑,半敞衣襟里露出白皙的肌理,同那嗓音,一样至极得媚骨惑人:“今夜,爷都没有蜂蜜没有甜汤,你如何能有。”

“嘶嘶嘶。”

血红的眼珠盈盈,似是不甘愿,挣扎着纤细的蛇身,那结,将散未散。

男子指腹轻点,落在小白蛇三寸处:“乖,不许解了,回常湘殿去,去告诉他,你很委屈。”

这声音似蛊,极轻,缓缓,却是浓浓诱惑。

几乎本能,那小东西停了挣扎,扭着那一团乱结,从男子掌心爬出,渐进消失在了暗影下。

大概,去了常湘殿了。

能叫这尖吻蝮如此乖顺,这男子,还是何等致命。

静谧里,听得他一声轻笑,嗓音染了几分愉悦:“小东西。”唇角勾着妖艳,如此华丽。

小东西?是那小白蛇?是那动了他玩心的小野猫?

他笑着,愈发美得惊心动魄。

忽而,他抬手,眸子落在那手背之上,纤长的指,骨节分明,任火光笼罩,极是白皙,那是一双极美的手,然,手背上深深浅浅的牙印,绕着一圈红肿。

“咬得可真狠。”

男子半阖眼眸,唇角,斜斜微倾,如此妖娆。

这男子,一张容颜蛊俗世。

☆、第十章:小祖宗哟!

“咬得可真狠。”

男子半阖眼眸,唇角,斜斜微倾,如此妖娆。

这男子,一张容颜蛊俗世。

夜已深,毫无星子,些许寒冽,常湘殿里,宫灯摇影,愈发森冷。

暖炉袅袅中,飘散出男子暴戾之声。

“疼死老子了!”

如此蛮横,如此张狂,大燕皇宫唯有一人,常湘王燕湘荀。

这小祖宗的脾气哟!

御医吓软了腿,噗通一声,跪了:“殿、殿下恕罪。”

燕湘荀靠在软椅里,抬腿就是一脚:“滚。”一张俊脸,红肿得不像话,哪里还有半分姿容。

御医一听,如临大赦,哆嗦着腿连滚带爬:“臣这就滚,这就滚。”

这才滚了几步——

“回来!”

小霸王抬腿,搭着案几,一张被蜜蜂蛰得面目全非的脸,竟是不减半分贵气,桀骜极了,那模样,一看便是难伺候的主。

三五个御医大人心肝都疼了,一头的汗,屁颠屁颠地退回去:“殿下还、还有什么吩咐?”那叫一个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着了这位祖宗。

燕湘荀放下腿,俯身凑近:“本王的脸,几天能好。”

御医大人细细瞧了瞧。

诶呦喂,哪个不要命的不长眼的,这脸还能看吗?御医大人眼一闭,硬着头皮:“回殿下,少,少说半月。”

燕湘荀眸子一眯:“半个月啊。”

这语调,说不出的惊悚。

娘哟,这小祖宗,每每这调调就是要发难了,得顺毛,顺着!

御医大人不敢抹汗,磕头,连连道:“是是是。”

“庸医!”

“是是是。”

“想死吗?”

“是是——”御医喉头一梗,豆大的汗滚下,“殿下饶命啊。”

顿时,殿中的磕头声,甚响。

这小霸王,乖张着呢,摘脑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全看小爷心情。

嗯,今儿个这小爷心情不爽,腿一抬,翘了个二郎腿:“七天,本王的脸没有好,便摘了你的脑袋。”那姿态,跟大赦天下似的,别提多不可一世了。

哎哟,要命啊!

御医一把老骨头直不起来,眼皮都抖了:“殿下宽恕啊,老臣尽力了,这蜜蜂之毒——”

燕湘荀不耐,直接赏了一脚:“滚!”

一甩袍,侧身拿着个铜镜,对着镜子摆弄自个的脸,不看还好,这一看,燕湘荀眼都冒绿光了。

镜子里,哪里还有大燕第一俊公子的模样,那红一块肿一块的,惨不忍睹,看着渗人极了。

常湘王怒了,这一怒,总是池鱼遭殃。

“都给本王闭上眼,再看,本王剜了你们的眼睛。”燕湘荀怒吼,脸别提多难看。

一屋子奴才抖着冷汗,死死闭眼,低头,恨不得钻进这大理石的缝里。

笑话,不躲等着被开刀吗?

正是这时,殿外宫人捏着嗓子,小心掂量:“殿下,小白大人回来了。”

这小白大人就是常湘王殿下的一条蛇,小霸王殿下大手一挥,封了个一品大臣,自此,宫里瞅见了都得喊上一声大人。也是,这常湘王殿下惹不得,这小白大人更惹不得。

小白大人是被抬进殿的,两宫人颤着架起手,任那通身白润的小蛇半躺着。

俗话说,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蛇,瞧瞧,这架势,横着走!

这走近了,小白大人扭了几下就落在了燕湘荀手里。

燕湘荀眼一抬:“怎么回事?谁弄的?”

这一看,威武的小白大人是被绑着的,蛇身打了个结,甚是滑稽。

小白大人委屈了,扭着直蹭燕湘荀,吐信子,不爽:“嘶嘶嘶。”

一旁的宫人都胆颤了,不由得猜想,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把常湘王殿下的一品红人折腾成模样。

显然,常湘王主子也是怒了,冷着张红肿的脸解着小白大人那一团乱结,好几次,都不得其法,哪里还有耐心,往椅子里一躺,很大爷:“你,给本王解开它。”

那被点中的宫人腿一软:“奴才不敢。”

小白大人金贵的身子,奴才哪敢碰哟,一个不小心,那要咬上一小口——

妈呀,那奴才脸都吓白了。

“怕死?”那张被蜜蜂蛰得面目全非的脸一扯,冷笑渗人,“不如本王现在就弄死你?”

妈呀!这位才要命!

奴才噗通跪下:“是,殿下。”咬牙,颤着手,伺候皇帝陛下也没这么手抖过。

小白大人委屈幽怨,难得没有伸出蛇信子耀武扬威。

“殿下!”殿外,就是没一刻安生,小跑进来一小太监。

燕湘荀懒懒抬眸:“说,没有大事扰了本王,讨打。”

有大事,还不是讨打,总之今个儿爷不爽,谁也别想好过不是。

小太监快哭了:“殿下,小白大人的晶莹玉露甜汤,被——”咬牙,冷汗直冒,“被刺客偷了。”

话落,那正在伺候小白大人的奴才手一抖,结一紧,死结了!

“嘶嘶嘶。”

小白大人龇牙,蛇信子一吐。

谁不知道,小白大人最爱甜汤。

那奴才滚下了阶台:“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燕湘荀端起杯子,直接砸过去,一拍案几:“到底是哪个家伙,本王要将她挫骨扬灰。”

一声咬牙切齿的谩骂,传出了半里远。

“阿嚏——”

闻柒喷出一嘴的桂花糕,摸摸发痒的鼻子:“哪个龟孙子骂我。”

拍拍手上的糕点屑,一个翻身她跳下了树,摸着黑往华乾殿去。这吃饱喝足了,该回去睡觉了。

☆、第十一章:那活,行不行?

拍拍手上的糕点屑,一个翻身她跳下了树,摸着黑往华乾殿去。这吃饱喝足了,该回去睡觉了。

这才走到路上,桂嬷嬷慌慌张张就寻来了。

“七小姐,大半夜的您去哪了,娘娘正在寻你呢。”

闻柒抹了一把嘴,确定没留下犯罪证据才咧嘴一笑:“我吃撑了,随处走走,消消食。”睁着眼,说瞎话,表情自在得很。

桂嬷嬷一愣:“吃撑?不是还没传膳吗?”

艾玛!说漏嘴了。

闻柒继续面不改色,淡定:“姐姐寻我做甚?”这话题转移得不动声色,可见道行不浅。

桂嬷嬷这才想到正事,急了:“方才宫中闹刺客,娘娘看小姐还没回来,便差老奴来寻,这会儿怕是圣上和九章王都在华乾殿商议国公府的丧事,七小姐正好去见见礼。”

丧事?九章王?

这刺杀完小的,又来安葬老的,嗯,这丫还能更不要脸乎?

闻柒挑眉,佯作困惑:“九章王?”